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HP流放 作者:南斗七殿 文案 两百年前的一个预言让赫斯家族从英国举族来到东方,两百年后,赫斯家族的族长和夫人双双失踪,她们唯一的女儿在她的叔叔的排挤下被送回英国。 被变相流放的“继承人”在这个家族起源之地会经历什么…… 作者文案废,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女主角在霍格沃茨学学习,谈谈恋爱,打打魔王的故事。 CP小龙,喜欢德拉科的戳进来~~我保证只甜不狗血…… 应该也不苏 不黑狮院,不黑蛇院,不太黑老邓,V大黑不黑暂定。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尔芙妮娅赫斯(AlforniaHuss)德拉科马尔福 ┃ 配角:子时代众,亲世代没死的众 ┃ 其它: ================== ☆、流放的继承人   作为一个年幼的独立生活的女孩,阿尔芙妮娅赫斯认为,没有人能比她做的更好,当然,做一个独立生活的女巫也一样。   坐在公寓的客厅里,阿尔芙妮娅放任送信的灰毛猫头鹰在她的茶杯里喝红茶并且吃她为下午茶搭配的点心,自顾自的对着光看着来自远方的信件。   红色的蜡封用小刀轻而整齐的划开,上面印着一个盾牌纹章,大写的“H”字母和围绕在字母四周的一头狮子、一只鹰、一直獾和一条蛇。   “哦,霍格沃茨的信,我就知道是这个。”阿尔芙妮娅嘟囔着,终于停下了研究信封,转而开始查看信件里面的内容。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赫斯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信封里还有一张羊皮纸,阿尔芙妮娅拿出来看了看,是一张购物清单,罗列着校服课本和一些用具之类的东西。   “看来,我们又要进行一次采购了,”她小声嘀咕“不知道攒下的钱够不够用……斯奇,帮我把信纸信封都拿来。”   几乎是同时,只听“噗”的一声响,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阿尔芙妮娅面前,将信封信纸以及一支笔稳稳的放到她眼前的小圆桌上,又“噗”的一声消失了。小姑娘伏在圆桌上开始认真的写给学校的回信。   亲爱的麦格副校长:   您好。   您的来信我已收到,我知道霍格沃茨是欧洲最古老的魔法学校之一,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能到这里学习我感到非常荣幸并且十分期待。   您忠实的阿尔芙妮娅赫斯   写完回信,阿尔郑重的将它装进信封里封好交给小猫头鹰,还让家养小精灵打包好的几块点心一并挂在它的脖子上。吃饱喝足还带走了几块小猫头鹰兴高采烈的扇扇翅膀,亲昵的在她的手指上轻啄几下,满意的飞走了。   “哦,对角巷……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走出家门了!”阿尔嘟囔着,“还有这些书和用具,这得花多少钱……赫斯家族的体面,是的,我总得有几件体面的常服和巫师袍,除了校服之外的!”   如果是在以前,这些关于钱财上面的担心在阿尔看来都是十分可笑的,对于一个底蕴雄厚的古老巫师家族族长的独生女儿,一位年幼的继承人来说,她对金钱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我的小阿尔,只有你不想要的,没有你得不到的。”她英俊的父亲总是对她这样说。   然而好景不长,在她八岁那年,她父母在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外出中突然失去消息,她的叔叔迅速的接过了家主权柄,并且以她一次意外的魔力暴动为由将她送到了英国。   从此,她只能靠每个月十五加隆的家族“救济金”和一个家养小精灵的照顾过活。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我的叔叔。我倒正想来到这片最后传来爸爸妈妈消息的土地上,他们不会就不明不白的失去踪迹的,我会找到他们。阿尔一直这样坚信着。   “哒、哒、哒。”有什么东西在有规律的敲击窗户。   阿尔抬头向窗外看,窗外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头鹰,它现在正扑腾着翅膀在她窗外,用它的喙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窗户。   “又一只小猫头鹰,今天是怎么了?”阿尔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将那个小东西放了进来,解下了绑在它腿上的信。   与其说是一封信,还不如说是一张便条。   八月一日早上九点,我将接您去对角巷,请做好准备。   “哦!”被忽视的小猫头鹰不甘寂寞的在阿尔的手上狠狠的啄了一口,她手一抖,便条直接落到了面前的茶杯里。小猫头鹰拍拍翅膀,从没关的窗户飞走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阿尔看着在茶杯里泡澡的便条。   这可真见鬼,她连落款都还没看见!   今天的下午茶彻底不用喝了,阿尔心疼的看着她的茶杯,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红茶,但以她的经济状况,浪费也足以让人心疼了。   看着那张大半都在茶杯里的便条,上面潦草却不失华丽的花体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日子一旦有了盼头就过的飞快,无疑,去霍格沃茨就是一件极其具有盼头的事情。说实话,她在伦敦生活了三年,去对角巷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一些简单的采购工作都可以由她的家养小精灵斯奇代劳,她只要待在家里安静的看看书,或者去地下室练练魔法就好。   面对生活,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实在是不太方便,总会有人来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家,她的监护人在哪里诸如此来的问题。对此,她在最初搬来的日子里不得不经常将问这些问题的人骗入地下室,然后让它的家养小精灵给他们一个混淆魔法——这栋房子是她爸爸妈妈曾将住过的,地下室被布下了层层的防御魔法,在哪里施展魔法魔力波动不会被监控到。   因此,在所有与她有交集的人们的印象里,这个房子里住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和她的小孙女——尽管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老太太”。   =========================   转眼时间就到了七月末,阿尔兴奋的头一天的晚上几乎没有睡觉,并且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打扮。   “哦,我的小主人,您真是太美了,您的银发就好像最迷人的月光,您的眼睛就好像最美丽的宝石,闪耀着醉人的光泽,您的毫无瑕疵皮肤是如此的白皙细腻,就好像是东方最为珍贵的汉白玉……”   “够了,住嘴。”阿尔有气无力的打断了镜子的肉麻的喋喋不休。   镜子里的小姑娘穿了一条粉白色的套裙,一个粉色的遮阳帽压住银色的长卷发,帽子和领口的蝴蝶结将她整个人点缀的意外的孩子气——对这个才十一岁就已经每天板着脸搞学术研究的姑娘来说,孩子气这种东西确实是十分少见的——很少见到小主人这幅打扮的魔法镜子发出了心醉的叹息。   “叮咚。”九点整,门铃清脆的声音吓得坐在客厅沙发上绷直脊背等待的小姑娘一哆嗦,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路小跑到门厅去开门——虽然有家养小精灵可以代劳这份工作,但是面对一位即将是自己教授的人,阿尔认为,还是主人亲自去开门迎接更加能显现出对人的尊重。   希望能给未来的教授一个好印象,阿尔盯着反着金属光泽的门把手,试图从上面再照一照自己的仪表以确保仪容得体时,这样想着。   阿尔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我最萌的教授出场,我会告诉你们吗? ☆、对角巷之行(1)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扣子极多一直扣到下巴的高领的黑色巫师服,外面披了一件宽大的黑色巫师斗篷,长到肩膀的黑色头发显得油腻腻的,蜡黄的脸上长着大鹰钩鼻,一双黑色的眼睛带着厌烦与冷漠的上下打量着阿尔。   夏天还没过去呢,他就不热吗?这是阿尔的第一个想法……显然,他不热。事实上,他好像还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仅仅是被他看了几眼,阿尔就觉得有一阵凉气从身后升起,沿着脊椎一路攀上后脑勺。   他的目光落在了阿尔领口的蝴蝶结上,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   阿尔觉得,自己早起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只为了给来接她的教授留一个好印象的做法简直蠢透了,至少这位教授就完全不能欣赏,甚至特别瞧不起这种华而不实的穿着。   “您……您好,教授,请,请进来坐一会儿……我是说,您辛苦了,来喝杯咖啡……”阿尔麻木的听着自己说话,实际上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我想,”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赫斯小姐,我的任务就是来领您去对角巷采购的,是什么让您有了我其实很悠闲,可以把时间向您一样任意的浪费在喝咖啡这种事情上的错觉?”   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响起,就好像黑色的天鹅绒带着独属于它的低调奢华拂过她的耳畔。这声音真好听,阿尔恍惚的想。   “赫斯小姐,”男人提高声音“我假设您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是的,教授。”阿尔一脸痛苦的接过小精灵斯奇递来的帽子和手包——那个之前搭配好的帽子上的大蝴蝶结让她在心中哀叫一声。“我准备好了。”   “那就快点出发。”男人不耐烦的抓住了阿尔的胳膊,下一瞬,两个人就从门口消失无踪了。   对角巷的一条冷清的小巷里,随着“噗”的一声轻响,两个人突然现身在小巷中。   阿尔扶着墙壁,尽力忍住反胃的冲动——幻影显形可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魔法,阿尔甚至在心中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学这种魔法的!   在看一旁的黑袍男人,他正一脸嫌弃的看着阿尔,但好歹体谅了她年纪小第一次幻影显形不习惯,并没有再喷洒什么毒液,而且还在这站了站,等着阿尔的脸色好些了才甩开袍子大步向前走。   阿尔看着随着他的大步翻滚成黑浪的袍角,觉得这个教授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吓人。   转出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就到了对角巷最为繁华的主街道。   临街两旁密密麻麻的商店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阿尔极为别扭,她实在是不太习惯在人多的地方,三年来近乎于完全封闭的日子使她并不太善于与人交流,不过她并不太在意,作为一个老拉文克劳家族的继承人,她相信只要有一身学识就足以在獾院吃得开了。   对角巷总是热热闹闹的,在开学之前更是如此,好像半个魔法界的人都要在这开集会似的。阿尔对此表示理解,毕竟整个魔法界就只有两条购物街(对角巷和霍格莫德),巫师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你需要去古灵阁吗?”黑袍教授怀疑的看了看阿尔的小手包——倒不是怀疑这个包太小装不下什么钱,而是,很明显,这是一个被施展了空间拓展咒的包,他在估计这孩子随身带着的钱是不是太多了。   “是的,但我想卖完东西再去。”阿尔回答,同时更加紧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包。她每个月只有十五个加隆的生活费,三年攒下来也只有一百金加隆,因为怕钱不够,接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后,她买了一瓶地下室的魔药藏品,才凑够了三百金加隆。   那是一瓶成色上好治疗近视魔药,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魔药,但是因为极品质量的实在是太少,因此卖的价格十分高。这是她爸爸曾经住在这的时候熬制的魔药之一,之前一直被摆在地下室里。即使这三年她的日子过的一直紧巴巴,但是她一直舍不得把这些魔药拿出来。   “随便你。”教授不耐烦的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跟上,我先领你去买魔杖,然后再去买书和长袍。   ”   “教授,我可以自己去买长袍,您可以帮我去买书吗?我的意思是,这样更节省时间,不是吗?”阿尔声音低低的答道。   教授垂下眼在阿尔的脸上扫了一圈:“我很高兴,赫斯小姐能如此有时间观念,这样最好。”他说完,不再理会阿尔,带着风一般的走向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和它名声完全不相符,它的店面显得又小又旧,还破破烂烂的,油漆剥落的招牌上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果然是做垄断生意的么?完全不用再做其他的工作包括把门面打点干净,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捞钱了……连清理一新和恢复如初都懒得对自己的招牌施展。看着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的魔杖,阿尔想,也许,这就是为了故意营造一种古老和神秘的氛围也说不定。   “叮铃铃……”开门后伴随着一阵铃铛的轻响,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欢迎。”   阿尔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头,和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浅色眼睛,喉咙有点发紧,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发出声音:“您好,先生。”   “那么,”教授突然出声“我是带这位赫斯小姐来买魔杖的,奥利凡德先生,可以快点吗?”   “哦,西弗勒斯,当然。”奥利凡德先生的终于转开了他的眼睛,看向教授“我还记得,桦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独角兽毛的杖芯,忠诚,坚定,强大,很少有巫师能够驾驭,从这点来说,西弗勒斯,你做的不错。”   “是的,”教授干巴巴的说“我每次接新生时你都会对我说一次。”   “那么,小姐,请问你惯用哪只手?”奥利凡德识趣的终于干起来正事。   “右手,先生。”阿尔自觉的抬起手臂,以便奥利凡德的尺子测量。   “请稍等,我得找找看。”任那把印着银色刻度的尺子自己将阿尔从上到下量个遍,径自走到又高又长的柜子间寻找魔杖,当尺子开始量阿尔两眼之间的间距的时候,他总算回来了。   在奥利凡德先生去找魔杖的时候,阿尔偷偷看了那个一直板着脸的教授好几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刚才他是察觉到她的不安才出言打断的。   “那么,赫斯小姐,来试试这个。柳木的,十二又三分之一,凤凰羽毛做的杖芯,试试看。”   阿尔接过随手一挥   “轰!”屋子里唯一的长凳被毁了。   “哦哦,看起来不是这个……那么,试试这个,也是柳木的,独角兽毛,来,挥挥看。”   阿尔接过,小心翼翼的挥了挥,很好,刚才用一个“恢复如初”可以修复的长凳现在已经彻底不能挽救了——它已经成为木屑了。   真是可怕的破坏力,他不用我赔吧?阿尔不确定的想着。   不过看起来他并不生气,反而非常高兴,甚至说是……兴奋。   “不是柳木……试试这个,榆木的,十三又三分之一英寸,龙心腱的,是的,优雅又高贵的组合,只有非常有天赋的巫师才能驾驭,天生属于贵族。”他又抽出一根魔杖,递给了阿尔。   这次,没有出什么事故,事实上,当阿尔的手刚刚触碰到魔杖,魔杖的顶端就喷出了金色的火星,绚烂的好像是夜空中的烟火,短暂却惊人的美丽。   “那么就是它吗?”阿尔拿着魔杖,低声询问奥利凡德先生。   奥利凡德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古怪表情:“不,再试试别的。”他从阿尔手中接过那支榆木的魔杖小心地放在了一旁,转而又去拿其它魔杖了。   这个试魔杖的过程格外漫长,但难得的,就连看起来很忙碌的斯内普教授都没有表示出特别不耐烦的(西弗勒斯,阿尔终于知道这个教授是谁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在霍格沃茨任职),也没有接受阿尔的建议提前离开,反而非常有兴致(?)的看着阿尔选择魔杖(“不,是魔杖选择巫师!”奥利凡德先生一直在强调)。   终于,在阿尔烦躁的心情和不适合她的紫杉木魔杖的共同作用下,奥利凡德先生半个架子的魔杖都被炸飞了。   现在,如果有人路过这并往他的店里探头瞧一瞧,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凶杀案,抑或抢劫案的现场。   阿尔无措的站在一片狼藉中,很想和奥利凡德说,那刚才那支榆木的就很好。    ☆、对角巷之行(2)   “魔法是一种最玄妙的东西,它潜藏在一个巫师的体内,复杂又多变。它可能温顺的让你感觉到无上的美妙,也有可能桀骜的像最强大最自我的龙,杂乱无章并且极具攻击性。   作为巫师的我们,用一种东西来驯服这些桀骜的小龙,这就是魔杖的必要性。我们根据不同树木、魔法生物的特性组合,作出了一个又一个独特的魔杖。   每一个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好像所有的巫师都不同一样。   最初给你拿的两种魔杖——柳木和榆木,它们前者是一种拥有强大治愈力量的材料,它们选择“拥有最远大目标”的人。而榆木,它们有智慧,喜欢优雅和天赋出众的主人,几乎成了纯血巫师的专用品。而我之所以选择它们,是因为,据我所知的赫斯家族,几乎都是使用的这两种魔杖。”奥利凡德用他浅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然后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榆木的,表示出了对您的善意。是的,魔杖选择巫师,但并不是巫师就不可以选择魔杖。它向您表示臣服,但是很明显,对于您来说,这并不是最好的。   奥利凡德,从来不会纵容不完美的搭配形成契约。”奥利凡德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将掉落在地上的魔杖盒子捡起来,不用魔法,在他眼中,每一根魔杖都是值得小心对待的孩子。   “对不起,”阿尔低低的说“我有点急躁了。”   “哦,这可怪不得你,孩子。”奥利凡德宽容的说。   阿尔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看着他怀里抱着很多的魔杖盒子,阿尔急急伸手去接,“啪”最上面的一个盒子又掉了下来。   “我来”她赶快蹲下来去捡,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一种由内而外的奇异感觉让她失神了片刻。   “我想,”她将魔杖抽出来——那时一支白色的魔杖,上面有美丽的木材纹理——轻轻一挥“就是它。”   这次,一个模糊的白色虚影从魔杖的顶端冒出来,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个头比成年狮子小些,尾部的身影尤其模糊一些。它绕着阿尔转了两圈,消失了。   “让我看看。”奥利凡德非常激动“看来我们挑剔的小顾客终于找到了她的伙伴。白色山杨木,十二英寸,凤凰羽毛。是的,一支漂亮魔杖,命中注定的斗士,适合战斗,意志坚定。无疑,这是不可多得的好魔杖。”他摇着头,微微笑着“真是没想到啊,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先生?”   “是的,要知道,虽然每个人都不同,但是许多家族总有一些一脉相承的相似性。就像马尔福家族标志性的铂金色头发和蓝灰色的眼睛和波特家族的黑发和飞行天赋。同样,在魔杖的选择上也会有一些相似性。您的家族,赫斯家族的柳木和榆木魔杖就像他们的棕发紫眸一样代代传承。白杨木倒是很出人意料,不过它倒是和您的发色挺相配的。”   “哦,如果是这样,”阿尔红着脸,“爸爸说我更像妈妈,我和她有一样的银色头发。”   “当然,当然。”奥利凡德笑着说“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父亲,赫斯先生,他虽然没有在霍格沃茨念过书,但是他到这来买过魔杖,榆木的,龙心腱,一个高贵的,强大的,坚定的巫师。”   付给了奥利凡德先生八个加隆,她和斯内普教授走出了这个破旧的小店。   “我想,赫斯小姐在买魔杖的时候已经浪费够了时间,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像之前计划的一样,你可以自己去买长袍。”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已经和他的袍子一样黑了。(嘿!你刚才在奥利凡德那可没有那么不耐烦!)   “当然教授。”面对黑脸教授,阿尔一直保持着乖巧懂事的样子,“麻烦您给我买书了。”   “哼。”教授一甩袍子,向丽痕书店的方向走去,临走时还没忘嘱咐一句“在那等着我,赫斯小姐,如果你的大脑里装着的是脑浆而不是芨芨草的话,就应该懂得不要乱跑。”   “是的,先生。”阿尔乖乖的回答。   他看起来满意了一些,黑袍翻滚的走远了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阿尔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那边走去。   “——他还说甚至不应该准许麻瓜家庭出身的人入学——”   “你又不是麻瓜家庭出来的。”   一个大个子带着一个瘦小的黑发男孩迎面走来“哦,对不起。”那个大个子光顾着和男孩说话了,差点就撞上了阿尔。   “对不起,我也有错,我有点走神。”阿尔看着那个男人,他可真高啊,不会是中了膨胀咒或者是生长药剂喝多了什么吧?   说不定他只是一个长得稍微矮了一点的巨人,阿尔恍惚的想。   “你好,小姐。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大个子问她“我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狩猎场看守。”   “你好,海格先生,我叫阿尔芙妮娅赫斯,是斯内普教授带我来对角巷的,他去帮我买书了,我现在要去摩金夫人那买校服袍子。”阿尔礼貌的回答。   “你好,我叫哈利波特。”海格身边的黑发男孩介绍自己。他带着一个歪歪斜斜用胶带粘起来的眼睛,碧绿的眼睛在眼睛后闪闪的。他看起来挺瘦小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要上学的十一岁男孩。   “你好,”阿尔笑着和他打招呼“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哦,你是那个打败了伏地魔的哈利波特!”阿尔震惊的看着他,天啊,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   伏地魔这个名字明显吓坏了海格,他打了个哆嗦。   “哦,抱歉。”阿尔没什么诚意的说。她小时候听爸爸说过,不过家族已经在东方住了很多年了,当时的动荡并没有怎么影响到他们。不过是爸爸抱怨了几句他们家族在英国的产业受到了影响,并且评价了伏地魔——那个蠢货。   所以虽然阿尔知道伏地魔和救世主,也知道伏地魔连名字在这边都是一个禁忌,但是她真的一点也不怕。(她脑子里都是她爸爸的评价“那个蠢货,只会用武力威胁人,如果他给他的每个属下都用了钻心剜骨,那么时间长了还有谁真正想去追随他呢?”“暴力永远解决不了一切,因为人们永远不缺反抗的心。”“真搞不懂明明他可以当名正言顺的统治者,但偏偏去当恐怖分子,做一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是一项多么值得骄傲的成就吗?”)   哈利此刻也在打量着这个让他颇有好感的小女孩,她有一头灿灿的银发(比刚才那个傲慢的男孩的头发看起来漂亮的多),一个粉色的带着蝴蝶结的帽子看起来和她的发色很配,粉白色的裙子看起来整洁又大方。她的皮肤看起来有点苍白,像是不太见阳光的样子,但脸颊此刻是粉扑扑的,有一种充满活力的美。   最主要的是她没有围着他想要和他握手什么的,并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怕那个“神秘人”,这让他感到很舒服。要知道,他一点也不想为了一个他完全不记得的事情出名,也不想为这件让他失去父母的事情骄傲并凭此获得荣誉。   天知道,他更想要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尔很能理解哈利,如果能让她找回自己的爸爸妈妈,无论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和哈利和海格进行了短暂的交谈之后,阿尔加快了去摩金夫人那的步伐。如果斯内普教授在买完书之后还没有走进摩金夫人的店的话,可想而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一定是一场毒液的洗礼!   “亲爱的,是要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摩金夫人,笑眯眯的问她。   “是的。”   “来吧亲爱的,到里面来。”摩金夫人给她指了指店内的长凳“站在上面,我们需要给你量一量。”   店里此时还有一个顾客,一个面色苍白、瘦削的男孩正从长凳上下来,他差不多和哈利一样瘦,甚至脸色更加苍白,但是给人的感觉可比哈利结实多了,哈利那个样子是明显的营养不良,而这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贵族的气味,绝对和营养不良搭不上边。   “小马尔福先生,要不要在这里等一会,马尔福先生和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摩金夫人对他说。   “是的。”贵族的慢吞吞的语气,显得他傲慢极了。他漫不经心的打量了阿尔一眼,没有再说话。    ☆、铂金色贵族   马尔福,阿尔知道这个姓氏,一个古老的大贵族。英国魔法界最具影响力的姓氏之一,霍格沃茨十二校董家族之一,拥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并且,这是少数的几个在黑魔王时期加入食死徒但在战后依旧辉煌的大家族之一。   马尔福家和赫斯家族也曾有过姻亲关系,阿尔心想,如果能见到嫁到马尔福家的祖先们,不知道可不可以获得赫斯家族庄园的地址。   “手抬高,亲爱的。”摩金夫人对阿尔说,“那么,你也是自己来的吗?”   阿尔知道为什么她会说“也”,很明显,她说的是刚刚从店里走出去的哈利波特。   “是的,我是一个人生活在伦敦的,教授带我来的对角巷。”阿尔礼貌的回答,她不太想提到她的父母,更不愿有人说她是“孤儿”,她始终坚信着她的爸爸妈妈还活着。   他们只是失踪,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好了,亲爱的,等一小会,很快就好。”摩金夫人收回尺子“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关于面料和袖扣什么的。”   “不用了,普通制式就好,谢谢您夫人。”阿尔从来无意在自己的打扮上花费多余的时间和金钱。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多读几本书,她需要的一直是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马尔福夫人,您好。”店门打开,一位美丽高贵的夫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深绿的巫师长袍,巫师袍的袖口的前襟绣着银色的蛇形花纹,她有着和她儿子一样的苍白皮肤,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没人能够否认她是一位极富魅力的美丽女性。   “妈妈。”小马尔福先生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迎向他的母亲。   “你的魔杖,我的小龙。”马尔福夫人微笑着,将一个细长的,装着魔杖的盒子,她慈爱的看着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查看魔杖的儿子“就像之前订好的那样,山楂木,独角兽毛的杖芯,十英寸的。”   “谢谢你,妈妈。”小少年看起来很开心“爸爸说要去给我买书,就在隔壁。”   书店在隔壁?阿尔想起在奥利凡德门口就和自己分开走的斯内普教授,那他到底在哪给自己买书啊?阿尔疑惑的想。   纳西莎马尔福的目光淡淡的在店内扫视一圈,当看到阿尔时微微凝滞,那个女孩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她想不起来……那双紫色的眸子……   “西弗勒斯,一会儿来马尔福庄园吃个便饭怎么样?”正在纳西莎出神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走进了店内。   一个铂金色和一个黑色站在一起正在谈论着什么,大一号的铂金贵族明显比这个小少爷要更加富有魅力,铂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手中的蛇头杖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马尔福家族代代相传的美貌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马尔福一家三口金光闪闪的站在一起的时候,真是给人一种很震撼的感觉。   斯内普对这个自己唯一的好友倒是从来不假辞色(他对谁都不假辞色)“马尔福先生,我说过了,我今天很忙,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能够让你一直跟着我不放,还是说,马尔福家终于支撑不住放弃了他的各种产业,能够让他的家主整天无所事事。”   “噗嗤……”阿尔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见斯内普教授转黑的脸色,立即将笑憋了回去。   小马尔福悄悄打量了她一眼,诧异于有人居然敢“嘲笑”自己的教父。   “赫斯小姐,对于你占用了我的时间让我无法接受我老朋友的邀约这件事,你看起来很高兴?”斯内普阴沉着脸看向了刚刚发出笑声的阿尔。   “哦,不是,教授,很抱歉。”阿尔低头回避斯内普教授能够冻死人的目光,“我是说,我可以自己回去,教授。”   “是什么让你对你自己如此的充满自信,”他的语气更加恶劣,“让你有胆量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阿尔闭紧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well,这么说,这位小姐就是你拒绝我的邀请的原因?西弗勒斯,要知道现在离晚饭开始还早的很。”铂金色大贵族笑着看向他的老朋友,漫不经心的把目光移到阿尔身上。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损她的精致,可以窥见未来一定是一个能让很多小伙子疯狂的美丽姑娘。紫色的眼睛一闪一闪,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十分顺滑,曲卷的发尾披散在背后……等等,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铂金色大贵族眼中的漫不经心被收敛了起来,多了几分探究:“赫斯……亲爱的小姐,请问你是……”   “阿尔芙妮娅赫斯,马尔福先生。”阿尔轻轻的扯起裙摆,屈膝,行了一个看起来很贵族的礼仪。感谢梅林,贵族的礼仪训练她还是学过一些的,当然,学的并不全面。在东方没有过多的礼仪讲究,并且她的爸爸妈妈也没有特别要求她完美掌握这个(爸爸:宝贝嫌麻烦就不用学。妈妈:优雅和尊贵是由气质决定的,没有内在的实力和自信,礼仪再好都只是提线木偶一样的古板。)   马尔福先生和夫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想起来一些事情。   是的,他们都见过赫斯夫妇。无论如何赫斯家族在英国都有着庞大的产业,虽然他们的发展重心已经在这两百年中转移到了东方,但是和英国的大贵族们,像马尔福家、布莱克家等都是有一定联系的,在多年以前赫斯夫妇拜访过马尔福庄园。   怪不得看起来眼熟,这个孩子看起来很像赫斯夫妇,她继承了赫斯夫人的银色头发和精致长相,当然还有赫斯先生紫色的眼睛,那对夫妇惊人的美丽相信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不可能忘记。   不过,赫斯家族不是一直在东方发展吗?为什么会送他们的继承人回到英国的霍格沃茨读书?而且居然没有人陪她来对角巷,需要一位教授陪伴?   联想到最近赫斯家族关于英国产业的一些不同往常的决策,铂金色大贵族的心里有了些猜想。   “你好赫斯小姐,我是卢修斯马尔福,这位是我夫人,纳西莎马尔福,还有我的儿子,他今年也要就读霍格沃茨。”铂金色大贵族并没有对小姑娘摆什么架子,反而一反常态的有一种平等的姿态介绍了自己和家人。他拍了拍小号的铂金贵族,示意他自己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德拉科马尔福,你可以叫我德拉科。”铂金小贵族矜持的点头介绍自己。   “你好,叫我阿尔芙妮娅就好,德拉科。”阿尔微笑着面对这个未来的同学。   卢修斯笑着看着两个孩子打招呼,对着小姑娘发起了邀请:“赫斯小姐,你愿意晚上和你的教授一起来马尔福庄园吃顿便饭吗?”   阿尔愣了一下,还没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斯内普教授突然开口:“well,我可不认为赫斯小姐现在的家庭状况适合在晚上离开家去参加一个只懂得炫耀羽毛的孔雀的,”他顿了顿,嗓音低沉的仿佛在她的耳边耳语“家宴。”   说着,他也不等阿尔反应,直接扯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哦,等等,教授。”阿尔被拽的一个趔趄“校服还没有做好。”   “没关系的小姐,我们会通过猫头鹰寄给您,欢迎下次光临。”摩金夫人立即接上了话,顺便帮助教授开了一个门。   脾气不好的教授拉着小姑娘很快就走了,在路过铂金大贵族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略带警告意味的眼神,并且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话:“如果你执意的话,卢修斯,晚上我会去拜访。”   “爸爸,她是谁?”铂金小龙看着快速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教父,疑惑的问自己的爸爸。   “小龙,看来《生而高贵,巫师族谱》你还是没有背熟,”铂金大贵族看着自己的儿子“为此,我想你不得不在晚餐前交给我十遍的抄写。”   “哦,不。”男孩略带抱怨的惊呼,并且看向一向宠爱他的妈妈,希望他的妈妈能够帮他说说情。   “我的小龙,我想你爸爸说的没错。”很难得,一向溺爱儿子的纳西莎这次并没有帮助他的儿子“那对你有好处。”   “好吧。”男孩低头,显得有点闷闷不乐“我会抄完的爸爸。”这样看来,一会不能够再去魁地奇精品店看飞天扫帚了,十遍,梅林啊,那可是个浩大的工程。   当阿尔随从显形随着教授回到家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了。   “那么,赫斯小姐,我想你的脑子里有足够的智慧可以用于简单的思考。”黑脸教授皱着眉看着这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小姑娘,一刻不停的喷洒毒液:“我假设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邀请是一个常识,是什么让你觉得只见过一次的人值得信任并且可以到他的家中吃晚饭?”   我没有,教授,我本来就是要拒绝的。阿尔十分痛苦的没法说出来,天知道,如果她现在开口一定会吐出来的。   “好了,赫斯小姐,接下来的一个月,希望你能够继续安安分分的,像以前一样的老实的待在你的家里,不要让我觉得一个老拉文克劳家族里出了一个以鲁莽为荣耀的格兰芬多。还有,你的车票我放在了装书的袋子里,九月一日,十一点,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假设你知道怎么走?”   “站台……”阿尔苍白着脸刚吐出这两个字就立即闭上,与此同时,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中间的柱子,直接走进去。”教授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我想即使你的脑袋受到撞击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加蠢了,那么,如果你没有别的问题,可以放你未来的教授去他的老朋友家赴约了吗?”   “谢谢您,教授。再见”   斯内普冷哼一声,将一瓶魔药扔进小姑娘的怀里,一挥斗篷,“啪”的一声幻影移形走了。   阿尔打开小药瓶,闻了闻,一仰头都灌了进去,感觉幻影显形带来头晕恶心好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好人,不是吗?”小姑娘嘟囔着,拎着她买的东西敲开了自己家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 ☆、霍格沃茨特快      假期的剩下一个月阿尔是在家中安稳度过的,就像斯内普教授要求的那样。她本来就是一个拿着本书就能打发一整天的人。 阿尔在这一个月中一直在熟悉她自己的魔杖,试一试她曾经练过的魔法。她以前一直用的是她妈妈的魔杖,她的妈妈是一个流有神奇血脉的东方法师,魔杖在她手里就是摆设。   但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挺强大的摆设,用料是一种东方的古木和妈妈收藏的“战利品” ——一种不知道什么生物的毛。   阿尔将属于她的,美丽的白色魔杖小心的放倒贴着手臂的魔杖夹里,这是一个最利用抽出魔杖的地方,只要手轻轻一抖,魔杖就会滑落到手心里来——这是她爸爸的习惯。   九月一日上午十点,阿尔拖着她的行李到了国王十字火车站,今天的人尤其多。她听见很多麻瓜都在抱怨今天的拥挤情况,当然,毕竟整个霍格沃茨的小巫师现在都在这,如果不是这还有一个麻瓜们看不见也进不去的站台,恐怕情况会更加严重。   “第九站台……第十站台……中间的柱子……是这个吗?”阿尔谨慎的锁定了目标并且观察了片刻。当她看到第三个带着猫头鹰的人消失在那根柱子附近时,终于可以确定了。   她推着行李箱,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柱子,进去之前仿佛看见了一大群火红的头发涌了过来——红头发,韦斯莱家族,魔法界少有的大家族——以人口兴旺著称。《生而高贵,巫师族谱》里可是占了不少的篇幅。   站台里更加拥挤也更加吵闹,到处小巫师们呼唤父母的声音,招呼朋友的声音,阿尔拖着行李挤过拥挤的人潮,等到上了车以后,满头大汗的样子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可真是可怕!”阿尔心有余悸的抱怨,抚了抚衣服上的褶子,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   车上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了,阿尔好不容易在后部找到了一个空包厢,推着行李走了进去,翻出了一本关于魔药学的书开始阅读。   这本书是斯内普教授交给她的。(教授,你的书落在我这了——阿尔用猫头鹰把多出来的书寄了过去 赫斯小姐,如果你的大脑还可以正常使用的话,就应该知道《安全魔药守则》这种书不是一个魔药教授的读物,把这些书背下来,全部!——魔药教授寄回来的书比之前寄过去的多了一倍不止)   可想而知阿尔的假期过的多充实。当然,她现在手中拿的是《千种神奇草药与蕈类》,一个给了她课外背诵任务的教授,你不可能指望他会在课本内容方面放过她。   当然,这对阿尔来说并不太难,作为一个有悠久传承的,与普林斯家族齐名的魔药世家——赫斯家族的一员,阿尔在魔药上的天赋毋庸置疑——虽然在实际操作上并不尽如人意。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一个男孩推开包厢出声问道。   “当然,请随意。”阿尔沉浸在书本中没有抬头,应付的回答。   “谢谢……咦?阿尔芙妮娅,是你啊!”哈利费力的将行李箱拉了进来,开到是阿尔后,眼睛一亮。   “哈利?”阿尔也很吃惊:“好久不见了,真巧。”   哈利绿色的眼睛中满是喜悦,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见一个熟人的感觉还不赖,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阿尔的对面,看着阿尔手中的书,发出感慨:“阿尔芙妮娅,你真是太用功了。”   “没法子,我可能是得罪了魔药学教授。”阿尔怂了怂肩“你知道,他是我的引导人,我给他的第一印象可能有点……”斟酌了一下用词,阿尔中肯的总结“……愚蠢。”   “怎么会这样?”哈利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横看竖看,他都不能看出这个女孩有哪一点和“愚蠢”搭上边。“不过……引导人?”   “就是领着麻种小巫师和一些有特殊情况的小巫师到魔法界的教授,比如你,海格就是你的引导人。”阿尔给哈利解释,“不过,你知道,这种关系在如今已经不算什么了,在几百年前倒是挺重要的。”   哈利了然的点点头,阿尔发现,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他用胶带粘过的眼镜在鼻梁上晃了晃。   发现阿尔在看他,他有点不好意思,甚至害怕阿尔会看不起他,小声解释道:“你知道,我住在姨妈姨丈家,他们不太喜欢我……其实,他们愿意将我养到这么大……”   “哈利,”阿尔打断他,并且体贴的没有问哈利什么关于他以前生活的问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魔法药剂还是很棒的,近视在魔法界可不是什么不能治疗的麻烦,只不过要等到成年。”   “哦哦,是吗?”哈利迷迷糊糊的说,他为阿尔打断了他的话感到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也不想告诉别人他在他姨妈姨丈家的悲惨生活。   “当然,不过现在我们也有别的办法,比如……修复如初。”阿尔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着哈利的眼镜念了一个咒语。   伴随着一道微微闪过的白光,哈利的眼镜上的胶带消失,眼镜仍然解释的待在哈利的鼻梁上,并且新的好像刚从店里买的一样。   “真棒……我以后也能学会吗?”哈利把眼镜摘下来放到手里仔细观察。   “一定能。”阿尔肯定的点头“这是一个实用的小魔法,并不困难。”   “你们好,我……可以坐在这吗?”一个红头发的男孩打开包厢,看见包厢里有两个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   “当然,请进。”阿尔看了眼哈利,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向,向那个男孩颔首表示同意。   男孩一头红发,脸上长了很多雀斑,鼻子上还不知道蹭了什么脏东西。男孩看起来很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坐在哈利身边,冒失的开口:“你真是哈利波特吗?”   哈利点了点头。   “那么,你真的有……那个?”男孩看着哈利的额头,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什么花似的。   “是的。”哈利略微撩起一绺头发,露出了闪电一样的疤痕。   “那就是神秘人留下的?你还记得什么吗?”男孩继续发问,显得兴致勃勃。   “啪”阿尔猛地合上了书,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她克制着不悦的看了那个红发男孩一眼——她觉得那个男孩这样问很不礼貌,毕竟谁都知道,那道伤疤代表着一个死咒,代表着哈利成为了一个孤儿!   虽然哈利看起来不在意,但是阿尔却并不淡定。想想吧,如果也有人问她她的爸爸妈妈去了哪,她为什么只身来到英国上学,她的爸爸妈妈还活着吗这类问题,她一定不止心烦意乱那么简单……说不定,我会诅咒他。阿尔这样想着。   也许是气氛有些太冷,哈利不自在的想打一个圆场:“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红发男孩有些不明所以,他迟钝的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气氛并不太好,不过哈利的话提醒了他,于是红发男孩赶快补上一个介绍:“你们好,我是罗恩韦斯莱。”   “阿尔芙妮娅……”   门又被打开了,老天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就不能让人好好的看个书吗!阿尔咽下了没有做完的自我介绍,怒气冲冲的看向了进来的人。   说实话,这个小包厢空间不大,但是六个人也还能勉强坐下——前提是这六个人都是正常身材。   也因此,德拉科带两个小胖敦进入车厢的做法让阿尔不太高兴。   “是真的吗?整个车厢都在议论纷纷,说哈利波特在这个车厢里,这么说,就是你了,对吗?”   “是的。”哈利淡淡的回答。   “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主动介绍了自己。   罗恩用拳掩住嘴,轻轻的咳了一声,免得自己笑出来。   “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虽孩子多得养不起。”德拉科很明显被惹恼了,怒气冲冲的说。   “德拉科,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阿尔看着即将爆发的争端,理智的选择抽身,她站起来同德拉科打招呼,“劳驾让让,我要出去放放风。”   “抱歉,阿尔芙妮娅。”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有点泛红,他侧开身子,并让跟着他一起来的两个小胖敦退到过道去“也许你一会儿放完风,愿意到前面马尔福家的包厢坐一会。”   “我会的,那么,一会儿见。”阿尔接受了德拉科的邀请,拿起她的书,走出了包厢。   在车里转了一圈,还认识了一个圆脸的迷糊男孩纳威和棕发的小女巫格兰杰,(“对不起,你看到纳威的蟾蜍了吗?”“我没看见。”“哦,你手中拿的是魔药学的课本吗?我把它背下来了,希望有用。”“当然会有用,魔药总是令人着迷!”“真的吗?那太棒了。”)之后,她来到了车的前部——那里有一个教授包厢,一个级长包厢和十二个校董家族包厢。   令人惊讶的是阿尔居然在这十二个包厢中看见了属于赫斯家族的那一个——它的门上有一个图案是一个交叉双剑,上面是一个天平,周围是桔梗花和围绕在最边缘的荆棘藤的家徽。   双剑代表的是守护,天平是赫斯家族最为自豪的魔药,桔梗花表达了矢志不渝的爱,而荆棘藤这意味着赫斯家族在苦难面前坚定与不屈的信念。   这代表着一个合格的赫斯必须具备的条件:守护家人,追求荣耀,忠于爱情,永不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  最爱教授…… ☆、冲突      在阿尔满腔感慨的看着那个挂着赫斯家族家徽的包厢的时候,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胖跟班回来了,他们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德拉科看见阿尔,勉强的笑一笑:“阿尔芙妮娅,请进。”并且绅士的为她打开了马尔福家包厢的门   “谢谢,德拉科。”阿尔谢过德拉科,走进了包厢。   接下来的旅途平淡很多,在马尔福家银绿色的,舒适宽敞的包厢里,阿尔终于可以安静的背她的书了。   一切都舒适,除了德拉科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只在最初的时候同阿尔礼貌性的说了几句话,并且问了阿尔对哈利波特的印象。当阿尔回答了“还不错。”之后,他就彻底的沉默了,而且脸色看起来更差。   阿尔猜想他刚刚一定是和哈利吵了一架,这很正常,据说韦斯莱家族和马尔福家族,不,准确的说是和所有斯莱特林纯血家族的关系都不好。他刚才如果能和哈利以及一个韦斯莱相处的好才令人奇怪。   偷偷的看了一眼德拉科的脸色,和高尔(德拉科为他们互相介绍过了)流血的手指,阿尔不确定的想:说不定,他们还打了一架?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以后,列车的行进速度终于满了下来,看起来,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是海格。   阿尔裹紧身上的校服袍子,但是刚刚下过雨的寒冷空气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抵御的,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十分湿滑,阿尔只能很小心的跟着人群移动步子。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海格手里拿的一盏发着暗淡黄色的灯,这让阿尔保持优雅仪态的难度增大很多。   “好了,跟我来吧。”阿尔挤在人群中,听着海格大声的问候了哈利之后,对所有的一年级新生说:“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随着海格磕磕绊绊地走着,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前行着,当阿尔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绊了一下的时候,一直走在身边的德拉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哦,谢谢,德拉科。”阿尔站稳身体,想德拉科表示感谢。   德拉科抬起下巴,瞟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一句话也没有,继续向前走了。   “……”阿尔终于意识到德拉科可能不止是和哈利吵架那么简单,显而易见的,他也在生自己的气。   这可真是莫名其妙!阿尔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她该说,刚刚德拉科没有把她扔出马尔福包厢是因为他完全是一个绅士吗?   转过一个弯之后,狭窄的小路突然变得宽阔,不,准确的说,是因为这里已经没有路了,他们在海格的带领下到了一片黑湖前面,而湖的对岸就是他们即将生活的霍格沃茨。   很难有人在看了这里一眼之后不爱上它——在高高的山坡上,一座城堡矗立着,它在夜色的笼罩下极富魅力并且充满了神秘感,有灯火从城堡的窗口中漏了出来,倒影投在了黑色的湖泊之上,又映照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神秘城堡。   阿尔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以为看过了东方壮丽宏伟的皇宫之后不会再有什么建筑如此的打动她,原来西方的城堡也可以如此的蔚巍壮阔。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湖边的小船说道,并且催促一年级的学生们赶快上船。阿尔跟着德拉科上了一条船,紧跟着,高尔和克拉布也上来了。一队小船快速而平稳的划过湖面,在黑乎乎的天色下下了船,有七拐八拐的过了个什么隧道,他们终于到达了城堡的大门口。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和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的黑发女巫交接了一年级新生,就离开了。而他们就和这个打扮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很严肃的女巫走进了城堡,并且被带到了一间很小的空屋子里。她简单的给小巫师们交代了一下四所学院和一些在学校的规矩就匆匆离开了。   阿尔听见有很多小巫师在猜测分院的各种方法,最离谱的是最小的韦斯莱先生的和龙搏斗,最靠谱的是一个小女孩她猜测会有什么魔法物品来做决定。   “我说……他们都不知道分院帽吗?”阿尔凑到德拉科的耳边,小声的问。   “哼,那些泥巴种……”   “德拉科马尔福!”阿尔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德拉科,“注意你的用词,那可不是什么好话,它只会让你显得十分没有修养。”   德拉科好像完全被激怒了,他瞪着阿尔,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你是在指责我吗,赫斯小姐?”他骄傲的抬着下巴,傲慢的让人想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两个巴掌印“我恐怕你没什么立场,并且,那些低贱的,肮脏的……”   “马尔福!”现在阿尔也被完全激怒了,她完全不明白,她之前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绅士”?!!一个极富侮辱性质的词汇,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应该在一个男孩描述他的同学时被提起——更何况看起来他说的还很顺口,就好像这是他的日常用词一样。   突然拔高的声调让很多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边,一些纯血的小巫师看见了他们金灿灿的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正和一个谁都不认识的陌生女孩对峙着。   “这是怎么了德拉科?”一个深色皮肤的男孩走到了德拉科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看起来和德拉科的关系很好,微微侧身的朝向德拉科也表现了他的态度——对马尔福家继承人的支持。   一些纯血贵族家的少爷小姐们渐渐以他们为中心靠拢,隐隐的表达了对德拉科的支持,即使他们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站在未来的斯莱特林王子身边。   即使他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他们也不会觉得德拉科做错了。阿尔早就听说过英国巫师对血脉纯净的追求,他们看不起麻瓜,同样也看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师。这让阿尔完全不能理解——在她看来,纯血有纯血的优势和传承,麻瓜有麻瓜的智慧和力量,任何一方也不能够以一种蔑视的态度对待另一方。   骚动同样也引起了哈利和罗恩的注意,哈利走过来,同样询问阿尔:“阿尔芙妮娅,发生了什么事?”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德拉科,就好像他会突然扑上来一样。   “是不是邪恶的斯莱特林对你做了什么?”罗恩紧跟着就来了这么一句。这一句话,让本来行为隐隐对德拉科表示支持的纯血小巫师们的眼中流露出敌意,阿尔也皱起了眉……斯莱特林,邪恶?   这个罗恩韦斯莱是不是说话之前从来不动脑子的?!他刚才就是用类似这种话激怒了德拉科?   无论如何,现在的状况让阿尔有些头疼,这本来是她和德拉科的争执,现在经由罗恩一喊已经变成她,阿尔芙妮娅赫斯,和罗恩韦斯莱代表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的矛盾了。   哦,梅林啊,这还没分院呢怎么就要打起来了?这个罗恩韦斯莱果然就是像一个标准的格兰芬多——鲁莽、冲动。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突然一群幽灵穿过墙壁,幽灵们突然的窜到的他们面前,并且议论纷纷。   正当学生们和幽灵们乱在一起的时候,门打开了,麦格教授回来了,她看着现在的场面,目光落在了出于中间的几个人,停了几秒,严厉的说:“现在,排成单行,跟着我走。”   可以说,接下了的过程阿尔一直浑浑噩噩的,她一直在走神,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随着大家走进了礼堂,在富丽堂皇的礼堂里,周围都是漂浮的蜡烛和坐着的学生,面前是一个四角凳,凳子上是一个非常脏并且打了补丁的帽子。   这就是分院帽啊,阿尔沉默的看着它,突然有点不想把这个东西戴在脑袋上。   如果说此时阿尔还有点心不在焉的话,那么分院帽的歌声足以拉回除了四人意外的所有或者喘气的生物的注意力,并且消耗他们的生命力。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阿尔看着面不改色的给予分院帽热情掌声的学姐学长们和面带微笑的教授们,突然明白了自己还差得远——这些面不改色听完并且热烈鼓掌的人都是英雄。   它唱完之后,就轮到麦格教授逐个点名了。   “汉娜艾博”   “赫奇帕奇!”帽子大喊。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   就这样一个的看着身边的人减少,阿尔有点无聊的四周张望,她们全家都是拉文克劳的,并且她也同样喜欢读书和学习,她并不认为在分院的问题上还存在什么疑问,因此,此时也并没有什么忐忑。   “阿尔芙妮娅赫斯”麦格教授终于喊道了她的名字,阿尔走到前面,坐到了凳子上,任由满是灰尘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分院仪式      阿尔的视线被挡住了。   静默片刻,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它不是在耳边的声音,而是直接回荡在了脑海中,这样阿尔有点不习惯,并且有点不舒服。   “嗯……一个赫斯,我想想,大概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一个赫斯来霍格沃茨读书了。哦,米格顿赫斯戴上我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分院帽在阿尔的脑袋上先是回忆了一下过去,才开始分院。   “那么,让我来看看,哦,智慧,非常有智慧,爱读书,真是一个祖传的赫斯的脑袋……无疑,拉文克劳很适合你……不,等等,还很有勇气,这可真不容易,格兰芬多也很适合你……”   “哦不,帽子先生。”阿尔吓了一跳,小声的嘟囔“我其实不太欣赏格兰芬多的许多特质,拉文克劳真的不错。”   “你知道孩子,格兰芬多不错,而且你还真的挺适合那的,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坚持。”阿尔毫不迟疑的说。   “那好吧,那么,幸好我们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   “那么,那个女孩是一个赫斯。”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的好友,悄悄的在德拉科的耳边问“真不可思议,我听说赫斯家族已经离开英国两百多年了。”   “你想说什么?”德拉科脸色很不好,他还在想着刚刚的争吵——他的朋友,他以为应该是朋友的人,居然和那个“救世主”和韦斯莱家的红毛站在一起——还为了一句“泥巴种”和他吵架!铂金小贵族感受到一种愤怒,一种类被背叛的愤怒!   “没什么,”布雷斯扎比尼看了看德拉科不善的脸色“她长的还挺好看的,我是说……”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德拉科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德拉科身边的黑发小姑娘——潘西帕金森,帕金森家的大小姐——冷哼了一声。   ===========================================   教授席上,穿着亮紫色巫师袍子的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正在分院的小姑娘,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是看起来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任谁都会觉得这个老头还能再活一个世纪——即使他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   “西弗勒斯,这个小姑娘就是你去接来的赫斯家族的继承人吗?”邓布利多笑着问他黑乎乎油腻腻的魔药教授。   “邓布利多,还没吃晚饭你就已经喝醉了吗?”魔药教授冷漠的回答“如果你的脑袋还清醒的话,这是明摆着的事。”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并没有把斯内普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你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可不容易,如果方便的话,还是照顾一下比较好,毕竟……”   “我不觉得她有让我照顾的必要,把她托付给她的院长不是更好。”他隐晦的看了一眼弗立维教授——一个小个子的,拉文克劳的院长。“我没有任何义务,去履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邓布利多,但并没有说别的什么。   “我当然愿意,阿不思,”弗立维教授看着坐在长凳上的小姑娘“你知道,赫斯家族的笔记可是在拉文克劳的图书馆里占了不少的位置,可是直到我读书的时候在英国已经见不到赫斯的踪影了。”   “那也好,菲利乌斯。”阿不思对弗立维教授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三年前有一个赫斯家的孩子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录取名单上简直让我惊讶极了,那孩子的家庭状况可能不是太好,如果她的院长肯多注意一下当然好。”   “是的,我会……”   “斯莱特林!”分院帽高声宣布出最终的结果,打断了弗立维教授的话,并且让几位教授都目瞪口呆。   阿尔有些呆滞——要知道她可是刚刚在所有斯莱特林面前留了一个不太好的印象——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赫斯家族不是古老的拉文克劳家族吗?为什么她会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且分院帽刚刚明明说她很适合拉文克劳的!   “well,小姑娘,虽然隐藏的很深,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有很强烈的愿望——变得更强,你有野心,并且你有能承载野心的头脑,斯莱特林可以帮助你走向辉煌,无可置疑的。”分院帽察觉到她的惊讶,善意的解释道。   “好吧,无论如何,谢谢您,帽子先生。”阿尔放下分院帽,对着它行了个礼表示感谢,走向了响起掌声的斯莱特林长桌。   在一个靠近桌尾的位置坐下和周围的人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她的身边是一个金发的漂亮姑娘,叫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也是今年入学的新生。格林格拉斯家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   阿尔默默的摇了摇头,她怎么一进斯莱特林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在坐各位的家学渊源,这个习惯可不好。   很快,那边的分院就要结束了,其中哈利进入格兰芬多获得了最大的掌声,没办法,格兰芬多人多势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只是单纯的给救世主波特鼓掌,斯莱特林一家无论如何也比不过。   不过,看着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们一脸厌恶的看着格兰芬多们敲敲打打吹口哨庆祝着“我们有波特了”的样子,阿尔心想,他们估计也看不上用鼓掌音量来争口气的幼稚行为。   不过,当德拉科马尔福进入斯莱特林时,大家还是给了非常热烈的掌声。   哦,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她看着德拉科坐到了她的对面,并且用一种愤慨的眼神盯了她几秒,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天知道,她只是阻止他说出那个粗鲁的词汇而已。   最后被分进斯莱特林的布雷斯坐在了德拉科的身边,他有着深色的皮肤和一双上挑的眼睛,一副非常风流的长相,有很多人说他长得很像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你好,我叫布雷斯扎比尼。”布雷斯的桃花眼在阿尔身上扫过,主动的伸出了手,换回了他身边的德拉科的一声冷哼,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你好,我是阿尔芙妮娅赫斯,很高兴认识你。”阿尔礼貌的伸出手,和他在长桌上握了握手。   德拉科又冷哼了一声。   “得了,德拉科,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你总是这样冷着脸也不好。”布雷斯看起来和德拉科的关系非常好,因此他说话非常的随意,“我听说,你今天在列车上和救世主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德拉科看起来就像被狠狠冒犯了:“我们不能指望伟大的救世主能有一个正常的判断标准,鉴于他一副家养小精灵的打扮,他大概更能够欣赏韦斯莱穷鬼一家的品位。”他高高的扬起下巴,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经过判断,他不值得得到马尔福家的友谊。”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估计他也不需要帕金森家族的友谊,德拉科。”坐在达芙妮身边,布雷斯斜对面的帕西帕金森立刻出声附和,并且一脸的“我亲爱的德拉科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阿尔简直有些震惊,和不和救世主交好这种事情需要上升到家族高度吗?而且,作为马尔福家的判断,只要德拉科说一句话就可以完成了吗?   阿尔看着小马尔福先生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恐,这饱含深意的目光让德拉科的头发差点突破发胶的固定炸起来,但他,和他的头发,都忍住了。   因为布雷斯扎比尼是最后一个进行分院的,所以这会儿麦格教授已经卷起羊皮纸,拿着分院帽离去了,邓布利多教授也站了起来,他现在正张开手臂,对着礼堂里的所有人说着欢迎——就好像他马上就要和他的孩子们一一拥抱一样——“欢迎啊,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   “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说实话,在场没一个人懂他说的话,甚至很多人觉得他在发疯,但是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鼓掌了。   不过大家可能是在为简短的校长讲话而鼓掌,因为,当他说完之后,空荡荡的长桌上立刻出现了食物: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说实话,凭着阿尔每月的生活费,斯奇能做到每餐营养搭配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其实为了省钱,阿尔非常想天天吃速食,然而经过斯奇多次的撞墙抗议之后,她只能无奈妥协。   好吧,一向坚持健康饮食的阿尔决定今天暂时放纵一下,偶尔多吃些也没什么不好,她向其他斯莱特林一样优雅的给自己取了一点牛排和烤马铃薯,开心的享用属于她的霍格沃茨的第一餐。   到了最后,当所有人的吃完的时候,餐桌上的所有食物都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严肃的说“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   他说了一些常规的事情,并且强调了禁林不可进入。“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这倒是有些不同寻常,除了几个拎不清状况的,大多数人都表情凝重,或者低声的交头接耳,仿佛他们只要讨论讨论就能发现什么内幕似的。不过阿尔对此丝毫不感兴趣,赫斯家族的求知欲和好奇心从来不会用在奇怪的,危险的探险方面。   “现在,在大家就寝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阿尔痛苦的想,如果这个最后的校歌环节都不能称作是“令人痛苦惨死”的话,说不定四楼走廊那边是专门划给幽灵们开音乐会的地方——那足够达到“令人痛苦惨死”的标准了。   阿尔揉着发胀的头,随着斯莱特林们,在他们的级长格莱特斯格顿和阿娜莎布朗的带领下,回到他们的休息室去。    ☆、排挤   霍格沃茨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他不愧为英国魔法界的温床,他的每一条走廊,每一级楼梯都仿佛有个什么故事似的,不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它明明就在那,却等你踩上去的时候却不见了。   走出礼堂,在两位级长的带领下,斯莱特林们开始出发走向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和别的学院的学生在一个走廊的岔口分开后,阿尔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在向下走——当然这是显而易见的,说实话,她也认为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更适合阴冷潮湿的地方。   当他们逐渐向下走的时候,格莱特罗齐尔级长偶尔会给他们介绍一下周围的摆设和遇见的幽灵,当然,其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血人巴罗——其实刚刚在礼堂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德拉科的身边,但是德拉科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一直没注意到这件事。   阿尔从来没有觉得德拉科是在因为她生气——她觉得没有必要。德拉科和哈利都是她最先认识的霍格沃茨的同学,她当然想和他们成为朋友,但是,如果深入接触后发现性格不合的话,她也没打算委屈自己。   她现在就觉得德拉科有点无理取闹。   当他们走过一道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之后,他们到达了一个略显狭长的门前,它从外面看的墙壁是由粗糙的石头堆成的,从外面看实在只能称作是一个低矮的地下室。   “那么,这就是你们今后七年应该住的地方,记住,口令是‘荣誉’。”他们的级长格莱特罗齐尔严肃的告诉所有一年级的新生。他说着,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进来。”   人群停顿了一下,围拢在一起的人散开了一些,一直懒懒散散的坠在队伍后面的德拉科看起来好像很满意这种情况,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傲慢的笑容,穿过给他让路的人群,率先走入了休息室。   阿尔抽了抽嘴角,对斯莱特林这种严格的等级制度表示不习惯——德拉科马尔福,一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足够让这一届所有纯血家族的孩子们低头了——不管是否甘心,但是没有一个适当的明目,谁也不会做出头的那一个。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小巫师们在德拉科走进去后就有些不在遵守秩序,阿尔被蹭了好几次肩膀,本来在人群中间的她竟然是最后一个走进公共休息室的人——甚至比很多混血还要晚的进入公共休息室。   她在被人排挤——只因为德拉科和她发生了冲突——所有这一届的斯莱特林新生都在排挤她。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相信,有很多人和她并没有什么过节,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是,一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和一个姓赫斯——甚至都没几个人还记得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的女孩,精明的斯莱特林向来会取舍。   没什么人会自找麻烦的帮助她。   看来,我的找个法子改变状况,阿尔心想。让她去和马尔福低头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大家看看,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如果谁想通过欺负她来讨好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惹恼她的后果的。   她思索着,走进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面和它从外面看可是截然不同。谁能想到那些粗糙的石头后面会是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它快赶上半个霍格沃茨大厅那么大了,进门有一段平台,向下走几个台阶就是休息室的使用区域。   整个休息室是用斯莱特林的银绿色装饰的,它的墙壁上是雕刻精细的浮雕和高高的半装饰性质的石柱。几个大的架子摆在角落里,有的里面装着奖章和奖杯,还有的装着向魔药材料一样的东西。架子的附近是一个大大的木质长桌,周围摆放着同样是木质的高背椅子。休息室的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大理石茶几,旁边摆着配套的黑色皮制长沙发和单人沙发。沙发旁的壁炉里火烧得正旺,阿尔向壁炉和房间正上方的考究的大吊灯上的蛇形雕塑看了几眼——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些进入斯莱特林学院的真实感了。   说实在的,斯莱特林除了作为标志的蛇有些让她浑身不舒服之外,其他的布置还是很符合她的审美的。   “在这等等,我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马上回来训话。”女生级长,阿娜莎特朗再在新生们面前,她用隐晦的目光看了一眼最后进来的阿尔,皱了皱眉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今年的新生们……”阿娜莎和格莱特站在一旁,悄悄的说话——作为级长,他们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对于新入学的一年级们。“那个阿尔芙妮娅赫斯,怎么回事?”   格莱特皱眉,没有回答阿娜莎的话。   “那个女孩和小马尔福先生发生了什么冲突吗?”细心的阿娜莎很容易就发现了造成这种状况的是德拉科对她的态度。   “据说是和马尔福在大厅外的时候吵了一架,为了‘泥巴种’。”格莱特回答,他的目光一直在马尔福和阿尔之间打转,看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因为‘泥巴种’?”阿娜莎若有所思,“那么,这个没听说过的赫斯——是一个混血?”她当然不会猜测那个女孩是一个麻种巫师——混血是斯莱特林的底线。   格莱特把目光转回来,他瞟了阿娜莎一眼,还是决定提点她一下:“1700版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有这个姓氏,他们和普林斯家族很像。”——一样的煊赫一时,这句话他没有说回来。   但是和普林斯家族不太一样,普林斯家族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没落——他们的魔药天赋没丢,但是人丁越来越稀少,知道上一代的最后一个普林斯私奔被剔除家族以后,这个姓氏就后继无人了。而赫斯家族,他们在最鼎盛的时期突然消失在英国巫师界,去向成谜。   有些大贵族中流传着他们到了东方避祸,但这种说法似乎不太靠谱,毕竟两百年前没有什么大的战祸,而他们也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以一种“逃难”的方式离开。   阿娜莎的家族——特朗家族是一个近几代才崛起的家族,无论从血统的纯净度来说还是从家族的底蕴来说都不太够,格莱特提醒她也是出于好意,希望她能在这场一年级的角逐中站在绝对中立的旁观立场。   今年新生中出身于大家族的有好几个,他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斯内普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群新入学的小蛇们规规矩矩的站在公共休息室中等待他的场景。他略感满意的停在他们面前,冰冷的审视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中间只在他的教子——小马尔福身上停顿了一下。接着,他就看见了被挤在人群后面的阿尔。   他冷笑一声,但没说话。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可不会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领她去对角巷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见小姑娘藏在袖子里的魔杖——一个独自居住的未入学的小巫师手中拿个一个看起来不像是个摆设的魔杖,看来他的教子这个年纪首席的位置看起来不像之前他想的那样手到擒来。   他说不定会栽个大跟头。   在几乎所有新生们都快瑟瑟发抖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这种带着威胁和警告的“见”面活动。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中静得针落可闻,只有斯莱特林蛇王富有磁性的仿佛大提琴般低沉丝滑的声音响起:“从今天开始,你们走入了斯莱特林,我假设你们的小脑袋瓜不是什么无用的摆设,你们要记住: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你的荣誉即是学院的荣誉,你的耻辱则是学院的耻辱。”他环视四周,满意的看着小蛇们屏息静气的听着他的训话。   小蛇们看起来都战战兢兢,即使是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们现在也无力承担蛇王的强势气场。   “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谨慎必不可少,荣耀时刻为伴;不要把你们的精力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无大脑无意义的冲动永远不属于斯莱特林。   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你们可以为了捍卫尊严而战,但你们的后背只能留给值得托付的朋友。   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你们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时间对于一个斯莱特林来说永远是不能浪费的东西。   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除了你们的朋友,你们要善于利用一切给自己带来利益。   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诡诈永远不会是一个贬义词,愚蠢才是。   最后,永远,永远不要做出不符合你们身份的事情,我不想要听说,你们中的任何一个,给斯莱特林的荣耀抹黑。”   蛇王说完,不管小蛇们有没有反应过来,一转身直接向外走去,他宽大的黑色巫师袍袍角随着他的移动卷起了黑色的浪花,然后消失在了休息室的门口。   阿尔呆呆的看着斯内普教授离去时侯的背影,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格莱特级长开口才把她的神儿唤回来。   “下面,开始首席竞争,从七年级开始,逐一年纪进行,四年级以上的年纪首席有资格参加学院首席的竞争。下面,七年级到中间准备!”   他说着,随手挥了挥魔杖,中间的茶几沙发都飘了起来,被挪到了角落里,休息室的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一个七年级的学生——曾经的六年级首席——埃布特诺特站到了中间,等待同年级同学的挑战。   阿尔几乎目瞪口呆,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首席制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屏蔽的两个字是内~幕~ 原谅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好屏蔽的…… 最后,教授你辣么帅,你说什么都对【花痴脸】 ☆、首席之争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没有准备就不会发生,至少首席制度不会因为少数几个没有见识的新生而取消。在阿尔目瞪口呆的欣赏了一出挺有激情的巫师战斗之后,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七年级最终的结果是原首席——埃布特诺特成功连任,只有两个人上去挑战他,不过都输给了他。其中那个挑战他的七年级女生,蒂娜艾弗里的一个昏迷咒差一点就击中他了,可是在最后一刻被他惊险的躲过并且原样返还了一个过去,那个叫蒂娜的女孩现在已经被她的未婚夫送回去了。   “哦,我亲爱的蒂娜,埃布特,你下手太狠了。”蒂娜的未婚夫,一个姓沙菲克的学长抱怨了诺特几句,“我敢保证,明天她会把火气全都撒在我身上的。”   “我很遗憾,阿杰尔。”诺特耸耸肩,毫无诚意的说:“不过你要是打不过你的女朋友,那么结婚以后你可就惨了。”   “女朋友不是用来打的,我要是那么做她会一脚踹了我,然后去和别人结婚。”阿杰尔沙菲克冷冷地说“而且那个别人很有可能是你,我可不傻。”   “哦,当然,你不傻。”新上任的七年级首席用无所谓的表情说:“可你要是想扶着她和我聊一整晚的话,我恐怕得说,诺特家族会和高兴的看见艾弗里家族撕毁了和沙菲克家族的婚约书,而我爸爸会更加高兴他一直看好的儿媳妇人选终于愿意嫁进诺特家了。”   “你做梦,埃布特诺特!”他看起来简直气急败坏,然后,赶快半扶半抱着他的女朋友走了。   “你不该逗他的,埃布特。”一个七年级的男孩说。   “没办法,”他走出了战圈,把中心让给接下来的六年级们“阿杰尔每天表现的好像我马上就要把他的未婚妻抢走的样子。”他翻了个白眼“我疯了才娶一个从小和我打到大的女孩,然后继续和她打一辈子。”   “哈哈哈……”伴随着七年级们的一阵善意的哄笑,六年级的首席争夺战也开始了。   阿尔必须承认,高年级们的战斗还是很精彩的,各种颜色的魔咒纷飞,看上去就让人热血沸腾。但是这还远远没有到达能够让阿尔惊叹的程度,在这方面,她可是见过场面更加大的战斗。   比如,她的妈妈,一个东方法师——她在施术的时候完全可以达到地动山摇的效果——这涉及到了东西方法术的性质问题。在东方,那种破坏性的法术可比西方的强上很多,并且他们配合法术而学的武术杀伤力也很大,甚至如果速度足够快的话,他们可以完全躲开魔咒的攻击。   当然,西方魔法也有很多神奇的地方,除了一直被称道的医疗、修复和众多的日常魔法,真正攻击力高的魔法都在贵族们的书房里,它们轻易不会被外传,那可不是学校里能够学到的。   阿尔至今还记得她妈妈收服一个为祸人间的大妖时,招来的天雷平了一座山头——当时她们正在旅游途中,他的爸爸就护着他在隔壁山头借助魔法看了一场现场直播的大场面,那种来自自然的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了烙印。   ——其实她更想学习东方法术的,可是她的妈妈说她的资质还没有被激发,如果到了一定年纪还是不能激发的话,那么她学习东方法术就会非常艰难,没有什么前途。   阿尔还为了这件事情难过了好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很快六个年级的首席争夺就结束了,那本来就应该很快,毕竟他们是挑战制的选拔,由原首席为擂主,接受挑战者们的车轮战,最后胜出了就是新的首席。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样不公平,可是在斯莱特林们的眼中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要成为首席,那么你就必须证明你比别人好,能够接连打败几个挑战者也是这个“好”所包含的必要条件之一。   不过一年级的首席争夺就要复杂一点,首先,所有人都要参与其中。所有一年级们围成一个圈,然后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混战。在规定时间内能够站着的再进行一对一的对决,直到决出最后的胜利者。如果规定时间每到却没有一个人站着了,那么最后一个被打倒的就是一年级的首席。   现在,所有一年级已经在休息室的中间围成了一个圈站好了。阿尔默默的抽出了她的魔杖。德拉科就站在她的对面,他漫不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山楂木魔杖,看起来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吧好吧,这看来就是一个立威的好时候,阿尔告诉自己,如果不想等着日后发生了什么针对她的事情后再还手,那么今天就把所有人都打倒——斯莱特林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只要自己有实力,那么在学院中她就不会生活得不好。   “我再强调一次,”格莱特级长站在旁边“注意分寸,希望你们的家族教育足够让你们明白过分的使用咒语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并且给你的同学造成严重的伤害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顿了顿,目光在阿尔脸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宣布——   “开始!”   很多纯血的小巫师开始向身边的人发射魔咒,一些像阿尔一样进入斯莱特林以前甚至不知道他们的首席制度的小巫师在最初就被清出局了,他们显然还没有学会过什么魔咒——你不能指望他们仅会的“清理一新(Sourgify)”一样的咒语去参加熟悉争夺战。   被一些小咒语击中的或者手舞足蹈(“塔朗泰拉舞”Tarantallegra),或者笑得停不下来(“咧嘴呼啦啦”Rictusempra),甚至有一个被不知道什么魔咒击中,出了点鼻血……当然,他们很快就被高年级的拉出战场,并且给了几个“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阿尔把一切观察的很细致,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没有人招呼她——恰恰相反,鉴于她刚刚才惹恼了斯莱特林王子殿下,攻击她的人一点也不少。而她对这种情况恰恰有了准备,于是在格莱特级长发出“开始”口令的一刹那,她就立即给了自己一个“盔甲护身”(Protego)。   当然,这个咒语绝对是一个高年级才能施展的咒语——它可不是什么路边货,真正的完整有效盔甲护身几乎可以挡住除了死咒之外的所有咒语——只要你和对发射魔咒的人魔力水平相差不大。   因此,阿尔的这个盔甲咒绝对耗费了不少力气,当然,效果也是不错了,虽然它不完整,甚至称得上是脆弱,但是挡住一年级学生们的咒语是足够了。   这也导致离他最近了两个对她发射咒语的人被自己发出的咒语反弹击中,几乎是立刻的,他们两个就被清除场外了。   德拉科在开始的一瞬间下意识的看向了阿尔,不过看到她游刃有余的保护起了自己之后冷哼了一声,开始对付起了少数几个飞向他的咒语。   很多贵族小姐都很早的退出了角逐,她们只是象征性的发射两个咒语,然后就谨慎的退出战圈——显然她们觉得这种比斗方式实在是太有损颜面了,更何况她们获胜的机会十分渺茫。   在五分钟之后,场中剩下的姑娘们只剩下潘西帕金森,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还有阿尔三个了。显然,帕金森小姐想要替她的德拉科干掉阿尔,她的咒语都是对着阿尔招呼的,而此刻,阿尔的盔甲咒的效果已经消失了,她只有快速的移动以躲开这些咒语。   达芙妮——哦,这姑娘纯粹是担心她的好朋友才留下来的,她开起来人缘不错,这少其他贵族小姐们下场以前没有给她留下些什么“礼物”,而男生们也不会主动攻击女生——当然,最开始攻击阿尔的那两个是意外。   “咧嘴呼啦啦。(Rictusempra)”黑色短发的女生动作利落,咒语一点也不含糊。   “塔朗泰拉舞(Tarantallegra)”阿尔回击。   “火烤热辣辣(Furnunculus)”——这可不是个友善的咒语,至少它在一些恶作剧魔咒中是最疼的。阿尔躲过的时候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腿立僵停死(Locomotuo mortis)”阿尔只希望这个锁腿咒能够集中她,这姑娘实在是太难缠了,在这样下去在她很有可能在最后的战斗之前就把魔力耗尽,那可就遭了。   咒语擦着帕西帕金森的腿过去,没击中。   梅林啊,阿尔在心中哀叹,准头实在是太差了——她以前练习咒语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用移动标靶什么的,这都是无谓的魔力损耗。   不,等等,她敏感的发现那道魔咒过了之后潘西的移动有一些迟滞,看来咒语多少生了点效,抓住这个机会,阿尔,她告诉自己,咒语的效用可能只有几秒抓紧时间!   “统统石化(Petrificus Toalus)”   有一个超出她目前能力范围的咒语——效果倒是很显著。   一直站在场内观战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短促的尖叫了一声,但紧接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收起了自己的魔杖,证明自己没有继续战斗的意思,然后迅速的拖着她的好朋友下去了——去找格雷特级长解除咒语。   阿尔默默的看着她们,与此同时男生那边的对决也结束了,当人少了起来的时候,德拉科也终于不悠闲了,现在,他终于击退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对手,然后,抬头,对上了阿尔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潘西这姑娘,爽利又漂亮的黑发妹子 ☆、霍格沃茨的生活   阿尔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斯奇……”   她突然顿住了,她看见了她头顶和面前的银绿色床帐——不是家里的浅紫色。这里是霍格沃茨,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女生宿舍,不是她的家。   “哦……”她呻吟了一声,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掀开被子慢慢的从床上下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昨天魔力消耗有些过度,今天四肢无力是正常现象。   “赫斯小姐,你醒了吗?”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门,并且低声的询问道。   “对不起……”她强撑着快速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站着她们的女生级长:“特朗学姐,早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恢复药剂。”阿娜莎递给了她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亮绿色的,极其符合斯莱特林审美的药剂。“喝了它。”   “那个……我是说,谢谢……”阿尔有些发愣,手足无措的说。   “没关系,半个小时后到公共休息室集合,第一周每天都有高年级的同学引导你们去礼堂和教室。”阿娜莎特朗说完以后,转身离开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昨天晚上……   当阿尔打败潘西并且达芙妮主动退出之后,就是她和德拉科的对战。为了争夺首席之位,阿尔几乎拼尽了全力——为了赢得斯莱特林们的尊重,现在可不是藏拙的时候。   德拉科马尔福无疑是个一年级之中的佼佼者,马尔福家的教育毋庸置疑。当然,赫斯家族也不错,可是阿尔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家族训练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就失踪了,这导致她接受的家族教育只有魔力不稳定时期时接受的其他不包括魔法的家族教育,真正关于魔法和战斗方面的学习都是她自己进行的。   因此,在和德拉科对战的时候,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大概她唯一能有资格和德拉科一战的原因就是:她由于有着强烈的危机意识,因此在魔咒上下了很多功夫。而德拉科,他必须按照一个完美继承人的方向发展,这导致他必须分出精力在其他方面——以目前对于魔咒方面掌握的广度和深度,德拉科确实不如她。   现在糟糕的是:阿尔的魔力大量消耗,她支撑不起长时间的拉锯战。   “下面,鞠躬,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开始。”在这种情况下,格莱特罗齐尔级长责无旁贷的充当起了裁判。   “一”   “二”   “三”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昏昏倒地(Stypefy)”   两道光芒从两个人的魔杖中射出,阿尔此刻几乎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魔力,从比赛开始,她使用了三个超出她能力范围内的咒语——昏昏倒地(Stypefy),统统石化(Petrificus Totalus)和盔甲护身(Protego)——她清楚的知道事件拖下去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因此她选择了这种速战速决的方式。   两道光芒射向对方,然后,她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发射的昏迷咒和德拉科发出的缴械咒撞到了一起。他们一同改变了方向,向天花板飞去——阿尔表示她不是故意的,但事实上,他们头顶的吊灯的一个蜡台被被完完整整的削了下来。   当咒语碰撞的一刹那,阿尔就知道今天自己输定了。在咒语射偏的时候,德拉科果断的发射了第二个“除你武器”,而阿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白色山杨木的魔杖,一个斗士——从自己手中脱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被上前一步的德拉科接在手里。   她输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阿尔到达休息室的时候,大部分的一年级已经在这里集合了,阿尔默默地走到了队伍中,随着人群一起走出地窖,霍格沃茨的早餐还是很丰盛的,阿尔坐在餐桌旁,往手中的吐司上抹果酱的时候心想。   斯莱特林的各年级首席们就是这个年纪所有人行为的标杆,因此,当德拉科马尔福手中还有早餐的时候,即使别人吃完了,也不能放下餐具。阿尔此时就在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手中杯子里的牛奶,以等待他们的首席用完餐。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她现在的位子就在德拉科的对面——其它一年级新生的前面,但和德拉科偶尔还要和同学们打打招呼不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一种类似于看感冒药剂的目光,它能有效的治病,但代价就是你得从你的耳朵里喷出烟雾。   除了不算友善的人际关系之外,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堪称美好。首先,由于今年女生是单数,所以阿尔得以享受单人间的待遇。另外,神奇的霍格沃茨总是有着很多令人心醉的神秘事物值得人探索。   楼梯和门,画像和幽灵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神秘通道和房间,这一切都让人心醉。在阿尔眼中,就连皮皮鬼都是很可爱的,当然,主要原因是阿尔掌握了一个小小的咒语,这能让皮皮鬼每次捉弄她的时候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并且阿尔也愿意在皮皮鬼不捉弄她的时候与他礼貌的说话。在这种情况下,皮皮鬼就愿意对阿尔态度“平和”一些了。   当然,霍格沃茨的课程也都非常有趣,只除了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她是一个有些微微发福的和蔼的女巫,然而就是这个说话慢条斯理,极具亲和力的院长,在她的第一堂课就差点把阿尔从温室里扔出去——尽管阿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按照教授的介绍一字不差的对待她的藤曼,可它还是在她手下瑟瑟发抖,最后甚至对周围所有人发起了无差别攻击——只除了她。   几乎所有人,斯莱特林和一起上课的拉文克劳们,甚至包括教授在内都认为是阿尔做了什么恶作剧——不然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种素性温和的植物会攻击学生,并且还不攻击她自己,但事实上阿尔确实没有做任何事情。   “这可真是活见了鬼。”下课之后,阿尔长舒了一口气,默默的收拾东西,嘟嘟囔囔的说。   她这堂课给斯莱特林丢了整整两分——这不多,远没有这两天她为斯莱特林学院加上的多,但是这两分是斯普劳特教授扣下的——这可实在是不容易。   如果说别的还有什么课程不招阿尔喜欢,那无疑是黑魔法防御,坦白说,就连幽灵宾斯教授上的课都比奇洛的课好,至少宾斯教授的身上没有让人难以忍受的大蒜味——虽然坐在第一排的阿尔感觉很冷。   当然,奇洛结结巴巴,畏畏缩缩的态度也让学生们不满,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因为据说他是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的,曾经也是个看起来聪明伶俐,前途无量的小伙子。但看他现在那副样子,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里曾经发表过关于他的言论:“他简直丢了纯血的脸,老奇洛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我听说他是在游历时被一个吸血鬼(Vampire)吓坏了。”布莱斯扎比尼慢悠悠的翻着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材说。   “如果他仅仅只被一个吸血鬼吓成这样的话,我不得不说,他本身也没有出息到哪里去。如果他遇到一个血族(Kindered)的话那还情有可原——但谁都知道,血族并不怕大蒜。”德拉科鄙视的说。   谁都知道?阿尔默默的坐在公共休息室的一角,瞟了小马尔福一眼。关于血族的事情可不是谁都知道的。因此很快,潘西就代表大家向他发出了疑问。   “对不起,我是说,血族?”潘西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德拉科眼神游移了一下,有些为自己是失口后悔,“并没有什么。那么,潘西,来下一盘巫师棋吗?”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潘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追问下去:“好的,德拉科,我要试试我妈妈新给我寄过来的棋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周很快就过去,在本周的最后一个上学日——周五,斯莱特林们迎来了和格兰芬多的第一次共同上课,在地窖里,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斯内普教授伴是随着一声巨大的开门时候的响声进来的——那可怜的门被重重的弹开并且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而斯内普教授几乎就是贴着地面飞进来的。他宽大的巫师袍随着快速的移动卷起了黑色的波浪,极具气势的样子仿佛不是来给学生们上课而是要去和一群巨怪战斗。   ——不过可能在斯内普教授心里,格兰芬多的学生和巨怪也没什么两样。   他站在讲台上,手压着讲桌,用一种近乎耳语的低沉语调缓缓的说话,那样子比开学时在斯莱特林们面前讲话的样子吓人一千倍。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在德拉科与克拉布还有高尔吃吃的笑声中,阿尔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堂课,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平安度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奇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斯莱特林的,不过如果V大收了小弟,应该会是个纯血统吧……虽然V大收他的时候可能也没有什么余地挑挑拣拣了。 啊,一遇到教授就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好想写教授专场啊…… ☆、魔药课   事实证明阿尔的预感一点错也没有,斯内普教授表现的就好像他要把哈利吃掉一样。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教授清晰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他天生就是一副让学生惧怕的样子,整个教室只有德拉科能稍微好一点——他还能对着斯内普教授微笑呢!就连阿尔,在她已经认识到这位教授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的情况下,也轻易不敢与他对视。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很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出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内普教授的开场白足够振奋人心了——针对一些对于魔药有着特殊喜爱和执着的人,比如阿尔。还针对一些想要证明自己智商的人,比如赫敏格兰杰和德拉科马尔福。   阿尔将自己坐的更加笔直一些,面对这位严厉的教授,她总会情不自禁的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波特!”斯内普教授突然转向了格兰芬多的绿眼睛男孩,“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看起来一脸茫然并且有些尴尬,他看了看身边同样一脸茫然的韦斯莱,和另一边差点把手举到天花板上的赫敏格兰杰,小声的说:“我不知道,先生。”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对此非常不屑,但阿尔敏感的觉得,他好像还有一些——愉快?   这一定是错觉,阿尔头一次不相信自己敏锐的感官,摇了摇头。   不过,显然,她摇头的动作吸引了斯内普教授的注意力。   斯内普教授看着坐在很靠近讲台位置但是一个人坐的阿尔——那是个好位置——对于斯莱特林们来说,通常不会有人让那里空下来。这代表阿尔很成功,虽然斯莱特林们和她保持了距离,但至少不再是排挤,否则她就只能躲着斯莱特林们,自己坐到角落里了。   “那么,赫斯小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这绝对不是一年级魔药课的内容,它要高深很多。《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中只提过一次,大概是介绍水仙的时候顺带了一句。阿尔那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女生知道这个问题表示诧异——她果然如同她所说把所有书都背了下去,并且背的如此细致。   这可真难得。   “是一服生死水,教授。”阿尔回答。   赫敏看上去很是失落的把手放下。   “那么……”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并不算太满意,“如果我没猜错,”他环视教室中的学生们“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知道什么是‘一服生死水’呢。”   “‘一服生死水’是一种强效的催眠药”阿尔认命的说,“在熬制的时候水仙根的粉末越细药的效果越好。”阿尔顿了顿,悄眼看了看斯内普教授想知道他是否满意,但当她对上他那双深邃仿佛常年不见天日的黑眼睛时,整个人吓得一个哆嗦,“还有……还有,加入水仙根粉末之后七秒以后加入三滴鼻涕虫的粘液快速顺时针搅拌五周可以缩短熬制时间——至少一小时。”   斯内普教授没有说话,他用他那双冷漠又空洞的眼睛盯着她看了片刻后默默点了点头。   阿尔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   教室里有其他的同学在悄悄打量她,她都十分淡定的无视了他们。赫敏看起来十分想冲到她的身边和她讨论一下她刚刚说的内容,并且请教她这都是从哪本书上读来的内容。   不过阿尔应该回答不出来,这是小时候她和她爸爸做游戏时侯自己的发现——她的爸爸总是喜欢和阿尔玩“改良药剂”的游戏,他们互相比试谁能够让一种魔药更好一点,比如如何缩短熬制时间,如何使魔药的纯度更高,如何减轻副作用,如何提升魔药效果……他的爸爸专门为她整理了厚厚一本的试验记录,他说这是“未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第一本试验记录”。   阿尔有些恍惚。   幸好此时斯内普教授再次将目标转移了回去,他嫌弃的看着尴尬的站着,因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下而显得手足无措的哈利,嘲讽的说:“我没让你坐下,我们的新名人。”   “哈哈哈……”斯莱特林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么,我们再试一次吧。”斯内普教授只是扫了一眼带头发笑的铂金少年,斯莱特林的一年级首席,他的教子,但是并没有说别的什么,“如果我要找一块牛黄,我应该去哪里找?”   哈利的表情——很明显,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牛黄”。   赫敏格兰杰的手再一次举得高高的,德拉科笑得简直浑身发抖。   “那么,你,赫斯小姐。”斯内普教授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放过阿尔——这当然是一个完美的正面例子——用以打击波特。   “牛的胃里,教授。牛黄是一种非常强力的解读药剂,当一个人来不及为自己配解药时,把牛黄吃进去会给他赢得时间。”阿尔顿了顿,补充了一下“送到圣芒戈的时间。”   “多么简单的问题,波特,开学之前没看过书吧,嗯?”   这其实一点也不简单,阿尔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她相信这个教室里能回答上来不超过一个巴掌的数目,不过,谁用能去拆这位魔药教授的台呢?   “看来……名气不能代表一切,是吗?”斯内普教授嘲讽的说,“都坐下,波特先生,为了你的无知,格兰芬多扣两分。赫斯小姐,完美的回答了问题,斯莱特林加上两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大概在斯内普教授的眼中没有什么完美的学生,即使是他的教子,也仅仅是还过得去,他会对他温和一些,但也绝对没有给过他笑脸。   阿尔由衷的感谢斯内普教授严厉的这一点——否则如果她的教授对她抱有什么不该有的期待,比如像她爸爸一样盼望她成为一个“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什么的,那他一定会大失所望。   阿尔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蛇的毒牙碾碎,心想,他如果看见自己以前熬制魔药时造成的“惨状”,大概会像斯普劳特教授一样想把她扔出去。   哦,大概不用“想”了……正当斯内普教授让德拉科展示他那完美的蒸鼻涕虫技巧的时候,阿尔在加入了一份干荨麻之后,她的药剂变成了神奇的——土黄色,粘液!   梅林的胡子,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每一种材料和每一个步骤进行的都非常完美——对于这一点,长在魔药世家的阿尔非常确定。但事实上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她曾经无数次的在她身为魔药大师的爸爸监控下制作魔药,其结果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效果和——爆炸。   阿尔悄悄的抽了抽鼻子——这是干荨麻的作用没有完全发挥造成的,或许,不经蒸煮的鼻涕虫直接加入会催化一下仅仅发挥了一点作用的干荨麻药效,不过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她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一个不小心,迎来的就是一场爆炸。   试试吧,阿尔。时间已经不够重新做一次了,不试试你今天只有零分收场。   她下定了决心,小心的夹起了一条带触角的鼻涕虫,准备将鼻涕虫放进去。   “你在干什么?”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背后响起,阿尔正神经紧张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的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镊子并鼻涕虫一起扔进坩埚里。一只苍白的大手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从坩埚旁扯开。   “赫斯小姐,”魔药教授黑着脸,几乎是从牙缝里把字挤出来“你的脑子被巨怪踩过了吗?还是你对自己的长相实在不满意以至于你要毁了它。或者,你觉得小小的魔药教室已经容不下你了因此你要把它炸毁……”   阿尔被魔药教授这一连串的问话搞得脸色苍白:“我没有,教授,只是干荨麻……”   “禁闭,赫斯小姐。”魔药教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毫不留情的说,“倒了都比你那些别具一格的补救措施强。”   阿尔此刻简直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斯内普教授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教室后放突然一阵骚乱——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把一只坩埚烧穿了,这个教室都是一股难闻的烟味,而绿色的酸性浓烟此刻还从那个烧坏的坩埚那冒出来。   药水带着咝咝声流得满地都是,大家几乎都跳到了桌子或者椅子上,而隆巴顿浑身都因为药水的缘故长出了红肿的疥疮,正唉唉的叫唤着。   “白痴!”斯内普教授看起来气坏了,他迅速的松开阿尔,赶着去教室那边清理善后。   阿尔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感到开心有些不厚道,但是在是没法抑制住自己突然就轻快起来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在知乎上看到的,斯内普教授的那句“把水仙根粉末放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根据维多利亚花语,他所说的水仙是一种形似水仙的百合花(Lily),花语为“我的悔恨追随你至坟墓”,艾草则为“苦涩的悲伤”。整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对Lily的死感到非常悔恨”。【悲伤脸】 于是,给教授一个好的结局吧! ☆、飞行   如果说魔药课度过的并不愉快的话,那么飞行课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阿尔最害怕的课程之二了,第一当然是草药学。   听说英国的飞行课教的是驾驭飞天扫帚的时候阿尔差点哭出来——她想念家里华丽的朱鸟和车架,甚至是麻瓜们的飞机。   但是这不能因为阿尔恐高就停课,飞行课是必修课!   阿尔注视着课表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她整个人陷在壁炉旁软软的单人沙发中,呆愣愣的盯着壁炉中跳动的火焰,一言不发。   “你还好吗?阿尔芙妮娅?”一个人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后小心的开口。   阿尔张大眼睛,猛地回头,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的好友,一个深色皮肤的英俊男孩站在她身后,正在,和她,说话!还叫她的教名!   这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一天,要知道,在这将近两周中,斯莱特林们几乎没有人和她说过话,更何况是这种略带关心的询问。   “呃,我很好……”阿尔愣了一瞬,迅速的调整了态度,她优雅又不失贵族风范的(有必要吗我的阿尔?)向布雷斯扎比尼微微颔首:“有什么事吗?布雷斯?”感谢梅林,她还记得他的名字,否则场面一定十分尴尬。   “斯内普教授让我转告你,明天晚上七点半,你的禁闭,在教授的办公室。”布雷斯扎比尼把消息认真的向阿尔转达。   好吧,其实现在也挺尴尬了。   “谢谢你。”阿尔低声说。   “不用谢,”布雷斯看起来很开心,甚至他还愿意和阿尔攀谈几句:“你看起来不太开心,是因为……”他看了看阿尔手中的东西,是一张课表——如果说这星期和上星期有什么不同——“你不喜欢飞行课?”   “哦,是的。”阿尔有些沮丧“我不太喜欢坐扫帚的感觉,不太习惯。”   “在英国,很多巫师家庭的孩子倒是从小就玩这个,娱乐一下——不管是飞不太高的玩具扫帚还是真正的飞天扫帚,大家都挺喜欢的。”布雷斯说,略有好奇的发问:“我听说你小的时候是住在东方的,那边没有这样的活动吗?”   “没有,东方的术士更加喜欢古色古香的祭祀舞蹈和乐曲作为娱乐,竞技类的话,大概是……比斗吧。”   “比斗?就直接打起来了吗?类似于决斗比赛?”布雷斯感兴趣的追问,这倒是引起了休息室中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向这边投来了目光——有些感兴趣的,也有些只是出于想表示“我感兴趣”但实际上并不感兴趣的人。   阿尔突然明白,这是斯莱特林们试探,并且有意接纳她的信号——至少这是一个气氛缓和的先兆。当他们判定了阿尔的实力和潜力,并且衡量了一下马尔福对她不待见的程度到底有多深以后,他们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但阿尔不知道的是,布雷斯的搭话本身就是德拉科态度的一个表现。德拉科就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但是当他发现自己一时的气愤给阿尔带来多大的麻烦并且阿尔也好像在生他的气的时候,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显然,现在的铂金小贵族还嫩的很。   阿尔顶着布雷斯感兴趣的目光,公共休息室中大部分人的目光,压力有些大的开口:“是的,并且比试的范围很广,那有着很完善的比试规则。”   “那东方的术士用什么方法飞呢?我是说,他们有飞行工具吧?”   “有人喜欢御剑飞行,或者驾驭一些什么其他的法器飞行,还有人喜欢用飞禽,比如我们家,妈妈养了几只朱鸟拉车。”   “拉车?”   “嗯……就像马一样拉车,不过是在天上飞的,不是也有很多贵族家喜欢用飞马拉车吗?”   紧接着,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人就开始讨论各种飞行的方式,阿尔目瞪口呆的听着他们的话,突然觉得贵族们也是挺有创意的——在飞行方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不过不论阿尔是害怕还是喜欢,该来的总是逃不过的。本来飞行课已经够让阿尔头疼的了,可她忘了现实远比想象更加可怕,尤其是这个现实还有格兰芬多们的参与。   阿尔在飞行课的成绩大概和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是差不多的,因为她几乎只比隆巴顿早一分钟把自己的扫帚喊了起来。谢天谢地,因为她总算是没有拖整个斯莱特林的后退,让斯莱特林比格兰芬多整体早完成了——一分钟。   接着,隆巴顿先生造成了像魔药课上一样的事故,他在霍琦夫人还没有下达口令的时候飞上了天,并且,从天上摔了下来。   在一群尖叫的女生中,阿尔准确的判断出了隆巴顿的伤势,谢天谢地,只是胳膊有点骨折,要知道,从那个高度掉下来,如果是后脑勺先着地的话,即使巫师们的医疗手段有多么高超也救不回来一个死人。   “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大傻个?”德拉科在霍琦夫人离开之后,放声大笑。斯莱特林们毫无原则的跟着他们的领袖一起笑得没完,那态度简直嚣张的要命。   阿尔由衷的为德拉科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被格兰芬多们堵在哪条阴暗的走廊里揍一顿的——只用拳头,那更解气一些。   阿尔无聊的四处张望,她看见布雷斯站在德拉科身后,一脸无奈的耸肩,潘西拉着达芙妮咯咯咯笑得开心极了。而格雷戈里高尔和文森特克拉布即使笑起来也傻乎乎的。格兰芬多那边,韦斯莱看起来气坏了,他在人群后面挥舞着拳头,看上去想就地把德拉科解决了。而哈利好像还有点理智——要不是他拉着韦斯莱的话,韦斯莱可能真的会冲上去。   这真无聊……阿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让她的扫帚自己低低的悬停在空中,以便她侧着坐上去。   “挺无聊的,是吧。”   “天哪,布雷斯,你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你不是刚刚还在马尔福身后吗?”阿尔转头,果然,布雷斯扎比尼在她身后笑吟吟的看着她。   “德拉科总是有点小孩子脾气,你知道,他一碰见波特就有点忍不住。”他向德拉科和哈利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将头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紫色的大眼睛呆呆的盯着他看。“怎么了?”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阿尔用一种扭曲的表情看着他,“你说的就好像是马尔福看上哈利了一样——以一种小孩子独有的‘喜欢就欺负’的方式表达出来。”她顿了顿,哆嗦了一下“那可真是够呛!”   “……”   “快看,布雷斯,现在不无聊了!他们都飞上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男孩们看起来都不太在意霍琦夫人刚才“退学”的威胁,他们在天上乱飞就只为了一个记忆球,而在地面上的同学们——男生大声叫好,女生则是在尖叫和大喘气,这场面真是太混乱了。   当阿尔看见德拉科将记忆球高高的抛出去而哈利驱赶扫帚去追的时候,终于无法保持淡定了。   “天哪!”她迅速的抽出了魔杖,冲到了人群中。   哈利驾驭着他的飞天扫帚快速的向下俯冲,风吹乱了他本就不服帖的黑色短发,从下面看,简直就像一个黑色的炮弹直直的向地上扎。他在飞天扫帚上伸出了手,接住了记忆球。   此时离地面只有一英尺!   阿尔长舒了一口气——不,等等!就在哈利快要落地的一霎那,他的扫帚突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又迅速升高,并开始疯狂摇摆。   “哈利!”下面的人尖声叫了起来。阿尔的耳边都是嘈杂的喊叫声……中间好像还掺杂了别的什么……她的脑袋都快被吵炸了。   “都闭嘴,安静!”她愤怒的喊道,“还嫌这不够乱似的!”她一巴掌推开了张牙舞爪只知道在地上蹦达的韦斯莱(“嘿,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滚开,你这个没用的傻瓜!”)   “快看啊!他掉下来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尖叫起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   魔咒起作用了。   哈利在距地面不足半英尺的地方猛的停了下来,大概两秒后,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哎呦……”他揉着腰,半躺在地上好半天没有醒过神来。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快步跑了过来,她看上去又害怕又愤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教授……”   “闭嘴!”麦格教授气的说话都有些哆嗦(也有可能是吓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迫使自己故意转移注意力般的看向阿尔:“赫斯小姐,为你出色的魔咒和临危不乱的举动,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阿尔默默的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德拉科冷哼了一声,迅速从她身边走过,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生气了~~ 就这样,小龙的情敌是哈利,哈利的情敌是小龙,阿尔的情敌是哈利……关系好乱啊 以上只是玩笑,我们阿尔和小龙中间绝对没有小哈插足,绝对没有!! ☆、回忆与禁闭(1)   “多笑一笑,我的小公主。”记忆里,阿尔年轻英俊的爸爸喜欢把她高高的举起来,“如果你总是哭丧着脸,就会发现倒霉的事会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的。”   “可是,爸爸,我白天爬上树的时候划坏的是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年幼的阿尔扁了扁嘴,有些委屈:“我笑不出来。”   “笑一笑,我的宝贝,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棕色长发的男人眨着他紫色的眼睛,高高的举着他的小公主转了一圈,一个完美的“修复如初”和“清理一新”就在她女儿的身上起效了,那条浅粉色的裙子,完完全全看不出她的主人白天才穿着它从树上上下了几个来回。   “爸爸,真棒!”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   “当然,我保证还有更棒的。”   第二天,女孩在她的床头看见了一条新裙子——她最喜欢的银紫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哦,我怎么梦到了这个?”阿尔揉揉眼睛从桌子上撑起头——离宾斯教授太近实在是有些冷,她是被冻醒的。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她打着哈欠随着大家走到了礼堂,接着,几乎立刻,她就开始反思她的梦境了。   或许——因为她这两天总是冷着一张脸,所以最近格外倒霉?   当她坐在礼堂中属于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时,她尴尬的看着哈利和两个格兰芬多走进斯莱特林的长桌,并且她特别好使的耳朵捕捉到了他们一路过来时的对话——这简直是灾难。   “哈利,不管怎么说,那是斯莱特林,我们不应该……”罗恩韦斯莱试图劝阻他的好友不要靠近这边。   “不,哈利不能,罗恩韦斯莱!”褐色卷发的小女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救了哈利,道谢当然是必要的。”   “我没说不让哈利道谢,我的意思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罗恩韦斯莱试图解释。   “没人的地方!对不起,我是说道谢而已,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可那是斯莱特林!”罗恩韦斯莱强调!   “见鬼,阿尔芙妮娅可没因为自己是个斯莱特林而哈利是一个格兰芬多就看着哈利在她眼前摔断脖子。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学院偏见吧!”赫敏格兰杰看起来非常气愤。   “听听,哈利,他叫这个是‘可笑的学院偏见’!”罗恩韦斯莱也激动了起来:“你这个格兰芬多的叛徒!谁都知道斯莱特林是一个专出食死徒预备役的地方!”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离斯莱特林长桌已经不远了,阿尔确信,至少大半个长桌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见鬼的食死徒预备役!阿尔抬头,正对上了哈利碧绿的双眼——显然,他也发现自己朋友的话被斯莱特林们听了去,此时,他正尴尬的连手脚都放不好,终于,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阿……阿尔芙妮娅……我……”   “我吃饱了。”阿尔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自己的餐具,没有管身为年纪首席德拉科有没有吃完,独自一个人率先离开了长桌,只留个了哈利一个后脑勺。   在她走出礼堂之前,她听到了德拉科和哈利争吵的声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晚上七点半,阿尔准时敲开了魔药教授位于地窖的办公室。   “进来,赫斯小姐。”她的魔药教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正批改着什么,自她进来以后,连头都没抬,“由于你的冒进,我不得不在开学的第二周就罚了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禁闭。”   “抱歉,先生。”阿尔低下了头。   “我有时真的很怀疑,你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芨芨草?不,我恐怕那有些太委屈芨芨草了。连低等动物都比你强些,至少它们还有着对待危险的基本判断和本能的躲避。”魔药教授终于将他的眼睛从作业上挪开,它们现在正紧紧的盯着阿尔。而比耳语声大不了多少的优雅语调正回荡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配上魔药教授式的内容简直像炸雷一样响在阿尔的耳边。   “而你……”魔药教授完全忽视女孩苍白的脸色,“我只看到了毫无大脑的冲动,就那么直接将鼻涕虫不经蒸煮的直接放进去,告诉我,女孩,你的常识呢?和你的早饭一起被你自己吃掉了吗?”   “教授……那是因为……”阿尔试图辩解。   “因为什么?”魔药教授的表情告诉阿尔如果她的答案不能令他满意的话,他一定会研究一种需要整个人作为材料的魔药,今晚,用她做材料!   “因为,因为……因为我的干荨麻放进去之后几乎没有起到效果,当时药剂变成了土黄色,并且是粘稠的——再加上气味,我十分确定是干荨麻的问题,鼻涕虫如果不经蒸煮的话会催化刚刚放进去的干荨麻的药效,所以我才会直接放进去的!”阿尔咬牙解释道。   “非常好,赫斯小姐,本来我以为你只是无知,现在,你给我彻底展示出了你‘无畏’的一面。”此时,魔药教授现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良久,他缓缓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既然你知道这一点,那么你同样应该知道——”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严厉,声音也放大了好几倍,甚至已经接近咆哮了“你知道!你一定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更大!说不定她会把你炸得完全变了个模样!你怎么敢!”   阿尔被魔药教授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哆嗦了一下,她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一点声音也不敢出了。   “你今晚的任务是十份疥疮药水,现在,开始!材料在柜子里,自己去拿!”安静了很久,魔药教授冰冷的开口。   “是,教授。”阿尔小声回答,接着迅速行动起来——她可再也承受不住魔药教授的怒火了。   当架起坩埚,魔药已经煮在坩埚里的时候,阿尔才微微放松了一点。热腾腾的白气从坩埚上冒了出来,模糊了阿尔的视线——魔药教授就坐在办工桌的后面,她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见他气急败坏的用羽毛笔在一张张羊皮纸上狠狠划过。仅仅靠想象,阿尔就大致可以猜出他的魔药教授是怎么把他平时的“语言的艺术”用一种讲究的字体转移到羊皮纸上。   放入了干荨麻……阿尔紧紧的盯着坩埚,稍有一点不对的苗头就立刻搅拌起来,总算是稍稍挽救了些——此刻虽然不像标准的湖绿色,还是稍稍有些发黄,但是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注定不完美。   阿尔长叹了口气,又想起很久以前和爸爸一起熬制魔药的时候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年幼的小姑娘正是粘人的时候,她整天跟在爸爸的身后——即使爸爸去工作间熬制魔药的时候也不放松。而他的爸爸也特别愿意带着他的小女儿一起做魔药——在妻子不喜欢魔药的情况下,能得到女儿的敬佩和支持是最能让赫斯先生开心的事情了。   “阿尔,今天我们来熬疥疮药水怎么样……来,帮爸爸把干荨麻递过来。”熬制魔药时的赫斯先生总算是捡起了他身为魔药大师的派头,一袭黑色的工作袍,上面有着隐隐的暗纹。他棕色的长发用一根银色的发带规规矩矩的绑在了脑后,只有额前还有几缕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动。他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父亲,也是一位杰出的魔药大师和贵族家主,她是阿尔至今为止最崇拜也是最爱的父亲。   “爸爸,给你。”年幼的,才四岁的小姑娘将干荨麻递给她的爸爸,“爸爸,这批荨麻的质量一点也不好,它们经常没法发挥作用,比上一批还差!”   “嗯?是吗?”赫斯先生腾出一只手来,笑眯眯的结果女儿递过来的干荨麻。他的小女儿此时正跪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撑着工作台,伸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坩埚里翻滚的魔药。   赫斯先生微微皱眉,他确定这一批荨麻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批是他亲自去药园挑选亲自处理过的,绝对都是品质上佳。   阿尔……   “还有,爸爸,昨天我熬魔药的时候又炸锅了……”小姑娘委屈的和她的爸爸抱怨,“妈妈有点感冒,我想自己给她熬点感冒药剂,可是我把月影花放进去的时候就炸锅了……可是我不记得我哪步出错了啊……会不会是月影花的问题?”   “恐怕是的,这批魔药的材料不是从家族的药园中采的,大概品质不太好。”年轻的父亲温柔的安慰她的女儿。他将干荨麻倒进了坩埚里,看着魔药的变化情况,细心的教导她的女儿:“亲爱的,干荨麻出了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比如……”他将一个没用处理过的鼻涕虫贴着坩埚的边慢慢的放了进去,“一只鼻涕虫就可以解决问题。”   看着坩埚中的颜色和味道回归了正常,并且收获了女儿崇拜的目光,他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顺滑柔软的银色头发:“不过我的小阿尔,爸爸可不建议你用这种方法,它有点危险,时间上如果有一丁点错误就可能会爆炸。”   “记住,我们熬制魔药是为了让人们生活的更好,可不是为了把熬制它的魔药师送进医院。”   阿尔记得,这是来自父亲的最诚恳的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爱的小阿尔,原谅我给了你一个没事就炸坩埚的体质~~暂时和小纳威做难兄难妹吧哇咔咔~~~~ ☆、回忆与禁闭(2)   阿尔从小制作魔药的时候就经常发生事故——这些事故莫名其妙——完全正确的步骤,在她的手里,就有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各种问题。   当然,如果魔药没有直接炸埚的话,阿尔倒是有些补救的余地,这也是阿尔总是有许多古古怪怪的修正方法的原因——这种事从小到大她可没少见。   不过也正是这些古古怪怪的方法和经验,让她的爸爸从中获得了很多的灵感,甚至改良了好多种魔药的制作方法,也因此他的爸爸在魔药大师中也算是颇有建树了。   然而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并没有让阿尔退缩,她对魔药是真心的喜爱,这一方面来源于家族教育,另一方面也来源于她对魔药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即使她总是没有办法正常的,好好的完成魔药的熬制工作。   她还记得爸爸妈妈每次出门的时候,他的爸爸都要警告她不许一个人制作魔药(“我的小宝贝,我们还想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完整的,活蹦乱跳的女儿。所以,不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熬魔药!”)   直到他的爸爸妈妈最后一次离开家前往欧洲,她答应了他的爸爸绝对不自己偷偷的熬魔药——然后,他们最后一次传来讯息,最后一次被人看见就是在英国。可人们却完全无法找到他们了。   阿尔一直遵守诺言,这三年中,热爱魔药的她从来没有独自一人熬煮魔药,甚至她都没有碰过坩埚,哪怕一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虽然效果不太好,但是十分安全。”年轻的父亲指导自己的女儿“你可以多搅拌几圈,速度稍微快些,再正常的加入蒸煮过的鼻涕虫这一步骤之前让你的魔药改变成为正确的颜色就行。”   坩埚上,有白烟翻滚,阿尔深深的抽了一下鼻子,打了个喷嚏。   ……   “到最后一个步骤了,加入……”   “豪猪刺!”年幼的孩子开心的接上的她爸爸的话,“将坩埚从火上移开,加入豪猪刺,顺势针搅拌三周半。”   “没错,一点也没错。”父亲拍了拍她女儿的头,“那么,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吗?想想爸爸前天教你的。”他慢慢的启发自己的女儿。   “嗯……”女孩想了想,“直接加入豪猪刺,不用移开坩埚,同时逆时针搅拌五周也可以,而且这样做品质更好。”   “没错!”他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发自内心的为小女孩儿自豪“你一定会成为魔药大师的,我的阿尔小宝贝,你是一个天才!来,帮爸爸加入豪猪刺。”   “好的,爸爸!”   “轰!”当女孩将材料扔进坩埚里的一刹那,整个坩埚里的药剂开始剧烈翻滚,魔药从低向上的翻滚着黑色的药液,继而整个坩埚都炸开了。滚滚的白烟片刻就充满了整个魔药工作间。   “咳咳咳……”男人用手挥舞驱开浓烟,他现在已经一身狼狈了,他那英俊的脸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黑灰,本来散在额前的几缕碎发现在根根立起,并且散发着焦糊味。他那身考究的黑色工作袍也已经灰蒙蒙的了,不过幸好还有衣服上法阵的保护,总算是没有破破烂烂。   “阿尔……阿尔?”他试图在烟雾中找到他的小女儿——灾难的造成者。即使知道无论是自己的工作台还是女儿身上的衣服都是绘有防护法阵的,他还是不能放心。   “这就是,你说的魔药天才?”一个女人慵懒戏谑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她慢条斯理的打了一个响指,突然地,室内卷起了一阵大风,将这些带有刺激性气味的白烟都驱散了。   随着烟雾的散开,门口的女人的形貌渐渐清晰起来。她有着一头及膝的银色长发,穿了一身红色的东方道袍,金色的宽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她的眼睛此时正闪着妖异的金色光芒,瞳孔是类似于野兽的竖瞳。她的脸是无一处不完美的精致,是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耀眼夺目的美。此刻,她手中抱着他们的小女儿,姿态慵懒的倚在门边看着他。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来的?”男人看见小姑娘毫发无损的被她的妈妈抱在怀里,长舒了一口气。   “不早,刚好听见你夸她是魔药天才,并且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她炸你坩埚的全过程,我得说,真精彩。”她掂了掂怀里的女孩,故作认真的说:“听着,阿尔,如果你以后的战斗力能抵得上如今炸坩埚时的破坏力的话,赫斯家族就可以在你这一代回到英国去了,你曾祖父会高兴的从画框里跳出来的!”   “亲爱的,别这么说,我敢保证阿尔是一个魔药天才,像以前所有的赫斯一样!”男人看出了妻子对自己执意把女儿培养成一个魔药大师的不满——就好像她说的,女儿的血脉使她不适合这份工作,可是阿尔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了对魔药的热爱和过人的领悟力,就为了这个,他也不能放弃。   他的妻子挑着眉看着他,此刻,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和所有东方人一样的黑色,看着他的时候深遂又明亮,令人迷醉。   “或许……阿尔的草药不是太好——她刚才把刺藤草当作豪猪刺扔进锅里了!”男人检查了一下残渣,郁闷的说。   “咯咯咯……”女孩儿看着一向体面的父亲如今的凄惨情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扭动挣扎着从妈妈的怀抱中跳了出来,扑进父亲的怀里,笑得更加开心了。   “哦,你这小坏蛋。”男人说着,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灰印。“看见爸爸这样很开心是不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在小姑娘的脸上用黑灰作画。   “不!”小姑娘扭动着躲避着她爸爸的手,笑得更开心了,“妈咪救救我……”小姑娘回过头去找妈妈。   她的妈妈笑着看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帮帮自己的女儿,她开心的挽起袖子加入到了这父女两个的“战争”。   “好啊,阿尔,你还敢找你妈妈帮忙,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一起收拾了!”   “哦?”   “老婆我错了,老婆,亲爱的!耳朵……耳朵!”   ……   “你在做什么!”阿尔在恍惚中,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同时还有又被抓住的手腕。   阿尔模模糊糊的回头,就看见她的魔药教授铁青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她:“赫斯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大脑里都装的是什么。你要把刺藤草扔进坩埚里吗?”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黑色的眼睛仿佛漆黑的利剑直直的扎进她的心口,让阿尔立刻就回过了神来。   “对……对不起……教教……授。”阿尔回过神来之后,看着自己被教授抓住的那只手里的魔药材料,霎时冷汗就从头上流了下来——刺藤草如果放进去那后果……阿尔知道,这里没有曾经父亲的工作室里那么好的防御措施,也就是说,她真的有可能炸毁半间院长办公室。   “真是奇妙……我一直以为格兰芬多的脑子里塞满芨芨草的小巨怪们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我没想到,你,赫斯小姐,一个斯莱特林——一个古老魔药世家的继承人也会出这种问题。”他的语调突然提高,咆哮的声音使得坩埚里的液体都在剧烈颤抖“你所有的魔药知识都是为了帮助你更有效率的炸掉自己教授的办公室,对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种……像你这样的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的人!记住!你是一个魔药师,不是一个恐怖分子!拿出点魔药师的尊严吧,在熬制魔药的时候,走神!嗯?”   他几乎要揪住她的衣领子对她吼叫:“你怎么敢!”   阿尔怔怔的看着他——她还没回过神来,记忆里温馨的场景和现实里魔药教授的咆哮交织在一起,让她的鼻子发酸。   此刻的教授很可怕,可是,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温暖——很久,很久没有人关心她了。   即使他现在看起来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   ……   斯内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实话,他执教的这些年里,被骂哭的学生实在是不少,但是,眼前的这个,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一个仅靠“骂”就会哭鼻子的学生。   女孩低着头,看上去在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抽泣,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姑娘看起来单薄又脆弱,这让一向不会在意学生情绪的教授硬是没法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教授,教授……”女孩抽抽噎噎的开口“我很抱歉,对不起。是我走神了,我向你道歉。”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斯内普干巴巴的说,“出身在一个魔药世家当中,你的父亲应该告诉过你,对待魔药的时候,必须投入百分百的耐心和精力,力求完美是每一个魔药师的追求。”   “是的,教授。”阿尔低低的应答。   “记住你作为一个魔药师的荣耀!如果你是一个格兰芬多的小巨怪我不会如此的要求你,不要浪费你的天赋和才华。”他说着,掏出魔杖将一个“清理一新”丢到了坩埚里,坩埚里煮过了头的魔药都消失了,“现在,放下你手里的东西,把疥疮药水的改良方案写一份给我……既然你热爱寻找稀奇古怪的方法来修正魔药,那么我要求你在这份改良方案中缩短疥疮药水的熬制时间——哪怕只有一分钟,当然,越多越好。”   “我会的,教授。”女孩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停止了哭泣。   “那么,现在……”他眯了眯眼睛,“收拾好你的东西,回到你的宿舍!”   “是的,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给阿尔最大的金手指,不是天赋啊,血脉啊,美貌啊(包括美貌的父母)……而是一眼看穿教授本质的特殊气质。 以后教授和阿尔会是什么关系,猜啊~~ ☆、决斗和扫帚间   德拉科觉得最近的日子糟糕极了。   他今年生日的时候收到了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两所学校的入学邀请函,但是由于她的妈妈嫌德姆斯特朗离家太过遥远,所以他选择了进入霍格沃茨——虽然喜欢德姆斯特朗更多一点,但是他更愿意让他妈妈高兴,并且,马尔福们都是斯莱特林,他不是一定要做那个例外。   在为了去霍格沃茨而进行的采购中,他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哈利波特——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他记得那时他试图和这个打扮并不符合自己审美的男孩聊天,可惜那个男孩看起来并不太喜欢他。   失败的谈话让他情绪恹恹的,而就在这时,摩金夫人的店里有又来了另一个即将进入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一个打扮得体,举止优雅的女孩。她有着一头颜色比马尔福家代代相传的铂金色头发更加浅的银色长发,和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   看起来像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可是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她。一般贵族出身的孩子,即使很多和他并不要好也没有什么来往,但至少都是见过的。而这个女孩,德拉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不然他不可能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他这次谨慎的没有贸然搭话——直到他能判断出什么话题能够让他们和谐友好的交流下去。   等到他的教父和父亲一同前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姑娘是一个赫斯。他记得赫斯家主和家主夫人——这个小姑娘的父母——来拜访时的样子,他那时好像还很小。被她妈妈牵着在庄园门口迎接了这对夫妇。由于当时的郑重其事所以他的印象很深,而那天之后,他又被他的爸爸要求抄写《生而高贵,巫师族谱》,这让他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他还记得他爸爸在看过抄写之后说的话:“小龙,不要小看这个家族,至少从那个女孩的父亲来看,他们家族绝对错不了。”   “我需要和她打好关系吗,爸爸?”   “我的小龙,作为一个马尔福,你可以和你喜欢的任何人打好关系,也可以和你讨厌的任何人针锋相对。”他的爸爸说,“不过,我以为你会喜欢她?毕竟那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漂亮女孩,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讨厌的地方。”   爸爸说的没错,他确实挺喜欢这个刚认识的朋友,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却有着特殊的意义——目前为止,他们还是不带任何利益目的的交好,这和其他的朋友不一样。就好像他和布雷斯,文森特和格雷戈里是朋友,但是在成为朋友之前,他们是先作为一个马尔福和一个扎比尼、高尔和克拉布认识的。   而阿尔芙妮娅是他自己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但当他开心的登上了霍格沃茨的火车之后,看见了那天遇到的那个绿眼睛男孩,并且他还和阿尔芙妮娅一个包厢——当然还有一个更加令人惊讶的事情:那个男孩是哈利波特。   在和韦斯莱不咸不淡(?)的吵了几句之后,他很尴尬的目送阿尔芙妮娅逃难似的跑出了包厢。也幸好如此,否则如果她亲眼看见波特拒绝和他做朋友的场面,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回到马尔福包厢,阿尔芙妮娅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可是看见她那平平淡淡的表情,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她对波特的看法——其实他更想知道如果让她在他和波特中选择一个,她会选谁。   他头一次有些胆怯,波特,想想吧,一个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而他,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马尔福家永远令他骄傲,但现在,还远没有到他成为马尔福家的骄傲的时候。   因此,当阿尔芙妮娅说波特“还不错”时,他忍不住的情绪低落,并且一路上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直到如今——和波特约定今晚决斗的今天,德拉科都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地阿尔芙妮娅交流一下。而是凭着自己的一口闷气害得她在斯莱特林的头两个星期过得无比艰难。   可他现在连对她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他偷偷走出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并没有带着说好的克拉布当助手——他希望一个人走走,另外,他也认为带一个助手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别说波特,就连韦斯莱家的看上去都没有接受过正经的继承人训练——他们完全不足为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低着头慢慢的朝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走去——说实在的,院长办公室离休息室并不远,她只不过是想要静一静,就稍微绕了点路,可惜她又走神了,并且当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为此,她不得不花上很多时间重新找到回休息室的路。   自从进入学校以来,她开始频繁的想起以前的事情,无法抑制地想念她的爸爸妈妈。当然不是说她以前不想——但是这已经明显的影响到了她的精神状态。这样可不行。   她的理智告诉她只有把握现在,她才更有可能找到父母失踪的真相,才有可能找到她的父母。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她尚且稚嫩且单薄的肩膀还扛不起这些。   “快,找找,那个夜游的小鬼是不是在这附近……”阿尔正慢慢走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费尔奇的声音……等等,夜游?   她的手指划过面前的空气,浮动的银色文字告诉她,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糟糕透了!如果在她本来就不太舒服的日子里还给学院扣分,她简直不敢想象今后会过什么日子。   而且,想想吧,斯莱特林的地窖蛇王会说什么:“赫斯小姐,看来我果然高估了你的智商,能在不足三百米的地方迷路一个小时,最后几乎参观了整个霍格沃茨才回到休息室——我假设你脖子上的球状物是脑袋而不是别的什么,或者,那其实只是一个装饰?”   不,不要,绝对不行!   正当阿尔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拉住她的胳膊。   在那一瞬间,她动作快过思考的将自己的魔杖抓在手心并且抵在了身后人的喉咙上。   “不,是我!”   是德拉科。阿尔稍稍松了一口气,把魔杖从他的喉咙处挪开。   “跟我来。”铂金少年压低声音,拉着她靠着墙,走着,寻找着什么——突然,他挺住了,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墙壁,一扇门被挪开了一个缝。“进去。”他低声说,侧身先将阿尔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快速走了进去,并且将门关上,   “荧光闪烁(Lumos)”阿尔低声念咒,她的魔杖顶端聚集了一点光。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扫帚间,几把破旧的流星摆在角落里,铂金色的男孩此刻正趴在门边仔细的听外边的动静。   “这里废弃了好久,费尔奇应该不会来,而且这个门和墙壁是一样的,只有一点一点的摸过去才能发现,等他走了,我们再出去。”铂金色的男孩感觉到了她的接近,低声解释道。   “你怎么在这?”阿尔配合的压低声音。   男孩回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片刻,他眼神闪烁的移开了:“我和波特今天晚上约定决斗,没想到刚走出来就碰到了费尔奇,差点被他捉住。”他懊恼的说:“该死,费尔奇在这我怎么去那个该死的波特决斗!”   阿尔没说话,默默的看着他。这个小小的废弃扫帚间一时安静了下来,这让两人想起了最近他们中间的不愉快,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良久,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我听说,你今天晚上到教父哪里关禁闭,你……”他转头,正对上了在荧光闪烁作用下能够清楚看见的红眼圈“你哭了?教父骂你了?”   “没什么……”阿尔小声嘟囔,有些不好意思。   “教父有些严厉,但你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恶意。”男孩试图为他的教父辩解,同时也想说什么让她别太把斯内普教授的责骂放在心上。   “不,我知道斯内普教授是为了我好,我不是被他骂哭的,我是因为别的……”阿尔突然停下,尴尬的说“不,我的意思是,我没哭,对,我没哭!”   “好吧,你没哭。”男孩又把他的耳朵贴在了门上听外面的动静,敷衍的回答道。   又是良久的静默,这次是阿尔先开口:“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德拉科谨慎的又听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现在,大概可以了。”   阿尔将光芒熄灭,准备开门走出这个地方。   “等一下,”德拉科突然叫住了她,在一片黑暗中,他轻轻地说:“对不起,阿尔芙妮娅。”   阿尔停下脚步:“你在为什么道歉,马尔福先生?”   “对不起……”德拉科在一片黑暗中好像更加容易鼓足勇气“为了之前在分院前的争吵……我以为这只是朋友间的,争吵,你知道。”他的声音好像一下子颓丧了很多“我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多的麻烦……然后,也是我,没有及时澄清,我还在赌气,后来怕你不愿意原谅我,我不敢和你说话。”   “所以,是你让布雷斯来和我搭话的?”阿尔冷笑一声“你的作为给我一种身为斯莱特林就一点勇气也不该有的错觉,首席先生。”   德拉科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对不起。他恨自己之前的懦弱,他不知道阿尔怎样才会原谅他。可是,他是真的想挽回这段刚刚开始的友谊。   在他的忐忑不安中,黑暗的扫帚间又恢复了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到底要不要让阿尔原谅小龙呢?真纠结。 ☆、和好   “是的,是我让布雷斯找你的。”良久,德拉科终于打破了沉默。他忐忑不安着,并不知道阿尔会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是愿意为他的做法感动并且原谅他,还是更糟糕的直接将布雷斯和他一起划入黑名单中。   “看来让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开口道歉真的是很难。”阿尔冷冷地讥讽。   德拉科只觉得什么东西狠狠地沉了下去,就好像吃了个冰冷的秤砣一样。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的铂金小贵族此时深受打击,尤其是她的话,听听——“让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开口道谦很难”,这是什么话?难道他现在做的并不是道歉吗?难道刚刚说的对不起都是狐媚子在哼哼吗?   “我在道歉!”他不受控制的说,“我现在就在向你道歉!”   “对不起,你是说刚刚的道歉吗?原谅我,这难道不是我们吵架的半个月之后了吗?”阿尔冷酷的说,“听你刚才说的,你,一直在看着我被整个斯莱特林排挤,然后只是躲在一边担心‘我会不会原谅你’?”她在一片黑暗中怒视着男孩。   哦,不!这不是我想说的话!阿尔在心中捂脸,她一点也不想和一个马尔福闹的这么僵——虽然她不想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向什么人低头并且曲意迎逢,但是,哪怕顺着台阶下来和他保持正常的同学也会让她日子过的好上不少。并且这也不违背她的处世原则。   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面对这个小马尔福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发了出去。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感觉一直在她的心头徘徊,这让她把自己的理智都不自觉的抛开了,而是顺着自己的心情和他——吵架!   “见鬼的为什么一定要是我道歉!”德拉科的心情也糟糕透了,“听着,你在斯莱特林受到的排挤我承认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别的什么以至于我要在吵架之后立刻向你道歉!凭什么是我先道歉!”   “是你先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我只是说了一句‘泥巴种’!而你带着波特和韦斯莱和我对峙!”   “我没有带着他们!他们自己凑过来了关我什么事情,并且,哈利……”   “哈利?”德拉科阴阳怪气的说:“你叫他‘哈利’?怎么,和小救世主搭上了关系就看不起我这个‘邪恶的小斯莱特林’了吗?”   “我没有这么说,见鬼,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阿尔的头简直要炸了“这里不关哈利的事!”   “听听,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斯莱特林,你就离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远一点,尤其是那个只会惹麻烦的救世主!”   “我不认为格兰芬多就是愚蠢了,收起你那些该死的学院偏见,如果你注意到了,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就聪明又优秀!”   “哟!”他大声的说,“这么说,继波特和韦斯莱之后,你又找到了一个格兰芬多的朋友了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   当他这句话吼出去了之后,场面一下子有一种难言的尴尬。阿尔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这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个地方来的?阿尔有些恍惚,还有,刚才那句话,他的意思是什么?   抱怨自己没有理他,抱怨她和哈利以及格兰芬多走得太近?   “我,我没有……我和赫敏也只是说过几次话而已……我的朋友只是哈利……”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阿尔几乎要抽自己一个巴掌,她懊恼的想,我和他解释这个做什么,这太奇怪了!   你和他也只是开学之前见过一次,多说了几句话而已!阿尔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甚至刚刚开学你们就吵了一架。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和这个家伙汇报自己的交友情况——哪怕你曾经把他看做朋友,那也只是你单方面的看法而已!   等等……   刚才他道歉的时候说了什么,好像是——   “为了之前在分院前的争吵……我以为这只是朋友间的,争吵,你知道。”   该死,刚才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以为你——在对角巷和你认识以后,我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在阿尔发愣的时候,她听见对面的铂金色小贵族这样说。   阿尔还没有回过神儿来。   “该死的,你到底有什么看法,倒是说话啊!”男孩不耐烦的话语中夹杂着微微的担心和不确定,而这一丝丝的忐忑不安正让阿尔逮个正着。   “我想……”阿尔回顾了刚刚他们吵架的内容,干巴巴的说“我们刚才的吵架内容,都像是在我们是朋友的基础上发生的。”   是的,回想一下他们刚才吵架的内容——如果他们真的互相看不顺眼的话就不会就到底该谁先道歉,以及道歉的原因产生争吵。这是完完全全是属于闹别扭的好朋友之间的话题。   在一片黑暗中,两个人都红了耳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天一大早,当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看见德拉科马尔福——他们的年级首席,和阿尔芙妮娅赫斯——理论上的年级次席,这两个一直以来关系不好的人愉快的交谈着的时候,他们觉得可能自己还没睡醒。   “德拉科,帮帮忙,把你手边的草莓果酱推过来。”阿尔愉快的说。   “给你。”德拉科将手边的草莓果酱想阿尔的方向推了推,然后淡定的给自己的吐司抹上黄油,仿佛刚才和他说话的人一直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样平常。   看了看德拉科和阿尔脸上的黑眼圈,他们突然明白——原来没睡醒的是他们两个啊!   “哦,德拉科,你们怎么啦?”布雷斯扎比尼一屁股坐到了德拉科的身边,小声的问。但事实上,他的声音并不小,至少整个一年级的所有小蛇都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我们没怎么。”阿尔瞟了布雷斯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我们只是发现为了一件小事就吵架并且谁也不搭理谁实在挺蠢的。”难得的,马尔福小少爷居然愿意承认自己蠢,这可不太寻常。   “好了,布雷斯,快点!一会儿是魔药课。”德拉科明显不想让布雷斯再问下去,他迅速的转移了话题。“阿尔芙妮娅,你昨天的禁闭怎么样?”   “不怎么样……”阿尔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头疼的说,“要不是教授阻止了我,我差点把他的办公室炸了,他让我写一篇论文。”   “论你是怎么炸掉教室的吗?”潘西讥笑。   “哦,当然不是。”阿尔看了一眼突然插话的潘西,觉得这真是难为这个姑娘了,为了德拉科的立场和她自己的立场——她不得不改变把相处模式从阿尔当成空气的模式而改成了现在这种别扭着说话的模式。   希望她不会觉得累!   “我以为,”德拉科中肯的说,“你的魔药理论还不错。”   “实际上我的操作也不错,”阿尔翻了个白眼,“我是在我爸爸的坩埚前长大的,不过……”她皱起了眉,“我在魔药操作的时候总是会出现问题,完全没有道理的炸坩埚简直是家常便饭——在所有步骤完全正确的情况下。”   “我……没听过还有这样的事情……”布雷斯犹豫着说,“就好像你和魔药天生不对盘似的。”   “也许。”阿尔叹了口气。   事实就像是布雷斯说的那样,阿尔好像和魔药天生八字不合,即使她无比的热爱魔药。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阿尔屡次在魔药课上炸了她的坩埚,或者是把她的魔药熬成奇怪的颜色。本来她可以避免这些,但是,每当她想悄悄地对魔药进行一些修改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总是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对她进行一顿毒液喷洒。   禁闭和论文罚的阿尔彻底没了脾气,至今为止,她已经将疥疮魔药改良了四版,但成功的将熬制疥疮魔药的标准熬制时间缩短了一半,并且品质还提高了三分。另外还有几分魔药药剂成分分析也做过很多遍……根据阿尔的经验,将药剂分析到这个地步,如果再有一次禁闭的话,绝对是药剂改良论文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一点就是,斯内普教授在几次禁闭之后吸取了教训,坚决不让阿尔在魔药课意外的时候熬制魔药,他甚至连魔药材料都不让阿尔处理,因此关于禁闭的惩罚就只有论文可写了。   可是,见鬼的,她才一年级!虽然她的理论基础特别扎实,并且还懂得很多关于魔药更深层的计算知识,但是让她把学过的所有魔药都改良一遍实在是太离谱了!   于是阿尔只能越来越频繁的出入图书馆,并且在那里,她和赫敏格兰杰发展出了一段真正的友谊——对此德拉科的看法只有一个“哼”,并没有闹出其他的什么来。   当然,德拉科对阿尔频频被罚的境况还是十分同情的,因此他主动要求和阿尔一组——但从此之后,就连德拉科也很难在他教父的课堂上拿到超过A(及格)的成绩了。要知道,虽然斯内普教授作为一个魔药大师对待学生的要求十分严格,但是他平时总会给他的教子一个E(良好),有时候甚至会给他一个O(优秀)。   “我要是你,就不会让她碰你的魔药。”当黑袍的板着一张脸的刻薄教授路过德拉科和阿尔的试验台时,他拖长了语调,吐字清晰的说。   德拉科:“……”   但是很快,德拉科就发现,他的教父从来不给他无缘无故的建议,当阿尔不在沾手一点操作,而是简单的指挥德拉科的时候,他们这一组总是最快最好完成的。阿尔很多奇妙的做法——无论是在材料处理上还是在熬制过程中的一些小改动,都十分的的有用。   自从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后,阿尔和德拉科在魔药课上的成果就让斯内普教授不得不每次都给出O(优秀)了——简直是无可挑剔。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和好了~~~喵~~~~~ ☆、万圣节和巨怪   自从魔药课和德拉科搭档以后,阿尔很快就在魔药课上混的如鱼得水,她的很多方法都被斯内普教授称赞,斯莱特林为此获得了不少分数。另外,她在草药课上也改变了态度,至少她不再故意保持低调。既然无法在操作上获得分数,那么就在理论上为斯莱特林挣分。   短短几周,她一个人就为斯莱特林加了80分。再加上德拉科态度的改变和阿尔本身的实力,在斯莱特林一年级内部,小蛇们对这位来自东方的以前不太熟悉的年级次席逐渐敬重起来。   阿尔最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院长依旧不愿意放过她——即使她已经不再在魔药课上炸坩埚了,但每周附加一篇论文似乎已经成了传统。而这篇附加的论文恰恰是阿尔的痛苦所在——至少16英寸——一篇普通的一年级论文的两倍。更令人痛苦的是,由于内容原因,通常16英寸的羊皮纸根本装不下它。   因此,每次德拉科和布雷斯他们看见阿尔抱着厚厚的书并且拖着长长的一卷羊皮纸待在图书馆或者是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都对她抱以无限的同情。   “别这样,阿尔芙妮娅,开心些,教父这是在栽培你呢!”德拉科试图通过“被斯内普教授这样的魔药大师看重是一项何等的殊荣”这个切入点来安慰她。   “哦,那可真是谢谢了。”阿尔生无可恋的说。   而潘西帕金森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这时总是会在旁边吃吃的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转眼他们就在霍格沃茨待了两个月了,而让阿尔真切的意识到时光流逝的就是万圣节。   在万圣节前夕的早晨,当阿尔坐在餐桌旁边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德拉科脸上久违的黑眼圈——上次看见还是他们一起在扫帚间里躲费尔奇的第二天早上。   “怎么了,德拉科?”阿尔看着早餐就出现在面前的南瓜饼,嫌弃的推开了一点,“劳驾,把煎蛋的盘子推过来,布雷斯。”   “愿意为你效劳,亲爱的阿尔芙妮娅。”布雷斯笑着,将盘子推过去了点。   “谢谢……”阿尔微笑着对他点头,看了眼神情有些恍惚的德拉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说,你到底怎么啦?”   “别这样,”德拉科毫不客气的拍掉了阿尔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手,“这一点也不贵族。”   “听着,德拉科。”阿尔对付着盘子里的鸡蛋,淡定的说:“贵族——我们家不看重那个。但比起我的问题,你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熊猫了吗?”   “什么猫?”达芙妮问。   “熊猫……一种来自东方的,中国的国宝,它全身的毛都是白的,只除了耳朵,四肢,还有眼圈。”布雷斯给达芙妮解释。   “哦,那听起来很可爱。”达芙妮一脸的向往,“真想去中国看看它们。”   “你会有机会的,达芙妮。”阿尔戏谑的说,“但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不看看德拉科找找感觉呢?”   “够了,”德拉科终于懒洋洋的开口了,他的声音带有一丝不耐烦和疲倦,“昨天我在走廊里遇见那个‘疤头’了——”   “——这是你对那个格兰芬多救世主的新称呼吗?还挺酷的!”布雷斯说。   “——听我说完,”德拉科看上去更加烦躁了一些,“他在和那个红毛鼹鼠说话,我听到了,”他抬眼环视了一圈,仿佛自己没做什么类似于“偷听”之类的有损形象的事情。“疤头被选入魁地奇球队了,作为找球手。”   小范围之内的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秒,潘西惊讶的用手捂住嘴,阿尔停止了进食,默默的盯着他看了几秒,斟酌着开口:“可是,一年级是不准带飞天扫帚的,我们不能参加魁地奇——哈利——”她顿了顿,感受了一下落在她身上的几道锐利视线,“——疤……疤,哦,天哪!我是说波特,怎么可能被允许参加?”   “这正是我最气愤的!”德拉科愤愤地开口,“因为我,因为我!他接住那个记忆球的时候被麦格教授看见了,紧接着飞天扫帚发疯的时候他也表现的不错,麦格教授认为他可以,他有能力加入魁地奇球队!”   阿尔同情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她知道这种亲手把自己的对手送进自己最喜欢的地方的感觉不好受。略带安慰性质的把他喜欢的蓝莓味果酱推到他的面前:“多吃点,德拉科,现在不早了。我先带大家去弗立维教授的教室,你记得在上课之前赶到就好。”   “谢谢你,阿尔芙妮娅。”德拉科无精打采的说。   阿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带领其他的一年级学生去上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潘西纠结的看了德拉科一会儿,还是和阿尔一起走了,留下了布雷斯,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等着德拉科一起走。   其实阿尔一直不喜欢西方的万圣节,她觉得这个节日阴森森的。就好像她不太懂信奉梅林并且和教廷关系不太好的巫师们为什么要过圣诞节一样,在她眼中,万圣节这个节日更加符合幽灵们的审美才是。   下午上过最后一堂课的时候,阿尔听说赫敏已经一个人躲在女厕所一个下午了,并且还不让人安慰她。当她听到一个漂亮的格兰芬多女生和她的同伴这么说的时候,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么,你们就真的没有安慰她,并且让她一个人独自呆了一整个下午是吗?”   那个女生显然被阿尔的突然搭话吓了一跳,等到她发现说这话的是一个斯莱特林之后脸色更加不好看:“那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小姐。”阿尔被她的态度气到了,她倨傲的说,抬起下巴,快步走过了她——她必须尽快找到赫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芙妮娅呢?”当丰盛的万圣节晚宴摆到桌子上的时候,德拉科突然发现阿尔并没有出现在她的位置上。   “不知道,下午下课之后就没有看见她。”布雷斯漫不经心的说,“放心,德拉科,我们的年纪次席不会在城堡中迷路的,如果你认真观察的话,你会发现,她和城堡里的画像们关系还不错,它们喜欢帮助她。”   “如果你能不提这件事,那么我会十分感谢你的,布雷斯。”德拉科寒着一张脸说。如果刚开学的两周有愿意和她说话的同学,那么她也不至于那么亲近画像们——两周的时间虽然不够认识城堡里所有的画像,但是,很明显,认识几个健谈的时间肯定够了。而这些健谈的通常喜欢自发的为其他画像们介绍新朋友。   “我知道,”潘西漫不经心的说,“她去找那个格兰芬多的泥巴种了——赫敏格兰杰。”   “她怎么了?阿尔芙妮娅为什么要去找她?”   “嗤,还能为了什么!据说那个可怜的女孩被她自己学院的同学排挤得正在厕所哭鼻子呢!”潘西显然很不屑,“我真的不能理解赫斯小姐那与众不同的择友观念——她妄图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架起一座有红有绿、有金有银的友谊之桥呢!”   于是,万圣节晚宴就在德拉科的走神中开始了,不过,刚开始没有多久,奇洛就来打破了平静——“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他只气喘吁吁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就瘫倒晕厥在地上,只留下了一室的吵闹和大蒜味。   在一片吵闹声中,邓布利多教授只能通过几个巨大的爆破声才能将学生们的注意力抓回来,并且尽快安排级长们带领各学院的学生们回到学院休息室里。   “天哪,阿尔芙妮娅!”德拉科突然大喊一声!“布雷斯,潘西,交给你们了。”他飞快的说了一句,将首席的权利迅速的移交给布雷斯和潘西,然后脱离了队伍,跑走了。   “不,德拉科……”潘西想抓住他,然而他跑得太快了,一转眼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怎么办?布雷斯。”潘西急得快哭出来了。   布雷斯看着德拉科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快速而低声的安慰着潘西:“相信他,我们的任务,是带着一年级走,潘西。”   德拉科很久没有这样快速的跑着,这一点也不贵族,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顾得了那些!当他看见波特和罗恩偷偷离开礼堂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不对,几乎本能的,他就将事情串在一起——阿尔芙妮娅不在礼堂是为了安慰那个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而那个排挤赫敏格兰杰的,说不定就是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韦斯莱,他们在这个时候跑走——   跟着他们,应该没错!   然而,就德拉科的小身板来说,想跑过虽然看起来瘦但是有丰富逃生经验(?)的哈利和壮实的韦斯莱实在是有些难度,因此当他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见到的场景极富冲击力——   女厕所几乎被巨怪用他的大棒子整个毁掉了,几个被打破的水管正向外喷着水,而哈利波特,鼎鼎大名的救世主正把他整个人挂在巨怪的脖子上,并且将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魔杖会哭的哈利),而他的朋友,罗恩韦斯莱——就那么傻站着!   阿尔和赫敏被巨怪堵在一个角落里,她被淋了一身的水,银色的头发头一次没有泛出美丽的光泽而是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她半搂着赫敏,一只手的抓着她的那支白色的魔杖,对着那只不断晃头想把波特摔下来的巨怪。   她的手有点发抖——是的,她很害怕,但是她知道,如果不冷静下来,她们就不会有活路。   她努力的稳住手中的魔杖,试图瞄准巨怪的眼睛——巨怪这种生物有很高的魔法抗性,它的眼睛是少数的弱点之一,如果自己的魔咒能够瞄准他的眼睛的话——该死,即使她打中了,以她的魔力也很难放倒成年巨怪!   更何况巨怪此刻还因为哈利的原因正在摇头晃脑。   “阿尔芙妮娅!”一个带着气喘的惊呼突然加入了进来,在阿尔最惊慌的时候响在了她的耳畔。   她听见了熟悉的呼唤,来自德拉科的,那个斯莱特林一年级中最强的铂金少年!   “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岁月静好的地雷~~~人生第一次啊这是。 解决了阿尔和小龙的问题,我们该走剧情了。 ☆、阴谋      德拉科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他手里紧紧的抓着魔杖,然后努力的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德拉科,昏迷咒,眼睛。”阿尔快速的说了一句。   “好,我数到一我们一起动手。”德拉科紧紧的盯着巨怪,“波特,跳下来,你这个碍事精。”   “我做不到!”哈利吊在巨怪的脖子上吼着,“它一直在摇晃!”   “该死的!”德拉科暴躁的说,“得把他从巨怪的脖子上扯下来,如果巨怪不停止的话我们没有办法瞄准他的眼睛!”他用饱含愤怒和恶意的眼神紧盯着哈利,在短暂的两秒内,他决定强行把哈利从巨怪的脖子上弄下来——一个昏迷咒语完全可以做到。   至于他摔下来之后会不会让巨怪踩死,谁管他!   “昏昏倒……”德拉科下定了决心,一个昏迷咒就对着哈利的后脑勺开始准备。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一直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的罗恩韦斯莱终于回过了神,他抢在德拉科的前头使用了今天弗立维教授刚刚在课堂上讲过的漂浮咒。   哈利只觉得身体一轻,这让他情不自禁的松开了紧紧抱着巨怪的手臂,在罗恩魔咒的作用下,缓缓的、漂浮着离开了巨怪。而巨怪感觉到背上没了什么东西,傻乎乎的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它的大个子使他的动作缓慢并且显得极其笨重。   “三。”   “二。”   德拉科紧张的瞄准巨怪的眼睛,而巨怪此刻也已经停止了张望,它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标一样,又慢慢的向阿尔和赫敏逼近。   “一。”德拉科大喊,“昏昏倒地(Stypefy)。”   “昏昏倒地(Stypefy)。”   两道红色光芒从他们两个人的魔杖中同时飞出,并且,无一例外的成功的打中了巨怪的眼睛!   “快跑!”阿尔拉住赫敏的手,绕开了正向着她们扑倒过来的巨怪,成功的逃出了墙角,并且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然落地的声音,阿尔长舒了一口气。   “它——死了吗?”在一片寂静中,赫敏犹豫的问。   “我想没有,”阿尔松了一口气之后,轻快的说,“毕竟我们用的只是昏迷咒,完全不可能达到死咒的效果。”   当大家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获救表达些什么看法的时候,门猛地打开,紧接着,麦格教授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了进来。   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紧接着进来了。   当麦格教授开始对着大家——尤其是刚刚被罗恩韦斯莱用漂浮咒放下来还坐在地上的哈利怒吼的时候,阿尔和德拉科几乎是以一种看戏的态度看着,德拉科觉得痛快极了,而了解前因后果的阿尔纯粹是觉得哈利和韦斯莱需要一点教训。   “你怎么来了,德拉科。”阿尔问他,显然,这个胆大的姑娘现在还有心情闲聊,仿佛刚才差一点就被巨怪打死吃掉的不是她一样。   “我还要问你呢,我亲爱的阿尔芙妮娅小姐。”德拉科看着她,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她知不知道刚刚她差一点就死了!被一个愚蠢的巨怪杀死!   当恐惧过去之后,怒火占领了德拉科的大脑,他愤怒的完全忘记了麦格教授正在训斥的人里还包括着他,转而冲着阿尔大声的吼了起来:“阿尔芙妮娅赫斯!你居然还敢问我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被巨怪杀了!你是傻瓜吗?就那么跑到巨怪的面前!”   “冷静,德拉科。”阿尔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天知道她只是想和德拉科说几句话表达一下感谢,为什么才刚开口就惹火了他!“我不是故意的,是巨怪跑到了我的面前。”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待在人群中间,你还能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享受你的万圣节晚宴,而不是和一只臭烘烘的巨怪在女厕所来一个亲切会面!”   “错过万圣节晚宴真是太可惜了,可是,赫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在听说她哭了之后不来找她。”阿尔的话让哈利和罗恩的脸红了起来。   “看来潘西说的一点也没错,你果然想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架起友谊的桥梁——但我亲爱的年纪次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一窝愚蠢莽撞又冲动的狮子里挑朋友。”   身为愚蠢莽撞又冲动的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麦格教授:“……”   “收起你的学院偏见,德拉科,我并不觉得和他们做朋友……”   “如果你一定要在他们中间挑一个的话,为什么不挑几个稍微正常点的呢?向红毛鼹鼠这种人,你到底是怎么……”   “马尔福!”罗恩气愤的大叫一声。   “天哪,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你认为我会和韦斯莱是朋友,”阿尔觉得不可置信,“你在侮辱我的交友品位,道歉,德拉科!”   罗恩:“……”   “咳咳,我得说句公道话,阿尔芙妮娅,”哈利清了清嗓子,“你刚才还说不要有学院偏见。”   “我对格兰芬多没有偏见!”阿尔坚定的说,“我只对韦斯莱有偏见。”   哈利:“……”   铂金色的少年看上去满意了一些(……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你满意个啥,你被带跑题了还记得吗少年?),他抬起来他那苍白削尖的下巴,用一种极其傲慢的眼神打量了罗恩韦斯莱几眼,对阿尔说:“阿尔芙妮娅,我道歉。另外我得补充一句,鉴于刚才的危险和罗恩韦斯莱先生只有呆傻的站在那里的表现,我恐怕你对他的不是偏见,那就是事实!”   “Well,那么看起来,小马尔福先生刚才表现的不错,他在巨怪的棒子下救出了他的同学呢!”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直到此刻,他们才注意到一直呆在这里的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阿尔、德拉科:“……”   斯内普教授露出了一个极其讥讽的表情——具体描述就是他那苍白,甚至有点发青的脸上面无表情,空洞而麻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教子和银发小姑娘,挑起一边的嘴角,并且冷哼一声。   “教授……”德拉科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   “你,还有你,赫斯小姐,”斯莱特林蛇王又冷哼了一声,“你们真是好样的,瞧瞧你们啊,多么的理智又冷静,你们看起来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斯莱特林。”   阿尔和德拉科把头埋的很低,谁都知道斯莱特林蛇王正在说的是反话。   “赫斯小姐!马尔福先生!你们的脑子呢?”蛇王对着他们咆哮——他现在悲哀的发现,自从这几个孩子入学之后,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以前绝对不会用音量表达自己的愤怒,“优雅的语言艺术”才是他的追求。   “如果你们今天死在了这我可一点也不会惊讶,到那个时候,你,马尔福,我会告诉你爸爸别伤心,至少别为了你这个没长脑子的伤心!还有你,赫斯小姐,如果你爸爸知道你……”怒吼中的斯莱特林院长一下子顿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有些事情不应该告诉这个孩子,至少现在不行。他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银发小姑娘,默默地叹了口气。   “为了你们的鲁莽,斯莱特林扣五分,每人。”蛇王嘶嘶地吐着信子,“当然,还有格兰芬多。”   即使要惩罚这两个孩子,也一定要拉着格兰芬多一起。蛇王的目的十分明确。   哈利和韦斯莱看起来极其失望,他们可能还指望着凭借干掉一个巨怪加上几分呢!   不过格兰芬多的麦格教授看起来倒像是愿意给孩子们多一点鼓励:“当然,你们打败了巨怪,那么,格兰杰小姐,为你惹来的麻烦,格兰芬多再扣五分。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为了你们的临危不乱,每人加五分。马尔福先生和赫斯小姐,为了你们出色的昏迷咒解决了巨怪救下了同学,每人加十分。”   “现在,”麦格教授看着孩子们,“回到你们的公共休息室里,大家应该都在那里享用万圣节的晚餐,快去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芙妮娅,你还好吗?”德拉科在回地窖的路上,看着阿尔一直耷拉着脑袋,他低声问。   “嗯?”阿尔仿佛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她思考了一下,突然小声的说:“德拉科,你有没有发现斯内普教授的站姿不太对?我觉得他的腿受伤了?”   “什么?”德拉科愣了一下,他看起来严肃了一些,“我确定,在万圣节晚宴开始之前,他没有受伤。”   “那么,教授一定是刚刚受伤的……”阿尔一边说着一边思索,“万圣节,巨怪……”   “这一定是一个阴谋。”德拉科说,他表现得很淡然,但是阿尔明显感觉到他的嗓音干涩了一些,“巨怪一定是被某个人放进了学校里,它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   “可是为了什么呢?”阿尔发出疑问,“而且教授是怎么受的伤?如果知道教授受了什么样的伤……”   “听着,阿尔芙妮娅,如果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管,你知道你现在像一个求知欲过于旺盛的拉文克劳了。”德拉科说。   “赫斯家世世代代都是拉文克劳,”阿尔翻了一个白眼,“但分院帽说我有野心,我想它没说错。”她停住了步子,转身看向德拉科:“赫斯家族是我的。”   她宣誓般的说:“赫斯家族是我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德拉科说这个,也许,她的潜意识里认定了德拉科这个朋友,如果会有一个人来见证自己夺回赫斯家族的历程,那么德拉科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当然,我相信你。”   阿尔听见他的朋友这样说。   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神马的,都是从友情开始的,对吧? 这章绝对是原著里格兰芬多三人组友谊建立的开始,至于哈利和小龙,我总觉得他们如果不针锋相对互相吐槽的话生活一定会缺少乐趣的! ☆、魁地奇的意外   阿尔开始了对斯内普教授的观察,但观察过了之后,她情愿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么,你知道教父怎么了?”德拉科压低了声音问阿尔,而此时,斯内普教授正在格兰芬多中间穿行,并且随时停下喷洒毒液。“教父看起来还不错,至少必须要很仔细的看才能发现他走路的时候有些不稳,也许伤的不重。”   “我不知道,但是,斯内普教授是一个杰出的魔药大师,想想看,如果只是小伤的话,他肯定不会留它过夜的,不是吗?”   德拉科的表情看起来凝重了许多。   “还有,我问到了很淡的腥臭味。”阿尔盯着斯内普教授的腿,低声说:“昨天我去交论文的时候看了看,我确定教授最近研究的魔药不会产生这种味道。”   “腥臭味……”德拉科思索了一下,惊讶的问:“你是说,教父可能被什么有毒的魔法动物伤害了?”   “我恐怕是这样。”阿尔皱起了眉,“教授很可能伤的不轻,这都多久了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口会有多严重我简直不敢想。”她顿了顿,“我说,德拉科,我们得做点什么,一瓶药剂怎么样?”   “当然,虽然教父不缺那个,但这是我们的心意。”不过德拉科踌躇了一下:“可是如果教父问我们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   “我想一只普通的霍格沃茨猫头鹰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阿尔说,她只是想感谢教授的教导,表达自己的心意,但并不需要教授知道。   德拉科点了点头,将手边的毒芽草根上的泥去掉。   “德拉科”,阿尔突然说:“如果万圣节晚宴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在场的话,那么一直到我们收拾了巨怪见到他的时候,这段时间绝对不够去禁林一个来回。”   “也就是说,这个危险的魔法动物,教父可能是在城堡里遇见的,可是,这不可能……”   他突然停住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四楼走廊!”   “哦,不!”听见了动静的斯内普教授猛地回头看向他们两个,冷冷的目光刺过来,吓得他们两个立刻低头盯着坩埚看,丝毫不敢抬头。   “哦不!”阿尔捂着嘴又叫了一声,“我们的魔药!”她迅速的抓起了毒芽草扔进了坩埚里。   “阿尔芙妮娅,别!”德拉科试图阻止她,可惜已经晚了。   “轰!”   阿尔终于在德拉科和斯内普教授都没来得及阻拦的时候成功的炸了她的坩埚,并且成功的为她和德拉科赢来了一个禁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十一月份的霍格沃茨冷飕飕的,从阿尔的寝室向外看,连黑湖里的大乌贼都已经懒懒的不爱动了。阿尔最近最喜欢的就是在休息室的火炉旁烤着火并且读一本书,她可以这样待一整个下午。   “你要多动动,阿尔芙妮娅。”达芙妮和潘西坐在一起讨论着她们知道的各种美容咒语并且比较它们的效果——阿尔真心觉得,如果加上这些美容咒语的话,她们所掌握的咒语量是自己拍马也追不上的。   “你都胖了,你发现了吗?”潘西笑着说,她看起来很希望看到这个局面。   阿尔倒是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霍格沃茨惬意的生活让她的脸色好了很多,并且也不像以前一样好像风吹就倒的骨头架子。   “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阿尔说,并且得到了布雷斯的赞同。   “那么,你们在研究什么?”阿尔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美容魔咒,你不是看见了吗?”潘西说,“那么,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我想我没法补充,”阿尔干巴巴的说,“我连你们现在说的都不知道。”   她们都诧异的看着阿尔,达芙妮说:“这都是贵族仪态教育的一部分,你没有学习过吗?”   “我妈妈绝对没有教育过我关于美容的事情,另外,她自己也很少那样做。”阿尔回忆起自己妈妈那副长相和记忆里永远细腻的皮肤,客观的评价道:“她不需要。”   “这我倒是可以作证,”在一旁翻着报纸的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我小时候见过她妈妈,是一位非常年轻美丽的女士,在我年幼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阿尔开心的笑了起来,比被人夸自己还开心。   不过不管怎样,被指“过于懒惰”,“缺乏运动”的阿尔被她的朋友们拉到了魁地奇场地,(“为了你的身体也为了见证斯莱特林的荣誉”疯狂的魁地奇球迷德拉科说)观看这学期第一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对决。   “这简直是太疯狂了!”阿尔将自己脖子上那条银绿相间的围巾紧了紧,不敢置信的低喃:“这么野蛮的运动——天哪,德里安普赛学长在做什么?”她盯着正带着鬼飞球在天空中飞的斯莱特林高年级,那个阿尔经常会在公共休息室里见到的喜欢带着眼镜看书的学长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魁地奇会让所有人疯狂!”听见她说话的德拉科在一片尖叫声中大声的吼着回答她——即使他们现在紧挨着,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阿尔绝对一个字也听不见。   所有人?阿尔可不这样认为,她现在只有提心吊胆。斯莱特林们在赛场上的时候好像没有一个人还记得“优雅”为何物。她侧头看了看身边兴奋的快把自己从栏杆上扔出去的铂金小贵族,想起他经常说自己要在二年级时加入院队,只觉得一顿胆寒。   他是想在魁地奇赛场上和哈利正大光明的打架吗?那在这种类似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打群架的场合里根本不显眼。   一定是这样。   哦,哈利——不,等等,哈利怎么了?   阿尔听见人群一阵哗然——不是为了比赛而激动,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哈利的身上。哈利的飞天扫帚在剧烈的扭动,就好像要把它的主人从它的身上甩下去一样。   这和第一节飞行课的场景一模一样。而当时,大家只以为是学校的飞天扫帚太老旧了出了故障。   有人想杀掉哈利!她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德拉科撅着嘴冷哼了一声,“波特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这样说着,但还是夺过了身边格雷戈里的望远镜,“借我用用,格雷戈里。”   “这是一种诅咒——飞天扫帚可不是那么容易做手脚的,我假设他可能正在施咒,那么一定可以看出来。”阿尔低声在德拉科耳边说,感觉到她说话时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他略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   “要不那个人正用魔杖指着哈利,要不,他就得紧紧的盯着哈利并且不断念咒。”阿尔补充道,但她随即懊恼的抱怨:“现在整个赛场有的是人盯着哈利念念叨叨,这可怎么找?”   “我想,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德拉科拖长了语调,把他的视线调整到了格兰芬多那边的看台上,“假设格兰杰是一个有脑子的,那么她应该会有大体方向——看,她行动起来了!”   “她的大体方向只会是斯莱特林和斯内普教……”阿尔猛地一拍脑门,粗鲁的将望远镜从德拉科手里夺了下来:“不,等等!”   望远镜里,斯内普教授正表情凝重的紧盯着哈利的扫帚,并且,念着什么。   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空茫——是的,斯内普教授和哈利。大家都认为斯内普教授讨厌哈利,但是她想,她和哈利是唯二的两个感觉出斯内普教授真实感情的人——斯内普教授恨哈利!   他会恨哈利恨到想把他杀掉吗?   阿尔不敢相信。   在阿尔心中,斯内普教授严厉,毒舌,甚至对他自己学院的学生他都不假辞色。但他同时是一个有着非凡才华的人,他是三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虽然她的爸爸一直为自己只保持了一年的记录被刷新而不满并且极力想把她培养成下一个刷新纪录者。),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他是阿尔非常敬佩甚至崇拜的人——虽然她只接受了他两个月的教导并且经常受罚,但是那不能阻止她对斯内普教授才华的倾佩。   德拉科从阿尔的表情里读到了什么,他压低声音:“阿尔芙妮娅,你看见了什么?”   “斯内普教授……”   “那不可能!”德拉科斩钉截铁的说,“教父不会伤害哈利波特。”   阿尔怀疑的看着他,在阿尔的盯视下,德拉科慎重的开口:“别问,但我敢保证,在这个学校里,不会有人比教父更加不想让波特死。”   阿尔看着德拉科郑重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她没有再问下去,并且也相信了他,这让德拉科松了一口气。   “走吧,这里没有我们的事儿了。”德拉科站起来,“邓布利多不会让他的黄金男孩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   在他的身后,布雷斯潘西他们都跟了上去,离开了魁地奇球场,即使此时赛场是一片混乱,而斯莱特林们正在抓紧了向格兰芬多的球门里投球——胜利唾手可得。   阿尔扶着围栏犹豫了一会儿,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努力控制扫帚的哈利,她转头,追上了德拉科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在哈利刚刚进入学校的时候,教授对待小哈的态度都来自于他对詹姆和莉莉的感情,这个时候教授恨小哈绝对是有理由的,但是以后,大约会好一点吧(我指的好一点绝对不是他会少找哈利的麻烦),毕竟也是看着长大的。 哎,过两天要不要来一个教授范围呢?有想看的吗举个爪呗~~~ ☆、留校的圣诞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实在是混乱的可以,据说,哈利被它发疯的扫帚在天空上狠狠地甩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用他的嘴抓住了金色飞贼——没错,他差点把金色飞贼吃了下去。   这使斯莱特林以六十比一百七十输掉了比赛。   糟糕的不止如此,据说当时正在看台上的斯莱特林蛇王的衣袍意外起火——那可是造成了教授席上好大一阵混乱,听说奇洛教授在混乱中被撞得从座位上掉了下来,差点被踩死。   这令德拉科懊恼了很久——他要是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时一定会留着看比赛到最后。哪怕不能改变什么结果,但至少可以在哈利下场的时候给他添点堵。   阿尔简直服了德拉科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她现在已经完全懒得管德拉科与哈利之间的相处问题了。她几乎一直和德拉科待在一起,而偶尔和哈利以及赫敏见面的时候,德拉科就当自己不知道。   这至少避免了德拉科为了哈利的事和阿尔吵架的情况再次发生,这让阿尔每次想起都会认真的感谢梅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湖面已经完全结冰了,现在的冰面厚实的足够支撑巨怪们在上面开舞会了——如果巨怪们也开舞会的话。不过这倒不影响从斯莱特林寝室向外看的景色,阿尔经常会看见几只人鱼慢悠悠的经过她的窗口,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阿尔唱几段歌——那足够让人痴迷了。   可湖面结冰终究是一个问题,这使本来就昏昏暗暗常年蜡烛不熄的斯莱特林寝室更暗了一些,这导致阿尔这段时间更喜欢往图书馆里跑了。   最近不知怎么,在图书馆里遇到哈利、赫敏和韦斯莱的次数多了起来,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每次来都抱了很多书匆匆的翻着,就好像能从书哪页书里翻出金加隆似的。   圣诞节很快就要到了,当格莱特罗齐尔级长在公共休息室里象征性的询问有谁在圣诞节留校的时候,阿尔毫不犹豫的在登记表上签了名字——这让罗齐尔级长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通常情况下,斯莱特林学院不会有人在圣诞节留校的,那种情况很少。   “回家也只有家养小精灵,还是在学校热闹些。”阿尔一脸无所谓的对她的朋友们说。不过这次,就连最爱和她抬杠的潘西都没有多说话。而德拉科,在听过阿尔的话之后甚至不再嘲笑哈利“没有一个像样的家庭”——他生怕勾起阿尔的一些不好联想。   那段时间他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对待阿尔,这让阿尔感到好笑,但又有些温暖。   德拉科虽然看起来总是傲慢的要命,甚至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但他对待他的朋友确实是好的没得说。作为一个受过继承人教育的马尔福家继承人,他在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简直是无可挑剔。   事实上,直到假期开始学生离校之前,德拉科还在不停念叨。(“我会把圣诞礼物寄到学校。”“手工奶糖,等我回来会给你带。”“……什么?不,那不是圣诞礼物,圣诞节有别的。”)   这让潘西一直瞪阿尔,并且在走之前最后还赏了阿尔一个白眼。   = = = = = = = = = = = = = = = = = = = = =   圣诞节一大早,当阿尔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床脚的一大堆礼物——她从来没收过这么多圣诞礼物,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们不过圣诞节。于是这个圣诞节的整个早晨阿尔都在拆礼物中度过了。   潘西送了她一大本《美容魔咒大全》,达芙妮送的是两条美丽的纯手工蕾丝发带——一条是翠绿色,一条是浅紫色,阿尔试了试,觉得和她的发色搭配极了。布雷斯也送了她一本书,不过内容让阿尔极为吃惊——那是一本教女孩如何追求男孩的书,她满头黑线的把那本书压在了书柜的最下面。   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就务实很多,他们送了她很多巧克力和小点心。这倒是和阿尔想到一处去了。因为阿尔送他们的是她自己做的精致的东方糕点,装了满满两个大食盒,一人一个。   令人吃惊的是赫敏的礼物——她以为她会送书的,因为她就是那么做的,可是事实上,赫敏送了一整套魔杖保养液,这足够阿尔惊喜的了,她是该好好保养她美丽的白色斗士,多亏了赫敏给她提了个醒。   哈利的礼物是一条美丽的手链,紫色的水晶晶莹剔透,像阿尔的眼睛一样美,让她简直爱不释手,立刻就戴到自己的手上去了。毕竟等德拉科回来以后,阿尔恐怕自己想戴它的机会会很少。   阿尔在礼物堆里找了找,她很快就找到了德拉科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一个用绿色彩纸包装并且打了一条银色缎带的精致盒子,而它里面的东西更美——一双用非常罕见的银龙皮做成的手套。   那双手套看起来很薄,阿尔觉得就算带上了它也能很好的完成一些精细的操作动作,并且有着龙皮手套通常的优点,它很暖,很结实,并且防护性非常棒。手套完美的和她的手贴合,而且根据德拉科卡片上的介绍来看,手套上用银粉绘出的完全不显眼的花纹是一种特殊的法阵——有了它,手套就可以在龙皮本身具有的延展性范围内根据戴上它的人的手来自动调整大小。   这太神奇了!   当晚饭的时候,阿尔终于第一次和哈利同桌吃饭——毕竟四个学院加起来也没有留下多少人,如果还分四个长桌那就太傻了。   “哦,那么你就是……”   “那个可爱的小斯莱特林。”   “在巨怪的鼻子下救了我们可爱的赫敏、哈利……“   “……还有我们的小弟弟?”   “我是弗雷德。”   “乔治。”   “代表韦斯莱全家感谢你!”最后一句是那对红头发的双胞胎的合奏,再此之前,他们一人一句的默契配合让阿尔一句话都没有插上。阿尔挑着眉看着这对双胞胎,他们长得非常像,在此之前,阿尔只是听说过他们。   不过,看起来还挺有趣的?阿尔不确定的想。   “弗雷德,乔治,这是阿尔芙妮娅赫斯,我的朋友。”很明显罗恩并没有像给双方介绍的意思,因此哈利主动说,“阿尔芙妮娅,这是罗恩的两个哥哥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   “你们好。”阿尔礼貌的说。   “你好,美丽的姑娘。”弗雷德真诚的说,“你比那个看起来有媚娃血统的马尔福家小少爷漂亮多了。”   阿尔听了他的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么,哈利,感谢你的手链,真的很漂亮。”阿尔抬起手腕,向哈利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那串紫水晶。   “谢谢你的飞天扫帚修理箱!”哈利也很开心对阿尔说。   “对了,”阿尔吃着烤鸡肉,漫不经心的问:“你这两天都在做什么?我记得赫敏离校之前你们每天都去图书馆……怎么,赫敏不监督你了,你就不学习啦?”阿尔笑了起来。   “不是,我们是要找一个人……”哈利说这句话之前左右看了看,并且压低了声音。罗恩韦斯莱看起来好像很不放心这件事被阿尔知道,他不停的在给哈利递眼色。   “找人?”阿尔切肉的动作顿了一下,“需要在书里找?”   “是的,一个人——那么,阿尔芙妮娅,你知道……”   “容我打断你,哈利,你知道我可能会把这件事告诉德拉科马尔福吗?”阿尔这句话让哈利愣了愣,而罗恩韦斯莱,但是就叫嚷了起来:“我就说,哈利,她和那个马尔福是一伙的!”   阿尔没有说话,她在等待哈利的回答。哈利沉默的看了一会儿,说:“阿尔芙妮娅,我们是朋友,如果这件事告诉马尔福会对我有所损害,那么你就不会告诉他的,对吗?”   “当然。”阿尔毫不犹豫的点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之间的不和不能影响我和你们任何一个人之间的友谊。”想了想,阿尔补充道:“哈利,你知道,我们最近发现学校里有些不寻常,如果的信息能够解答我们的疑问的话,我当然会和德拉科分享。但如果毫无关系的话,我又和他说个什么劲儿呢?”   “那么,你知道——尼克勒梅是谁吗?”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问问阿尔。   阿尔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下:“那么,是他吗?我恰巧知道。”   “你知道?”罗恩韦斯莱惊呼。   “闭嘴,你打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们在找这个人吗?”阿尔甩了他一个白眼,“听着,哈利,尼克勒梅是一个炼金术大师,他最杰出的成果就是魔法石——据说,现存的最后一块魔法石就是出自他手。”阿尔觉得,她好像抓到了一些事情的脉络,但是却好像缺了点什么,无法把他们串联在一起。“他现在应该已经六百多岁了。”   “六百岁?”哈利惊诧极了。   “当然,因为他有传说中的魔法石。”阿尔平复了心情,若无其事的继续切她的烤鸡肉,“魔法石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炼金物品,它能够使人长生不老,还能点石成金。”   她抬头看了看哈利和韦斯莱兴奋的、仿佛什么重大难题被破解了似的舒畅表情,没有再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给我一些写下去的动力吧喵~~~ ☆、被破解的谜题   “这么说,你圣诞节的时候你和疤头相处的不错?”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壁炉旁,那个他经常坐的位置,一边看报纸一边嘲讽的说。   “德拉科,重点!重点是,你说哈利为什么会想起来问我关于尼可勒梅的事?”阿尔皱着眉,小声的嘟囔着他们已知的所有线索,“四楼走廊的危险魔法动物,哈利两次遇险,教授受伤,巨怪进入霍格沃茨……”   阿尔越想越烦躁,她总觉得有些什么能把这些穿连在一起,可是,该死的,她想不到!   她看着闲坐着看报纸的德拉科,忍不住抱怨道:“好了,德拉科,能不能帮我想想,那报纸有什么好看的!”   德拉科抖了抖报纸,将它叠好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没有了报纸的遮挡阿尔看到了德拉科领带上新的领带夹——那是她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一个自己亲自设计的领带夹,简单的蛇形款式和镶嵌合宜的绿宝石。虽然宝石不大,并且一个纯银的领带夹也要不了多少钱,但是德拉科看起来很喜欢。   “阿尔芙妮娅,我得说,看报纸是一个好习惯。”他骄傲的说着,扬起他那苍白的尖下巴,得意洋洋:“如果你注意到了的话,三个月以前古灵阁被抢了。”   “啊?”阿尔奇怪的看着他,“这有什么……哦,不!等等……难道……”   “对,没错。”德拉科面色凝重的点头:“古灵阁被抢,但事实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个什么东西提前被取走了。”   “而我大胆假设,这样东西被转移到霍格沃茨来了。”德拉科说。   “那么,你认为,那样东西,会是魔法石吗?”阿尔顿了一顿,“根据哈利的问题来看,尼可勒梅据说和邓布利多教授是朋友,而提起他大家都会想起的东西就是魔法石。”   德拉科点头认同这种说法:“我觉得非常有可能。在四楼走廊的那个危险的魔法动物可能就是专门用来看守魔法石的。”毕竟一只有危害的魔法动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   “可是,这大多数是我们的推测,很多地方都站不住脚。”阿尔沉思,“除非我们能够证实它。”   “证实?”德拉科吓了一跳,“你打算怎么做?跑到四楼走廊去?”   看着阿尔一瞬间发亮的眼睛,德拉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真不可思议,姑娘,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一个像拉文克劳的斯莱特林,可我是真的没想到你是一条长着狮子心的蛇。”他大喘了一口气,好像被阿尔气的不轻似的,“告诉我,你不会把它付诸实践的对不对?”   “可是……”阿尔在德拉科的盯视下,不自在的把头别过去:“不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证明呢?”   “很简单。”   于是,在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德拉科和阿尔的第一次单独谈话,就在铂金小蛇风清云淡的三个字中结束了。   当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在图书馆里一屁股坐到了格兰芬多三人组对面的时候,阿尔着实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当时就坐在赫敏的对面和她小声讨论变形课的问题。   “这么说,疤头。”德拉科扯起了他招牌的过于傲慢的讨人厌笑容,懒洋洋的拖长了语调,“你和韦斯莱已经穷的揭不开锅,要去打魔法石的主意了?”   “走开,马尔福,这不关你的事!”哈利愤怒的说。   “哈利,小声一点!”赫敏捂住嘴小声提醒,抻长了脖子望了望平斯夫人的方向,看见平斯夫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舒了一口气。   “听着,马尔福!”罗恩韦斯莱表情狰狞,“这跟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没有,好不容易有一个接近魔法石的机会,”德拉科转了转眼珠,不怀好意的说:“它配得上马尔福家收藏架里的一个位置。”   “你妄想!”哈利警惕的看着他,“你不可能拿到。”   “谁知道呢,”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四楼走廊那个可爱的小东西……”他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并且用一种“愚蠢的格兰芬多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的表情看着哈利。   “什么?”韦斯莱觉得不可思议:“你能通过三头犬!”   阿尔:“……”哈利,瞧瞧你的朋友,一个不折不扣的猪队友——他一句话几乎把所有事都招了。   通过——魔法石确实在那。   三头犬——那个看守的危险的魔法动物,那个使斯内普教授受伤的元凶。   德拉科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就好像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四楼走廊里确实有一个魔法生物并且还是一只危险的三头犬一样 。他冷哼了一声:“别小看纯血家族的办法,你们几个……哦,对不起,我忘了,这位红毛鼹鼠也是一个纯血,只不过是一个纯血叛徒罢了。”   韦斯莱看起来简直想立即站起来对德拉科挥舞拳头,可是被理智尚存的赫敏给按住了——很明显,这里是图书馆,打架可能会被赶出去,还会扣分!   “哈利,我就说你不能把消息告诉那个斯莱特林的赫斯。”韦斯莱抱怨的对哈利说。   “别这样,罗恩。”赫敏抱歉的看了阿尔一眼,“如果没有阿尔芙妮娅,我们不可能知道尼可勒梅是谁。”   “可是这样一来,讨厌的马尔福就知道了。”   “容我插一句,”阿尔默默的把手里的书合上,“就算你们不问,我们知道的也不少,比如——”阿尔顿了一下,她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朋友,但是原谅她世代相传的拉文克劳的好奇心吧,为了套出更多的话,“比如,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比赛的那天,斯内普教授着火的袍子。”   “天哪!”赫敏捂嘴,她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要知道,放火烧教授的袍子可是大罪过。   “那是因为斯内普想要害死哈利!”罗恩韦斯莱的脸上也明显有一丝不自然,随即,他咬牙切齿的说。“他一直紧紧的盯着哈利的扫帚,还念咒,他诅咒哈利的扫帚,他想把哈利摔下去!”   “愚蠢,”阿尔冷哼一声,“一个强大的足以远距离影响飞天扫帚的咒语,怎么可能足足半个小时还没有把哈利甩下来!因为还有一个人在念反咒!你们看见了斯内普教授念咒,但你们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咒语吗?”   “可我们破坏了他对哈利的凝视,然后哈利的扫帚就安静下来了。”赫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   “我得说,赫敏,你们对斯内普教授有点偏见。”阿尔对着赫敏的态度明显很多,她用一本正经的,实事求是的语气说:“当时整个教师席都乱成一团,你们打断的恐怕不只是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凝视。”   赫敏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突然觉得阿尔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你也说了那是教师席,那里都是教授!”韦斯莱还是不甘心的反驳。   “斯内普教授也是一个教授,而且是一个在邓布利多校长眼皮子底下工作了十年的教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已经老糊涂了,以至于他认不清一个在他手下工作十年的教授的真面目吧!”看着哑口无言的韦斯莱,她悄悄的递给了德拉科一个得意的眼神,“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奇洛教授是今年才入职的,你怎么不怀疑他?”   “奇洛?”哈利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说话了,不过他看起来很惊讶阿尔提出的这个备选项——在他看来,如果懦弱又结巴的奇洛教授能有这么大胆子的话,那简直和让他相信马尔福也能很友善差不多。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不可貌相’。”阿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谁知道奇洛教授骨子里是个什么样?说不定你看到的都是他的伪装,那不是更可怕吗?”   留下被他们套了话又被忽悠了一顿的格兰芬多三人组,阿尔和德拉科满意的离开了图书馆。   = = = = = = = = = = =   “怎么样?”德拉科得意洋洋,“这样就可以安全的知道所有事了,愚蠢的格兰芬多,说他们还没有巨怪聪明他们还不信。”   “那么,我们之前的一切假设都被证实了。”阿尔点头,“四楼走廊里确实是魔法石,并且有三头犬守护,而斯内普教授就是被三头犬弄伤的——唉,我们之前那份药剂看起来作用不大,白鲜只能恢复普通伤口,三头犬咬伤的伤口需要很多步骤处理才能进行愈合治疗。”   “说实在的,阿尔芙妮娅,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信任教父,你居然认为教父会念反咒救那个疤头。”   “别傻了,德拉科。”阿尔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你,也相信教授,但我真的不知道教授当时到底在念叨什么,至于反咒,我是哄他们玩的,你不会以为我真这么认为的吧?”   德拉科:“……”   “这么说,奇洛也是你瞎扯的?”德拉科咬着牙问。   “当然。”阿尔理所当然的说,“不过,德拉科,他并不是一点危险也没有。”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下了某种决定“你知道,我叔叔,所有人都认为他胆小又懦弱,但事实上,我爸爸妈妈一失踪,他很快就掌握了赫斯家族,然后把我扔到了这儿来。从那之后,我就对这种看起来很弱小的人充满戒心。”   德拉科猛地停住了脚步。   “德拉科,”阿尔也停下了脚步,她抬头,直视着德拉科蓝灰色的眼睛,“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说说阿尔家的糟心事 ☆、谈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看起来挺无聊的,但是必要的背景介绍啊……一会儿再放一个教授番外吧 就酱~~~   “那么,你有什么话想说?”德拉科坐在黑湖边,看着冻起来的湖面,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我以为,”阿尔环顾四周“你会挑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我慢慢谈。”   “别傻了,姑娘。”德拉科四下看了看,甩出了几个闭耳塞听,然后收起魔杖,施施然地说:“即使最隐蔽的角落也有可能有漏洞,大庭广众之下,谁会注意两个人是在说什么正经严肃的时还是讨论功课,或者谈情说爱?”   “我不会在一年级就和谁谈情说爱,”阿尔僵着脸说,“那是早恋。”   “对不起,这个例子不太恰当。”德拉科耸耸肩:“听说东方都是挺保守的,我理解——好了,你要说什么?”   “说我的家庭。”   “好吧,作为朋友,我愿意听听你的烦恼。”   “这不只是烦恼,德拉科,我需要你的帮助。”阿尔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黑湖面前的这块雪地上被她施了一个融雪咒,再加上德拉科的保暖咒,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寒冬腊月里毫无负担的在室外聊天了。   “你知道,我是爸爸是赫斯家族的家主,在三年前,我八岁的时候,他和妈妈一起到欧洲巡视家族产业,然后,他们失踪了……”阿尔眼中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从那以后,她的世界整个被颠覆,她不得不在年仅八岁的时候就离开自己一直以来熟悉的家,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英国。   那是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甚至连英语都说的不是很好。她带着一个家养小精灵斯奇来到了英国的伦敦,在那里,有一栋以她妈妈个人名义购买的房子——也是四岁时她和她的爸爸妈妈一起居住过一年的地方。   她靠着每个月从家族金库中拨出十五加隆的生活费维持生活,并且给自己在留一点上学的钱。这笔钱只是家族给未成年小巫师们的零花钱,由于她没有成年,并且也没有古灵阁的钥匙,所以她完全无法动用她爸爸妈妈的私人财产。   “我以为家族金库每个月至少会给30加隆。”德拉科看着她,“据我所知赫斯家族的产业状况非常好。”   “那是继承人才有的待遇,德拉科。”阿尔平静的说,“你看,我叔叔成功上位以后,就剥夺了我继承人的身份,并且从待遇上看,15加隆是一个连直系的待遇都没有达到的数字。”   阿尔想了想,说:“我叔叔,奥格斯赫斯其实是我爷爷的私生子,我爷爷去世的非常早,当时爸爸只有十四岁,他把当时十岁的叔叔领进了家门,甚至记入了族谱。你知道,贵族们的规矩,私生子是非常没地位的,而我爸爸早年刚继承家族的时候据说非常的艰难。尽管如此,他依旧顶住了很多的反对带回了我叔叔。   据说叔叔小的时候胆子非常小,十分依赖我爸爸,甚至直到三年前我们都这样认为。爸爸一直十分愧疚,他觉得是自己当年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总是没有安全感。在我眼中,叔叔一直是一个温和的近乎没脾气的人,虽然我出生以后他就搬出主宅,但我其实还挺亲近他的。”   阿尔揉了揉眼睛:“我永远记得三年前的那天早晨,我的叔叔很早就来到了我家,当时我看见他非常开心,但是他对着我露出了我从来没见过的一个非常可怕的笑容。那天很混乱,五位家族长老全部聚集在我家的大厅里。   我叔叔宣布了爸爸妈妈失踪的消息,并且直接表示要接管家主之位。奥德利爷爷当场反对,他认为在没有确定我父母生死的不能重新确立家主,应该在五大长老的监护下以我的名义维持家族正常运转。并且哪怕,哪怕……最坏的状况发生了,继承家主之位的也应该是我。然后……”阿尔讲到这的时候颤抖了一下,她用手死死的捂住嘴,防止自己哭声出来——即使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阿尔芙妮娅,阿尔,阿尔……”德拉科慢慢靠近她,声音低低的,他试探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尽可能放柔了声音的安慰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那天的场面是她这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事情——他的叔叔,那个她一直以为温和到没脾气的人,在奥德利爷爷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然拔出了魔杖,对着奥德利爷爷发射了一个刀砍咒……   鲜血在大厅的洁白地砖上蔓延,在阿尔尖叫着摔倒在地的时候,那血液蔓延到了她的身下,还是温热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送到了英国。”阿尔努力的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以为她做的很好,就好像最初到英国的时候,每天伴随着噩梦入睡,梦里是漫天的血迹,有在她面前倒下的奥德利爷爷,有她臆想中的爸爸妈妈,还有她自己。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熬过那最艰难的、最初的六个月的。   但她熬过来了。八岁的她知道了有些事必须靠自己,她要亲自找回父母,亲手夺回家族,她还要——报仇!   “我叔叔对外宣布的理由是我因为父母失踪受到刺激导致魔力暴动,要将我送去英国治疗。然后他就把我扔到了英国,希望我自生自灭。我们家族在东方的大部分产业其实都是我爸爸发展起来的,有很多人对我爸爸非常忠诚,这也是家族长老们权力减少的原因。我叔叔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五大长老有三个都和他一伙儿了,而在奥德利爷爷被杀后,另外一个倾向于我的列文长老选择了缄口不言。   我叔叔把我扔到英国的主要目的是让我与家族里对我爸爸非常忠诚的人隔离开,其实杀了我才是最一了百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没有这么做。”   “活着,就有希望。”德拉科低声说。   “你说的没错,活着就有希望。”阿尔冷笑了一声:“即使他得到了长老认可又怎么样,他现在根本无法完全继承家主之位,家主印信和信物他都没有得到,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赫斯在英国的老宅到底在哪——最后的家主认证必须在赫斯庄园进行,而这个地方,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我的继承人认证就是在赫斯庄园进行的——虽然当时我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根本什么也记不住。但是最迟成年,我会得到赫斯庄园的召唤。”   她盯着德拉科的眼睛看:“这是我的优势。”   德拉科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当然知道阿尔和他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她在表达对于他的信任,并且,在寻求他的帮助。   他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无法全面考虑,也无法完全站在马尔福家族利益的角度考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认定他的朋友。   “我没有人脉,没有资金支持,没有真正可调用的势力。但我却拥有最重要的东西——血脉和魔法的认可。”她讲目光投向城堡的方向,“只要我能够找到赫斯庄园的所在地,能够进入庄园,我就能够获得家主认可,成为赫斯家族真正的掌权人。”   “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德拉科看着她,认真的问。   “谢谢,德拉科。”阿尔说,“我只是希望暑假的时候可以和你父亲见上一面。”   她需要得到力量,无论是用来寻找她的父母,还是为了报仇——至于她那个宣布了父母失踪,并且在此之前就得到了三位家族长老支持的叔叔,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他在这些事情中扮演的是一个卑鄙的无辜的旁观者。   这是一个阴谋!而他叔叔就是这一切的元凶!   她需要英国贵族的势力——赫斯家族在英国并非没有产业,事实上,她的家族身为一个享誉千年的魔药世家,积累起来的人脉势力简直不可想象。整个英国巫师界最顶尖的大家族个个都受过赫斯家族的恩惠,这些家族手中都有和赫斯家族签订的魔法契约!   赫斯家族大都是专研型的巫师,并不擅长经商,因此,家族产业大多不是自己经营的,而是其他家族重要产业的股份。她爸爸是少有的擅长经营的家主,也正是她爸爸,让赫斯家族走上了一个新的顶峰。   而马尔福家的炼金产业,就有赫斯家族的一部分股份——这也是阿尔要见卢修斯马尔福的原因,她要用这部分股份换得一个利益盟友,踏出她走入英国巫师贵族势力的第一步。   她之所以和德拉科说这些,一个原因是她必须要让马尔福家主知道她家族中目前真实的情况。她看起来处于劣势,但实际上,魔法契约的力量才是最为强大的。即使她现在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儿,只要魔法契约保护的是她的利益,那么,她的叔叔就不可能得到一分一毫——除非她死,除非他的叔叔成为魔法契约中的合法继承人。   而另一个原因——这些事情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完全信任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小巫师,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德拉科独自一个人走在随时可能遇到巨怪的城堡里找她时,她就完完全全的信任她了。   因为她知道,这对一个谨慎的斯莱特林来说是多么不容易。   德拉科,我已经认定你,是我愿意托付一切的朋友了。    ☆、斯内普番外(1)   邓布利多的守护神来传话的时候,斯内普正在给他那个铂金色的、每天像只大孔雀一般招摇的朋友熬制荣光药剂。   听了守护神带来的话之后,他手一抖,将本应该放两滴的水蛭汁液倒进去了整整半个试管——魔药还可以挽救,但是口味问题——他恶意满满的想着,偶尔让那个家伙喝点臭鸡蛋味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三年了,他就没听到守护神带过什么好消息。当然,也很少有人用守护神找他。   上一个用守护神给他穿话的还是在三年前,一个他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丢给了他一个麻烦。   而今天,邓布利多又扔给了他一个麻烦——让他去给一个小巫师做接引人。   听听,邓布利多终于因为糖分摄入过量以至于糊住了他的整个大脑吗?他难道忘了上一个他接过的孩子最后罹患“斯内普终身恐惧症”了吗?那个可怜的,已经进入魔法部工作的孩子现在都还不敢和他曾经的魔药教授打照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今天又提起来让他去做接引人?   当然,很快他就知道了,那是一个三年前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录取通知单上孩子——一个赫斯!   果然,这个赫斯……那个在魔药协会里非常有名的长居东方的魔药大师,希尔赫斯的女儿!那个莫名其妙的守护神的主人和他的麻烦!   看来今后的七年他将会非常劳累了——一个波特,一个马尔福,还有一个赫斯!   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流有普林斯血脉的后人?真是见鬼!   他最终还是去接那个小赫斯了。那个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一头在阳关下闪闪发光的银发让他想起了他的老朋友。一双清澈的紫色眼睛带着一点谨慎和拘束的看着他,但无论如何,她都尽力让她自己看起来镇定优雅——他很欣赏这一点。   他陪着小姑娘到奥利凡德那去买魔杖——奥利凡德的爱好一直以来就是让客人一个一个的试魔杖,但其实他几乎可以一下就确定。但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寻常,他似乎看起也不太能确定。   小赫斯一个一个的试着魔杖,直到整个店面都好像被洗劫了之后,才找到那个属于她的魔杖——魔杖竟然具有出人意料的战斗潜力,这让他来了兴趣,她看起来是个与众不同的赫斯,或许,会进入格兰芬多?   那真不错,他在心中扯着嘴角冷笑,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这个小麻烦扣扣分了。   然而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但还在情理之中——她进了斯莱特林。当然,她的战斗天赋也在斯莱特林的一年级首席争夺战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一个独自生活三年的小巫师竟然差一点就赢了他受过多年继承人教育的教子。   真是无与伦比的战斗天赋!   随即他又在魔药课上见识了她不同寻常的天赋——她完美的生死水改进方法,不管这个方法是她爸爸研究的还是她自己研究的,作为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能够掌握这个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能力。   或许,这也不是一个特别麻烦的麻烦。他这样想着——收一个聪明伶俐的学徒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很短的一篇番外,大家凑活看~~~ ☆、惑感魔药   自从阿尔和德拉科谈过话以后——其实那算不得一场谈话,充其量不过是单方面的倒苦水,但他们两个的关系明显更好了。在两个孩子拥有一段共同的秘密之后,他们的关系总会飞速发展。而阿尔对德拉科敞开心扉的内容,就是这样一段秘密。   “我发现你们这两天好像变得非常要好。”早餐的时候,布雷斯摸着下巴,探究的看着德拉科和阿尔,“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会发生什么事情?”阿尔漫不经心的说,顺便查看这她今天的课表,“有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看来我得少吃点早餐了!”   “我们一向很要好。”德拉科淡定的说,并且在阿尔还没有要求的时候,将她喜欢的草莓果酱推到了她的手边。   “是这样吗?”布雷斯怀疑的看着他们两个小声的嘟囔着,“只是感觉,这两天,尤其……”   “好了,布雷斯,快点吃吧,我们要去上课了。”阿尔打断了布雷斯的小声嘟囔,因为她看见潘西已经双眼冒火的在盯着她了——那个几乎把“暗恋德拉科”写在脸上的姑娘,看起来好像要立刻抽出魔杖再和她决斗几个来回似的。   她之所以没有这样做估计是因为明白自己打不过阿尔,在首席战的时候她就明白那姑娘的实力非常强,而斯莱特林从来不会做明知不可为之事,斯莱特林永远应该是理智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黑魔法防御课在大家捏着鼻子中度过了,阿尔在这堂课上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奇洛坚定了她研究一种短期迷惑味觉的药剂的决心。她利用了整整一堂课把她之前查到的资料整合在一起,并且计算出了初步的药方。   “阿尔,下午没有课,一起去图书馆吗?”下课之后,德拉科收拾书包时,对阿尔发出邀请。   潘西为了德拉科对阿尔的称呼“哼”了一声。   “好的,德拉科。”阿尔点头,笑眯眯的回答,“不过我现在要去找斯内普教授,我简直迫不及待了。”对于一个热爱魔药的人来说,她的药方永远是最重要的,她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药方拿给斯内普教授看看。   “她说,她迫不及待的要去找谁?”达芙妮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觉得她听错了什么……斯内普教授?地窖蛇王?   梅林啊,那可是一个连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畏惧的人物——即使他对待小蛇们还是非常偏爱的,但也仅仅是和格兰芬多们对比。实际上,就连小蛇们也很少在他那里得到笑脸。   “没错。”德拉科一脸淡定的点头,表示自己见怪不怪了。他这堂课坐在了阿尔旁边,一直看着她用一种“嘿嘿嘿嘿”的一点也不贵族的表情在写着什么,“应该是研究出了一份魔药配方所以急着让教父看。”   阿尔匆匆行在走廊里,一点也不淑女的过大步子让她黑色的校服袍子一直在身后翻滚,如果不是她还有一头靓丽的银发,那么恐怕会被路过的人当成误服减龄药剂的斯内普教授。   “教授!”阿尔在地窖的门口堵到了正准备去礼堂吃午饭的斯内普教授,直到这时她才微微恢复了清醒——即使她兴奋的吃不下午饭,但很明显她不能阻挡斯内普教授去吃午饭。   她这是被自己的第一个独立研究的药方冲昏了脑子。   “我假设你中午不去吃饭而来这里堵着你的教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赫斯小姐。”斯内普教授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她。女孩从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一路冲到了地窖,这段不短的距离让她微微气喘,并且脸颊泛红——但这泛红恐怕不只是累的,还有兴奋的。   斯内普教授没有忽略她手里紧紧捏着的羊皮纸:“如果我没记错,我交代你的那篇论文应该下周再交,你来是想告诉我你两天就写完了,并且打算从我这再领走一个题目吗?”他伸手从还在大喘气的阿尔手里拿过羊皮纸,“为了你的积极态度……”   他突然顿住了。   阿尔这会儿终于喘匀了气:“抱歉,教授,我太着急了,您去吃午饭吧,我一会儿……”   “跟我进来。”她的魔药教授打断了她,猛地转身推开了身后地窖的门。   这间蛇王办公室阿尔已经非常熟悉了,毕竟她是这里的常客。而斯内普教授一进屋子就把羊皮纸扔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后他坐到了办工桌的后面,双手交叉,手肘支在桌子上认真的打量着她。   “这个是你单独研究的?”斯内普教授用他特有的丝滑又低沉的声音问。   “是的,教授。”阿尔虽然很高兴,但是她却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生怕自己露出一点笑意——那说不定又会扯出斯内普一篇直指人心的刻薄话。   斯内普教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扯起了嘴角,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好像并不太适应这种动作,因此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阿尔有些呆滞,她几乎以为自己刚才眼睛出了毛病……她刚才没看错吧,教授,笑了?   做梦了吧!阿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在一片恍惚之中。原谅她吧,她以为最好的状况只是教授不咸不淡的说几句只有深入分析才能听出赞扬的话,看见教授的笑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事。   “教,教授?”阿尔小心翼翼的说。   “去储物柜里将需要的材料拿出来。”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说。   “是的,教授。”阿尔乐颠颠的跑去了储物柜。她的药方只是理论上的完成,虽然她觉得自己推算的完美无缺,但具体还要实践一下。   很快,地窖里的两个魔药狂热爱好者就都忘记了自己没有吃午饭,而是认真的讨论起来。   “说说,你是怎么想要发明这种魔药的?”斯内普教授一边照着阿尔羊皮纸上制作魔药,一边听听阿尔在魔药发明过程中的想法和心得。   “呃……”阿尔觉得自己是在难以启齿,知道她的魔药教授将一直盯着坩埚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她才小声的说:“是……因为奇洛教授……呃……”   “那么,那个蠢货终于还是有点用处的。”斯内普教授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瞪了想要伸手将芨芨草递给他的小姑娘一眼,吓得她赶快缩手不敢再乱碰一下,这才满意的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坩埚上。   许久,他状似无意的说:“离他远点。”   他?阿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恐怕指的是奇洛。   为什么斯内普教授要让她离奇洛教授远点?难不成,那个结结巴巴有点神经质的男人,真的有什么问题?   “这个步骤再提前五秒加入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眼泪效果应该会更好。”阿尔的思索被斯内普教授打断了,他低头在阿尔的那张羊皮纸上写了些什么。“你是怎么想到要用迷情玫瑰的花汁的?”   桌子上有一小瓶粉红色的汁液,那是迷情玫瑰的花汁,它和那瓶淡蓝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眼泪都属于教授的私人收藏。迷情玫瑰的花汁是迷情剂的主要材料,因此斯内普教授没有把它拿到公共药柜中,他可不想给那些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的高年级提供任何帮助。   “因为迷情剂的特性,教授。”说起这个,阿尔明显非常兴奋,“迷情剂的味道因人而异,它会让闻它的人感受到一种最放松,最舒服的味道——但它本身并没有这种味道。我们已经有了暂时消除味觉的药剂,但是据我所知那东西不太好做,它的很多材料都太贵了,根本就不实用。因此我想到了迷惑感官的方向,而迷情剂恰恰是迷惑药剂中最常见的一种,并且迷情玫瑰汁液的价格要便宜很多。”   “很好。”她的魔药教授点了点头,“总算你还是一个有脑子的,不过,我注意到你一直在计算药材价格。”   “呃,教授,你知道,奇洛教授在给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上黑魔法防御课呢!”阿尔小声的说,她怕斯内普教授认为她不尊重教授。   “这样的话,”斯内普教授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这让阿尔松了一口气。“你可以私下买——这个一剂的药效是多久?”   “一个小时。”   “看来我得恭喜赫斯小姐能够在最后的时间里小赚一笔了。”斯内普教授说,“另外,本周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到魔药教室来,做完整的魔药反应试验记录,如果顺利的话,在放假之前就可以通过魔药协会的审核,并作为一种注册药剂被允许在整个巫师界售卖了。”   “什么?”阿尔有点不敢置信,她之前并没有想到那么远,并且就算是向魔药协会申报注册新型药剂,走完整个流程估计也要大半年,她没想到教授居然说放假之前就可以完成这些。   “咳。”斯内普教授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作为副会长之一,让他们加快审批速度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谢谢教授!”阿尔对着斯内普教授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她知道这种事情越早完成越好,何况也不是所有魔药协会里的人都是好人。阿尔现在孤身一个人没有可依靠的势力,如果被人抢了成果都没处哭去,斯内普教授如果愿意打一声招呼的话,不止审批的时间会大大缩短,还起到一种无形的威慑作用,防止有人打阿尔一个小姑娘的坏主意。   “谢谢你,教授。”阿尔看着他的魔药教授,再次郑重的道谢。   斯内普教授扯出了一个与刚才不同的,丝毫没有诚意的别扭假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噗噗噗噗噗汪和岁月静好~~~感谢你们的支持 送你们一个教授的微笑^-^ ☆、误伤   第二十五章 误伤   从斯内普教授的地窖里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阿尔揉了揉因为饥饿而咕咕叫的肚子,拎着书包沿着楼梯向上走。   现在她肯定是不会指望能在大厅里找到东西吃了,不过,说不定德拉科会给她留一点。想到这儿,她的脚步轻快了一些,准备赶到图书馆去找德拉科。   说不定可以和城堡里的画像和幽灵们打听一下厨房的位置,这样就不用担心误了吃饭的时间了。   “普赛,我要是你就不那么嚣张。”在阿尔即将转过这个弯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这么说。   阿尔突然顿住了。   普赛,整个霍格沃茨只有一个姓普赛的,就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年级次席,德里安普赛。在阿尔的印象里,他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阿尔经常能在公共休息室或者是图书馆看到他,他总是在看书。不过如果你认为他是一个书呆子那就大错特错了,阿尔不是没有看到过他在魁地奇赛场上的那股疯狂劲儿。   更何况,他是五年级的年级次席,而争得那个席位需要的是在整个五年级中极强的实力。   “巴伯,躲开些,你挡着我们的路了。”阿尔听见他一向温和的学长用一张懒洋洋的语调说——看来这种拖长了声音的傲慢语气是个贵族都会,并不是什么马尔福家的专长。   阿尔在拐角处稍稍探头,仔细的评判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可不太妙。   三个金红色的格兰芬多高年级——看样子大概得五年级了,挡在了德里安普赛学长面前,而普赛学长身后还护着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那是斯克里普斯,阿尔记得他,当时在首席争夺战上最先向她发起攻击但不幸被反弹的魔咒击昏的两个人之一。他是一个小贵族家的继承人,当时为了讨好德拉科第一个向她下手,但显然德拉科并没有买他的账。   并且当德拉科和阿尔和好之后,这个斯克里普斯就很少出现在阿尔的面前了,他总是尽量的走在人群中间,不与阿尔发生交流。   前面的冲突还在继续,开起来好像是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和斯克里普斯发生了一些冲突,那个格兰芬多被斯克里普斯击败了之后他的哥哥带人来找他的麻烦,正好被普赛学长碰见。   “我要是你,巴伯。”普赛淡淡的说,看起来姿态很放松,但是阿尔在后面已经看见了他将手伸进了口袋里,在口袋里握住了魔杖,已经在随时准备攻击了。“我就会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弟弟,毕竟他输的太难看了不是吗?并且,你,身为一个五年级替自己弟弟找一个一年级麻烦已经够难看了……”他顿了顿,然后来回打量了面前的三个人,“还带了两个人来一起围堵一年级!能要点脸吗,巴伯先生。”   那位巴伯先生已经气的脸色和领带上的颜色相同了,一样的红彤彤。他怒吼道:“我没有刻意堵这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我只是和我的朋友在走廊里碰到了他!”   “可我来的时候正看到你和你的朋友们用魔杖指着他呢!格兰芬多不愧是勇者的学院,瞧瞧,三个五年级同时用魔杖指着一个一年级,多么的勇敢!”普赛学长用一种类似咏叹调的声音感叹道——阿尔觉得,那简直能气死人。   阿尔明白了普赛学长的意思,他明白格兰芬多的意气用事,但是格兰芬多们同样很好拿捏。就好像现在,他们就对不会做那种“以大欺小”或者“以多欺少”之类的事情。他们可能在一时冲动之下对斯克里普斯拔出魔杖,但是如果有人提醒,让他们找回一点理智意识到这是在“以大欺小”,那么,他们就绝对不会动手——哪怕自己被气死。   想通了这一点,她放松了下来。其实她刚才一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出去帮忙,并不是她胆小怕事,但是,她同样是一个一年级,很有可能也会被普赛学长一起护在身后,到成了添麻烦的。   阿尔知道自己的斤两,即使她懂得很多魔法,但是无论是从实战经验上还是魔力的深厚程度上都不能和五年级比,她是一个理智的斯莱特林,绝对不会做出以卵击石这种事情。   她知道这里多半是不会打起来了,但为了谨慎起见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在了那个角落里——以防万一,她虽然不能正面出击给学长分担点,但是趁乱用盔甲护身护住斯克里普斯给学长减轻负担还是可以的。   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成为鲁莽的格兰芬多们动手的导火索。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阿尔!”当德拉科他们得到消息赶到校医院的时候,阿尔已经心情愉快的看着庞弗雷夫人对着三个格兰芬多一顿怒吼,当然,最令阿尔开心的事是庞弗雷夫人递给他们的疗伤药剂——呈灰色的骨骼药剂!   正常的骨骼药剂是乳白色的,配合着专用的医疗魔咒,很快就可以治疗骨折,呈灰色的骨骼药剂一定是一种特殊口味,或许,看那三个格兰芬多的脸色,非常有可能是泥巴口味的。   那一定很难喝,阿尔幸灾乐祸的想着。   而阿尔,因为是一个一年级学生,在这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争斗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并且她还无耻的利用了自己的外貌优势扮可怜,因此庞弗雷夫人对待她简直温柔极了。   因此,德拉科等人进入校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尔坐在病床上,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隐隐还透出一点血色。而庞弗雷夫人温柔的站在病床边和声细语的和她说话,同一年级的斯克里普斯正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看起来非常的哀痛(?),就连普赛学长都表情沉重的抿起了唇的苍凉(?)场景。   后来据布雷斯说,当时他们差点没吓死,还以为她已经没救了,正勉强坐起来交代后事。(……)毫无疑问,布雷斯被修理的很惨。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三步并两步冲到了阿尔的面前,甚至忽略了庞弗雷夫人的吼声。(“谁允许你们随便闯进来还大声喧哗的,病人需要安静!”)   “对不起,夫人,”阿尔赶快出声,“我的朋友们只是太担心我了,我一会儿就可以走了是吗?”   “我恐怕不行,亲爱的,”庞弗雷夫人说,“你得在这里住一夜,如果你不想留疤的话。”   “谢谢您,夫人。我会在这里住一夜的,”阿尔对庞弗雷夫人表示感谢,并表明自己会乖乖的在这里住,“那么,夫人,我的朋友们恐怕是担心坏了,我能和他们说会儿话吗?”   “好吧,”庞弗雷夫人看起来很不情愿,但是她还是同意了“十五分钟,快一点。”说完,他就走了。   “那么,阿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德拉科一屁股坐到了阿尔床边的椅子上。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和三个五年级的格兰芬多打起来了,然后一不小心头磕到了画框上,流了点血,就这么简单。”阿尔耸耸肩说。这真是无妄之灾,她一直在角落里安安分分的注意着事态发展,眼看就没什么事了,结果居然被一个格兰芬多发现了,并且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向她的方向发射魔咒,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开战,然后阿尔和普赛学长联手给三个格兰芬多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骨折。   甚至普赛学长和斯克里普斯都没有受伤,而她却因为一个石化咒打到她的盔甲咒的力度太大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没踩稳,就一头磕到了一副在走廊上的画框上。并且血迹染在她的银发上显得尤其显眼,血液顺着她的头发向下流,看起来十分可怕,大家都吓坏了,就赶紧把她送来了校医院。   “我高估了格兰芬多们,”阿尔撇撇嘴说,“我以为我的盔甲咒根本顶不住他们的魔咒,但事实上,他们三个的魔咒都打上了也没有被破开。”   “是没破开,”一直沉默的普赛学长凉凉的说,“但你被震退然后磕破了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鲁莽的斯莱特林,你怎么不是一个格兰芬多。”   这句话得到了德拉科的点头赞同。   “嘿,我怎么不是一个斯莱特林!”阿尔抗议,“我不是一直在角落里等着偷袭吗?”   “你应该掉头就走!”普赛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见鬼的,我要怎么会去向格莱特汇报说有一个一年级在我的保护下受伤了!”他拍了拍一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的斯克里普斯的脑袋,“走了,迪奥。”说着,就转身走出了校医院。   迪奥斯克里普斯站在阿尔床前没有动,好一会儿,知道普赛学长走到了门口,他才下定了决心一般的飞快的对阿尔鞠了一个躬,快速的低声说:“谢谢你。”然后飞快的追上普赛学长,离开了校医院。   “瞧瞧他,就好像遗体道别似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潘西讥笑了一句。   “别这样,潘西。”达芙妮看了她的好友一眼,明明刚才在图书馆听见信儿的时候担心极了,怎么到了阿尔芙妮娅面前就一句好话也没有了。   阿尔看着围在床边的朋友们,扯起了嘴角——被朋友们关心的感觉真棒,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出现了一个对阿尔人生影响很大的人,你们一定猜不到是谁,嚯嚯嚯嚯嚯~~~ ☆、昏迷   “砰!”校医院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两扇门由于经受了巨大的推力直接撞到了墙上发出巨响,然而推门的男人速度太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带着他翻出黑浪的袍角整个儿走进了校医院。这也导致反弹回来的门差点拍在跟在他身后的老校长——邓布利多先生的脸上。   “西弗勒斯,小声点,这里是校医院。”庞弗雷夫人有些不满的说。她一直俯身查看女孩的情况,被突然的一声巨响吓到了。   “波比,鉴于校医院里现在只有一个病人,而这个病人现在睡像个死人一样,如果这声音能够吵醒她,那么我们就不用费力气了不是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的院长,地窖蛇王刻薄的说。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学生,嘴唇抿得死紧。   说实在的,他觉得这一切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那个银发的小姑娘昨天还活力满满的大中午将他堵在地窖展示她自己研究出的魔药,而今天一大早自己就收到校医院的通知说她昏迷在床,而且状态非常不好,这任谁都不太好接受。   银发的小姑娘此刻无知无觉的躺在校医院的床上,她的脸色一贯苍白但是总还是能看见一点血色的,但现在,简直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也没有了粉色的、虽然颜色有些淡但还算健康的颜色,而是变成了类似于灰白的看上去就让人不放心的颜色。   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经过了阳光的照射在她的眼下投下阴影,她的眼下已经有一片青紫,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斯内普咬牙切齿的问,“谁能告诉我,我好好的一个学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哦,西弗勒斯,冷静,让我们听听波比怎么说。”邓布利多也紧紧皱着眉头,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庞弗雷夫人。   “这孩子昨天被送到了校医院,连同三个格兰芬多一起。”庞弗雷夫人说,“当时她只是磕破了头,流了一点血。”   “等等,你是说,她昨天,一个人和三个格兰芬多打架了是吗?”斯内普教授愤怒的打断了庞弗雷夫人。   “听我说完,”庞弗雷夫人有些不悦,不过她能理解斯内普教授的心情,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护短是他们的天性,就好像一条大蛇盘踞在自己的领地前,企图越界伤害领地内中任何东西的人都会受到毫不留情的绞杀。“她,和三个格兰芬多五年级,还有一个斯莱特林的五年级和一个一年级一起来的,三个格兰芬多五年级都有骨折,她的头被磕破了,另外两个斯莱特林倒是毫发无伤。”   “我看了看她的头,只是普通的磕伤,但是为了防止留疤,我建议她在这里住一晚。”   “今天一早我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的状况不太对,她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了,根据检查,我发现她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越来越少,还有她的生命力,也在不断被削弱——就好像被什么吸取了一样。”庞弗雷夫人顿了顿,“我找不到原因。”   校医院里静了一瞬,在场的三个成年巫师都知道生命力和血液不断流失意味着什么,如果不能找到原因彻底解决的话,无论如何拖延这孩子都难逃一死。   “还有,这女孩额头上的伤口一直没有结痂,但是也没有流出血,我认为可能是不断流失的血液和生命力让她没有办法愈合。”庞弗雷夫人最后补充道。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邓布利多教授看了看斯内普惨白的脸色代替他开口,询问庞弗雷夫人。   “我叫你们来,一个是这孩子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西弗勒斯是她的院长,另外一点,西弗勒斯,我需要补血剂和生命药剂。阿不思,我需要你帮我找出原因,从症状上来看,这实在是太像中了黑魔法诅咒的结果了。”   “好的,波比。”邓布利多教授点了点头,很快就走到床边挥舞着魔杖开始念咒。   “西弗勒斯,能联系到这孩子的家长吗?”庞弗雷夫人问。   斯内普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恐怕不能,这孩子跑到霍格沃茨上学本身就说明一种问题了。”   在庞弗雷夫人的叹息声中,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校医院,回到地窖去熬制魔药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怎么阿尔还没有来?”早餐时,德拉科坐在长桌上,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找到阿尔的身影,询问身边的布雷斯。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睡过头了,反正第一节又没有课。”布雷斯说,“不过今天院长和邓不利多教授也没有来礼堂吃早饭。”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德拉科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了吃早饭的速度,打算一会去校医院看看阿尔,和她一起回来。   正这样想着,只见黑袍的斯莱特林院长寒着一张脸大步走进了礼堂,不过他并没有去教授席,而是直奔斯莱特林长桌。   “你们昨天有谁,”黑袍院长丝滑的声音响在了长桌上“和赫斯小姐一起,与三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打架?”   底下鸦雀无声,大家被一大早就寒着一张脸的院长大人吓坏了,而且这一听就是来兴师问罪。   “教……教授……”一年级的斯克里普斯在德拉科等人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教授。”比起他,五年级的次席虽然也有点怕蛇王,但是他还是迅速优雅的站了出来。   “斯克里普斯先生,普赛先生,跟我来。”斯内普教授看了看两个人,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了一桌摸不着头脑的小蛇们。   “德拉科,你没有觉得不对,按说昨天的事情即使被院长知道了,也只会当作不知道,然后找茬扣点格兰芬多的分吧,为什么要找普赛和斯克里普斯?”布雷斯看着院长略显仓促的背影,疑惑的说。   德拉科的眉头皱的死紧,他猛地放下了刀叉,“我去看看阿尔。”说完,不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就飞快的走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地窖里,蛇王皱着眉头将坩埚架好,看着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问:“昨天的事情,你们和格兰芬多是怎么打起来的,都用了什么咒语,赫斯是怎么受伤的,我需要详细的过程,越详细越好。”   他一边飞快的处理补血剂的材料,一边听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讲着事情经过。他知道,这种时候与其问那些格兰芬多,还不如问在场唯一的高年级斯莱特林,那些冲动有鲁莽的狮子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用了什么咒语了。如果把几只格兰芬多狮子一起带到地窖里来可能只会有一场对情况毫无帮助的混乱争吵,还有扣分。   ……   “那么,也就是说,你可以保证并没有一个超出学校所学范围的咒语出现在战斗中,比如黑魔法什么的,是这样吗?”斯内普将坩埚下的火熄灭,将坩埚里的药剂全部都倒了出来,一共五个小瓶。   “是的,院长。”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点头,声音非常坚定,“我确定,而且那些咒语也都打在了赫斯小姐的‘盔甲护身’上,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从头到尾,赫斯小姐只有头撞到了墙上的画框边沿的时候受到了伤害。”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作为斯莱特林,我觉得你们缺少应有的冷静。那么,斯莱特林守则二十遍,下周给我。另外,请帮我把这些送到校医院。”他指了指刚刚熬出来的补血剂,至于生命药剂——那东西可不好配,他要尽快在下午上课之前将该进行的工序都进行好,让药剂进入平稳的熬制期。   “是的,院长。”两个斯莱特林连忙答应下来,带上药剂离开地窖。   看来不是格兰芬多魔咒的问题了,斯内普非常清楚他们的那些魔咒,即使混合着打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也不会产生出那样的后果,何况那些魔咒并没有打到女孩的身上。   良久,地窖里传来了一声叹息,也许,自己应该接受三年前那个守护神带来的请求。希尔赫斯的女儿像他一样在魔药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完全够格做一个魔药大师的弟子——区别于其他学生的魔药学徒。   那个来自希尔赫斯的守护神带来的请求是希望普林斯家族能够履行曾经的魔法契约,照顾他的女儿。而斯内普作为最后一个混血的普林斯理所应当的收到了赫斯先生的守护神传讯。他本来是极其不情愿的,想想吧,让他照顾一个小姑娘,更何况,他自认为他和普林斯家族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他眼中,这个家族在它的最后一个成员——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去世的时候就应该走到了尽头。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他觉得至少看看那个小姑娘的状况再做决定。可是,等他去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被从东方驱逐,而出生在遥远东方的小巫师,没有综丝连魔法部都无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   他只能通过霍格沃茨名单上一直存在的名字判断出她还活着,谁也不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放是如何独自生活的。直到她入学的时候附着了了古老魔法羽毛笔抄出了她的具体地址,他才能以引导者的身份来到她的面前。   止住纷乱的思绪,他将生命药剂的材料有条不紊的放进坩埚里,搅拌。   然后,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多灾多难的小阿尔,昏迷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把小龙和教授都送给你~~~ 顺便表明一下立场,我这篇文的CP绝对是小龙,教授戏份多只是因为我特别萌他…… ☆、魔药学徒      “砰!”伴随着今天早上的第二个撞门声,德拉科马尔福冲进了校医院。此时,铂金小贵族的头发凌乱,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刚才狠狠的揉了她的脑袋似的。他呆呆的站在校医院的门口,怔愣的看着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绕着病床忙忙碌碌。   该死的,真的是阿尔出事了!甚至连邓布利多都来了,只不过是在校医院住了一天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明明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说只是额头擦破了一点皮,休息一晚就好吗?为什么会严重到要惊动邓布利多的地步?难道昨天晚上有什么人来袭击校医院了不成!   “见鬼!”庞弗雷夫人今早已经是第二次被巨响吓到了。她拿着魔杖的手一哆嗦,差点没有抓住魔杖。“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波比,”邓布利多制止了她,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慈祥的看着闯进来的铂金小贵族,温和的说:“波比,我们不能阻止赫斯小姐的朋友来看她。我相信小马尔福先生只是太担心他的朋友了。”   “那他也不应该……”庞弗雷夫人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终于退了一步,“好吧,马尔福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待在这,那就不要说话,在那边坐好。”   “夫人,我的朋友她……”德拉科焦急的询问。   “我说,坐好!”庞弗雷夫人严厉的说,然后不再理他,专心的回到女孩身边为她检查身体。   “校长,怎么样?”庞弗雷在邓布利多又施展了一个黑魔法检测咒语之后,出声询问。   “我并没检查出来她身上有任何不妥,她身上完全没有被下过诅咒的痕迹,而且,她的失血速度和生命力流失速度正在逐渐变慢,她正在恢复正常。”邓布利多收起魔杖,对庞弗雷夫人说。   “可是怎么会这样?生命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流失?还无缘无故的停止流失?”庞弗雷夫人很显然被这种现象搞懵了,她喃喃的念叨着。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现象。”邓布利多说,他看向了正在一旁十分焦急但是不敢出声的德拉科,“小马尔福先生,我想你现在不用太担心了,赫斯小姐现在是安全的。”   “只是现在吗,先生?”德拉科表情硬邦邦的,他极其不信任的看着邓布利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摇头,“我们只能等待赫斯小姐醒了以后才能知道了。”他对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那么,波比,我先走了。我去西弗勒斯那里看看。”   顿了顿,他叮嘱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及时通知我。”   “好的,校长。”她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低声叹了口气。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眼前有一道光。   阿尔的四周悄然无声,她身处一片空茫之中,灰蒙蒙的背景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是哪,她为什么到这里来,她又要到哪里去。   她觉得她应该找到什么,有一种本应该属于她的力量……在很深的地方,也许是这道白光的尽头。   “阿尔……阿尔……”   有人在喊她……什么人……   “阿尔,喝下去……”   一股暖流好像由喉咙滑到了胃里,让她觉得周身暖洋洋的,面前的白光“嗖”的飞远再也抓不到,这让她有些释然,却也好像怅然若失。   “阿尔!”   床上的女孩猛地睁开眼睛,金黄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德拉科惊喜的看着他昏迷在床整整三天的朋友,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德拉科,你怎么在这?”阿尔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德拉科,“是来叫我上课的吗?”   “上课?今天是周日!”德拉科看着这个仿佛只是睡了一小觉的女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的昏迷,整整三天折腾着多少人为她跑前跑后,他在这三天里只要一有时间就跑到校医院来看她。   她记得自己进校医院的时候是周三,庞弗雷夫人说她休息一晚就可以走了,然后她晚上只睡了一觉,再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是周日的早上了?“发生了什么?”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德拉科。   德拉科已经因为一些她摸不准的原因气的说不出话了。   “阿尔芙妮娅,事实上,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布雷斯上前一步解释道,“你知道,我们都吓坏了。”   “三天!”阿尔惊讶极了,“可我以为我只是睡一觉。”她直到这时才发现屋子里的人有点多,不止德拉科,连布雷斯,潘西,达芙妮,还有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都在,甚至哈利和赫敏都在校医院里,还有几个她看着眼熟的格兰芬多。   “别看了,亲爱的。”达芙妮发现阿尔的视线定在了格兰芬多们身上,开心的说“他们可不是来看你的,你错过了昨天的魁地奇比赛,”她撇了撇嘴“格兰芬多赢了,不过德拉科把那个红毛揍得不轻。”   “嘿!”阿尔听见了人墙外罗恩韦斯莱的大声抗议,“我明明把该死的马尔福的眼圈打青了!”   阿尔目瞪口呆的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不自然的用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说实在的,完全看不出淤青,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解决的。   他很快就收拾起了自己的不自然,踱着步子走到了那边韦斯莱的床前:“那么——”一贯的傲慢的长音响起“我注意到你还躺在病床上呢,红毛鼹鼠。怎么样?校医院的床可比你家那薄木板子强多了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发发善心,帮你在这儿多住几天。”   潘西非常捧场的咯咯咯笑了起来,而哈利和其他几个格兰芬多男孩看起来马上就要挥舞起拳头再在德拉科眼眶上来一下了。   再一次的,阿尔认识到,只要德拉科想,那么他就可以让自己变得非常讨人厌,而且更像一个混蛋。   “都安静!这里是校医院!都给我出去!”在有一场战争爆发之前,庞弗雷夫人及时的赶到了,并且将医疗室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像赶小鸡一样赶了出去。   “女孩,你还好吗?”她走到了阿尔的床前,挥舞着打了几道检测魔咒在阿尔身上,看着魔杖顶端闪烁着的光芒,她松了一口气。   “我很好,夫人。”阿尔配合着庞弗雷夫人的检查,“能告诉我我怎么了吗,夫人?”   “你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昏迷状态,我们发现你的血液和生命力在不断流失。”她收起魔杖,对阿尔笑了笑“幸好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赫斯小姐,我们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造成这些事情的原因,甚至我们连你现在为什么恢复也不知道。为此,你必须留在校医院观察。”   “可是,夫人。”阿尔皱眉思索,“这种状况听起来像中了黑魔法,但是我确定我并没有遭受过类似的攻击。”她顿了一顿“难道没有找到原因之前我就一直不能离开校医院吗?”   “我的建议是这样。”庞弗雷夫人说,“不过如果一周内没有在发生类似现象,我可以允许你出院,但是你必须保证每周来一次做一下检查。”   “我保证,夫人。”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庞弗雷夫人说,然后将一瓶金黄色的药剂递给她。   “生命药剂?”阿尔闻了闻药剂,惊讶的问,“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熬制的东西,对吗?”   “当然,不过你的院长是一个魔药大师,这样完美的生命药剂只有可能出自他手。好了,孩子,喝下它再睡一会儿吧。”庞弗雷夫人取走药剂瓶,这样说。   傍晚的时候,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走进了校医院。   阿尔看见他飘着走到自己的床前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她一直沉浸在一本厚重的魔药词典里,突然降临的蛇王让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把大药典藏在哪里。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斯内普教授不是庞弗雷夫人,不会吼叫着叫她放下书,不要做那些费神的事儿。   魔药教授沉默的看了她片刻,坐在了她床前的椅子上。   “教授,你好。”她礼貌的同斯内普教授打了个招呼,“谢谢您的生命药剂。”   魔药教授的嘴张开了一点,脸上露出了惯有的讥讽表情,看起来就好像要说点什么嘲讽的话一样,但是他很快的闭紧了嘴,些微不屑的冷哼一声。   阿尔的笑容僵了僵。   安静了很久,斯内普教授终于开口说话了:“生命药剂对魔药大师来说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   所以,你的冷哼是因为觉得区区生命药剂不值得我特意提出来谢你吗?   “如果你是一个魔药大师的话也可以轻轻松松的熬制。”   然而我无法熬制魔药这点让我永远都成为不了魔药大师。阿尔有些沮丧的想着。   “如果你是一个魔药大师的学徒的话,凭借你的天赋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魔药大师。”   如果有一个魔药大师肯收一个熬制疥疮药剂都会炸锅的学徒……不,等等!教授是什么意思?   阿尔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他。    ☆、校医院谈话      “斯内普教授……”阿尔有点反应不过来,斯内普教授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收自己作为魔药学徒吗?   在魔药界,最正式的教导和学习的关系就是“导师”和“学徒”。要知道,魔药在配置的过程中,每一个细微的手法和处理步骤的不同都可能出现不同品质的药剂,因此,魔药师们的手法是他们的独门秘技,只有对自己正式的“学徒”才会传授。   这和在霍格沃茨中的魔药课不同,即使在霍格沃茨学习到七年级,N.E.W.Ts(终极巫师等级考试)中,魔药学拿了一个“O”,也不代表他是一名正式魔药师,要成为真正的魔药师必须通过魔药协会的认证。而通过这种认证,所需的就是更加高深的知识。   可以说,在魔药的道路上,如果有导师引领,那么就相当于踏入了最高深部分的门槛。   当然,导师和学徒的关系可不是说说就能建立的。它需要向魔药协会正式提出书面申请进行备案,也就是说只有经过魔药协会认可的魔药师才有资格收学徒。并且,还要签订一份魔法契约,一旦关系建立,就不能够毁弃,那是一种仅次于父母与子女的血缘关系的契约。从此导师和学徒将会利益共享、荣誉共享,当然,还有责任共享——如果有一方犯了错误,那么罪责也是两个人一起承担。   但不论怎样,斯内普教授作为魔药协会为数不多的魔药大师之一,甚至还是副会长之一,如果能够做他的学徒,那么自己在研究魔药的道路上可以称得上是一路坦顺了。   “作为继承了赫斯家族魔药天赋的继承人,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学徒。”斯内普教授盯着阿尔的脸,淡淡的说。   “可是,教授……”阿尔看着一脸淡漠的教授,心中不是滋味。从感情上来讲,她非常敬佩斯内普教授的学识,并且斯内普教授一直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他虽然严厉又刻薄,但他对自己、对斯莱特林们的关心和维护却做不了假。她非常愿意斯内普教授成为自己的导师,但是……   “教授,如果你的学徒连一剂疥疮药水都无法完美的独立熬制,那么你作为魔药大师的名声就全毁了。”阿尔低着头小声的说。这是无法克服的,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熬制不出魔药并不是操作出了问题,应该是体质。   从前她年纪小,还没有意识到。父母离开的三年里也没有独自制作过魔药,但是到霍格沃茨的几个月里让她彻底明白了她不能熬制魔药的真相。   最先引起她怀疑的事草药课。她照顾的植物就没有健健康康的,就连最普通温和的藤蔓甚至都会因为她的碰触发狂攻击他人。她的植株盆里的植物永远无精打采,即使她按照斯普劳特教授的话一字不差的进行培育也不行。   在魔药课上,每次她伸手碰过药材就会发生事故。她发现,越是拥有活性的植物材料经过她碰触之后就会造成约可怕的效果,比如如果她碰了干荨麻,那么很有可能发生的就是干荨麻无法达到应有的效果,但如果她碰了什么新鲜的植物,那么结果很有可能就是炸锅。   当发现这件事之后,她对自己的研究魔药之路几近绝望。想想吧,一个永远不会配置魔药的魔药师,那多可笑。   阿尔抽了抽鼻子,低着头不想让斯内普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泪水悄悄的聚集在眼底。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奇怪的体质,小的时候她哪怕经常炸掉坩埚但是从来没想过要放弃魔药。她喜欢魔药,她很小到时候就能记住很多药材的药性和特质,她总能奇迹般的找到魔药配方中的缺点和改进方式,她爸爸说她是一个天才。   但爸爸早就知道自己的体质了吧,这段时间她自己都能看出来了,爸爸一定早就知道。   可当年自己不住的抱怨魔药材料不好的时候爸爸只是笑笑,然后给自己讲各种各样的手法和补救措施,她不知道她爸爸为什么不劝说她放弃魔药。其实现在想想,很多细节都说明问题,比如妈妈当年一直不太赞成她和爸爸学习魔药,妈妈一定也知道这事。   眼泪顺着眼尾流了出来,滑过脸颊,滴落到了白色的被子上。   斯内普在小姑娘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出声,眼前的小姑娘半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一些苍白,整个人陷在被子里显得格外瘦小。她的膝头是一本厚重的魔药词典,在他进来之前,她应该是悠闲的翻着它,就好像读一本有趣的小说一样,上面的每一种材料、每一剂药方都让人着迷。   他能理解她的感受,对于一个热爱魔药的人来说,材料在自己手中不能成为拥有神奇功效的神秘液体,而是走向毁灭,那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我不这样认为。”良久,斯内普说。   他摒弃了一惯的刻薄讽刺,低沉的天鹅绒摩擦般的音质缓缓的响在大而空旷的校医院里,有一种别样的温柔:“我不这样认为。阿尔芙妮娅。”——他甚至叫了她的教名,这让阿尔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甚至在一年级就可以独立发明魔药,你的未来不可限量。当然,”他顿了顿,“你的体质……恐怕是一种限制,但是你要知道,研究型的魔药大师比起其他的魔药大师更加的可遇而不可求。”   “可是教授,我们都知道,那只是一种非常简单的魔药,而任何高深魔药的研究都不可能只靠理论推导出结果,实践操作必不可少。”   “所以,你需要一个导师。”斯内普教授坚定的说,“为什么你一定要亲手制作出来呢?如果你觉得导师不可能让你依赖一辈子,那么你不觉得助理这个职位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吗?”   “当然,如果你永远保持着现在都头脑,不要总是出借一点智商给巨怪或者往自己的脑袋里塞点芨芨草的话,我想你永远不会是毁掉我名声的那个人。”   阿尔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教授,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那么,如果你同意,现在,在这份文书上签上你的名字。”斯内普教授递给她一张羊皮纸并一支羽毛笔。   阿尔愣愣的接过,在羊皮纸的后面将自己的大名签在了上面。   “那么,就这样。”斯内普抽走羊皮张看了看,满意的把它卷了起来。“契约仪式会在假期进行,到时我会邀请我几位朋友来当见证人。现在,我建议你早点睡,好好养病,这本魔药词典我先拿走了。”   等到阿尔回过神来,校医院已经一片安静,斯内普教授早就走得没了影,并且走之前还没收了自己用来消遣的魔药词典。   他说什么?安心养病?早点睡?   这还怎么睡得着!!!阿尔一下子窜了起来,在病床上疯狂的蹦跶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整个儿像个疯子。   我居然成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药学徒!那个连爸爸都赞不绝口的魔药大师,她的校长,几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学徒!   “天哪,赫斯小姐,你在做什么!你的身体……”   直到庞弗雷夫人听到声音之后冲进了屋子里并且对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阿尔:“……”   接下来的几天里,阿尔一直保持着非常好的精神,这让来探病的德拉科等人非常不解,生个病需要这么高兴吗?   “说真的,阿尔。”德拉科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用魔杖敲着一个盘子里的苹果,“你现在看上去有点傻,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把自己的脑袋摔坏了。”   苹果皮随着德拉科敲击苹果的动作逐渐剥落,他拿起了苹果递给阿尔:“喏,吃个苹果冷静一下。”   “德拉科,与其说我,还不如说说你自己,告诉我,你为什么也笑得这么傻?”(咦,我为什么要用“也”?)   “上次打了韦斯莱,你猜我在他的书里发现了什么?”德拉科十分兴奋的压低了声音,就连一贯苍白的脸上也泛出了两团红晕,看得阿尔心痒难耐,真想在他脸上掐两把。   不过想想自己被庞弗雷夫人收走的魔杖,她还是决定老实一点。毕竟带着魔杖说不定还有一拼之力,但是没了魔杖德拉科要收拾她简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我发现红毛鼹鼠的哥哥给他的信!”德拉科根本不用阿尔捧场,自顾自的激动着:“那个保管钥匙的傻大个居然非法养龙!他们要把龙送到罗马尼亚红毛哥哥那去!就在今晚!”   “德拉科,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念头吧!”阿尔十分了解德拉科,看他现在眼睛里仿佛在冒金光的样子就知道他一点在打着什么念头。   “怎么可能。”德拉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相信我,我不会做什么的。”   阿尔:“……”   事实证明,德拉科在有关“龙”的方面的保证,完全不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级快结束了,我保证二年级的时候一定有一个超级帅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绝对男神级 ☆、德拉科的禁闭   第二十九章 德拉科的禁闭   第二天早上来探望她的人中,并没有之前日日来报道的德拉科。阿尔捂着额头叹息:“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不惹出事来,说说吧,布雷斯,到底怎么了?”   来探望她的布雷斯看起来很开心,就好像他没看见今天早上斯莱特林的沙漏里的绿宝石少了似的——而且少的还不是一星半点,而是整整五十分!   “德拉科不知道从哪听说波特和韦斯莱弄了一头龙,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看了,”布雷斯耸耸肩,“没想到被麦格教授发现了。”   “他把哈利他们供出去了?”阿尔叹了口气,她果然不该相信德拉科的保证,德拉科一遇见“龙”就非常不冷静。   “当然,麦格教授认为波特和韦斯莱编了一个谎话,为的是哄骗德拉科夜游,因此大发雷霆,扣了波特、格兰杰以及隆巴顿每人五十分。”   “赫敏?隆巴顿?”   “听说夜游的事波特和格兰杰,韦斯莱并没有直接参与。而隆巴顿听说德拉科因为龙去找波特,当天晚上也在满城堡找他想要给他提个醒。”   “可怜的隆巴顿。”阿尔为那个圆脸男孩叹息。   “那么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吗?”布雷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至少会说一句‘可怜的德拉科’。”   “别傻了,男孩。”阿尔瞥了他一眼“德拉科不值得同情。”   显然德拉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直到他去关禁闭之前,都没再敢来校医院探望阿尔,这让阿尔觉得无聊很多——本来她准备了一篇极其精彩的犀利演讲用以嘲讽德拉科。   时间过得很快,阿尔在校医院待得全身不自在,她觉得即使自己没病也快被闷出病了。当然,更有可能是被急出病来,毕竟由于庞弗雷夫人一次又一次的推迟她出院的时间,现在距离考试已经只有一个星期了。   “这真是灾难!”阿尔在病床上架起了小桌,疯狂的复习着笔记——感谢这段时间还有朋友们来讲自己的笔记借给她,尤其是德拉科,虽然他不来看她,但是布雷斯、潘西他们会为她带来他的笔记,因为魔法史方面的笔记只有他才能做的完全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拼命,阿尔芙妮娅。”潘西来给她送笔记的时候说,她坐在她病床边上修着手指甲,看起来仿佛一个星期以后根本就没有考试这一回事,“你的笔记居然比我的笔记还多,这简直不可思议,你甚至没有去上课!”   “听着,潘西,你不想让赫敏踩在你头上吧,”阿尔的笔急速的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你知道吗,我敢肯定这些东西赫敏都会,她昨天来探望我的时候提起过——就这个,小精灵的叛乱过程!她昨天说起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这怎么可以!”   潘西:“……”   “潘西,你说我要不要给斯内普教授写一封求救信,让他跟庞弗雷夫人说放我出去!”阿尔猛地把羽毛笔拍在自己的床桌上,敞口放置的墨水瓶抖了一抖,差点整个儿掀翻在白床单上,“我不能再待在校医院浪费时间了!天哪!”她说着,扯过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开始给她的院长——她的导师写信。   潘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等到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她对来向她打听阿尔消息的德拉科真诚的建议:“德拉科,去看看她吧,我觉得她已经快疯了,说实在的,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你和她比较要好,说不定你会懂?”   公共休息室里所有去探望过阿尔的蛇类都点头表示赞同。   德拉科一直为自己这段时间的避而不见而感到懊恼,但事实上,如果说他最开始是因为害怕面对阿尔的嘲讽(其实你害怕的很有道理),时间长一点,他就有点为了之前避而不见的幼稚行为而羞愧,更加不敢去了。   潘西的话给了他一个再次出现在阿尔面漆的理由,因此,铂金小贵族矜持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考虑的,但实际上,他已经等不及的想要立刻跑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你就来看我了,”阿尔听着德拉科的话挑了挑眉,“大半夜的?”   德拉科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镇定的点着头:“没错,因为潘西说你状态不太好,建议我来,我才来的。”   他可不想告诉阿尔他是因为在和波特一起关禁闭的时候收到了惊吓,还有一点擦伤,才被半夜送到校医院的。   “别傻了德拉科,你怎么以为我会相信你,”阿尔带着笑意的眼在他身上划过,“大半夜的你把自己摔伤就是为了来校医院陪我吗?我可真是太感动了,你居然愿意为了看我而让自己成为我的病友。”   德拉科现在连耳根也是通红一片了。   正当他在阿尔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打算把自己塞进某个地缝里的时候,庞弗雷夫人推开了门,这让德拉科松了口气。   “男孩,把这瓶药水喝了,然后睡一觉,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庞弗雷夫人对待病人一向比较有耐心,也很温和。她小声的嘀咕着:“大半夜的让几个孩子在禁林里关禁闭,他们疯了吗……”   “谢谢您,夫人。”德拉科有礼貌的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的玻璃药瓶放在了床头柜上。   当庞弗雷夫人熄了灯,走出门了以后,屋子里的气氛多了一丝凝重。   “说说吧,德拉科,发生了什么,你居然去了禁林。”阿尔首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德拉科看起来很犹豫,但他还是决定向阿尔一五一十的坦白:“对于之前夜游的惩罚,我们被要求今晚去禁林帮助那个傻大个寻找受伤的独角兽。”他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连声音都有点不自觉的颤抖。“我和波特看见了一个在吸独角兽血的怪物……”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巫师,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生命在他的面前失去了生命,而那个夺取它生命的东西还朝自己扑过来,换做是谁也受不了。他想他这辈子也无法忘记那个场面——美丽的独角兽无助的倒在地上,它的蹄子不自然的屈伸着,黑暗的禁林中只有它的身上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但这光芒却越来越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趴在它的身上吸着血,在黑暗幽静的夜晚他甚至能听到血液滑过喉咙的声音。   就好像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连呼吸的愈加艰难。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   他好像突然被惊醒,从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中解脱出来,他茫然的抬头看着阿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床前。接着月光,他能看见女孩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阿尔低声说,她的手指拂过德拉科额上的几缕头发“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说,“也许。”   “睡一觉吧。”她说。   “嗯。”他答应了,但是却一直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那一幕就会出现在眼前。   面对难得脆弱的男孩,阿尔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但仅仅凭借着德拉科的几句话,她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况一定很糟糕。而且……   独角兽的血到底有什么作用,他们都心知肚明:它能带给人生命力,也有永远缠绕着这个生命的不可去除诅咒。城堡里有什么在他们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而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也显而易见。   一切过去的血腥和罪恶在这些年中好像都被封印,而随着“救世主”踏入魔法界,走入霍格沃茨,它们正在逐渐解封。而他们,现在正在这场漩涡之中,尤其是德拉科的马尔福家,一步踏错可能就是整个家族的覆灭,尸骨无存。   他在害怕。   不只为了自己今晚的惊险遭遇,也为了未来即将踏入黑暗中的家族。   “听着,德拉科。”阿尔声音很低,但也很坚定,在黑暗的校医院里,就好像是一个可以永远烙刻在心上的誓言“我们是朋友,我们会一起走下去。”   在透过窗照射进来的月光中,德拉科看向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光茫在闪动,阿尔不知道那是不是泪水,不过她还记得那天她对着德拉科哭的稀里哗啦的……好朋友难道不就是这样吗,无论欢笑还是泪水,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   “我们是朋友,我们会一起走下去。”德拉科闭上了眼睛,让泪水悄悄落下。   明天,他又是那个马尔福家唯一的继承人,高傲的,神气的,不可一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咱家小龙,看书的时候一直觉得老邓在训练哈利这方面简直是不遗余力,什么招都出了,简直丧心病狂,然后还夹带着吓着我家小龙,讨厌! ☆、出院   第三十章 出院   当阳光再一次撒满校医院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幸好这一天是周六,所以德拉科不用急着起床去上课,反而可以悠闲的躺在校医院放松一下。   灿烂的阳光映照在少年铂金色的头发上,柔软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和他的额头上,闪闪的发着光,让人看着就会升起一种想要揉一揉的冲动。阿尔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德拉科还喜欢用发蜡将头发抹得平平整整的背在脑后,不过在阿尔的极力劝说下他最终放弃了发蜡。   这让布雷斯等人大呼惊奇,他们说自从六岁起就没再见过德拉科有不抹发蜡的时候。   “早上好,阿尔。”德拉科偏过头和阿尔打了一个招呼。很明显,他早就醒了,不过难得安逸的气氛让他忍不住赖床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大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很小就开始进行继承人的训练了,这样赖床的机会可不多。   “早上好,德拉科。”女孩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脸。不过她到是没有赖床,不像德拉科这种暂住的,她这个长驻校医院的已经彻底的享受够了这种“悠闲”,并且为了这种“悠闲”而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焦虑。   就好像现在,谁也无法阻止她在还没吃早饭的时候就掏出了魔法史的笔记,并且还极力邀请德拉科一起加入学习中。   德拉科捂着额头叹气,看来潘西说的没错,阿尔现在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   “呯!”校医院的大门被重重的推开,斯内普教授大步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庞弗雷夫人,而她一直在念念叨叨:“西弗勒斯,麻烦你对校医院的门温柔点,看在梅林的份儿上,这一大早的。”   “德拉科,”他看着自己还在床上的教子皱了皱眉,眉心拧起的竖纹显示了他现在不太好的心情,“我没想到一点小小的惊吓就能让你在校医院住了一夜,这真是不可思议。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他心爱的儿子这样脆弱的话会伤心的哭泣的,德拉科。”他不悦的看着从他进来起就脸色惨白的男孩:“你怎么不回你爸爸妈妈的掌心里好好的待着呢?”   瞧瞧这话说的,阿尔在心中为德拉科掬一把同情泪。不过一想到自己以后就是斯内普教授的学徒了,而这种关系的亲近程度根本不下于教父教子之间的关系,她又觉得应该给自己也掬一把同情泪。   “教,教……教父。”   “现在,起来,到我的办公室去,你爸爸要见你。”斯内普教授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极其危险的语气说,“现在!”   德拉科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他由于昨天晚上来的很晚因此并没有换和阿尔一样的病号服,因此,他就穿着校服里被压的皱皱的白衬衫和黑长裤就慌慌张张的冲进了校医院里的小号盥洗室。   不到五分钟,阿尔就看见了一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铂金小贵族,柔软的发丝被他梳的顺滑平整的垂在耳际,身上的校服干净整洁的向换了一套,完全看不出穿着睡了一夜的褶皱。   阿尔简直不知道该敬佩斯内普教授的威严好,还是敬佩德拉科的熟练度好。   “那么,走吧。”斯内普教授看上去满意了一点,他带着德拉科就要离开校医院。   “不,等等!”自从教授进来头脑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阿尔缓过神来,突然大叫一声:“教授,教授!”   “谢谢你,赫斯小姐,我还没聋。”他不耐烦的说,“你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她在教授的目光下瑟缩一下,但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考试她有鼓起了勇气:“我是说,教授,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很好,而且待在校医院也没有什么用处,你知道马上要考试了。”提起考试,她觉得简直快无法控制自己了:“马上就要考试了可是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梅林啊,坩埚发明者和发明历程,小精灵叛乱的具体过程,狼人准则,漂浮咒语的咒语解析,变形咒语的理论概括,金星和木星的运行轨道记录与分析……”   她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听着她嘟囔的教授的脸已经越来越黑,最后是德拉科是在受不了自己教父身上的冷气,他忍不住出声打断:“阿尔……”   “不!我的考试!我会输给赫敏的,这不可以!”阿尔尖叫着结束了她对这一学年各门课程重点内容的概括和回忆,扭曲的表情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教授,让我回去上课吧。求你!”   斯内普教授:“……她没有问题了吗,波比?”   庞弗雷夫人:“暂时是没有,她现在身体还是很健康的,但是毫无原因的流失生命力确实是一种隐患,不过如果你们坚持的话,我想还是可以出院的。”   斯内普教授:“脑袋呢?她的脑袋也没有问题吗?”   庞弗雷夫人:“……”   无论如何,斯内普教授还是大发慈悲的把他快要疯了的学徒带出了校医院,毕竟他的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的学徒由于考试焦虑症导致精神错乱,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出了院的阿尔看起来终于稍稍正常了那么一点,如果可以忽略她一出校医院的大门脸寝室都没有回就一头扎进了图书馆的话。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德拉科和阿尔总算是在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考试——对于德拉科来说,有惊无险指的是他成功熬过了因为考试焦虑而精神不太正常的阿尔的疯狂复习举动。   “要是每年都来这么一遭可真够呛。”德拉科在考完试之后全身都好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在了公共休息室的沙发里,他现在连像别人一样考试之后狂欢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阿尔在最后的一个星期不仅自己复习的疯狂,还对她的朋友们进行了严厉的监督,别人还好,最倒霉的应该是格雷戈里和文森特。   然而只是一个顺带,就已经差不多耗尽了德拉科全部都心力。   “对了,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呢?”   “他们躲到阿尔芙妮娅找不到的地方去吃早上你送他们的糖果了。”布雷斯用夸张的语调感叹“可怜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   “你这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德拉科嘲讽同样瘫在沙发上的布雷斯。   “你说的对,”布雷斯说:“所以我要回去睡一觉,为了今天晚上的内部联欢养足精神。话说,你今天晚上参加吗?”   “可以考虑。”德拉科笑着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同样是考完试,哈利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和大家庆祝了,他们刚刚知道,海格已经把三头犬的通过方法告诉了那个给他龙蛋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要帮助黑魔王复活的人。   是的,在阿尔和德拉科在图书馆的洗脑之后,他们已经无法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个人就是斯内普教授了,当然,他还是有较大的嫌疑。   “我今晚偷偷溜出去,我要争取先把魔法石弄到手。”哈利对他的两个好朋友这样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考试成绩发下来的时候,哈利在四楼走廊保护了魔法石的英雄事迹也已经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德拉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潘西在公共休息室里下巫师棋,他顿了顿,推进手中的骑士毫不犹豫的将死了潘西,用手点了点棋盘。   “哼,邓布利多的小把戏。”他嘲讽的说。   “他为了培养他的救世主,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潘西虽然输了棋,但看起来还挺开心,“从一年级入学开始就不停的磨练他的救世主,还能顺便给他增加声望——想想吧,等到他真的有用的时候,会拥有多么漂亮的履历,不只是还是一个婴儿时谁也说不出令人信服的原因的‘打败’”   公共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阿尔从门外走了进了,她四周看了看休息室中那些青白的脸:“那么,你们也听说哈利的事情了?”   “是的。”德拉科板着脸回答,他对阿尔对波特的称呼一直不满,尤其是今天。其实他更多的是担心,因为他们是斯莱特林,而斯莱特林中不乏对黑魔王死忠的家族,很多人,甚至包括他,都有亲人因为黑魔王的倒台而被送进了阿兹卡班。   德拉科很担心阿尔对待波特的亲近态度会影响她自己的安全。   “我借着去校医院检查身体的名义去看了他一眼。”阿尔耸耸肩“还在昏迷,不过看起来状态还好。”   “我们并不想知道救世主的身体状况。”一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说,他用特别嘲讽的语气念着“救世主”这三个字。他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德拉科警告的盯视下还是一个字也没再说。   马尔福家的地位足以让他闭嘴,整个斯莱特林都没有几个人敢去真正的惹怒德拉科——即使是高年级,他们对待德拉科的态度也是非常慎重的,谈不上恭敬,但绝对会给予尊重。   阿尔感谢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她知道现在斯莱特林学院内的气氛并不好,她不应该这样无所顾忌。   她这两天总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盯视感,就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看着她一样。这种感觉好像从她离开校医院就一直存在,不过之前的考试让她有些忽略了。她现在也因为这种被监视感而搅得情绪不稳。   “我只是随便说说。”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德拉科身边坐下,抖开了一份预言家日报,挡住了那些打量她的视线,也挡住了自己眼中的若有所思。    ☆、学期结束   如果说学期末还有什么能令人开心的事情,那么就是斯莱特林连续七年夺得了学院杯。   对于阿尔来讲应该还多一件,那就是她以一分的微弱优势打败了她的朋友——赫敏格兰杰,成为了一年级的第一名——当然,这是斯内普教授私下告诉她的——只为了自己的学徒不要再整天在他耳边念念叨叨。   不止如此,她的惑感药水买得还不错,虽然她一直住在校医院,但是她把药方给了德拉科,请求德拉科代为熬制和贩卖。当然,她将收入的一半都给了德拉科。虽然德拉科不差这些钱,也愿意义务帮助她,但是她认为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当然还有,今天一大早,斯内普教授叫阿尔去办公室给她的东西才是让她最开心的。整整一天,阿尔都好像沉浸在甜蜜的梦境中,连走路都好像在飘着,布雷斯甚至怀疑她和某位英俊的男孩坠入爱河。   要是平时布雷斯说这样的话调侃阿尔,估计他会被阿尔的犀利言辞打击一下,然而今天她居然一句回击的话都没有,她只是对着布雷斯笑了一下,然后飘着走出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那个笑容堪称甜蜜,这让德拉科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布雷斯,仿佛在衡量要不要对他的好朋友下手。   离开了公共休息室,阿尔迈着轻快的步子开始在城堡里闲逛,她和路过的幽灵聊天,甚至还和两个格兰芬多一年级发生了冲突,她用魔杖指着那两个过分活泼的让他们把走廊里盔甲的头盔放回去而不是当球一样抛来抛去。   她和她认识的每一幅画像打招呼,走到一楼的一个拐角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画像——那副画像上画的是一个正伏在桌子上睡觉的青年,阿尔曾经几次看见这幅画像,但从来没见画里面的青年睡醒过。而今天,阿尔突然发现,那画上只剩一张桌子了。   “怪不得有哪里不对劲。”阿尔自言自语,她还记得那天就是在这里她被卷入了一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斗争中,就是这场斗争让她磕破了头,还莫名其妙的在校医院住了一个月多月。   真是无妄之灾。她摇着头,离开了这个令她倒霉的地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年终宴会非常的热闹,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的聚集在一起,整个礼堂用斯莱特林的代表色——银色和绿色装饰一新。即使是平时一直优雅又矜持的斯莱特林们今天也都忍不住满面笑容。主席台后面的墙上挂着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银色的颜料在蜡烛的照射下闪闪的发着光。   斯莱特林长桌上,阿尔放弃了坐在德拉科对面那个代表一年级次席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德拉科的右手边。这样更方便他们说话,德拉科看起来对阿尔的这个坐法非常满意。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都在一种欢欣雀跃的情绪下小声交谈着,就连潘西今天也愿意为了这欢快的情绪而放弃在今天瞪阿尔——因为她坐了她一直想坐的位置。   “德拉科,你觉得今天会顺利吗?”阿尔小声的问身边的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楞了一下。   “我是说学院杯,德拉科。”阿尔暗示性的看了格兰芬多长桌一眼,刚刚进门的哈利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这个……”他的表情明显凝重了一点,“在波特做的事传开以后,首席开了一次会。罗齐尔级长认为邓布利多可能会借着这件事而为波特提高声望,他确实有可能打学院杯的主意。但是我们的学院首席,诺特学长觉得邓布利多不会这么荒唐,毕竟波特在这件事上触犯了校规,而且格兰芬多还和我们差一百六十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直接给波特加上一百多分。”   “可是他还可以给韦斯莱加,给赫敏加,无论如何,如果他铁了心要让格兰芬多获胜,他一定会有办法。”阿尔说。   德拉科沉默了,直到邓布利多走进了礼堂,他才说话:“我们想过这种情况,可是从目前来看,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到底,这只能看邓布利多的想法了。”他紧紧地盯着那个穿着紫色上面还缀有星星图案袍子的兴高采烈的老巫师,懊恼的说:“这种不在掌握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   “别沮丧,德拉科。”阿尔轻快的说,她现在看起来比邓布利多还兴高采烈,“我保证一会儿有好戏瞧。”   德拉科回过头仔细的打量她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它足以动摇邓布利多的想法?”   “它不能动摇邓布利多的想法,但是它可以给我们一个保证。”阿尔开心的对德拉科眨了眨眼睛,然后再桌子底下塞给了德拉科一个东西。   “这是……天哪!”德拉科小声惊呼,这引来了周围人的视线。但他很快的调整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和阿尔说话:“恭喜你,阿尔。”   “谢谢,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朋友。”她开心的说,“今天早上来的消息。”   “所以你今天一整天都那么高兴?不过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们今天就不用开一整个上午的首席会议了。”德拉科半真半假的抱怨。   “有些东西自然应该在最恰当的时间拿出来才是最好的。”阿尔说,“我本来打算把它用在第一次见你爸爸的时候,但我现在觉得用在今天也不错。”   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安心的开始看今晚的“好戏”。   “……现在,据我所知……”邓布利多正在宣布各学院的得分情况,当他说道斯莱特林第一名的时候,整个斯莱特林的长桌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掌声和欢呼声,德拉科甚至用高脚杯敲起了桌子。   其它几位年级首席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德拉科,他们毕竟在出席首席会议的时候就已经分析过了,今年这个学院杯并不是那么的十拿九稳。只要学院杯还没有落到斯内普教授手里,那么一切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他们不知道德拉科现在为什么这么兴奋,明明他们都是非常紧张的。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斯莱特林的欢呼声停止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   接着,他们听着邓布利多用各种理由给韦斯莱、格兰杰、波特加了一百六十分。   现在,格兰芬多的分数和斯莱特林的分数已经持平了。阿尔看见罗齐尔级长和诺特首席虽然面沉如水,隐含着愤怒,但还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勇气有很多种,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整个礼堂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除了格兰芬多之外,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欢呼了起来。这不奇怪,斯莱特林们的名声一向不太好,更何况他们也已经霸占学院杯多年了。   只有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是沉默的。   这一年来的艰辛仿佛还在眼前,无论做什么,斯莱特林永远是最谨慎的,为了学院的荣誉,所有人的曾经努力拼搏过。   魁地奇比赛上近乎于野蛮的危险打法,各门课上的认真准备和发言,斯莱特林的分数是左右学生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而现在,为了救世主违反校规的英勇行为,斯莱特林们一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阿尔听见,有一个一年级的女孩已经开始啜泣了。   当邓布利多改变了大厅装饰的时候,当银绿色的装饰被金红色替代时,诺特学长站了起来,他打算带领着斯莱特林们离开这里——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抗议邓布利多的不公正。   突然,一只棕色的猫头鹰飞进了大厅里,不知道是不是大厅里太过吵闹的缘故,那只猫头鹰飞的歪歪扭扭的,当它停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时候,整个大厅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信使。   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诺特看向斯内普教授,在教授席上坐着的斯内普教授现在嘴角挂起一丝讥笑,他示意诺特坐下,因此不明所以的学院首席只能在校长的要求下带领学院的学生继续坐在长桌前观察事态发展。   那是一封吼叫信——说是吼叫也不太恰当,因为它刚一打开就是一个老头子荡气回肠的笑声。   “恭喜霍格沃茨的一年级在校生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获得了魔药协会的认证,由于她出色的才华,我们将授予她初级魔药师的头衔。这真不可思议,一个一年级的孩子就能够独自发明一种魔药!阿不思,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学生,恭喜你!恭喜赫斯小姐的导师,我的副会长——西弗勒斯!当然,还要再次恭喜赫斯小姐——我们魔药协会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注册魔药师!希望你能继续努力,魔药的神秘永远值得我们探索!”   “初级魔药师!”   “天哪,阿尔芙妮娅赫斯那是谁?”   “……好像是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   “一年级!在那?”   “银色头发最漂亮的那个……”   “我看看……”   小鹰和小獾们叽叽喳喳,努力的伸长脖子往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打量。而斯莱特林长桌上也不平静——当然,大家都装作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但免不了各色眼光对着阿尔上下打量。   毕竟,一个才一年级的初级魔药师实在是非常少见,不,可以说是前所未有!首先,成为魔药协会注册魔药师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获得霍格沃茨在魔药学上的最高学历证明也不足以让魔药协会另眼相看收入其中。而且魔药师的等级分为五个:见习魔药师、初级魔药师、中级魔药师、高级魔药师、魔药大师。她居然直接跳过见习魔药师这一等级以初级魔药师这一等级直接注册,这在魔药协会的历史上也是非常少有的。   所有贵族都知道,一个魔药师,一个潜力无限的魔药师对他们来说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   更何况,阿尔这个突如其来的荣誉将带来斯莱特林的最终胜利!而不是屈辱的看着到手的学院杯被格兰芬多横刀夺去,那不只是失去荣誉,更是对骄傲的小蛇们的一种侮辱!   当那封信飞到阿尔头上然后炸开落下许多彩带的时候,整个大厅的目光已经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了。   “啊,那么……”邓布利多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说话“恭喜赫斯小姐!”大厅里响起一片掌声,斯莱特林们不用说,拉文克劳长桌上的掌声也极其热烈,笃信知识的小鹰们对于正在有才华的人永远是敬佩的,赫奇帕奇的小獾们也对待获得殊荣的同学进行真诚的赞扬。   “好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尝尝今晚的……”   “邓布利多校长,我想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正当邓布利多要将这件事轻巧带过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懒洋洋的开口,“你难道只恭喜一下赫斯小姐就完了?难道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做?”   邓布利多的笑容僵住了。   在霍格沃茨,有一个专门颁发给学生的特别优秀生奖,而阿尔能在没走出校门以前成功的成为在魔药协会注册的初级魔药师,她已经完全达成了获得这个奖项的标准。   这个奖很多年没有出现在霍格沃茨了,这导致很多学生都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也不少。而且教授席上的教授们都在看着他了,尤其是弗立维教授,他开心的嘟囔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孩子真棒,即使她进了斯莱特林,她也是一个优秀的赫斯!”   众目睽睽之下,邓布利多根本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正是阿尔想要的效果,她在今早收到斯内普教授通知的时候,就在策划着晚上的宴会了。如果邓布利多不那么偏心格兰芬多,那么阿尔就不声不响的拿着代表魔药师身份的徽章,等到和卢修斯马尔福面谈的时候给自己增加砝码,而那封信将会被拦截在礼堂外。   但一旦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她就索性高调一把,这样做除了夺得学院荣誉之外当然还可以拉拢一些斯莱特林的小贵族们,至少让他们真正的信服自己,为自己未来关系网的建立打下基础。而且这样做还能防止斯莱特林的分数真正尘埃落定,只等着邓布利多随着心意给格兰芬多加上足够多的分以便反超。   邓布利多现在别无选择。   “那么,我们恭喜赫斯小姐获得‘特别优秀生奖’,为此,我们要为她所在的学院——斯莱特林——加上一百分!”   现在斯莱特林们都可以放声高呼了,整个儿长桌上的欢腾一片。而大厅里刚刚变为金红色的装饰不得不再次变成符合小蛇们的审美的银色和绿色。主席台后挂着的斯莱特林蛇雄赳赳的盘踞着,气势丝毫不比之前那头狮子弱。   而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到处都是惊掉的下巴,说实在的,与其得到了又失去,还不如从没有得到过来得好。   “不过,你是怎么有把握魔药协会会送来这样一封信的?”德拉科在众人的欢呼中对阿尔挤眉弄眼。   “早上在教授办公室的时候,我建议教授暗示一下会长这个新加入的小魔药师是一个羞涩又有点缺乏自信的人,让他选择一个更加引人注目的方式帮助她树立自信。”阿尔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效率很高不是吗?”   阿尔很快被欢乐的小蛇们淹没了,德拉科看着她被许多同学围在中间交谈,开心的笑着,也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就是这样快,转眼间,大家就都拿着成绩单带着行李准备回家了。阿尔如愿的拿到了她年纪第一的成绩单。为此赫敏的脸可是黑了很久——她觉得这简直是耻辱:自己居然没有考过整整一个月没有去上课的阿尔!   “大概,我不用忙着关注魔法石?”阿尔不负责任的说,完全忘记了她自己待在校医院是疯狂的学习和出院之后连带着朋友们一起的折磨。   赫敏懊恼的拍着头:“希望下学期可以平安度过,不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情。”阿尔对此只有耸耸肩,说一句“但愿吧。”不然还能说什么呢?告诉他们只要在哈利身边就消停不了?邓布利多不会让哈利在没有所谓的“锻炼”中愉快的度过他的校园生活的。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哈利?”阿尔问赫敏。   “哦,他……”赫敏脸有点红,然后压低声音迅速的说:“你知道最后学院杯还是落在你们手里,哈利有些不高兴。”   “所以不愿意来见我了?”阿尔笑着问。事实上,她理解哈利的心情,因为即使她在知道自己有底牌的时候,听见邓不利多给哈利加那么多分的时候也有一丝小小的郁气。   “也不是……”赫敏低声说,她抬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德拉科——此时铂金色的小贵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还是不喜欢阿尔和格兰芬多们说话,但是好歹他并没有阻挡。“哈利其实在生自己的气,他觉得自己是你的朋友,却没有为了你获得荣誉感到骄傲,反而是埋怨你让格兰芬多失去学院杯是一件非常不对的事情,所以你知道,他有点不敢见你。”   阿尔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上了火车,坐在德拉科对面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精神恍惚。   “那个格兰芬多的泥……麻瓜种和你说了什么?”德拉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朋友。   “没有什么,”阿尔回过神来,“我只是觉得,虽然邓布利多的很多做法我都不赞同,但是他选择哈利确实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哼,一个天真的傻子。“德拉科嗤笑一声。   列车再次停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阿尔微笑着看着德拉科孩子气的冲向了他的爸爸妈妈。卢修斯马尔福的眼睛里都是对儿子宠溺的笑意,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却很难听出:“德拉科,注意你的礼仪。”   “对不起,爸爸。”德拉科赶快站直身子,但随后,就被他的妈妈抱进了怀里。   “您好,马尔福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您好马尔福夫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我真羡慕德拉科有这么美丽的妈妈。”阿尔走上前,礼貌的和马尔福夫妇打招呼。   “哦,孩子,你真可爱。”纳西莎马尔福看起来很高兴听到阿尔的赞美,而马尔福先生也微微颔首致意“你好,赫斯小姐。我收到了小龙的信,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的荣幸。”阿尔微笑着回答。   “那么,假期请到马尔福庄园做客,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卢修斯马尔福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似乎在评估她的价值。   “感谢您的邀请,我会去拜访的。”阿尔保持着微笑,任他打量。   “好了德拉科,来和你的朋友说再见吧,我们该回去了。”他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拍了拍他儿子的头示意他们该走了。   “再见,阿尔,假期间。”   “再见,德拉科。”   看着远去的马尔福一家三口,阿尔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一种酸涩的感觉涌向她的眼底,刺激她不断的回忆过去——曾经她也这样幸福。   “我想知道,赫斯小姐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这里是因为她经过了一个学年已经彻底忘记回家的路了吗?还是说,她只是想在这试试当一个石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熟悉的华丽低音响起,还有熟悉的刻薄的说话方式。   “教教……教,授。”阿尔猛地回头,被他身后的黑袍黑脸的教授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在这儿?   “亲爱的赫斯小姐,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导师……”斯内普教授危险的眯起了眼。   “导师。”阿尔立刻乖巧的接上。   “很好,那么走吧。”斯内普教授一挥长袍,十分有气势的向站台外面走,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阿尔“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会有人为了你表演的石雕而付加隆吗?”   “不不……教……导师,我们去哪?”阿尔语无伦次的问。   “送你回家!”他不耐烦的说,“不然我为什么要站在这个全是小巨怪的拥挤的地方,现在,赶快,跟上!”   阿尔愣愣的看着那个大步而去的黑袍翻滚的背影,小跑着跟了上去。   所以,她的导师是在履行照顾学徒的义务吗?   跟在导师身后的小姑娘偷偷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6000+,不想拆成两章了~~~看在这章如此肥的份儿上,别潜水了出来说几句话呗~~~再收藏我一下就更好了喵~~~ ☆、谈判   卢修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正式的同一个和他儿子一边大的小女巫进行会面,而他们现在正坐在马尔福家的会客厅。   看着他面前的小女巫——她穿着深绿色的巫师袍,头上戴了一个同色的装饰帽,帽檐的黑色垂纱刚好遮住眼睛。她此刻微微低头姿态从容的搅拌着自己的红茶,大气而不局促。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他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去世的时候,他比他眼前的小女孩只大一岁,不,两岁,当时他十三岁,从此之后他就开始独自支撑家族了。当年的他也是这样一副看起来平静淡然的样子,但内心却终日惶惶。   但他是一个马尔福,一个骄傲的马尔福,一个永远优秀的马尔福。   他将惶恐不安都埋在了心底,他有着马尔福家继承人应该有的谨慎和狡猾,他曾经接受过最完美的继承人教育,只不过,他必须提前进入实践阶段。并且,不允许实践失败。   如果他的父亲还在,那么他的失败是磨砺和经验,可是他的父亲不在了,他的失败将是马尔福家族的没落,或者毁灭。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小女孩的处境更加危险一点,至少当年他身边有的只是想从马尔福家刮取利益的贪婪者,而不是一个甚至抱有杀意的夺位者。   “赫斯小姐应该还没有过十二岁生日吧?”   从进来起除了几句乏味的客套话之外,阿尔和卢修斯马尔福一直处于沉默的互相打量状态——准确的说是阿尔淡定的坐着任凭马尔福先生打量,她来之前已经多次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太过急切,一定要稳住、谨慎。和一个狐狸一样的大贵族打交道,而且这位还是其中的翘楚,这让阿尔的压力很大。   “是的,我的生日是在九月份。”阿尔不知道马尔福先生为什么突然间问这句话,但还是如实回答。   “按理说,你应该今年才上学的,霍格沃茨从来只有过完了十一岁生日才会寄出录取通知书。”卢修斯若有所思的说。   “是的,我知道。但事实上,我的生日只比开学日晚了几天,而我觉得提早一点总是好的,谁也不知道一年中会发生什么变故,因此我给邓布利多校长寄了信请求他的同意。您知道,如果校长接受了我的申请,契约就会接受校长的决定将我提前一年纳入新生名单。”阿尔回答道。   从她踏上英国的国土并且决定长居于此之后,霍格沃茨的名单上就会多了她的名字。一般学校只会给在九月一日之前过完十一岁的小巫师寄出录取通知书,事实上,她在到达英国的第一时间就申请了提前入学,但是由于她年纪实在太小所以邓布利多并没有答应。最终她争取来的只有提早一年,因为她的生日是九月五日,距离标准的九月一日并没有差很多,而且她也想邓布利多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   她记得当时邓布利多表示愿意给她找一个监护人,但是她明确的表示了拒绝,并且在通信后离开了她叔叔给她指定的疗养地,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带着她的专属小精灵斯奇躲到了伦敦的一栋房子里——她妈妈的房子,那里有强大的保护咒语。   那个房子所有保护咒语都在地下密室,从外表上看,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麻瓜住的房子——完全没有被施展过任何咒语的房子。   她成功的混在了麻瓜中,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三年,除了霍格沃茨那个强大而古老的魔咒能够在写出她收取入学通知书的地点,没人能够找得到她。   而到了那时,她将正式走入所有人的视线,正式开始她和她叔叔的斗争。   “那么,你来找我的目的。”卢修斯回归正题,虽然他有一种想要帮助她的冲动,但是他早已经是看遍世情的马尔福家主了,并不是一个冲动的少年,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马尔福家利益的事情。   “马尔福先生,我想要真正的继承赫斯家族,为此,我来寻求您的支持。”阿尔知道,论心机她不可能比过面前的马尔福家主,与其和他纠缠不休将自己绕进去,还不如直来直往,一切利益摊开在台面上。   “呵呵……”铂金贵族当然能看出小姑娘的意图,事实上,他还以为这个小姑娘会使劲浑身解数的和他刷花枪谈条件,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干脆的直奔主题。“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因为你和德拉科的关系很好?”   “当然不是,”阿尔平静的回答“即使您不答应我我和德拉科一样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来找您谈,自然准备了能让您满意的礼物。”   “哦?”马尔福先生看起来漫不经心,“说说看。”   “马尔福家族的炼金产业,有我们赫斯家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您知道,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我继承家主之位,我愿意无偿交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当然不是个小数目,说实在的,卢修斯每年也为分出去的红利肉疼——那可是整整五分之一!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几百年前马尔福家族并不涉足炼金产业,直到有一个擅长炼金术的赫斯嫁进了马尔福家。这些炼金产业最开始只是起源于这位赫斯嫁妆里的一个很小的炼金术店铺,当然,后来发扬光大了,而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当年的马尔福家主回赠给赫斯家族的。   当年规模并不太大的炼金术店铺现在已经成为了完整的产业,而对于赫斯家族来说,这代表姻亲家族友善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现在已经值钱的不得了了。   “你想用这个作为筹码?”卢修斯不动声色,虽然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但是,现在来求人帮助的不是她吗?   卢修斯对此很有自信。   “是的,马尔福先生。”阿尔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想从她这里多拿点好处,但是……   “你知道,赫斯小姐,马尔福家的财富足够多了,我恐怕那些股份不能够让我下定决心加入到你们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当中。”他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淡淡的说,“况且,我想你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我为什么要支持处于弱势的你呢?”   “我以为没有人会嫌弃钱多,”阿尔观察着卢修斯的脸色,但是,她什么也无法看出来,具有丰富经验的狡猾的老狐狸,以阿尔现在的程度明显无法与之对等。“而且,出于优势地位的人并不需要人的支持,而选择更加具有风险的选项也会带来令人意想不到的丰富收益。”   是的,选择赫斯家族现任的“家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得失,但是如果这个小姑娘成功了,就她答应的条件来讲这对马尔福家绝对是很有好处的,另外,他的德拉科和这位小姐还有非常深厚的友谊,这也是马尔福家族未来更上一层楼的助力。   “最重要的一点,赫斯小姐,据我所知,你所答应给我的股份现在并没有在你手上,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支配权。”   “不,我有。”阿尔知道这是她本身最没有底气的地方,如果她真的能直接支配那些产业,那么她也用不着靠领家族救济金过日子了。“马尔福先生,我是赫斯家族的继承人,是完成过继承人确立仪式,受到家族契约魔法保护的合法继承人。当然,我得承认,我来到英国的时候,继承人的身份被那个人口头剥夺,并且扣留了象征我继承人身份的信物,这导致我无法调动任何赫斯家族的资源。但是,血缘魔法和家族契约魔法是没有办法凭着一个不算家主的人一句话就能废弃的东西。”   “在我父亲没有回归之前,赫斯家族就是我的。”她挺起胸膛,抬眼和卢修斯对视,不犹豫,不退缩,她紫色眸子中闪耀的是完全的自信。卢修斯的目光闪了闪,他几乎要答应她了,不是为了她的说辞,而是为了她此刻眼中的光彩。   他一向自信自己的眼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即使处在如此逆境中,仍旧倔强着不服输,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他的儿子能够在短短的一年中就和她建立起如此深厚的友谊——她迟早能走向最耀眼的顶端。   他相信投资一个产业也好,投资一个人也好,不能只看到眼前的风光。最终获利的人一定是最有远见的人,这一向是马尔福们的信条。   从阿尔身上,他觉得自己能看到未来。   但即使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他可不会像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一样立即就答应对方的请求,马尔福永远不放弃获得更多利益的机会。   “赫斯小姐,我完全相信如果你胜利了会给我想要的利益,但是,如果你失败了呢?马尔福家族可无意惹恼一个强敌。”   “做生意怎么能没有风险呢?卢修斯叔叔,”阿尔已经转换了对马尔福先生的称呼,她知道,卢修斯已经有了想要插一手的念头,他现在是想要和她谈价钱了。她最先提出来的百分之十明显不能够满足铂金大贵族的胃口,不过这也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本来她的底线是把马尔福家炼金术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都给他的。“当然,我有自信让您的危险降到最低。”   “光说漂亮话可不行,赫斯小姐,”卢修斯并不买账,“百分之十并不能吸引我去冒如此大的风险。”   ……   晚餐是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的,用餐之前,斯内普教授也到达了马尔福庄园,并且在吃完饭之后黑着脸将自己的学徒送了回去,这让本来打算邀请阿尔留宿的德拉科有点失望。   “卢修斯,你今天谈的怎么样?”当铂金大贵族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她的妻子正对着梳妆镜摘下自己的耳坠,她背对着她的丈夫,声音清清淡淡的问。   “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他走到他夫人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从镜子里看着她慢慢的卸下首饰,“她想让我联合其他说得上话的大家族给魔法部施压,让魔法部承认她赫斯家族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并且依照《家族继承人保护法》下批文给古灵阁取回赫斯家族在英国的财产支配权。”   “我记得这项法律是为了在家族出现危机的时候保护未成年继承人而制定的,赫斯家族只能算是内斗,应该不符合家族危机的定义吧?”   “这就是她需要我活动的部分,她的叔叔得到了他们家族在东方的大部分势力,拥有实权,但是他并没有经过正式的家主认证。从魔法契约的角度来讲,现任家主不是她的叔叔而是希尔赫斯,所以说,现在这种情况也可以认为是家主和家主夫人突然失踪,未成年继承人丧失监护人,这种情况是可以算作‘家族危机’的——当然,得费点周折。”   “那么你从那个小姑娘手里讨到了什么好处?”纳西莎感兴趣的问。   “我们家族炼金产业中属于赫斯家族的那些股份,百分之十五。”   “听起来不错。”   “可那个小姑娘手里还有百分之五呢!”卢修斯不满的说。   “你竟然斗不过一个小姑娘?”纳西莎觉得很稀奇。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而已,反正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就像她说的那样,即使她输了,她那个叔叔也不会傻乎乎的特意跑到英国来和马尔福家族对着干。”卢修斯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当然,其实真正打动他的是那个小姑娘的一句话:“我和德拉科永远都会是朋友,那么只要我胜利了,赫斯家族也永远会是马尔福家族的朋友。”   “我得说,小龙挑朋友的眼光不错。”卢修斯从背后拥住他的妻子,喃喃的说。   这换来了纳西莎的一声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4000+,我这两天真是勤奋啊~~~ 其实卢爹最后还是顾及到了小龙啊,不然阿尔的段数绝对不够和卢爹斗。不过阿尔表现也算不错了,毕竟她还小嘛,以后会变强的,大家会喜欢这种设定吗? ☆、假期生活      和卢修斯马尔福达成了共识的阿尔今天很开心,但教授看上去很不开心。   从假期的一开始,斯内普教授就将自己家的壁炉和阿尔家的壁炉联通,作为一个学徒,阿尔其实可以直接住进她的导师家,但碍于导师家里没有女主人,作为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带着一个小姑娘生活并不合适,因此使用壁炉是非常有必要的。   整个假期,在斯内普教授的监督下,阿尔开始了对魔药的系统学习。关于这一点,斯内普教授对待他的学徒还是非常满意。赫斯家族对于魔药方面的启蒙教育十分的超前,阿尔的魔药理论知识足够她在N.E.W.Ls中拿一个“O”了。   然而现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她少炸锅两次。   “阿尔芙妮娅赫斯!”斯内普看着他一塌糊涂的魔药实验室,气的除了拔高两个音调喊出她的名字以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导师……”阿尔缩着手站在一边,她的导师给她特意准备的铭刻上保护法阵的坩埚又被炸毁了——而这已经是十天以来的第七个了。   那东西还挺贵的,阿尔肉疼的想。   其实斯内普教授也知道这种场面根本怨不得这个孩子,她曾经在他的监视下制作过无数次魔药,其结果就是即使再完美的处理步骤和时间把握,也永远无法阻止这孩子从她的坩埚里煮出各种充满创造性的东西。   这孩子是不亲和植物的体质吗?斯内普教授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但是他还没见过什么样的体质可以对药性的破坏达到如此效果。   而且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质呢?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将这孩子揪到了圣芒戈去检查,但是一切正常,甚至因为曾经长期不晒太阳的缘故,她的身体素质照比同龄孩子还要弱一点。   “我记得你爸爸是魔药大师。”他拧着眉看着小姑娘,“他曾经说过这是因为什么吗?”   “啊?啊……”阿尔表情凝重的思考了很久,摇摇头,“没有。”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导师“导师,我会给你丢脸吗?”   “这个问题我们曾经探讨过。”他语气不善的回答。   “……”阿尔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惶恐不安,一个有着不亲和植物体质的人想要成为魔药师,这简直是一个笑话。她热爱着魔药,她一直以自己出身于一个魔药世家而自豪。是的,如果是之前,她可以说服自己一心一意的担起家族的责任,放弃魔药的研究,就当做是一个无法实现梦想。但是现在,她作为一位魔药大师的学徒,她不能允许自己给她的导师抹黑。   斯内普看着小女孩煞白的脸,她的眉目间一直有着挥之不去的忐忑和惶然。小姑娘的手正在下意识的揪着她的裙角,她现在很紧张。   她是一个勤奋的优秀的学生,魔咒使用非常棒,她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幅从容淡定的样子,思维也非常缜密甚至还拥有非凡的勇气。她和他看起来优秀能干但实则几乎没有遭受过风浪的教子不同,她经历过巨大的变故,才八岁就独自来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但她只是一个孩子,现在,她甚至还没有到十二岁。   他叹了口气,甚至破天荒的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事实上,协会里的老家伙们都羡慕我有一个聪明能干的学徒,才十一岁就可以独立发明魔药并且还直接以初级魔药师的身份注册入会。”   “可是……”可是缺陷一直存在。但阿尔觉得她说不出口。   “没有可是。”斯内普放轻了语调,柔和度的说。天知道,他这辈子除了对待莉莉的时候使用过这种柔和的语气说话,还没有谁能够享受这种待遇。“你应该信任你导师的眼光。”   从那天以后,阿尔的魔药实践课又停了。现在她的课程是魔药理论、魔咒理论和实践。在假期可以使用魔咒,这让阿尔开心极了。当然,只有在斯内普教授家中学习的时候才能这么做,那里因为有斯内普教授这个成年巫师在,所以魔法部分辨不出使用魔咒的到底是谁。   当然,在一个教授的监督下,她的假期作业也很早就完成了——只不过,在教授检查过一边之后,她又被迫接收了很多毒液。(“天啊,这就是年级第一的作业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不都看不出突出的地方,或许,突出的差?”“……”教授谢谢您还记得我是年纪第一。)   除此之外,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充实而忙碌的生活让她心情开朗。她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进步,都在优秀,总有一天,她能足够优秀到达成自己所有的愿望。   转眼又要到了开学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本来要带她去对角巷买东西的教授被邓布利多叫走了,他本来想改天再领阿尔去的,但那天正好马尔福一家也要去采购,因此,教授就将阿尔托给了马尔福先生和夫人。   “早上好,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早上好,德拉科。”   “阿尔,早上好。”德拉科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见到阿尔了,但其实,这个假期中阿尔经常来拜访,毕竟她的导师和马尔福家来往频繁,连带着她也经常和导师一起被邀请到马尔福庄园吃晚饭。只不过这半个月她和她的导师正在研究一种魔药,总是扎进实验室里,才没有见到德拉科。   德拉科的继承人训练看起来进行的不错。这两个月他长高了不少,即使是总会看见他的阿尔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当然,他还和以前一样瘦,肩膀依旧单薄,让人根本想象不出他其实饭量并不小,而且也喜欢甜食。   关于这个,阿尔曾经和德拉科交流过,德拉科当时说:“你觉得我饭量不小是因为你用自己作为参照,如果你用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作为参照的话,我的饭量其实小的不得了。”   “……”   不得不承认其实他说的很有道理。   卢修斯将两个孩子送到了冷饮店里并且嘱咐他们待在那不要乱动,就匆匆离开了。   德拉科皱着眉看着他爸爸的背影,小声对阿尔说:“你知道,这两天庄园受到很多搜查,那个红毛,多次试图从我们家里搜出什么违禁的黑魔法物品。这真是个笑话,古老的家族那个里没有那些东西,韦斯莱家,如果他们的祖宅还在的话,我敢说,那些东西绝对少不了。”   “我听说黑魔法物品都是很危险的。”阿尔好奇的问。   “当然,它们的力量很强大。像我们家族里的通常都是些有年头的,那上面的每个铭文和魔法阵都是魔法阵。”   “是的,最宝贵的并不是那些东西本身,而是与它同时流传下来的魔法。”阿尔赞同的说,她满面向往:“说不定赫斯庄园里也会有这些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神秘魔法。”   “当然会有,据说赫斯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前霍格沃茨初立的时代。”德拉科说到这的时候满面荣耀“我们马尔福家族也一样。”   阿尔看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的德拉科,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住了。   一个带着兜帽的黑色身影从人群中快速穿过,他的移动速度很快,有些时候,阿尔甚至以为他是瞬间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最奇怪的是,他身边的人好像并没有在意到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个人刚刚还在自己身边却在下一瞬到了另一个地方。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看着出神的阿尔,莫名其妙的问。   “啊……啊,没什么。”阿尔说。她看着那个黑色的袍角在丽痕书店的门口消失,再也找不到。   “也许……是我眼花吧……”   “什么?”   “不,没什么。”   很快,卢修斯和纳西莎回来了,他说他刚刚去了一趟翻到巷。阿尔知道他是去处理一些违禁的黑魔法用品了,因此并没有多说话。倒是德拉科对翻倒巷里的东西十分好奇,拉着他爸爸问东问西的。   接着他们去补充了魔药材料和一些羊皮纸和笔。在摩金夫人的店里量完尺寸之后,纳西莎留下和摩金夫人聊聊最近巫师袍的流行趋势,而德拉科和阿尔将由卢修斯带着一起去丽痕书店买书。   今天书店的人很多——吉德罗洛哈特正在书店里签名售书,他现在正在大声的吆喝,即使透过人群和嘈杂的声音,还是能听见他那炫耀般的叫买——叫买的是他自己,和哈利!   “听起来疤头要和那个白痴一起出名了。”德拉科在门口嘲讽的说,他现在看起来因为哈利的倒霉还挺开心的。   “我得说,德拉科,哈利本来就挺出名的。”阿尔漫不经心的回答,“哦,对了,你知道吗——”   “是的,各位先生,女士们,我很荣幸而自豪地在这宣布,今年九月,我将就任于霍格瓦茨魔法学校成为他们的黑巫术防卫教程的新老师!”洛哈特扎耳的声音从密密匝匝的人群里传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阿尔看着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说:“导师两天前去开教师会议的时候已经见过他了,他还非要送给导师他写的书。”   德拉科呆滞的看向她。   女孩欢快的继续说:“导师把那套书给了我,省了好大一笔钱呢!”   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岁月静好的地雷,谢谢支持~~~ ☆、开学与洛哈特      当阿尔登上霍格沃茨的火车时,她才真切的认识到,假期已经结束了,她现在该回到学校里。   其实假期和学校也没什么分别,不过在学校是和很多同学一起上很多教授的课,在假期则是独自,最多加上德拉科,上斯内普教授一个人的课。   “我听说了,阿尔。”在马尔福家的包厢里,布雷斯在火车启动以后走了进来,对着正在看书的阿尔说,“听说赫斯家族已经回归校董事会了,是吗?”   “我恐怕赫斯家族就没有离开过。”阿尔淡淡的说,“虽然有整整两百年赫斯家族没有出现在校董会上,但是属于我们的决策权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会注意到,以前那些需要十二校董联合签名的草案上从来都有赫斯家族的签名。”   “好吧,”布雷斯耸耸肩,“我只是听说今年赫斯家族给霍格沃茨捐了一大笔钱。”   “那是我捐的,布雷斯,整整五千加隆。”阿尔猛地合上书,发出了“啪”的一声响,说实在的,她有很久没有这么奢侈的花钱了,提起这个实在是有点肉疼。但幸运的是,她现在总算是有钱了。   原因很简单,卢修斯实在是帮了她不少忙。在这两个月中,他没少为她奔走,在他表态之后,很多大家族表示了对阿尔的支持,当然,和魔法部的交涉不是那么容易简单就可以做到的。   卢修斯将马尔福家和阿尔的爸爸——希尔赫斯先生的交易收益直接给了阿尔,而不是那个在古灵阁属于希尔赫斯先生个人的金库。那个金库阿尔没有办法打开,而将他父亲的部分私人收益来源转到她的名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关于这个,马尔福先生倒是一点不心疼,那是希尔赫斯自己做的投资,属于正常的收益分红,与其直接存入那个没法打开的金库发霉,还不如给他的女儿作为活动资金,这样自己以后还能再得一份利。   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他其实并没有付出特别的代价,即使阿尔失败了他最多也就承担点那个赫斯的怒火,而且为了利益考虑他也不见得回跑来英国和马尔福家族对着干。   一旦阿尔赢了,他将获得大把大把的加隆,还有赫斯家族的支持和友谊,更有可能直接共享赫斯家族的财富(如果他儿子将来能把那姑娘娶回家的话)。   幸好卢修斯还是挺够意思的,他为了阿尔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甚至他从霍格沃茨的十二校董家族下手,想为阿尔争取来这个校董的位置。而这五千加隆,就是阿尔配合卢修斯给出的表态。   “这么说,我现在是和霍格沃茨的校董坐在了一个包厢里。”当阿尔挑拣了能说的和布雷斯说了下现在的形势之后,布雷斯调侃的说。   “现在还不是,不过应该快了。”阿尔淡淡的说。“十二校董里还有几个没有同意,当然,他们都是亲邓布利多的,看起来好像我们的校长也有参与。这本来应该是校董会内部的事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插手。”   “他一直防备着斯莱特林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德拉科冷笑一声,他从上车开始从和阿尔打了一声招呼之外,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只格兰芬多的老狮子。”   “需要帮忙吗,阿尔,说不定我能够提供帮助。”布雷斯笑眯眯的说,他现在已经开始插手家族事务了,因为扎比尼夫人和她的第七任丈夫度蜜月去了。   “感激不尽,布雷斯。”阿尔笑着说。   “能为斯莱特林的公主殿下效劳,我真是不胜荣幸。”布雷斯油腔滑调的说。   “注意,潘西要揍你了。”阿尔开了个玩笑,和德拉科一起开心的笑了起来。   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学校,因为不是新生,所以这次不用再走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然后乘船到达城堡了。阿尔和德拉科他们走下了站台,那里等着好几辆马车。   阿尔看见那些马车的时候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阿尔,怎么了?”德拉科奇怪的看着阿尔,却看见她盯着马车前面呆愣愣的看着,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   阿尔其实已经被眼前的生物惊呆了。   拉着车的生物长得很丑陋,也很可怕。它们有着想龙一样的脑袋和像马一样的身体。它有着一双蝙蝠一样的翅膀,还瘦的要命,即使长了一层皮,但是还是能让人看出骨头的形状。   “那是夜骐。”布雷斯手插在口袋了,仿佛不在意一般的说。“我倒是第一次见,和书上说的一样丑。”   “夜骐?”阿尔喃喃的说——那是一种只有亲眼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生物,也正是它,让她好像又回到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天。   德拉科深深的看布雷斯一眼,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里仿佛隐含着嘲讽。德拉科知道,他的好几任继父就是在他眼前死去的。布雷斯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对他的妈妈还是有很多埋怨。他知道布雷斯其实也承受了很多压力,但是他甚至无法安慰他一句。他的朋友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是一个合格的扎比尼家族的继承人,有些痛苦和眼泪他永远也无法展示在人前——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   阿尔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和布雷斯见证过的死亡不同,德拉科清楚的知道她曾经看见的那一幕有多么的可怕,更何况她那时才八岁。   “阿尔,我们走吧。”德拉科拉住阿尔的胳膊,半强迫性的将她拉到了车上,等到布雷斯也上来了以后,他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向霍格沃茨的城堡进发了。   当阿尔神色恹恹的坐到了礼堂里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到了,很快就要开始分院仪式了。   今年斯莱特林的学生依旧不多,甚至还没到十个,其中有两个混血。其实斯莱特林不可能只招收纯血,如果那样的话,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绝对没有几个人,毕竟纯血还是非常稀少的。而且斯莱特林也并不像别的学院认为的那么歧视混血。   斯莱特林重视血脉,但斯莱特林更加崇尚力量。在他们眼中,刚加纯净的血统会带来更加强大了力量。并且只有真正历史悠久的家族中才会传承真正高深古魔法,这才是斯莱特林重视血统的最初目的。   但不得不说,现在很多人已经被极端纯血论迷惑了眼睛,甚至已经到了拒绝认真了解外面世界发展的地步了。这对纯血家族未来的发展是一个极大的阻碍。   “教父离席了。”突然,德拉科碰了碰阿尔,抬起下巴示意阿尔看教授席,在那里,刚刚还坐在那里的斯内普教授突然离开了,现在那里是空的。   “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吗?”阿尔低声说,“看,麦格教授和邓不利多教授也离席了。”   “总不至于是有进来了一只巨怪吧。”德拉科嘲讽的说,他还记得上学期那个浑身蒜味的结巴的奇洛,现在取代他坐在上面的是那个金色头发的洛哈特。   “很难说哪个更差一点,”德拉科说,“以前那个只是味道大了点,但好歹会教给我们东西,而这个就是一个草包。”   “草包?”潘西听见了他说的话,有些怀疑的看着德拉科,同时把视线转向德拉科的还有附近所有听见他话的女生。   好吧,那个洛哈特虽然为人浮夸一点,但是不能否认他长得很英俊——非常英俊的那种。   “我爸爸说的,那个洛哈特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只会靠着脸欺骗大众。”   “我觉得卢修斯叔叔这样说恐怕是因为纳西莎阿尔夸了两句洛哈特的长相。”阿尔毫不留情的指出,“不过其他的我倒是认同你,导师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现在几乎整个贵族圈子都知道阿尔是斯内普教授的学徒了,来自斯莱特林蛇王的评价和来自马尔福家族的评价足够有分量了。   也因此,即使一些小女巫还“为色所迷”,但是她们也不会做出什么来了。   阿尔看向了教师席,那个英俊的洛哈特教授现在正笑着和他左右的同事打着招呼,不过那些和他说话的教授们脸色都不是很好,好像恨不得他立即闭嘴一样。   突然,就好像心有所感,洛哈特看向了斯莱特林长桌。他那想勿忘草一样的蓝色眸子和阿尔的紫色眸子隔空对上了。   在那一瞬间,阿尔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反常的“突突”急速跳动了两下,她有些难受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教授席上的洛哈特看起来很开心,他挂着他浮夸的笑容,远远的给那个斯莱特林长桌上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抛了个眉眼,然后举起面前装这红酒的杯子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见洛哈特对着阿尔抛媚眼。   “这个混蛋,连二年级的学生都不放过。”德拉科咬牙切齿的说。他已经开始在的心中考虑洛哈特的一百种死法了。   “德拉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阿尔低声说。   “什么?”太过专注于思考的德拉科没听见阿尔的话。   “不,没什么。”阿尔说。   刚才他举杯的时候,透过酒杯看着他仿佛染上了血色的眼睛,阿尔的心突然漏跳了几拍。   也许,有什么,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上场了,啦啦啦啦~~~ ☆、决斗邀请      满怀着心事的阿尔随着大部队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因为不是新生要等待院长训话,他们先回到了寝室休整一下,紧接着还要进行首席竞争。   阿尔回到寝室的时候,她的行李已经被家养小精灵送到了。不仅如此,她的寝室还被收拾的很干净,整个屋子纤尘不染。阿尔的寝室布置的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添置的家居,并不像潘西、达芙妮的寝室布置的那么奢华。   整个屋子里最花心思布置的就是床——去年阿尔给它施了不少柔软咒,不过今年,在经济允许的情况下,她还是想换一个新的。毕竟那样更舒服一些。   不过一定得偷偷的不要被导师发现,不然他一定会把她拽到办公室去教训她一顿,说她娇气什么的。   “阿尔芙妮娅,你好了吗?”达芙妮在外面敲门,“马上就要开始学院首席的竞争了。”   “我知道了。”阿尔把还没整理好的行李放下,赶快出门,和达芙妮、潘西一起向公共休息室走去。   “今年诺特学长毕业了,新的首席你看是会是一个新的诺特吗?”阿尔看着原六年级首席,现在的七年级——上任学院首席埃布特诺特的堂弟沙克诺特,小声的问德拉科。   “他不太可能,”德拉科理智的说,“他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不得不说,他还是比不过级长格莱特罗齐尔。”   “可是我觉得诺特学长的魔力更加强大,虽然不是很多,但这是优势。”阿尔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一下两位学长身上的魔压,慎重的对德拉科说。   德拉科挑眉,在他眼中这两位学长并没给他不一样的感觉,这只能说明阿尔的感觉比普通人敏锐的多。“那也是不可能的,”德拉科说,“首先,他们两个的魔力水平相差并不大,其次,罗齐尔级长是罗齐尔家族继承人,而沙克诺特只是诺特家族一个普通的成员,他们所受的训练是不同的。”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结果,最后果然如德拉科所说,罗齐尔级长的因为他的战斗经验更加丰富而击败了诺特学长,在六年级的时候成为了学院首席。   很快到了二年级的首席竞争赛,德拉科走到了台上。少年的铂金色头发被打理的很整齐,他们到达耳际,服服帖帖的垂下来,遮住了德拉科那一紧张就该发红的耳尖。他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下巴削尖,灰蓝色的眼睛写满了马尔福家继承人特有的高傲。   当然,他有高傲的资本,谁也不能否认他的优秀——当然,和波特闹矛盾的时候除外,只有那时他才会幼稚的像个孩子。   “有谁想挑战二年级首席德拉科马尔福吗?”作为级长兼学院首席,罗齐尔学长理所当然的应该主持这场首席赛。   二年级的几个孩子都没有说话,包括阿尔。她和德拉科是朋友,如果这场首席挑战赛如果是德拉科赢了还好,但如果她赢了,德拉科的地位会被撼动,而她就相当于踩着德拉科的肩膀上前进了一步,这她做不到。   “那么,二年级的首席有德拉科马尔福……”   “等等。”   少年的声音打断了罗齐尔学长,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德拉科从来不畏惧别人的目光,相反,他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将所有怀疑、惊讶的视线逼退回去,他跨出一小步,对着台下一直看着他的少女,拔出魔杖,猛地向右下方挥去,然后抬起竖举于胸前,微微鞠躬:“阿尔。”   这是一个标准的邀请战斗的姿势,但他却没有叫出挑战者的全名,而是用平时的昵称代替——这是一场朋友之间切磋的邀请。   阿尔诧异的看着他,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愣愣的看着少年直起身,但是并没有撤下魔杖,而是坚定的举在胸前,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   德拉科现在的心情很平静,他觉得这是他必须做的。去年的首席争夺战之中,当阿尔和他对决的时候,魔力已经几乎被耗尽了,而他由于身份,很少有人攻击他,这也让他在最后保存了至少三层的魔力,这比阿尔几乎只能用一个魔咒的状态好太多了。自从他们和好之后,德拉科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那场他认为不公平的比赛。   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输了会是什么结果,威信受损,说不定还会挨他爸爸的一顿训斥。但是他有信心赢得这场挑战,也有信心承担任何后果,作为马尔福家族的人,他不能永远享受着马尔福之名带来的荣耀,他更想做一个为马尔福家族增添荣耀的人。   而对阿尔来说,这场挑战赛的胜负其实并不重要,如果输了她并不用承担什么后果,毕竟身为年纪首席战胜在大家眼中是理所当然的,而他邀请她战斗本身就是他对阿尔实力的一种肯定。如果她赢了,斯莱特林会更加尊敬她,这对她的发展有很大好处。   这些利弊阿尔当然也懂,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接受德拉科的心意,并且认真的完成这次战斗。德拉科既然如此选择了,那么如果阿尔的任何不接受或者是战斗中放水的行为都是对他们友谊的亵渎。   “德拉科,我接受你的挑战。”阿尔用同样将魔杖竖在胸前,对着德拉科微微鞠躬。她并没有走向一旁架起的两级台阶,而是迎着德拉科直接一只脚踩上了台子,德拉科同时伸出手拉住她将她拉了上来。   “那么,”罗齐尔级长看着眼前在台子上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神色并没有什么波动,“开始!”   随着他的一句开始,德拉科和阿尔同时动了起来。   “Avis(飞鸟群群)”   “Expulso(飞沙走石)”   阿尔的魔杖利落一甩,一群飞鸟召唤而来飞向德拉科,而德拉科的飞沙走石正好造成一片混乱,让飞鸟们找不到攻击的目标。在面前一片模糊的状态下,阿尔敏感的感觉到了一道魔咒打向了她,她迅速的向右躲去,紧接着又一道魔咒还击回去。   德拉科也躲开了。   “Colloportus(速速禁锢)”阿尔在一片混乱中凭着直觉将魔咒打了过去。   “Locomotor Mortis(腿立僵停死)”德拉科还击。   “Langlock(锁舌封喉)”   “Relashio(力劲松懈)”   阿尔和德拉科以极快的速度过了几招,他们无论是在咒语的使用还是反应的速度上都非常的出色,几乎让人根本不敢相信他们只是二年级的学生。   其实最让人惊讶的是阿尔的实力,德拉科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的实力是大家都认可的。但是阿尔,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她很优秀,可是她现在表现出的实力和当初一年级时的实力简直强出不止一筹。   如果说当时她只是学识渊博,懂得很多咒语,那么现在的她就好像是把这些咒语完全融会贯通,会在战斗的适当时候使用出来。   对此,阿尔只想说,有导师大人亲自训练的格斗术,想不进步也难。   台下的潘西一脸凝重的看着,达芙妮小声的说:“去年的时候我们比起她还只是略微有所欠缺,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和她过不了十个回合,你呢,潘西?”   潘西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的公主,不要和她比,你们不同。”布雷斯在一旁嬉皮笑脸的说。   当然,我们不同。我是帕金森家族的大小姐,将来会嫁给一个同样家世优秀的贵族少年。她是赫斯家族被流放的继承人,她的将来是加入到家族争斗的漩涡中,甚至赢得胜利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哦,从假期收到的一些消息来看,那已经不是“将来”了。   潘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在他们你来我往的战斗中,阿尔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这种水平相当却强劲的对手非常容易激发斗志。德拉科是一个好对手。并不像他的导师,无论她用什么样的魔咒他都可以挥挥手就挡下来,而当他发动进攻的时候她连一招都扛不下来。   然而正陷入战斗兴奋状态中的阿尔并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块被德拉科冰冻住的地面,她脚下猛地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忘了自己为了保持平衡而下意识胡乱挥舞的手里还拿着魔杖,而在猜到冰层之前阿尔蓄势待发的一个魔咒就这样被射到了天花板上。   红色的缴械咒光芒因为施咒者的手忙脚乱的收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发生了一点变异,它竟然整齐的削掉了屋顶吊灯的一个大枝。   当一个大分支带着属于它的三个小分支和上面的蜡烛掉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那铜铸的厚重灯台直直的砸向了摔在地上没发躲开的阿尔。   “阿尔!”距离阿尔最近的德拉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差点心脏罢工,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任何的利益、价值、后果,他迅速的扑向了倒在地上的阿尔,将她护在怀里。   “天哪!”   “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暗搓搓惦记的英雄救美哦吼吼吼吼~~~话说,如果我要是说掉下来的灯正砸在小龙的后脑勺上,小龙卒,然后大结局……大家会抽死我吗? ☆、再入校医院      阿尔看着砸下来的铜质吊灯的一部分,唯一的念头是:坏了,这要是砸到脸,不死也得破相。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阿尔一年级的时候她和德拉科的那次战斗就以他俩的魔咒对上然后弹开削掉了吊灯的一部分而告终,后来还是一个当时她还不认识的学长用了修复如初修好的。   怪不得别的学院都不太喜欢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里就连一个吊灯都记仇!!!   但阿尔没有想到,在那短短的一霎,德拉科冲到了她的身旁,并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他将背部毫无防备的朝向了掉下来的吊灯。   “天哪!”   “德拉科!”   “不!”   “呯!”   所有的呼喊喧闹和方寸大乱的人群好像都离阿尔远去,她只能看见撑在她头上的铂金色少年。   他现在脸色惨白,额头因为疼痛不停的渗出冷汗,然而阿尔被他压在身底下牢牢的护住了,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受伤了。他的牙咬的死紧,这样近的距离,阿尔甚至能看见他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   “德拉科……德拉科……”阿尔吓坏了,她的声音里有快要绷不住的哭腔,可她一点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德拉科的伤处。   德拉科猛地吸了一口气。刚才他扑过来的时候速度挺快,这让他带着她借力在台子上滑出去了一端距离,也正是这段距离,让吊灯没有直接砸到他的背上,但是他的左小腿还是被掉下来的灯砸了一下。   应该是骨折了。他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然后放松了力气将脑袋埋在了银发小姑娘的勃颈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问:“阿尔,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疼痛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阿尔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抽抽噎噎的说:“我没事……德拉科,你还好吗?”   “没事,别怕。”德拉科轻声的安抚着小姑娘:“腿上有点受伤了,不过应该只是骨折,相信我,只要一瓶魔药明天早上就能好。”   阿尔还在哭。   罗齐尔级长制止了德拉科的朋友们冲上台,他快速的走到他们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漂浮咒挪开了灯,“你怎么样,马尔福先生。”   “还好,就是好像骨折了。”德拉科快速的支起身,在阿尔的帮助下慢慢地坐了起来。他隐藏在袍子下的手微微颤抖着,但是他却表现的好像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无论如何,马尔福也不会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人前。   “呯!”休息室的门被突然打开了。斯莱特林蛇王衣袍翻滚的冲进了。他一眼就看见了小心地倚着自己学徒坐在台子中间的自家教子。   看着地上的吊灯和自己教子明显不能动还流血的腿,他几乎在咆哮:“你,你们能不能有点分寸!你们到底是要把公共休息室拆了还是把自己拆了,啊?该死的……”   斯内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吊灯切下来,他们难道在对决的时候使用了切割咒吗?一个二年级的首席比赛居然差点闹出人命!那厚重的灯台如果真的砸到了他们谁的后背上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导师……”直到阿尔抽抽噎噎的哭喊他才让他从愤怒情绪里暂时脱身赶快处理现在的麻烦。   “罗齐尔,负起你的责任。”斯内普教授用阴森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然后用他特有的低沉声音说:“那么,你们剩下的,都给我小心点!”   在小蛇们战战兢兢的目送下,蛇王挥手召唤两个担架,将自己的教子和学徒用漂浮咒带走了。   庞弗雷夫人在接收这两个患者的时候唠唠叨叨的没完。“西弗勒斯,我知道这是你们斯莱特林独有的小规矩,但是能不能控制一下,几乎每次开学都会有几个因为你们那些小仪式住进校医院的。”   当她看见德拉科的状况的时候,终于震惊了:“天哪!”接下来她停止了抱怨,快速的给德拉科医治。   直到现在阿尔才真正看清德拉科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他的左小腿整个血肉模糊,这导致庞弗雷夫人必须很小心的才能将剪开的裤腿从他的身上撕下来——没错,是撕。一些凝固的血液已经将衣料和伤口粘合在了一起,稍微不注意,这个动作就会扯开他的微微凝固伤口,带来又一轮的流血。   “德拉科……”这血肉模糊的场景深深的刺激到了小姑娘,她现在同样脸色惨白,随着庞弗雷夫人的动作微微发抖,就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赫斯小姐,到这边来躺着。”冷硬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管好你自己,”男人的目光在他的教子身上流连片刻,不悦的皱起眉“他还死不了。”   “导师……”   “现在!”男人危险的说。   阿尔不甘心的离开德拉科的病床边,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他导师给她指出来的病床。她知道她的导师生气了,“赫斯小姐”这个称呼他都改了一个假期了,平常他都喊她的教名的。   “喝了。”恨铁不成钢的导师甩给了女孩两瓶魔药。   “止血剂,补血剂?”   “哦,看起来赫斯小姐的脑袋还没傻,她还认得她心爱的魔药。”他的语气陡然危险了起来“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的脑袋在流血吗?不然我为什么要把你也带到校医院!就为了看你像未开化的妖精一样在我教子的床前哭哭啼啼吗?”   阿尔呆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直到此时,她才感受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不止来自头部,也来自背部,看来刚才摔的不轻。   而与此同时,庞弗雷夫人终于把德拉科站在伤口上的衣料都撕了下来,开始进行治疗了。到了这一步,虽然伤口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庞弗雷夫人是一位精通治疗咒语并且经验丰富的巫师,她很快就让伤口不再流血,并且能看出明显的愈合了。   “波比,怎么样?”斯内普教授问。   “皮外伤没什么,不过小腿腿骨粉碎性骨折不太好办,我只能把那段骨头抽掉,再来点生骨灵了。”她转头对德拉科说:“没关系,小马尔福先生,一夜就能长好,明天你就能活动自如了。”   “就是会有点疼,你知道,为了生骨灵的药效,我不能给你喝止痛药水,无梦药水也不行。”庞弗雷夫人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   从刚才开始一直保持镇定的德拉科现在脸已经绿了。   “那么,小姑娘,你!”她快步走到了阿尔的身边,撩开她的头发看了看,“你知道,头部的伤尽量不要用快速愈合的咒语,那样的咒语通常伴随着比较强烈的痛感,对头部非常不好。”   她举起了魔杖,说:“我要把你伤口位置的头发剃掉,这样方便包扎。”   现在轮到阿尔的脸色发绿了。   “不,庞弗雷夫人,我觉得这一点痛我还是可以忍受的。”阿尔试图说服她,让自己的头发免遭厄运。   “我的对你的健康负责,亲爱的。”庞弗雷夫人,“只是一部分,况且,你可以向你的院长要一点生发剂。”   “我想我最近非常忙。”她的导师假笑这接上庞弗雷夫人。   阿尔:“……”嘤嘤嘤,我招谁惹谁了,这完全是个意外啊!   很快,校医院里安静了下来,又只剩下阿尔和德拉科两个人了。哦,梅林,阿尔自嘲的想,上个学期末她和德拉科曾经一起在校医院度过了一夜,没想到这学期刚一开始就又进来了。   说实在的,她有点不太敢睡,生怕一睡过去又是三天,如果真这样的话,说不定她整个二年级都得在校医院里度过了。   另一边,德拉科也不好过,长骨头的麻痒再加上疼痛一直折磨着他。可是阿尔还在这个屋子里,他可不想叫出声来让阿尔听见。不然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自责又愧疚的掉眼泪了。   但一想到阿尔为了他掉眼泪,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点开心。   “德拉科,你还没睡吗?”阿尔轻轻的问,她听见了德拉科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了。   “还没。”   “谢谢你,我是说,”女孩有些不太好意思,她今天不止在德拉科面前哭,而是在整个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这让她感觉很不好意思。“谢谢你救了我。”   “你不用和我道歉,本来就是我拉着你,非要你决斗的。”德拉科干巴巴的说,他设想过输赢之后的利益问题,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危险的状况。他现在突然发现,看见阿尔在他面前受伤,那感觉比自己受伤还难受。“是我太鲁莽了。”   “不,德拉科,这不怪你。”阿尔说,“事实上你冲过来的时候我吓坏了,我没想到……”阿尔突然顿了顿,不知怎么,她觉得这个话题现在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于是她换了个话题“导师说不给我生发药剂,难道我拆掉纱布之后脑袋要秃一块知道它们长回来?”阿尔想象了一下那种可能,“不,德拉科,帮帮我!”   “阿尔,生发药剂以我目前的水平还做不来。”德拉科诚实的说。   “我说,你来操作……操作不熟时可能会失败几次,不过没关系,我们一定会成功的!”阿尔充满斗志的说。   德拉科:“……我是说,你为什么不邮购一瓶呢?你现在不缺钱吧……”   阿尔:“……”   阿尔:“对不起我忘了。”   德拉科:“……”    ☆、黑魔法防御课   阿尔觉得没有什么比脑袋上顶着一圈傻乎乎的绷带更加糟糕的新学期出场方式了!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所有人都对阿尔行着注目礼——极富涵养的用“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视着阿尔的脑袋。而德拉科,明明昨天他伤的才更重,但是经过一夜的长骨头之后,他现在已经行动自如,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了。   “好了,阿尔芙妮娅,”潘西头一次笑嘻嘻的和阿尔说话,可以她只是在幸灾乐祸:“你的新造型棒极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这个造型让给你,不收版权费。”阿尔冷淡的说。   德拉科对此表示沉默,毕竟事件的起因是他,虽然他可以说救了阿尔,但是如果不是他执意发起挑战的话阿尔就并不需要人救。   很快,阿尔就发现,原来自己还不是最倒霉的。   就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一封吼叫信正在尖叫,极其具有穿透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里:“……偷走了汽车,如果他们把你开除的话,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的……昨天晚上我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信,我想你爸会羞愧而死的……简直是家族的耻辱,你爸在单位停职查问,这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如果你再敢踏错一步,我们马上把你接回家!”   当吼叫信在空中燃烧的时候,阿尔合上了因为震惊而长大的嘴:“我的天!昨天院长、麦格教授和邓不利多都不在席是因为要处理他们的事情吗?他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飞来学校?!”   “哼。”德拉科盯着格兰芬多长桌,冷哼了一声。   “亲爱的德拉科,你不会是因为波特那异乎常人的登场方式嫉妒了吧?”坐在德拉科对面的布雷斯用夸张的语调说。   “胡说!”阿尔激烈的反驳,“德拉科不会那么幼稚的,是不是,德拉科?”   被布雷斯说中了的德拉科:“……是。”   布雷斯在对面对着德拉科坏坏的眯着眼睛笑。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魔法史,整个斯莱特林大概只有德拉科很高兴,因为昨天晚上因为疼痛他的睡眠质量并不高,而这堂课刚好可以用来补眠。   上过魔法史之后,他们上午的第二节是草药课。   这个学期,他们要学习如何照顾曼德拉草——一种,特别,活泼的草药。即使处在幼年期,没有防护措施的听到他们的哭声也会被震晕。因此在他们实际操作之前,斯普劳特教授发给了他们每人一个厚厚的耳罩。   “够了,德拉科……”阿尔看着不停对着耳罩施魔法的德拉科,受不了的直摇头,“他们看起来还不错,求你不要成打的扔‘清理一新’。”   “不,等等,最后一个……”德拉科念叨着,然后把那个被他变成银绿色的耳罩戴在了耳朵上。   阿尔:“……”   但随后,她发现她的同学们都这样做了。   阿尔:“……”果然是我的贵族修养不到家吗?   草药课一如既往的糟糕,当然,是对于阿尔来说的。因为当她把属于她的那个曼德拉草从花盆里拔出来的时候,那个丑陋婴儿样的草像疯了一样的扭动,挣扎的比别人手中的都要努力。   虽然听不见,但是只看着它的表情,阿尔可以想象它现在哭的是如何的声嘶力竭。   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当阿尔移植成功的时候,不论是她还是那个可怜的小东西都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于是,她是被达芙妮和潘西拌扶半搀的带出温室的。   德拉科和布雷斯已经把她们三个的书包先带走了,留下她们慢慢的走到礼堂去吃中午饭。   在走过一楼走廊的时候,那种上学期末她曾感受到过的窥视感再次降临。不,不太一样,上学期末她感受到的只是让她有点不舒服,而现在,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住了。   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尔芙妮娅?”达芙妮奇怪的问。她能感觉到,刚刚还一副力竭模样的阿尔现在突然陷入了紧张情绪中,她的魔杖尾端甚至已经滑到了手里,仿佛会随时发起攻击。   阿尔没说话,她转过身,微微向前走了半步,将潘西和达芙妮纳入她的保护范围。   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紧张而仔细的扫视身后的走廊,现在是午饭时间,因为她们三个走得比较慢稍稍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现在这里并没有人。她的余光看见了那副拐角处使她受伤的那幅画,那幅画上还是空荡荡的,那个一直伏桌睡觉的男人并没有回到画上。   “出了什么事吗?”潘西的手在袍子下握住魔杖,谨慎的靠近阿尔问道。   “不,没有,什么也没有。”阿尔再次看了看没有丝毫一场的走廊,默默的长舒一口气,“我们走吧。”她虽然这样说,但是直到到了喧闹的礼堂才真正的送了一口气。而且很快,德拉科又让她开心了起来。(“天哪!那个草包洛哈特,他居然要给我签名照!”“他以为他是谁!”“我以为今天是我和波特唯一一次观点一致的时候,让那个草包滚远点!”)   她没看见,在走廊的窗户外面,一只小蝙蝠倒吊着用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当然,德拉科那个“让洛哈特那个草包滚远点”的愿望不可能实现。因为他口中的那个草包是一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而那个唯一一次和他达成共识的波特先生,今天在同一时间和他有同样一节课。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他在等着人们发笑,但很明显,除了一些脑袋不太清楚的小姑娘之外,没人会充满善意的笑给他看。而每一个斯莱特林的姑娘,都当得上是头脑清楚。   倒是阿尔绝顶聪明的朋友——赫敏,看起来头脑不太清楚。阿尔绝对不敢相信她从赫敏的眼睛里看见了倾慕和敬佩,这,不,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接下来洛哈特就发下来了一张试卷,作为他们互相了解的基础。在答这张诡异的卷纸的时候,阿尔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力如此之好,这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说自己不会答了!   而现在,她只能悲哀的把所有她记住的都写在这张试卷上,毕竟她和斯莱特林的分数没有仇,可是,天哪,因为这个给学院加分的话,大家会怎么看她?吉德罗洛哈特的小粉丝?   真是悲哀。   最悲哀的因该是洛哈特决定当堂批改这张卷纸,当他惊喜的叫着赫敏和她的名字,并且给她们两个没人加十分的时候,阿尔恨不得把脸埋在桌子里。   德拉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为了她能答出那道“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   但紧接着,那个金发蓝眼的草包把一个遮着深色帘子的大笼子放到了讲台上,并用一种非常戏剧化的腔调快速的说:“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   德拉科看起来稍微打起来精神,斯莱特林们都小声的探讨这笼子里面可能是什么。阿尔注意到,教室另一端的哈利伸长了脖子好像很期待的样子,而纳威隆巴顿则缩了缩脖子,仿佛要把自己藏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那么,它们是——康沃尔郡小精灵!”他猛地掀开罩子,演戏似的说,就好像在邀请什么大人物闪亮登场一样。   全体:“……”   紧接着,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洛哈特看起来对大家的满不在乎有点恼火,他略带愤怒的说:“别那么肯定,这很有可能是向魔鬼一样的小破坏者!既然如此,那么,来试试吧。”说着,他直接打开了笼子的门。   很好,他们确实是魔鬼一样的小破坏者,现在教室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它们大肆在教室里搞着破坏,撕扯着学生们座子上的课本,把墨水瓶抛来抛去的乱丢,还有两只直接扯着隆巴顿的耳朵把它拽到了天上。   格兰芬多们一片混乱,只有赫敏还能挥舞魔杖,解决一两个小精灵。   “聚拢。”德拉科快速的下令,在首席的带领下,斯莱特林们倒是好一些,他们快速的背对着围成一个圈,在外面的男生们在德拉科的带领下对付这面前的小精灵,而在圆圈中间的女生们在阿尔的带领下负责大家的头顶。   “教授,做点什么!”德拉科头一次如此不客气的对一个教授说话,哪怕是上学期的奇洛都没让他如此愤怒过。   然而洛哈特好像没有听见,他快速的钻进了讲台下,躲开了小精灵们的袭击,成了教室里唯一没有被小精灵袭击的人。   下课铃刚一响起,教室里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当洛哈特也要跟在学生身后落荒而逃的时候,阿尔直接丢了一个魔咒过去,大门应声关闭,“啪”的一声吓得洛哈特一个哆嗦。   “教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阿尔看着一片狼藉的教室,和保持队形不好撤出去的斯莱特林们,逼问着她的教授。   “哦哦,斯莱特林帮助教授收拾教具,每人加五分。”他快速的丢下了这句话,拉开门跑掉了。   阿尔:“……”   斯莱特林众:“……”我们不是想说这个快给我们滚回来啊!   最后,等大家把小精灵都抓回笼子里,毫无贵族仪态的坐在凌乱的教室里喘气的时候,都忍不住狠狠的诅咒洛哈特。   只有阿尔的目光在教室的讲台和大门之间游移,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主角光环,就是像小哈和阿尔一样每天都不能有个消停。不过和小哈比,阿尔至少每天都在和小龙加(xiu)深(en)友(ai)谊。 因为本人对金妮比较无感,所以咱们给哈利选个别的人组CP吧,大家喜欢谁? ☆、祖先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最先发现阿尔的不对劲,凑到她身边小声的问。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阿尔若有所思的说,她指了指讲台,“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教室里几乎所有人都被小精灵攻击了,只除了一个人。”   “你是说,那个洛哈特?”德拉科不屑的嗤笑,“他都躲到桌子底下去了,谁还能看见他。”   “刚才可有不少人都躲到了桌子底下,可一样被袭击了,甚至隆巴顿都被揪到了天上。”阿尔说。   德拉科顿了一顿,有点担忧的看着阿尔:“阿尔,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敏感了,我刚才听达芙妮说了你们下草药课之后的事情,你到底怎么了?”   “那个先等等,关于洛哈特……”阿尔停了停,“你记得我刚才把门关上的那个魔咒吗?”   “记得,怎么了?”德拉科奇怪的问。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咒语,我刚才在激动之下用的是赫斯家族一个半封印性质的警告魔咒,正常情况下,他的手碰到门的时候应该被弹开,可是……”   “可是,他毫无异状的拉开门直接跑掉了。”德拉科现在看起来终于有一点严肃了,“你的意思是,他是在装傻?”   阿尔沉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该死的,为什么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邓布利多究竟在干什么?”德拉科咬着牙说。   “大概是想利用黑魔法防御课这个职位传说中的诅咒来干掉魔法界中的渣滓。”阿尔冷笑着说,她现在对和蔼可亲的邓布利多生不起一丝好感。邓布利多这么做的原因很明显:他想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下,在霍格沃茨,这是他的地盘——既能控制事态发展又能给他的救世主一些锻炼,何乐而不为呢!   邓布利多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巫师,但是阿尔却没有办法喜欢他,更不会信任他。他这种算计一切的性格让她有些害怕。但即使害怕着、不信任着、不喜欢着、但有他在的霍格沃茨却又是一个让人感到安全的地方。   这很矛盾,但这也是现实。   “该死的!”阿尔不顾淑女形象,低声咒骂了一声。   不过,他们很快就不再为洛哈特忧心了,因为德拉科入选了学院的魁地奇球队,而他爸爸为了庆祝这个赠送了院队里的每个人一把光轮2001——最新型扫帚。   甚至连阿尔都有一把,卢修斯随扫帚的附信里说的是对德拉科在首席战上的鲁莽行为表示的歉意。那封信甚至还设置了一个很巧妙的探测魔法,但它发现德拉科和阿尔两个人远离人群的时候,就开始吼叫。虽然即使是吼叫信,卢修斯的声音一样富有磁性也没有歇斯底里,但是其具体内容却让德拉科的脸色发白。   阿尔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德拉科又收到了另一封信,同样来自于铂金贵族,他在信里称赞德拉科干得漂亮,英雄救美是最能打动芳心的途径之一,并且鼓励他的儿子再接再厉,他等着德拉科把赫斯家族继承人娶回家的那一天(……)。   当然也不是说一点烦恼都没有,阿尔最近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如影随形的盯视感。但是没有上一次在一楼走廊里感受到的那么可怕,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好奇的尾随,但却不敢上前说话一样。   阿尔甚至在她自己的身上下了反追踪咒等探测咒语,但还是一无所获。   “阿尔,你确实有点不太对头,”又是一天早餐,德拉科担忧的看着阿尔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消下去的黑眼圈“要不要去校医院要点无梦药水?”   “那东西不能常喝。”阿尔无精打采的说,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可是她实在是不能忽视那种如影随形的盯视感。   时间就在阿尔的无精打采中匆匆的过去,在这期间,连她一向不爱多话的导师都忍不住“关怀”她一下。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可以暂时少写几篇额外的论文,还有一堆品质上佳的无梦魔药。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斯内普教授嘱咐了什么,现在德拉科只要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就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即使他有事,他也会拜托别人看住她,坚决不让她单独行动。   直到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来邀请她参加他的五百岁忌辰,阿尔才反应过来,原来开学已经两个月了,马上就要过万圣节了。当然,由于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人群,所以尼克的邀请是当着德拉科的面进行的,可想而知,阿尔没能接受尼克的邀请。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想答应那个早就没了脑袋的幽灵,你的脑袋难道也被砍下来了吗?看看你最近虚弱的样子,难道你觉得你还能抵御整个霍格沃茨的幽灵一起散发出的寒气吗?”德拉科在尼克走了之后狠狠的点着阿尔的脑袋数落她,而阿尔一句也不敢回嘴。   “呵呵……”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声突然响起。   “谁!”甚至比德拉科还迅速,阿尔猛地拔出了魔杖转身。她的神经衰弱大部分是由于每天都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度过,当然现在这种类似于脆弱的表现实际上正是她从没有放下过戒备心的证明。   德拉科一言不发,他稍稍侧身,把阿尔半护在身后,谨慎的查看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到底是谁发出了声音。结果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发出声音的是——一幅画像。   “你们好啊。”画像和正举着魔杖如临大敌的男孩和女孩开心的打招呼,就好像吓到他们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你好。”德拉科迟疑的说。他放低了手中的魔杖,但还是把它攥在手里。他仔细的打量着这幅画像。   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他穿着考究中世纪贵族服饰,墨绿色巫师袍裁剪非常修身,呈V性的领口里面可以看见他整齐系着的白色领巾,一件黑色绣着银边的短披风斜披在他的肩上。他的衣服上有一些装饰用的银链和搭配合理的饰品,即使隔着画布也能透出一种真正的贵族气息。   而阿尔最先注意的是那个男人紫色的眼睛和棕色的长发,还有似曾相识的五官。   棕发紫眸——赫斯家族的标志。   而这个男人那似曾相识的五官——阿尔的爸爸和他足有四分相似!这个男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您好,我是阿尔芙妮娅赫斯,我是……”她顿了一下,但还是郑重的向她的祖先介绍自己:“我是赫斯家族这一代的继承人。”   “你好,亲爱的阿尔芙妮娅,我可以像那个小伙子一样叫你阿尔吗?我是西德斯赫斯,是你的祖先。”画像里的男人说。   “我的荣幸,祖先大人。”阿尔说。   “也许你可以叫我西德斯,”画像里的男人对阿尔眨了眨眼睛,“我是赫斯家族五百年前的家主。说起来我和那个小伙子也有点关系,小伙子,你是马尔福家的人吧?”   “是的,赫斯先生。”德拉科礼貌的回答。   “说起来,我的亲姐姐玛蒂赫斯就是嫁进了马尔福家。”他一脸的怀念神色,“我的姐姐是我在研究炼金术时的好伙伴,可是她被那个铂金色的花孔雀迷了眼睛,本来作为我们那一辈最有成就的人她可以成为家主的,唉。”他深深的叹气,小声的嘟囔着:“如果她能招一个赘婿,那这麻烦的家主之位也不会甩到我头上了。”   德拉科,阿尔:“……”祖先大人我们都听见了。   不过西德斯先生好像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几声,开始说正事:“阿尔,其实我一直是在沉睡中的,是你的血液唤醒了我,在被你唤醒之后我一直在观察你,我得说,你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们都为你骄傲。”   “我们?”阿尔看着他“霍格沃茨里还有其它赫斯祖先的画像吗?”   “不不不,”西德斯很骄傲的说:“只有我一个,赫斯家族的画像几乎都在家族庄园里,当年和勒梅老师研究成功魔法石了之后,他将我的画像留在了霍格沃茨一副当作纪念。”   和尼可勒梅一起研究魔法石……那你怎么没有像他一样活到现在?   仿佛是看出了阿尔和德拉科眼神里的无语和疑问,他笑着说:“赫斯家族追求的从来不是财富、不是权势、不是永生,而是真理!想想吧,既然梅林让每一个巫师都有寿命的限制,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服从他呢?研究超越死亡确实是一个吸引我研究的课题,但是我研究它并不意味着我真的想要获得永生。”   西德斯的话让阿尔一时无言,无疑,他才是一个真正的赫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属于拉文克劳的赫斯,而阿尔,她热爱魔药,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停止思考自己这个优势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她,终究是一个斯莱特林。   “对不起,我好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赫斯。”阿尔低声说。   “不,孩子,恰恰相反,我们都认为你优秀极了,”西德斯满眼都是对小辈的宠爱“我大概知道你的处境,在这种时刻,一个醉心于学术的赫斯无法挽救家族。该觉得抱歉的是我们,让你小小年纪就承担这样的责任。不过从今天开始,我想我们会给你帮助。”   “有求必应屋,孩子,到那里去拿我留在那的一幅风景画,然后带到你的寝室去。我想我们不能总在这里谈话,毕竟这里不太方便。”   阿尔睁大眼睛,仿佛才反应过来的打量四周,这里,正是一楼走廊,那个她熟悉的拐角。 作者有话要说:  赫斯小姐,您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已经到货,一个英俊的美男子哟,请查收喵~~ ☆、西德斯的解释   第三十九章 西德斯的解释   “不,等等!”阿尔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拐角,觉得额头突突的在跳“你刚才说,是我的血唤醒了你?”   “对呀。”西德斯点点头。   “我上次和格兰芬多们起冲突,头撞到了你的画框,然后你吸收了我的血?”阿尔咬着牙问。   “没错,不过那点血有点不够,我又……”   “这么说,我在校医院突然昏迷三天,无故的不断失血并且流失生命力,就是因为你?”阿尔努力吸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大概吧……”画像上优雅贵族一样的男人不优雅的挠了挠头,“我彻底苏醒还是需要挺多魔力的。”   “还有,从上学期期末开始一直偷窥我就是你?”   “偷窥多难听啊,我这是观察。”画像一本正经的说。   很好,破案了。无论是上学期害自己在校医院待了一个月的人还是开学两个月以来折磨自己神经衰弱的人都有了答案。竟然是自己家族的祖先!   阿尔扭头就走,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她怕她亲手撕了这幅画像——这个不只是自己的祖先,同时也是霍格沃茨保存的一个文物的画像!   “阿尔,阿尔!”德拉科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跟过去两步,高声呼喊,然而并没有让阿尔停止脚步。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他不用再看她那么紧,索性就没有再追,而是礼貌的转向了一脸无辜的男子,礼貌的问:“赫斯先生,请问我应该如何到有求必应屋拿到您的画?”   “你可以向阿尔一样叫我西德斯,孩子。”西德斯对着德拉科微笑,“谢谢你肯帮我,阿尔看起来很生气,我觉得我应该和她好好道歉,那么就麻烦你把我的画交给她,我好当面道歉了。”   “不用谢,西德斯,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德拉科微微鞠躬,非常有礼貌的说,贵族气质展现无遗——这是一个姓赫斯的长辈,必须讨好。   = = = = = = = = = = = = = = = = = = =   有求必应屋是个好地方,至少德拉科很喜欢这个神奇的密室,他在里面转了很久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最后,他看见了西德斯所说的他亲笔所画并且签上了魔法姓名的画,画里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都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书和实验器具,一张宽大华丽的书桌上有一本书正摊开放置,仿佛它的主人马上就会回来拿起它继续读下去。   德拉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原来赫斯家族的“风景画”就是一间书房的风景?他见过画花草树木的,画各地风物的,还真没见过画书房的主题内容的。他画这个的时候只是为了等到自己死了之后,画像上的自己还能进来读书做实验吗?   不得不说,德拉科,你真相了。   当德拉科将这幅画从有求必应屋拿出来的时候,西德斯立刻出现在了画像上,他看起来很兴奋,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他非常想去看看。   显然,搬着一个半人高的画像走路非常不方便,还容易被人发现。德拉科在画像上施展了好几个“速速缩小”,将画像变得只有巴掌大,放在斗篷的口袋里带回去了。   指望阿尔立刻消气是不可能的,不过一周后,阿尔还是做出了让步,她终于同意把西德斯的画像摆在她的寝室里了,当然,她在它的面前挂了帘子,表明这是“一个淑女必须保有的隐私权”。   对于这点,德拉科举双手赞成,并且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不过,他送了这口气之后又有点疑惑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要松这一口气。   现在终于,两位赫斯可以好好坐下来聊一聊了。明天就是万圣节的晚会,今天是阿尔难得的休闲时光,她搬出了小圆桌和软椅,给自己准备了红茶和小甜饼,准备和她的祖先好好聊一聊。   “阿尔,你不生气了吧?”西德斯小心翼翼的问,他在德拉科那待的一周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阿尔受了好多折磨之后,他简直后悔极了!   他哪知道自己就那么暗中的观察几个月居然给阿尔带来了如此大的心理压力,这些事情要是被家族里那些家伙们知道了,自己是会被揍的。尤其是嫁到马尔福家的玛蒂姐姐,等赫斯庄园开启之后她能回到留在赫斯庄园的画像里的时候,一点会把自己打死的!   “我不生气……”阿尔翻了个白眼,不生气才怪“取走我大量的血液和生命力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那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庞弗雷夫人不让我出院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她喝了口茶,淡淡的问:“既然你在上学期的时候就醒了,那为什么不立即和我说话呢?”   “我……”西德斯觉得幸好自己已经是画像了,不然说不定就已经没出息的被一个小丫头吓出冷汗来了。赫斯家族这么多代的家主几乎都是性格温软之辈——因为他们几乎都不是拗不过其他人才被推出来打理生意当家主的,那些强势的都“斗争”成功,拿着家族的供养研究心爱的学术去了。   有人养着,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多好,谁愿意劳心劳力的当家主?   赫斯家族这么多代,有商业头脑的其实也就是少数的那么几个,这就好像是炼金术店铺在玛蒂赫斯手里就是一个研究爱好的小店铺,而跟她一起带到马尔福家族之后就成了极为赚钱的产业。   赫斯家族凭借着代代相传的好头脑在巫师界立足,尤其突出的魔药传承让整个魔法界侧目,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没灾没病,像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这样的魔药世家根本不能得罪。几乎所有纯血家族都欠着赫斯家族的人情,所以赫斯家族掌握很多纯血家族产业里的股份。   两百年前赫斯家族退出英国魔法界至今,除了和英国几家顶尖的巫师家族有联系之外,其它的都已经断绝往来了,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家产业中分出去的红利都有哪家的,赫斯家族的赫赫声名早就被人遗忘了。   如果说希尔赫斯是他们的骄傲,那么现在,他的女儿阿尔芙妮娅赫斯就是他们的希望。无论多么不在意钱财、权位,但是赫斯家的祖祖辈辈还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继续繁荣昌盛下去,这是对家族的一种责任感和荣誉感。在这些祖先的眼中,阿尔的叔叔——奥格斯赫斯为了夺得家主之位居然算计自己的亲哥哥,并且任自己的侄女自生自灭这种行为是不可原谅的,他们不可能会承认这样一个人来继承赫斯家族。   “我……很抱歉。”西德斯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表情情不自禁的增添了一丝怜惜。在他看来,阿尔还是一个孩子,却因为环境被迫成长,这都是他们的错,对着她他就不自觉的更加温柔。   阿尔察觉到了西德斯的歉意和怜惜,但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如果爸爸妈妈一直在她身边,她现在一定会很幸福,继续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将来她会在他们的教导下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优秀的家主。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经历的磨难会让她更加强大,她学会了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世界,她的世界里虽然不是只有鲜花和彩虹了,但是却更加真实而深刻。   “阿尔,我的孩子。”西德斯温柔的说“我其实借用你的鲜血和生命力是用来联通和赫斯庄园里画像们。我保证,这个假期你就可以到赫斯庄园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正式以家族继承人身份代行家主权利了。你将不会是一个被夺去身份的继承人,而是名正言顺的赫斯家族当权者。”   “不,等等!”惊喜太突然阿尔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当然,不是为了她会成为明正言顺的家主当权者,而是……   “你刚刚说,以继承人身份代行家主权利——”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发抖,好像整个身子里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她现在手脚冰凉,大脑却在嗡嗡作响,“你是说,我爸爸妈妈还活着,是吗?”   “是的,孩子!”西德斯慈爱的看着她“我回过了庄园,你父母的画像并没有出现在庄园里,并且在族谱上的名字也还是亮着的,他们还活着!”   阿尔用手捂住嘴,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即使紧闭着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还是不住的顺着脸庞滚落。她现在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明明很想大声的哭出来却拼命的压抑。那曾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午夜梦回,她总是默默的祈祷,最初的时候,她想要爸爸妈妈马上就回来,出现在她面前,保护她,宠爱她。后来,她祈祷爸爸妈妈平安,只要他们还好好的,她就一定会找到他们。   最后,她被梦境折磨着,爸爸妈妈还活着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梦想了,甚至她自己有时候都不敢想……   她的爸爸妈妈还活着,他们真的还活着!   阿尔觉得,只是四年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等阿尔平复了情绪,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如果你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来见我,我就不会答应卢修斯马尔福那么多好处了。”阿尔有些抱怨的说,知道了父母消息的阿尔,明显连声音都比以前轻快很多,“我用赫斯家族掌握的马尔福家炼金产业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换来他的支持!我觉得我亏了。”   “可是即使你获得了家主权利,也还是需要其他人帮忙和那家伙斗争啊!”西德斯由衷的为她开心,听着小女孩撒娇一般的抱怨,笑呵呵的说。   “不,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更有底气,即使不用那么多股份我也能换来他的支持。”阿尔随即心疼的回忆了一下马尔福家的炼金产业,“即使是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能换回一大笔金加隆!”   “别太在意钱,我亲爱的阿尔,”西德斯严肃的说:“赫斯家族最重要的是追求真理的精神。”   阿尔:“……”其实你只是想回避因为你带来的损失,对吧?对吧!    ☆、万圣节      万圣节晚宴一如既往的美好,各色食物铺了满桌,阿尔终于摆脱了多日以来的衰弱,整个人都光彩熠熠了起来。甚至今年的万圣节她还愿意花点心思打扮自己——为了许久不见的好消息。   德拉科现在还记得去年的万圣节阿尔穿了校服,并且说她扮演的就是一个“巫婆”,而且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今年的阿尔总算是没有穿着普通的校服来挑战整个斯莱特林的神经与审美,她选择了和德拉科一样的吸血鬼装扮——一条黑色的裙子,外罩一件黑色红里的披风,还用魔法把自己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晚宴开始前,她对着镜子照了好久,用魔杖指着自己的脸好半天也没有用出一个美容魔咒——说实在的,即使她整天听着潘西和达芙妮聊这些魔咒,但是让她自己使用的话她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哦,亲爱的阿尔,你真是太美了。”西德斯挂在墙上对着阿尔一个劲的赞美“你爸爸娶了个好妻子,她让赫斯家族的美貌值增加了,你比你以前的任何一个赫斯都要美丽!”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达芙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尔芙妮娅,你准备好了吗?”   达芙妮,你真是我的救星!阿尔迅速的从镜子面前跳了起来,冲到门口,当然她没忘了把西德斯的帘子拉上。   “达芙妮,帮帮我!”   门开了,达芙妮看见的就是一个脸色苍白血色眼眸全身黑漆漆的姑娘。   达芙妮:“……”阿尔芙妮娅赫斯,你真对不起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现在距晚宴开始只有不到半小时了,面对只换了个衣服还素面朝天的阿尔,达芙妮简直要抓狂了,她直接把潘西一起找来,两个人一边数落着,一边把一个个美容魔咒丢在阿尔的脸上。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一个美容魔咒都不会!”潘西念念叨叨,“最可笑的是我得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德拉科看!”   “不,这和德拉科有什么关系,要我说,你今天的精灵装扮真好看……”   “闭嘴!你嘴唇的颜色太淡了——”   “不,潘西,她扮的是吸血鬼,白一点也好!”达芙妮反对。   “你居然连头发也没有盘起来,你打算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去吗?”潘西不耐烦的一边念咒一边动手帮阿尔把头发盘上,“那么,发饰都拿出来我看看……哦,不!就这么两件吗?你不是得到了一大笔钱吗?怎么都不给自己添两件首饰!”   阿尔黑线,她哪有心思考虑那个……顿了顿,她讨好的说:“我觉得那个绿的就不错!”   “绿的?绿的!”潘西一脸“你在开玩笑吗对吧你就是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阿尔,仿佛只要阿尔敢在她以红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的装扮上加上一块绿宝石就和她拼命。   阿尔默默的看了她片刻,挥了挥魔杖,宝石变成了红色。   潘西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以前真的没有见过把宝石变色这样不贵族的行为,她们通常会买新的宝石来搭配衣服。   “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最后,潘西妥协了,她恶狠狠的把头饰戴在阿尔鬓边,然后受不了一样的把头扭过去催促着她们快走。   阿尔简直哭笑不得。   于是,所有斯莱特林在长桌上见证了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阿尔。她平时披散着的银色长发被高高盘起,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白瓷一样的皮肤,细长的眉毛,又长又卷的睫毛,嘴唇微微泛白但是微笑的时候能够看见小小的吸血鬼尖牙。她鬓边的红宝石和她的血色眼瞳一样,闪烁着妖冶的光芒。平时就可以打十分的容貌在潘西和达芙妮的帮助下增色到了十二分。   她才十二岁,可以想见,以后将会是一个如何出色的美人。   即使整个霍格沃茨有很多人扮成了吸血鬼,但是她总是能够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即使她身边坐着的就是以美貌著称的马尔福家族的小少爷。   教授席上,除了斯内普教授没有特别准备,其他教授还是为了配合节日气氛打扮了自己,而令人意外的是,一向浮夸又喜欢秀他那“迷人”笑容的洛哈特今天居然也穿的黑压压的扮成了吸血鬼。不得不说,略显沉默的洛哈特让人看起来更加顺眼一点。   此刻,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教授席,无视一些崇拜他的小女巫的目光,将视线投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他默默注视着斯莱特林长桌上那个耀眼的身影,她在烛火映照下闪耀着的银发,微微的笑了。   很像,不是吗?和那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啊……他微微眯起眼,愉快的想着。   如果是我的,那就好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阿尔,你怎么了?”在阿尔身边的德拉科发现阿尔突然瑟缩了一下,然后回头四处张望,表情有点慌张。   “不,那个视线——”阿尔喃喃的说,“怎么会还有这种感觉,难道……不只是西德斯?”   “什么?”德拉科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阿尔对着德拉科笑了笑,然后继续低下头享受自己的晚餐。   如果说晚会的时候再次感受到了那个锐利的仿佛被捕猎者盯住的目光让阿尔的心情低落了一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让阿尔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晚会结束的时候,他们在走廊里碰见了哈利、赫敏还有那个韦斯莱,还有一只被石化的猫和满墙的血字。   在墙上火把跳动的光映照下,洛丽斯夫人的尾巴被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就好像——死不瞑目。   又胆小的女生尖叫起来了,阿尔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但随即被德拉科扶住了。德拉科平时总是苍白的脸此时倒是带上了血色,他看了看墙上的血字,好像特别想走到人群前面嘲讽一下他的死对头们。但是由于阿尔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他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出头。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都堵在那里,你们这些该死的小鬼。”费尔奇想平常一样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但是这一次,没有哪一个学生表示出不满或者不耐。大家都知道洛丽斯夫人一直和他相依为命,此时学生们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   等费尔奇走到人群中央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   “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报仇!”   “费尔奇!”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并且他身后还有其它的教授。他看了看墙上的字——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眼中不知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他迅速的抹掉了血迹,然后对哈利等人说:“跟着我。”   “现在,各学院的级长都负起责任来,将本学院的学生待会公共休息室。”他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孩子们,这不是你们该担心的,学校的教授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大家都回去吧!”他说完,带着费尔奇的猫还有几位当事人走了。   阿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教授们在他们让出的道路上通过,当洛哈特路过她的时候,他那一样变成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没说一句话,但是送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公共休息室里,经过了刚才的场面,很多人都回去休息或者给家里写信了,因此现在休息室里的人并不多。德拉科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懒懒的翻报纸,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他。   “继承人?”他冷哼一声,“于是那个哑炮的猫就这样被继承人干掉了?”   “德拉科?”阿尔皱起眉看着他,不赞同的说:“虽然我知道要让你同情它看起来很难,但是至少,你可以保持沉默。”   “一只哑炮养的猫罢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不在乎的说:“何况那个哑炮总是吵吵闹闹的让人心烦。”   “我同意这个观点。”布雷斯表示赞同“上次夜游我就差点被抓到。”他无奈的怂了怂肩“你知道,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如果我像一个格兰芬多一样傻乎乎的连夜游也不知道谨慎点的话——我会被院长熬成一锅魔药的。”   “一锅最贵的魔药——我相信扎比尼家的继承人还是很贵的。”德拉科毫不客气的补充。   “我妈妈会用手帕抹着眼泪把我买回去呢!”扎比尼大笑起来。   阿尔对男孩们的玩笑无法接受,而且他们话里透露出来的对哑炮和麻瓜的不屑也让阿尔不太高兴。一股邪火燃烧在阿尔的心头,那是自晚宴感受到那诡异的目光之后就无法平静下来的心。   “德拉科,劳驾,费尔奇无论如何对你还是很尊重的。”阿尔无力的说。   “他尊重的马尔福家族,一个哑炮,只能卑躬屈膝……”德拉科拖长了语调,显得无比傲慢。   “真见鬼!”阿尔“腾”的站了起来,她和德拉科相处的太好了,她几乎忘记了德拉科其实一直如此傲慢,他只是不这样对着她罢了。她冰冷着注视着德拉科“你也知道他尊敬的是马尔福家族,并不是你——一个傲慢自大的小鬼。”   “你怎么敢这么说……”德拉科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脸色完全变成青白色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爸爸要是……”   “你爸爸!”阿尔截断他的话“幸好你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值得人尊敬的好爸爸!”   “嘿……嘿……”布雷斯手足无措的看着突然争吵起来的两人。完全来不及劝阻。   阿尔眼中蓄满了泪水:“如果有一天你的爸爸不会再来庇护你了那会怎么样?”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他是能够为我打造一个国度的国王陛下,他强大的让我常常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一个会受伤,会流血,消失了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的——普通人!”   公共休息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德拉科愣愣的看着阿尔,就好像刚刚从一个什么梦中惊醒了一样——他刚才都和阿尔说了什么,为什么明知道阿尔是这样的性格还能直接和她吵起来?   “阿尔……”他站起来,试探这去拉她的手臂“对不起……”   “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阿尔深呼吸,躲开了德拉科去拉她的手“是我无缘无故的和你发脾气,我道歉。”她躲避着他的目光,“我累了,晚安。德拉科,布雷斯。”   她说着,对着布雷斯扎比尼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而德拉科还愣愣的站在休息室中间,不知道再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洛哈特教授的身份,猜中加更! ☆、谜      近来,所有的二年级斯莱特林们都发现,他们的年级首席和年级次席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头。   他们还像平时一样每天坐在一起,早餐的时候还是很有默契的把对方喜欢的东西推到对方的手边,上课做搭档,下课一起行动,但是就是让大家觉得哪里不自然。   就好像两个人是被生硬的拼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了以前和谐融洽的气氛。大家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万圣节晚宴上德拉科的眼睛还黏在阿尔身上并且给每一个敢多看阿尔的人飞眼刀。   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争吵的只有布雷斯,但是很明显,他一个字也不敢对别人说。   “德拉科,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布雷斯看着斯莱特林王子殿下沮丧的在寝室里揉着他铂金色的头发,试探的开口:“去找阿尔芙妮娅和好吧,你看你这两天可是够憔悴的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德拉科终于放过了他的脑袋,整个人泄了气一般的倒在自己寝室里的小沙发上,“我第二天就去找她道歉了。”   “她不肯原谅你?”   “不,她非常干脆的原谅了我,并且还向我也道了歉。”德拉科烦躁极了,“问题就在这,我们都到了歉,并且接受了对方的道歉,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或者你应该找她谈谈?”布雷斯诚恳的建议。   “不,我不想。”德拉科说,“为什么不是她来找我谈谈?”   “因为是你的错。”   “我已经为了触动她的伤心事而道歉了。”德拉科坚定的说,“关于那天晚上的其他方面,我觉得她做的比我更过分,听听,‘一个傲慢自大的小鬼’,在她心里我就一直是这种形象吗?那她和我做朋友是为了什么?马尔福家的支持吗?”   “这样说就有点过分了,德拉科,我们都知道,阿尔芙妮娅是真正的把你当朋友。”布雷斯皱着眉看着德拉科,“而且,斯莱特林的友谊当然会夹杂利益,而我恰恰认为,只有参杂了利益的友谊才会更加坚固,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德拉科猛地抬头看着布雷斯,灰色的眼睛仿佛化成利刃要直直的插到他的心里。   “别这样看着我,”布雷斯毫不退缩的顶着德拉科的目光“我是这样的,你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拥有着稳定的关系,而不像格兰芬多们所谓纯粹的友谊,他们转眼间就能大吵一架然后分道扬镳,又不知哪天就突然和好了。”   德拉科将脸埋在手里,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让我想一想。”   布雷斯沉默的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德拉科的宿舍。   寝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德拉科摇晃着站了起来,扑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接近阿尔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利益”。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对角巷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里见到阿尔,那时他刚刚和波特谈了话,气氛并不热烈,甚至是有一点冷场。阿尔在那之后进到了店里——银色长发的小姑娘非常漂亮,无论是打扮还是举止都能体现出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比起他刚刚一时兴起想要结交的男孩,阿尔无疑更加符合他的择友标准。   后来教父出现了,她的引导者是自己的教父,这也更让他感到亲近。   那是他第一次生出想要结交什么人的念头,不是布雷斯——扎比尼家的继承人,不是潘西——帕金森家的继承人,对于他来说,阿尔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但是阿尔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因为自己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才和自己做朋友?因为他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值得人尊敬的好爸爸”而包容他这个“傲慢自大的小鬼”!   德拉科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不知道如果这一切的答案是“是”的话会怎样。   同德拉科一样心神不定的人还有阿尔。   她和德拉科出了点问题,自从那天晚上她不受控制的指责德拉科的之后,她就没法坦然的面对德拉科了,尤其是当第二天早晨德拉科率先来给她道歉的时候。   她的不自在造成了这两天他们之间气氛的诡异,而由于气氛诡异所以德拉科好像也离她越来越远。   他们依然维持着过去的相处方式,但是却没有了过去的相处心态。阿尔觉得她应该和德拉科谈谈,但是她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尤其是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时候,当洛哈特有一次放弃扮演他自己,而是选择扮演那个曾经与他同船的吸血鬼,不止如此,她还让阿尔扮演被他目睹被吸血鬼攻击的少女。   当洛哈特凑近她做出吸血动作的时候,阿尔觉得自己的后背在不断的冒出冷汗,甚至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就好像她真的被吸血鬼按住肩膀准备吸血一样。   为了她真实而自然的表演,最后他为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哦,阿尔芙妮娅,你刚才表演的真棒,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要被吸血鬼咬住脖子了。”潘西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夸奖她。   “谢谢,潘西,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阿尔平静的说。   “啊?”潘西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说,你相信直觉吗,潘西?”阿尔故作随意的问。   “直觉?还好吧,有时候会参考一下——尤其是在考试的时候。”潘西无所谓的说。   “这样吗?”阿尔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建议,肯定的点头:“值得考虑。”她将书都收到了书包里,“我要去导师那里,先走了,晚上见。”   阿尔急匆匆的离开了教室,并没有和德拉科打招呼。   “你们吵架了吗?要绝交了吗?”潘西看了看阿尔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有看看了看正紧紧皱眉的德拉科,满怀期待的问。   “我很遗憾,”铂金王子给让的朋友一个假笑。“我恐怕我们绝交不了。”   “那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潘西直率的说。   德拉科:“……”   阿尔背着书包独自一个人走在走廊里,她思考着导师给她布置的课题:关于荣光药剂等美容美发药剂的精炼问题——很明显,导师已经被他的朋友搞的非常烦躁了,这种烦躁在自己的学徒没有办法成功接手这项工作而达到顶尖。   “呯!”由于太过专注,阿尔没有留神撞到了人,很明显她撞到的这个人比她壮实很多,因此阿尔极其没有形象的向后坐在了地上,由于下意识的将手撑在身后,阿尔明显的感受到手心被蹭破了皮。   “哦,可爱的小姑娘,要当心。”华丽又带着一丝轻佻的语声在头上响起,阿尔确定,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的,除了卢修斯马尔福,她只认识一个。   ——洛哈特   果然,阿尔抬头瞄了面前的人一眼,在心中哀叹,她可没心思听他的长篇大论,她的导师还在地窖等着她。   “美丽的淑女,很抱歉,说不定你愿意让我扶你起来。”洛哈特摇了摇他那长满金毛的脑袋,用他那双带着勿忘我一样蓝色的大眼睛盯着阿尔。与此同时,他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带着充满贵族气息的优雅。   他此时就仿佛在向一个坐在软塌上仪态万千的贵族淑女邀舞,而不是对着毫无仪态坐在地上的女孩。洛哈特能够风靡整个巫师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他长得好看,更何况,他还写得一手好小说。   “谢……谢谢,洛哈特教授。”阿尔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那么,教授,我就……”阿尔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洛哈特还抓着她的手不放。   “教授……”阿尔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别动,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帮你。”洛哈特认真的说。   “不不,不用了,这点小伤……”阿尔除非疯了才会让洛哈特给她治疗,本来只是个小伤,说不定这位教授一道咒语下去她就又得去校医院报道了。   洛哈特完全不理会女孩的挣扎,他没有掏出魔杖,而是用左手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阿尔的手心,刚才那破皮甚至出血的地方就已经和平时一样了。   阿尔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是洛哈特?那个上课只会演话剧的洛哈特,他刚才用的是无声无杖的魔法?他以前一直在装傻?他为什么要装傻?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在她面前不装了!   又来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就好像冰水从脚踝蔓延到胸口、脖颈、最后将她整个人淹没……   问题和危险盘旋在她周围,她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被这两种气息炸开了,可事实上,她现在完全不敢动,只能站在原地,勉力支撑。   “你长得真像你妈妈。”洛哈特先开口了,用一种怀念的语气“一样的银发,一样的五官……”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阿尔的脸,最后,视线锁定在了她紫色的眼睛上:“当然,眼睛像那个男人。”   阿尔从他的口气中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不屑和不喜。   “您认识我妈妈?”阿尔尽量让自己看着自然一些,即使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撒腿就跑。   “当然,”他说,“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你爸爸还没出生呢。”   这她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她妈妈的年龄居然比爸爸大。   “原来您与我妈妈是旧识,我从来都不知道,实在是失礼了。”阿尔快速的说:“那么,教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改天再好好谈谈,现在,我的导师还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我。”   洛哈特笑了笑,松开了手,好像漫不经心的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说:“当然,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别让斯内普教授等急了。”   “再见,教授。”阿尔鞠了个躬,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在她转过转角的一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伴着轻笑的人语声。   “我要是你,小丫头,我就不会风风火火的转过每一个转角,谁知道你下次会撞到谁呢?”   洛哈特看着消失的人影,站在原地笑了笑,轻轻舔了舔左手的食指。就在下一秒,这条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下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额,不是伏地魔……怪我没有说清楚,这个不是原著里有的人物,不过地位差不多,反正都是boss级的……那就送大家一个番外吧~~~想看谁的请大家点单,明天送到。 ☆、多比      星期六的早晨,狂暴的风雨注定这不是一个平静的星期六,因为今天是本学期第一次魁地奇比赛的日子——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我真不懂为什么都这个天气了魁地奇比赛还不延期举办?”阿尔抱怨的说,即使她在她的斗篷上用了一打的“防水防湿”,也不能阻止她在潮湿的水汽中和狂暴的风中瑟瑟发抖。   “别胡闹了阿尔芙妮娅,没有什么能阻挡男生们对魁地奇的热爱。”达芙妮翻了个白眼。   “我注意到你也很狂热,你居然在脸上涂颜料,达芙妮!”阿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朋友,“让我看看,你在院徽下面写的字母是什么——D.S!这是谁的缩写?”   “德里安赛普,”达芙妮娇羞的说,“他真是太帅了,而且我打听到,他还没有订婚。”   “订婚?!”阿尔和潘西异口同声的大叫了出来,“达芙妮你不是在开玩笑吗?你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吗?”   “为什么不?”达芙妮抬起下巴,痴迷的盯着雨幕中飞来飞去的身影——在阿尔眼中那只是一些红红绿绿的模糊影子,她完全不明白达芙妮到底是怎么分得清谁是谁的——或许其实她也分不清。   “可是达芙妮,你知道,”潘西试图让她的朋友冷静下来,“你才二年级,而他已经六年级了。”   “巫师的寿命很长。”   “他很快就离开学校了,而你还有好久,你们可能会有很长时间没法见面。”   “我会在各种舞会上见到他,而且我会在他毕业之前搞定他。”   “好吧,你赢了。”潘西叹了口气,“那么,祝你成功。”   “听起来你好像很不满意似的。”达芙妮怀疑的看了潘西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赛普家族确实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好歹是个纯血,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她不再说话了,而是专心的看着比赛。   阿尔一直盯着雨中的一个银绿色身影——德拉科即使再注意形象也不能让自己在充满雨雾的高空飞行中看起来体面一点。阿尔看见他险险的躲过了一个鬼飞球,然后迅速升高,在斯莱特林的球门边四处查看着金色飞贼的下落。   他铂金色的头发已经湿漉漉的贴在了脸上,即使早上他的脑袋上顶了阿尔一打的“防水防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咒语已经渐渐失效了,而他也没有时间给自己再来那么一个。   格兰芬多叫了暂停,此时场上的比分已经是六十比十,斯莱特林领先了。   “六十比十了,怎么回事?”阿尔听到报分后才猛地回过神,她发现她盯着德拉科看太久了,而她现在完全能够理解达芙妮——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一个人,那么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都不能成为你的阻碍。   “你没有看吗?”布雷斯惊讶的看着阿尔,“你这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刚才一直在仰着脑袋睡觉。”   “对不起,我刚才一直在看德……”阿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快闭嘴,生硬的回答:“我是说,我觉得格兰芬多看起来不像是水平和我们差很多的样子。”   “这样啊……”布雷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确是这样,不过,刚才有一只鬼飞球一直发疯一样的攻击波特,韦斯莱两兄弟都去保护他们的救世主的脑袋不要被打爆了,因此格兰芬多们总是被打断进攻。”   “鬼飞球?”阿尔皱眉,“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哈利的扫帚试图将他摔下来,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许救世主身上有什么独特的魅力也不一定——专门吸引灾难。”布雷斯吹了个口哨,“至少这局我们稳赢了不是吗?”他看了看阿尔担忧的表情,最终还是补充了一句:“别担心,邓布利多也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现在烦躁极了,不,他现在已经称得上是愤怒了。   波特一直在被鬼飞球骚扰,而他,当然乐得清闲自顾自的寻找着金色飞贼。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那个鬼飞球像疯了一样冲向波特,显而易见,如果它真的打中了波特——要么骨折,要么脑袋开瓢。   当然,德拉科倒不会为了波特的危险处境而愤怒,他发现,当波特向着他的方向飞过来的时候,那个鬼飞球竟然会绕开他继续追击波特。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追踪咒可以做到的,那个操纵球的人,就在现场。而之后格兰芬多暂停了比赛而鬼飞球也暂时安静下来这一点也能证明。   德拉科现在简直有点可怜波特了,即使邓布利多能保证他活到成年,但很明显,他注定不能安安稳稳的活着,瞧瞧,先是飞天扫帚,又是鬼飞球,他整日里就没有一个安生。   但下一刻,他在观众席的一个很高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他以为绝对不能出现的人——或者说是生物。   一个家养小精灵,一个穿着马尔福家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德拉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家的小精灵正在用他枯瘦细长的手指指着鬼飞球,正在利用那个球攻击波特。   这简直疯了!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干的!虽然他其实也恨不得把波特撞下扫帚,但是必须是他亲自,而不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小精灵的自作聪明!   对于纯血家族来说,家养小精灵只要服从就好了,自作主张绝对是不能被容忍的!   “哦,不!德拉科看你左边!”远远地,弗林特大声的叫喊着,与此同时,波特也猛地冲向了德拉科。   在那一瞬间,德拉科差点以为波特发现了捣鬼的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并且为了报仇,他决定把自己从扫帚上撞下去。   等到波特硬顶着鬼飞球的一击,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猛地用力的时候,德拉科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么了!金色飞贼就在他的耳边,他居然没有发现!   金色飞贼最终落在了格兰芬多手中,而当波特由于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抓着金色飞贼,只有两条腿夹着飞天扫帚。在他晃晃悠悠的差点掉下扫帚的时候,德拉科迅速的伸出手,拎住了他衣服的后领。   开心的飞过来的格兰芬多们僵住了,同样,愤怒的飞过来的弗林特也僵住了。   全场热烈的欢呼声好像突然停止,就好像谁施展了一个大范围的静音咒,或者所有人的脖子都被狠狠扼住了。   在诡异的安静中,德拉科淡定的揪着波特的衣领回到了地面,并且在离地半尺的时候将他推进了泥坑里。   “啊,抱歉,手滑。”他毫无歉意的对着呆愣着看着他的格兰芬多狮子,傲慢的扯出了一个极为傲慢的笑容。即使他整个人湿的像是刚从黑湖里捞出来,甚至他那平时光鲜亮丽的铂金色头发现在也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还滴着水,但是他依旧能表现出平时的那种骄傲与傲慢。   “记得,疤头,没有下次——”他仿佛施舍一般看着糊在泥里的格兰芬多狮子“而且下次你掉下来一定是被我亲自撞下来的,我保证。”   他这样说着,稳当的跨下了扫帚,毫不在意自己昂贵的龙皮短靴上溅上了泥点,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就好像最后抓到了金色飞贼赢得胜利的人是他一样。   哈利和围上来的格兰芬多众:“……”他到底抽了什么风?   “德拉科……”阿尔远远的跑了过来,刚跑到他面前,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给了他几个“快干咒”和“温暖咒”,然后变出一条厚毯子塞进了他的怀里,催促着他:“快围上,你看起来脸色苍白。”   德拉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低声而快速的说:“对不起,阿尔,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然后就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魁地奇场地。   只留阿尔僵立在原地。   阿尔和德拉科进入了冰河期。和之前不同,之前他们只是之间气场有些不同,但他们仍然在正常的相处着,而现在,他们几乎一句话也不说了。甚至在座位上都恢复了从前的状态。   在魔药课上,阿尔独自一个人在靠近讲台的地方,单独做着药剂,而德拉科就站在她的身后,同样是一个人。   斯内普教授用诡异的目光打量了他的学徒和教子片刻,最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他眼睁睁的看着阿尔用各种魔咒处理着药材,小心翼翼的不敢用手,并没有说什么——要知道,在处理材料中使用魔法会破坏药性。但是,无论如何,也比她自己炸了坩埚要强。   最终,当阿尔把坩埚下的火熄灭的时候,她那锅本来应该是湛蓝色的药水呈现出一种浅蓝色——这要比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结果好很多。   “A”斯内普教授仔细看了看她的学徒的成品,撇了撇嘴,在成绩单上随手画上了一个及格。   他拿着自己学徒那瓶不太完美的魔药,若有所思的说:“阿尔芙妮娅,晚上七点,到我办公室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下午送到 ☆、爸爸妈妈那些事(1)   第四十三章 爸爸妈妈那些事   任何浪漫爱情的开始,都应该是一个浪漫的相遇。   对于希尔赫斯而言,他和他日后挚爱的妻子的相遇,实在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老伙计,你可来了,快坐。”当希尔登上凭虚楼的时候,他的忘年好友,白胡子一大把的钱家大长老在三楼临街的廊台上对他摆手。   赫斯家族已经搬到东方生活两百年了,他就是在东方长大的,并且在完成了必要的在欧洲游历的家族传统之后,他更加欣赏东方灵界对待普通人的态度。   他们不是一味的隔离自己和普通人,在这点上,他们几乎完全把自己融入进了普通人的人群中。你永远也不能想象,也许和你朝夕相处的同事其实是某个道术流派传承人,也许你把你的孩子送去学习的武术学校其实就是某个道术流派的老巢。   聪明的东方人永远懂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而现在他所处的地方,大概是极为少数的保存完好的古老灵界街道之一。这是很早以前在道士们的聚集地,就好像英国的霍格莫德和对角巷一样,被隐藏了起来。   这也是他今天和他的老朋友约见的地方——总不能和他约在某个咖啡馆,毕竟他的老朋友有着喜欢留胡子的诡异爱好,如果他像他弟弟一样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时尚的老头的话,希尔其实不介意和他在咖啡厅见面。   “老伙计,你还好吗?”钱老头招呼他的朋友,“快来尝尝,凭虚楼的芙蓉酥可是一绝。”他极力的推荐着自己心爱的点心。而那一盘芙蓉酥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散发着甜腻的香味:“瞧瞧这……”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一个女子的暴喝声响在了大街上,极具穿透性的让希尔端茶的手抖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身,向下看去。   街道上,一个黑发的女子正拎着一条鞭子追击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个人影行动速度非常快,上一秒,他还站在街边卖冰糖葫芦的人身边,下一秒,他就已经到了二十米开外算卦的狐半仙身边了。   那个女子速度也不慢,出生在东方的希尔认出那是一种缩地成寸的法术,只有道行非常高的人才会使用,而那个女人,是希尔见过的把这种法术用的最好的人了。   快速掠过的身影让人无法看清形貌,只有依稀闪过的红影和翻飞的黑发。希尔情不自禁的被这利落的身法所吸引,他站了起来,一只手撑着扶栏,另一只手里端着茶杯,默默的看着这场街上的大戏。   那个前面正跑着黑色身影现在已经很迅速的跑到了凭虚楼的下面了,突然,就好像心有所感,他猛地抬头,在空中,血一样的红色眼眸对上了希尔的紫色眸子。   那一瞬,就好像有什么快速闪过,希尔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危险感觉。   他手一松,茶杯整个儿从楼上掉了下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东方绾又遇见了那个人——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一只吸血鬼,不,准确的说,他是一个高等血族。   她第一次遇见他是很多年前了,当时,他夜闯东方家,为了东方家一块家传的通灵玉。这么多年以来,东方家从来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可惜,他是一个高等血族,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整个家族中有能力和他对战的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必须镇守家族的家主,因此,追捕他的人选就只有家族的大长老和东方绾两个人。   他好像是对东方绾特别感兴趣,经常以各种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为了——调戏她。   这简直不可思议!   东方绾简直是受够了,然而对家族来说非常重要的通灵玉又不能不理,因此只能在一次次追讨中和他不停的纠缠。   因此,每次他们的会面都好像是彗星撞地球,不搞出什么效果惊人的破坏场面决不罢休。   于是今天,当那个家伙连伪装都没有的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破坏了她难得的一次休假的时候,她果断的掏出长鞭,猛地劈了过去。   一追一逃又开始了。   当天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连茶带杯的砸到她脑袋的时候,她其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随后她脑门上倒扣的茶杯的主人也掉下来的时候,她就彻底什么也不清楚了——她被砸昏了。   希尔赫斯觉得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天知道他最开始真的只是想看个热闹,对于一个十四岁就继承家族的人来说,他的娱乐简直少的可怜,他真没想到看个热闹也会被殃及,当他扶着的木栏突然折断并且好像有一股大力将他抛出来的时候,他决没有想到今天的老友聚会居然会是以这种形式收场。   在掉下去的一刹那,他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对那个把他抛下去的黑色人影来一个无杖无声的束缚咒语,接着给了自己一个漂浮咒。   然而二楼实在是太低了,他的咒语根本还来不及生效,他就已经掉了下去——而且砸到了人。   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身上。   那个可怜的姑娘脑袋上还顶着茶叶和热水,就被他砸昏了。   那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白瓷一样的肌肤,精致完美的长相,还有着不俗的实力——希尔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不过,看看自己干了什么?   从二楼掉下来,把人家给砸昏了!   希尔赫斯,十七岁,年轻有为的赫斯家主,他和他夫人的第一次相遇,是他这辈子都像忘掉的回忆!    ☆、龙皮手套      当阿尔在晚上七点的敲响她导师的门的时候,她的导师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了。   “戴上它,去给我制作一份惑感魔药。”她的导师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扔给她一副黑色的龙皮手套,并且示意她现在可以开始了制作了。   面前的龙皮手套有点大,很明显,这是一幅男性用的。但是谁都知道,龙皮制造的东西出了名的抗魔性高,因此放大咒语和缩小咒语对它都不会有什么效果。阿尔直接带上了它,开始制作魔药。   架上坩埚,倒上一点清水,阿尔开始了她认真的制作。   作为一个魔药师,他们对待魔药的态度都是认真而严肃的,阿尔也不例外,她很快就投入到了魔药的熬制中去,尤其这副魔药还是她自己研制的,她制作的更加熟练和流畅。   斯内普看着自己学徒沉浸在魔药制作中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   阿尔芙妮娅赫斯,她就是一个天生的魔药师!极高的领悟力,傲人的天赋,还有一个绝对适合的环境——她的父亲就是一个魔药大师。   可惜,唯一可惜的就是她那诡异的体质——他观察过她的操作很多次了,她在很多细微的操作上都处理的非常好,既有赫斯家族一贯的传统手法,又有自己教授的一些做法,简直称得上是完美,那么解决体质上带来的问题就迫在眉睫了。   可是他带着她去过圣芒戈,也做过很多其它的测试,他现在只能肯定的是,她的血液里包含了一种很强大的魔法生物的血统,但具体是什么——不知道!甚至连阿尔自己也不知道他妈妈原来不是人!(或许只是不是纯粹的人类……)   赫斯家族是魔药世家,直到她爸爸那一代还会出魔药大师,那她的问题只会来自于她的妈妈——一头遗传自母亲的银色头发,这很能说明问题不是吗?   这段时间以来,斯内普教授一直致力于研究她到底是继承了一种什么样的血统,并且能不能制作出一种魔药可以短时间暂时压制。但今天,在看过阿尔用魔咒处理药材制作出的魔药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一定要压制血统呢?   来自她妈妈的血统不止给她带来了不亲和植物的体质,同样带来了她非凡的战斗力量,那超越同龄人的魔力水平和增长速度。他一点也不怀疑,在不久的未来,阿尔芙妮娅会成为一个极为强大的巫师!   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都被套在了一个圈子里,明明早就意识到了,避免她炸锅的方法就是让她别动植物材料,那么——不让她碰就完了!   今天,斯内普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对那些植物的影响范围究竟是多少,至少,她站在德拉科身边的时候魔药可以顺利完成,今天她站在坩埚边用魔咒制造魔药的时候也并没有出太大的纰漏。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推断,她对植物材料的影响力仅限于直接接触?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帮了大忙了!要知道,找一副龙皮手套可比查到她妈妈的血统再针对性的发明一种魔药容易多了。   而一旁制作魔药的阿尔,在进行到第二个步骤的时候,就已经大概明白了她的导师想要做什么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以前那些罪真是都白遭了,不过哪怕是这样,她也开心的快疯了。   当最后迷情玫瑰的汁液被阿尔缓缓的倾倒进坩埚的时候,魔药变成了淡粉色——顺势针搅拌,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当第五圈搅拌完毕的时候,魔药整个从下向上翻滚着,颜色迅速变浅,最后变成了标准的珍珠白色。   “我成功了?”阿尔不可置信的喃喃着,她愣愣的掏出魔杖熄灭了坩埚下的火,看着那锅魔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直旁观着的斯内普教授眼中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就被他收敛,他走上前来,拿起魔杖在坩埚里简单的搅拌了两下,查看魔药的完成度——“我不得不说,非常完美的结果。”他平静的得出这个结论。   “导师,我成功了?”阿尔瞪大眼睛,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导师。   “是的,你成功了,恭喜你。”斯内普教授看着她,认真的点头,“你成功了。”   “我成功了!”阿尔欢快的蹦了起来,疯狂的尖叫着,她甚至把她手中的搅拌棒甩了出去。   “听着,冷静点,阿尔芙妮娅。”斯内普教授试图制止他正在发疯的学徒,然而这是没有效果的,甚至他的声音提醒了他的学徒这里还有一个人能够和他分享喜悦,于是,安抚学徒不成的斯内普教授,被自己的学徒扑了个满怀。   他僵硬了。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幼年时的深远记忆中才有这他父母的拥抱,但从他父亲生意失败,他母亲巫师的身份也暴露了之后,一向幸福的家庭就不复存在。他的母亲还是会拥抱他,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她是在抱着他哭泣。莉莉是他生命中的一道阳光,是他最爱的人,但是他们之间曾经有的只是友谊,并且短暂的在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破裂了。   卢修斯马尔福也是自己的朋友,他们的友谊深厚到可以相互托付生命,但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友谊注定他们免不了相互试探和利用,这看起来很矛盾,他们会为了彼此的立场和利益甚至不惜做一下损害对方利益的事情,但是一旦到了生死关头,他们甚至愿意把性命交给彼此。   这就是属于斯莱特林的拥有底线却也交缠利益的友谊。   而德拉科,不得不说,他让他走出了在莉莉死后最难过的一段日子。那段时间,卢修斯忙着洗脱罪名,自顾不暇,但是他还是坚定邀请自己——这个虽然有邓布利多保释但同样也不清不楚的“卧底食死徒”来做德拉科的教父。当卢修斯把这个柔软又脆弱的孩子放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他被触动了。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痛苦,但他还是活着的,或者说他还有应该活着的责任——莉莉的儿子,他的教子。   德拉科再次给了他亲人一样的感觉。   再然后,是这个小姑娘——阿尔芙妮娅赫斯,被他父亲以“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契约”为借口而塞过来让他照顾的孩子。   有一个麻烦,当时他这样想着,但现在,这个孩子成为了自己的学徒,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关系——仅次于血缘关系,就好像他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聪明伶俐,不同于那些吵吵闹闹的巨怪学生,但她也总是麻烦不断,让他在给她解决麻烦的时候也会忙的焦头烂额。从此,他空旷的地窖里又多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一片寂静的仿佛血液都会被冰冻的感觉,他甚至发现,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忙碌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斯内普微微勾起了唇角,笑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将扑进他怀里得意忘形的姑娘揪了出来,故作严肃的吓唬她:“赫斯小姐,如果你现在脑袋里还有那么一点能够用来思考的东西,冷静下来。”   开心的几乎发疯的姑娘终于冷静了下来,并且,立刻判断出了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她,刚才,居然抱着自己的导师不撒手!   阿尔突然希望自己现在昏过去,她不敢面对她导师的脸色,那简直不敢想象好么!   “导导……导师,我我我……”阿尔结结巴巴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回响在地窖里,“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唯一影响的大概只是你成为魔药大师的时间长短问题——所以,没什么值得你丢掉形象的,对吗?”   “是的,导师。”阿尔板着脸回答。   “那么,”他的手突然搭到了小姑娘的脑袋上,揉了揉她银色的头发,就好像是一个真心关爱孩子的长辈对他们的孩子所进行的鼓励,轻柔的说,“我期待你超越我,成为几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阿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迅速回答:“我会努力的,导师!”   “很好,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诺,阿尔芙妮娅,”一贯的低沉丝滑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刚才的温柔都是错觉:“现在,回到你的寝室去,我不希望一个斯莱特林因为夜游而扣分。另外,去找一双适合你的手套,把属于你可怜的导师的财产留下来。”   “呵呵,”阿尔低着头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把刚才一直忘记摘的手套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大声的说了一句:“导师晚安。”就匆匆的跑走了。   斯内普看着跑出去的小姑娘,摇了摇头,找出一个魔药瓶把她刚刚制作出来的惑感魔药装了起来,端端正正的摆到了背后的魔药架子上——和他曾经制作的最成功、最有纪念意义的魔药放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爱的教授啊~~~花痴脸 ☆、休息室谈话      当阿尔和德拉科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以后,德拉科的脾气明显更加暴躁了,具体的表现为周六他和哈利在走廊里狭路相逢,并且在走廊里来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流,当然,交流的结果就是他们都进了校医院。   听说当时德拉科一个对上哈利和罗恩两个丝毫不落下风,最后他进校医院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缴械咒打掉了哈利和罗恩的魔杖,然后他们三个就开始肉搏。   “我得说,德拉科,这一点也不优雅,”布雷斯坐在德拉科的病床边,漫不经心的抛着一个苹果“而且不明智。”   “梅林的袜子,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两个小时以后我就会离开校医院,”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求你们别像我得了绝症似的,全都守在我的床前。”他说着,好像不经意似的往人群里看了看。   “别看了,阿尔芙妮娅不在这儿。”布雷斯笑着打趣他的朋友,“她一大早就去图书馆了,应该不知道你的事儿。”   “我没在看她。”德拉科木着脸说。   “好吧好吧,你没有。”布雷斯像哄孩子一样的说。   在校医院另一边的是哈利和罗恩,他们带着警惕的看着一屋子围着马尔福的斯莱特林,生怕他们中的谁突然跳出来给他俩几下。要知道,现在斯莱特林可是人多势众,并且很多姑娘为了她们的王子脸上那几块青紫印记正绞着手绢尖叫呢!   等斯莱特林们从校医院里离开的时候,校医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现在,哈利和罗恩可以松一口气了。   “马尔福,我没想到你这么娇气,”罗恩嘲讽着说,“脸上的一点淤青就要到校医院来,你是小姑娘吗?”   德拉科的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他迅速的回击道:“我不知道,韦斯莱,你是如何在吐鼻涕虫的过程中坚持说完整这一句话的。”他冷冷的笑着:“难道你就不怕把它们再咽回去吗?”   好了,这种说法足够恶心了,由于自己魔杖的问题导致自己现在正在吐鼻涕虫的韦斯莱脸都变成了绿色。   当然,躺在一旁整的个儿被染成了红色的救世主脸色(不就是红色吗?)也好不到哪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没有再次试图进行任何一点交流,直到德拉科离开了校医院,他看着还在缓慢褪色(现在是粉红色了)的救世主和还是时不时吐出一条鼻涕虫的红发鼹鼠,趾高气昂的留下了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昂首阔步的离开了校医院。   “真不知道……呕……他在得意个什么劲儿。”罗恩耸了耸肩,期间,还不忘吐出一条鼻涕虫。   哈利不忍目睹的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当天晚上,校医院又送进来了一个人,这使万圣节之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校园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科林克里维,那个疯狂崇拜哈利波特的一年级男孩。   第二天整个儿学校的人都知道了科林的事情。据说他是想趁夜到校医院去看看哈利,顺便拍两张照片,可是他倒在了楼梯上,整个儿人都被石化了,他的身边还掉落了一串葡萄——看起来像是为了看望哈利而准备的慰问品。   邓布利多教授他们试图从科林的相机里获取什么信息,但是完全没有什么线索。因为那个相机就好像是被什么融化了一样,打开它的后盖只有冒出的烟和一阵阵的焦糊味。   这个消息传开以后,很多人都吓坏了,人们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够直接将相机融化还将相机后面的人变成石像。最重要的事,如果说洛丽斯夫人的事情会是一场恶劣的恶作剧的话,那么发生在一个学生身上的话就足以让大家彻底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现在整个学校里都是交换护身符的事情了,关于万圣节墙上关于“密室”之类的词语被大家广泛提及。现在大家普遍认为发生这件事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和那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净化血统论。   “那真是多谢了宾斯教授在课上讲述的那个‘童话故事’,它使整个斯莱特林陷入到一个绝对尴尬的境地。”在公共休息室里,德里安赛普学长毫不避讳的说,赛普家族是一个持中立态度的纯血世家,并且默默无闻的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刚刚崛起,因此他说这句话,没有什么人会去附和。   当然,现在正疯狂迷恋他的达芙妮除外,她现在就在狂热的点着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为格兰格拉斯家大小姐的立场。   “不,达芙妮,你简直疯了!”潘西伸手,粗暴的摁住她那狂点着的头:“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冷静点,别掉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脸面!”   阿尔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她听见潘西的话将目光从书上移开:“我认为这话没错,事实上,那个宾斯教授的童话——说什么斯莱特林建立密室养了怪物为了净化血统什么的,确实起到了让我们被孤立起来的好作用。”阿尔嗤笑了一声:“就好像我们斯莱特林没有混血一样,他们的眼睛都长到哪去了?”   “阿尔!”德拉科低声说,看起来对阿尔的言辞很不满。   “先不论纯血、混血还有麻种巫师的问题,单单只论学院关系,我们本来就是属于不被亲近的一群人,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我只是认为这对我们学院的发展非常不利。”阿尔没有理会德拉科的警告,依旧诉说着自己的观点,“想想吧,去年学院杯差点被格兰芬多夺走的时候,整个学校除了我们都在欢呼!”   阿尔的话让很多试图反驳她的人沉默了。一部分人,他们确实想起了全校欢腾只为了斯莱特林失败的场面,而另一部分人,他们想起了去年是因为阿尔才维护住了斯莱特林的尊严和荣誉。   这也正是阿尔提起去年学院杯的原因,她有必要提醒一些狂热的血统论者自己在学院中的地位,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赫斯小姐,你的意见是什么?”一直沉默的格莱特罗齐尔级长——同时也是学院首席发话了。   “我的意见,”阿尔环顾四周,其实现在公共休息室里的人都是各个年级的首席、次席,以及大家族的继承人,比如潘西、布雷斯、达芙妮。“我觉得我们必须转变态度了,我们不能一味的跟着另外三个学院对着干,拉拢拉文克劳,迷惑赫奇帕奇,最后解决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一个三年级学生尖声说着,他是迪卢诺勒森,和莱斯特兰奇家族有着亲戚关系,是当年黑魔王的忠实支持者,“你是想让我们去和格兰芬多交好吗?你这个纯血种叛徒,像韦斯莱一样的愚蠢,肮脏……”   “Langlock(封喉锁舌)”德拉科随手一甩魔杖,那个诺勒森就没了声音,很明显,即使还在冷战中,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还是表示出了对赫斯的支持,这下就更没有人说话了。   阿尔看了德拉科一眼,然而德拉科一直低着头看着他的魔杖,并没有抬起头来给她一个眼神。   “我并不觉得格兰芬多就不能交流,”阿尔毫不在意的继续说,“又没要你娶一个格兰芬多的非纯血,你急个什么劲?”她看着诺勒森一副想跳起来反驳却说不出话的样子,心情不错的开口:“利益,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挣金加隆的时候会把那些从麻种巫师口袋里挣来的钱剔出去吗?既然你如此鄙夷和那些你口中的‘泥巴种’交流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挣人家的钱?轮到钱的时候你就不觉得人家低贱又卑微了?”   阿尔轻蔑的看着他:“你的逻辑在哪里?诺勒森家族有你这样的继承人看起来前途堪忧。”   诺勒森看起来脸都紫了。   不过公共休息室里的大部分人看起来还是在很认真的思考阿尔的那些话。阿尔知道纯血家族从多年以前就已经定型的思维传统就是“麻瓜就是低贱的”,“来自麻瓜的巫师不应该和高贵的古老家族子弟一起接受教育”,但是,事实上,巫师们,尤其是纯血巫师们封闭太久,他们太过自大了。   对此,阿尔不想一下子就扭转他们的看法,那会遭到很大的反对,到那时就连德拉科也不会站在她那边,她要做的只是符合利益的适当转变——为了可获取的一切利益和增强实力。   她信心满满的看向罗齐尔学长,她知道自己的话会打动他,毕竟罗齐尔家族是站在中立一方的纯血贵族,他们并没有强烈的排斥麻瓜的意向,也就没有了和以“拥有最多麻种巫师的学院”——格兰芬多彻底对立的原因。   “那么,赫斯小姐,你的结论。”罗齐尔首席对她点头示意。   阿尔站了起来,优雅的对着在场的各位致意:“我的结论是,我们应该在密室事件中保持低调和安静,任何斯莱特林不能再公共场合发表对学校发生攻击事件的不合时宜的态度。同时,应该尽力拉拢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利用他们为我们转变舆论风向。最后我认为,在事件解决之前,所有斯莱特林都不应该单独行动。”   “为了清白?”罗齐尔首席挑了挑眉。   “对,同时还有,如果攻击者是一个人的话还好,但如果真的是像故事里的一种怪物——恕我孤陋寡闻,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生物能够自动辨别巫师的血统问题。”阿尔说。   “也就是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即使是纯血的斯莱特林也有可能遭到袭击?”七年级首席沙克诺特皱着眉。   “我恐怕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除非霍格沃茨里藏了什么外来的人而邓布利多没有察觉,那么在学校的学生们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拥有那么强大的魔力。也许真的是一种我们未知的怪物干了这些事。”阿尔表情凝重的点头。   “那么,同意赫斯小姐发言的,红光;不同意的,蓝光。”罗齐尔级长眯了眯眼睛,“现在,开始!”    ☆、被炸掉的坩埚      最近,斯莱特林们变得与以前似乎有什么不同。   科林被攻击后,学校内部不同的猜测声音从未停止,而作为主要嫌疑人的“斯莱特林继承人”,他的身份是最值得大家探讨的。   不过,大家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继承人”是一个斯莱特林。   可是,这件事情最近有了新的说法。   据一个二年级的赫奇帕奇女孩说,她的表姐,斯莱特林的女生级长阿娜莎特朗曾经和她抱怨:当科林克里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一个斯莱特林是单独行动的,这几乎排除了“斯莱特林继承人”出现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的可能性,她认为这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这种说法渐渐在赫奇帕奇中传开,并且听过它的人越来越多。毕竟说出这件事的女孩——汉娜艾博和那个斯莱特林女生级长的亲戚关系在同学们之间不是什么秘密。这种抱怨的话确实像出自一个斯莱特林之口。   而拉文克劳的突破口主要在阿尔和布雷斯身上,对于这点,阿尔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布雷斯才二年级就能吸引那么多女生前赴后继,而且纵跨三个学院。这让阿尔觉得自己提出的建议其实有些画蛇添足——毕竟布雷斯一直做的很好,甚至一些格兰芬多的姑娘都会对布雷斯表达善意。   “这告诉我们,一张漂亮脸蛋足以解决绝大部分的人际问题。”潘西涂抹着自己的手指甲,嗤笑一声。   “不要这么说,我亲爱的潘。”布雷斯嬉皮笑脸的,“我保证你的德拉科小王子长得更加好看,他之所以没有把崇拜者发展到斯莱特林以外的地方,纯粹是因为性格原因。”   “你是什么意思?”德拉科皱着眉问。   “我是说,你的脾气该改改了,多笑笑,你会发现很多姑娘愿意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布雷斯摊了摊手,认真的建议。   阿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德拉科更深的皱着眉,就好像布雷斯的建议极大的冒犯了他一样:“记住我是一个马尔福,布雷斯,我绝对不会在毫无意义的人和事上浪费任何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哪怕一个表情。”   “别这样,德拉科。忘了吗?我们需要和其它学院建立友谊——你投了赞成票。”布雷斯说,“在这点上,你就不如阿尔芙妮娅。”   “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尔抬起头,警惕的看着布雷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他的下一句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昨天还看见一个拉文克劳给你递情书呢!”布雷斯最终决定扔一颗炸弹在人群里。   “什么!真的吗?”潘西和达芙妮小声的惊呼,一脸不可思议状的用手捂住嘴,用眼睛交换着暧昧又调侃的目光。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阿尔,但很快,他就将目光转向了爆料的布雷斯,就好像不敢和她对视一样。   文森特把他嘴里的蛋糕喷了出来,而格雷戈里从沙发上栽倒了下来。   阿尔则是完全的茫然了:“……啊?”   “我不会说谎的,亲爱的阿尔芙妮娅,它就夹在你昨天借的所有书中最厚的那一本里,在你去找别的书的时候我看见有人偷偷放在你书里的。”布雷斯得意洋洋的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阿尔将她的书包拿到身边,从里面掏出几本书,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本砖头一样的《炼金要术》上,阿尔此时手都要抖了,但是她随即反应过来,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恰恰相反,这大概还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关于她身为一个漂亮姑娘的面子。   就是不知道有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心虚感。   布雷斯说的一点也没错,那本她昨天从图书馆里借出来但到现在还没有翻看过的书里夹着一封信,信封,粉红色。   阿尔:“……”   潘西:“噢……”她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阿尔芙妮娅,不拆开看看是谁吗?”   “我记得斯莱特林很重视个人隐私问题。”   “别这样,姑娘。”达芙妮安抚她“如果你真的准备答应那个人的话,这将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你不准备答应他,那么我们知不知道还有什么打紧的呢?”   阿尔:“……”好有道理的样子啊……   当然,最后阿尔还是在达芙妮的歪理邪说面前保持了理智,她抓着她手中的信,匆匆的跑掉了。   望着阿尔跑走的背影,他转向了他的好朋友:“嘿,德拉科,你知道吗,你手里茶杯的柄快被你捏断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今天魔药课的内容是肿胀药水,德拉科和阿尔现在依旧没有在一个组里。   不过情况多少有了点进步,这次好歹他们没有隔开半个教室,他们两个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当然,今天的位置是阿尔主动争取的——从赫敏和同样是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手里。   当他们和阿尔换位置之后,隆巴顿的脸色明显不太好——阿尔平时做的位置正是斯内普教室眼皮子底下的那个。   “哦,格雷戈里,不!”阿尔的位置正好就在高尔和克拉布的后面,她眼睁睁的看着格雷戈里要把一个根部还带着泥土的柳树根放进他的坩埚里,“泥,格雷戈里,泥还没清干净。”   “哦,谢谢,阿尔芙妮娅。”格雷戈里感谢的说。   “没什么,格雷戈里。”阿尔不放心的说,“小心点。”   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他们会发现阿尔今天并没有用这段时间以来的魔咒来处理药材以及放入熬煮,她戴了一双银白色的龙皮手套。   亲手处理药材无疑让阿尔感受到更多制作魔药的乐趣,她现在开心极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自己导师的课堂上,她几乎要哼首歌来听听了。   然而这一切放在德拉科的眼睛里确实是不太舒服——瞧瞧吧,她带着她那封可笑的情书出去了,然后还能这么高兴。她去见那个不知所谓的拉文克劳了吗?那个拉文克劳看起来让她很满意吗?   现在就连魔药课她都能轻松的自己对付了,她以后是不是再也不需要和他搭档干活儿了?她不需要他了?   这个认知让德拉科无比的沮丧,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之前在纠结什么,就算阿尔为了一些利益与他成为朋友,那又怎么样?哪个斯莱特林不是这样,而且这样大家相处起来更加的紧密团结,他们同样有着坚固的友谊,这丝毫不影响这斯莱特林们对待朋友时的真诚。   他想起了魁地奇球赛之后阿尔来给他递毛巾而他却推开了她,当时他因为看见了多比心中烦躁的厉害,看见阿尔的时候又是一股莫名邪火燃上心头,下意识的就避开了她。他现在简直后悔极了,他是疯了才在那个时候推开阿尔!   “哦,德拉科!”布雷斯的呼喊唤回了德拉科的神志,“我没记错的话食人花的汁液是两个步骤之后才会放的,你现在是想炸掉我们的坩埚吗?”   “抱歉。”德拉科毫无诚意的说,收回了手。   斯内普教授隔着一个过道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看了看他的学徒,然后又看了看他的教子,最后选择狠狠的瞪了他教子两眼。   另一旁的阿尔的魔药已经快完工了,正常程序下应该将坩埚放凉然后在加入柳树根两分钟后继续在火上蒸煮的魔药,她只用了一分钟就完成了应有的效果——加入柳树根逆时针两周——非常简单。   当阿尔的神奇体质不会再对魔药产生影响之后,斯内普教授就不会再阻止阿尔的各种做法了,甚至他很愿意看看他的学徒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进行魔药熬制,她在魔药上的天赋和灵性永远让人惊叹!   “奇妙的做法,斯莱特林加十分。”——当然,还要顺带着给自己学院加分。   本来,这会是一堂还算平静的魔药课,但当一个什么东西快速的飞过阿尔头顶落在了前面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的坩埚里的时候,这堂课迎来了几乎是阿尔上学以来最可怕的事故。   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坩埚里在阿尔帮助下完成的品质还不错的肿胀药水四处飞洒,几乎整个儿教室都被波及了。当橙黄色的药水对着阿尔劈头盖脸的浇过来的时候,阿尔完全呆住了。   “阿尔!”德拉科的位置其实也处在事故中心部分,但在药水喷溅开的一瞬间,他来不及顾及自己的问题,而是迅速的扑向了仅仅一个过道之隔的阿尔。   他将阿尔的脑袋牢牢的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脸被狠狠的压进他的怀里,一只手还环过阿尔的头将他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和耳朵都护了个严实。   这导致他的大半张脸和护在阿尔头上的那只手上都被溅上了肿胀药水,斯莱特林王子殿下肿的完全不像个样子了。   “德拉科!”当灾难过去,阿尔被德拉科从怀里放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她的王子完全看不出五官的脸和手指都肿成香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怜的小龙,我绝对不是故意让你毁容的!!我保证等哈利他们闯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让你调戏回来~~~ ☆、撒娇   后来,这天的事情被年轻的马尔福家主视为这辈子最不可回忆的事情之一,但这件事情却成了身为赫斯家族家主的马尔福夫人最喜欢的回忆之一,并且她非常热衷于将这些故事讲给他们的孩子听。   当然,我们还是要说回现在。   阿尔对着德拉科的脸简直惊呆了!德拉科现在肿得几乎看不出五官了,他的眼睛甚至只剩下了一条缝,这让阿尔忍不住伸出巴掌在他面前挥了挥。   德拉科:“…………我还看得见,阿尔芙妮娅赫斯!”他几乎是在怒吼了,可惜他的脸上是在肿的太厉害,导致说话都有些不清了。   阿尔:“啊?…………啊!”   德拉科:“……”   斯内普教授已经开始大声咆哮了,因为现在整个教室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大呼小叫的学生,在这种混乱情况下,不论是斯莱特林的小蛇还是格兰芬多的小狮子都没什么分别,他们几乎只剩下放声尖叫的本能了。   “肃静!”感谢斯莱特林蛇王无人能比的威慑力,现在,所有的学生都不敢动了:“到我这儿来领解剂,快!”他愤怒的吼着,“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学生们都跑到讲台那去了。阿尔阻止了要去排队的德拉科,快速的再次架起坩埚:“德拉科,等等,最多十分钟。”她一边在坩埚底下点上火,一边快速的把一点雏菊汁液倒进坩埚里,“导师那里的解剂储量大概不太够,而且那些都是普通品质的,涂完之后还会有一段时间的疼痛。”   她说着直起腰,看了眼被人群淹没的导师,大声说:“排队,斯莱特林们,注意你们的风度!”   人群混乱了一下,但是很快,斯莱特林们还是决定听从他们次席的话,迅速把队排好,而且把较为靠前的部分留给了格兰芬多。当然,看着斯莱特林们在自己的身后形成了队伍,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推推嚷嚷,也迅速排好了队。   当发完格兰芬多之后,斯内普教授手中只剩下两份的量了,然而教室里还有将近十个斯莱特林受到了波及。   看着斯莱特林们捧着各种肿胀的部位,滑稽又可笑,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趾高气昂,按理说格兰芬多们应该觉得解气,应该嘲笑两句——哪怕顶着斯内普教授的扣分,但是,今天完全没有。   所有治愈和没有被波及的格兰芬多们就默默的看着还在排队等候的斯莱特林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最后一个步骤完成,阿尔熄灭了坩埚下的火,对着药剂施了两个降温咒。斯内普教授站在一旁不满的啧嘴:“这会影响魔药品质的,自然降温当然是最好的。”   “导师,我觉得大家等不了那么久,他们不能肿着去吃晚餐。”阿尔无所谓的说,“凑合凑合得了,行吗,德拉科?”   “随你,”德拉科闷闷的说,他现在正郁闷的把一条手绢搭在自己头上遮挡着部分肿起的脸:“只要你能快点让我能够见人。”   哈利远远的看着斯莱特林众人和看起来有点沮丧的马尔福,突然不觉得这件事做得有多么解气了。   斯内普教授将阿尔坩埚里的药剂都分发下去,当然,德拉科那份是阿尔亲自递到他手里的。   斯内普教授从格雷戈里的坩埚里捞出了已经炸开烤黑的费力拔烟火,脸色黑如锅底:“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他用极其危险的语调说。当他的视线在教室里梭巡路过哈利脸上停顿的时候,哈利觉得腿都软了,他强撑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当然,最后斯内普教授放过了他。   赫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角落里,她隐晦的和哈利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哈利立刻长舒了一口气。那么,他们的材料就凑齐了,接下来就是熬煮复方汤剂以便于混进斯莱特林内部打探消息了。   阿尔不动声色的把一切尽收眼底。   “那么,马尔福先生,为了你保护同学,斯莱特林加二十分。”斯内普教授说,“还有你,赫斯小姐,为了你完美的肿胀药剂解剂,斯莱特林加二十分,为了你帮助同学,再加十分。”   “现在,下课!”斯内普教授不耐烦的说完,快步走出了教室,他的黑袍子化成了滚滚黑浪跟随着他,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都非常有气势。   “哦,他给了斯莱特林加了五十分!”罗恩韦斯莱抱怨的说。   “你应该庆幸他没发现是谁扔的烟花,不然我敢打赌,他不会扣我们分,说不定他会直接给我们办退学。”哈利无力的说:“还记得吗,哥们,我们开着车来的时候麦格教授说如果我们这学期再违反校规就要开除!”   “哦——”罗恩哀嚎一声,“可我预感我这一年会发生无数需要违反校规的事。”   “我也是……”哈利毫不负责的说。   也许是因为这次魔药课上斯莱特林们绅士的举动,鲁莽耿直的格兰芬多们对斯莱特林的印象大大改观。可对斯莱特林们来说,只不过是稍微等了几分钟,就换来更高品质的药水和格兰芬多的感激,再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   “哦,阿尔芙妮娅,没有比你更加狡猾的姑娘了!”在公共休息室,布雷斯赞叹的说,这得到了所有二年级斯莱特林的一致赞成。   “谢谢。”阿尔芙妮娅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对付格兰芬多,就得动点脑子。”   “不过我肯定扔费力拔烟火的也是一个格兰芬多,”德拉科阴郁的说,这简直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丢面子的一天,他恨那个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告诉我,阿尔,那个人是波特吗?”   阿尔微微顿了一下——从那天的场景来看,确实是哈利,不过这件事如果真的被德拉科闹大了,那么哈利会有大麻烦。当然,阿尔是不会对德拉科有所隐瞒的,可至少不是现在,在整个儿二年级斯莱特林的注视下。   她愿意私下把看到的一切都和德拉科说清楚,她也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德拉科不要因为这件事公开去找德拉科麻烦。   “你怎么会这样想——要知道,我和你一样,坐在教室的前面,我的后脑勺可没长眼睛。”阿尔最后还是决定这样说。   德拉科深深的看了阿尔一眼,直到阿尔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突然站起身,大步的走出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啪”的一声狠狠把门摔上。   整个儿休息室都安静了下来。   “哦,不!”阿尔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德拉科足够了解自己,如果刚刚他只是随便问问,但看了阿尔的反应就知道她是真的有那么点头绪,可阿尔的反应让他失望。   她在维护那个人,想想吧,格兰芬多里能让阿尔如此维护的是谁——哈利波特,还有赫敏格兰杰。鉴于这两个人各自的性格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德拉科更倾向于波特犯案,要不就是两人共谋!   他说不清那一刻的感受:明明是我保护了你,你还惦记着那些麻烦制造者,生怕给她们带来麻烦,可我为了保护你受了伤害,你就都不想着给我讨回公道吗?   德拉科现在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公共休息室里安静了几秒,最后由布雷斯打破僵局:“嘿……”他不确定的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德拉科刚才冲出去的背影像是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姑娘?”   还没等别人有反应,阿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也跟着跑了出去。   公共休息室的门又被大力关上了。   “可怜的门。”潘西耸耸肩膀,同情的说。   “现在负心汉也跑出去了。”她的女伴——达芙妮平静的说。   “我想出去看戏。”布雷斯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愿望。   “别,布雷斯!”潘西冷静理智的看着她的友人:“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要是去了的的话,说不定会被他们联手干掉。”   公共休息室里的其它人都出声附和,表示赞同。   布雷斯长叹一口气,身体后靠,让自己整个儿陷在休息室柔软的沙发里,一脸看八卦不成的郁郁寡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嘿,德拉科!”阿尔跑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了德拉科的背影,不过德拉科在听见她的声音以后,身体已将,随即甩开大步,快速的向前走着。   “不,德拉科,等等!”阿尔现在已经跑到德拉科身边了,但是德拉科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样子,甩开她去抓他袖子的手,仍旧向前走着。   “德拉科,如果你再不理我,再不停下来和我好好说话,我就……”   德拉科完全没有理她,但是下一秒,他就惊呆了——阿尔在她身后,猛地向上一窜,同手用手臂搂紧她的脖子——同时,她最后的话终于得以说完“……跳到你背上。”   德拉科已经完全僵硬了。   小姑娘将自己全部的体重都压在了他的后背上,跳起来是有些散乱的银发正垂了几缕在他腮侧,他用余光就可以看见这些柔顺明亮的银色头发。她怕自己掉下来,双臂紧紧的搂着德拉科的脖子,而德拉科因为怕她摔下来又不愿意伸手托住她而下意识的弯下了腰。   “德拉科,我错了,原谅我吧!”小姑娘用软软的语调无耻的撒着娇,很明显,她一直都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他最管用——德拉科对她总是心软的。“前两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我发誓我会告诉你我全部知道的,刚才真的是人太多,我没法开口。”   “你快下来。”德拉科僵着脸说,他其实被这前所未有的亲近动作搞的非常不自在,更加可耻的是,阿尔对他撒娇,他觉得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再生她的气了。   当然,今天的最后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结了尾——“你们在干什么?”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德拉科:“……”   阿尔:“……!!!”天哪,她都忘了这是导师的办公室门口,这会真是丢人丢大了。   阿尔迅速的从德拉科背上跳下来,心虚的低着头,等待着自己导师的教训,果不其然,斯内普教授下一秒就说话了:“德拉科,给我解释,你们在干什么!”   阿尔:“……”诶?不是应该教训我吗?   德拉科结结巴巴的顶着他的教父看她的视线:“……教,教父……”   “不要让我在看见你有什么不符合你身份的举动,德拉科,否则我会写信给你爸爸,告诉他他的儿子早就把他教的礼仪忘在脑后了!”教授丝滑的声音低低的响在地窖门前——他现在看着自己教子的目光就好像看一头妄图去拱自家地里白菜的猪。   阿尔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现在,回到你们的休息室去!还有两个小时就宵禁了!”教授从头到尾也没有说阿尔哪怕一句。   “是的,教父。”   “好的,导师。”   两个孩子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很有当爹的气场啊,肿么样,这章够甜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掌声,走过路过留个评论啊小天使们~~~ ☆、决斗俱乐部   斯莱特林二年级的首席和次席又恢复了友好关系,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夹在两人之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不犯冲真是可喜可贺。   这天,当大家走进礼堂门厅的时候,他们在公告栏看见了一条公告。   “决斗俱乐部——”在长桌上,大家都在交头接耳“会是谁来教我们决斗知识?”一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感兴趣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是院长。”他的朋友说,那个可爱的孩子满怀期待的问:“会是院长吗?”   长桌上的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和德拉科小声说话的阿尔身上。   “怎么了?”阿尔茫然的看着大家。   “亲爱的阿尔芙妮娅,”西奥多诺特——一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问:“这个决斗俱乐部会是院长负责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阿尔不确定的说:“其实我觉得像‘决斗俱乐部’这种事情并不像是一个,哦,特别严肃的教学计划。”阿尔看着全桌人盯着她的眼神,耸了耸肩,说了自己的结论:“我觉得办这个的人很有可能是洛哈特。”   西奥多的叉子掉回了他的盘子里。   “如果真的是洛哈特的话,我大胆假设,”阿尔继续补充道:“他选择的搭档对象导师很有可能是我们院长。想想吧,麦格教授的实力一直让人称赞,斯普劳特教授不会答应这种事情,弗立维教授年轻的时候是决斗冠军这一点谁都知道,而我们院长,他一直沉浸在魔药研究里,在他看起来一定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他不会那么傻的,对吗?”潘西迟疑的问,虽然她已经要被阿尔的推理说服了,但是一想到院长要和洛哈特搭档就让她毛骨悚然。   那个洛哈特虽然很蠢,可是他真的长得不错。女孩子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德拉科理智的看了眼教室席,洛哈特正隔着斯普劳特教授试图和斯内普教授说着什么,而全称斯内普教授都是一副讥笑的看好戏表情。   “他就是那么傻。”斯莱特林王子做了总结。   晚上八点,当大家前去那个决斗俱乐部的时候,阿尔拉住了德拉科的袖子,故意落在了人群后面。   “怎么了,阿尔?”德拉科问。   “德拉科,小心洛哈特。”阿尔慎重的说,“他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有一个奇洛?”德拉科小声的问。   “不,给我的感觉,他比奇洛还要危险——就像是一种本能察觉到的危险。”阿尔顿了顿,“他好像认识我妈妈,对我的态度有点特别。”她给德拉科讲了之前他们冷战的时候再走廊里碰到他的那次经历,要不是今天他又闹腾出事来,她几乎要忘了这茬。   “你是说——他会无杖无声的魔法?轻描淡写的使用出来?”德拉科皱紧眉头,“没几个人能够做到这点。”   “其实……”阿尔有些犹豫,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然后用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的紫色泪滴状的吊坠。那是一个炼金产品,里面有几个小型魔法阵,其中就有隔音的法阵。只要注入一丝魔力就可以启动,完全不像使用咒语那样大张旗鼓。   “其实……我觉得,洛哈特不是洛哈特。”   “洛哈特,不是,洛哈特?”德拉科惊讶的看着阿尔,“我有点不懂,阿尔。”   “我觉得这个洛哈特,并不是真正的洛哈特,并且很有可能从一开学就不是了。”阿尔说,她不在意德拉科突然瞪大的眼睛,而是将她的推断说出来:“洛哈特的小说,我知道你没看,但是我都看过——非常精彩的故事。你可能觉得这都是他夸大其词编出来的,但我觉得都是真的。”   “真的?”   “我研究过,并且也请教过西德斯,他说那些关于女鬼、食尸鬼、吸血鬼的处理办法都是非常有可能成功的,小说里的描述合情合理,单纯的想象力可做不到这点。”   “你是说,他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德拉科有点不能相信,“那你为什么认为这个洛哈特是人假扮的,既然他从来都不是草包?”   “不,我只说故事是真的。”阿尔皱眉:“在读那些书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处事的风格不一样——就好像每本书里的洛哈特都有不同的性格。就好像驱赶女鬼那个故事里,他是一个连兔子都舍不得牺牲的人,可是在与吸血鬼同船里,他却用无辜的女孩做了诱饵引诱吸血鬼——即使女孩最后获救了,可是你认为这是一个连兔子都舍不得伤害的人会干的事儿吗?”   “的确。”德拉科摸着他的尖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了然的看着阿尔:“你的意思是,那些故事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很有可能是别人的故事,被他用来写在自己身上……可谁愿意把名气让给这样的人?”   “我觉得会有很多办法,最简单粗暴的时候甚至一个‘一忘皆空’就可以。”阿尔无所谓的说,“洛哈特,所有人认识的洛哈特确实是一个草包无疑,但是现在学校里的这个显然不是。他是怎么代替洛哈特进到学校还没被邓布利多发现的我们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们不知道。现在这个人非常危险。”   “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一个非常蠢的样子——将真正的洛哈特模仿的好极了,但是他在你面前露出了实力,他还说认识你的母亲。”他捂住头,“我们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阿尔摇着头,“我觉得,他很有可能知道我爸爸妈妈当年的真相,甚至,他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哪。”她坚定的对他的朋友说:“我不能放弃这个寻找真相的机会,德拉科,我不能告诉导师,他会阻止我。”   “我也会阻止你的阿尔,如果这危及你的生命的话。”德拉科同样态度坚决。   “不会,我有很大的把握——他提起我妈妈时候的神色——我觉得他不会做危及我生命的事情。”但是,并不能保证他不会伤害我。这句话,阿尔没有说出口。   “帮帮我,德拉科,帮帮我。”女孩近乎哀求,“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发誓,德拉科。”   不能答应她,德拉科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大叫,这很危险,这是超出控制的事情,他甚至有可能失去她!可是他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好。”   “谢谢你,德拉科。”阿尔笑了一下。   决斗俱乐部果然如阿尔所料是洛哈特举办的——按照真正洛哈特的性格,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并且他选择的合作者果然是斯内普教授。   二年级的斯莱特林们给了他们的次席一个敬佩的目光。   当然,跟着这个“洛哈特”,大家除了那花里胡哨的决斗造型之外什么也学不到。当斯内普教授用一个简单的缴械咒把他打飞的时候,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热烈的鼓起了掌。   就连其它学院的人也在低声的交头接耳:“就没个人能好心的告诉他,斯内普教授对黑魔法和黑魔法防御术都很在行吗?”   “我想一定没有。”德拉科听见了那边的说话声“嗤”的冷笑了一声,看着洛哈特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和不屑,但在不经意间,他和阿尔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在随后的分组练习中,阿尔和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被分成了一组,隆巴顿看起来很紧张,但是阿尔态度极好的陪他练习这个缴械咒,甚至不厌其烦的纠正他的发音、魔杖的挥舞动作。   只可惜收效甚微。阿尔到最后也只能感受到手里的魔杖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拉一下——那力道小的即使把魔杖放在桌子上,估计也只能被拉走几厘米。   另一边,德拉科和哈利遇到了点问题。德拉科用“乌龙出洞”召唤出了一条黑蛇,而这条蛇在洛哈特不正确的魔咒刺激下变得极富攻击力,不过紧接着,哈利的嘴里就冒出了“嘶嘶”的声音。   在那阴森又恐怖的声音指挥下,那条蛇停下了——在一个叫贾斯廷芬列里的赫奇帕奇面前。   阿尔不敢置信的看着哈利——他居然是一个蛇佬腔!这个,在如今已经被视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血脉的特有能力!   “与继承人为敌者,谨慎。”突然那句话又出现在阿尔的脑子里。如果哈利就是继承人的话……   不,这不可能,哈利不会做出伤害同学这种事情的——他因为学院杯被夺生了她的气之后甚至不好意思来见她,就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该在当时没有想到恭喜自己得到荣誉!   这样的哈利不会是伤害同学的人。   不过很显然,大部分人都想到了斯莱特林继承人,可惜大家对待哈利可没有像阿尔这样的信任。这件事情让在场所有人都嘟嘟囔囔的讨论着,甚至在这之后迅速的传遍了学校。   “知道吗,阿尔芙妮娅,现在居然有人认为波特是一个强大的黑巫师——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黑魔王没能干掉他!”布雷斯在早餐的时候这样说。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在座的有很多人家里都曾有过食死徒,有些人为了家族利益,有些人为了纯血荣耀,有些人就是狂热的崇拜着黑魔王,无疑,这样的话会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掀起风浪。   “扎比尼!”诺勒森低声警告。   布雷斯可不理他,扎比尼家族和赫斯家族一样是中立家族,更何况扎比尼家势力非常大,诺勒森家族不过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附属品罢了。   阿尔好像没注意到现在已经是暗潮汹涌,她警告的看了布雷斯一眼,淡淡的说:“关于这个,我觉得比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一对儿的概率更大。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会是一个波特,即使他会蛇语。”她漫不经心的向自己的面包上抹黄油:“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一千年前会说蛇语的并不是斯莱特林独一份儿,只不过我们伟大的创始人是最出名的罢了。说起来,赫斯家族历史上也出过好几个蛇佬腔,你们家族也少不了吧。”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纷纷讨论起自己家族辉煌灿烂的历史,所有斯莱特林都非常开心,没人再去提起哈利了。    ☆、复方汤剂   整个学校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氛围中,现在,如果说有谁特别的不相信哈利波特是那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话,那么除了哈利和他最亲密的朋友们之外,就只剩下斯莱特林们了。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阿尔芙妮娅。”哈利无精打采的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在他的身旁,赫敏在试图纠正韦斯莱的魔药论文。   “你应该更认真一点,罗纳德。”赫敏毫不客气的把韦斯莱的论文里所有的错误都画了出来,语气非常严厉:“听着,你不能再试图挑战斯内普教授的底线了,那会让所有人都遭殃。”   “哦……”韦斯莱发出了一声哀嚎,然后认命的把自己的论文拉到面前修改起来:“赫敏,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你的论文借我看看呢?”   “你在做梦。”赫敏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为什么不是好消息?”阿尔好像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样,仍然对着哈利说话:“至少全校有四分之一的人相信你。”   “同时证明自己学院相信我的人数还没有敌对学院的人多。”哈利完全打不起来精神。   “那真可惜。”阿尔说,“要我说,格兰芬多们多少都有点冲动,过分的正义感加上不太会思考的大脑总是会造成点麻烦。”   “嘿,你说谁的大脑不太会思考!”罗恩韦斯莱立刻冲她嚷嚷起来。   “大声说话的就给我远离图书馆!”平斯夫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厉声说着。她吓得韦斯莱脑袋一缩,立刻把嘴闭上了。   “说得就是你。”阿尔讽刺的看着韦斯莱,她一直都很讨厌这个韦斯莱——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韦斯莱都让人讨厌,比如那对双胞胎就不错,阿尔很喜欢他们的幽默和创意。   阿尔勾着一边的嘴角,冷冷的看着她,微微抬起了下巴,用和德拉科一样的傲慢语气说着话:“瞧瞧,这就是自以为有大脑的人的魔药论文。”她毫不客气的把韦斯莱手下的那张羊皮纸抽了出来“水蛭汁液和无花果的根在一起的反应是排斥并发生爆炸?我不得不告诉你,恰恰相反,他们能组合出完美的中和剂,用来调节其它排斥药物之间的反应。还有这个,曼德拉草可以最有效的治疗肩膀疼痛?你疯了吗?这两天几乎所有教授都提过——它能够解除石化!”   阿尔看着垂头丧气的失败者,高傲的说:“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还好意思对我们斯莱特林说长道短,这就是你的勇气,嗯?”   阿尔收拾了东西,随手将一个徽章挂在了胸前,“那么,哈利,我先走了。赫敏,再见。”   “再见,阿尔芙妮娅。”哈利和赫敏和她道别。   阿尔离开后,哈利深深的叹了口气:“哦,罗恩,你能不要和她闹的那么僵吗?”每次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总会发生点什么“战争”,当然,马尔福和他相遇的时候场面更加无法控制,估计那时阿尔也挺难办的吧。   “阿尔芙妮娅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不止如此,她的性格也非常好,和那些斯莱特林不一样。”赫敏也十分的不赞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见面都要和她吵架,这简直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韦斯莱嫌恶的摇头,“她是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   赫敏觉得罗恩无法沟通,他对“斯莱特林就是邪恶”这个观念奉为真理,而来自麻瓜界的赫敏和哈利更加懂得怀疑。   “我也走了。”赫敏一把把她重重的书包甩在了肩膀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然,那天谁也没有料到一件事——冲动的韦斯莱带着哈利在图书馆和一个怀疑哈利的人吵了一架,然后哈利独自离开并且说要“找到贾斯廷说清楚当天的事实真相”,最后,人们只发现了贾斯廷的石像和一个同样硬邦邦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当然,还有唯一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哈利。   “又一个,当时波特甚至在场。”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里和阿尔下着巫师棋,“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波特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   “别开玩笑,德拉科。”阿尔头也不抬“哈利做不出伤害同学的事儿来,他要是能做出来,我愿意把棋盘吞了。”   “我才不会相信一个波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者呢!”德拉科说。   “关于这个,我去问过西德斯,”阿尔指挥着自己的骑士上前了一步“西德斯说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只有一个女儿,后来这个女儿姓了冈特。也就是说,最直系的斯莱特林血脉应该流入了冈特家族,对吗?”   “没错。”德拉科说,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严肃,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冈特家族据说在西德斯那个年代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似乎随着魔法界里麻种巫师的增加,他们家族由于对待血脉的挑剔度太高,已经几乎不与别的家族联姻了。”阿尔说,“听西德斯说,当年有一个冈特和我们家的一个祖先订婚了,但由于那位祖先的哥哥娶了一个混血巫师,他们居然取消了婚约。”   “那可有点过分,后来呢?”德拉科明显对着五百年前的八卦感些兴趣,毕竟没有哪家因为他们家族的婚约者的哥哥而取消婚约的——就因为那个姑娘的外甥不会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纯血。   “当时我们家族的家主是西德斯的父亲,听说那位爷爷生气极了,从此赫斯家族再也没有和冈特家族有过来往。”阿尔说,“冈特家族据说就是这样没落的,因为最后他们挑剔的几乎看不上任何家族,当然,少数还符合他们标准的家族也不太看得起日渐没落的冈特家族了。”   当然,马尔福家族当初也是符合条件但是看不起冈特家的家族之一。当时几乎只有布莱克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符合这一条件了。布莱克家族是因为要求特别严格,没有和纯血结婚的都被驱逐出家族了,而马尔福家存粹是以为他们人口一直简单,作为马尔福家的传承者,他们每代继承人都会娶或者嫁一个纯血。   像赫斯家族这样的家族在魔法界是最常见的,除了家主一支代代纯血之外,其它旁支的要求并不太高,但大体上都是纯血,偶尔会有几个混血进了家门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说,以波特家族的情况,早在五百年前就和冈特家族没有关系了,如果非要攀更古老的关系的话,那就可以说,所有纯血家族的人都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了——那是在是太没意思了。”阿尔耸肩。   “我想你说的不错。”德拉科很满意阿尔对于波特和斯莱特林继承人没关系的这个分析,然后心情很好的将死了阿尔的国王。   阿尔生气的推开了棋盘——不玩了!   “那么,我们可以说另一件事情了。”德拉科说,“关于波特要炸了格雷戈里坩埚的那件事。”   是的,阿尔已经将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告诉德拉科了,并且成功劝服了德拉科不要提这那件事而是静观其变。   “非洲树蛇的皮和双角兽的角——我昨天清点过导师的材料储藏室,他们要着两种药材做什么?”阿尔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不过德拉科没有听清楚。   “这两种药材通常会用在什么里面?我记得这都不是什么常见的药材。”德拉科摸着下巴说。   “不,德拉科别想了,”阿尔笑着说,“不知道他们想用魔药来干什么,不过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好吧,静观其变。”德拉科也放弃了追究这个问题,两个人就在暖暖的炉火旁舒舒服服的聊了会儿天,度过了悠闲又快乐的一个下午。   事实上,阿尔知道那是什么——非洲树蛇皮和双角兽角的组合本来就不多,再加上阿尔看见过赫敏手中的一本属于禁书区的《强力药剂》,阿尔几乎知道他们要熬制什么。   复方汤剂——无疑是它。那么,他们要这种能够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变成另一个人的魔药就很有趣了。   假扮另一个人能做什么呢?脸系密室的事情和他们偶尔聊天时透露出的对斯莱特林的怀疑,阿尔有理由相信,他们是想混进斯莱特林然后套话。   套个话而已,这可真是大费周章的,其实如果他们愿意直接问阿尔的话,只要不损害德拉科的利益和斯莱特林的整体利益,她还是很愿意把她知道的一切和线索都告诉他们的。   可惜他们不会太相信。   阿尔耸耸肩,这真是太遗憾了——不过,她很快就有好戏看了,阿尔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哈利、赫敏和韦斯莱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和德拉科拉家常套消息的情景了,一定特别有趣!   因此,无论是出于对哈利安全的保护,还是本身想看热闹的心,阿尔都没有把自己的分析告诉德拉科。   那么,现在,就可以等着哈利他们来入侵斯莱特林休息室了!阿尔兴奋的想。    ☆、潜入   在阿尔的期盼中,一直到圣诞节,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阿尔都有点疑惑了,难道他们要做复方汤剂不是为了找到德拉科套点话什么的?或者,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皮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她甚至去问了她的导师,他的导师听了她的问题之后,百忙之中将目光从学生的论文上移开,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那么,我假设你还算口齿伶俐,并不需要治疗结巴……”他的导师看起来有点犹豫,“你需要强效催/情剂?”   阿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只是问问,导师。”   “你最好只是问问。”斯内普教授再次低下头,将手下一篇属于格兰芬多学生的论文上狠狠的划了一个“P”,“别让我发现你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儿,阿尔芙妮娅。”   “我不会的导师。”阿尔赶快保证,然后飞快的跑掉了。   转眼时间就到了圣诞节,今年圣诞留校的二年级斯莱特林终于不是只有阿尔一个人了,德拉科、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也会留校。   据说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在圣诞节的时候会出国一趟,所以德拉科要留在学校。而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的家族作为紧跟马尔福家族的附属家族,也同时把他们的继承人留在了学校——为了紧跟马尔福少爷的脚步。   圣诞节一早,阿尔再次在床边看见了一大堆的礼物,都是她的朋友们送的。谢天谢地今年布雷斯没有送教女孩如何追男孩的书,不过他送了一本《如何和别扭的男孩相处》,阿尔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决定一会儿带着这本书出去和德拉科一起看,至于德拉科看见以后布雷斯会有什么下场,管他呢!   潘西和达芙妮都送了女孩子们的小装饰物,而阿尔的回礼也是首饰之类的东西,而布雷斯,阿尔送了他一打的迷情药剂的解剂——以防止这个风流的扎比尼公子哪天中了迷恋他的姑娘们的招。   值得一提的事德拉科的礼物,去年他送的龙皮手套现在是阿尔制作魔药时的好道具,她简直是爱不释手,而如果她没记错,她送的那个领带夹几乎没有被德拉科摘下来——它一直辗转在德拉科的各种领带上。   今年德拉科送给她一个手抄的炼金术笔记——它来自马尔福家的藏书,正是曾经嫁进马尔福家的玛蒂赫斯马尔福的笔记。因为很多贵族家庭中的书籍都被施展法术以禁止复制,因此这本不薄的笔记是德拉科亲自抄写下来的,只冲这份心意,阿尔就非常感动了。   更何况那是以为炼金大师留下的笔记,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今年她收到了导师的圣诞礼物,是装满了一整个儿迷你储药柜的魔药材料,当然,这师徒两个是一样的标准,阿尔送给她导师的就是这么一柜药材。   等等,这是什么?在拆过格兰芬多的礼物之后,她看见了一个很小的盒子。盒子是银白色的,用紫色的绸带扎住。阿尔翻开挂在礼物上的附言卡片,是洛哈特花里胡哨的字迹——“圣诞快乐”。   “天哪,他送我东西做什么?”阿尔谨慎的在盒子上打上了一打的检测咒语,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小心的打开它。   盒子里面——还是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金灿灿的盒面,上面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它只有半个巴掌大,恰恰能让阿尔托在掌心。阿尔仔细的上下翻看了片刻,发现这是一个设置非常精巧的炼金盒子,只有在底部中心的位置画上和整个盒身的设计相符的魔法阵才能打开。   “这可是个大工程。”阿尔嘟囔着,将盒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打算有空的时候再研究它。   “圣诞快乐,德拉科。”阿尔从休息室出来时就看见了德拉科他们坐在了公共休息室里:“圣诞快乐,格雷戈里,文森特。”   “圣诞快乐,阿尔。”德拉科和阿尔打着招呼,阿尔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条银色的链子——那是她送的生日礼物,一个自己制作的炼金术品,阿尔已经研究很久了,最近终于成功了。   “那个项链可以抵御几个小恶咒,”阿尔对德拉科眨了眨眼,“我希望它还符合你的审美。”   “非常喜欢,阿尔。”德拉科说,“我会一直带着的。”   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表达对阿尔礼物的喜欢就含蓄很多,他们只是默默的坐在休息室里吃糕点。   “你们不去吃早饭了吗?”阿尔看着他们,“别一大早就吃这么多。”   “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在吃上栽跟头。”德拉科无所谓的说,“看来他们是不回去礼堂吃早饭了,阿尔我们走吧。”   “好吧。”阿尔无力的说。   和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阿尔和德拉科玩了大半天的城堡探密,城堡里的幽灵和画像们都在为他们指路,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几个久置不用的教室和几个密室。   下午,他们两个人在城堡前的空地上打了会儿雪仗,弄了满身的雪哈哈笑着跑进了礼堂里取暖。德拉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玩过,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他要守的规矩总是有很多。   晚上的圣诞节晚宴上,阿尔终于看见了哈利他们,不过他们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坐在长桌两侧,等待晚宴的开始。   圣诞节的晚宴一如既往的丰盛,就算是人数少了很多也还是很热闹。   晚宴结束后,阿尔和斯内普教授一起离开长桌,而德拉科一错眼的功夫,就发现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不见了。   当然最终他还是找到了他们,不过他们好像正被格兰芬多那个级长拦住了,还是他上前去解围。   “格雷戈里,你怎么戴着眼镜?”回去的路上,德拉科好像才终于发现这个不太符合他朋友形象的装饰物。   “哦,哦,我……读书。”格雷戈里——实际上已经是哈利假扮的格雷戈里了,结结巴巴的说,并且在身边文森特的一个手肘下,收起了眼镜。   “我不知道你还认字。”德拉科惊讶的说,然后他们七拐八拐的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口令……哦,什么来着?”   哈利和罗恩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如果马尔福能够怀疑高尔是否认字的话,那么即使他们两个记不住口令也没什么大不了。   德拉科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他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真的在询问身边的朋友,“哦,对了,纯血。”在他准确的报出口令之后,他们走进了斯莱特林是休息室。   斯莱特林的人数总是很少,留校的更加少,现在公共休息室里正寥寥的坐了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除了阿尔以外,圣诞留校的斯莱特林就已经聚齐了。   “愣在那干什么,坐下啊?”德拉科在一旁的一张桌子上翻翻找找着什么东西,“读读这个,格雷戈里。”他递给哈利一张剪报——上面正写着亚瑟韦斯莱因为他的那辆飞车被麻瓜们发现而遭到审查,还要罚款五十加隆。   “瞧瞧吧,五十加隆,把他们家那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卖了估计也不会值五加隆。”德拉科嗤笑着,伴随着他的嘲笑,文森特猛地弹跳了一下,但马上就被格雷戈里镇压住了。   “他怎么了?”德拉科惊讶的看着他们。   “他肚子疼。”格雷戈里替文森特回答,不过看他的表情仿佛肚子疼的那个是他。   “是,我肚子疼。”文森特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德拉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们两个,然后把他们面前的一盘糕点拿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阿尔做的芙蓉酥。他拿起一块尝了尝,说:“既然文森特肚子疼那阿尔的点心就归我了。”   文森特恹恹的应了一声,而格雷戈里抬眼看了德拉科手里的盘子一样,也默默的收回了视线,提起了别的话题:“今天的晚餐真不错。”哈利试探的提起一个看上去像是高尔会说的话题。   德拉科漫不经心的挑起眉打量他一眼,今天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都很奇怪,他从来都不知道格雷戈里还有一个眼镜,而且还会主动看书。并且当他说出“我不知道你还认字”的时候居然没有用类似“被把我看得那么没用”这种话来反驳他。   而文森特,当他提起韦斯莱家的时候,他确定从他的脸上看到的事一闪而过的怒气而不是所谓“肚子疼”的痛苦神色。甚至他在提到阿尔的芙蓉酥的时候,这是他们两个最喜欢的食物,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流露出什么重视或者喜爱的神色——除非格雷戈里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的时候也算在内的。   他们不是真正的格雷戈里和高尔——德拉科心中产生了这样的怀疑,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如果事情真是想他猜想的那样,那可有意思了。   “晚餐,也就一般般吧,肯定没有我家的好。”德拉科边说着边暗暗地观察对面两个人的神色:“不过对于穷鬼韦斯莱家,那大概算是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美味了吧。”德拉科看着文森特猛然握紧的拳头,内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还有什么比当着人面说他坏话然后他还只能忍气吞声更让人内心愉悦?   不,可能还是有的,比如——让他们附和着一起说他们自己的坏话。   想到这,德拉科带着恶意满满的笑容,轻柔的问:“你们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有件事情好像让大家误会了,假洛哈特是一个原创人物,之前让大家猜的只是种族——这货绝对和V殿没关系。 昨天看到了一段视频,剪出了马尔福一家在电影里的所有出场,德拉科三年级时上课和哈利传纸条,吊着一支受伤的胳膊然后把纸鹤吹出去然后坏笑~~~~~哦,简直美哭我。 ☆、斯莱特林一游   文森特现在的脸色已经是紫酱色的了,看起来马上就想站起来和德拉科拼命,而一旁的格雷戈里不停的在给他打眼色,并且用一只手死死的压制着他。   德拉科忍着笑,故作正经的问:“格雷戈里,你的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哈利回给了他一个难看的笑容。   “嘿,你对韦斯莱一家是什么看法,文森特,那窝红毛鼹鼠。”德拉科目光灼灼的盯着罗恩,仿佛一定要从他口中听见什么符合他价值观的话一样。   “哦,他们……”罗恩说,“挺穷的,还非常令人讨厌。”   韦斯莱用文森特的脸摆出的扭曲造型让德拉科发自内心的觉得愉快,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来自格兰芬多!   “那家子简直丢了纯血的脸,他们就应该把韦斯莱一家的魔杖全撅断了让他们当他们的麻瓜去!反正他们亲近麻瓜,索性就和麻瓜们混在一起好了!”德拉科在他的单人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看戏,“还有《预言家日报》,学校里的袭击事件在上面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写,真是令人吃惊。”   德拉科充满恶意的对着哈利说:“一定是邓布利多把这些事情都压下去了,有这样一个亲麻瓜的、不体面的校长,霍格沃茨的招牌早晚得被毁了。”他傲慢的说,“我该给我爸爸写信了,邓布利多完全是一个不合格的,该把他开除了。”   “该把谁开除了?”正说着,阿尔走了进来——也幸好如此,因为德拉科批评邓布利多的话,哈利差点也憋不住发了火。   “邓布利多,阿尔。”德拉科看着刚刚走进了的女孩,“你去哪了?”   “我去导师的办公室了,”女孩很兴奋,脸上红扑扑的,“我最近的几篇论文导师帮我发到了协会里,都通过了审核,导师说照这样下去,明年我就可以拿到中级魔药师的徽章了!”   “恭喜你,阿尔。”德拉科由衷的替阿尔感到高兴,他站起身,从休息室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袋手工奶糖,挑出其中一个,剥开了糖纸直接将一块奶糖递到阿尔的嘴边:“喏,奖励。”   “就一块?德拉科,你太小气了。”阿尔鼓起脸,“啊呜”一口直接将奶糖咬到嘴里。   “都是你的。”他笑着将一整袋糖都塞到了阿尔的怀里,顺手接过了阿尔刚刚脱下来的斗篷,将它搭到另一边沙发的靠背上。   没见过这场面的哈利和罗恩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看见过马尔福脸上出现过如此真诚的表情,还笑得那么灿烂,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马尔福大少爷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伺候人的动作。   “我说,你们怎么啦?”阿尔坐到了德拉科刚才的位置,边看着对面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边把那个袋子打开,“怎么看着德拉科好像在看巨怪一样。”   “别把我和巨怪比在一起,阿尔。”德拉科不悦的说,但是语气中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巨怪这种词语还是和格兰芬多们放在一起更加搭配。”他现在半坐在阿尔坐的单人沙发的宽宽的皮质扶手上,双腿交叠自然的伸展着,他挺直了脊背,双手抱胸,就好像完全放松了。   这样的姿势显得他优雅又潇洒,即使是死对头,但是哈利还是不得不承认,马尔福长得很好看,他和阿尔放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幅画一样,和谐又美丽。   阿尔低头翻弄着她新到手的糖袋子,而哈利和罗恩就直挺挺的坐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尔抬头的时候看见他们垂头丧气的,看都没看她一眼——这几乎不可能,就只她手里的这个糖袋子就够能让他俩着急的了,可他们今天真是一点也没有多看一眼。   哦,这么说来,哈利和韦斯莱特意挑了这一天来打探消息吗?阿尔低着头掩饰唇边的笑意,不知道德拉科发现了没有。   “那么,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听见你要把邓布利多开除?”阿尔不动声色的开始挑起话题,无论如何,她不会让哈利空手而归,不过,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阿尔还是需要自己把握的。   “是的,开除他。”德拉科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就好像他要开除的人不是一个享誉巫师界的白巫师领袖,而是他们家的佣人一样。“只要十二校董签字——非常简单。”   “这一点也不简单,”阿尔说,“属于我们家族的那个投票权因为他的阻拦还没有属于我,他能阻拦我当校董,就能阻拦你们把他开除。”   “你要当校董?”一旁的文森特差点没跳起来。   “怎么了?”阿尔故作不解的看着他,“我以为你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就知道了,话说,文森特,你今天有点奇怪。”阿尔故意皱起眉头,想吓吓他。   果然,对面的哈利和罗恩的脸都绷紧了,并且挤出了点不自然的微笑。一旁的德拉科连掩饰都没有的嗤笑一声,这让他们更加紧张了。   “得啦,他们可能只是吃坏东西了,你知道的,德拉科。”阿尔漫不经心的说起哈利他们想知道的东西:“今年学校不太太平,我很惊讶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竟然没有赶着把你接回家。”   “他们去法国了,”德拉科耸耸肩,从阿尔的肩上捡起一缕银发放在手里摆弄,“马尔福家族是纯血,学校对我没什么危险。”   “这真令人安心,”阿尔笑着说,她用余光看见哈利张嘴想要说什么,立刻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抢在他前面说话:“看来你知道不少关于密室的东西,德拉科。”   哈利为阿尔那个眼神惊疑不定——那不像是她给格雷戈里的,因为这简直毫无道理,她这么做就好像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高尔,她在让他闭嘴。   她知道他的目的,还在替他套话!   这怎么可能,不,她怎么可能发现?而且还在马尔福面前替他打掩护!   “密室嘛……”哈利看出来的,德拉科也看出来了。他知道阿尔已经认出面前这两个人了,甚至还帮他们“套话”。   不,这不是套话,阿尔了解他,在明确了他知道他们身份的情况下,他们的目的就可以想见。   德拉科需要用这种由于特殊情况使波特对他建立起来的“信任”来表明自己并不是他们以为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并且也不知道那个继承人是谁——马尔福家需要好名声。   而他能为这个名声付出的就是他所知道的,他想让波特知道的关于密室的信息。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阿尔适当的参与和“掩护”也会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对斯莱特林和阿尔本人增添一份好感。   简单来说,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阿尔,德拉科确定这件事情最后的走向就是他戏弄他们一会儿之后把真相挑明,然后大家在这儿打上一架。   最让德拉科开心的其实是阿尔的态度,在明确的情势认知下,德拉科知道,她在波特和他之间选择了他。她和波特的保持了友谊,也没有损害波特的任何利益还在帮他,但是她不会对他彻底敞开心扉,完全的坦诚相待。在这一点上,德拉科觉得他是赢家。   “我听我爸爸说过,”德拉科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声音中带着一种仿佛获得了什么重大胜利的优越感,得意洋洋的说:“在五十年前,密室曾经开启过,当时有一个学生在事件中丧生,霍格沃茨差一点被迫关闭。后来人们抓住了造成事故的人,就是那个看守狩猎场的傻大个儿,他被退学了之后,攻击事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德拉科这样说着,并且偷偷的观察起对面两个人的表情——很好,很精彩。   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他只说自己想说的一部分表面现象。他是不会说出来那个傻大个儿一定不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非常有可能,他只是继承人推出来的替罪羊。   不过他们格兰芬多不是最重视友谊的吗?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证明这件事情吧,他可不会好心的把所有的事实都摊开在他们面前的——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自己的恶趣味。   如德拉科所想,哈利现在纠结极了。确实,他相信海格不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是这确实解释了海格到底是为什么被学校退学的。而且海格确实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爱好和对危险的判断方式——甚至牵涉了一条人命!   不,他在想什么,海格怎么可能害死人呢!   “哦,德拉科,你揪痛我了。”阿尔突然“嘶”了一声,“劳驾松松手,别玩我的头发——这一点也不绅士。”   “好吧,”德拉科松开了手将阿尔的那缕头发放了回去,然后有伸手帮她顺了顺,他从沙发的扶手上跳了下来,半躬身伸出了手——一个标准的贵族邀舞的动作:“最为赔罪,希望赫斯小姐愿意赏脸和我跳支舞。”   “哦,这是圣诞节晚上的庆祝方式吗?”刚刚走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几个高年级斯莱特林一进门就看见他们斯莱特林的王子在对公认的斯莱特林最漂亮的姑娘邀舞。   “是的,艾克学长,如果你愿意,可以一起加入。”德拉科说着,同时将把手搭在他手上的阿尔拉了起来。小姑娘的手纤细白嫩,握在手中的感觉非常好,甚至让他产生了“不要再松开”的念头。   他用一种几乎是挑衅的眼神看了波特一眼,他非常乐于在他面前展示他和阿尔的亲近关系。他用另一只手拿出魔杖向留声机的方向点了点,悠扬悦耳的曲调开始在斯莱特林装扮贵气考究的休息室里流淌。   哈利看着在宽敞的休息室中央跳舞的两个人,觉得眼睛有点疼。   不过,在一个转圈马尔福背对他们的时候,他们终于在阿尔的眼色提醒下想起了他们复方汤剂的时间快到了,悄悄的溜出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他们走了,德拉科。”阿尔在德拉科的带领下转着圈圈,她的舞技并不好,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过得去,毕竟在东方并不常开这样的舞会,而之后有没有人教导她。“松开吧。”   “不,”德拉科倔强地说:“这可不是我向你赔罪,是你在向我赔罪。”德拉科指控道:“你早在他们魔药课上偷拿了材料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你都没有和我说。”   “我相信你,德拉科。”阿尔讨好的说,“他们的演技完全不能瞒过你的眼睛,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男孩。”   “哼。”德拉科扬起下巴哼了一声,高傲的牵着阿尔转了个圈儿,“你的舞技太差了,以后参加贵族舞会的时候这样可不行。”   “那就请马尔福少爷教教我了。”阿尔笑着说。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德拉科嘟囔着说,“我觉勉为其难教教你。”   一旁的几个斯莱特林高年级坐在软沙发里看着正在跳舞的两个人,窃窃私语:“看起来挺搭配的不是吗,看得我都想去跳跳了,嘿,你来吗?”   “你疯了吗,艾克?”他的朋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们都是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秀得一手好恩爱,单身狗作者内心非常复杂啊。 哈利和阿尔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感情,这文不会苏的凡是个人就喜欢女主角,当然,阿尔又漂亮又优秀喜欢她的人不会少,不过那都是路人,作用主要是推动主角感情进展。 发誓绝对不设置感情障碍。 ☆、圣诞假期   圣诞节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德拉科和阿尔在假期里充分利用了时间在城堡各处探险,他们玩得非常开心——即使在学校还处在某种恐慌下,攻击事件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次发生。   如果现在布雷斯、潘西等人在他们身边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们疯了,在如此危险的时刻还在到处疯玩。尤其是在大家分析过那个不知真面目的东西很有可能更本就不会分辨血统,纯血也存在一定危险。   “那么,德拉科,这就是有求必应屋?”阿尔看着有大有杂乱的好像旧物品垃圾场一样的地方问德拉科。   之前她因为和西德斯赌气并没有来这里取他的画像,而是由德拉科代劳,之后她也没有仔细研究过这里。说实在的,与其用有求必应是变出一个安静华丽的房间,还不如这个杂物室值得人去探索。   “是的,阿尔。”德拉科说,“虽然很脏乱,但是还挺有趣的,你看,我上次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消失柜,还有那,那边曾经有一个垫桌脚的有趣的书。”   阿尔漫不经心的往那边看了一眼:“你没去动它,是吗?它看起来就不太安全,天哪,它长牙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尔,任何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里总会有基本这样的书。”德拉科蹲到它面前,看上去为了不能拿出它感到很遗憾:“这样的书里通常记载着非常出色的黑魔法知识,可是需要非常强大的实力和正确的咒语才能让它不咬人手。”   阿尔知道他说的对,赫斯家族是一个对知识无比渴求的家族,他们可从来不管什么黑魔法白魔法魔药炼金术,只要是能够吸引他们的迷人知识,他们就绝对不会排斥。   因此阿尔确信,赫斯庄园里一定也有这样的书。   不过她不太感兴趣就是了。她兴趣缺缺的在来回的过道里踱着步,这里真的什么都有啊——那有一个坏了的大吊灯,摞了很高的书和笔记,废旧的桌椅,柜子,半旧石膏像和他上面戴的王冠。   咦,等等……那个王冠?   阿尔在石膏像面前站住了,她仔细的打量着它头上的那个冠冕——看着眼熟,不过上面那块镶嵌的蓝宝石可真不赖。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看到阿尔停下来,好像对什么产生兴趣的样子,也来了兴趣,走了过来。   “那个冠冕,看着眼熟……”阿尔揉着头说,“不知道在哪见过。”   “或许,你见过类似的……”德拉科用漂浮咒语把它拿了下来,拿在手中非常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看,阿尔,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什么?”阿尔猛地凑了过去“拉文克劳的冠冕?”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曾经在家里的一副画像上看见了拉文克劳学院里拉文克劳的塑像,她头上的冠冕和这个一模一样。   “不会吧,”阿尔一把抢过冠冕,“拉文克劳的冠冕怎么可能在这个杂物堆里?这不会是个仿品吧。”   “不知道,这个宝石的成色非常好,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拉文克劳的冠冕确实已经遗失很久了——它甚至都没流传下来就在四巨头时代消失了。”德拉科分析着。   “看来这八成是个仿品,”阿尔笑了起来,“既然是仿品那就归我了!”   “如果是真品的话,因为是你找到了它,它也会属于你。”德拉科揉了揉阿尔的头,“好好收起来吧,等到你回到赫斯庄园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把它给你的历代祖先看看,说不定他们可以辨别真伪。”   “好啊。”阿尔开心的笑眯了眼。   在圣诞假期,他们曾经两次在走廊里碰见洛哈特,诚如阿尔所说,在单独面对阿尔的时候,当然,现在也要捎带上德拉科,洛哈特并不像平时显现出来的那样无害。那样带着危险的深不可测,让德拉科这个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也有点胆寒,不过每次当他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会勇敢的上前一步挡住阿尔。   “小心点,孩子们,走路不要急匆匆的。”再一次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他,他笑着对两个孩子说。   “是的,洛哈特教授,我们下次会注意的。”德拉科反射性的把手按在魔杖上。   “最好这样,”洛哈特半倚在拐角的墙上,目光越过德拉科的小身板落在了阿尔的身上:“我亲爱的小姑娘,我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你难道忘了吗?”洛哈特说完这句话,漫不经心的往后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就离开了。   知道他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阿尔还呆立在原地。   德拉科担忧的看着她:“阿尔,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吗?”他现在有点后悔,这个洛哈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阿尔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实在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就任由阿尔打着他的主意以此获得什么信息实在是太危险了。   阿尔现在完全没有看见德拉科的复杂表情,她想起了第一次撞到洛哈特的时候。   ——我要是你,小丫头,我就不会风风火火的转过每一个转角,谁知道你下次会撞到谁呢?   “一样的。”阿尔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德拉科没有听懂,“什么一样的?”   “一样的话——提醒我走路注意,一样的动作——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甚至还有一样的地点——一个拐角。”阿尔愣愣的说,“三次了。”   “你是什么意思,阿尔?”德拉科有点不安。   “你觉得,德拉科,他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什么?”阿尔抬起头直视着德拉科灰色的眼睛,“整整三次——我觉得他好像在阻止我们转过某个转角,然后,碰到谁。”   “你是说……”德拉科严肃了起来,“他确实有点这个意思,那么他想阻止我们撞见谁?”   他们安静了下来,一时走廊里有点安静,只有不远处横梁上倒挂这的一只小蝙蝠那一双鲜红色的眼睛还在闪烁。   “袭击者!”   “袭击者!”   走廊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猜测感到一阵胆寒,不远处那只小蝙蝠拍拍翅膀飞走了。   不论怎样,圣诞节的假期还是安安稳稳的过去了,而在假期结束之后,德拉科和阿尔也将一个他们亲自混进厨房烤制出来的巧克力蛋糕送到了地窖——作为他们导师和教父的生日礼物。   厨房位置还是阿尔问了西德斯以后找到的。   斯内普教授对刚开学晚上就往自己办公室钻的两个孩子感到非差诧异,当两个孩子把蛋糕拿出来的时候,他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   “生日快乐,导师。”   “生日快乐,教父。”   德拉科和阿尔把蛋糕展示给他看,以前在教父过生日的时候,德拉科都是寄上一份普通礼物,亲手制作蛋糕还是头一次。而阿尔在去年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的生日,因此今年格外用心。   “我假设你们还有着清醒理智的头脑,”斯内普教授保持着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咖啡色的卖相还不错的蛋糕,“现在已经是开学了,你们的作业已经少到让你们整天无所事事,以至于半夜要钻到院长办公室来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吗?”   “这不无聊,导师。”阿尔不服的反驳,“今天是你的生日——一月九日,我记得呢!为了今天我们特意去厨房做的蛋糕。”   德拉科在一旁猛地拉了阿尔的袖子一下。   “什么?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吗?”教授一脸的不可置信,“蛋糕不是你们买的,或者是在厨房问家养小精灵要的,而是自己做的!你们已经闲的需要去兼职做家养小精灵来打发时间了吗?”   阿尔在这件事情上异常的坚持,并没有因为她导师几句简单的讽刺就败走:“事实就是这样没错,我觉得在自己导师过生日的时候亲手做一个蛋糕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导师,为什么你就不能笑呵呵的接受然后我们一起开开心心的唱完生日快乐歌呢?”   “你或许还想让我给你们切蛋糕,然后在我的办公室里就着红茶享受一番。”斯内普教授干巴巴的说,“你在做梦,阿尔芙妮娅。现在,回到你们的寝室去,立刻!”   “可是我们还没切蛋糕……”阿尔不甘心的说。   德拉科捂着脸,拉住阿尔一溜烟的跑掉了,一眼也不敢看他的教父现在的脸色了,他猜一定很恐怖。   不过事实不总是他猜测的那样。在两个孩子离开以后,斯内普坐在椅子上狠狠的盯着属于他的生日蛋糕——就好像麻瓜们盯着炸弹一样。   很久没有人给他庆祝生日了,当然,生日礼物还是年年都有的,至少马尔福一家和几个同事会送一些东西,可是这是头一次有人给他亲手烤一个蛋糕——自从他母亲过世以后。   他的学徒总在不经意间给他感动,就好像给了他一个家一样,而她,就像是他的女儿。   这种感觉还不错。   魔药教授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独自笑着,莉莉去世以后,卢修斯用小小的德拉科唤起了他的责任心和感情,而他才收下一年聪明伶俐的小学徒,就好像填补了他内心的空洞,让他不再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孤独和寒冷。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真亏了你敢和教父这样说话,”德拉科拉着阿尔一路走进公共休息室,“你真是不怕他啊。”   “啊,当然,你会发现他没有办法惩罚我。”阿尔耸耸肩,诚然,普通的魔药材料处理即使再恶心也不是阿尔会回避的,写论文或者抄写什么的也难不倒阿尔,而他还不能给自己学院扣分。这样算一算,他真的只能用气势恐吓自己的小学徒了。   德拉科默默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不久以后冠冕V大就要出场了。话说我觉得在冠冕里的魂片应该能聪明点吧,我喜欢黑发红眸长的帅的V大啊啊啊!!! ☆、情人节   阿尔和德拉科最近都很忙,德拉科在忙着魁地奇的训练,而阿尔则是在忙着一个有关于灵魂药剂的改良,如果这个药剂改良成功,那么她和她的导师在魔药协会的地位都会再进一步。   时间恍恍惚惚就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当阿尔和德拉科进入礼堂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受到了好大的惊吓。   阿尔瞪着眼前的一幕,就好像从来没见过学校的礼堂似的——不,其实她是觉得她走错了地方,这个墙壁上开满了粉色花朵,到处都是彩带,天空上还往下掉着五彩的心形纸片。   阿尔站在礼堂门口,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她走错了地方。   绝对走错了!   知道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时候她还满脸恍惚的,布雷斯看着她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安慰的说:“淡定点,阿尔,今天是情人节不是吗?虽然有点夸张,但好歹算是增添了点节日气氛。”   就好像是在应和布雷斯说的话一样,紧接着,教授席上的洛哈特站了起来,无比兴奋的发表他对情人节庆祝方式的看法:“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哦,不!”阿尔在下面小声的哀嚎,我简直不敢想象了,她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她觉得看见洛哈特那身粉红色的巫师袍眼睛疼。   有那么一瞬间,阿尔觉得自己曾经从洛哈特身上感受到的一切危险感觉都是自己的错觉——要不就是今天早上自己还没睡醒。   等到洛哈特的“不止这些”露出全貌之后,绝大部分精神正常的学生都和阿尔产生了类似的想法——他们恨不得今天压根没从床上爬起来过。   十二个面色阴沉的矮子在礼堂里一字排开,它们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然后被洛哈特称为“我亲爱的小爱神们。”   “爱神如果长成这个样子的话,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遇见爱情。”阿尔听见布雷斯这样说。   “别这样,布雷斯。”潘西笑呵呵的说,“你是扎比尼家的独子,记得吗?你们家族的延续就靠你了。”   布雷斯哀嚎一声,把脸埋在了餐巾里。   不过洛哈特看上去还不想放过大家,他继续面带古怪微笑,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众望所归,惊天动地的好事一样,“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   现在就连弗立维教授的脸也在餐巾里了。   阿尔看着她的导师抽着嘴角,恶狠狠的假笑,用极为可怕的目光将所有被洛哈特的话鼓动的没有脑子的学生吓退,没有人怀疑,如果真的有人去向他要迷情剂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被灌下毒药。或者,死无全尸。   阿尔确定,洛哈特不止不想放过大家,他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想放过——导师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杀了他。   最后,这顿早餐在洛哈特高调的宣布他已经收到了四十六封情书,并且鼓励大家继续给他写为结束。   “这么说,我们学校有四十六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姑娘吗?”一直很安静的达芙妮吃下自己盘子里最后一点培根,淡淡的说:“这个数字真是令人震惊。”   这一天真是过得无比艰难,因为课堂随时会被打断,那些小矮子就突然闯进教室对着谁大声的念出情诗,或者唱出。基本上收到信的人都会非常尴尬的成为大家的笑料。   魔咒课的时候,一个小矮子闯了进了,直奔德拉科和阿尔的方向来了。其实,整个学校来说,斯莱特林们算是被骚扰最少的了,因为别的学院的几乎很少给他们递送卡片,而本学院的不会托小矮子送信。   “五个加隆,我赌是给阿尔芙妮娅的。”布雷斯和潘西坐在德拉科他们后面,开心的打起了赌。   “我赌是德拉科的。”潘西说着,一脸的骄傲。   “德拉科马尔福!”果然,小矮子在阿尔他们的桌子前停了下来,叫出了他手中卡片的所有者。   德拉科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个小矮子,眼中简直要飞出刀子,不过阿尔敢说这种眼神这个小矮子今天见得不少,因为他完全没有退缩,而是坚定的递出了卡片。   最后,在阿尔和整个教室里所有人的注视下,德拉科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个“昏昏倒地”,然后用一个漂浮咒把他扔出了教室。   被打断上课的弗立维教授就好像没看见德拉科攻击了什么人一样,反而为了他使用了超出二年级水平的魔咒“昏昏倒地”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尔拆着德拉科收到的一大把巧克力,调侃着德拉科:“哦,德拉科,看起来你的行情不错,看起来我得离你远点了,不然哪天被人看不顺眼揍一顿就糟了。”   “放下巧克力,好好吃你的午饭。”德拉科面色阴沉,“我注意到你收到的情书也不少。”   阿尔根本没管他在说什么,她吃巧克力吃得正开心,“哦,德拉科,我这是为了你好,喏,你瞧瞧,这个里面有迷情剂。”她把她刚拿到嘴边的巧克力放回到那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盒子里,“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瞧瞧,要是你不明所以的吃下去。”   “那些东西我一点也不会动!”德拉科恼羞成怒的将阿尔面前属于他的巧克力和属于阿尔的情书都推远,然后舀了一勺豌豆苗放进阿尔的盘子里,用狠狠的目光表示她必须吃完!   阿尔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吃着自己盘子里她最讨厌的东西。   说起来,阿尔收到的情书数目绝对不少,但是她却没有“享受”到让小矮子冲进课堂里给她送信的待遇,这主要是因为喜欢她的男生大都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他们都不是那种没有脑子哗众取宠的人。   说实在的,阿尔也没想到她这么受欢迎,瞧瞧这一大摞的情书,不过显然,如果大家眼睛没有瞎的话,她有这样的成果并不奇怪。而且她的性格还很好,即使在敌对的格兰芬多都有好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更别说真诚朴实的赫奇帕奇和本身就对赫斯家族极为崇拜的友好的拉文克劳。   阿尔的好人缘几乎是公认的了,而德拉科,即使在斯莱特林以外的名声并不好,但也不能阻止他那张来自马尔福家族的漂亮脸蛋迷倒无知少女。   坐在教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对着他学徒那一堆情书磨牙,看起来有一堆大脑里塞满了芨芨草的小巨怪试图诱骗他的学徒,但他知道,这其中最大的诱骗犯就是他的教子。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看着粉红色的礼堂,正在感叹青春的美好,他的脑袋终于因为糖分摄入过量而罢工了。   下午的时候,德拉科和哈利在走廊里发生了冲突,德拉科大肆嘲讽了哈利当众收到的来自韦斯莱家小女儿的情书——一封被大声念出来的情书。   最后他们发展成了当众斗殴,哈利用了一个缴械咒将德拉科手中的他的日子本抢了回了。德拉科直到回到公共休息室还在愤愤不平。   “得了,德拉科。谁都知道真打起来三个波特都打不过你,但是你不能肆无忌惮的在全校眼前展示你的全部实力,适当的隐藏对我们来说都好。”潘西安慰着他,阿尔奇怪的看了潘西一眼。   要知道要是以前的潘西绝对会直接配合着德拉科一起数落哈利的不是,她在德拉科面前很少用脑子分析问题。   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但从这个学期开始,阿尔觉得潘西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她和德拉科的相处方式有点渐渐向布雷斯方向靠拢,更多的时候她看起来像是德拉科的朋友而不是一个追求者。   这让阿尔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松这口气。   情人节之后,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阿尔依旧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而德拉科的魁地奇训练也更加紧张了,他一直为上次输了比赛而懊恼。   “如果上次比赛的时候我不愚蠢的伸出手拽住波特,就看着他直接摔死在我面前的话,我想我现在会好过很多。”在一次雨中训练结束,德拉科穿着自己湿乎乎有溅上了泥浆的衣服,杀气腾腾的说。   “我很遗憾你上次光顾着和我吵架,连自己在赛场上救了哈利这件事都忘了。”阿尔坐在公共休息室悠闲的读书,享受着自己难得一见的休息时光,“我还以为你不用这件事情作为打击哈利的筹码是因为你高尚的品格,亲爱的德拉科,原来你只是忘了这件事了吗?”   德拉科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不,他不止忘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让他当时心烦意乱的推开阿尔的那件事。可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而更加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把那件事情也忘记了。   那个魁地奇球赛上,操纵游走球攻击波特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多比的回答   “德拉科,你怎么了?”阿尔看着德拉科的脸色有些不对,放下书,微微探身看向他。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阿尔。”德拉科一贯苍白的脸色现在简直白的吓人,“跟我来。”他匆匆向公共休息室外面走,“非常重要。”   阿尔放下书,跟在他后面。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紧急——能够让一贯重视形象的德拉科穿着一身湿呼呼还有泥点的衣服急着去处理,这件事情不可能简单。   德拉科将阿尔带到了有求必应屋,他在挂毯的位置来回走了三圈,一道门显现出来:“进来,阿尔。”   屋子里的景象让阿尔非常眼熟,这是马尔福庄园的会客厅。   “德拉科?”阿尔疑惑的问。   “阿尔,”德拉科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穿着脏衣服,他掏出魔杖对着自己念了一个“清理一新”,这使他的衣服看起来好了一些。“你还记得上次的魁地奇比赛吗?”   “不,德拉科,你不能只重视你的打扮。”阿尔挥了挥魔杖,变出了一条干爽的毛巾,扔到了德拉科的头上,“喏,擦擦吧。”阿尔看着他擦头发的动作,缓缓的说,“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当时我也在给你递毛巾,然后被你甩了好大的一个脸色。”阿尔撇嘴。   “对不起,阿尔,真的对不起。”德拉科尴尬的说,“其实我当时就后悔了,我当时实在是心烦意乱。”   “因为你救了哈利?”阿尔笑了起来,“天哪,德拉科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救了他又不是他救了你,有什么值得心烦意乱的。”   “不是因为我救了波特,而是因为我看见了攻击波特的人!”德拉科几乎怒吼,“你能相信吗,是多比!”   “多比?”阿尔疑惑的看着他,“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当然,你一定听过。”德拉科木着脸说,“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   阿尔瞪大了眼睛:“你让家养小精灵控制游走球然后攻击哈利?”她呆愣的看着德拉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恨不得他死。”   “我当然不想杀了他!”德拉科更加愤怒,“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命令,向救世主发动攻击!”   阿尔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说实在的,这有点可怕。家养小精灵们行为最重要的准则他会忠诚于自己服务的家族,自己真正的主人。如果是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干了这种事情都不值得吃惊,因为他们想讨好巴结德拉科。而家养小精灵天生忠诚,他们不懂什么叫做讨好,他们只会完美的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   那么,攻击波特,这是谁的主意,或者说,这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   这个人操纵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去攻击“救世主”,这又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被人发现的话,就绝对会坐实马尔福家想要谋杀“救世主”的名头,这之后,马尔福家族就彻底不能从“食死徒”中脱出罪来。   “有没有可能……是偶然说过什么,被家养小精灵当做了命令去执行?”   “这不可能。”德拉科立即反驳了回去,“我确定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类似的话。   阿尔现在完全可以理解当时德拉科为什么心烦意乱,如果这个家养小精灵是自作主张的话,那么这对他所服务的巫师家庭来说是相当危险的,如果这个小精灵是奉了别人的命令——那更可怕!因为没有哪个巫师家族会怀疑自己的家养小精灵,这几乎等于把家族所有的秘密摆在了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你,你确定不会是卢修斯叔叔……”阿尔试图为这个小精灵找上点理由。   “没可能,阿尔。”德拉科黑着脸说,“这样做对我们家族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爸爸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阿尔一脸凝重的看着德拉科:“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他召来,直接问!”德拉科说,“他还是我们家族的家养小精灵,无论如何,哪怕他听从了别人的命令,但他绝对不可能违抗来自主人的命令——当然,还有专门用于惩罚小精灵的魔咒。”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阴沉。   “多比,到我这来。”德拉科说完,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了有求必应屋内——他长相丑陋,佝偻着腰,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枕套裹住身体,身上的皮都皱皱巴巴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小主人,小少爷……”多比低着头,长长的鼻子几乎碰到地面,恭敬的说。   “多比,回答我。”德拉科冷酷的说,他已经把魔杖拿到了手中,翻来覆去的摆弄着,“魁地奇比赛那天,你为什么要攻击波特?”   “我我……”小精灵大大的蓝色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全身都在发抖,突然间,他猛地冲到墙边,用他的大脑袋狠狠的撞击墙面:“坏多比,坏多比!多比为了让少爷赢得比赛,操纵游走球攻击伟大的哈利波特……”   德拉科瞳孔猛地一缩,就仿佛多比的那句话踩中了他的痛脚,他念了一句阿尔没有听过的咒语,一道黑色的光芒直直的打到了那个撞墙的小精灵身上。多比尖声的哭嚎了一声,然后整个儿缩在了墙边,身体不停的抽搐。   “闭嘴!”德拉科厉声说。   多比的最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他现在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阿尔看着在墙角疼痛得翻滚抽搐的小精灵,然而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好像在看一场让人毛骨悚然的默剧。   “阿尔,害怕吗?”德拉科低声问,现在他在她面前展示了自己残忍的一面,他怕阿尔接受不了。   事实上,这个咒语他也是第一次使用,可是在这种会危及家族的时刻,即使他的心里不舒服,也一定要自己解决——他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爸爸让他解决。   “不,德拉科。”阿尔说,她的声音有点模糊,“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事情,一个家养小精灵并没有自己的家人重要。”   “那么,多比,告诉我,你为什么攻击波特。”德拉科走到墙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缩成一团的小精灵,“别再试图欺骗我,你绝对不想让我用最可怕的那个咒语对付你。”   对小精灵来说,最恐怖的咒语绝对不是死亡。他们是一种与家族、血脉、祖屋产生联系的生物,最恐怖的咒语是剥夺他们与这些东西的联系。那种咒语一旦启动,他们将再也不能为任何巫师、家族所接纳,他们将无所依靠的独自徘徊在世间,用一种残缺的灵魂姿态,受着无休无止的折磨。   “多比,你想让我那么对你吗?”德拉科放轻了语气,就好像在慢慢的和他商量一样:“告诉我为什么——不要试图欺骗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家养小精灵在提起主人家讨厌的人时使用“伟大的”这类修饰词。”   “你想帮助波特,那么为什么你的帮助方法是用游走球攻击他?来吧,告诉我。”德拉科命令道:“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小精灵听从命令是本能,即使这个小精灵看起来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在德拉科的咒语加上命令下,他不得不吐出全部的真相。   事实的真相让德拉科小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切只是这个家养小精灵的自作主张,并不是什么人有意识的策划。而这个家养小精灵的解释也让他们有点哭笑不得,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助”波特离开学校,因为学校太危险了,待在这里容易丢掉性命,比起丢掉性命,重伤离开学校更好些。   德拉科又召唤来了两个家养小精灵,让他们把这个“叛徒”带回庄园,交给马尔福先生。   有求必应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德拉科……”阿尔看着闭着眼睛让自己陷在沙发里的德拉科,他脸上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深疲惫。她知道,太多的事情让他喘不过气来,现在的形势,尤其是上个学期几乎直面黑魔王让他真切的认识到他现在的生活并不安稳。   不知何时,巫师界会再来一次战争,而这次马尔福家族的立场让德拉科感到迷茫,一旦站错队伍,那么等待马尔福家族的就是覆灭。   “德拉科,”阿尔轻轻地说,“要相信卢修斯叔叔,他会处理好一切,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变强,再变强。等到哪一日,你不会是他的软肋,而是能够一同为家族奋斗的强大的继承人。”   德拉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不像别的贵族少女一样娇滴滴,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比自己要坚强很多。即使现在,她已经优秀的让人侧目,未来的她会更加强大——他从不怀疑她未来的成就。   而自己,不论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站在她身边,都要更加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你说的对,阿尔。”他对她的朋友露出真诚的笑容,“我会努力变强,然后保护我最珍视的人。”   阿尔,我最珍视的人有我的爸爸妈妈,也有你。   “诶?”阿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既然你在魁地奇球赛的时候就发现了多比的不对劲,那为什么直到几个月后的今天才处理?”   德拉科:“…………”难道要说因为让你生气,这件事就被心神不定的自己忘了吗?!   绝对不行!   德拉科一脸高深莫测:“等待时机。”   阿尔:“……”什么时机?这需要时机吗?搞不明白不过德拉科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很了不得的时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呵呵呵呵~~ ☆、西蒂斯提   转眼又一场魁地奇球赛就要开始了,这次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德拉科看起来很兴奋,他认为这次比赛哈利还会把自己摔下扫帚。   “这没可能,德拉科。”阿尔跟着他走在走廊里,“除非还有一个人想要不择手段的把哈利打下扫帚,那几乎不可能。”阿尔抱怨着,“哦,这是什么,蜘蛛?这怎么这么多!”   在前面不远处,一堆蜘蛛排成排向窗口爬去,就好像在排队搬家一样。   德拉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转开了视线。   “听说动物们都挺聪明的,它们通常会在大的灾祸面前大规模迁移。”阿尔稍微走进了些看这些蜘蛛:“难道是要地震?”   “管管你的大脑,阿尔。”德拉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的思路简直太宽泛了,他们只不过是排排队出去溜溜而已,别太较真。”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出去遛弯的。”阿尔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学校给了她一种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再随时窥视他们,而且随时有可能冲出来咬他们一口。   有几次,阿尔甚至觉得有什么就在自己的背后,在自己的身旁……   一切就仿佛是一个预兆,当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队员飞在了球场上的时候,麦格教授出现了,她为大家带来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   魁地奇比赛被取消了,而取消的原因,是因为有两个学生被攻击了。   一个拉文克劳的级长和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阿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几乎是飞奔着来到了校医院,然而眼前的景象明白的告诉她——这不是一个玩笑!   赫敏眼睛大睁着躺在床上,她的浑身已经僵硬了,就好像石像一样。在校医院,麦格教授正和哈利还有韦斯莱简单的交代情况,她举起一面小镜子对着他们说着什么。   “麦格教授,对不起。”阿尔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床上的赫敏,低声询问麦格教授,“教授,我能知道赫敏被攻击的具体情况吗?”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但是她还是把事件重复了一遍:“格兰杰小姐和克里瓦特小姐是在图书馆附近被发现的,她们身边掉落了一个镜子,没有目击者。”   “镜子……”阿尔喃喃的说,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水,幽灵,相机……镜子……”   “你说什么,赫斯小姐?”麦格教授没有听清楚。   “哈利,为什么赫敏没有和你们一起去看魁地奇。”阿尔询问哈利,并没有回答麦格教授的话。   “我……”哈利犹豫了片刻,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听见了那个声音的事情说出来,到目前为止,除了赫敏和罗恩,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连第一次洛丽斯夫人出事的时候邓布利多询问情况时他也没有。   “不,哈利,请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阿尔看出了他的犹豫,“这对我们很重要,我们需要一切细节来帮助我们找出让赫敏受伤害的真凶。”   这句话无疑打动了哈利,即使赫敏和罗恩都说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但是什么也没有赫敏来的重要不是吗?反正也没有什么比他被怀疑为凶手,怀疑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更加糟糕了。   “当时……”哈利开始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况,这次罗恩也没有阻止他,赫敏的事件让他也六神无主,“我和罗恩在走廊里走着,然后我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说着‘杀了他……撕碎他’,我听见了,并告诉了罗恩和赫敏,然后赫敏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突然跑去图书馆。”   “你是说,你听见了什么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阿尔皱着眉,“以前听到过吗?”   “洛丽斯夫人那次,我听见了那个声音,跟着声音一路到了出事地点。”哈利说。   “波特先生,这些事情你以前怎么没有说起过?”麦格教授看上去吃惊极了。   “对不起,麦格教授,我只是不想让人把我当成什么异类或者是凶手……”哈利低着头说。   “麦格教授,请不要责怪哈利,是我和赫敏拦着不让他说的,这种事情对哈利来说没有好处。”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韦斯莱开口了,这让阿尔少有的认真看了他两眼,说实在的,认识这么久了,只有现在才能让阿尔觉得这个人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   “我没有任何责怪你们的意思。”麦格教授说,“好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我会告诉邓布利多校长,你们还是孩子,不要试图去自己调查攻击者的来历,这件事情交给教授们处理就好了。”她说着,匆匆的离开了,看样子是赶着去和邓布利多汇报去了。   “阿尔芙妮娅,”哈利看着一旁低头沉思的阿尔,“赫敏……”   “赫敏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阿尔打断了他的话,“很显然她比我更早的发现了真相。”她撩了撩头发,这个动作在她做来显得无比的高傲。“不过很显然,我慢了一步只是因为我没有获得像她一样充分的信息。”   她转头向外走:“哈利,不要单独行动,如果再听到那个声音,记得离他远点儿,还有……”她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声音飘渺的近乎听不见“……记得闭眼。”   “记得闭眼……”罗恩愣愣的看着哈利,“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哈利不明所以。   “哦,她肯定知道了什么!”罗恩气的大呼小叫,“她从我们这得来了信息,然后当她知道了什么之后却一点也不告诉我们!”   “不许再校医院大呼小叫,都给我出去!”校医院女王庞弗雷夫人闻声而来,将他们赶了出去。   阿尔在校医院的外面遇到了洛哈特。   “赫斯小姐,你知道,现在学校不怎么太平,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呢?”洛哈特用他华丽又夸张的腔调,念台词一样的和阿尔说话。   如果是以前,阿尔绝对避之不及,但现在,她有话要问他。   “如果不麻烦您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在走廊里沉默的走了一会儿,直到路过的地方没有了别人,洛哈特才开口:“那么,女孩儿,你想问我什么?”   “教授,您不是洛哈特,对吗?”阿尔非常直截了当,洛哈特并没有在她面前过分伪装,这就证明他不是真正的洛哈特这件事情对阿尔来说可以不是一个秘密,这也是她敢肆无忌惮的直接询问的原因。   “你可以叫我西蒂斯提。”他漫不经心的说,收起了身上伪装出来的夸张浮华感的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还隐含着令人畏惧的恐怖气势。   “您和妈妈是什么关系?”阿尔确定他和妈妈的关系非比寻常,也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妈妈,所以她从他身上感受过危险,却从来也没感受过杀意。   什么关系?西蒂斯提在心中冷笑,在阿绾心中,他可能是一个亦敌亦友的存在,可在他心中,阿绾是他无尽生命中唯一爱着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阿绾会选择那个男人——即使在巫师中他优秀又出色,可事实上,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和希尔赫斯在一起,巫师只有短短的两百年寿命,而她却有漫长的年华。他一直以为,她会找一个同样生命漫长的伴侣度过一生,在追求她的过程中,他从来都有着不错的耐心,却没想到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不,现在他又有了一个翻盘的机会。   “很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最终,他这么回答女孩的问题。阿尔猜的不错,他不会伤害她,因为即使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也不会有孩子——一个血族和一个半妖,他们不可能孕育后代。因此在他眼中,虽然阿尔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但作为阿绾唯一的孩子,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您知道我妈妈的下落吗?”阿尔小心翼翼的问,在这种时候,她并没有提起自己的爸爸,出于某种直觉,她觉得这个人非常讨厌自己的爸爸——说不定他也曾是妈妈的追求者?(阿尔你真相了)   “我只能说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西蒂斯提并不想透漏太多,“不用担心她,我保证你不久以后就能见到她。”他不负责任的说,是的,对于一个血族来说,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他这个“不久以后”究竟是多久谁也无法保证。   但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足够让阿尔欣喜若狂了,即使西德斯说过爸爸妈妈还活着,但是她还是无比的担忧,现在,有了西蒂斯提的亲口确认,阿尔总算可以安心了——她对他的身份有一个隐约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出于他的骄傲,他不会也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她。   “谢谢您。”快走到地窖了,再往前不久就是她导师的地盘,这次“护送”到这里就可以算是结束了。阿尔停下脚步,郑重的对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西蒂斯提淡淡笑着,转身离开,很快,走廊里就只剩下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哼笑。 作者有话要说:  看起来大家都挺喜欢假洛哈特的样子,那把他拉出来溜溜。 魔法石快结束了……远目 ☆、蛇怪和血族   德拉科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阿尔正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膝头摆放了一本《危险又古老的神奇生物》。   值得一提的是,这本书一向放在禁书区,并且足有两块砖头摞起来那么厚。   “阿尔,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德拉科坐到了阿尔身边的长沙发上,随意的问。   “这两天和导师在研究一份药方,这本书里涉及的一些生物和他们身上的某些部位非常具有药用价值,因此导师给我签了禁书区的单子,让我没事时读一读。”阿尔淡淡的笑着,“也幸亏它 ,我终于知道学校里那个未知的攻击者到底是什么了。”   “什么?”德拉科有些不可置信,“你知道是什么了?”随即他把目光落在了阿尔膝头的书上,不会吧,这本书上的任何一种动物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友善。   “之前一直有一点猜测,今天听过了哈利的话,我就彻底确定是什么了。”阿尔说。此时公共休息室里没有人,阿尔也没有设下什么防窃听的咒语——感谢斯莱特林们对待隐私非常慎重的态度,不会有人出于好奇来听。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东西,阿尔也不在乎别人听见。   “德拉科,从最开始我就在想,这些受害者到底是被用什么办法变成石像的,我问过西德斯,几乎没有咒语可以做到这一点,和那种程度的石化相比,‘统统石化’简直就是小儿科。”阿尔断了顿,“当然我们不可能懂得所有的咒语,但正如我们一开始分析的,这个攻击者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人。毕竟五十年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斯莱特林密室的传说已经流传很久了。”   “是的,我们更加偏向于传说中的,这是一个生活在霍格沃茨内部的,在斯莱特林密室里待了很多年,现在他被放了出来。”德拉科说。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阿尔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有什么生物能够活一千年?一个能活一千年的怪物,它该有多可怕?”   德拉科默默不语,力量的积累通常和时间有关系,这点从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身上就能看出来,尽管已经一百多岁了,他还是神采奕奕的,并且越来越强大。   “那么继续说回它攻击人的手段——如果那不是一个魔咒的话,那么按照通常魔法生物的攻击方式,或许是抓,咬,释放毒气,声音?”   “不会是抓咬,因为被攻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声音的话不可能没有人注意,至于毒气我想我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过任何残留。”德拉科跟着阿尔的思路分析下去。   “我在这种思路几乎走到死路的时候看到了这本书,这上面有一种生物,非常奇妙——仅仅用瞪视就可以要人性命。”阿尔抓住书脊的手狠狠缩紧,关节处已经泛白。   “蛇怪!”德拉科猛地吸了一口气,马尔福家族深厚的底蕴和地下书库里丰富的藏书让他拥有非常宽泛的知识面。他不敢相信这个推测:“可是阿尔,这……这,没有人死,他们只是被石化了。”   “是的,石化了。”阿尔的语气非常沉重,“可我们不能忽视,洛丽斯夫人遭到攻击的时候地上有一滩水;科林克里维被攻击的时候正举着他的相机;贾斯廷被攻击的时候差点没头的尼克在他身边,而赫敏,她的手边掉落了一个镜子。”   公共休息室一瞬间陷入了沉静,许久,德拉科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直视蛇怪,所以只是被石化?”   “是的。”阿尔点头。洛丽斯夫人看见的是水中的倒影,克里维透过相机看见了蛇怪,贾斯廷透过尼克看见了,而尼克不能再死一次,赫敏——这个聪明的姑娘一定已经知道了,于是她在她的手中准备了一个小镜子,一边随时通过镜子观察拐角的情况。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德拉科看了她很久,低声询问。   “蜘蛛,我们之前看到过,蜘蛛的不正常状况,它们惧怕蛇怪。”阿尔说,“当然,另外还有,哈利说他在攻击案发生的时候能够听见别人听不见的东西。而我们恰好都知道,哈利他……”   “蛇佬腔。”德拉科冷笑一声。他现在的脸色已经惨白了,想想吧,他们和一个被放出来的蛇怪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堡里,还有几次差点就撞上。   那个洛哈特!   “他是谁?”德拉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但是阿尔明白他的意思——他问的是洛哈特。   “我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阿尔斟酌着说,“他是妈妈的老朋友,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巫师。”   “不是巫师?”德拉科觉得今天他接受的内容实在是让他承受不住。   “我觉得他……”阿尔十分犹豫,“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吸血鬼。”   德拉科已经完全木然了,说实在的,在知道自己和一个吸血鬼朝夕相处还经常近距离谈话之后,能做到德拉科这种反应已经够好了。   “你有什么证据?”德拉科实在不敢相信。   “这个没有。”阿尔说,“全凭直觉,当他在课堂上要扮演那个和他同船的吸血鬼而不是他自己的时候,他靠近我时那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觉,还有,如果他真的知道蛇怪就在拐角后却还敢向后看……”   是的,这些都不能称作为证据,但是它能让阿尔藏在血液深处那仿佛野兽一般的直觉捕捉到。   “阿尔,那太可怕了,”德拉科觉得很久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如此恐惧了,他嗓音干涩的说,“蛇怪……即使是一般的吸血鬼都会退避的,除非,是那些更加高等的存在……”   血族。一种和吸血鬼类似却并不相同的物种。吸血鬼不会衰老,但他们会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衰老,却不会死。他们比吸血鬼有更加强大的恢复能力,除了心脏直接被捣碎,几乎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杀死他们。他们完全不惧阳光——哪怕是正午的阳光,他们不怕大蒜、十字架,他们拥有着更加强大的魔法能力,而不像吸血鬼一样单靠速度和力量进行攻击。   强大一点的巫师足以解决吸血鬼,就像洛哈特在书里写的那样,可是血族,历史上只有一次血族出手的记录,只有一个血族,却搭上了一个极为强大的家族中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可血族几乎已经绝迹了,除了历史上零星的记录之外很少有人记得他们。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简单的以为血族就是吸血鬼们对自己的称呼。   现在,阿尔对她妈妈的血脉已经不敢想象了——能够让血族承认并且建立友谊的人,她妈妈的实力真的是很让人浮想联翩。   不会是什么远古血脉吧?凤凰?龙?三足乌?阿尔的思路已经无限的发散开来。   不论怎样,今天的谈话只让阿尔和德拉科坚定了两件事:第一,出门当心,随时带着镜子;第二,离洛哈特远点!   在学校教授们的保护措施之下,大家在上课和下课的途中都有教授护送,并且不允许单独外出。德拉科在首席会议的时候和各位首席们隐晦的表达了自己意见——蛇怪的事情不能大咧咧的直接摊开在台面上,不过聪明的首席们都从彼此隐晦的话语中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以罗齐尔首席的名义,通告了全体斯莱特林,出门一定要携带能够反光的东西用以观察拐角那边有没有攻击者。   斯莱特林们的动作不可能瞒过身为院长的斯内普教授,当阿尔把自己推断的结果告诉他的导师之后,斯内普首先的反应就是勃然大怒——是的,这简直是疯了,霍格沃茨里居然住了蛇怪,邓布利多居然不知道,他这个校长是怎么当的!   但随后,他的眼睛里就开始就开始闪烁着让阿尔冷汗直流的诡异光芒——只有这时,阿尔才能意识到他的导师先是一个为魔药疯狂的斯莱特林,再是一个以谨慎狡猾著称的斯莱特林。   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斯莱特林的密室然后把蛇怪剥皮拆骨放血拔牙。   阿尔看着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抱着他大腿大声哭嚎的冲动——来离开了父母之后,她实在是不想看着她的导师再去送死。   = = = = = = = = = = = = =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觉得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这帮巫师小鬼了。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到霍格沃茨来。   自从他当年把阿绾救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因为中毒的缘故昏迷不醒。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能让她苏醒的方法。   其实那解毒的药方并不难,毕竟阿绾中的毒在血族内部不是什么秘密,至少作为德美格林斯特一系的族长,他有现成的药方。   可是药材,这个是最难凑的。其中需要蛇怪的血液等多种珍贵材料,而蛇怪,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即使是实力强大的血族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如果不是意外找到了曾经作为巫师界黑魔王宠物的蟒蛇——纳吉尼,他还不知道原来霍格沃茨里就有这么一条。   可惜从那条蛇身上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血族中可没有人会蛇语,他当时抓它也只是为了这条蛇上沾染了蛇怪的气息,不过太少了。   通过一些魔法,他知道了这条蛇接触蛇怪的时间至少是五十年前了。通过了层层追查,他终于知道了这条蛇的来历和五十年前它所在的地方——霍格沃茨。   然而信息太模糊了,他假扮成洛哈特进入学校之后,只能隐隐感觉到蛇怪的存在,有几次甚至他已经清晰的感受到蛇怪就在一墙之隔的管道里游荡,可是他没有办法抓到他。   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多加注意阿绾的女儿,让那姑娘离蛇怪远点——只不过他盯人的时候好像有点太放肆被那女孩察觉到了,搞得她经常性的神经紧绷,憔悴不堪。   在他的追查陷入僵局的时候,看看发生了些什么——哈利波特,那个巫师界的小救世主竟然带着他的朋友堵住了他,要求他和他们一起进入密室找到蛇怪,解救他朋友的妹妹。   西蒂斯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一种被馅饼砸中了脑袋的感觉。    ☆、回家途中   时间匆匆过去,直到他们走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在马尔福家族的包厢里坐稳当了,还觉得这学期的事情简直奇幻到不可思议。   一连串的消息轰炸了他们,首先,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金妮韦斯莱被继承人绑架进了密室。接着哈利波特带着他的朋友罗恩韦斯莱拉着一名教授——洛哈特教授进入了密室。   最后洛哈特教授在密室中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不过他们杀掉了蛇怪,救出了金妮,还见到了生活在一个日记本里的年少的黑魔王。哈利和韦斯莱因为特殊贡献奖为他们的格兰芬多加了200分,于是今年的学院杯如邓布利多所愿的颁发给了格兰芬多。   就连斯内普教授对此也只是撇了撇嘴,因为他的学徒——阿尔芙妮娅赫斯在他的老朋友马尔福家主的帮助下成为了霍格沃茨校史上第一个还在读就担任了校董的人。而他,也获得了几乎完整的蛇怪作为魔药材料,当然,血液被人抽干了令他有点不爽。   霍格沃茨的四大院长,包括校长邓布利多都松了一口气。因为直到哈利把洛哈特拉进了密室,他们才知道原来洛哈特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就被调包了,而他们,和整个学校的学生,同一个血族待了整整一学年。   最受冲击的其实是哈利,因为他是唯一目睹了假洛哈特大战蛇怪的人——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一直被人认为是“草包”的教授会有如此可怕。   他的速度快的近乎用肉眼捕捉不到,蛇怪的皮无论是抗魔能力还是抵抗物理攻击的能力都不容小觑,但是洛哈特居然只凭着一只手和上尖利的指甲就能将蛇皮划开,毒血溅了满地。   没有多久就将蛇怪打的奄奄一息。   他站在受伤挣扎的蛇怪身上,懒懒的舔了舔了受伤黑红色的蛇怪毒血,皱了皱眉头,血一样红的眼睛仿佛要照亮昏暗的密室。他漫不经心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哈利,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捡起由凤凰福克斯带来的分院帽:“小子,如果我是你,就把那个帽子里的东西抽出来,”他轻声的哼笑,“只有毁了那个日记本,你那可爱的小姑娘才有可能活下来。”   最后,他狼狈的在十六岁的黑魔王——汤姆里德尔的攻击下接近了日记本,并且用格兰芬多的宝剑狠狠的劈向了它。伴随着一声哀嚎,十六岁的黑魔王消失了。   洛哈特杀了蛇怪,取出了它的所有血液,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摊在地上满身血迹累的不行的哈利,姿态优雅的就好像踩在他脚下的不是蛇怪而是通向王座的红色地毯。   “你是谁?”   “我嘛,”洛哈特说,“反正不是洛哈特,哦,对,真正的洛哈特……”他说着,伸出手,就好像在虚空里随意一抓,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影瞬间出现,摔倒在地上。   他拿出了魔杖,低声的说着:“巫师的魔法,啧。”他看上去像是不太熟练使用魔杖似的——这其实比他平时多数时候夸张的挥舞魔杖然后出现诡异的效果要强得多。“一忘皆空。”   “好了,”他把魔杖丢到地上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身上“那么,你们就可以说他是在密室里丢了记忆——不过丢的可能有点多,我不是太会使用巫师的魔法,好像劲儿使大了。”   “你不是巫师?”哈利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他还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喘气。“你是吸血鬼吗?”他看着他那双如鲜血浸染的眼睛。   “呵……算是吧。”西蒂斯提很明显没有想要纠正这个孩子关于“吸血鬼”和“血族”这两个词的区分问题,“你这个巫师界的救世主还真是倒霉,就是人类的电影里面一部里也只有一个大反派。”他意味深长的说,看了看地上的日记本,又看了哈利,满眼的同情。   “不过幸好,你要对付的魔王太蠢了,多点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小声的嘟囔着,而哈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我感觉哈利受了很大的打击,从西蒂斯提身上。”阿尔笑着对德拉科说,她早就告诉德拉科假洛哈特的名字了,“哈利对我说他从今以后再也不小看任何人了,绝不!”   “无疑,救世主的胆子太小了。”德拉科说,“从上学期的‘结巴奇洛’到这学期的‘草包洛哈特’都给了他深刻的教训。”   “别这样说,德拉科,你知道西蒂斯提的身份时也没好到哪去。”阿尔说,“不过我觉得邓布利多一定也吓得不轻,他应该清楚,西蒂斯提绝对不是像和哈利承认的那样只是一个吸血鬼而已。”阿尔拿起桌子上的红茶,喝了一小口,“他应该明白,能够单枪匹马的干掉前年蛇怪的绝对是只有高等血族才能做到的。”   “很明显,他懂。”德拉科满意的说,“我爸爸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痛斥邓布利多失职,没有发现危险的血族混进了学校,才获得了校董会的支持。就连顽固的邓布利多死忠隆巴顿家族在这件事请上都对邓布利多颇有怨言。所以你才能如愿当上校董。”   “下一步就是更多家族的支持了,”阿尔笑呵呵的,“西德斯说要带我回赫斯庄园,这样我就是完全合法的了,我可不能让魔法部以我未成年为由扣押我的财产。”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德拉科为阿尔开心,他知道阿尔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如果说以前只是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的话,现在的情况无疑给阿尔敲响了一个警钟——是什么样的事故才能导致她爸爸妈妈深入险境。   或者说,她将来可能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么的凶险。   “德拉科,阿尔,你们在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布雷斯。   “进来,布雷斯。”德拉科回应了一声,门开了,布雷斯和潘西走了进来。   “达芙妮呢?”阿尔问,“还有格雷戈里和文森特?”   “达芙妮和她的小妹妹阿斯托利亚在一起,可怜的小阿斯托利亚才刚一入学就见到了这么可怕的怪物,期末这段时间除了上课每天都跟在达芙妮身后你没注意吗?”潘西说,“至于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也在她们那,据说小姑娘看见他们两个高大的个子比较安心。”   阿尔对于阿斯托利亚的印象很浅,记得那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姑娘,和她的姐姐不太像——呃,除了长相以外,并且她们还都有一头金灿灿的长发。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布雷斯好奇的问,“门关的死紧,还下了静音咒。”   “我很抱歉,布雷斯,”阿尔道歉,“刚上车那会儿太乱了,谁也不知道会有谁徘徊在包厢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阿尔顿了顿,她知道,教了他们一整年的洛哈特的真实身份时血族这件事早晚会传出去,同样参加了校董会议的扎比尼夫人和帕金森先生早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们的孩子。   “我们在讨论那个假洛哈特。”学校里传的消息是有一只吸血鬼将洛哈特藏了起来,代替他来给他们上课,最后他和波特还有蛇怪和真洛哈特在密室里大打出手。战斗的结果是真的洛哈特失去了记忆,蛇怪被杀救回了韦斯莱,而吸血鬼假扮的洛哈特拿了蛇怪的血消失了。   其实这个传言距离真相并不遥远,至少从结果来说它是真的。   “假洛哈特,那只吸血鬼?”布雷斯笑了笑,“我们居然被一只能够打败蛇怪的吸血鬼教了一整个学期,而居然只学会了如何演话剧,这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他不要伪装成真正洛哈特的性格多好啊,”潘西满脸的憧憬,“我还没见过吸血鬼,听说他们都是又英俊,又优雅,有强大。”   “事实上……”阿尔决定告诉他们真相,“假的洛哈特不是吸血鬼,他其实是一个高等血族。”   布雷斯的笑僵在了脸上,而潘西满是憧憬的表情也碎了一地。   他们艰难的将脖子转向阿尔,眼珠子都差点脱框,异口同声的尖叫:“你说什么?血族!!!”   德拉科很欣赏他们的表情,他当时可比他们强多了,至少没有像他们一样大声的尖叫出来。   “没错,血族。”他轻松的接口,一脸“你们太过激动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请”的表情。   “居然是高等血族……”潘西一脸的迷迷瞪瞪,“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我居然就和一个高等血族一起待了一整个儿学年,还总是嘲笑他是个草包……”   “你是怎么知道的?”布雷斯问阿尔,“你怎么确定的?”   “首先,他能干掉一只蛇怪,一般的吸血鬼可没有这么强。”阿尔说,他的这个理由得到了潘西和布雷斯的赞同,“第二,我问过他。”阿尔直截了当的说,不过并没有把她妈妈和他认识的事情说出去。   她的朋友们现在已经快承受不住打击了,良久,潘西说:“你居然就直接问了?”   “是的,”阿尔点头,“看起来他挺开心有人能猜出他的身份。”阿尔也很开心在最后她的猜测能够得到证实,西蒂斯提离开学校前还特地和她道了别。   布雷斯和潘西一脸的生无可恋。   德拉科看着他朋友们难得的沮丧,幸灾乐祸的说:“别那么伤感,打起精神来,我的朋友们,说不定下学期邓布利多会聘一个狼人来教我们黑魔法防御。”   布雷斯:“……”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真相帝 ☆、赫斯庄园   这是英格兰的西约克郡,在它的西部地区山地中一个不起眼的荒地里,站着一个与这片荒凉土地格格不入的人。   阿尔穿着一身银紫色的巫师袍,衣袖袍角绣着精致的同色暗纹,一举一动中显露出来不一样的优雅。她的银色长发仔细的盘了起来,精致的碎钻首饰别在了鬓边,在阳关下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西德斯,就在这吗?”阿尔问。   在她的身边,她的家养小精灵斯奇正抱着一幅画像,上面棕发紫眸的英俊男人神采飞扬,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对,阿尔,没错,就是这!”如果现在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感到诧异——为了一副能说能动的画像。   “阿尔,我需要你的血,然后就像我之前教你的那样,开启赫斯庄园的封印。”西德斯兴奋的说。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小女孩看看自己家的庄园了,那是赫斯庄园的骄傲——虽然因为一些原因,他们不得不暂时封闭它。   “嗯。”阿尔点头,郑重的看向眼前的一片空地,轻轻的割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了地上。   “以赫斯家族的血统为证,我,阿尔芙妮娅赫斯作为家族的继承人请求家族庄园接受我的召唤,智慧伴随生命之始,钻研直至生命之终,我在此请求赫斯庄园回应我的召唤,守护赫斯的智慧代代相传。”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阵微弱的震动从脚底发生,渐渐开始向四周扩散,并且震动幅度也越来越大。   一道光芒突然亮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撕开了空间一样,一道缝隙逐渐扩大,伴随着大地的摇晃逐渐,缝隙后的景象逐渐出现在人前——那是一座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庄园。   雕花的铁制大门和围栏将一个庄园围在其中,走进去应该是一片树林和花园,阿尔只能隐隐约约的透过一片绿色看见一座大宅的白色房顶和一座高高的白色高塔。   阿尔静静的站在了庄园的门口——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却是第一次留下了印象。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的爸爸就已经将还不晓事的她带回过庄园进行了继承人的认定仪式。   她能感受到庄园对认定的主人回归的喜悦,就连站在门口的她都能感觉到心口一阵暖洋洋的舒适感。   这里是家——在她的爸爸妈妈离开她以后,这是第一次她有这种感觉。   “进去吧,阿尔。”西德斯说,他用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小姑娘,老实说虽然阿尔知道他的年纪很大了,但是现在他在画像里用二十岁的样貌露出这种表情仍然让她不能太适应。   “这是你的家,我们都在盼着你回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教父。”在蜘蛛尾巷,大号的铂金贵族带着他的儿子拜访了他的老友,走出壁炉站定以后,德拉科对着他的教父优雅的行礼。   “什么事,卢修斯?”斯内普对今天不请自来的客人态度十分冷淡,他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魔药杂志,甚至来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从他那里得到。   小铂金贵族用一种隐晦的目光四处看了看,通常在白天,阿尔应该会在教父这里学习,而现在并没有她的身影。   大铂金贵族将自己儿子的动作尽收眼底,对于儿子这种现于表面的态度变化,他略微有些不满——喜怒露于形色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应该做的。不过显然,卢修斯忘了自己当初追纳西莎的都干过什么。   “我只是想请你和赫斯小姐晚上到马尔福庄园去用个晚餐。”大铂金贵族用他的咏叹调邀请他的好朋友。   斯内普将视线从杂志上移开,他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大小铂金贵族。德拉科在他教父的视线下有一点瑟缩,但是他还是挺住了,即使脖颈僵硬,也还是骄傲而不失恭敬的扬起下巴。   “卢修斯,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良久,斯内普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卢修斯扬起了眉,他知道他的老朋友在说什么。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作为斯莱特林,狡猾、谨慎、多疑、护短,是他们共同的特性。他的老朋友实在表明态度:即使他们是好朋友,但是他的学徒在他的保护范围内,不是可以让他算计的。   “瞧瞧你,西弗勒斯。”卢修斯把手搭在他儿子的肩膀上,“我也是斯莱特林,我的小龙也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卢修斯淡笑这迎上他老朋友的视线,丝毫没有回避。   最后,魔药大师终于收回了视线:“阿尔回赫斯庄园了,最近一周大概不会过来,如果你想请她来的话,应该直接将请柬递到赫斯庄园。”   “看来今天晚上只有你自己能来了,是吗?”卢修斯执意要自己的朋友给一个答复。   “我会去。”魔药大师最终僵硬的回答。   “那么,晚上见。”铂金贵族矜持的点了点头,走在壁炉边离开之前,他突然说:“西弗勒斯,赫斯家族已经重新回归英国的魔法界,那么你是否要考虑一下让普林斯家族也再重现在世人眼前呢?”   等到两只铂金色的孔雀离开了他的家,他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里已经因为常年紧皱眉头而形成一条深深的竖纹。   他其实一直很担忧自己的学徒和马尔福家主建立的合作关系——要知道,就是他在面对他的老朋友的时候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在某种程度上比黑魔王还不好对付。   面对黑魔王,你只需要完成他交给你的任务,而这个任务明明白白,做到好就是奖励,做不好就是惩罚。而马尔福家主最擅长的就是算计谋划,卢修斯比他大了几岁,他没有亲眼目睹卢修斯父亲刚刚去世时他受人排挤打压时候的样子,但是他见过卢修斯站稳脚跟狠狠回击时候的样子。   当时他就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要和这个人为敌,当时卢修斯甚至还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   也是因此,当卢修斯发现了他的魔药才能并且示好接近的时候,他也是很快就接纳了。这其实是一场双方面的投资,两个人都互相看到了对方的前景。   他的学徒正面临着困难,而卢修斯作为一个合作人既让他安心又让他担心。以卢修斯的能力来说,如果他肯帮助自己的学徒,那么小姑娘会获得很多好处。但同样,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如果卢修斯有着更大的野心,即使她再聪明谨慎,现在的她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他在警告他的老朋友,注意分寸,他是一个护短的斯莱特林,而现在他很明显更加偏向自己的学徒。   当然,卢修斯的回答也可以让他放心——他和小龙也是斯莱特林,从小龙的角度来说,他知道两个孩子的感情很好,如果进展顺利,那么她也在他的护短范围内。   至于什么叫进展顺利——那个只会到处炫耀他孔雀毛的老孔雀自然是打着让这个赫斯姓马尔福的主意。   而关于这一点,魔药大师认为他绝对不会干涉自己学徒的决定,不过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两个孩子不走到一起的概率简直小的可怜。   魔药大师重新翻开了手中的那本魔药杂志,了解魔药方面最新的学术进展,随便想一想下学期的课题是什么——他的学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更高一级的魔药师资格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赫斯家族的画像长廊上,阿尔见到了她所有的祖先。   “哦,这就是小阿尔吗?”   “看她一头灿烂的银发,和我们不太一样。”   “不过更漂亮!”   “哦,宝贝看我,我是曾曾祖母。”   “小阿尔,你完成继承人仪式的时候见过我,你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记得你,当时小阿尔才满月不久!”   阿尔走进画像长廊的一瞬间,感觉自己走进的不是一个没有人的庄园,而是一个菜市场。   她所有的祖先都把脸狠狠的贴在了画布上,看样子恨不得从里面跳出来给她一个拥抱——阿尔突然有点庆幸他们都已经是画了,不然都扑过来不是把她勒死就是把她闷死。   “各位祖先,我是阿尔芙妮娅赫斯,很荣幸能够见到各位。”阿尔站在长廊中间,对着两边墙上的画像行礼,表达自己对他们的敬意。   “亲爱的小阿尔,我们都在盼着你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画像里说,“我是你的曾祖母,我想我那该死的儿子给你和你爸爸搞出来了麻烦,我简直不敢相信,将代表矢志不渝爱情的桔梗花刻在了家徽上的赫斯家族竟然会出了那么一个不孝子,他居然会背叛自己的妻子!”   阿尔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爷爷,阿尔没有见过他,但是她绝对不会说任何埋怨长辈的话,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因此她并没有接她曾祖母的话。   画像里的女人也认识到了自己在曾孙女面前抱怨她的爷爷实在不太像话,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而何况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的画像并没有出现在赫斯家族的画像长廊里,他们彻底的消散在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画像的原因只有两个——对人世完全没有留恋的满足,和对人世完全不像留恋的绝望。   长廊上一时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西蒂斯提暂时退场了,不过作为一个立志要成为阿尔后爸的人,他以后戏份大大的有。 ☆、邀请      最近英国巫师界议论纷纷,在假期中几乎所有的贵族家庭都传遍了——赫斯家族,这个两百年前突然消失在英国巫师界的魔药世家再次公开出现。赫斯一族年纪尚幼的继承人——阿尔芙妮娅赫斯已经取得了赫斯家族在霍格沃茨的那一份投票权,正式成为霍格沃茨的校董。包括马尔福家、帕金森家、扎比尼家在内的几个大家族和略逊一些的普赛家族和斯克里普斯家族都对着位年幼的继承人表示支持。   而她本人也得到了赫斯家族庄园的认证,成为了在魔法契约上完全认可的代理家主。   直到此刻,阿尔才能稍微松一口气,在马尔福家的鼎力支持下,英国巫师界承认的赫斯家主都是她,至少赫斯家族在英国部分的所用权力现在已经牢牢的攥在了她的手中,现在的她已经有了和自己的叔叔分庭抗礼的所有资本。   赫斯家族在东方的发展大多数都是父亲发展起来,他们忠于父亲,但是由于当年阿尔的年纪实在是太小,并且他的叔叔拿捏住了长老们,动作非常迅速,因此阿尔才被他如此顺利的遣送到了英国。   这些年其实不是没有父亲忠实的属下在寻找阿尔,但阿尔当年隐藏起自己的做法不仅让他叔叔寻找她的希望落空,同时也让他父亲的下属铩羽而归。   没法子,当年的女孩宛如惊弓之鸟,她什么人也不敢信任,当自己没有任何实力的时候,她不能把她的所有一切都依托于那些人所谓的、她根本无法分辨的“忠心”。   当然,现在的她已经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不过她也获得了一定的实力,现在的她可以慢慢筹划,和父亲的旧部门搭搭线了——无论是真正的忠心还是为了利益,她相信自己不会任人宰割。   赫斯家族的庄园非常大,整个庄园里只有阿尔和五个家养小精灵,现在加上斯奇,有六个了。   赫斯庄园最让阿尔心醉的就是它的藏书,幽默又有童心的每一代赫斯都喜欢逗弄后人们,赫斯庄园虽然没有霍格沃茨那么大但也是传承了千年的家族,它的暗室和密道一样非常多。   这些暗室通常都放着历代赫斯们最宝贝的东西,身为一个赫斯,最宝贵的当然就是——书。   两百年前赫斯家族举家迁移到东方,这些书就一直封闭在庄园里,只有家主可以召唤在庄园里的小精灵为他带来自己所需要的书籍和资料,回到庄园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阿尔有理由相信,如果她能够从小长在这个地方,那么她骨子里的拉文克劳求知欲一定会战胜斯莱特林的野心。   赫斯庄园的密室其实画像祖先们没有告诉她,她是在到达庄园第三天参观庄园的时候才发现的。她走在走廊里,偶然的看见墙上有一块花纹似乎和别的不同,上前去摸了摸,就突然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阿尔点燃了屋里的蜡烛以后,发现居然是一个巨大的书房,从此,她就喜欢上了在庄园里探险的游戏。   至于她的祖先们,他们都在画框里乐呵呵的看着她,赫斯庄园已经冷清很久了,阿尔的到来让所有的祖先们开心的不得了,按照她的一个祖先拉雅赫斯的话来说——每天看着这些老家伙们都有些受不了了,而其它的祖先们都很赞同她的这句话。   虽然在阿尔看了,赫斯家族的长廊里留的都是各位祖先年轻时候的画像,他们其实完全当得上是一走廊的俊男美女。   因此现在阿尔在他们的要求下都是直接称呼教名,对着这一张张年轻貌美的脸,她实在是叫不出来爷爷奶奶。   “小阿尔,你在学校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安吉娜赫斯,曾经是一个曾经是一个帕金森,笑呵呵的问阿尔。   “非常好,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初级魔药师了!”阿尔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真的吗?小阿尔,你真是太棒了!”画像们七嘴八舌的夸奖着阿尔。而玛蒂赫斯正揪着西德斯的耳朵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   “是我的导师,他帮了我不少的忙!”阿尔兴奋的说,“我在一年级的时候自己研究出了能够短时间迷惑人感官的惑感药水,我的导师认真的帮助我做了药性分析,还带领我研究了好几种药剂的改良,凭借着那中魔药和那些论文我才获得了魔药协会的认可。”   “你的导师?”大家都很好奇。   “嗯!”阿尔重重的点头,话语中流露出对自己导师的崇拜和信任让各位画像祖先非常的好奇,“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的院长,也是三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我记得这个称号是你爸爸,我们的可爱的希尔的。”   阿尔在心里为祖先们对爸爸的称呼偷笑了一会儿,她笑呵呵的说:“我爸爸那个称号只保留了一年,而我的导师成为魔药大师时的年纪只比他小一岁!”   “斯内普……我记得英国纯血中没有在这个姓氏。”她的一个祖先说。   “哦,安蒂丽斯,别在意那个。”安德斯说,安蒂丽斯曾经是一个布莱克,即使嫁进了赫斯家族,她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总是免不了先从血统入手,“那是一个混血,一个能担任斯莱特林院长的混血,这足以证明他的优秀。”   是的,斯莱特林虽然不是都是狂热的血统论者,但是他们确实是最在乎血统的一群人,能够担任斯莱特林的头儿,足见他的能力了。   英国巫师界大部分的资源都掌握在这些纯血的贵族手里,而斯莱特林里的孩子就是这些产业资源的继承人,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就意味着未来的掌握着各种资源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他的学生,这是一种非常紧密的联系,是一种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强大人脉。   其实阿尔能够这么快的被各大家族接受,除了马尔福家主的表态和游说之外,和她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学徒也有很大关系。   “阿尔,你为什么不邀请你的导师到这来住呢?”普克——她的曾祖父建议道。   “他……”阿尔有点犹豫,赫斯庄园并不像蜘蛛尾巷那么小,她一个小女孩和她的导师住在一起不方便,赫斯庄园不仅大,还有很多家养小精灵照顾起居,如果她的导师愿意住进来再好不过——可是一想到导师的性格,阿尔就有点害怕她对自己喷洒毒液之后然后拒绝。   “我觉得邀请他来很简单,但是他的性格可能不太会愿意来住。”阿尔把自己的顾虑说给他们听。   “我的小阿尔,”她的安娜曾祖母笑着说,“听说他是一个魔药大师?没有一个魔药大师能够拒绝赫斯家族的藏书……”其它的祖先在画像里纷纷点头,“他是你的导师,赫斯家族会为了他开放他能找到的所有书房,底下书库可以为他开放到地下两层。”   “真的可以吗?”阿尔的眼睛亮晶晶的,即使是她自己也只能够走到底下一层,再往下她也是被禁止进入的。如果不是赫斯家族的其它书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一定会好奇死的。   “当然可以,他是你的导师,而且对待知识,我们永远相信适当的交流只能增长智慧。”安娜说,“不过你就别想了,那里的内容不太适合你,你还太小,我保证等你成年整个儿地下书库都是你的!”   “好吧。”阿尔不甘不愿的说。   斯内普真的很诧异他的学徒只在自己家的庄园待了四天就跑到了自己家里,当然很快,他就知道她的目的——为了让他一起去赫斯庄园住一个假期。   “是什么让你以为你的导师会在难得的假期里离开自己的家,专程去自己学徒家蹭吃蹭喝?”斯内普皱着眉头,盯着他的坩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学徒。“给我一个能打动我的理由。”   蹭吃蹭喝?阿尔在心中苦笑,我就怕你去了以后不吃不喝,她明白自己导师对魔药的执着。   “嗯……”阿尔斟酌着说,不着痕迹的引诱着她的导师:“我在家里找到了一些书——那上面的很多内容我都不太懂,我需要导师帮帮我。”斯内普搅拌魔药的手停了一下。   很好,再接再厉。   阿尔故作苦恼的皱起眉:“家里面的藏书实在是太多了,凭我自己实在是无法筛选到底什么事我现阶段可以看的。”其实她的祖先们早就给她列出书单了,还体贴的命令家养小精灵把那些书送到了她自己卧室里的小书房里面。   “还有……我一直以为我的草药认的还不错,没想到就连一号药园里的草药很多我都不认识。”阿尔看到了他导师越来越松动的神色,最后又补上了一句:“庄园里这样的药园还有四个呢!”   会心一击。   很快,赫斯庄园就迎来了多年以来的第一位客人——三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在高铁上为大家带来的第一更,今天收藏过百,开心开心,一会儿会送上第二更~~~ 小伙伴说开学前收藏过百请我吃饭,欧耶~~~ ☆、真相   斯内普教授知道,真的要拜访赫斯庄园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去了就结束,至少还要见一下那些已经进了画框的赫斯家族的祖先们,因此他还是认真仔细的打理自己一下,毕竟他是那孩子的导师,他还是需要得到赫斯家族祖先认可的。   他知道,像赫斯家族这样传承千年的家族的画像长廊,就好像是整个巫师界的家族展览会似的。   果不其然,他看见了除了赫斯之外,还见到不少有着明显其它家族特征的人,铂金色的马尔福是最明显的,当然还有很多其它家族的,比如波特、扎比尼、帕金森、隆巴顿、艾博等等,当然,还有一个家族的人必不可少,他们是和赫斯家族齐名并同样享誉多年的魔药世家——普林斯。   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的友好关系可以追溯到霍格沃茨建立时期,从那时起两家就不停的出现姻亲,可以说,再也没有比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关系更好的家族了。   “斯内普先生,我觉得你很熟悉。”一个黑发女子对斯内普说,她仔细的打量着他——一般的魔法画像都会对家族血缘特别的敏感,她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艾琳普林斯赫斯,”她着重介绍了自己的中间名,代表自己除了是一个赫斯之外,出嫁前还是一个普林斯。   “您好。”斯内普教授僵着脸说,并没有理会她话中隐藏的意思。   “你是一个普林斯吗?”艾琳紧张的问,她知道,普林斯庄园已经彻底封闭了,从二十多年以前最后一个普林斯死去之后。而封闭的庄园会完全与外界隔绝,就连画像也进不去。   当时西德斯能够提前回到赫斯庄园是因为阿尔的血液打通了他与赫斯庄园的联系,否则阿尔想要回到赫斯庄园可要大费周章。   “我姓斯内普。”他再次强调。   “你留着一半普林斯的血。”艾琳斩钉截铁的说,“为什么不去继承普林斯家族,如果你不要普林斯,那么它就会彻底的断绝传承,你想看到这一幕吗?”   “我是一个混血。”   “混血又怎么样?”艾琳不解的问。   “我的母亲,她也叫艾琳,艾琳普林斯斯内普,因为嫁给了一个麻瓜而被普林斯家族除名。”斯内普教授冷着脸说,而听到这个消息的阿尔惊讶不已,她从来不知道导师居然是普林斯家族的后人!   艾琳一下子就噎住了,她属于非常久远的祖先了,她是第一个嫁进赫斯家族的普林斯,她其实觉得这挺不可思议的,没道理因为这个孩子的血统而不接受这个孩子,从才能上来说,他当得上是普林斯家族的骄傲。   而刚才一直听着斯内普拒绝艾琳的其他普林斯们终于停下了窃窃私语,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不同,赫斯家族崇尚一切知识,虽说是魔药世家,但是成为炼金术大师、魔咒大师、铭文大师的赫斯也不少,甚至还有娶了麻瓜或者麻种巫师特别崇尚麻瓜文化的巫师,赫斯家族绝对是最具有包容性的家族。   而普林斯家族在多年的发展中始终坚持的魔药的研究,并且在血统的执着上也与日俱增,那些比较“年轻”的普林斯们知道家族对血统的重视,他们刚才还在愤愤不平着斯内普不愿意继承普林斯家族,但是现在都意识到自己的家族现在对血统的严苛了。   “要我说,现在的普林斯家族可真不像话。”卢卡斯说,他是唯一一个“嫁”进了赫斯家族的男人,“当年我都没有被从家族里除名。”   “因为我是一个赫斯,而你并不是长子。”艾伯特赫斯翻了个白眼,他们是赫斯家族历史上婚姻受到阻挠最多的一对儿,因为他们都是男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当初明明是我赢了,为什么最后还是让我当了家主,你知道那耽误了我多少研究魔药的功夫!”他抱怨着说。   说实在的,斯内普有点理解不了赫斯家族这种“赢了不应该去当家主”的逻辑。   “因为你没有为家族后代的延续做出贡献,”他对面的一个画像里的男人笑呵呵的说,“所以你必须为家族当年的发展做贡献。”   “嘿,达克,公平点,我们发明了生子魔药!”   “可惜你们没用上,而你们之后家族里也没人需要。”   ……   “他们又吵起来了,你别理他们。”卢卡斯普林斯赫斯对着斯内普温和的笑着,“我可以叫你西弗勒斯吗?”   “可以。”   “西弗勒斯。”卢卡斯为了他肯定的答案笑得更加温和,“对不起,我必须承认普林斯家族到后来对血统的偏执已经越来越严重,我想你和你的母亲曾经一定受过不少苦。”他顿了顿,“但我并不认为你的外祖父会因为你母亲的婚姻问题就把家族里最后一点血脉逐出家门。”   “事实上他这样做了。”   争吵着的画像、还有正在劝架的画像都假装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但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注意这边的状况。   “那么,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和你说了。”卢克斯说,而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的画像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严肃了起来。   阿尔看着这些祖先,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毕竟这属于导师的家事。而正当她转身悄悄的准备出门去的时候,她被叫住了:“阿尔,留下来,这件事情不止是普林斯家族的事情,也是我们赫斯家族的事情。”   “卢卡斯?”艾伯特担忧的说,阿尔在他们的眼中还太小,他们都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告诉阿尔过去一些事情的时机。   “我知道阿尔还小,但是危险已经来了。”西德斯说,他已经把上学期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你们都知道,德美格林斯特……”   “那么,”卢卡斯召唤了家养小精灵,让他们给阿尔和西弗勒斯搬来桌椅,准备好红茶和咖啡,“这件事情要从二百年前说起。”   如果说赫斯家族是包容的,那么普林斯家族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执拗”,艾琳为了爱情甘愿被家族除名并不是首例,就说卢卡斯自己,当初也和家族闹的很凶,如果不是因为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多年以来的友好关系,他也会被除名。   两百年前的一位普林斯,布鲁斯普林斯,曾经和赫斯家族的一个姑娘相爱,本来凭着两个家族的友好关系还有对应的门第,这应该是一桩不错的姻缘,然而蒂娜赫斯小姐在一次外出游历中意外的救助了一个受伤的血族。   “血族?”阿尔想了想,“就是刚才西德斯说的什么‘德美格林斯特’?”   “不是,”卢卡斯解释,“血族也分为很多分支家族,西德斯说的德美格林斯特是你在学校见到的那位,他是你妈妈的朋友,这个我们知道。”他顿了顿,继续说:“那位被小蒂娜救助的血族是佩尔蒂西斯一支是继承人,他疯狂的爱上了蒂娜,甚至不顾蒂娜的意愿强制赐血想让蒂娜成为一个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血族是可以通过结合诞育后代的种族,而吸血鬼,说到底不过是僵尸的一种罢了,他们吸血,也只能靠鲜血维持生命,和血族无尽但是会衰老不同,吸血鬼的时间凝固在他们成为吸血鬼的那一刻,而死亡就是彻底的湮灭于世间。   吸血鬼的诞生是由于血族或者吸血鬼强制性的转换其它种族,而血族的诞生只能是经过正常的孕育出生。   不符合自然规律诞生的物种更加缺少理智,有些甚至有点疯狂。阿尔可以想象,那位有着爱人的蒂娜祖先在被强制变成吸血鬼的时候会有多么的伤心。   “那……蒂娜呢?”如果她变成吸血鬼了的话,那么她现在应该还活着。   “她死了,自杀。”卢卡斯说,走廊里响起了几声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在一副画像里,她的一位祖先将头埋在她丈夫的怀里,低声的哭泣“我可怜的小蒂娜……还有我的杰克……”   阿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她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   “布鲁斯同样深深的爱着蒂娜,得知蒂娜的死讯以后他就疯了,并且,当时我们两个家族都被悲伤和仇恨蒙蔽了眼睛,”卢卡斯看着哭泣着的女人,“她的女儿蒂娜死了以后,他们夫妻很快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去世了,而他们的儿子,蒂娜的哥哥杰克,和布鲁斯合作,研究了一种药剂。”   “溶血药剂。”斯内普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溶血药剂?”阿尔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们知道?”卢克斯紧张了起来。   “我曾经在爸爸的一本书里看见了这个药方的残方,非常奇怪的药材和组合搭配,还有熬制手法。”阿尔回忆着说,“我甚至连它用途的大方向都看不出来,在去年前年圣诞节的时候,我将它送给了导师。”   “这是一个针对血族的药方,应该具有一定的伤害性,我并没有深入研究。”斯内普说,他没有想到她的学徒在一年级圣诞节时送给他的那个药剂残方居然这么有来头。   “是的,是的,”卢克斯说,“就是溶血药剂,”一种深深的疲惫感仿佛透过画像,深深地感染了阿尔和斯内普。“布鲁斯和达克都是天才,是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百年难遇的天才——溶血药剂,这种药剂如果完全成功的话可以轻易杀死血族,只要接触就可以。”   杀死血族?!   那可真是够恐怖了,血族虽然现在己经基本出现在传说里了,但他曾经也留下过赫赫凶名。一个除非捣毁心脏否则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很快复原的种族。更别提他们无论是速度、身体强度还是魔法力量和智力都几乎是巅峰水准。   杀死血族难于登天,可是现在卢克斯告诉他们,有一种药剂可以杀死他们!只需要接触就可以做到!   “这件事情本来是那位佩尔蒂西斯的继承人的错误,但血族的数量十分稀少,他们不可能直接把人交给我们处置,也因此,得不到满意答复的布鲁斯和达克才会这样疯狂。”   “后来,血族那边知道了我们的研究,这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生存,于是,我们家族里的一个孩子受到了攻击,作为他们的警告。当时溶血药剂并没有完全的研制成果,他们缺少一种能够融灵的东西,即使这样,这幅药剂也足够有杀伤力了,只不过是需要被直接饮用。”   “这就是我们家族离开英国,迁往东方的原因吗?”阿尔追问。   “不,当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已经足够危险了,我们只是想着就此罢手,达克也在大家的劝阻下退出研究,真正让家族决定离开的是来自于特里劳妮家族当年的家主,她做出了一个预言。”   “预言我们家族将要受到血族攻击?”阿尔猜测。   “事实上更加隐晦,谁还记得那个预言的具体内容。”卢卡斯问。   “一个字也不会忘。”艾伯特说。   “最伟大的荣光   给人带来生命的祈望   两个家族将覆灭于最鼎盛之处   从此无处寻找……   黑暗与鲜血诅咒夺去其新生力量的人   只要你站在西方的土地上”   “魔药学的诞生一直被认为是魔法史上最伟大发明,那一年就被称为是‘荣光之初’,因为魔药的诞生和发展救了无数巫师的性命,尤其在那个教廷和巫师相互敌视的危险年代。”艾伯特解释说,“两个家族我们认为指的就是普林斯家族和我们。这则预言特里劳妮家主并没有说明到底是指那两个家族,但是,我们,一致认为指的应该是我们自己。”   “因此家族直接迁去了东方?”阿尔觉得举族离开的决定下的好像有点草率。   “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只要有能够吸引我们的知识,我们都可以驻足。”卢卡斯说,“两百年了,普林斯家族的族人逐渐减少,还有无缘无故的失踪和死亡,现在已经走到了尽头,而离开了西方的赫斯家族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但我们好歹还在传承延续着。”卢卡斯的目光忧伤,“很难说这不是来自于血族的报复——布鲁斯终其一生也没有放弃那药剂的研究,最后他和那个佩尔蒂西斯同归于尽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在高铁上好不容易码出来的,求评论喵~~~ ☆、梦   卢卡斯的话让阿尔认识到了她到底面对了什么样的敌人,她有理由相信,她爸爸妈妈的失踪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凭她叔叔一个人,不可能做出那么完美的计划,让她爸爸妈妈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   西蒂斯提可能知道妈妈的下落,甚至很有可能是他救了妈妈,因为阿尔记得他说过——你妈妈没事,我可以保证不久之后你就能够见到她。   他这样笃定的说,就一定掌握了她妈妈的行踪。可是他却没有提她爸爸哪怕一个字。在家里的祖先口中,阿尔知道了当初西蒂斯提曾经向她妈妈求过婚,不过被拒绝了,后来妈妈嫁给爸爸的时候,爸爸还和家里的祖先炫耀过自己赢过了一个血族娶到了妈妈。   她很担心爸爸的情况,血族大都是冷心冷情的,如果西蒂斯提很爱妈妈的话,他可能会救她,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会连带着救她的丈夫。老实说,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想清楚现在的情况,阿尔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更加重了。就连斯内普教授都觉得她实在是把自己逼得太狠了,甚至不惜浪费自己读书研究魔药的时间督促她按时的放松休息。   赫斯家族的人其实不善战斗,家族里书房有的是,草药园有的是,但是没有什么专门的决斗训练场。为此,她的导师只能亲自动手,陪她进行决斗训练。看着小姑娘每次被击倒之后都迅速的爬起来,继续挥舞魔杖,不把自己累的筋疲力尽绝不罢手,他几次想开口劝阻都停住了。   他知道,为了家族的延续,她也是别无选择。   == = = = = = = = = == = = = = = = = ==   一片浓浓的白雾,脚下鹅卵石的小路一直通向浓雾深处——这已经不是阿尔第一次做这个梦了,这个假期开始她就总是会做这个梦。   是的,她知道这是一个梦,她也知道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她什么也看不到,就会这样一直走到自己醒来。   浓雾后有什么,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而今天,当阿尔走了很久之后,她好像看到了点别的什么……绿的、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好像是,花?   浓雾后是一片花园?   阿尔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来自于心底的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一定想要去一探究竟——这是不正常的,在她的梦境中,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她的全部心神,这就像是一种什么邪术。   但人在梦中时候永远是脆弱的,无论是心理防线还是心智的坚毅程度都会大打折扣,甚至由于梦境的干扰人们并不能仔细认真的思考,他们可以接受一切毫无逻辑的事情,因为梦本身就是这样的。   花园里有一个人,他背对着她坐在一把白色的藤椅上,他的背挺得笔直,从后面只能看见他有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   走上前去,和他说点什么!这种念头占据了阿尔的大脑,驱使着他向前走去。   “你好,先生。”   男人正在花园里享受着他的下午茶,热腾腾的红茶从他手中的杯里泛起白气——这很不可思议,这么温暖的天气,怎么能够这样清楚明显的看见从杯口里翻腾起来的白色雾气呢?阿尔迷迷糊糊的想着。   “你好,美丽的小姐,也许你愿你和我共同享受下午茶。”他说。   在他抬起头和她眼睛对上的一刹,阿尔就好像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她醒了过来。   “小主人,该起床了,斯内普先生在等您吃早餐。”斯奇站在她的床边,恭敬的说。   “嗯……”阿尔迷迷糊糊的,觉得脑袋里好像塞满了铅块,又重又疼,她揉了揉头,深一脚浅一脚的挪去了浴室洗漱,直到她坐到了餐厅里亮晶晶的大理石桌边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你应该注意身体,任何学习都不可能一天完成,我以为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她的导师看出了她的精神不济,略带担忧的劝阻她,“今天我不会和你进行决斗训练,你需要放松一下,如果实在无聊可以去找两本书来看。”   阿尔恍惚的坐在桌边,定定的看着桌子,就好像下一秒桌子就能开出花来似的,光滑大理石桌面依稀能够照见人影,阿尔看着自己被大理石桌面照出的紫色眼睛,突然愣愣的说:“红色的。”   “你说什么?”斯内普怀疑的看着她的学徒,她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以前虽然也能看出她身体上的疲倦,但是他能够从她眼睛中看见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可现在,她的学生眼睛里是一片迷茫和恍惚——看来她的疲劳程度已经到了精神上无法接受的地步了。   “今天所有的训练都暂停。”她的导师再次强调说。   阿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来。   这是庄园里所有长了眼睛的人、小精灵或者是画像都能看见的事实。   但是她的课程都完成的非常不错,尤其是决斗课程,她不知道从哪学来了一些小技巧,在决斗中简单又有效,有好几次,斯内普差一点就被她得手了,这让他骄傲的同时又有一点担心。   那些有效的,却好像似曾相识的手法让他总是皱起眉头,他怀疑阿尔从哪里找到了什么不该她这个年纪看的危险书籍,但是根据家养小精灵的报告和随处可见的祖先画像观察,她并没有多看什么书。   她倒是比以前更爱睡觉了,但疲倦感却迟迟无法消退。   阿尔说她最近总是在做梦,这让大家都很担心,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早告诉阿尔那些关于过去的事情,毕竟一个家族的重担,尤其是面对血族威胁的家族重担可不是那么好抗的。   大家一致认为阿尔的憔悴是因为总做噩梦,得不到良好的休息造成的。   无梦药水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上学期隐约察觉到西蒂斯提观察的阿尔已经因为精神长期处于紧绷状态喝了不少无梦药剂和舒缓药剂。这一类的魔药不能够经常的服用,否则会产生类似于麻瓜吸毒的依赖效果。   “汤姆,你好。”还是那片梦中的花园,阿尔坐在了那个黑发男人的面前,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并且谈吐间既有修养,他有着过人的学识,总是让人着迷。他的一些话总是能够给阿尔一些点拨,让阿尔在魔法的学习上少走很多弯路。   阿尔敢说,当他用他那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谁的时候,谁都无法不对他产生好感和憧憬。   “阿尔。”他笑着,“你这两天的学习怎么样?我上次教给你那个施展魔咒的小技巧还好用吗?”   “非常棒!”阿尔说,“那个小手法可以让两个魔咒之间的衔接时间更加短暂,上次我和我的导师对决的时候差一点就趁着那个功夫击飞我导师的魔杖了,可惜我的导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大师,他挡住了我那个缴械咒。”   “是的,是的。”他说,“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会挡住那个,你的导师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   “当然,”阿尔骄傲的说,“他是一个魔药大师,还是一个黑魔法防御术大师,他今年才三十出头,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   “其实在战斗中你要记住,一力破百巧,无论你是在魔咒的手法如何巧妙,也无法战胜魔力远胜你的人。在魔力水平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技巧可以让你立于不败之地。不要过分迷恋技巧,要更加注重实力的提升。”   “是的,我记住了。”阿尔点头,确实,如果有绝对的实力,仅仅是魔压就能让自己的对手喘不过气来,那么还谈什么技巧的使用呢?   “汤姆,你教了我很多。”阿尔站了起来,郑重的向他鞠躬道谢。   汤姆接受了阿尔的道谢,他靠在椅背上,眯着自己红色的,血一样的眼睛,轻笑着说:“你的感谢我收下了,那么,聪明的小姑娘,你现在是决定杀了我吗?”   阿尔直起腰,毫不畏惧的和那双血色瞳眸对视。   “如果你愿意解释。”   “解释什么?”   “一切。”阿尔说,“你能解释的一切。”女孩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哀求,“给我一个理由,只要一个理由……我可以帮你。”   “阿尔,”他还是笑着,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他的生死一样“心软的人总是成不了大事。”   “不过,我倒是愿意解释一下,一切。”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以后更新时间改到晚上……送上红眼帅哥一枚,默默退走~~~ ☆、选择   “在我说出一切之前,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怀疑我吗?”汤姆问阿尔,完全的一副请教的语气。   “这是我的梦!”阿尔说,“她只是梦,你这样……我是说,你有完整的思维——完全不同于我的思维,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隐瞒这一点,如果你一直潜伏着偷偷地吸取我的生命力,我早就死了。”阿尔平静了下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就这样直接问我,你不怕我骗你吗?”汤姆笑着说,仿佛一点也不怕阿尔改变主意对他不利。   阿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好吧,聪明的女孩,我想你也一定猜到了我没有潜伏起来无声无息的吸干你生命力的原因。”   “赫斯家族的力量,或许你还想利用马尔福家族的力量。”阿尔板着脸说。她知道最近她的身体不太对劲,她的导师和祖先们都以为她是精神压力过大,但他们并不知道,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才是她感觉最疲累的时候。   她在和一个拥有独立思维的个体交流——在她的梦里,在她的精神世界里!   汤姆的到来突如其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但是在梦里的交流过程中他展现出来的实力都看在阿尔的眼里。他是一个非常优秀,同时也非常危险的人。   汤姆从来不掩饰自己是一个“外来者”的事实,或者说,他明明白白的显示出了他不是阿尔意识的衍生物这一事实。   即使最初的两天里阿尔因为梦和现实的差距而没有注意,但是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她看清楚了。   她一直没有动作,甚至下意识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更差,与之相对应的事汤姆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好,他现在看上去就和一个真人无异——她也不用再透过雾气找到他。   通过吸取别人的生命力来壮大自己,说这不是一个黑魔法都没人信。   阿尔不知道他是什么,但她却有完全的把握除掉他——这是赫斯庄园,在地下室里有着流传了千年的净化法阵。   她能将他完全的净化掉,这也是她有底气对着她的导师和祖先们瞒下汤姆存在的原因,同时也是她还愿意和汤姆谈谈,听听他理由的原因。   而这个结果,她相信是汤姆算计的结果!   他从一开始就在向她展示自己的才华,甚至不惜对着一个还不满十三岁的小姑娘摆出一副暧昧的作态,他的目的,就是让阿尔舍不得除掉他。   他成功了,虽说他没有引诱到阿尔,但是确实让阿尔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好感,就像一个极富才华的长辈,或者好朋友一样的存在,明知他不可信任还忍不住的想要相信。   “你说的没错。”汤姆笑了笑,“我是一个赌徒,我可以在几个月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的生命力榨取干净,这样我就能够复活——对,没错,复活,我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只是灵魂。”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魔法!”阿尔惊讶极了,她差一点就维持不住从见到汤姆那一秒就在故意做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不代表没有,孩子。”汤姆说,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才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你年纪,但就好像已经经历过世事变幻的沧桑,“这是一个非常生僻的魔法。”他顿了顿,补充道:“黑魔法。”   “我曾经追求过永生,想着要永远的摒弃死亡。”他说,他很奇怪阿尔并不感到惊讶。   “这很正常,很多人都畏惧死亡,在遥远的东方,曾经有很多的帝王建立过无数的功绩,最后却死在了自己长生不老的梦境里。”阿尔耸耸肩,“你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吧,权势滔天?”   “是的。”汤姆说,他的目光放空,好像透过虚空看到自己活着时候呼风唤雨的日子,“非常有权势。”   “这就对了,你有才能,又惧怕死亡,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会如此贪婪——为了获得长生而不择手段,为了永远享受自己到手的权利与荣耀。”   “你说的没错。”他说,“阿尔,你总是让我惊讶,我有时甚至不敢相信你还是一个十二岁还不满十三岁的孩子。”   “多谢夸奖,我想苦难总会帮助人成长。”阿尔说。   “你说的对,我是出身于麻瓜孤儿院的,”他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段日子让我认识到了拥有力量的重要性,让我无比的渴求权势,让我憎恨死亡,憎恨明明是一个巫师却无力到不能活下来,把我扔在那样一个地狱的女人。”他说起这个的时候,阿尔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就连刚才她威胁说要杀掉他时他都没有这样的反应。   阿尔开始后悔了,在她的心里,汤姆是一个睿智而有才华的人,他对她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并没有到让阿尔不安的程度。   但现在他觉得他有点像一个疯子——一个让她惧怕的疯子。   “抱歉。”汤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我有点激动——那段日子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可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人。”阿尔说。   “是的,这是魔法的后遗症,情绪不稳,甚至会变得疯狂。”他低低的哼笑了一声:“我还算是幸运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魔法?”阿尔问。   “你听说过——魂器吗?”   “那是什么?”   “一种在世人眼中非常邪恶的魔法。”他冷笑,“将灵魂撕裂,将一部分放到某种物品里,这种物品就是魂器,只要魂器没有被毁坏,那么即使这个人死了,也能够用魂器里的灵魂复活。”   “撕裂灵魂?”阿尔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不够使。   “撕裂灵魂——通过杀人。”他口气淡淡的说。   阿尔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为那个消息震惊好。首先,撕裂灵魂这种事情,她觉得他是疯了,巫师的力量来自于灵魂和血统,撕裂灵魂等同于削减实力,而且一个不完整的灵魂带来的影响就像他说的那样——缺乏理智,甚至疯狂。   而杀人?这样的黑魔法需要用人命为祭阿尔一点也不吃惊,可是不吃惊是一回事,不害怕又是另一回事——她的面前坐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   不过说起来,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她的亲叔叔在她的面前杀了一直很疼爱她的家族长老。   在东方的灵界,其实虽然和普通人的世界融合的非常好,但是在灵界内部也是有着不一样的行事规则——它可不像普通人的世界那样是一个法制社会,灵界的行事规则更加接近古老的弱肉强食法则,争端、寻仇和杀戮从来不少,不过因为和普通人的世界过于贴近,新走入灵界的人从骨子里遵守着平和的相处方式,也因此没有那么多的流血事件。   阿尔害怕,但不代表她不能接受。   很显然,阿尔的表现让汤姆很满意,他知道自己如果要利用阿尔复活的话,那么他的真实身份不可能瞒住阿尔,如果阿尔不能接受的话,他就只能改变策略,放弃利用赫斯家族的力量,而是选择直接吸取阿尔所有的生命力,先复活自身,别的只能慢慢谋划。   “呵呵……”阿尔低笑,“我真是运气好……哈哈哈哈”   阿尔突然的大笑让汤姆有一点不知所措,但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毫无仪态的捧腹笑着。   “是我太过托大了。”阿尔冷笑着,也不知道是在嘲讽汤姆还是嘲讽她自己,“我被最近顺风顺水的生活迷了眼睛——我居然,我居然放任黑魔王附身在我身上,甚至抱着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态度任凭你吸取我的生命力!”   阿尔的话让汤姆觉得不敢置信——这不是他想让小姑娘了解他身份的最佳时机,在他的打算中,他应该安抚住阿尔,并且和阿尔达成私下的交易,让阿尔帮助他重塑肉体,而他则给予阿尔适当的帮助!   直到他们成立魔法契约或者阿尔更加信赖他以后,他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阿尔仿佛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哈利波特,我的朋友,今年在斯莱特林的密室里直面十六岁时的黑魔王,哈利告诉我,他从一个日记本里出来,通过吸取金妮韦斯莱的生命力差点就凝成了实体——魂器,多么相像,你吸取我的生命力,壮大了你的灵魂力量。”   “如果不是赫斯家族还对你有用,你是不是也会直接把我吸干,直接塑造实体复活?”直直的盯着他,逼问着。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汤姆说,“看来,我想要得到你的帮助已经很难了,虽然你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而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这和斯莱特林没有关系,”阿尔说,“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和残暴的任意杀人,永远也不能。”   “你既然知道了日记本里十六岁的我,那么就应该知道你一年级时曾经进入了霍格沃茨的主魂。”他说——作为已经觉醒了的、并且相对于其他魂器力量更强的魂器,他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受到别的魂魄。   这一点就连已经近乎疯狂并且到处寄宿人体的主魂都做不到。   阿尔没有说话,一年级的事情她和德拉科有一点猜测,也听过了学校里的传言,但却没有找哈利证实过。   在这件事上,德拉科尤其的胆小,而阿尔也并没有刨根纠底的打算,就那么轻轻放过了。   “主魂一直想要复活,他疯狂,毫无理智。”他说,“我不一样,你和我相处过,你知道我是有理智的,至少我不会大肆制造杀戮。”   “我凭什么信你,又凭什么帮你,这和我有没有关系。”   “我可以帮你对付主魂——”他说,“我知道这和你没关系,但是我想你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你的朋友,那位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   “要知道,作为食死徒的马尔福家,如果主魂复活,他们会一直处在危险当中。”   “如果你愿你和我签订契约,帮助我复活,那么我也会提供给你帮助,无论你是要抢夺赫斯家族的权力,还是要对付血族……”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在契约签订以后,我可以告诉你我所依托的物品是什么。”   “阿尔,现在是你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结契   “我,阿尔芙妮娅赫斯,在梅林的见证下,愿与——”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汤姆接上了一句,这种契约必须是使用双方的被魔法承认的真名,汤姆只能说是Voldemort的魂器,这个名字不能被承认。   “我,阿尔芙妮娅赫斯,在梅林的见证下,愿与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立下誓约,我将在不伤害任何人命的前提下,尽我所能帮助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获得肉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必须承诺绝不伤害我所重视的亲人和我所承认的朋友。以魔力之源为根基立下此誓,绝不后悔。”   以魔力之源为誓,一旦破誓,那么这个巫师就会被剥夺所有魔力,对于汤姆这样一个崇尚力量与权势的人来说,那甚至比死亡还要可怕。   “我,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梅林的见证下,愿与阿尔芙妮娅赫斯立下誓约,我获得肉身重生以后绝不会伤害阿尔芙妮娅赫斯以及她所重视所承认之人。以魔力之源为根基立下此誓,绝不后悔。”   他的话音刚落,阿尔就觉得心口一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地缚住了她,当然,汤姆也有同样的感觉。   其实刚才他们谈好的条件中,汤姆承诺过会帮助阿尔争夺赫斯家族的全部权利,甚至还有对付血族——但是无论是他还是阿尔都没有让这个条件出现在誓约中,这个条件的束缚太严苛了,根本不好用语言来界定这个“帮助”具体要到什么程度。   既然他们两个已经绑在了一起,那么,这些内容再谈不迟,要知道,灵魂誓约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东西,当然是越重要,条件越简明越好。   更何况,不止阿尔有的是麻烦事需要汤姆帮忙,汤姆自己也有很多烂摊子等着收拾,主魂,散落在各处的魂器,食死徒的收编,还有未来的发展——其实刚才的誓言对汤姆还是有一些不利的,因为一旦阿尔公开发表承认巫师界的所有人,那么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当一个优秀公民了。   当然,现在的汤姆对杀人已经不感兴趣了,不得不说,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一种有着非常强大魔法力量的魔法物品,在拉文克劳冠冕里住了很多年的汤姆已经基本上恢复了理智,并且在拉文克劳残存力量的影响下也更加谨慎而富有有智慧。   虽然他现在依旧渴望权势、崇拜血统,但是绝对不是毫无理智以听人哀嚎和杀人为乐的疯子。按照阿尔的说法,他可不会再去做一个毫无理智的“恐怖分子”,他更愿意做一个光明正大的掌权人,比如——魔法部部长。   “那么,我会如约告诉你我所寄存的地方——”汤姆说。   “拉文克劳的冠冕吧。”阿尔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   “你居然知道!”这才是真正让汤姆震惊的,他真的没有想到阿尔会知道这个,但接着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气——她居然知道,也就是说刚刚她就有机会彻底杀死他,他可以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即使是赫斯家族的净化法阵也只能让他离开阿尔的身体但并不能杀掉他罢了。   只有毁掉魂器才能彻底杀掉他。   可阿尔居然知道!   看这他且惊且疑的表情,阿尔觉得一直呕在胸口的一口郁气终于吐了出来,让她神清气爽,因此她也好心情的解释了两句:“我的黑魔王大人,你知道我和德拉科的关系,一定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在我身边了,我假设你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的魂器也不会是一个路边的破瓦罐。”   “自诩高贵的你,一定会找什么值得上的东西配你,而我最近接触的可疑物品,看起来也只有那个在有求必应屋找到的我以为是拉文克劳冠冕仿品的东西了。”阿尔笑着眨眨眼,“这么说,那个并不是一个我以为的仿品,而是一个真品?真的是拉文克劳那个丢失多年的冠冕?”   “我得赞叹你的敏锐,当然,那是真品。”汤姆痛快的承认了,这件事本来他就决定告诉阿尔,只不过她自己猜出来有点让他震惊罢了——要知道,之前这个姑娘完全就没有注意那个冠冕,甚至连回家都没有记得带回来,就那么大咧咧的扔在了学校。而他想要直言相告只是因为既然选择了和这个小姑娘合作,那么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有誓约作保,他敢肯定小姑娘会积极踊跃的与他合作的,这可真是一个胆子大的姑娘。   当然,这也脱了阿尔从小在东方长大,并没有被耳濡目染那种对黑魔王的恐惧感,相反,她爸爸偶尔提起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这让阿尔更加能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他。   甚至在她内心深处,卢修斯叔叔都比他要可怕一点,那个铂金色大贵族的狡猾她可是领教过,要不是还留了点情谊,她可没法子与他周旋,而黑魔王大人是被誓约束缚的,更本不能对她不利,就这一点,汤姆现在在她眼中就比一般人要可信。   “那么,合作愉快。”阿尔笑着对面前英俊的红眸青年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他也伸出了手。   假期就在阿尔的努力学习中度过了,和汤姆达成契约以后,汤姆不能再随意的吸取她的生命力,而阿尔也从她的导师那里讨来了两天的假期,狠狠地睡了一觉,再醒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鉴于汤姆告诉她她的导师曾经也是一个食死徒,阿尔怕吓到她的导师,一直没有把汤姆的存在透露出来——虽然汤姆冷笑着说她是怕斯内普因为她无法无天的做法收拾她。   任何学生都盼望着放假,但是对于现在疯狂吸收学习知识的阿尔来说,放假和开学并没有什么分别,因此当大家都抱怨这假期太短的坐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阿尔倒是十分的平静。   如果说今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成为代理家主兼霍格沃茨校董的阿尔开启了霍格沃茨特快上赫斯家族的包厢。   “这真不像是一个符合斯莱特林审美的包厢。”坐在包厢里的铂金色小贵族不满的说,他正在为一个假期都没有和他通过消息这件事和阿尔生气呢。   “蓝色和青铜色,要我说这也不赖。”布雷斯说,“总比晃眼睛的金色和红色好看,每次看见那种灿烂的颜色我都有一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赫斯家族是世代的拉文克劳,”阿尔说,“你不能要求我们把包厢布置成银绿色的。”她不以为然的说着,当然,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忙碌过头了,就连德拉科给她写的信都忘了看,还是开学头几天在她导师的提醒下她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封信——可惜她忘了那封信到底被放在哪了。   虽然阿尔已经住进了赫斯庄园,但庄园还是处于封闭状态,这就意味着没有主人的邀请没人能进赫斯庄园,因此很多家族想要拜访这位赫斯家族的小掌权人的愿望落空了,也因此,在站台上阿尔不得不和许多来送孩子的贵族夫妇打招呼,这让阿尔尤其的烦躁。   不,我是一个以利益为重的斯莱特林,并不是一个可以只研究学术一辈子不与人打交道的拉文克劳!   阿尔这样告诫自己,忍住不耐并且还要笑容亲切的打着招呼,并且和他们互相试探——真是糟糕透了!   “听说了吗?”可能是看出了德拉科的不满和阿尔的不耐,布雷斯怕两个人再吵起来,果断的转换了话题。梅林的胡子,这两个人在对待互相的关系上就从来没有像过斯莱特林,那种充满了冲动和热情的直接单纯式友谊一直是格兰芬多的专利,在利益构筑友谊的斯莱特林,可没有哪些朋友之间会这样几乎每年都得闹腾两天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逃出了阿兹卡班。”他说。   已经一个假期没接触过外面的阿尔一脸茫然。   德拉科的眉毛狠狠地皱了起来——小天狼星布莱克,哦,他对这个名字可是一点也不陌生,因为那是他妈妈的堂弟,他的堂舅!   “阿兹卡班!那种鬼地方都能逃出来,我开始相信他是黑魔王的人了!”布雷斯调笑着说。   阿尔摸着手上的链子,淡笑不语。说出来谁信,如今黑魔王就在她的手链里寄居——这是她问祖先们要的,她只是说想要一个有温养身体,镇魂作用的饰品,因为她最近总是非常疲倦。而她的祖先们就非常热心的给她指出了家里的藏宝室,让她挑选。   在汤姆的指导下,她挑了这个作为汤姆暂时的寄居地。总不能一直在她身体里,即使汤姆不去可以吸收她的生命力,但是也会不自觉的共享一些,阿尔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整日里头晕眼花的日子了。   时间过了很久了,这一路上一直在下雨,阴沉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不太舒服,即使中午吃了点潘西带来的甜甜的小蛋糕也不能让阿尔的心情好起来。   “这见鬼的天气。”德拉科抱怨着,由于天气的阴沉,走廊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潘西问:“你们有没有觉得,火车慢下来了,现在离霍格沃茨大概还有一段距离吧,怎么就要停下来了?”   “该死的!”德拉科猛地站了起来,“我忘了说,当然你们应该都知道,由于布莱克的越狱,今年魔法部派了摄魂怪到霍格沃茨驻守,”他垂下眼,利落的从腰间的魔杖夹里把山楂木拔了出来,“小心,这是摄魂怪来搜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应该发上来的那一章,不知道亲爱的们有没有看见我在评论区留的言……今天那一章下午发上来~~ ☆、摄魂怪   一种寒冷的感觉笼罩了阿尔,她知道摄魂怪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但是亲身经历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完全没有快乐的念头了,满脑子里都是那些杂乱的,乱飞的记忆——那些她最艰难时期经历过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独自一人出逃,躲在了爸爸妈妈以前住的房子里,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只有斯奇一个家养小精灵是或者喘气的。   可是家养小精灵,你不可能指望她和你好好的聊聊天。有很长一段时间,阿尔基本上就没有开口说过话。她每天努力的自学着所有她能够学习的知识,晚上的时候,经常是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明。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但只是风吹动窗户的声音就能把她惊醒。   一个独自生活这的,宛如惊弓之鸟的女孩。   甚至不能说她和哈利谁的遭遇更好一些,哈利承受着来自他姨妈姨父肉体上的折磨,他要不停的干活,经常被罚饿饭关到碗橱里。而阿尔则承受着精神上的折磨,担心父母的生命安全,担心自己会被她叔叔找到。   所有人看到的阿尔都是优秀又骄傲,她有过一段艰苦的日子,但是却意外的坚强又勇敢,即使独自生活,也把自己照顾的不错。甚至阿尔慢慢的也被自己蒙蔽了——瞧瞧,我每天自己学习增强实力,虽然生活费少了点,但是精打细算的也能保证营养均衡,甚至还攒除了上学的钱,阿尔对自己很满意。   但是深埋在内心深处曾经的恐惧和不安,从来没有离她而去,她像是一根留在心底的木刺,即使表面愈合,但是每当被碰触的时候依旧痛彻心扉。   它今天,被摄魂怪碰触了。   当阿尔清醒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德拉科焦急的脸。   “德拉科,我怎么了?”她揉了揉头,慢慢的撑起身体,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平躺在一边长椅上的,而她的朋友们都挤坐在另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她。德拉科半俯身在她身边,担忧的盯着她的脸。   “没事,”德拉科说,尽量让语气放的柔和一些,仿佛说话声音大一些都会吓到她一样,“刚才摄魂怪来搜查车厢,现在已经走了。”   潘西看上去还要补充点什么似的,但是被达芙妮拉了一下,就缩回去了。   阿尔在德拉科的帮助下,慢慢的坐了起来,德拉科现在对待她的态度就好像是对待一个珍贵的瓷器,小心的生怕有一点磕碰。“吃点巧克力。”德拉科拿出了一块巧克力,将包装纸撕开了一半,然后递给了阿尔。完全没有提阿尔刚才晕倒的事情。   其实刚才摄魂怪靠近的时候,德拉科内心也充满了恐惧,虽然他还是相信这些摄魂怪在魔法部的控制下不会随意伤害学生的,但是,那么一种靠吸取人快乐为食的东西,真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和恶心!   早在假期的时候,因为得知了摄魂怪的消息,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他爸爸的教导下练习了守护神咒,但是他只能做到喷射出一团银白色的雾气。   然而当摄魂怪拉开包厢门的时候,德拉科发现,受到影响做多的不是最靠近摄魂怪的自己,而是坐在偏内部的阿尔。   是的,他怎么忘了,摄魂怪会吸走人说有快乐的感觉,让人不断想起最恐惧的事情,而阿尔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七岁的时候,最疼爱她的家族长老被杀死在了她眼前。   德拉科不敢想象七岁的阿尔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和蔼而慈祥的老人死在自己面前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要想象一下那个曾经站在血泊里的女孩就心疼的要命。   阿尔的状态非常不好,她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缩在包厢的一角,嘴里喃喃念着“不要……求你,不能杀了他……”。   摄魂怪好像还对车厢最里面的女孩很感兴趣似的想要进入车厢内部,而阿尔就在这个时候陷入了昏迷。   谁也不能说,不是这个让德拉科真正的感受到了愤怒的滋味。   这不是一种好的,快乐的念头,但它却出奇的有用,至少支持着德拉科站在了摄魂怪面前,甚至抛弃了恐惧。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德拉科念出了这句在家里练习过无数次但是只能勉强成形的咒语。   一团银白色的光从他的魔杖顶端炸开,一个生物在这片银白色的光芒中冲向了摄魂怪。   德拉科,还有车厢里所有还清醒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个近乎完全的守护神!   德拉科的守护神有着威武而狰狞的巨大头颅,粗壮的长脖子,巨大的双翼也能看得清楚,虽然后半身还有点模糊的没成型,但是并不影响大家认出这是什么生物——和马尔福家徽上一样的龙!   十三岁就能使出这种程度的守护神咒,德拉科简直让人惊叹!   巨龙的体积庞大,在狭小的过道里有点束手束脚的,但是整个过道都塞满的样子明显更有威胁力,它冲着摄魂怪直冲过去,将它撞在了这节列车的后门上——摄魂怪逃走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直到所有人做到的灯火辉煌,明亮又温暖的礼堂里,阿尔才觉得自己稍微好了一些。   斯莱特林长桌上一片寂静,因为地窖蛇王在他们刚刚落座开始互相寒暄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出现,他板着脸杵在长桌边,脸色好看的像被黑湖底下的章鱼吐了一脸的墨汁。   他径直走到了阿尔的面前,干脆利落的说:“你,跟我来。”   阿尔在她的导师无比难看的脸色下终于意识到了他为什么要叫走自己——一定是有人将自己在校车上晕倒的事情告诉导师了!   阿尔跟着斯莱特林蛇王一路到了格兰芬多院长的办公室,并且在那里与哈利和赫敏胜利会师。   庞弗雷夫人大呼小叫的的拉过她仔细检查——阿尔知道她为了自己和哈利简直操碎了心,哈利如果说是校医院最频繁的拜访者的话,那么阿尔可以说是整个儿三年级里拜访时间最长的人了。   “那些疯子,怎么能让这种东西驻扎在在学校。”庞弗雷夫人愤愤的念叨着,“学生们会受不了的,瞧瞧,崩溃,两个!”   哈利和阿尔哭笑不得的对视了一眼,满满的都是尴尬。   “来女孩,吃点巧克力”庞弗雷夫人把旁边一块敲碎的巧克力递了一块给她。   “不,谢谢夫人,”阿尔看着那一大块巧克力艰难的说,“我已经吃过了。”而且很多。德拉科在车上好像把他储备着准备吃到圣诞节的巧克力都塞进了她的胃里,她现在连晚餐都吃不下去了。   “好吧。”庞弗雷夫人看样子没有深究的意思。   “那么,谢谢你,波比。”斯内普说,转身带着阿尔离开了这个他不太喜欢的狮院院长的办公室。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斯莱特林蛇王拿出了他一贯的气势,黑色的巫师袍随着他急速的行动翻滚着,就像卷起的一朵朵黑色海浪,沉闷而富有力量。   在走进礼堂之前,他猛地停住了脚步,这导致为了跟上他步伐而一路小跑的阿尔差点撞到他身上。   斯内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阿尔非常识时务的缩起脖子装着乖巧。   “我希望你,能认清楚情况。”   阿尔张着她紫色的大眼睛,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的导师。   “你,面对摄魂怪时候的反应比别人要强烈,关于这一点不用我再多说了。当然,这不丢人,只能说你过去的经历比人丰富一点罢了,这导致摄魂怪面对你时能勾起的恐怖回忆更多。”他顿了顿,目光盯着走廊的拐角而不去和阿尔对视“记得以后离摄魂怪远点,还有,每周三下午来我办公室学习对抗摄魂怪的守护神咒。”   “导师,”阿尔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一个把勇气看得大过一切的格兰芬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丢人的不行。”   斯内普:“……”话是这样说,但身为斯莱特林你就能把自己的羞耻心都吃了吗?!   她的导师猛地一个回身,不再理会她,怒气冲冲的走进了礼堂里。   阿尔耸耸肩,也向着斯莱特林的长桌的方向走去了。   “嘿,哈利,你在这等我吗?”刚刚从麦格教授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赫敏看见在走廊拐角呆立着的哈利,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看上去仿佛刚刚遇到了什么好事似的,笑容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哈利突然被人拍到了肩膀,猛地回头,看见是赫敏,松了一口气:“是啊,我在等你。”他随意的说着,思绪都在刚刚斯内普说的话上面,甚至没有追问赫敏刚才麦格教授和她单独说了些什么。   这让赫敏松了口气,甚至都没顾得上在意哈利稍微有点反常的举动,两个人就结伴走进礼堂,参加三年级的开学晚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继续开启甜宠模式。今天的更新送到,默默退走 ☆、情感魔法   开学才两天,德拉科在火车上使用出守护神咒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无论是高年纪还是低年级,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在说着这件事情,就连哈利在火车上被摄魂怪吓晕了这件事情都没有人提了。   当然,由于斯莱特林们都很有分寸,所以阿尔晕倒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还不错,”阿尔在公共休息室翻着书,“你看,这样的话就给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省了不少事情,至少他不用给大家普及守护神咒的知识了。”因为知道守护神咒的高年级很愿意告诉自己的学弟学妹们关于守护神咒的知识,偶尔还有几个能现场展示一下。   德拉科哼了一声,高傲的抬起了下巴,仿佛自己在三年级的时候就能施展出守护神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德拉科,说说吧,”布雷斯调笑着说,“你想到了什么,才能激发出守护神咒,我在家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我妈妈说我借以施展守护神咒的记忆还不够快乐。”   “你用的什么记忆?不会是挨着个儿的回忆你的女朋友们吧?”达芙妮嗤笑一声——布雷斯花花公子的名头在整个学校里都非常响亮,除了格兰芬多的姑娘,别的学院的姑娘来者不拒。   布雷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没有回答达芙妮的话。   “老实说,并不是快乐。”德拉科思索着,他的食指不住的摩挲着自己手中魔法书的书脊,“是愤怒。”   “愤怒?”布雷斯感兴趣的发问。因为大家都知道,守护神咒是一种需要快乐和美好记忆来施展的充满了正面力量的咒语,也只有它,才能驱赶以快乐为食的摄魂怪。   “愤怒。”德拉科回忆当时的自己,以及守护神咒成功时的感觉,“还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保护什么人的心情。”   “哇哦……”布雷斯夸张的叫了一声,那眼睛去瞟阿尔。   阿尔整张脸都埋在书后面,只剩下一个微微发红的耳朵尖在银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德拉科轻轻的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他刚才只是据实的回答了自己当时的感受,在这方面,他没有什么藏私的念头,这毕竟是一个大家都会的咒语,即使现在没法掌握,但是时间久了魔力愈加深厚以后总能掌握。而现在摄魂怪就驻扎在学校门口,德拉科觉得朋友们对这个掌握的越多越好对所有人都会越有利。   可是说完这句话,他才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当然这是实话,但是很明显,这造成了现场的尴尬。   “坚定的信念,这是很多情感魔咒施展的重点。”阿尔若无其事状的把书从自己的脸上移开,现在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异样了,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很认真的讨论魔法问题。   “情感魔咒?”布雷斯也识趣的跟着转换话题,不在德拉科身上继续纠结了。   “我们都知道魔法分为很多种——元素魔法,自然魔法,情感魔法,无属性魔法,这些魔法的界定非常模糊,当然每种魔法里面也有很典型的。情感魔法现在很少有人提,但并不是没有。”   “守护神咒就是?”德拉科问。   “对,守护神咒就是,这种需要强烈的感情施展的魔法就是情感魔法。还有,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两个……”   “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布雷斯接上。   “对,这两个咒语都需要一定的情感作为催动,只有下了一定的决心,比如要折磨某人,或者是……杀了某人……这样的情感才能够使出这两个咒语。”阿尔说,“现在人们一般都喜欢说什么黑魔法、白魔法,他们将魔法的界定放在了魔法效果上,但实际上黑魔法和白魔法的区分是在调动的魔力源头上,白魔法住净化,而黑魔法由于其属性特征并不符合生命所需的元素协调,因此大部分都是很有杀伤力的魔法。”   其实这些东西在他们家族的书库里一定都有介绍,毕竟这些魔法理论虽然相对学校学习的要深奥一些,但是并不是什么秘密,一般上了些年头的家族里应该都有保存书籍简绍,但是现在的家族继承人们如果不是专心学术谁会去研究这些看起来“无用”的魔法理论呢?   “要是真的论起黑魔法和白魔法,那可不是三两句能够说清楚的,其实我认为黑魔法没什么不好,”斯莱特林对待黑魔法一向是推崇态度,这种话也只有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才能大大方方的说一下,“单看魔法会不会导致人受到什么重大伤害这种办法区分黑白魔法简直是在亵渎魔法。要真是想要杀人的话,一个冰冻咒和四分五裂都能够致人惨死,而他们都是无属性魔法。”   阿尔的话吓了公共休息室里的人一哆嗦,早在她开始讲情感魔法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围过去了,现在几乎整个公共休息室的人都围绕在这边,罗齐尔今年已经不是级长了,但他还是斯莱特林的学院首席,此刻,他也在这里认真的听着。   “在我看来,魔法从来没有正邪善恶之分,力量本身并没有罪,霍格沃茨取消了黑魔法课程只设立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笑话。”阿尔的话掷地有声——不只是因为这是崇尚力量,崇尚黑魔法的斯莱特林学院,还因为她现在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校董!   并且,霍格沃茨的运转还是有很大程度上依赖校董的投资的,而拿得起这份钱的,几乎都是斯莱特林。   “赫斯小姐,你的话总是能给人很多启发。”罗齐尔学长笑着说。   “学长过奖了。”阿尔矜持的点了点头,“你知道,赫斯家族的人喜欢读书。”   赫斯家族,阿尔在提醒在场的各位她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甚至她在更加积极的展示自己的实力,在积蓄势力,在为自己的未来、赫斯家族的未来铺路。   罗齐尔在心中轻笑,一个聪明的小家伙,看来赫斯家族荣耀回归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寝室里,阿尔摘掉了手上的链子,一个黑色的淡影从手链中逸散而出,英俊的黑发青年端端正正的站在她的眼前。   “刚才的学术讨论真精彩,阿尔。”汤姆双腿交叠,脊背挺直,姿态优雅的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当然,他现在只是一个虚影,他的“坐”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   “那只是入门级的小儿科。”阿尔板着脸说,“我敢保证拉文克劳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我不明白为什么斯莱特林们明明有着最丰富的资源却连这些都不了解。”   “他们最重视的事利益和实力,”汤姆不以为意的耸肩,“理论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阿尔撅起嘴,有些不满,但旋即想起了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回事?你居然还有能有一个咒语炸了半条街的属下?”   “我可没有,那个小天狼星是一个布莱克,唯一一个进入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汤姆嗤笑着,“别的我可不知道,毕竟我被分离出去的有点早。”   “告诉我,主魂到底分离出了多少块魂魄……”阿尔长叹了一口气,假期在家的时候汤姆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且她也忘了问,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可要赶快问清楚。   “七个。”他淡淡的说,“他一直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魔力的数字,并且也这么干了。”   “七个!”阿尔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总算知道西蒂斯提和哈利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汤姆没有听懂,毕竟上学期他处于蛰伏阶段,他只是知道上学期魂器日记本被毁了,而且一直血族混进了学校杀了蛇怪。   “哈利和我说过西蒂斯提——就是那个血族,西蒂斯提离开之前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他和哈利说什么‘你对付的魔王太蠢,多几个也没关系’之类的话。”阿尔看着因为这个“蠢”字而黑着脸的汤姆,“他看出来日记本是一个魂器了。”   “这很正常,”汤姆说,“但实际上,不可能每个魂器都跳出来到我们的救世主面前让他打败,能够觉醒意识就已经很难了,而我因为寄居地是拉文克劳冠冕这个特殊性才能神志清醒——像灵魂完整时一样清醒。”   “那么,你所知的魂器都有什么?”这个问题才是阿尔关注的重点,她需要让汤姆的灵魂尽可能的壮大,吞噬其它魂器明显是个好办法。   “除了被毁的日记本,还有冈特家族的祖传戒指,我只知道这两个的地点,剩下的还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有赫奇帕奇的金杯,他们应该是被选为了做魂器的目标,但直到我被分离,还没有做出来。”   “这才五个,还有两个。”阿尔说数了数,疑惑的问:“不是说七个?”   “他的目标是七个,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达成了目标。”汤姆不负责任的摊摊手,“这之后还要拜托你啦。”   阿尔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掐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情感魔法,魔法体系什么的,都是我瞎掰的啊远目,亲们想拍请轻拍。 求评论~~求收藏~~~ ☆、博格特   作为斯莱特林唯一一个选了占卜课的学生,阿尔对自己这个决定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怀疑。   早在上个学期选课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学长学姐们就告诉过大家,那个教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就是一个老骗子,而阿尔也相当听从劝告的并没有选择这门课,她只选择了古代魔文和神奇生物保护课,其实她更想学习炼金术的,不过那门课只能供六年级或者七年级的学生选择,因此阿尔只能无奈放弃。   西德斯对此的看法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就是一个炼金术大师,作为一个参与过魔法石研究的炼金术大师来说,让自己的后代专门跑去别人那里学习炼金术绝对是在打他的脸。   在假期听过卢卡斯对往事的讲述以后,阿尔觉等就冲着特里劳妮教授这个姓氏出身,她的课也有必要去听。   并且显然他的导师对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同事也有一点好奇心,当阿尔开学的时候向他提交选占卜课的申请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就答应了,并且还主动去向特里劳妮教授说明情况,将阿尔插进了她的班上去。   然而对她抱了一定期待的阿尔在第一节课就非常失望,她除了尖声叫着预言哈利会遭遇不祥意外,什么有用的也没说。   倒是纳威在她的诡异状态下吓得摔了一个杯,而这个杯也被一些搞不清楚情况的格兰芬多少女奉为她预言成功的标准范例。   阿尔和赫敏对视了一眼,一起翻了一个白眼——在麻瓜界生活过多年的两个人,都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心理暗示”。   而和占卜课比起来,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意外的得到了不错的口碑,上过卢平教授——这学期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课的学生都说他的课生动又有趣,还可以进行实践。   但是斯莱特里们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最先上这堂课的格兰芬多有一个学生将博格特变成了穿女装的斯内普教授,这样非常敬重并且敬畏斯莱特林蛇王的小蛇们无法接受。   他们本来就因为卢平是一个格兰芬多,而且还非常的寒酸看起来不太满意,现在大家已经不仅是不满意,而是讨厌他了。至少德拉科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在他的课上捣乱了。   漫不经心的随着大部队走进了这次的上课地点——教工休息室,对着一个乱动的衣柜,大家都知道那里面是博格特。   说实在的,阿尔非常讨厌博格特这种能窥探人内心的生物,不过斯莱特林们都能对付它,毕竟对于贵族们来说,大脑封闭术是必须学习的。如果说阿尔在什么方面不如这些贵族的话,那么就是说在这个假期之前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大脑封闭术——她的继承人训练刚刚开了个头就被迫中断,之后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学习,她不会这个很正常。   而他的导师也根本没有注意这方面的教导,因此,即使她有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级的导师,然而在这个暑假以前,她并没有接触过这个。   说起来好笑,这个还是汤姆在假期的时候教她的,自从他俩缔结契约统一战线以后,汤姆对阿尔毫不设防的大脑很是不满,因此在假期中也在私下教导她这个。但即使阿尔再聪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还不够她熟练掌握这项技能。   不过,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提前有所准备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因此在回答完卢平教授关于博格特的几个理论问题为斯莱特林赢来十分的三年级次席悄悄地推到人群后面,开始运转自己入门级的大脑封闭术。   实践课开始了,尽管大家不太喜欢这个老师,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课还算有趣,大家排队上前,由大脑封闭术的保护博格特并不能分辨大家心底最害怕的东西——说实在的,从小背负很多的斯莱特林们可不像没长脑子的格兰芬多一样只怕蜘蛛、女鬼什么的,不过在有了大脑封闭术,他们可以迷惑博格特。   于是表面看起来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没什么分别,雪怪,女鬼,吸血鬼甚至还有一个巨型的龙纷纷出现,卢平教授到是因为龙出现的时候距离他有点近而吓了一跳。   斯莱特林们嘻嘻哈哈的笑着,于是致力于将这些他们“害怕”的东西变的和卢平近一点。   当潘西的博格特变成了一条一人高的水蛭出现在卢平教授身边的时候,布雷斯情不自禁的为她的创意鼓起了掌。   “Ridikuius(滑稽滑稽)”潘西皱着眉头念出了对付博格特的咒语,这简直是灾难,看起来她也被她想出来的这个东西恶心了一下。   “啪。”博格特变成了一只咕咕叫的青蛙。   “哇呜——”格雷戈里惊叹了一声。   “别惊叹了,该你了!”德拉科看了格雷戈里一眼。   “哦,哦……”大个子往前走了一步,那个被潘西变成青蛙的博格特叫了两声,“啪”的一声变成了又一个格雷戈里,当然,不是一模一样的,而是放大了十倍的格雷戈里。   快到天花板的巨型格雷戈里吓得大家乱了一下,就在这时,那个格雷戈里向真正的格雷戈里逼近了。   这震撼力真的已经抵得上巨怪了——大家纷纷散开,生怕被踩死了,那可不好看。   一下散开的人群让阿尔措手不及的对上了巨型的,格雷戈里型的博格特,她一下子愣住了,就这一瞬间,博格特再一次变形了。   “啪!”   阿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有完美的、精致的脸庞,一头和阿尔一样的银色头发长以及膝,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东方长裙,长裙使用一条宽宽的金色腰带收住腰身,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腰身曲线。   这是一个让所有人惊艳的女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只有阿尔颤抖着后退。   女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就像是一个正在安慰孩子的温柔母亲,她伸出手,面对阿尔,慢慢的向她走进。   她就是一个母亲,教室里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和阿尔有八成相似,想想看,现在的阿尔就非常美丽了,等到长大以后,像她妈妈一样——天哪!   教室里至少一半的男生已经动了心思,他们用隐晦的目光看着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掂量着自己和马尔福家继承人竞争的可能性。   现在教室里唯一能发现阿尔不对劲的只有德拉科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尔会害怕她的妈妈,她不是一直想要找到她的爸爸妈妈吗?   但很快,他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角度问题,还有她的一身红衣,德拉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那个博格特开始移动的时候,德拉科才看见地上蜿蜒的血迹。   有一些细心的同学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小声的交流着,教室里嗡嗡嗡一片,就在德拉科要跨上前去的时候,阿尔举起了她的魔杖。   德拉科的脚步顿了顿,让阿尔自己解决……这样也好,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她深埋在内心深处最可怕的伤疤,只要她一天没有找到他们,亲眼看见他们,那么无论什么人对她保证了什么,她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安下心来。   “Ridikuius(滑稽滑稽)”阿尔用干涩的嗓音念出咒语,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她第一次拿着魔杖却没有施展成功。   德拉科看不下去了,他要去把阿尔拉回来。   “啪!”博格特变形了,这次,它变成了一个男人,棕发紫眸,英俊而富有魅力的年轻男人,他的胸前同样是一片鲜红,鲜血沿着他墨绿色的袍子留下来,将袍子染得发黑,只有襟口绣着金线的地方才能让人看出血的本来颜色,那样的鲜红又刺目。   “Ridikuius!”德拉科大声吼着,快速的冲到阿尔身前,将阿尔挡在身后,愤怒的念出这个魔咒。   德拉科的魔咒快速的冲向了博格特,它直接将这个博格特打飞,退回身后的柜子里。   卢平教授挥了挥魔杖,柜子的门突然关上,将那个还在挣扎的博格特关回柜子里。   “阿尔……”德拉科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轻声呼唤她:“阿尔……那只是一个博格特,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德拉科低缓轻柔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阿尔一直面无表情,她的眼中有着空洞和茫然,但是没有眼泪,如果忽略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没人会以为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   “我想……”卢平教授试探着说,“或许应该将赫斯小姐送到校医院,她需要一些舒缓……”   “教授,你可以闭嘴吗?”潘西突然说,她头一次对一个教授这样不客气,事实上,斯莱特林们对待教授通常是很尊重的,即使大家都看不起的特里劳妮教授大家也没有当面这样直接顶撞过,谨慎的他们不会公然和教授对着干。   但对于潘西这句话,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表示不满,他们都沉默的瞪视着卢平,来表示所有人对他的不满。   尽管他们知道这和卢平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按照课程内容照常安排而已,对待将博格特带来的人,大家没有办法不迁怒。   斯莱特林永远是护短的。   “如果可以,请您出去。”达芙妮一向是一个好脾气的姑娘,至少在斯莱特林中,她的脾气算是非常好的了,但她现在非常强硬,甚至是无礼的让一位教授离开——离开属于教授们的休息室。   与此同时,没有谁宣布下课,斯莱特林们开始安静而快速的一个接一个走出教工休息室。卢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斯莱特林们的意思了,那姑娘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而让她自己找别的地方安静去显然不可能。   直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休息室,卢平走在最后关门的时候,他还能听见男孩一遍遍的低声重复那句话。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该撒糖了吧……我一直记得自己写的是个甜文。 ☆、表白   布雷斯他们站在走廊里,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德拉科用那样的温柔语气说话,说实在的,他一向是高傲的,连说话的腔调里都带着高高在上的贵族特色。头一次看见他这一面的小蛇们都是面面相觑。   “就这样放着他们行吗?”站在门外,布雷斯担忧的皱这眉,低声的说。   “德拉科在里面。”潘西板着脸说,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达芙妮担忧的看着潘西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她能理解潘西,从很小的时候,潘西就非常喜欢德拉科,即使她知道德拉科并不喜欢她,但是这不能让潘西放弃。   贵族们的婚姻又有几对之间有真正的爱情呢?大多数都是和利益相关的。这倒不是说贵族们就不能有爱情,其实大家的底线是血脉的纯正,只要爱上的不是混血或者麻瓜种,并且两家相差的不是悬殊的离谱,也没有哪家会强迫自己的继承人去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两看向厌。   其实如果德拉科没有一个真正爱上的人,或者这个人不是一个纯血,那么潘西还是很有机会的。帕金森家族虽然比马尔福家族略逊一筹,但是也是一个大家族,足以匹配马尔福家了。而且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有着足够深厚的感情基础,即使不是爱情,但也会成为相互扶持一生的亲情。   但阿尔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潘西从最初就不喜欢阿尔,因为从一开始,德拉科对待她就是不同的。   潘西曾经非常不平,甚至嫉妒,凭什么我们一起长大多年的情谊竟然比过你和德拉科短短的几次见面和少有的交谈。但是说实在的,和阿尔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提不起劲来和阿尔比。   她聪明、漂亮、性格也非常好,乐于帮助人,也不失斯莱特林的谨慎和狡猾,谈吐得体,举止优雅,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喜欢或者说是尊敬她。   她们成了朋友,现在她连嫉妒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她怎么能去嫉妒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   “潘西,潘西……”身后是达芙妮匆匆追来的脚步声,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刚的一路小跑让她的声音有点不稳:“你去哪啊,潘西?”   “回寝室去。”潘西说。   “走吧。”达芙妮拍了拍她的背,和她并排走着,“我和你一起回去。”   今天伤心的不会只有阿尔一个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又失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焦躁的看着他坩埚里的灰色药水——如果它成功了应该是鲜红色的。事实上,从假期听过赫斯家族的卢卡斯的讲述后,他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个药剂了。   溶血药剂——药方就是阿尔送给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可是根据这个药方进行制作,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应该成为像血一样的鲜红色,而他每次加入最后蛇的神经之后总是会维持短短几秒的鲜红色然后从坩埚底翻腾起一种深灰色液体,最后整副魔药都会失败。   他停下来思索,时不时的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算算,做魔药的药性推论。   “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狠狠的皱着眉,用力的将刚才被打乱思路写错的式子重重化掉,不悦的对着门口说:“进来!”   门自动打开,门把手上雕刻的小蛇扭动着,将布雷斯放了进去。   “扎比尼先生,最好让我知道你来打扰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爱情魔药喝晕了你的头脑。”斯内普教授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仿佛如果他不能给出个合理答案他就把他整个儿扔进坩埚里煮了。   “教授。”布雷斯咽了咽口水,霍格沃茨的学生里,不畏惧斯莱特林院长的,估计只有阿尔芙妮娅一个了吧,就连身为他教子的德拉科对他都是又敬又畏。“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出了问题,阿尔芙妮娅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面对目光刹那变凶狠的教授,布雷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阿尔芙妮娅的博格特让她受到了惊吓。”   “什么东西?”   “她的父母……浑身是血的……”布雷斯知道教授的意思是阿尔的博格特变成了什么让她受到了惊吓。   “该死的,那家伙!”斯内普教授猛地站了起来,迅速的在柜子里拿了几瓶魔药,冲出了地窖。   “教授,教授!”布雷斯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   “教授应该知道我们在哪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吧……好像格兰芬多上课之前他们碰见教授了。”布雷斯自言自语,摇摇头回了公共休息室。   当斯内普冲到教工休息室的时候,就看见他最讨厌的那个狼人正在门外呆呆的立着。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停下来讽刺几句,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学徒,他可没工夫浪费在他身上。   他猛地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西弗勒斯!”卢平看起来不太赞同他就这样冲进去。   “滚开!”他看都没看他,“那是我的学徒,我知道怎样做对她最好。”   休息室里,德拉科还在轻声的和阿尔说着什么试图安慰她——但他悲哀的发现她可能什么都没听到,就好像她自己封闭了对外界的感官一样。   德拉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不停的和她说话,试图唤醒她,让她给予自己一点回应。   这就是博格特的可怕之处,让自己最怕的东西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和梦境里的东西完全不同,它立体又鲜活,就连鲜血都好像有这温度——那是最像真实的假象。   “Aguamenti(清水如泉)”正当德拉科拿阿尔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一股水流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个都淋得从头湿到脚。   阿尔猛地颤抖一下,仿佛被人从梦魇中拉了出来,只能感受到浑身湿漉漉又冰冷。   “教父!”德拉科不满的喊了一身,立刻抽出魔杖,在阿尔身上扔了一打的温暖咒和干燥咒,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   “马尔福先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魔杖。”斯内普毫不客气的说,“一个清水如泉或者一个昏昏倒地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偏要像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一样轻声细语的哼哼,你以为你在哄一个婴儿吗?”   德拉科想要顶嘴,但是看着教父黑着的脸,把要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怎么可能对着那么脆弱又哀伤的阿尔毫不客气的来一个清水如泉,就连昏昏倒地也太粗暴了!   “还有你,阿尔芙妮娅赫斯!”从被这个清水如泉惊醒以后,阿尔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最近安逸的生活让你退化了吗?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阿尔没有说话。   “赫斯庄园一走廊的画像快要把你宠坏了,你不是一个有事就能躲回长辈怀里的孩子!”他知道这样的话有点过分,也很严厉,但是这就是事实,而且在这种时候比单纯的安慰她效果要好得多,“你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你要担起赫斯家族全族的荣耀,你父母现在还没死,他们还没有以一副画像的形式回到赫斯庄园,你不必现在就哭哭啼啼!“   “可他们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受伤了,可能在什么地方受苦……”阿尔忍不住说。   “你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是谁!”斯内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他们现在还能活着你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感谢梅林了!”   “即使他们死了,”他残忍的说,“你也没有崩溃的资格。”他垂眸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的学徒,现在这师徒俩的脸色是同样的苍白而毫无血色。   “因为你会从你那死去的父亲那里得到家主的完整权利,从此撑起整个赫斯家族——除非你想看着赫斯家族彻底落到那个不被赫斯家族先祖承认的人手中,从此彻底沉寂,湮灭,荣耀不再!”   “教父!”德拉科大声的阻止他的教父,他不能这样对阿尔,对阿尔说这样残忍的话。   “跟我来,关于狼毒药剂,我需要你给我处理材料。”斯内普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德拉科的抗议,并不理会他。   “是的,导师。”阿尔低声说。处理材料也好,她需要做些别的事情来把刚才的场景清出大脑。导师说的对,她是被这段日子的安逸消磨了心智,画像里的祖先让她好像又回到了七岁以前被人宠着的日子,而忘记了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她回头看了一眼德拉科那双饱含担忧的灰色眸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跟上了大步离开的导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不复白天时的哀伤绝望,就好像今天和以前的任何一天都没什么大的不同。   “你没事吧,阿尔?”德拉科看着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现在的阿尔不再是白天的那个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女孩,她不会喜欢在自己脸上看见类似于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没事,德拉科,我很好。”阿尔整个人陷进了最靠近壁炉的单人沙发里——那个德拉科最喜欢的位置,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颓然和疲倦。   德拉科几乎没有从阿尔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事实上,除了阿尔刚刚进入霍格沃茨时低调平和的那段日子,她一贯是自信沉稳的。   斯莱特林的女王——布雷斯曾经这样叫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挺直脊背扬起下巴的女孩闪耀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整个斯莱特林的地窖都能被她照亮。   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今天的课有点多,大家很早就去睡了。”   女孩点点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暗示。   “我是说,”德拉科观察着阿尔的脸色,决定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晚上不会有人再来了。”   女孩神色恹恹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德拉科终于明白可能今晚他应该放弃属于斯莱特林的贵族式的迂回表达方式,短暂地使用格兰芬多直来直去的表达法:“我的意思是,阿尔,今晚不会再有人来,如果你要是想……哭,或者你觉得累了什么的,我……”男孩的耳尖红了,但他仍然表现的非常镇定“……我想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阿尔震惊了,怔怔地看着他。   在女孩毫不掩饰的震惊的注视下,男孩再次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手去摸滚烫的脸颊和耳尖,一脸淡然地挨着阿尔坐下——所幸那个单人沙发足够宽敞,他们两个也足够瘦——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情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傲慢,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在施舍怜悯着自己的追求者——如果能忽略他垂眼看她时眼中流露出的温柔与担心的话。   这样温柔的眼神许久未见,八岁以前,她的爸爸,曾经经常这样注视着她和她的妈妈——高傲的赫斯家主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两个女人。   这样温柔的眼神并不遥远,不知何时,这个铂金色的,傲慢无礼的小混蛋,会在他说着尖酸刻薄话时无法控制的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对她,只有她。   爸爸妈妈,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处事傲慢、言语刻薄,他恶劣且别扭、狡猾且放肆,他视利益为至上,将规则作儿戏,是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可现在我好像喜欢这个混蛋,喜欢极了。   他用傲慢与刻薄激励我,用恶劣和狡猾维护我,他将我的利益看作他自己的利益,被他践踏的规则从来不包括我的规则,他……也喜欢我。   阿尔红着眼眶看着眼前的男孩,突然将自己倚靠进他的怀里,她的手环过他瘦削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他感觉到男孩身体的僵硬,但随即放松下来,仿佛不可置信般的张开手臂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头上,安慰性的抚摸她的头发。   很温暖的感觉,如果说白天导师的话就像一个巴掌打醒了她,那么现在的德拉科却是一个能够真正温暖她,让她安下心来的港湾。   “哦,我可只答应借你我的肩膀,现在你可是把我的半个身子都占用了。”男孩将嫌弃的话用温柔的,低沉的声音说出来“阿尔,别把一切想的那么糟糕,相信你爸爸,他是一个很强大的巫师——这可是来自于马尔福家现任的家主的评价。”男孩的语气难掩骄傲“那已经足够权威了。”   “而且,”男孩坚定的说:“你还有我。”   是的,我有你。阿尔闭上了眼,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这一整天缠绕着她的焦躁和恐惧霎时离她远去,尖叫的灵魂也在此刻变得宁静。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映照在银绿色挂毯上跳跃的火光和柴火燃烧是“啵哔”的声音。   良久。   “哦,现在这样如果潘西看见了会杀了我的。”阿尔憋着笑,小声地说。   “我想可不止潘西,”铂金小龙抬起他的下巴,骄傲的说“整个斯莱特林的女生都在羡慕你呢。”   “相信我,整个霍格沃茨也有不少等着想揍你的男生。”阿尔同样抬起下巴,看着小马尔福先生那张过分精致的脸,骄傲的说。   “那当然,”他更加骄傲“马尔福永远能得到最好的。”他低头看着她的灰蓝色眼眸仿佛闪着光“……”   “你说什么?”阿尔装作疑惑的样子,问他。   “没听见就算了,”男孩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什么都没说。”   阿尔将脸埋回他的肩膀,更加紧的抱住了他,笑出了声。   马尔福永远能得到最好的——我的女孩,你是最好的。   ——你也是,德拉科。   爸爸妈妈,我确定,阿尔芙妮娅赫斯喜欢德拉科马尔福,喜欢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样的甜度大家还满意吗?求留言~~拍砖请轻拍~~ ☆、霍格莫德      如果说以前斯莱特林三年级的首席和次席之间有一种独特的默契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之间有的不仅仅是默契,还有粉红色泡泡。   又是早餐时间,阿尔揉着眼睛坐到了德拉科的身边,这两天她可受了不少折磨,自从上次的博格特时间之后,家族里的画像祖先们排着队的跑到西德斯的画像里来看望她,搞得她感动之余又有点哭笑不得。   说实在的,还是她的导师厉害,虽然说的话简直称得上是句句戳人心口,但无疑效果非常好,至少她几乎就没有经历特别长的颓废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当然,德拉科在这里面起的作用也不小。   “喝点牛奶。”德拉科微微笑着,将一杯热牛奶塞进她手里,满意的看着她喝掉,才低头专注自己的早餐。   ……好吧,他并不专注。阿尔刚放下牛奶杯,他就将银质的用来抹果酱的小餐刀递到了她的手里,她刚拿起吐司他就把草莓酱递到了她的手边,她吃完了还要递上餐巾,并且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要亲自动手帮阿尔擦擦嘴角似的。   “哦,别这样,德拉科,我不是一个孩子。”阿尔抱怨着,赶快将餐巾从他的手中接过来,姿态优雅的在唇边沾了沾——毕竟如果用餐礼仪足够好的话,根本不可能吃得满脸都是,更何况这是早餐!   当然,如果是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的话,即使是早餐也可以让果酱糊的满脸都是。   德拉科看起来很遗憾的样子(你是在遗憾没有借机摸到阿尔的脸吗?),他收回了手,接着皱眉看了看阿尔的书包:“今天是周末,你带书包干什么?”   “嗯?”阿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去图书馆自习啊?你不去吗?”   “别告诉我你没有看见休息室公告栏里的东西,今天是我们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德拉科捂着额头,他就知道,阿尔怎么可能会注意这种事情。   阿尔微微睁大了眼睛,但还是微有迷茫——霍格莫德又怎么了,想买东西完全可以用猫头鹰寄订单,没有必要这么郑重的亲自去吧。   瞧瞧,德拉科身上这件银绿色的袍子,还有能闪瞎人眼的钻石袖口,配上他越长越英俊的脸,几乎迷倒了斯莱特林长桌上和隔壁拉文克劳长桌上的所有女性。   阿尔有些不满,他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到底是想勾引谁!   德拉科看着阿尔闪烁着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冷,“阿尔,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他强调,然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下半句:“约会,你答应我的!”   阿尔:“……!!!”   天哪,她忘了!她怎么忘了那天晚上还答应了他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要正式约会,第一次正式约会!   “对,对不起……”阿尔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足无措的站了半天,才想起来要把书包送回去,然后在好好装扮一下自己,哦,对了,还要和德拉科这件银绿色的袍子搭配才行……“等等我,我,我回去换一下……”   哦,不!阿尔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这种话怎么能直接说出来……“我是说,我要回去放书包。”   德拉科差点笑出声来,阿尔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可爱极了,他掏出魔杖,对着阿尔的书包施了个缩小咒,把它缩成巴掌大放进了自己袍子的口袋了,“不用放书包了,我可不想把好好的一天浪费在这个上面。”他打量这面前的女孩,“校服也挺好,你无论怎么样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阿尔的脸红了,但是她仍然强撑起骄傲的气势抬起下巴,“算你眼光好。”   说真的,如果忽略她一路从脸蛋延伸到而后的红晕的话,这还挺有气势,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直到两个人离开了礼堂,一直沉默的长桌上才有了说话的声音。   布雷斯懒洋洋的看了看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好半响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潘西,我眼睛疼。”顿了顿,他说,“耳朵也疼。”   潘西极其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别装了,布雷斯,你勾搭低年级的小姑娘的时候说过的话可比这肉麻多了。”   “那不一样,谁都知道我们只是玩玩,”布雷斯瞪大了眼睛,“你看看德拉科,他在真心实意的说那些肉麻的话,这可实在是太可怕了!”   “达芙妮,你不这样觉得吗?”布雷斯问身边的金发女孩。   “并不,”达芙妮表现的特别淡定:“德里安也总这样和我说话,我很满意。”   “德里安?德里安!”布雷斯惊讶的手中的餐刀没拿稳,“呯”的一声掉回了盘子里,“你是我七年级的次席赛普学长吗?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有两个月了吧,”达芙妮并没有她刚才说出了什么可怕事情的自觉,“就是这个假期,我和他表白了,他也答应我了。”   在潘西和布雷斯的目瞪口呆中,德里安普赛走到了他们的边,显然,他是来邀请他的小女朋友一起去霍格莫德度过周末的。而达芙妮临走的时候,还补了他们重重一击:“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会订婚,到时候给你们发请柬。”   布雷斯:“……”   潘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霍格莫德是全英国唯一一个全是巫师,没有麻瓜的村庄。它的建筑非常富有特色,由于它距霍格沃茨非常近,这绝佳的地理位置让住在这的人们不做点什么简直没有天理,因此这里有许多商店。   就像对角巷一样,这里简直就是巫师们的购物街。   阿尔和德拉科就在这漫无目的的逛着——其实也并不是漫无目的,至少德拉科的目的非常明确,他真的是非常想去蜂蜜公爵去买各种各样的糖果。   在甜点方面,因为纳西莎阿姨会经常给他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执着。但是阿尔觉得,就以纳西莎阿姨隔两天寄一大包并且德拉科总能按时消灭它们这一点来看,德拉科,她的男朋友喜爱甜食的程度很可能并不亚于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   他们肩并肩走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因为几乎霍格沃茨三年级以上的都挤在这儿的原因,街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有好几次,德拉科和阿尔差一点被汹涌的人潮挤开。   “阿尔!”在一个高个的姑娘从他们中间挤过去的时候,阿尔差一点就被挤进人群中离开他的视线,幸好德拉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从人堆里捞出来,“小心点,阿尔。”   “这人太多了,我们别再大街上挤着了!”嘈杂的大街上,即使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用正常的说话也是听不见的,阿尔被德拉科拉着,大声的对他说。   德拉科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他很明显是听进去了,因为他正拉着她向边缘走呢,那边没有店铺什么的,比较偏僻人也很少。   直到挤出人群,阿尔才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天啊,这儿人可真多。”   “是的,这很明显不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德拉科说,他忧伤的看着自己在人群里被挤的不成样子的长袍,沮丧的说。真是糟糕透了,所有的计划都打破了,在他的计划里,他应该和阿尔在这而度过快乐的一天。   他可以带她去蜂蜜公爵糖果店买一些新上架的甜品,还可以去三把扫帚酒吧去喝点东西,听说那的黄油啤酒不错。当然,还有霍格莫德的经典项目——尖叫棚,说不定他们还能够遇见闹鬼时的场景。   如果阿尔害怕了他还可以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这才是他所盼望的,能给人留下一辈子印象的,可以回味一辈子的约会!   该死的,现在全被毁了。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有一堆人围着尖叫棚指指点点的样子了,这种场景怎么可能有恐怖的氛围。   “德拉科,我听见了。”   “……啊?”   “你刚才,全都说出来了……”阿尔满头黑线,德拉科一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对某些事简直无师自通,据说麻瓜们就喜欢用经常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看恐怖电影的方式增进感情。   德拉科:“……”   “其实我觉得你的计划也不是一点也没有成功,”阿尔努努嘴,“喏,你现在手正搭在我腰上呢。”   刚才在人群中,德拉科为了不和阿尔走散,先是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直到现在,他还是一个半揽着阿尔的姿势。   德拉科想被火烧了手一样猛的把手放了下来,他一贯苍白的脸上已经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并且颜色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我的羽毛笔需要补充了,我们去文人居羽毛笔店吧,我看那人能少些。”阿尔扭开头,假装不经意的开口、不经意的拉住德拉科的手,“别傻站着了,走吧。”   德拉科手上加了些力气,回握了过去,假装若无其事的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本章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最为单身狗的作者已经尽力了,亲们要拍请轻拍 ☆、布莱克   从霍格莫德回来,阿尔和德拉科都觉得自己要累坏了,毕竟那的人实在是太多,这让本来很简单的路线变得万分难走。   当然,德拉科最后还是如愿的买到了蜂蜜公爵最近的果味软糖。   阿尔瘫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她现在连晚上的万圣节前夕晚宴都不想参加了,当然,最后,她还是被潘西和达芙妮一人一只胳膊的拖了回去,强行的压住装扮起来。   庄园里的女性长辈们可能是许久没有看见孩子了,尤其是女孩子,因此她们对打扮阿尔有着不同寻常的热情,经常命令家养小精灵按照她们的要求从她们各自的私人金库里调出钱来给阿尔置办各种各样的衣服。   感谢巫师界这些年来穿衣的风格品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尤其是贵族的装束,几乎可以说手越复古越有格调,不然阿尔就完全可以举办一个古董衣物展了。   最终,她们为阿尔选中了一套精灵扮相的服装来参加万圣节晚宴。   这一晚阿尔的过的浑浑噩噩,与之相反,德拉科到是精神十足,他从头到尾都守在阿尔的身边,只要有那个男生的目光在阿尔身上停留超过三秒,必然会遭到铂金少爷的怒瞪。   到了后来,连女生的目光也会令他皱起眉头,一副非常不悦的样子。不得不说,今天的阿尔真的非常迷人,她银色的长发被打理得非常好,它们柔顺的直接垂了下来,略微曲卷的发梢自然的披散在身后,头上带着藤蔓一样的绿色发饰,虽然没有耀眼的宝石,但是看起来非常的自然和谐。   因为要扮成精灵的缘故,她今天的衣服是绿色的长裙,嫩黄和浅绿交替出现,下摆是层层叠叠的不规则绿色轻纱,微微蓬起,却完全没有累赘华贵之感,在扮演吸血鬼之类角色较多的斯莱特林里,越发显眼。   “阿尔,你今天真漂亮。”布雷斯在礼堂里看见阿尔的时候眼前一亮,他今天扮演的是阿拉伯王子,头巾上的绿宝石闪闪发光——那宝石分量挺足的,看起来一定值不少钱。   布雷斯拉住阿尔的手,非常不知死活的来一个吻手礼。   德拉科看起来想要杀了他最好的朋友。   阿尔用眼角瞟了瞟德拉科,脸上带上一抹客气的假笑:“布雷斯,你今天也很帅,你的肤色和这身衣服真配。”   深色皮肤的男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德拉科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而达芙妮挽着她的准未婚夫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德里安对着阿尔微微颔首表示尊敬。   德里安所在的普赛家族原本只是一个三流的小贵族,直到近些年才有了起色,早在一年级的时候,他就对阿尔所展现出来的才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可不是对人才的投资,赫斯家族的名头摆在那里,它的继承人可不是一个刚刚崛起跨进二流世家门槛的家族能够投资的。   普赛家族的家主,德里安的父亲在儿子的建议下,做出了一个决定——投靠。这听起来挺不靠谱的,投靠一个在家族权利竞争中失利,只有十一岁的小姑娘。但是现在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庆幸及早的对她抛出了橄榄枝。   也正是因为普赛家族是在阿尔最早最困难时期对她施以援手的家族之一,所以在阿尔正式获得赫斯家族权力之后,对待普赛家族一直有一分抱有感激的偏爱,这也让他们获得了实打实的好处。   普赛家族不能说以后一定就可以接着赫斯家族走进一流世家的圈子,但是这次投资让他们短短一年的时间就看见了好处,这个买卖足够划算。   汤姆躲在阿尔的手链里看着学生们的晚宴,满心的怀念——他曾经是真真切切的把霍格沃茨当成家。   欢乐的晚会一直持续到很晚,直到晚会结束,大家刚刚回到寝室,斯内普教授就冲进了公共休息室,于是男生级长和女生级长不得不逐个寝室的敲门,让大家集中起来。   阿尔捏着湿淋淋的头发,完全不知所措,不过看来大家都是一个样,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马上整理好自己到礼堂去。”斯内普教授板着脸,当然,谁也不会以为这是晚会还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罗齐尔首席礼貌的问。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从他的学生们身上划过,尤其在他的学徒身上停顿了几秒,颇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小天狼星布莱克刚刚突破了格兰芬多守门的画像,现在全体教师要将霍格沃茨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   “我们今天晚上要睡礼堂吗?”一个惊讶的女声传来,是二年级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她是达芙妮的妹妹,也是一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姑娘。她很明显认识到自己这句话不太合适宜,立即用手捂上了嘴,一脸惊恐。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移到这个小姑娘身上,用他那一贯低沉有柔滑的声音吓得小姑娘哆嗦了一下:“非常好的重点,格林格拉斯小姐。面对一个杀人犯,我认为你更应该恐慌的是自己的安全,而不是今天晚上不能让你睡到你寝室那个柔软的大床。”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们不想穿的乱七八糟,或者是湿着头发……”讲到这的时候,他瞟了阿尔一眼,“出现在格兰芬多们面前,那么就立刻回去收拾一下,你们还有十分钟,快!”   小蛇们都飞快的跑回了宿舍。   这无疑不会是一个愉快的夜晚,而这天之后,有关小天狼星的话题又被旧事重提,现在,大家真的确认小天狼星的目标就是霍格沃茨了,或者说——就是哈利!   阿尔在图书馆遇到了哈利他们,现在哈利的样子看上去无精打采,估计这两天需要他操心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其实你不用担心,有邓布利多在,布莱克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的。”她听见罗恩韦斯莱对哈利这样说。   “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自信。”阿尔翻了个白眼,坐在他们对面,落座的同时下了一个静音咒——这已经是一个习惯了,一旦她在图书馆遇到了哈利韦斯莱,那么就一定不能够平平静静的过完,为了不被平斯夫人赶出去,还是提前预防一下为好。   果然,那个红头发的韦斯莱就像要跳起来一样,“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白巫师!”   “恕我直言,你连什么叫白巫术都不懂,”韦斯莱看起来想要反驳,但是阿尔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以为和黑魔王对立的人就是白巫师吗?我为你缺乏常识到如此程度而感到悲哀。说真的,韦斯莱,我一直觉得德拉科对你们家有偏见,虽然你,还有你那个当学生会主席的哥哥是挺差劲的,但我不能否认你妹妹和双胞胎都不错。”   阿尔看着他涨的通红的脸,冷笑着说:“我不知道身为一个纯血家族的后代,你连一个白巫术的定义都搞不懂,单纯的以为可以用你所谓的‘正义邪恶’代表‘黑巫术和白巫术’,还是说……我误会你们家了,只是你尤其的差?”   哈利和赫敏捂着头,又来了,阿尔芙妮娅和罗恩的关系就好像马尔福和哈利的关系一样不可调和。   偏偏阿尔芙妮娅和马尔福是好朋友,而罗恩也是哈利最好的哥们。   显然他们的信息有点滞后,至少现在阿尔和德拉科已经是恋人了。   “就在万圣节的晚上,小天狼星冲进了霍格沃茨,甚至突破进入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而那个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就在霍格沃茨——这件事情正好不巧的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罗恩真是一句话也没有办法反驳。   “别太迷信某个人。”阿尔说,她基本上每次和他们三个在图书馆谈话,都会给他们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直到今天,阿尔两年前那段“不要小看那些看似弱小的人”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奇洛到洛哈特,现在的哈利已经完全的对阿尔的那套胡诌的给她院长开脱的说辞深信不疑了。   “赫敏,我以为你来自麻瓜界,能够更加理智,至少更懂怀疑精神。”阿尔说,“邓布利多不是梅林,他只是一个力量强大的巫师,甚至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他不可能全知全能。”她今天来这里只是想找几本书罢了,最近她的导师在指导她熬制狼毒药剂——这幅药剂如果她能够独立完成的话,那么只凭借操作水平,都足以让她得到中级魔药师的徽章了,因此阿尔格外重视。她加入这场谈话只不过是条件反射的对罗恩这段话的不满罢了。   当然,担心哈利也是一个方面,她可不能看着哈利身处陷阱却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布莱克的目标是哈利这已经是在斯莱特林内部传开了的“秘密”了,她决不能沟通韦斯莱用这种方式来让哈利放下担忧。   阿尔认为,比起布莱克站在他面前要杀死他,提前有点戒备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每次和阿尔谈话哈利都要重塑一回三观。 对了,大家对潘西和弗雷德的配对有没有很雷? ☆、狼人和魁地奇   “你必须小心点,哈利。”阿尔非常认真的盯住哈利的眼睛,说实在的,哈利的眼睛就好像是昂贵的碧绿色宝石,目光温和又坚韧,有一种不同与德拉科感觉。当然,他们一样的漂亮。   “我知道,谢谢你。”哈利说,他感受到了阿尔在真切的为他担心,其实他们身处两个不同的学院,交集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阿尔和马尔福日渐亲厚的关系让哈利觉得有一种隔阂盘亘在他们中间,他开始越来越少的和阿尔说他们的秘密。   但是,阿尔的这个眼神让哈利感觉有些尴尬和不安,为自己之前不信任朋友的行为。“我早就知道布莱克是冲着我来的,在我到霍格沃茨之前,韦斯莱先生告诉我的。”哈利说。   “那就好。”阿尔松了口气,“保护好你自己,哈利。”她再次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阿尔芙妮娅。”赫敏说,“我们会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不会让他一个人。”   “但愿如此,”阿尔说,“但是你们可别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了,比如半夜跑到海格那送龙什么的。”阿尔怀疑的说,那已经是一年级的事情了,而且因为那件事,德拉科还羞愧的好几天没有敢来校医院看她,直到最后在禁林禁闭了一晚才终于和她在校医院胜利会师。“如果你们头脑还清楚,布莱克曾经用一条咒语杀了十三个人——一旦你们与他正面碰见,他们可不会管你们是一个还是三个。”   阿尔的话说的他们脸色发白,但是,他们还是郑重其事的点了头。   “那么,祝你魁地奇比赛顺利。”阿尔抱起她借的书,站了起来,“原谅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可不能祝你比赛胜利,那是通敌!”   “谢谢你,再见,阿尔芙妮娅。”哈利笑着说,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魁地奇比赛前一天的一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合上的黑魔法防御课上,令人意外的,讲台上站着的是斯内普教授,而不是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生病了。”斯内普教授这样简单的解释着,很多格兰芬多的脸色都不好,迟到了的哈利对此表示非常的怀疑,并且按照惯例,斯内普教授扣了他的分数。   “今天,你们要学习的是——”斯内普教授把书哗哗的翻着,直到翻到了最后的部分“——狼人!”   教室里的格兰芬多们立刻开始反驳说他们的进度还没有到这里,而斯莱特林们都是在看好戏。   德拉科看见阿尔在皱眉。   “怎么了,阿尔?”他凑上来,在阿尔的耳边小声的问,而他的教父即使正在讲台上应对着闹闹哄哄的格兰芬多,也分神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惜,德拉科没有看见,而看见了这一幕的阿尔小声的说了句没事,就赶快把德拉科推开了——她导师的眼神可不太妙。   德拉科轻咳了一声,赶快坐直了身体。他也看见了自己教父堪称凶狠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尔想起了最近她的导师在教导她制作狼毒药剂——这没什么,谁都知道,当年她的导师就是凭借着改良狼毒药剂这一成就跻身于魔药大师之列,他要把这个教给她并没有什么令人奇怪的。   但他为什么来代卢平的课要提前讲狼人这一章?她的导师可不是无聊的专门为了为难学生就调整课程标准的人,还有,今天这个日子……   难道……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阿尔的脑袋里形成,天哪,如果真是这样……阿尔简直想捂头哀叹,这都是什么日子啊!一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被Voldemort附身的食死徒,二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一个伪装成草包的血族,而三年级——狼人?!   邓布利多是来搞笑的吗?!   阿尔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跑到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去掀桌。   凭心而论,卢平是个好教授,虽然他带来的博格特给阿尔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伤害,但是毕竟不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而且,他称得上是三年来他们最好的教授了,至少他还有些货真价实的本事。   但是!巫师界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一定要聘一个狼人进来!这简直是在增加他导师的工作量,怪不得导师要那么早就教她狼毒药剂的配制方法,看来是实在忙不过来了。   不,一定要在下次校董会议上和邓不利多理论理论,至少得给她的导师加份工资!   在阿尔满脑子跑火车的时候,这堂关于狼人的课程就在格兰芬多的哀嚎当中匆匆过去了。   第二天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周末,也是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的日子。然而无论多大的雨也不能熄灭学生们对待魁地奇的热情,大家很早就来到了魁地奇场地,等待着今天的比赛。   “加油,德拉科!”阿尔在德拉科准备去比赛的时候大力的拥抱了他一下,“我会在第一排给你加油的!”   德拉科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很明显上学期输给哈利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伸出手给他的女孩紧了紧斗篷:“外边雨有点大,你如果觉得冷就就赶快回去,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我会把我胜利的消息带给你。”   “好啦,德拉科,”阿尔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觉得自从和德拉科挑明了关系之后自己不像多了个男朋友,更像是多了个老爸,德拉科恨不得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她。“你从刚开始就往我身上丢了温暖咒、防水防湿等等好几个咒语了,你才是要上场比赛那个,多注意你自己!”阿尔有些担心:“毕竟雨中比赛有点危险。”   “我没事,上了场咒语很快就会失效,我也没有哪个功夫给自己补上,但是你一定要……”   “好了,德拉科!”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弗林特捂着头,“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我们快上场了,别再和你的女朋友黏黏糊糊的了。”   他的话让整个斯莱特林队伍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阿尔脸上有些发烧,赶快跑掉了。   说实话,雨中魁地奇实在是不好打,尤其是这个情况对找球手的要求大大提高,但是德拉科有自信,去年自己只是有点分心,虽然今年的雨更大些,但是没有道理他赢不过一个近视眼!   两方队员上场了,今年是弗林特和伍德的最后一年,两个人像过去一样互相放了狠话,然后进行了像要把对方手捏断的握手之后,在霍琦夫人的一声哨响以后开始比赛。   “德拉科在哪?”布雷斯站在阿尔身边,使劲的往雨里望,就在刚刚,阿尔收缴了他手里的望远镜,用以在雨中寻找那一抹铂金色。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德拉科身影的阿尔失望的把望远镜还给了布雷斯,失望的说:“我还说要给德拉科加油呢,可是我连他人在哪都找不到!”   “还好你是不动的,他能找到你就成了。”布雷斯接过望远镜,好不容易找到了德拉科的位置,却正好在望远镜里看见德拉科在向他们这个方向看,突然就得被这种秀恩爱的气场糊了一脸。   雨中的比赛格外困难,这一场比了两个小时,在格兰芬多那方叫了暂停以后,比赛才有了进展——哈利和德拉科同时看见了金色飞贼,因为那个位置就在斯莱特林看台前的高空中,所以他们看的格外清楚。   德拉科和哈利直直的向上飞去,这是比拼速度和技巧的时刻,一红一绿两道影子迅速上升,吊起了所有观众的心。   “哈利,哈利……”   “德拉科加油!”   两方的拉拉队都声嘶力竭,但他们的声音被雨声和雷声遮掩住了,飞起来的哈利和德拉科根本听不到。   “不,那是什么!”突然,一阵寒冷袭来,在这不太正常,即使现在在下雨,但是也不会突然降温。   “摄魂怪!”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阿尔随着声音的方向猛地抬头——至少一百个摄魂怪在那,他们本来在看台下面,但是现在看起来要向上飞。   阿尔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摄住了,就好像她已经快要不会呼吸,一些恐怖的回忆开始不停的在她脑中盘旋。   “哦哦哦!”尖叫声此起彼伏,不过这次不是对着下面的摄魂怪,而是对着天上,一个人影直直的坠落下来。   德拉科!不,那是一个疯狂下落的红色身影!   “哈利!”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他们的老校长愤怒的冲了出去,他的白发和白胡子因为狂风和魔压的缘故到处乱飞。   “Accio Harry Potter(哈利波特飞来!)”这是德拉科喊的,他的左手刚刚抓住金色飞贼,在回头的时候正看见波特从天上掉下去,反应快过了思考,他下意识拔出腰间的魔杖,对着那个下落的人喊出了咒语。   情急之下的咒语总是有着意想不到的威力,下落到一半的哈利猛地上升,就好像是有一种无形的手拉着他的腰一样,他整个人倒着向上飞去——正砸在了德拉科的身上。   这一下撞得可不轻——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痛,但他很快的就拉住了哈利,手腕一转直接将哈利挂到了他的扫帚上。   即使是光轮2001,也不能很好的承载住两个人的力量,更何况风还那么大,德拉科觉得他听见了他扫帚发出了轻微的断裂声,这让他不敢多加停留,必须赶快的回到地面上。   救世主已经昏过去了,德拉科在心中讽刺了几句脆弱这类的词,转头驱策自己的扫帚飞回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看来大家不太能接受这个CP,我就是突然开了下脑洞…… 感谢浮云天崎的地雷,我会继续努力哒~~ ☆、比赛后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能让德拉科既得意又懊恼的话,那么很明显,救了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黄金男孩就是这样一件事。   第二次,德拉科得意又懊恼的想着。一方面,他无比渴望看着那个疤头在对着他的时候既面目扭曲又不得不说感谢的样子;而另一方面,他也颇为遗憾没有看到他直接从自己面前摔倒地上的样子。   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要让他死在自己面前,但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摔断个胳膊啊,腿啊什么的,然后在到校医院住两天也许是个不错的乐子。   哦,还得让他赔给自己一把飞天扫帚!他的光轮2001在这种狂风暴雨下超重对扫帚本事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他把昏迷的哈利推到泥地里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扫帚把上细小的裂纹。   当然,一般情况下这是看不到的,但是一个马尔福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使用的东西拥有瑕疵。   如果说,去年他们两个差点撞在了一起然后德拉科拉住了哈利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那么,今年大家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德拉科把失去意识从高空中坠落的哈利拉了回去——用了一个飞来咒。   这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了!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首先关注的还是昏迷了的黄金男孩!场上的金红色队员全都像这他们的找球手飞过去,而银绿色们也快速落地。观众席上涌来了很多人,同样是红绿搭配,而拉文克劳的小鹰们和赫奇帕奇的小獾们基本上都在座位上抻长了脖子看戏。   “哈利,哦,我的天,哈利!”最先赶到他们身边的事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游走球,他们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接着邓布利多也赶到了,他冷着脸看上去余怒未消的拿出魔杖,在他的黄金男孩身上丢了几个检测咒语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令德拉科惊讶的是,他居然在关怀黄金男孩的时候分神看了看他,好像也想给他来几个检测魔咒,但是基于德拉科是一个斯莱特林的贵族继承人,随意往他身上丢魔咒不太尊重,他还是选择询问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我没什么,校长。”德拉科拖长了声调,“大概只是肋骨骨裂而已,我可以自己去校医院。”他这样说着,但是表情纹丝不动,不过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不知道是在天上飞的时候被冻着了,还是疼的。   “德拉科!”阿尔应该是最先冲到场中心的斯莱特林了,她看上去惊慌失措,看样子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她看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叮嘱,并没有会斯莱特林休息室也没有给自己补上失效的咒语,这让她看起来只比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德拉科好上一点。雨水打湿了她银色的长发,现在它们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边和身上,她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同样水淋淋的皱成一团。   “德拉科!”女孩又喊了一声,然后猛地抱住他——她吓坏了,本来看见哈利从天上掉下来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她看见德拉科对哈利用了一个咒语,把哈利从半空中拉了上去。还没等她松口气,就看着载了两个人扫帚以一种几乎是失去控制的速度迅速坠地,当然,事实证明它还是在德拉科掌握之中的,但那场景实在太恐怖,阿尔不想再回忆一遍。   哦!如果这个拥抱是在平时,德拉科一定开心的不得了,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胸口的疼痛更加严重了。   “德拉科,你怎么了?”阿尔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德拉科的不对劲,她赶快从德拉科的怀里退出去,看着德拉科一张因为疼痛几乎维持不住的表情。   “我没什么。”德拉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回到公共休息室去?”   “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亲眼要看着你胜利。”阿尔漫不经心的敷衍,她现在紧紧的盯着德拉科——从上到下,想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身边不断有人跑过,格兰芬多们把他们的就是主围在了中间,而阿尔和德拉科自然而然的就退出了中间的圈子,但紧接着,他们就被小蛇们围住了。   “德拉科,干得漂亮!”弗林特高兴的大笑,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德拉科手里那个还在试图飞起的金色飞贼,他的大手看上去马上就要重重的落到了德拉科的肩头,被德拉科不动声色的避开。   霍琦夫人在乱糟糟的人群里吹哨宣布斯莱特林获胜,可惜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格兰芬多们正围着他们的救世主,而斯莱特林们早就庆祝起来了,没有人理她。   哈利已经被邓布利多放到了他召唤来的担架上,那个老蜜蜂在把哈利的担架漂浮起来之后又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也许你也需要一个。”   德拉科木着脸:“不用了,教授,谢谢。”   邓布利多一脸慈祥:“孩子,肋骨骨裂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走动,上来吧,我把你们一起送到校医院。”   “我不会像他一样被抬进校医院的!”德拉科的头发如果不是因为湿透了的缘故现在一定已经炸开了,“那傻透了!”他说着,用魔杖指着自己的胸口,给了自己一个局部的石化咒,“我可以自己走进去!”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邓布利多说,然后带着哈利飞快的走了。   阿尔看着德拉科,天知道她刚才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止住自己给他一个“昏昏倒地”然后直接送给邓布利多带他走的冲动,这都什么时候了,受了伤,还想要挑剔进校医院的方式!   这该死的,别扭的少爷脾气!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冷着脸把德拉科送到校医院之后就又冷着脸回来了。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检查,他只是肋骨有轻微的骨裂,一瓶魔药,然后躺一夜就可以了。   而阿尔得到这个结果之后,扭头就走了,完全没有给德拉科说话的机会。   “哦,明明是我受伤了,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德拉科躺在病床上,和留下的布雷斯抱怨。   “我想是担心过头了。”布雷斯说,“刚才你和波特一起掉下来的时候,阿尔吓得差点从看台上滚下去,结果,你居然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嫌弃邓布利多的担架——”   “女孩子都这样大惊小怪。”德拉科这样说,但是他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泄露的他的真实心情——一想到阿尔因为担心自己而发脾气,他就止不住的想笑。   布雷斯看着病床上英俊的、铂金色的斯莱特林王子的脸上露出了让人肉麻的傻笑表情,“啧”了一声,不忍直视的转开了视线。   不论怎样,德拉科在魁地奇赛场上第二次救了哈利波特这件事在霍格沃茨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如果说第一次德拉科只是顺手揪住了要掉下扫帚的救世主的领子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救世主飞到了他的扫帚上。   并且在此之前,他还抓到了金色飞贼。   不知不觉中,德拉科获得了诸如“嘴硬心软”,“傲娇”(……),“英勇”这类的评价词,并且本来就因为长相出众家世出众学习出众除了性格没有什么不好的德拉科在学校的支持率猛增了一下。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盯着他的女孩几乎可以从地窖排到校长室了。   这导致阿尔整整三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晚上阿尔在她导师的办公室处理魔药材料的时候,把本来应该切成一寸见方的蛇皮硬生生的切成了丝。   “阿尔芙妮娅!”斯内普教授黑着脸,“非洲树蛇的皮并不常见,麻烦你专心点!”   “对不起,导师。”回过神的阿尔红着脸向她的导师道歉。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算了吧,今天就到这儿。”顿了顿,他说:“我已经把你最近的论文提交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学期结束以前,你就会被认证成为中级魔药师。”   “真的吗?”阿尔猛地抬头,紫色的眼睛闪了闪,“我还以为我要等能够独立熬制狼毒药剂之后才能得到认证。”   “熬制狼毒药剂当然也可以,但是我最近关于狼毒药剂又有一点想法,准备再次改进,到时候,你可以直接申请凭着这个申请高级魔药师。”他说,假期在赫斯家族的书库里他得到了不少好东西。甚至他已经被卢卡斯和艾琳他们说的有些意动,想要继承普林斯家族了。   普林斯家族的财产已经被魔法部拿的差不多了,但是庄园还在,庄园里的藏书也还在——就冲着那些书,回普林斯家族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事情。   其实斯莱特林蛇王在从某些角度来讲,也具有拉文克劳的特质。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级大概只算是一个过渡,应该会很快就结束。 ☆、马尔福庄园的圣诞   这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城堡被白雪覆盖的时候,阿尔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圣诞节前夕了。   令人开心的是,这次阿尔的导师很痛快的答应陪她一起在赫斯庄园度过圣诞节,而德拉科也递上了圣诞节舞会的请柬——由马尔福家举办,地点就在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一如既往的高贵华丽,在圣诞节日的气氛下,就连花园里的白孔雀都显得格外的骄傲,他们拖着白色的尾羽走来走去,让阿尔升起一种想要把它们揪下来研究研究的冲动。   由于阿尔和德拉科某些关系的变化,她到达的时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纳西莎阿姨抱着刚从壁炉里走出来的她不撒手,还坚持在她的脸上吻了两口,直到卢修斯叔叔和德拉科来解围,才不情不愿的放开阿尔。   “西茜,好了,先让阿尔芙妮娅休息一下。”卢修斯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而德拉科则憋着笑给阿尔递了一个眼神——看,妈妈多喜欢你!   纳西莎和她妈妈的感觉完全不同。纳西莎是一个典型的贵族夫人,她爱她的丈夫和儿子,并且非常重视家庭,至少在阿尔眼中她一直是端庄温柔的。而阿尔的妈妈不一样,她性格爽利,雷厉风行,即使出身一个大世家但是仍不失侠女本色。   但是纳西莎抱着她的时候,确真正给了她妈妈一样的感觉,温暖的,充满爱的。   “谢谢您,纳西莎阿姨,”阿尔真诚的说,“我也很想念您。”在纳西莎松开手的时候,她也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纳西莎眉目间都是幸福的笑意,“小龙,和阿尔去玩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小甜饼。”她摸摸阿尔的头,“阿尔喜欢草莓味的对吗?”   “是的,”阿尔有点惊讶,“您怎么知道?”   “小龙最近总是让我寄草莓口味的甜点,你知道的,他不怎么吃草莓。”纳西莎眨了眨眼睛,这个动作在她做来美丽中带着几分俏皮,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儿子都已经十三岁的贵族夫人。   阿尔的脸有点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跟着德拉科故作镇定的溜走了。   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卢修斯问他的妻子:“看起来你挺喜欢阿尔芙妮娅的。”   纳西莎回头看了他的丈夫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说了一句蠢话:“我当然喜欢那女孩,”她顿了顿说,“最主要的是,小龙喜欢她。”在一个母亲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子开心更重要。   她一直记得,每当小龙提起那个女孩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她很久没有在儿子的脸上看见那种最单纯的,快乐的表情。小龙是一个马尔福,是马尔福家唯一的一个继承人,他的出身意味着从很小的时候就要接受严格的训练。   她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然后变得成熟,优秀,变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样,学会了伪装,变得高傲又坚硬。   马尔福只会把最温柔的一面表现给自己的家人。那个女孩,将来一定会是一个马尔福家的人。   纳西莎相信这一点。   “不得不说小龙的眼光非常不错,这就很像我。”卢修斯抬起下巴,骄傲的,还不忘恭维一下自己的妻子。   换来了纳西莎一声轻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晚上的宴会非常完美,但也很无聊。   一群长相俊美,妆容精致,服装华丽的贵族男女巫师聚在一起,弯弯绕绕做着交流。阿尔穿梭在人群中,由于现实的地位,和她交谈的大都是各个家族的家主,而不是她在斯莱特林的同学们。   她的同学们还都只是继承人,包括德拉科。   她在贵族们宴会上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谁也不能忽视这个小姑娘,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她让赫斯家族的名声再次响绕在贵族们的耳边。   先是得到了马尔福家族的支持,由卢修斯马尔福牵头,获得了赫斯家族在霍格沃茨的那个校董席位,接着收拢了一部分赫斯家族在英国的产业,继承沉寂了很久赫斯庄园。   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初级魔药师——当然,这虽说很难,但是也并不是很少见,一般的贵族家族都会招揽几个这样的魔药师人才。但是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她的年纪,她得到这个资格的时候只有十一岁。而据说,再过几个月她将再一次晋升,成为中级魔药师。   她的导师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非常出名并且有才华的魔药大师,还是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几乎所有家族的继承人都在他的手下接受教导,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关联。   无论是从这个女孩本身来看,还是从赫斯家族多年以来积累下的实力来看,她的崛起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没有一个家主会愿意放弃和一个古老的魔药世家交好——尤其是在普林斯家族的传承已经断绝,魔药方面几乎是赫斯家族一家独大的情况之下!   直到舞会正式开始,阿尔才能接着德拉科躲开那些不停的想上来和她说点什么的家主们。   “有点可怕。”阿尔靠着德拉科,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舞池里转圈圈,“就好像我是一块肉饼一样,谁都想要上来咬两口。”   “幸好我们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然的话我觉得他们会向我提出什么和他们家继承人相亲的邀请了。”阿尔没有注意到德拉科一张臭臭的脸,不知死活的说。   “哼!”德拉科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回了学校以后的日子又是匆匆忙忙的,阿尔每天都在吸收各种各样的知识充实自己,甚至有些冷落自己的男朋友了。而德拉科也并没在这表现出特别孩子气的不满,他发现,其实除了刚刚表白确定彼此心意的那两天,他们的相处其实和还是朋友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么可以看出他们更加默契,更加亲密,但绝对不是热恋的腻腻歪歪,而是一种平淡的,却处处充满温馨的相处方式。   其实这个学期阿尔的课程一直排的很满,不只是学校的学习。首先,她的导师在教导她狼毒药剂的熬制,这幅复杂繁琐的药剂熬制一次需要十天的时间。同时,她还和他的导师一起研究了关于狼毒药剂的第二次改进问题。当阿尔彻底理解现有的这种狼毒药剂的药剂原理以后,她不客气的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在不改变药剂功能的情况下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比如加入一点苦艾草和火灰蛇的灰烬就完全不会对原来的药性进行影响,只不过,会让药剂变得奇苦无比。   她的导师在见过她的改良以后一句话也没说,不过他让她自己把药剂给卢平教授送去。   很显然,他了解自己的小学徒想要亲自看看自己药剂的效果,这师徒两个人都是记仇的,谁也没有忘了卢平曾经引导隆巴顿把变成斯内普形象的博格特变得穿上女装的事情。   卢平对斯内普让他的学徒给自己送药剂的事情惊讶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如果他花大量的时间在给自己熬制药剂的事情上,那么就不可能瞒过经常要出入他办公室的学徒。   阿尔和卢平非常友好的交流了一会儿,并且流露出自己不会把他是狼人的事情说出去的意思,最后,在阿尔天真的,盼望的目光下,喝下了那份狼毒药剂。   真是很要人命的一种口味。   阿尔一脸纯良的对着被苦的脑袋发蒙的卢平教授表示,由于导师非常忙,所以今后他的狼毒药剂由自己负责,并且请他放心自己熬制的狼毒药剂质量绝对过关,就是因为手法问题,所以口味不能保证。   那大概是卢平头一次真心的认识到斯内普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同样还在进行的学习是由汤姆主讲的大脑封闭术和一些黑魔法。阿尔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这个,更强大的攻击力和对自己思想的保护。因此她学习的也非常认真,当然,这个课只能是关起门来在寝室里偷偷进行——并且还要背着西德斯。   和这两个比起来,阿尔对炼金术的学习就不上心很多,这让西德斯有些难过,不过他明白,没有一个人是全能的,赫斯家族这么多年,有魔药大师、魔咒大师、魔纹大师、炼金术大师等到,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同时拥有这些称呼中的其中两个或者两个以上。   赫斯家族的钻研精神来自于对待知识的喜爱和好奇,喜爱是钻研的动力,阿尔对炼金术这门学科只是表示出了普通的好奇和喜爱,并没有特别狂热的爱好,因此西德斯不会逼她。   汤姆最近已经在计划得到肉体的问题了,在他的计划里,他要去放着冈特家族戒指的地方把那个魂器拿到,先进行一次灵魂融合,增强自己的力量。当然,这必须得到阿尔的帮助。   对此,阿尔没有任何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基本属于过渡和背景交代,有点无聊,但是亲爱的们,冒个泡给我瞅瞅吧!!! ☆、金色飞贼   阿尔发现,最近哈利不和她说话了,并且,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不自在的想要躲开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她有一次在走廊里遇到赫敏的时候,将她强硬的拖到了女生盥洗室里,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阿尔芙妮娅……”赫敏看起来有点纠结要不要告诉她,但是在她坚定的,凶狠的目光逼视下,她决定还是说一点的好。   “事实上,在圣诞节前的霍格莫德周末,哈利我们在三把……呃,我是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赫敏有点不敢和阿尔对视。   “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阿尔当然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别告诉我哈利到底披着隐形衣和你们悄悄跑去了霍格莫德——在布莱克还在逃并且摄魂怪满街飞的情况下!”   “我警告过他们,但是他们并不打算听我的。”赫敏焦急的解释,是的,阿尔就知道,如果只是哈利的话,头脑清醒的赫敏一定能将他这个危险的,不靠谱的念头镇压下去,但是一旦有了韦斯莱在一旁煽风点火,那么这事儿就悬了。   事实上,这次她倒是冤枉错了人。当然,这次虽然也是韦斯莱,但却不是罗恩韦斯莱,而是那一对格兰芬多的韦斯莱牌游走球。他们将一个神奇的地图交给了哈利,让哈利知道了这个城堡里的许多密道——而它们恰恰能通往霍格莫德!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上周末我没有去霍格莫德,”阿尔说,想了想,又补充道:“德拉科也没有!”   “嗯……”赫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其实她也觉得哈利这次别扭的莫名其妙,而对阿尔的态度纯粹属于迁怒——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因为他们一向能分得开阿尔和德拉科,他们和德拉科针锋相对,但是从来没有因为何德拉科的不痛快而迁怒阿尔。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赫敏最后说,“我们听到了一些关于布莱克的事情,嗯,和哈利父母当年遇害有关,而学期刚开始的时候马尔福用这件事情挑衅过哈利。”   “啊?”阿尔有点搞不懂状况,德拉科经常背着她挑衅哈利,而他们一向非常有默契,那就是在阿尔面前不提和对方的冲突,这种相处模式已经快三年了,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或许,你可以问问马尔福关于布莱克的事情。”最后,赫敏只能这样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莱克?”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阴冷潮湿的休息室里壁炉里的火烧的旺旺的,这样能让大家舒服一点。他懒洋洋的坐在长沙发里,放弃了他以前一直喜欢的短沙发——因为那样不太方便阿尔读书的时候靠在他身上。   “布莱克。”阿尔肯定的说,她将手里的书本合上,微微直起身子,盯着德拉科那双灰色的眼睛,“布莱克和哈利父母的死有什么关系?”   “哦,我想想……”德拉科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你知道,那事过去很久了,而且我也只是很久之前听我爸爸说过一次,想要想起来可能需要点……契机,什么的。”   阿尔默默的看了他两眼,紫色的眸子盯着他一言不发。   德拉科被她盯的不自在,正想打个哈哈错开话题然后直接告诉她,谁知,突然地,阿尔抬起手臂压在他的肩膀上,借力抬起身子在他的脸颊上快速的亲吻了一下。   德拉科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而阿尔已经缩回了原来的位子,用一种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看着他,看着他时坚定坦然的目光就好像在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德拉科的错觉。   不,刚才一定不是错觉。因为德拉科现在还能感觉到脸颊上未消散的温度,还能感觉到那种温热的柔软的触感,甚至阿尔刚刚倾过身来的那一瞬间清浅的拂在他耳畔的呼吸,那麻麻痒痒感觉还没有褪去。   “德拉科?”阿尔看着发呆的德拉科感觉有点好笑。其实刚才她亲上去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并且回过神来的时候也很羞涩,她极力的维持着正常,并且自我催眠——这不过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亲吻,和打招呼时的吻吻脸颊没什么差别。   她成功了,并且看着德拉科呆滞的脸,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的满足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发现呆呆的,还有点害羞的德拉科实在是太可爱了!   德拉科被阿尔的声音唤回了神志,要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逗逗阿尔,要是阿尔愿意在下一个霍格莫德周末陪他出去就更好了。毕竟从第一次霍格莫德周末之后,阿尔就对这种约会方式深恶痛绝,然后他们的约会地点就被固定在了图书馆——因为阿尔坚持认为在图书馆约会很浪漫。   但德拉科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能安慰自己:阿尔开心就好。   “咳咳。”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布莱克……”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是我妈妈的堂弟,也是布莱克家族唯一一个格兰芬多,他曾经和詹姆波特的关系非常好。”讲起了正事,德拉科的表情明显正常了很多。   “当时黑魔王要去杀波特,这个消息被邓布利多获知了,因此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使用赤胆忠心咒,将波特一家隐藏起来。”德拉科顿了顿。“你知道什么事赤胆忠心咒吗?”   “我知道。”阿尔点头,其实后面的发展她已经能够猜出来了。   “当然,布莱克成为了波特一家的保密人。然后,结果可以想见——波特夫妻都死了,死在自己家里,布莱克做了什么已经一目了然了。”   “可那半条街和十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阿尔问。   “他们的另一个朋友,小矮星彼得——显然他知道谁是保密人,他去追布莱克了,然后,他们在麻瓜的街道上发生了冲突,就是这样。”德拉科简单的说出了经过。   “布莱克越狱了。”阿尔皱着眉,突然问:“你背着我和哈利说了什么?”看着德拉科霎时不自在的表情,阿尔试探着根据德拉科往日的风格猜测:“问哈利为什么不去找布莱克,不想报仇,或者是胆小鬼什么的?”   看着德拉科的嘴角小幅度的抽了一下,阿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得知自己父母遇害真相的哈利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乱,再加上终于弄懂了德拉科之前挑衅他的那些话的含义,他的心情烦躁不爱搭理自己也是很正常的——谁让自己是德拉科的好朋友呢?当然,现在哈利一定不知道她和德拉科已经升级为男女朋友了。   看来最近得稍稍离哈利远点,别给他添堵了。哦,还有,一定要叮嘱赫敏看着他,别让他干傻事。阿尔摸着鼻子,无奈的想。   到了二月份的时候有两场魁地奇球赛,分别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以及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比赛。斯莱特林比赛的那一天,德拉科以及全体的魁地奇球队都觉得自己受到了忽略——来自本学院同学的忽略。   毕竟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潘西在公共休息室谈起他的时候甚至捂着脸发出了咯咯咯的可怕娇笑,而达芙妮也无视了赛普学长发黑的脸表达了对塞德里克的看好。   阿尔觉得赛普学长现在如果在场上,说不定会抢来一个击球棒将游走球狠狠的打到塞德里克的脑袋上。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阿尔一直淡定的看着书,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兴趣,而让德拉科得以骄傲的,并且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公共休息室里所有受到了打击的男同学们。   最近哈利的心情非常差,除了布莱克时间的真相之外,还有他的火弩箭被没收的事情。并且,当看着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比赛的时候,他被勾起了上一次比赛时的记忆。   他输了比赛,并且还被德拉科马尔福救了一命,这个认知让他一点也不好受。   今天是个打魁地奇的好日子,虽然二月份还是有点冷,但好歹天是晴的,太阳照下来也是暖洋洋的。阿尔惬意的坐在球场里看着德拉科他们满天乱飞,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值得让人欣赏的比赛。   最后的结果非常好,斯莱特林获得了胜利。赫奇帕奇的攻防都非常棒,而切且他们的找球手塞德里克不只长得不错,技术也非常好。德拉科这次遇上了劲敌,要不是因为命运女神垂怜——金色飞贼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球门边,当时距离德拉科很近,那么胜负实在是不好说。   当德拉科将金色飞贼高高的举过头顶时,霍琦夫人吹响了口哨,然后宣布了斯莱特林的胜利。大家终于能够开心的,抛掉礼仪规范的为斯莱特林大声欢呼了。   德拉科离开了他开心的,试图在半空中就飞过来拥抱他的队友们,飞向了斯莱特林的看台。   “阿尔!”铂金色的少年驱动扫帚停在了阿尔的面前,跳下了扫帚。男孩的额发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额前,但是一点也不显凌乱,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让男孩看起来英俊帅气的闪闪发亮。   “送给你。”他说,将手中拿个核桃一样大的金色小球递给她,他看着女孩的眼睛——“我的荣耀永远与你共享。”   阿尔笑了起来,红着脸在斯莱特林们善意的哄笑声中上前两步拥抱他。   “这可真够浪漫的。”达芙妮满脸羡慕的说,她看着跟在德拉科后面飞向看台的魁地奇队员们——她的男朋友也在那里,也在看着她。   “如果你想要的话。”赛普说着,把他怀里的鬼飞球塞进了她的怀里。   “德里安赛普!这东西脏死了!”达芙妮看着自己浅绿的袍子上印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印记,尖声叫着。   斯莱特林的看台一片欢声笑语。   而从那以后,霍格沃茨中魁地奇比赛里的金色飞贼除了代表那一百五十分之外又有了一个特殊的含义——获胜的找球手们喜欢带着它当场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或者是将它赠送给自己的女朋友——那成了一种对爱情的祝福。   直到很多年以后马尔福先生和马尔福夫人的儿子都到了能当找球手的年纪,回想起那一幕,阿尔也觉得当时的德拉科简直浪漫的没边。 作者有话要说:  够甜吗?不要羞涩,给我留言吧小天使们~~ ☆、校刊   “啪!”阿尔狠狠的合上了面前的一本杂志,然后将它扔到了桌子上,“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这不是挺好?”布雷斯坏坏的笑着,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桌面上那本被阿尔扔在那的杂志封面朝上,被放大的,活动着的彩色照片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他们当时的动作。   阳光灿烂的魁地奇场,铂金发色的英俊少年还有银发的美丽的少女作为主角,不断的重复着少年帅气的跳下飞天扫帚,递出金色飞贼然后女孩上前一步拥抱他的场景。   不得不说,站在一个纯粹的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幅照片还是拍的蛮优美的。铂金少年低头伸手的动作里都是满溢的温柔,女孩上前时发丝摆动的弧度都是那么完美——但是,前提是她得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   不巧的是,阿尔正是主角。   “我是说,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八卦杂志?”阿尔瞪着布雷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嗯?《霍格沃茨校园信息速递》?”   “说起来它和你有关。”布雷斯说。   “我?”阿尔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几乎要尖声叫出来。别逗了,即使什么杂志和她有关,那也应该是学术周刊,魔药周刊,绝对不会是——八卦周刊!   “对,就是你。”达芙妮凑上前来,笑眯眯的说:“记得吗?就在去年,密室打开的时候,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拉拢拉文克劳,迷惑赫奇帕奇,解决格兰芬多。”布雷斯接了上来,“我们觉得按照你说的,让大家主动和其它学院的人交流实在是有点难——就像我们挺难把对他们血统的鄙夷之情一点不留的隐藏起来。”   阿尔没有说话,她深知贵族们深入骨髓的对纯血的崇拜和追求,不论讲出多少大道理,这也是没有办法一日一月间就改变的。   “不过基于你的看法,我们还是有所改变,比如——你不觉得八卦杂志就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舆论导向的东西吗?我们甚至不用直接和他们做过多的接触,但是整个学校都在接受我们的思想。不过之前的销量都不太好,这次正好借着你们的事情打开销路。”   “除了斯莱特林没有哪个学院有能力,有实力办这样一本杂志。”达芙妮说,“无论是在财力上,还是在消息的灵通程度上,更主要的是语言的煽动性上。”   阿尔抓过了她刚刚扔在桌子上的杂志,抽了抽嘴角,是挺有煽动性的,瞧瞧这个——《特别增刊——斯莱特林王子和公主的爱情》   《初遇的爱情》——斯莱特林王子的一见钟情,详见第一版。   《我爱你如同我的生命》——附图是二年级学院首席争夺战的时候德拉科帮阿尔挡住掉下来的吊顶那一个画面,详见第二版。   阿尔指着这个:“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在拍照?!”   “当然没有。”达芙妮翻了个白眼,“那是抽取当时的记忆做出来的。”   “这是造假!”阿尔控诉道。   “恰恰相反,那都来自于真实的记忆,没有比这更真的了。”达芙妮已经不耐烦于阿尔的问题了。   看看这个,还有更离谱的,采访?!   “马尔福,对,没错,我们当然认识。他长得非常帅,我还有点喜欢他,不过我觉得赫斯和他很般配,祝福他们。”——来自一个赫奇帕奇的有胆量的花痴姑娘。   “不,赫斯小姐是我们的女神,马尔福根本配不上他。赫斯小姐,离开那个狡猾的马尔福吧,我永远在这儿!”——来自记者在走廊里遇见的几位拉文克劳。   “他们?我想我并不意外,嗯,早有心理准备。”——来自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马尔福是一个优秀的找球手,我很喜欢他……哦,不不,我的意思不是我喜欢他,我有女朋友,我只是欣赏他的球技,球技你懂吗?”——来自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最后,笔者想要采访一下著名的哈利波特,但是被他拒绝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就好像是刚刚被粪蛋砸中了脑门儿。因此,笔者有理由怀疑哈利波特在暗恋两位斯莱特林恋人中的一个。   翻过了这一页,阿尔惊讶的看见最后是一张可以撕下来的活页。   “哦,那个是互动投票环节——今天投票的主题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到底暗恋你还是暗恋德拉科。”   阿尔觉得再也没有办法直视德拉科和哈利相互挑衅时候的画面了。   “别担心,以现在收到的投票来看,认为波特暗恋你的比较多。”达芙妮安抚她。   完全没有感到被安抚,谢谢。   阿尔现在几乎能够想象出德拉科复杂的心情了——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女朋友那个胜出了都会给他一种吞苍蝇的感觉。   不过前者是愤怒,而后者是吃醋。   阿尔哀嚎一声,让自己摊在沙发上。   这边阿尔一声哀嚎,那边德拉科也不好受,倒不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投票,而是他的教父——阿尔的导师,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天正好是新型狼□□剂研制的一个重点时刻,斯内普并没有去看本学院的魁地奇比赛,也没有看见魁地奇球场上那“动人”的一幕。直到今天早上他去礼堂吃早饭的时候,才从其它教授的嘴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他的教子和学徒,大庭广众之下拥抱?!   其实德拉科应该庆幸,毕竟那个大庭广众之下的拥抱在短短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以后,变成了包括拥吻,求婚,告知怀孕等十七个版本。而他教父听见的恰恰是唯一一个真实正确的版本。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别的被他教父听见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时候估计全校学生的魔药材料都要他来处理。   斯内普其实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按理说他早就看出了两个孩子过分的亲密,他其实一直都有预感这两个孩子会走到一起。他的教子——德拉科马尔福,毫不夸张的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马尔福的家世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他能看出来他的教子一颗心都栓在阿尔的身上。总而言之,德拉科是一个非常好的托付终身的人选。   但是他就是觉得不爽。   这种不爽在单独面对自己的教子的时候上升到了顶点。   阿尔怎么就选了这小子,这小子看起来和他爸爸一样把脑子都长在了脸上,只知道美容、护发,然后像只孔雀一样四处炫耀自己华丽的尾羽,根本没有半个纳特的优点!   教授,刚才还觉得自己教子挺优秀的人是你吗?   不过要嫁女儿的人都是不太正常的,斯内普教授还算是客气,毕竟阿尔只是他的学徒,而德拉科也是他的教子。想想以后希尔赫斯被找到了,他肯定会做的更狠——至少收拾两桶鼻涕虫,摘出两桶青蛙脑是完全不能打动他的。   德拉科欲哭无泪的在他教父的办公室里认命的和鼻涕虫和青蛙奋斗起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大概是斯莱特林连续的两场胜利让麦格教授感到紧张,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比赛的前几天,哈利的火弩、箭被还了回来。   之所以说是还会来,据说这把扫帚是有人匿名送给哈利的礼物,不过被麦格教授拿走了,因为她怀疑这把扫帚被附有恶咒——它是布莱克送给哈利的,为了杀死他!   而赫敏,因为这件事情和哈利以及韦斯莱都闹得很僵,因为哈利收到火弩、箭的事情是她报告给麦格教授的,并且罗恩的宠物耗子被她的猫吃掉了——至少他们都这样认为。   赫敏现在每天都板着脸坐在图书馆,这种时刻,说起来有点讽刺,陪在她身边的居然是阿尔和德拉科。   当然,德拉科只是为了陪阿尔,阿尔执意要挨着赫敏坐,他也没有办法。   “要我说,你的怀疑一点也没有错。”阿尔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哦,这是一句东方的俗语,大概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小心谨慎一些。”   “他们认为布莱克在逃中完全没有办法进入魁地奇精品店去买这一把扫帚。”赫敏说,“可这谁有说不准呢?他连阿兹卡班都能逃出来,霍格沃茨都能闯进来,谁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伪装呢?”   “你说的对。”阿尔完全赞同她的看法,她对赫敏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如果他能弄来复方汤剂,在随便拔一根麻瓜的头发……”   “哦,阿尔!”赫敏知道她在暗示哈利他们二年级的时候和复方汤剂溜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事情了。当时的事情阿尔知道,甚至哈利都得到了她不动声色的帮助。   “可是这和那个韦斯莱又有什么关系?他因为哈利的火弩、箭和你生气。”阿尔问。   “不!”这个时候,赫敏才显示出不那么的理直气壮,甚至有点愧疚,有点害怕,“克鲁克山吃了斑斑。”   “啊?”   “我的猫吃了罗恩的老鼠!”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答应了双更,于是,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嗯,应该会晚一点。 ☆、耗子      阿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的样子。   赫敏的宠物猫吃了罗恩的宠物鼠,从事实上来看,自己的宠物死了,韦斯莱的愤怒好像理所当然。   然而,阿尔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斯莱特林,她的逻辑一直是——赫敏是我的好朋友而韦斯莱不是,那么不论事实上是谁对谁错,我都会让赫敏变成对的。   “别沮丧,赫敏。”阿尔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韦斯莱因为这个和你吵架是没道理的——除非他把他那只耗子看的比你重。”   “我是真的很抱歉,但是他不听我解释!”赫敏乱糟糟的头发每一根里都能透露出一种沮丧的气息,“其实我也知道,毕竟那只耗……我是说斑斑,在他家很久了,他们有很深的感情,如果我的克鲁克山因为什么缘故死了,我也会很伤心。”   “你和韦斯莱做了三年好朋友呢!那只耗子怎么可能会比你们感情深厚。”   “事实上斑斑在他们家待了十二年,它曾经是罗恩哥哥的宠物……”赫敏顿住了,因为她发现面前的两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   一直懒洋洋的,看着阿尔安慰朋友的德拉科这时坐直了身体,他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或者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阿尔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不过她改变的很快,甚至她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德拉科的说,想提醒他别太明显。   德拉科又懒洋洋的趴了回去,仿佛刚才他直起身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是撑着头的的胳膊麻了,然后换个手。   他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的回握住阿尔的手,毫不在意阿尔想要抽回去的意图,紧紧的握住了。   女孩的脸颊有点发红,她斜着眼瞪了他一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把话题带到她想要知道的方向。   “哦,那是够久了……”阿尔说,“那是一只很美丽的耗子吗?我是说,一般很少有什么人愿意养宠物鼠。”   “那倒不是,”赫敏犹豫着说,“它看起来挺普通的,也很老了,那就是一只灰毛的普通田鼠罢了。”   阿尔和德拉科交换一个隐晦的眼神。   “这肯定有问题。”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阿尔说,“我没见过那么长寿的普通田鼠,瞧瞧,十二年,它是想成精吗?”   “要不,它是一个巫师还没有发现的新型的老鼠分支,要不,它就不是一只老鼠。”德拉科说。   “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阿尔皱着眉说,现在线索太少了,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所幸那只诡异的老鼠已经被猫吃掉了。”   “但愿吧。”德拉科含糊的说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而此刻阿尔也有同样的感觉。   当然,不管心中存着什么样的疑虑,日子也是要照过的,这不,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就这么开始了。这场格兰芬多倒是赢得毫无悬念,虽然拉文克劳队大的非常不错,但是论起担起了150分的找球手来说,秋张无论是技术还是装备都比哈利要略逊一筹。   火弩、箭的出场带动了整个比赛的气氛,阿尔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赛场——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火弩、箭功能介绍和现场展示相结合的直销会。   德拉科在观看比赛的过程中一直在冷哼,看起来对哈利的扫帚嗤之以鼻,不过弗林特就紧张的过分了,他凑到了德拉科的身边,把一直跟着他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挤开,不断的询问他有没有购置新扫帚的计划,或者是他能不能在决战中打败波特。   这毕竟是他的最后一年,并且也是他的老对头——格兰芬多的伍德的最后一年,他们都铆足了劲,而胜者只有一个。   “我不买和波特一样的扫帚。”德拉科黑着脸说。这倒是和哈利挺一致的,阿尔听说之前麦格教授拒不将火弩、箭还给哈利时,大家劝他订购一把光轮2001时,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我不买马尔福认为好的扫帚。”   很好,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的死对头——她的朋友和她的恋人,死对头!   “亲爱的,别买火弩、箭。”阿尔看着在天上一个急冲,翻滚着头朝下急速向下飞行的哈利,语重心长的对德拉科说:“如果我看见你这么飞,我会受不了的。”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格兰芬多胜利了,他们看起来开心的不行,就好像魁地奇杯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他们太乐观了,”直到回了休息室,德拉科还在愤愤不平,“他们忘了他们比起我们的积分还少了八十分。”   “或许,他们觉得有了火弩、箭就稳胜了,要我说,这可不行。”弗林特又借机凑了过来。劝说德拉科去给自己配一把火弩、箭。   阿尔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离开了那两个从火弩、箭一路讲到哈利的坏话的两个人,自己回了寝室。   然而就在当晚,他们的休息室和寝室就在一次被搜查了——布莱克第二次进入了霍格沃茨,而且具可靠消息称,他甚至走进了哈利的寝室,不过他好像认错人了,因为他用刀划开了韦斯莱床边的帐子。   “我说,这布莱克疯了吗?”斯莱特林的男孩女孩们都穿着睡衣,打着哈欠集中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教授们将这儿从头到尾的检查一遍。   “第一次,他选了万圣节——波特根本没在寝室,而今天,更是好笑,他明明都已经走进了格兰芬多的宿舍,甚至他都站到了波特的床边,为什么这都会认错?”布雷斯被打扰了睡眠,心情非常的不好。   “我还以为他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会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巫师呢!”达芙妮揉着她一头金色的头发,靠在了他男朋友的怀里“精心准备十二年,一朝越狱成功什么的。”   “那不可能,我亲爱的达芙妮。”德里安说,“阿兹卡班那种地方,只能够越来越让人头脑不清楚,摄魂怪,你是知道的。一般人和那种东西待在一起十二年早就疯了。”   “不过布莱克好像不太一样。”潘西疑惑的说,“不是说他的精神难得的好,而且他还在福吉去视察的时候向他要报纸吗?”潘西耸耸肩,“他还能做拼字游戏呢,看起来头脑很是清楚。”   “都在那种地方了还想着干掉波特呢……”西奥多诺特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连做梦都在念叨着‘他在霍格沃茨’。”   阿尔仿佛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细微的线索就好像是断了线的散珠,他们现在需要一条线把一切穿在一起。   然而他们现在连那条线长成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种半知不解的模糊状态几乎要把阿尔折磨疯!   直到宿舍都被检查完,大家回到各自的宿舍里去,阿尔还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你看起来很困惑的样子。”汤姆坐在她的书桌前,面前是题本艰深的炼金术书籍——他现在看起来非常像一个拉文克劳,而不是斯莱特林。   “有点,”阿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我又确实什么也不知道……”阿尔顿了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汤姆说,他现在基本都会在阿尔的寝室,直到阿尔睡觉的时候,他才会回到或者手链里,或者金冕里休息一下。“不过说不定你会愿意和我说一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以灵魂状态最好的就是不用睡眠吃法喝水,汤姆又在拉文克劳冠冕里学习了大量知识的,任谁现在看他,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学者,而不是一个野心家。   他的表情和做派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信任。   阿尔整理了思路,将实情的始末都和汤姆说了起来。    ☆、谁是叛徒   “显而易见的问题,阿尔,你们甚至已经摸到了门槛。”汤姆听完阿尔的讲述,非常淡定的说。   虚影状的黑发青年看起来十分和气,又意外的飘渺,他自信的仿佛成竹在胸的样子让阿尔恍然以为看见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   哦,这个想法可不能说出去,汤姆要是知道了她在内心里把他和白须拖地的老头子画上了等号,说不定会打死她的。   “我不明白,汤姆。”阿尔非常直白的说,完全不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   “活了十二年的老鼠,就是这样。”汤姆说,“它不是一个什么特殊的尚未被发现的老鼠种类,要么就不是一只老鼠——这不是你家德拉科说的话吗?”   阿尔看着他,忽略掉“你家德拉科”这种诡异的称呼,“可它不是老鼠,会是什么呢?或者是某种类鼠的魔法生物?”   “我不得不说,你在这方面缺乏常识,阿尔。”汤姆一脸的很铁不成钢,就仿佛阿尔丢了他的人一样,“一定要是动物吗?你就没想过它可能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阿尼玛格斯?!”天哪,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我是说,阿尼玛格斯不是需要进行注册的吗?本世纪只有六个……”   “光我知道的食死徒里就不只六个,恰巧他们里只有一个注册过。”汤姆打断她,“当然那还只是在校的时候,你知道的,我被分离出来的时间很早,那时候Voldemort还在翻倒巷当销售员呢!”   汤姆其实非常能把自己和Voldemort分开,虽然他的目的只是想在嘲笑另一个自己愚蠢时不会捎带上自己。   “我虽然不认识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但是我有去了解过,那个布莱克是唯一一个进入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这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多么叛逆的人了——冲动、热血,还有一副斯莱特林通常没有的热心肠。”汤姆说,“十三年前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在逮捕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大笑,并没有拘捕,那么为什么现在却要逃狱?”   阿尔沉默了,是的,这是最不合理的地方。他总不至于是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三年终于呆腻了才决定逃狱的,他一定——   “他受了什么刺激。”汤姆看见阿尔忽然恍然的表情,终于满意了一些,这才像是能和他合作的人的样子,一点就透。   “福吉去看过他,给了他报纸——”阿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定是通过那张报纸了解了什么外面的讯息,而正是那个信息,然他再也不能安然待在监狱。   “去弄来他看的报纸,你会有发现的。”汤姆说。   “你的德拉科作为一个马尔福,绝对足够神通广大的弄来布莱克越狱前后的每一个细节。”汤姆说。   阿尔:“……”   就好汤姆说的一样,德拉科一大早给他爸爸送了一封信之后,晚上就获得了厚厚的一摞羊皮纸,其中简单的记载了十二年来布莱克在狱中的生活和越狱前后详细的记录,当然,还有一张几个月以前的旧报纸。   “德拉科,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什么了。”阿尔说。   报纸上,红头发的韦斯莱一家人笑着排排站,庆祝他们获得了大奖,罗恩的肩膀上,一只缺了脚趾的耗子正蹲在上面。   “这么看来,布莱克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哈利波特,而是这只耗子。”德拉科说,这样一切都理顺了。为什么他选择没人的万圣节闯入,还有跑去划开了罗恩的床帐——他的目标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波特,而是那只奇异的耗子——或者说,那有极大的可能性是一个阿尼玛格斯的耗子。   “如果布莱克认识这个阿尼玛格斯形态是耗子的家伙,那么他们的关系应该还不错,非法阿尼玛格斯怎么说也得是一个秘密,既然能让他知道,那么关系可想而知。”德拉科摸着下巴,慢慢的说。   “带着刀越狱去看老朋友,这可说不过去。”阿尔说。   “或许他们反目成仇了。”德拉科不确定的说。   “布莱克从一张报纸上看见了他,认出了他,然后决定越狱——这肯定不是真爱就是真恨。”   “而且证明,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他——还活着。”   “这一切都建立在那只耗子真是一个阿尼玛格斯的基础上,虽然从它活了十二年这点上来看这可能性还挺大,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它。”德拉科说,“而且,想想吧,那个巫师愿意以一只老鼠的形态过十二年呢?”   “或者说——他不得不以一只老鼠的形态活着,因为——就像布莱克以为的那样,或者说所有人都这么以为——他死了!”   布莱克很熟悉的人,反目成仇,在人们眼里是死了的。   “德拉科,这消息足够多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个人。”阿尔兴奋地说,“德拉科……”她发现男孩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德拉科你怎么了?”   “我想我有点眉目了——不过,那有点……太不可思议!”德拉科揉着眉头说。   “目前来看每件事都不太正常,但是我们分析过后就会发现它们该死的合理,”阿尔说,“德拉科,说出来。”   “这是布莱克越狱时那张报纸,来,读读它。”德拉科从休息室一个柜子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剪报,翻开小天狼星那页递给阿尔。德拉科一直有读报纸的习惯——不得不说,这个习惯不错。虽然阿尔总觉得在早餐桌上边喝牛奶边读报纸的行为像是一个退休的老头。   “德拉科,我读过它。”阿尔接过来,“我知道他曾用一道咒语杀了很多人,麻瓜,还有一个巫师。”阿尔的手指从哪张剪报上划过,报纸上疯狂的布莱克看起来好像要从里面扑出来,“当时事情闹得很大,麻瓜们说这是由于煤气爆炸造成的,还有小矮星彼得——那个遇难的巫师是为了给波特夫妇报仇才去找他的,从他遇害前只言片语能得出这个结论——他可怜的妈妈最后只得到了他儿子的一级梅林奖章和一根手指——他儿子最大的一块遗……”   阿尔顿住了,她僵硬着脖子慢慢的转向桌子上放着的另一张报纸,动作迟缓的就好像十年没有运转的机械,都快发出了“嘎兹”声。   看看那只缺了一只脚趾的耗子,谁来看看它!   “我的老天爷——”人在极度震惊状态下,最可能说的是他的母语。   “你说什么?”   “我说——梅林。”阿尔木着脸说。   “据说在学生时代,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小矮星彼得,还有我们的卢平教授是朋友,形影不离的那种——还和我教父是死对头。他们的关系足够好了,然后,我们也看到,他们最后反目成仇。最后……”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小矮星彼得,在大家眼中——他就是一个死人了。”   很好,全对上了,我们是不是该宣布一下破案了!阿尔崩溃的想着。   不对,这不对劲,虽然这么说是能够说得通,但是很多地方都不太合理。   首先,布莱克是那个背叛的人,彼得去追他,然后彼得死了,布莱克进了监狱。可现在他们居然怀疑彼得没有死,他没死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他害怕?怕什么?怕布莱克越狱?   阿兹卡班除了布莱克以外,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越狱成功过!他完全没有理由怕这个。   还有,布莱克是和他最后见面的人,他难道当时不知道自己没有杀死彼得?因为如果按照他们的推断,布莱克是因为知道彼得还活着才越狱的,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杀了彼得的他是心满意足并且自愿进入阿兹卡班的?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阿尔晕乎这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再请教一下汤姆。   “我不敢相信你都已经推理到这一步了,居然还不明白。”汤姆拿着阿尔递给他的一些旧报纸,优雅的翻看着。当然,他现在还是不能接触实体,好在它的魔力足够强大,报纸就漂浮在他面前,是不是他还可以用无杖无声的魔法翻个页什么的。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其实不是小矮星彼得追杀布莱克,而是布莱克追杀小矮星彼得?”   如果说阿尔的专业是给哈利重塑世界观的话,那么无疑,汤姆的专业就是给阿尔重塑世界观。   “你有……什么证据?”阿尔虚弱的问。   “没有。”汤姆说的理直气壮,“我只是给你提供一种可能性罢了,而且如果按这个条件进行推理,你会发现一切都合情合理。”   没有证据,他只了解人性。虽然汤姆被分离出来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没出生,但是不妨碍他根据一些已获知的消息来分析这些人。   布莱克当了Voldemort的内应,背叛了詹姆波特这种概率不会比小矮星彼得当了叛徒来的高。无论怎么说,布莱克家族的偏执和固执是他见识过的,沃尔布加和奥赖恩的性格他是了解的,他真的不相信这两个人的从小培养的长子会是一个叛徒——即使他选择了和家族相反的道路。   而小矮星彼得,以这段时间阿尔打探的消息来看,他更加胆小,更加懦弱,在那四人组里更加的不起眼——不知道波特他们心里怎样认为,但是所有见证了他们友谊的人都觉得彼得更加像是一个小跟班,而不是和他们地位平等的朋友!   这样一个胆小的,懦弱的,渴望被重视的人叛变的几率会有多大?   如果当初立下赤胆忠心咒的根本就不是布莱克呢?布莱克只是一个幌子,他们自以为聪明的把这个保密的任务交给了一向不起眼的彼得——这个真正的内应。   汤姆大摇大摆的回了他的冠冕,而阿尔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张大眼睛看着床帐。   很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岁月静好童鞋的地雷,感动ing~~~ ☆、考试前夕   不论布莱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徒,小矮星彼得是不是真正的活着,这些东西都不是最要紧的,毕竟他们和阿尔还有德拉科的生活并不是直接相关。   对于德拉科来说,斯莱特林将要迎来本学期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对手是拉文克劳——他现在的压力很大,因为找球手担负着一百五十分的重任,而目前积分排在第二位的格兰芬多距他们只有八十分的差距——这并不是一个能让他们稳操胜券的差距。   而对于阿尔来说,他的导师彻底撂挑子不干了,狼□□剂的熬制已经完全由阿尔接手,这导致阿尔一下子忙了起来,毕竟只凭借单纯的熬制工作就能够让一个魔药师的等级提升到中级魔药师的地位,这幅魔药的难度可想而知。   阿尔现在大部分的课余时间都在她的导师的工作室里度过了,就连作业也在那里写。这样有了问题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询问她的导师,并且还能够就近看着她魔药的熬制进度。   事实证明,阿尔对她的导师并不是盲目的崇拜,因为她的导师不止在魔药和黑魔法上有着非凡的学识,他的涉猎范围非常广,几乎阿尔所有的问题他都能回答上来,当然——占卜学除外。   学校的生活是匆忙而又平淡的,当然,偶尔也会有些小波澜。比如赫敏在占卜课上当众顶撞特里劳妮教授,然后放弃了占卜课;比如阿尔得到了中级魔药师的认证;比如随着斯莱特林魁地奇比赛的胜利,加大了和格兰芬多的差距以后,两个学院的冲突不断。   再比如,由于德拉科和罗恩再次打了起来,并且双双进了校医院,赫敏和哈利还有罗恩的关系终于得到了修复。   “扎比尼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下午的时候,布雷斯壮着胆子敲开了他们院长的门,站在了斯内普教授的面前。   地窖里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除了地窖蛇王之外,只有地窖蛇王的学徒围着一只坩埚忙忙碌碌。   “是这样,院长……”布雷斯发现对着斯内普教授很难流利并且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能把扎比尼家继承人逼到这份上的,除了他的院长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幸好,大家都一个样,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不怕他们的院长。   “扎比尼先生,我假设你不是专门过来给我表演‘口齿打结’这个节目的。”斯内普教授冷冷的看着他,“别让我觉得你配不上这个斯莱特林的身份。”   “院长,”布雷斯深吸一口气,“德拉科今天在魁地奇球场和格兰芬多的罗恩韦斯莱发生冲突,现在在校医院——”他一口气说完,“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眼角一直在看的是一旁熬制魔药的阿尔。   “你专程来告诉我,是为了让我知道你们三年级首席的愚蠢吗?”斯内普冷哼了一声,“被一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打进校医院。去转告他,五十遍斯莱特林守则。”   真是毫不留情。   “可是院长……”布雷斯着急这想要解释什么,“德拉科现在状况真的不算太好,罗恩韦斯莱用了一个不太成功的昏迷咒,然后又和几个小恶作剧咒语混合在一起,庞弗雷夫人说德拉科至少得在校医院躺一周。”   斯内普教授皱起了眉。   而一旁的阿尔现在已经不动声色的把蜥蜴皮切成了粉末,和水蛭汁液混合以后,慢慢的倾倒进了坩埚里。   “阿尔芙妮娅,你在做什么!”显然,阿尔的一举一动并不能瞒过她的导师。   “让药剂提早进入稳定期,导师。”阿尔一脸认真的回答,她慢腾腾的把手上的白色龙皮手套摘下来,“你说过可以这样做。”   “但不意味着你一定要这样做!你这是要急着去哪?”这句话简直有点明知故问了。   “去照顾德拉科,导师。”阿尔说,现在只要保持温火就可以了,下一个步骤在三天以后才能进行,她的意思,很明显,想要一个假期。   “波比完全能照顾好他,你去干什么?”   “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生病了我当然要去照顾他。”阿尔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在意她的导师那非常难看的脸色,“霍格沃茨没有哪条校规说是不能谈恋爱。   他被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教授的中文过了八级的话,那么他一定能够非常准确的形容出他一直以来的微妙心情——那是一种“自家地里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淡淡忧伤。当然,德拉科绝对不应该用猪来形容,但是,我们要理解那些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要抢自己女儿的臭小子非常痛恨的父亲的心情。   布雷斯站在一边,被这段惊人的对话惊得眼睛差点掉到了地上——看来他之前的话略有漏洞,斯莱特林里还是有一个人不怕他们的院长的,瞧瞧阿尔和斯内普教授说话时候的气势,真是完全不惧教授的黑脸啊。   “三天。”当然,最后还是斯内普教授妥协了,他黑着脸,并且心里想着要不要把不许谈恋爱这一条加到斯莱特林院规里。(……)   “谢谢导师。”阿尔开心的抽出魔杖,给自己的坩埚下面施了一个温控咒语,赶着上校医院看望自己“可怜的”男朋友去了。   德拉科这一躺果然就是整整一周,除了前两天他因为那不可知的魔咒变异导致全身无力,连饭都要阿尔喂到他的嘴里以外,后面恢复的还算顺利。   “德拉科,劳驾张张嘴。”阿尔拿了个勺子,将勺子凑到自己嘴边吹凉了才塞进斯莱特林王子的嘴里,“真是可怜,”阿尔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的牛排相当不错,然而你却连咀嚼了力气都没有。”   德拉科用眼神表达着控诉——说实在的,被女朋友看到这样一面,他想死。   “别抱怨。”阿尔凭借着对德拉科超乎寻常的了解和他沟通毫无障碍,即使是他在想说话的时候只能做到微微翕动嘴唇,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还是好的,导师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爸,我想,他更希望你好了之后自己写信给你爸爸?”   德拉科闭紧了眼——他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爸爸的,绝不!   “好吧好吧,”阿尔妥协的说,“我知道你早就不是凡事都要找爸爸的孩子了。”她又舀了一勺粥,“麻烦睁开眼睛,你的午饭还没吃完。”   幸好德拉科的比赛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唯一一场魁地奇球赛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决赛,德拉科损失的只是一次的观赛而已。   当然,还有一次上领奖台的机会。   最后一场比赛,由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大比分差距,他们必须在领先赫奇帕奇九十分的基础上抓到金色飞贼才能赢得魁地奇杯——当然事实是他们不能想当然的认为只有哈利才能抓住金色飞贼。   由于塞德里克的强力竞争,哈利不得不在没有足够的领先分数的情况下就抓住金色飞贼——因为如果他不那样做的话,塞德里克就要抓住它了。而那样的话,格兰芬多的分数就会差的更多,不知在魁地奇杯上,就连学院杯上都会受到影响。   斯莱特林捧回了他们的魁地奇杯,唯一遗憾的就是德拉科还在校医院躺着。兴奋的大家抱着魁地奇杯赶到了校医院,然后被庞弗雷夫人通通赶走了。   德拉科出院了以后,日子再次恢复了正常状态,而阿尔则进入了一贯的期末疯狂状态。她现在像是要长在了图书馆的地板上,一个人占了整整一张桌子,各种笔记和复习资料铺了满桌。有一次布雷斯路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这些笔记,他惊讶的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些不属于学校范围内的内容。   “高级魔药论文……守护神咒发展分析……炼金术初级阵法细解……这个是什么……高级大脑封闭术理论……”布雷斯惊讶的看着阿尔,“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在做学期总结,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别烦我,布雷斯。”她暴躁的说,“还有,如果看见德拉科,告诉他也别来烦我。”   发奋中的学霸永远让人不能理解。   这学期阿尔真的学了不少东西,厚厚的一打魔药论文都是她按照她的导师要求写下的,并且她按照计划成功的成为了中级魔药师。初级炼金术在西德斯的教导下也进行的不错,当然,比起魔药来还差了很多火候,想要成为在炼金术协会注册成为炼金学徒还早着呢。   不过她的大脑封闭术在汤姆的教导下进行的不错,她现在已经进行高级大脑封闭术方面的研究了,在这个阶段,她应该做到能够迷惑对她进行摄魂取念的人,给他错误的,不重要的,伪造的记忆。而不像初级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把人排除在大脑之外。   应该说唯一进展不好的就是守护神咒,即使阿尔在小巫师里已经算是魔力相当深厚的了,但是她仍然无法施展出这个咒语,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向动物头一样的东西——它隐在一团银色的光雾中,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该到尖叫棚了吧,激动~~第三年终于要完了。 ☆、小天狼星   阿尔其实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一个性格非常可爱的姑娘,只是在考试期间她总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姑娘。   考完试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大家可以放松放松了,而对德拉科来说更是如此,因为他的女朋友终于愿意和他好好说话,并且话题内容不是那些该死的学术问题了。   “你得习惯这个,德拉科。”潘西撇了撇嘴,这姑娘现在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下午茶了,“阿尔,你这种中式的点心真是非常好吃,还有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直接把做法抄下来,你可以让家养小精灵给你做。”阿尔说着,非常有行动力的掏出魔杖召唤来了羽毛笔和羊皮纸,接着沙发前的桌子写了起来。   “我也要一份。”达芙妮说,一旁的格雷戈里和高尔用渴望的眼神一起盯着阿尔。   “你们自己复制。”阿尔毫不在意的说。   “出去走走吗,阿尔?”德拉科皱了皱眉头,显然,公共休息里人多的让他非常不快,“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   德拉科站了起来,走到了阿尔的面前。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使短短几个月也能看出明显的不同,他的个子一直比阿尔高,以前阿尔大概到他的鼻尖,现在就只道他的下巴了。   少年铂金色的头发自然的垂下来,光亮有柔顺,前额的发丝好像有点长了,微微遮住了一些眼睛。阿尔抬起头看着这个杵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刚想让他挪一挪,却发现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少年垂着头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满和委屈几乎让人招架不住。他抿着唇,尖细的下巴紧紧的绷着,阿尔相信,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铁定有大麻烦等着她。   于是她明智的点头。   德拉科现在看起来终于满意了一些。   其实相处时间久了,阿尔和德拉科就发现,他们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浪漫的约会,各种游玩项目,只要两个人在哪走一走,或者是坐在一起看书,哪怕是一句话不说,都会非常的舒服。   比如现在。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黑湖前的草地上已经被下午的阳光照出的暖意现在还没有褪去,德拉科靠在一颗高大的榉树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借你靠靠。”   阿尔的脸红了一下,她想起了之前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德拉科安慰自己,顺便和自己表白的那天晚上了——话说回来,阿尔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们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谁说出来类似于“我喜欢你”的话。   对啊,德拉科那天并没有直接说出表白的话。但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德拉科。”阿尔坐在了草地上,不过并没有去靠他的肩膀,而是倚在他屈起的腿上,“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没有和我表白。”   “什么?”德拉科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他的女朋友,说他没有和她表白?!   “你没有和我表白。”阿尔肯定的说,她现在觉得自己愚蠢透了,怎么连一个正式的表白都没有就稀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了。   在某些方面,女孩子总是格外的执着和敏感。   德拉科呆住了。   “来吧,德拉科,趁着现在气氛这么好——”太阳快要落山了,最后的夕阳看起来红的耀眼,投在黑湖上反射着橘红色的光。黄昏的风微微的吹拂在他们身上,暖且宁静,“这是个告白的好时候。”   “你让我觉得之前我都是白用功,一点用也没有。”德拉科有些气恼,他伸手拉住阿尔的一缕银发,想要狠狠的拉一下解解气,然而那缕银色的发丝只是在他的手指间转了几圈,他也没有下手去拉它。   他舍不得。   哦,德拉科,你真是够了,你完了!他懊恼的想,你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她。   “好吧,没错,我喜欢你。”他自暴自弃的说。女孩子真是不可理喻,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摆着的事情她们一定要亲耳听到才能心满意足——而他一向认为,没有什么比男孩的甜言蜜语更加不可信,即使他就是一个男孩子。   他相信真正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那么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比拟的,至少一句轻巧的告白配不上她。   “如果没有之前的‘好吧,没错’,目光再深情一点就更好了。”阿尔开心的眯起眼,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   “当然,我明白你的感觉,因为我感同身受,”阿尔看着德拉科瞬间亮起来的灰色眸子戏谑的说,“但是你不能让我在被人问到我男朋友是怎么向我表白的时候哑口无言——因为他并没有正经的表白过。”   “那么你现在觉得它很浪漫了?”德拉科说,不知不觉间,黄昏的余辉已经收起,夜幕已经笼罩了他们,不远处的城堡亮起了烛火,在月夜映衬下格外的辉煌壮阔。   “非常浪漫。”阿尔满意的说。   “可我觉得还不够,”德拉科说着,坐直了身体,猛地凑向了阿尔,“你不觉得有一个浪漫的吻才算是完美吗?”   阿尔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她紫色的眸子在夜色里尤其的明亮。   “哦,不——”   “罗恩!”   “放开它——放开——斑斑,到这里来——”   “今晚看起来真热闹。”阿尔忍着笑看着表情扭曲的德拉科。“其实这也不错了,德拉科,至少没有谁在表白之后就能抓住一个伪装成耗子十二年的非法阿尼玛格斯,这也挺特别的不是吗?”   男孩在夜色里磨着牙,突然的,女孩借着这个极近的的距离快速而短暂的亲吻了他一下——和上次不同,这次的落点不是在脸颊,而是在男孩柔软的唇上。   德拉科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不过好像还是有点不满,又有点像是遗憾。   “别期待更多了,德拉科,记得吗,我们才三年级。”   “可是在巫师的贵族家庭里,十四岁就可以举办成人礼了,然后就可以订婚了。”德拉科不满的嘟囔着。   “可我从小在东方长大,在那里,十八岁才算成年,二十岁才能结婚。”阿尔完全无视了灵界女子十五及笄的古老传统,反正以现在来说,无论是灵界还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大家都比较认同十八岁成年这个规矩。“知道吗,德拉科,其实我们这算早恋。”   德拉科:“……”   “好了,我们得快点,不然连热闹都来不及看了。”阿尔说着,装作没有看到德拉科那像要杀人的目光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链子套在了脖子上,“我送你的那条颈链带了吗?注入魔力,点亮最上方的那个魔法阵,它相当于一个高级幻身咒……哦!德拉科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切发生的太快,本来阿尔的打算是抓住那只老鼠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但是当老鼠、猫和一只从来没见过的非常大的黑色大狗聚到了一起之后,她就彻底的不知所措了。   一眨眼的功夫,罗恩韦斯莱就被那条大狗拖着跑过了打人柳乱抽的枝条,进了树根部的一个大口子里去了。   而哈利和赫敏,他们也在克鲁克山的帮助下,让打人柳的枝条暂时静止,然后跑了下去。   “哦,这可遭了,我们怎么办?”阿尔头痛的说,“现在必须得通知教授们了。”可是要是让阿尔掉头就走,她做不到。   阿尔头一次悲哀的发现,她的性格里居然还有格兰芬多鲁莽的因子,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德拉科当然更加倾向于直接回去报告教授们,这样既帮了忙,又能保全自己。   “我们走吧,德拉科。”她不能让德拉科陪她一起冒险,如果这里现在只有一个人的话,她现在说不定就一个头脑发热就下去了。   黑狗,耗子——如果他们真的是布莱克和彼得的话,那么不管是谁,他们两个里面至少有一个是能一句咒语炸掉半条街的危险人物。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德拉科一挥魔杖,一只漂亮的银龙守护神从他的魔杖顶端冲了出来,飞向了城堡方向。   “走吧。”德拉科看着她,“没什么可说的,从一年级的时候看见你因为那个格兰杰的缘故被巨怪堵在盥洗室里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你学会了让守护神传话?”阿尔呆愣了半天,只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显然是。”   等到穿过漫长的通道以后,入目的是一个破旧的小房子——他们没有看见哈利他们,不过从声音上来判断,他们应该是已经进去了。   “拿好你的门钥匙。”德拉科低声说,几乎每一个贵族的手中都会有那么一个门钥匙,以策不备,“按照距离来看这里已经出了霍格沃茨的范围,门钥匙可以使用。”   “嗯。”阿尔点点头,同时捏紧了自从进到这个地方以后就一直拿在手里的魔杖。   “今晚这里只有一次谋杀。”他们听见一个陌生的沙哑的男声说。   布莱克。   “为什么这样?”这是哈利的声音,“上次就不在乎,是不是?为了把小矮星彼得弄到手,就可以毫不在乎地吧那么多麻瓜都杀了……在阿兹卡班发疯,那有什么要紧?”   “哈利……”赫敏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安静。”   从目前的形式来判断,彼得还没有被发现,而布莱克还能像现在这样几乎冷静的和哈利说话,而不是直接杀了他,就足以证明他是无辜的了。   他的目标果然是那只耗子——小矮星彼得。   “他杀了我的妈妈和爸爸!”哈利吼道,他听上去精神就要崩溃了,他好像扑了过去,让后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和不断响起的尖叫和猫叫。   “哈利!”阿尔猛地冲了进去,魔杖指向了面前正纠缠着的哈利和布莱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哈利:阿尔芙妮娅你的嘴怎么了? 阿尔:被狗咬了 德拉科:…… 角落里,小天狼星默默的蹲着,默默地吐着舌头 ☆、阿尼玛格斯   很好,现在“一片混乱”这四个字不足以概括屋中情况之万一。   随着阿尔猛然间的闯入,屋子里的人,或者动物,或者变成动物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罗恩手里的耗子都短暂的忘了挣扎。   现在哈利正把小天狼星压在墙上,小天狼星手里拿着的魔杖被哈利强制性的改变了方向,他使劲的抓着他的手腕,迫使他的手腕改变方向指向他自己。说实在的,布莱克看起来挺高大的,就算他受了不少折磨现在瘦的只剩骨头,但是也不能说他就真的没有哈利力气大。   尤其哈利还是同龄人里出了名的瘦弱。   这景象看起来真是危险万分。   赫敏和罗恩看起来都在挣扎着向哈利的方向扑去,想要帮他一起把小天狼星放倒,然而阿尔的突然闯入让他们猝不及防,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显得傻愣愣的。   “哎呦……”罗恩哀嚎一声,刚才一瞬间爆发出的扑出去的力气已经耗尽了,看得出他的腿断的很严重——整个儿呈一种诡异的角度支着,然后他由于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斑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现在,它开始疯狂的跑,是的,它要逃跑。   布莱克也不复和哈利说话时低沉,沙哑,却意外平静的语调,他变得疯狂了起来,这才有在报纸上那张照片上一样的疯狂的要冲出来的劲头。   “Tranfiguration(速速变形)”阿尔敏捷的将耗子即将跳过的半条椅子腿变成了一个捕鼠夹。   “啪!”老鼠夹在那一瞬间发挥了作用,耗子的两条腿被狠狠的夹住了。   那清脆的声音——阿尔抽抽嘴角,一点很疼吧,说不定腿已经被夹断了。   耗子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斑斑!”罗恩韦斯莱坐在地上尖叫,“你在做什么,它只是一只耗子,你这个邪恶的……”   “住嘴,红毛鼹鼠。”德拉科缓缓的踱步进来,他懒洋洋的说,不过却没有看着他,而是把目光瞄向了阿尔。   阿尔在他的谴责目光下低了头,好吧,她刚才太冲动了,就那么直接冲了进来……   “干的漂亮,女孩!”布莱克看到这一幕开心的为阿尔叫好,而这一声估计彻底激怒了哈利,因为在他控制下的魔杖已经开始喷射火光了。   “阿尔,干的不错。”踱步进来的德拉科靠近了那只捕鼠夹,他仔细的看了看那只耗子,然后用魔杖绕着它念了几句魔咒,并且随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闪动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们在干什么!”现在屋子里的情况莫名的诡异,一边正在生死相搏,而另一边,他们以为是援兵的两个人,居然在围着一直耗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安静!”这次呵斥罗恩的是阿尔,“你该感谢我的变形学一直是O,不然你们今天就放弃了最近进真相的机会。”   “真相?”赫敏结结巴巴的说,“我不知道,什么真相?”   “比如布莱克先生是阿尼玛格斯?”阿尔说。   “我们知道了。”赫敏僵着脸说。   “比如韦斯莱的耗子也是一个阿尼玛格斯?”阿尔说。   格兰芬多三人组:“……”   “这不可能!”罗恩韦斯莱突然大声的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你的脑袋有毛病。”   “我倒觉得是你的脑袋有毛病。”德拉科拖长了语调说,他现在语气里有着十足的优越感,阿尔觉得能当面打击哈利他们让他非常开心,“你说我们胡说八道,你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你的老鼠在你家活了十二年?”   德拉科逼近倒地的韦斯莱,脸上是阿尔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傲慢又欠揍的嘲讽笑容:“如果说格兰杰没有注意到是因为她来自麻瓜界,那么你呢?韦斯莱一家都是纯血巫师,你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只老鼠活的时间超出人的想象了吗?嗯?”   韦斯莱的叫嚣突然停住,就好像被什么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   “呃,对不起,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你们有证据吗?”赫敏的声音响起了,她好像极力想让自己变得条理清楚并且镇定下来,不过显然,她颤抖的语调昭示着这她的努力不太成功。   “当然,赫敏,”阿尔就像平时和赫敏在图书馆相遇时互通有无的样子,“刚才德拉科施展的几个咒语,注意了吗?它们可以探测生命力的强弱,生命的长度,还有一个阿尼玛格斯测试咒。”阿尔慢慢的说,“从颜色反应来看,这个生物——姑且叫他生物吧,它有着强于正常老鼠的生命力,几乎近似于一个巫师了,还有,他至少有三十年的生命长度了,最后,阿尼玛格斯测试咒也证明了这一点。”   “可可可……他是谁呢?”赫敏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现在就连压着布莱克的哈利的注意力都不在布莱克的身上了。   “哦,这个问题我想布莱克先生愿意回答你,毕竟他时隔十三年才下定决心越狱就是为了他。”阿尔说。   现在,目光总算是回到今晚的主角——越狱的杀人狂身上了。   “女孩,你好像把一切都搞得很清楚。”布莱克皱着眉,“你是谁?”   “阿尔芙妮娅赫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阿尔微微下压魔杖,行了一个战时礼,“布莱克先生,你好。”阿尔看了一眼德拉科,不过看起来德拉科并没有想要和他认亲的打算——即使那是他的堂舅。   “其实再此之前都是猜测,从我们听到赫敏说起罗恩的耗子以后,就产生了怀疑,当然,这不太重要,想听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布莱克先生,我假设你还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别让你的教子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你。”   阿尔的话触动了布莱克的伤心事,他哀叫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不,就是我害死了詹姆和莉莉,都是我的错……”   这可真够坏事的,因为哈利在听见了他这句话之后恨不得活撕了他,他的魔杖顶端已经开始凝聚光束了——这个距离,一个刀砍咒就足以要人命了。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门被猛地撞开,卢平教授一个箭步买了进来,他直接解除了哈利手中的魔杖,就连赫敏手中的两个魔杖也飞到了他的手里。阿尔和德拉科都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魔杖跳了跳,不过他们佩戴的炼金饰品的效果不错,因此,魔杖并没有脱手而出。   “卢平教授……”哈利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还透露这恨意——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一方面,他遗憾与不是他亲手杀了布莱克替父母报仇,另一方面,不得不说,杀人这种事情他做不到。   无论如何,他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那么……”卢平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德拉科脚边的老鼠夹上,在那里,那只可怜的耗子还在哀哀的叫唤,不过已经毫无用处了,他逃不掉了。“就是他吗,西里斯?”   布莱克点了点头。   卢平放下了魔杖,走到布莱克身边,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他们进行了一个拥抱,就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兄弟一样。   “我不信!”赫敏突然间尖叫起来,看起来卢平和布莱克交好令她非常不能接受。   “赫敏……”   “你和他,你帮助他!”   “我没有,赫敏,我能解释——”   “我一直在帮你掩饰,我信任你!”   “感谢,赫敏,但是我真的能——”   “哈利,别信他,他是狼人!”赫敏几乎不能抑制的吼出了这句话。   德拉科作为现在离卢平最近的人,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后快速的退后,挡在了阿尔的身前。   卢平的脸色惨白,不过他看起来还算镇定:“这可和你一项的水平不相称,赫敏。”他说,“恐怕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我并没有一直帮助布莱克进城堡,我肯定不希望哈利死掉……”   “不过,我不否定我是狼人。”他说。   “你知道多久了?”很久,卢平才问。   “很久了,”赫敏说,“我做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论文以后……”   “他会高兴的,”卢平冷淡的说,“他布置那篇论文,就是希望你们懂得我的症状都意味着什么。”   “恕我直言,教授。”阿尔出声,拨开了她站在她面前的男友“德拉科,说实在的你现在这么惊讶真让我不解,我以为所有斯莱特林都看出来了——”阿尔对上德拉科茫然的眼神,“导师并没有那个意思,显然,导师没有想到除了斯莱特林们还有其他人能够看出来这件事。”   “也许你是对的,赫斯小姐。”卢平说。   “什么,什么?”德拉科看起来受了很大打击,“你也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一个作为魔药师的职业操守,德拉科。”阿尔理直气壮的说,“显然我的导师也有,并且他答应了邓布利多……教授。所以导师选择了一种暗示方法,他指望着斯莱特林们能够看出来呢,至少多少怀疑一下,虽然说我们平时的保障措施做的不错,但是有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我居然没发现……”德拉科喃喃的说,看上去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这件事比起他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本身是一个狼人对他的打击还要大。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阿尔话中的一个细节:“等等,你说……一个魔药师的职业操守?”   “啊,没错……”阿尔自豪的说,“近两个月卢平教授的狼□□剂都是我熬的,导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为此我得到了中级魔药师的认证。”阿尔提起这个非常开心,“这意味着我又给斯莱特林赢来了——”   “——一百分”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就在他们身后,而且随着而来的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哈利他们现在好像终于看见了亲人。   “哼!”低沉的,大提琴音质的丝滑声音——   没有回头,但是阿尔和德拉科现在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到小龙内心的崩溃了吗——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居然真的找了个狼人来…… 姬友的新文,HP上路,snarry文,喜欢的小伙伴们可以去搜一下……原谅宝宝太蠢不会附送传送门…… ☆、水落石出   “看起来,你们聊天聊的不错,嗯?”低沉又危险的声音,几乎是所有霍格沃茨学生的噩梦的声音。   “导……导师……”阿尔哆嗦了一下,慢腾腾的回头,就好像她晚回头一秒,就能让她的导师消失在她的背后一样。   “别让我更丢脸了,阿尔。”斯内普用一种极其虚假的慈爱声音说,阿尔第一次听见他的导师把她的昵称叫的如此咬牙切齿。那可比他平时生气时连名带姓的喊她可怕多了。“你现在是想告诉你的导师——我,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不只找了一个可怕的,拥有格兰芬多鲁莽横冲直撞精神的学徒,并且这个学徒还是一个结巴?”   “不,导师。”阿尔几乎缩成了一团——谁说她不怕她的导师的,那可能因为是她的导师从来没有真正和她生气吧。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嗯?”斯内普火冒三丈,声音大了一倍,近乎于吼的声音让他身边的邓布利多都吓得一哆嗦,“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你是没有脑子吗?”   “唔……大概是,友谊?”阿尔无意识的嘟囔一句。   德拉科猛地拉了她袖子一下——然而,晚了,显然斯内普并没有老到听不见声音的地步,恰恰相反,才三十出头的他现在正是壮年,甚至按照巫师的年龄来计算,尚算是个青年。   他的脸扭曲的已经不能看了,阿尔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祈祷,求梅林保佑自己还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你的嘴怎么了?”斯内普突然注意到她的学徒脸上不太对劲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   阿尔脸一红,自以为悄悄的踩了德拉科的脚一下,还不忘辗了辗。   德拉科的脸突然僵住了,但是他还是坚持没有呼痛——就是表情有点狰狞。   斯内普教授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大家甚至能听见他磨牙的咯兹声。   最后还是邓布利多打了圆场——不能就放着他的魔药大师就这么待着,那太危险了——无论是对于孩子们,还是他自己。   “好了,孩子们,现在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了,你们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要知道今天的晚餐还不错。”   “不,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哈利就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我知道他和我父母的死有关系,我有资格知道真相。”   哈利毫不畏惧的透过邓布利多那半月形眼镜和他对视,眼中的坚定明明白白的表达了他的态度。   “好吧……”其实邓布利多也只是说一说,至少格兰芬多的孩子们他觉得应该知道真相。   “布莱克是我的堂舅。”德拉科在邓布利多的目光转向他的那一刹那就立刻反驳,“彼得也是阿尔抓到的。”   “彼得?”   他们这才发现他们一直在说的话都没有说到重点上,重点就是——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彼得还活着!   “那只老鼠,他是小矮星彼得!”德拉科指着地上的捕鼠器和上面夹这的老鼠说,这时候彼得已经近乎绝望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叫唤着,就好像要断气了一样。   邓布利多的眉头皱了起来,麦格教授短促的倒吸了一口气,而斯内普教授更是厌恶的开口:“马尔福先生,我假设你现在睡醒了,小矮星彼得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他的嘴角卷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就是被你的‘堂舅’杀死的。”   “我没杀了他!他先动的手!”布莱克激烈的叫了起来,看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撕咬斯内普教授——这估计是当狗的时间当久了的后遗症。   斯内普教授冷笑着,眼中是满满的恶意,还有报复的快感。   “我能作证,”一直沉默的卢平教授说话了,“小矮星彼得还活着,它确实就是那只老鼠——他是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他顿了顿,就好像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坦白他所知的一切,“西里斯也是,詹姆也是,他们三个都是阿尼玛格斯,为了我。”   “所以,这就是布莱克能够进来的原因吗?通过某条密道,使用动物的形态?”邓布利多问,他的语气到现在为止都非常平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一样。   “是的。”这次回答的是小天狼星,“我可以解释……”他急切的说,不过这次他到是能抓住重点了:“我在阿兹卡班,福吉给过我报纸——我看见了他,我能认出他,我见过很多次了,那就是他,他在霍格沃茨,在哈利待的地方,这太危险了。”他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好歹还是有点信息含量的。   “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他还活着的,我得告诉谁,可没人会相信我!我得把他抓起来,我得给詹姆和莉莉报仇!”他说着,突然抱住了头,仿佛非常痛苦的样子,“都是我害死了他们,我应该待在阿兹卡班赎罪的,可是他还活着,我不能……”   “好了,西里斯,我知道……我理解……”卢平教授抱住他濒临崩溃的朋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什么——”哈利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叫彼得还活着?什么叫彼得害死了他爸爸妈妈?为什么他说是彼得害死了他爸爸妈妈而他要去赎罪,他也害死了爸爸妈妈?   “这是怎么回事——”   “哦,哈利——”小天狼星呜呜的哭着,“我很抱歉,但是导致詹姆和莉莉暴露在Voldemort面前的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不是我——”   “什……什么……”哈利已经完全懵了。   “是彼得,是他。”他说,“我们对外说保密人是我,这样Voldemort的视线就在我身上,我会躲出去。但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保密人是彼得——他胆小又怕事,谁会以为他承担了这么大的责任呢?”   “我们以为这个计划非常完美,但是,彼得……”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还在挣扎这的老鼠:“我们没想到他居然早就是Voldemort的内应了,他几乎立刻就出卖了詹姆!”   “该死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甚至是我说服詹姆他们在最后一刻将保密人改成了他——”他跪倒在地,巨大的痛苦摄住了他,这个人被愧疚折磨了十几年,他从一开始就抱着一种赎罪的心态待在了阿兹卡班,即使罪名是被冤枉的他也不在乎,反正都是赎罪,用什么罪名根本没有差别。“我就等同于杀了他们……”   尖叫棚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男人低沉的,痛苦的哽咽声。   “荒谬!”很久了,斯内普就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后退了一步,“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杀了半条街的人,十几条人命!你害死了莉……”他突然停住,脸色灰败不堪。   “不是我!”这会布莱克到时激烈的反抗了起来,“彼得快了一步,他抢在我之前炸了半条街,然后自己变成老鼠钻到了下水道里——我也以为他死了!直到看到那张报纸!”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还是完全不信,或者说他其实相信了,但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们两个,“我想我们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来证明这一点,比如,那只老鼠就在那,只要让彼得再次站在我们面前,那么我相信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已经红了眼圈的麦格教授,“米勒娃?”   “好的,我会。”麦格教授走上前,对着那只老鼠挥了挥魔杖,一道蓝白色的光从她的魔杖顶端射向了那只老鼠——在那一瞬间,斑斑浮在了半空中,阿尔用半条凳子腿变形成的老鼠夹自动脱落,并且变成了它原来的形态——接着,又是一阵炫目的闪光,然后——那就像是观察树木生长的快镜头,那个男人的头,四肢一个一个的冒了出来——身躯逐渐变大——知道它变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好吧,那就是一个人,他是小矮星彼得。   说实在的,他现在的形象已经非常接近于一只老鼠了,他很矮,并且就好像是一个曾经很胖的人快速瘦了下来的样子,身上的皮肤看起来都有点松弛。当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头山秃了一块,还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就让人讨厌。   “哦,你好,彼得。”阿尔发现现在卢平的声音近似于愉快,就好像真的是和老朋友久别重逢——而这个老朋友既没有背叛自己的其它朋友,也没有装作自己是一只老鼠十二年。   与他淡定的态度不同的是,麦格教授再次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她显然受不了更多刺激了,而邓布利多抿着嘴,蓝色的眼睛隐在半月形的眼睛后——他现在是少有的严肃,在此之前,阿尔一直以为邓布利多无论何时都会以他的“慈祥”的面目出现。   斯内普教授应该是受打击最大的,莉莉的死是他今生最为悔恨的事情,他恨Voldemort,恨小天狼星布莱克,恨他自己!但今天,有人告诉他,他一直以来恨的人竟然是无辜的,而真正出卖了莉莉的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三年。   “卢平——”小矮星彼得用一种尖细的声音回答,“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   “彼得,你还活着真是让我们吃惊极了……”邓布利多说,“或许你愿意解释一下……”   “他来杀我了!他要杀我!”小矮星尖声叫着,那声音让人忍不住皱眉,“他背叛了詹姆和莉莉,现在还要来杀我——我不得已,我不敢出来。”   “这位先生,恕我多嘴,他已经被关在阿兹卡班了,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英雄,好好的人不做,反而要当一直老鼠呢?”阿尔打量着他。   “我害怕——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学了什么邪术,这不,他跑出来了。”   “原谅我先生,你当初既然有勇气去追捕他,又为什么在他进到阿兹卡班里之后躲起来呢?”小矮星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阿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前后矛盾吗?”   小矮星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不停的嘟囔着“不是我”,“小天狼星”,“背叛”之类的字眼。   “邓布利多教授,”阿尔非常礼貌的转型了邓布利多,“我觉得完全没有那么麻烦,通知魔法部,然后一瓶吐真剂就能解决一切麻烦。”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邓布利多,等待着他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被踩得一定很疼吧~~~ ☆、学院杯   接下来的一切几乎顺利成章,邓布利多的凤凰守护神冲天而出,去向福吉送信去了。   “那么,孩子们,现在我们该回去了,这一晚上的惊险够多了。”邓布利多校长说,“当然,你们今天晚上帮助了一个无辜的人逃脱了不该属于他的惩罚,还有,你们抓住了小矮星彼得,为此我要给你们加上——”   “哦,我以为小矮星是我抓住的。”阿尔在下面小声说,当然,她的小声的音量刚好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韦斯莱的脸涨红了,因为刚才他还在为了那只耗子和阿尔发生了冲突。   “当然,亲爱的,我们都知道,”德拉科用和阿尔一样“小声”的音量说,“没谁能否认这一点,我必须说你那个老鼠夹子变的真是棒极了。”   “那个老鼠夹子是你变的吗?”麦格教授问,“我得说那真是一个完美的变形术,我就知道,你当得起笔试理论的那个满分和实践上的那个‘O’,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谢谢您的肯定,教授。”阿尔优雅的对着麦格教授屈膝行礼,就好像他们相逢在一个舞会里一样。   说实在的,阿尔还是很喜欢这位在变形术上造诣极高的格兰芬多院长,她和自己的导师几乎明目张胆的偏心不一样,她是非常公正的,她虽然严厉,但是能让人感觉到在严厉外表下那真真正正的对学生的关心。   这可和邓不利多不同,邓布利多虽然慈祥又有威望,但是他要考虑和算计的太多了,尤其是他对斯莱特林一直都有一种偏见——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公正。   就比如现在,一直以来控制场面的明明是阿尔和德拉科,他却硬要把惹祸三人组带上一起加分。阿尔对此非常不满,她刚才的话几乎已经算是公开的反对了,她才不怕得罪邓布利多,德高望重的老巫师可不会为了一个小孩子的“小声嘀咕”而对她做出什么的。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校董,几乎所有来自于斯莱特林校董和来自于拉文克劳的校董都站在她的背后。   如果说卢修斯叔叔能够用自己的权势逼迫让别的校董不得不低头服从他的话,那么阿尔就好得多。毕竟赫斯家族在拉文克劳中的地位几乎相当于斯莱特林这个姓氏在斯莱特林学院中的地位,而且名声只会更好。   毕竟赫斯家族的声誉不是来自于一位伟大的祖先,而是几百年来一代一代的赫斯积累下来的。   “哦,当然,赫斯小姐和马尔福先生功不可没,你们每人加五十分,格兰杰小姐、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每人加二十分。”最后,邓布利多只能这样说。   “为了马尔福先生优秀的传讯守护神,斯莱特林加二十分。”这是弗立维教授——原谅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位教授在这儿吧,他实在太矮了,并且从进来开始就没出过声。   现在,城堡里路过礼堂的学生都会发现,斯莱特林的沙漏就像坏掉了一样,上面的宝石哗啦啦的往下掉,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们的分数增加了两百四十分。   加上赢得魁地奇杯的分数,斯莱特林的绿宝石看上去多的快要把他们的沙漏撑爆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福吉来到霍格沃茨的校长室的时候,看见了小天狼星端端正正的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的时候,哆嗦着尖叫了一声。   当他看见被绑着的小矮星彼得时,又尖叫了一声。   “德拉科,我们走吧。”阿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这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走吧。”德拉科帮女孩把散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抱歉,校长,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邓布利多说,“孩子们都可以回去了——当然,包括你,哈利。我保证,明天就把你的教父还给你。”   福吉看上去想说什么,很明显,他不愿意承认布莱克的冤案,不过事已至此,他知道释放布莱克是必然之事了。   德拉科和阿尔对着福吉微微点头表示礼貌,然后就离开了,在此过程中,德拉科一直紧紧的拉着阿尔的手,就好像一松手她就又要跑开了一样。   “德拉科——”   他在走廊里大步的走着,速度快的像是一阵风,阿尔有理由相信,如果给他一件斗篷,那么他现在走路的效果比之他的导师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德拉科,我要跟不上了!”阿尔的话音还没落,就感觉手上一股大力将她猛地一甩,她的眼前一花,再醒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德拉科压在墙上了。   哦,这气氛可不太对头,阿尔晕乎乎的想着。   非常不对头。   阿尔被德拉科甩到了墙上——一个靠近地窖的,但是偏僻的角落里。阿尔比较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后背磕到冰冷坚硬墙壁的疼痛。刚才德拉科把她甩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把拉着她的那只手顺势垫在了她的身后。   然而,相应的,她被拉着的那只手也被反折在身后。德拉科的另一只手扶在她耳边的墙壁上,她现在完全被德拉科控制在了墙壁和自己中间。   “德拉科……”阿尔忍不住用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去推他——不过这倒提醒了他她还有一只手不在他的掌控中,德拉科毫不在意的用他扶住墙壁的那只手捞过阿尔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再次按在墙上。   这个姿势……很好,阿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德拉科表情现在看起来有点吓人——平静的吓人,和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相符。   她只能尽量的仰头,将后脑勺贴在墙壁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拉开一些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过这样做让本来比德拉科稍微矮一些的阿尔正好可以和他对视。   阴森的地下走廊里只有常年不灭的蜡烛和火把作为光源,跳动的火光映在他银灰色的眼睛里,让他染上了温暖的橘红色。英俊的、由于愤怒而绷紧的面部线条好像放松了许多。   他铂金色的发丝散乱的贴在额头、脸侧,给平日里最注意形象和仪态的铂金王子增添了不一样的气质。   “德拉科……”   “阿尔,我不想说别的,”德拉科说,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但是手上的力道说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现在气的要死,“我只是觉得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应该再思考一下,你冲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拉着阿尔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口,隔着一层校服,阿尔能够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我快吓死了。”德拉科的声音哑的近乎耳语,“阿尔,你说我们会一起走下去,你还记得吗?可不管什么事情,你总是喜欢自己扛着,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不可依靠的人吗?”   “不,我没有……”阿尔小声的反驳着,但是有点底气不足,是的,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她知道,她的鲁莽无疑伤害了德拉科。“我当时一时冲动……“   “那么,在下次你冲动之前,想一想我吧。想一想我会焦急,我会伤心,你受伤了我会痛苦。”他说。   “答应我,不论何时,都把保护你自己当做最重要的事情。”   “我会的,德拉科,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可你有时候看起来像格兰芬多。”德拉科叹息着说。   女孩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看起来像是在反省——是的,她是该反省一下自己,她最近有点太无法无天了。   男孩低头,轻轻的在她的发顶上吻了一下:“别再让我担心了。”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阿尔也回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良久,嗯了一声。   ……   又是学年结束,今年,阿尔再次得到了年纪第一的宝座,这已经是第三年了。   “我觉得你会成为斯莱特林的又一个传奇,”在晚宴桌上,布雷斯对着阿尔举杯,“你有可能会集齐七个年纪第一毕业的,阿尔芙妮娅。”   “借你吉言,布雷斯。”阿尔回敬。   “孩子们,孩子们。”邓布利多用勺子敲了一下面前的杯子,清脆的声音让大家安静了下来,“旧的学期过去了,我希望大家能够愉快的度过接下来的假期——当然,”他说,“如果不忘消化消化自己已经学过的知识就更好了。”   “那么,就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今年获得学院杯的事——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爆发出一阵欢呼,虽然礼堂已经用银绿色布置好了,但是一年级那次的惊险让大家都心有余悸。   “在此,我还要特殊表扬一下斯莱特林学院的赫斯小姐和马尔福先生,由于他们抓住了十三年前布莱克事件真正的凶手,为此,我奖励了他们每人五十分,当然,还有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每人加二十分。”   “当然,恭喜赫斯小姐获得中级魔药师的荣誉,那么第二个特别优秀生奖,为此我给斯莱特林加了一百分。”   因为这些分都是加过的,所以沙漏并没有变化。不过现在庆祝的不只是斯莱特林长桌了,拉文克劳长桌看起来比斯莱特林们还开心,甚至他们在晚宴正是开始的时候带着酒杯来斯莱特林长桌恭喜阿尔。   当然,其实大家的酒杯里都是果汁,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替阿尔开心。   后来,赫奇帕奇也有很多人加入了进来,格兰芬多和阿尔能说的上话的也来凑热闹。整个霍格沃茨一片欢声笑语——不是每个长桌上的欢乐氛围,而是属于整个霍格沃茨的欢乐。   一转眼,又是一个学年过去了,大家都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德拉科,我想马尔福家应该没有预言的血统吧,谁能想到卢平真的是一个狼人?”在火车上,潘西惊讶的说——其实斯内普教授应该感到悲哀,因为他强硬的给大家上了关于狼人的一课,结果真正发现真相的只有一个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就连斯莱特林们也只以为他是在刁难学生。   卢平教授那天晚上忘了和狼毒药剂,当他走到月光下的时候变形的样子差点吓到大家,当然,有邓布利多在,他被立刻关到尖叫棚了,不过之后,他还是主动提出辞职——这样的意外不能有第二次,没有人能承受这个。更何况小天狼星出狱了,但是身体状况极端糟糕,他需要人照顾,而布莱克家族除了嫁出去的纳西莎已经没有别人了。   “来,预言一下吧,明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会是什么人。”布雷斯调侃着问。   “谁知道!”德拉科还在为自己没有解读出教父的真意感到烦躁,他赌气着说,“说不定是一个越狱的阿兹卡班囚徒。”   “哈哈哈,包厢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每人把这当真,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终于霸气一会,壁咚呵呵呵呵呵~~~~ 真相帝德拉科再次上线。 ☆、拜帖   阿尔的中级魔药师徽章被端端正正的摆在了画像长廊中间,那里摆了一个高高的白色展台,展台被魔法变得可以自由移动,整整一个星期,整个画像长廊里的长辈们都在不停的要求那个展台到他们面前来给他们看个仔细。   “拜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尔现在已经羞愧的不太喜欢走进画像长廊了,并且还总是绕开有画像的地方。于是大家突然发现,他们看不见他们的小阿尔了。   终于,西德斯在他留下的密室书房里找到了阿尔——其实密室书房里都是没有画像的,不过由于西德斯建造密室的地方是在两个房间墙壁里的一个施过空间扩展咒的夹层,它没有窗户,于是西德斯用一个魔法画像代替了窗户,并且巧妙的魔法让它可以真正的反映外面的天气。   如果不是这个,他们估计还真找不到阿尔,毕竟赫斯庄园太大了,而家养小精灵在阿尔这个“活着”的主人的命令下,也不能随意透露她的具体位置。   “大家只是高兴过头了,阿尔,这是你的荣誉,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西德斯说,由于这幅画像的特殊性,他现在想是踩在云朵上和他说话。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不是吗?我是说,你们一屋子的魔药大师、炼金术大师、魔咒大师、铭文大师,没必要对着一个中级魔药师的徽章大呼小叫就好像没见过一样。”阿尔抱怨。   “阿尔,你还小,你不理解身为一个长辈,他的后辈的每一个成就都是非常值得他骄傲的,甚至比他本人的成就更能让他高兴。”西德斯说,“而且,阿尔,说实在的,我们确实没怎么见过十三岁就拿到中级魔药师资格的孩子,即使是在家族里这也是非常少见的,我记得你爸爸是十四岁拿的这个——他当家主的那一年回到庄园来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哦,当然,卢卡斯和艾伯特都是天才,他们两个是十五岁的时候拿到魔药大师称号的,不过不要和他们比。阿尔,毕竟他们比我还早一百年出生,那时候魔药发展正是黄金阶段。”   “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两个天才的相爱相知,真是棒极了!”阿尔憧憬的说,“他们两个一定特别有共同语言吧。”   “是的,”西德斯笑得非常勉强,“然后他们就致力于研究生子魔药,几乎一辈子——等他们研究成功的时候我都出生了,然后,你知道,一百多岁的他们用不上那个药剂了。”   阿尔:“……”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为巫师界所有同性伴侣做出了贡献。”西德斯在画像里耸了耸肩,“不过我觉得如果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如果他们早几十年研究成功,那么当年接任家主的一定是他们的孙子,而不是我爷爷的孙子——我!”   阿尔:“……”   西德斯看起来为自己当了家主这件事情怨念极深。   “好了,亲爱的,”他好像认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故作正经的咳了咳,“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急需你处理。”   “什么?”   “拜帖——来自德美格林斯特。”   “谁?”阿尔一愣。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个教了你一年黑魔法防御术的血族!”西德斯几乎吼出来。   因为当初他给阿尔介绍自己的时候直接说的是西蒂斯提——他的名字,并没有介绍他的姓氏,直到回到庄园,才在祖先们那里得知西蒂斯提的姓氏,因此阿尔即使知道,也总是没有办法立刻反应出他们是一个人。   说实在的,直到她了解了血族和家族的恩怨之后,她才起找一些血族的资料来看一看,了解一下这个种族。但是,即使是藏书无比丰富的赫斯家族关于血族的资料也是寥寥无几。   但这寥寥无几的资料中,也出现了一些值得人思考的内容,比如——血族的势力分布,书上有介绍血族的几个家族,其中在血族中占据最顶端的地位就只有三个——德美格林斯特,佩尔蒂西斯,特莱西瑞斯。   而和赫斯家族结仇的,恰恰是这三者之一——佩尔蒂西斯。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血族内部并不是团结,而且虽然他们每个成员的寿命都是近乎于永恒的长,但幸运的是他们的繁衍速度同样慢,几乎可以保持总数不变,大概目前存世的血族不足两百。   “如果真的是佩尔蒂西斯的血族袭击了爸爸妈妈,我没要找他们报仇吗?”阿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阿尔!”西德斯吓了一跳,她的想法太可怕了,血族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巫师可以比拟的,像邓布利多那样的巫师说不定还能和血族有一拼之力——而邓布利多,他几乎已经是当世魔力最高强的人了。“我觉得我们只要能做到和佩尔蒂西斯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赫斯家族从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何况家主和家主夫人受到了袭击!”   “那是一条极为危险的道路,我的阿尔,你斗不过他们,这是实力的巨大差距,不是任何手段能够弥补的距离。”   “我会变强。”   “我恐怕你做不到,当然,我不是质疑你将来的成就。”西德斯看着阿尔,试图让她冷静,“你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赫斯家族不可能所有人都强大到那种程度。”   “溶血药剂。”阿尔坚定的说。   西德斯不说话了,他静静的看着阿尔,良久,叹了一口气,“你是很早就在考虑这件事情了吗?”   阿尔扬起下巴,没有说话。   是的,她早就在考虑溶血药剂了,这是她能对抗血族的唯一方法,如果说现有的溶血药剂非得让他们喝下去才有用的话,那么,按照最初的设想,这样该是一种能够仅靠接触就能达到效果的药剂。   让他们喝下去可能很难,但是,如果真的面对面,大范围泼洒的成功率就非常高了。   “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阿尔坚定的站在西德斯面前,预言,或者说是宣告——她一定会成功。   “你有想过如果真的成功了会是什么后果吗?”西德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你在与整个血族为敌,到时候就不只是佩尔蒂西斯一家的事情了。如果有一种东西,能够非常容易的杀死血族,那么无论他们多么自私并且从不多管闲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来也得联合起来。”   “你想过这样的后果吗?”西德斯说,“你,我们赫斯家族,甚至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都会被牵连,但凡有一点见过药方可能性的人,他们都会清理掉。到那时,就不是我们赫斯家族一家的事情了——那将是整个巫师界的危机。”   “阿尔,我告诉你,溶血药剂,不行!”这是西德斯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调和她说话。   阿尔垂下头——他说的对,她不能承担这个,可是——   真是很不甘心。   除了西蒂斯提,阿尔还收到了别的邀请,都是些舞会什么的。可自从那天之后她一直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所以只能礼貌的拒绝了。   德拉科到是邀请她去过一次马尔福庄园,只是一场家宴,在场的人只有马尔福一家和阿尔以及她的导师,大家倒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餐饭,难得的,没有试探和陷阱,就好像是一家人最平常的晚餐——只不过过于丰盛了些。   “本来西里斯也要来的,”餐后,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纳西莎说,“可是哈利现在和他一起住,而哈利和德拉科的关系不太好,他怕会尴尬,就没来。”纳西莎金色的头发在灯火映照下闪闪发光,她捂着嘴笑,美丽迷人的就像一个小姑娘:“其实德拉科,你们应该好好相处,毕竟哈利是我的表弟。”   德拉科的脸色就好像是他刚和巨怪跳了贴面舞。   平白无故让老对头长了自己一辈,那感觉确实是不太好。   “不过过两天的魁地奇世界杯我们要一起去看,阿尔,我也给你留了一张票,要不要来?”纳西莎眯着眼,微笑着说,“西里斯一直想要好好感谢你,而且我听说哈利和你的关系也不错。”   “哦,我当然很想去,”阿尔说,“不过近期有人会来拜访,我恐怕走不开。”西蒂斯提——拜帖不写时间,这种行为可算是无礼,但是没有办法,阿尔既惹不起他,又指望着从他嘴里听见她妈妈的消息,只能等着。   “那真是可惜。”纳西莎看了一旁她的儿子失望的表情,悄悄对卢修斯眨了眨眼睛。   卢修斯默默的看了他的儿子一眼,把头扭开,他的儿子一遇到和那姑娘有关的事情就有点发傻,就在昨天,他还称赞了给他试手的工作完成的不错,当得上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简直打脸。 作者有话要说:  西蒂斯提明天就该出场了……望天…… ☆、血族   “小姐,德美格林斯特先生到了。”   阿尔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理了理头发,站起来准备出去迎接。   昨天晚上,一只蝙蝠带来了德美格林斯特的第二封信,在这封信上,他表明了将要在今天进行拜访,而阿尔,一大早就仔细的打理了自己,准备接待这位来自血族的客人。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银紫色的巫师长袍,和她的眼睛颜色非常相称。绣纹精致衣料厚重的巫师袍让十三岁即将十四岁的少女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很多,颇具家主的风范。   这件衣服是她那些在画像里的女性长辈们吩咐家养小精灵准备的,阿尔穿上的时候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实在的,现在还是夏天,虽然赫斯庄园里的法阵让气温非常的凉爽适宜,但是这也太不合时宜了,总觉得不太对的样子。   不过等到西蒂斯提到来的时候,阿尔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不考虑西蒂斯提种族的原因,那么他穿的看起来更热。   其实当西蒂斯提来到门口的那一刻,阿尔看见他的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他和假扮洛哈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毫无疑问,他比洛哈特更加耀眼。   他有一头耀眼的金色长发,五官长相更加立体俊美,血色的瞳眸在阳光下像是两颗成色上好的红宝石,妖异又充满了神秘的诱惑。苍白的皮肤映出的是越发鲜红的唇,阿尔甚至忍不住想,他不会是知道自己不会招待他什么,于是出门之前自己用过餐了吧?   至于血族的食谱,以及食物的来源,她真的不想思考。   西蒂斯提披着银色长袍,黑色和红色相见的绣纹点缀在他的襟口和袖口。右耳上红宝石耳钉在他微微摆头的时候能够透过发丝隐约看到。和他那一双浸血一样的眼瞳一起在阳光下闪耀着。   矛盾。   是的,矛盾。他就像是一个矛盾体——无论多么灿烂的金发,多么鲜亮的服饰,但永远无法掩盖事实——事实是,他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和鲜血中的血族,无论多么光鲜靓丽的外表也改变不了他永远冰冷的本质。   就像开在地狱深处的曼珠沙华,充满诱惑的美丽,但却盛开在死亡之上。   “你好,阿尔。”看着愣在门口的小姑娘,西蒂斯提挑起嘴角笑了一下——这样的他让阿尔舒服多了,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个霍格沃茨的草包教授。   说实在的,在知道他的身份和实力之后,再回想起当时他的种种举动,这是觉得无比的滑稽。   “欢迎您光临赫斯庄园,西蒂斯提。”是的,在拜帖上,他写下的名字是西蒂斯提,并不是他那个高贵的血族姓氏——德美格林斯特,这并不是一场非常正式的拜访,虽然它得到了主人的高度重视。   身为一个血族,他是不应该被允许踏入赫斯庄园的,但是所有的画像祖先都知道,他在霍格沃茨救了阿尔——至少三次。他们可是差一点因为蛇怪的缘故失去了家族的希望。   而西蒂斯提和阿尔妈妈的关系,以及他本人表现出来的态度足以说明他至少不是和佩尔蒂西斯家族站在一起的,因此,大家都默许了他来赫斯庄园的举动。   坐到了会客厅的沙发上,面对四面墙上一动不动的祖先们,西蒂斯提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些老家伙们不放心,可是那又怎么样?别说他们现在只是画像,就算是他们还活着,他也不太放在眼里。   他可不只是一个普通血族,他来自血族最顶尖的三大家族之一——德美格林斯特,而且,他是一个族长。   几乎算是一个血族的土皇帝了。   “西蒂斯提,想喝点什么?血腥玛丽?”阿尔问,当然,她肯定没有鲜血能提供给他作为饮料,血腥玛丽——至少颜色上很接近不是吗?   “不必了,我喜欢巫师的食物,让我想想——或许只需要一杯牛奶?”西蒂斯提想了想,认真的说。   阿尔:“……”牛奶?你还是一个孩子吗?   画像祖先们:“……”   当然,无论阿尔的内心有多么的崩溃,她还是矜持的对着家养小精灵抬了抬下巴,示意它们照办。   “好了,阿尔,放松点,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辈来拜访你,不要紧张。”西蒂斯提一点也不紧张,他现在踩着赫斯家族的地砖,坐着赫斯家族的沙发,喝着赫斯家族的牛奶,然后让赫斯家族的主人不要紧张。   “我并不紧张,谢谢。”阿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即使脱去了洛哈特的伪装,但是他骨子里那种能让人看一眼就想打死的气质一点也没变。   “别撒谎,小姑娘,”西蒂斯提说,“即使我也是一个年轻人,但那是相对于血族而言的,事实上,我比你家墙上一半人出生的时间要早。”   赫斯家族是一个有名的传承了千年的大家族。   很好,年轻的老妖怪。阿尔撇了撇嘴。   “你现在满脸写着‘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别着急,女孩,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给你解决问题的。”他说,“第一个问题,我想是你最关注的——你父母的情况。”   “你知道?”阿尔一字一顿的问。她紧紧的盯着西蒂斯提的脸,生怕下一刻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当然,因为——你妈妈,就在我那。”   “你说什么!”阿尔在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就是那一刻,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抽出了她的魔杖,指向西蒂斯提。   “阿尔!”   “阿尔,冷静——”   画像们恨不得从画布里冲出来,但是,可惜,他们出不来。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   “好了,女孩,别激动。”西蒂斯提偏了偏头,拨开了阿尔的魔杖,就好像现在这场面跟他一点关系似的,“也别误会,我可没有做出什么把你妈妈扣押起来的事情。”   是的,刚才西蒂斯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阿尔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他将她妈妈关起来了。   会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大概是西蒂斯提本身的危险性,还有他对妈妈毫不掩饰的特殊感情。   “对不起。”阿尔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表情僵硬的道歉,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用道歉,孩子,我知道你只是太担心你妈妈了。”他说,“事实上,她的状况并不好,中毒了——冷静下来,听我说——不过幸好我有办法解决,她这些年来一直昏迷不醒,在血族里秘传的魔法阵里修养。”   “解药的药方我们都知道,但是我缺少了最主要的一种材料,所以一直以来不能真正解毒,只能维持下去。”   “是什么,我可以找——”阿尔几乎是尖叫出来,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没有了,梅林,这种时候还有谁能保持理智!   “这可不像你,小阿尔,”他说,“我以为你会很快的反应出我之前混进霍格沃茨的目的——蛇怪,蛇怪的血液,解药的主料。”   阿尔松了一口气,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我妈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解药已经制好了,你的妈妈也已经喝下去了,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但她一定能够醒来。”看见阿尔张嘴想要说什么,他迅速补充了一句。   “她可以回来吗?”阿尔满怀期待的问。   “等她醒来,她现在必须在族内的秘传法阵等到醒来。”——秘传,他再次强调了这个,暗示阿尔绝对不要有在赫斯庄园画着么一个魔法阵的念头。   “我能去看妈妈吗?”阿尔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   “恐怕不能,那是血族的地盘,你一个巫师去恐怕不好。”   “我妈妈也是巫师,呃,东方修士……”阿尔争辩。   “那你对你妈妈可能是有一点误解,她身上流传着一半来自东方上古妖族的血统,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修士,而你,你的血脉还没有苏醒,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巫师。”   阿尔怏怏的垂了头。   “那我爸爸呢?”阿尔想起了刚刚他说有她父母的消息。   “我只能说他还没死,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他耸耸肩说,“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我能把你妈妈救回来已经算是幸运了。”何况,他也没有义务去救一个他的情敌——一个抢走他此生最爱的人的仇敌。   当初阿绾做出决定的时候他能够非常有风度的挥挥手转身离开已经是极限了——你不能指望他会因为什么“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最爱的人,所以我一定会救你,你们有好好活下去”这种麻瓜肥皂剧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话说西蒂斯提你一天都在研究些什么……)   其实,不止如此,他还做了点落井下石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他还不想让阿绾因为那个男人而憎恨自己一辈子。   如果那个男人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阿绾可能会难过,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而恰好,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阿绾也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傍晚的时候,西蒂斯提离开了赫斯庄园,并且签订了一个契约——一种强大的足以约束血族的魔法,不过他们只用这个契约保证他不会将任何有关赫斯庄园的信息告诉给其他人。   这个契约的主要目的只是保护庄园,或者说是保护阿尔,因此他很利索的答应了。   夜深了,阿尔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床帐。   今天和西蒂斯提谈论了一些事,一些需要她好好考虑的事情——这些事情提供给她另外一种可能,另一种保护家族,甚至报仇的道路。   她要好好想想。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天晚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晚上,还有一些人同样睡不着。   他们烦躁,焦急,忙碌,还有恐惧……   黑魔标记又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晓得为什么写到西蒂斯提会卡文……才发上来,抱歉啦亲爱的们~~ ☆、魔杖   黑暗……   是的,黑暗。   潮湿的空气,阴冷的环境,永远也没有办法从脑海里驱赶的悲伤念头,还有通过一个小窗口里灌进来的腥咸海风以及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你不能期待阳光。   男人拖着他虚弱无力的身体,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他很高,但是长年的缺衣少食已经让他失去了过去健康的身体,他现在甚至很难独立站直。   很难想象,他曾经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财富和地位,有着让人着迷的英俊外貌,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然而……他嗤笑一声,好像在嘲笑自己。   他现在还不是在这儿。   在他头顶上的其他房间里,到处都是像他这样的人——有钱有权,有才有貌,就是那些人的脑子不太好使,跟着一个偏执的疯子到处搞恐怖袭击,于是他们通通被关了进来。   哦,对于那些人,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食死徒。   而这里——巫师监狱,阿兹卡班。   男人站起来是为了看一看阳光,那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不过已经用铁栏封了起来,中间的缝隙只有手指粗细。每天黄昏到时候,这里会透过来一丝光亮,橘红色的光芒,转瞬即逝。   但这就像是绝望中的人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哦,绝望——男人在心中哀叹,他怎么能够绝望呢,他有着必须要出去的理由。外面,还有等待着他、需要他保护的人,还有他此生最爱的人。他怎么能绝望呢?   一定是受摄魂怪的影响太多了。   男人叹了口气。   七年了,他一直试图要逃出去,然而收效不大,摄魂怪们显然遵从了某个人的指示一直对他非常的“特殊”,甚至可以说,他这个编外人员比上面那些魔法部投进来的犯人被看管的更加严格。   幸运的是,一年前一个狱友给他提供了一个成功逃跑的范例,而头两天一位因为那个逃狱成功的狱友的缘故进来的新人再次给他一个成功的例子。   ——阿尼玛格斯。   感谢他这个位于低处几乎只比涨潮时水位高上那么一点点的牢房位置吧,因为这个他才能在一年前那个人越狱的时候正好从窗口看见他——一只黑色的大狗。即使他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事后几乎闹的天翻地覆的魔法部官员咆哮的声音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所有阿兹卡班里的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么,那只大狗就是越狱的囚犯吗?   阿尼玛格斯?可以躲避摄魂怪的探查?   他开始了自学阿尼玛格斯,幸好他以前学习过,只不过他的兴趣不大,并没有继续练习下去,最后放弃了。   理论知识和咒语还在他的脑子里装着,这让他自学有了基础——他总不能凭借已知的变形学的所有知识来推演这个咒语。不过,如果他真的没有学过的话,是的,他会的。   他想要出去的欲望大过一切。   他还想要见到她们。   太阳落山了,橘红色的光芒消失不见,牢房里又回归了寂静和阴冷,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成了这方寂静天地里唯一的流光。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阿尔几乎是从马尔福庄园的壁炉里摔出来的,她的手里抓着一份报纸——报纸的首页是一张大大的照片,绿色的、不祥的黑魔标记在夜空中闪烁着,而作为背景的,是慌乱的人群。   阿尔今天一大早带着因为昨天和西蒂斯提谈过话之后无法入睡造成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坐到了餐桌旁,开始享用今天的早餐。然后,她就被牛奶旁那份报纸吸引了注意力——魁地奇决赛当夜惊现黑魔标记!   食死徒游行!   这是什么!   阿尔手忙脚乱的碰翻了牛奶杯,飞溅的牛奶弄脏了她的袍子,但谁还在意这个,她直接冲到了壁炉前面将飞路粉洒进了里面,念了一声“马尔福庄园”就消失在了火焰里。   “阿尔?”马尔福庄园里,纳西莎看着突然从壁炉里跌出来的阿尔,吓了一大跳。   “纳西莎阿姨,这个……这个……”阿尔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别担心,孩子。”纳西莎并没有看她手里的报纸,而是赶快跑过来扶住小姑娘,“是的,昨晚发生了一些意外,卢修斯已经和我取得了联系,他和小龙都没有事,别担心——这会儿,他们快回来了吧。”   阿尔长舒了一口气。   “瞧,他们回来了!”正说着,背后的壁炉中的火焰又“腾”的升高,然后,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来。   卢修斯马尔福和德拉科马尔福。   “天哪,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恋人——说实在的,阿尔现在的模样可是少有的狼狈,本来昨晚就没有睡好,她苍白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够明显了,今天一大早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好像刚刚被谁揉过了一样,而且她的脸上和身上还有在壁炉里蹭的灰。   当然,还有洒满了牛奶的袍子。   这些出现在阿尔身上可是真少见,德拉科担心的走上前,“你还好吗?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想阿尔是从今早的报纸上看见昨晚的事情了。”纳西莎说,她搂住走过来的德拉科,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儿子,虽然你爸爸昨天晚上就告诉过我你们没事,但我只有现在真正看见你们才能放心。”   “妈妈,我们没事。”德拉科虽然觉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妈妈搂在怀里亲吻有点丢脸,但是他明白妈妈担忧的心情,因此十分温顺的服从了。幸好纳西莎也很快放开了他,她走向她的丈夫,大铂金贵族。   “西茜,我们都没事。”卢修斯拥抱了他的妻子,并且给了她一个安慰性质的吻,“别担心。”   这是一个温馨的早晨,他们就好像一家人。卢修斯抱着怀里的妻子,低声安慰着她,当然还有他的儿子和儿子的恋人,两个孩子虽然没有当着父母的面拥抱亲吻,但是他们头挨在一起小声谈话的氛围一样的融洽充满着温情。   “好了,西茜。带阿尔上楼去换一身衣服,我想大家都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卢修斯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吃完早饭之后我还要去魔法部,最近都会很忙的。”   ……   在早餐桌上,卢修斯简单的讲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然,他这已经是简化版本了,毕竟他不想吓坏餐桌上的两位女士。   当然,阿尔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坏的,如果不是她最在意的人受到伤害,那么这个姑娘通常情况下胆子大得很,并且也足够的冷静理智。而纳西莎即使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柔的贵族夫人,但是出嫁以前她也是一个布莱克家族的小姐,拿起魔杖的她是一个不输于她姐姐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的女战士。   “……蒙顿格斯,那个小偷……”卢修斯马尔福说,“我看不惯他很久了,他这次总算是惹上了大麻烦。”   “怎么了?”纳西莎皱了皱眉,显然,她觉得这样的人在马尔福家的早晨桌上被提起都是一种对马尔福家的侮辱。   “他不知道从哪里偷到了一根魔杖——在比赛上到处寻找买家,但最后,那根魔杖在黑魔标记的发现地点被找到,闪回咒的咒语显示,它是那个发射标记的魔杖。”   “我可不觉得他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纳西莎说。   “当然,他被找到以后就一直在说那根魔杖他还没有卖出去就丢掉了,那根魔杖不是他的——这我倒相信,”卢修斯说,“那根魔杖看起来就不像是他能用得起的样子。”卢修斯好像陷入了一种回忆,“非常优秀的一根魔杖,甚至对它使用闪回咒都非常困难,就好像那魔杖在抗拒不是它主人的人对它做什么……蒙顿格斯说那个魔杖是他从翻倒巷偏来的,因为它的上一个主人拿着它连一个清理一新都做不好。”   “忠诚的魔杖,少见的忠诚。”卢修斯摇摇头说,“福吉已经找来奥利凡德鉴别这个魔杖的主人了,说实在的,我觉得它的主人可能不是英国人,毕竟那根一看就属于贵族的魔杖上竟然使用了非常少见的东方紫玉作为手柄,这么有特色的魔杖我没见有人用过——”   “嗒——”阿尔手里用来喝麦片的勺子掉回了她的碗里。   卢修斯和纳西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而坐在她身边的德拉科也扭过头来看着她。   “那么,卢修斯叔叔。”阿尔默默的把手从餐桌上拿了下来,放在膝头,“一根用东方紫玉作为手柄的魔杖?”   “是的。”卢修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严肃了起来。   阿尔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一根用榆木做杖身,龙心腱作为杖芯的魔杖?”   “我不知道它的杖芯,但它确实是榆木的。”卢修斯肯定的回答道。   阿尔觉得她不能承受的更多了。   那是她爸爸的魔杖,她几乎可以肯定。   那根魔杖最初因该是在奥利凡德买的,她记得她一年级买魔杖的时候奥利凡德说过,而那个紫玉手柄,是阿尔很小的时候他们在欧洲旅游的时候请德国的魔杖制作商格里戈维奇帮忙制作的。   爸爸找到了一块非常珍贵的紫玉原石,而那块紫玉原石最后制成了爸爸的魔杖手柄和妈妈的一对手镯。听说紫玉代表着精神上的爱意,因此那是爸爸那年送给妈妈的结婚纪念日的礼物。记得当时年纪尚小的阿尔非常喜欢那漂亮的紫色玉石,非常想要。   那好像是她印象里她爸爸第一次拒绝她,他说那是定情信物,如果喜欢的话将来让她自己的恋人买来给她。她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爸爸只能送给她一整套紫宝石饰品作为礼物才让她消停下来。   “我想我得见见福吉,卢修斯叔叔。”阿尔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   “我会给福吉送信的,吃完早饭以后你可以和我一起到魔法部来。”   “非常感谢,卢修斯叔叔。”   卢修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小矮星彼得越狱了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 等希尔和阿绾回来找女儿的时候,他们会悲伤的发现,女儿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守护神咒   今天的魔法部部长办公室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说她特殊,只是因为在这样一个让大家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的时候,她却态度极为坚决的一定要面见魔法部长。而且她还是是一个未成年的贵族家主——是最近重新在巫师界上流社会崭露头角的赫斯家族家主。   “赫斯小姐,您好,请坐。”福吉掏出手帕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现在忙得要死,魁地奇决赛当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部长的他难辞其咎。虽然他本人觉得自己极为无辜——毕竟又不是他让食死徒来捣乱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发生给公众带来的恐慌,大家都被神秘人吓坏了,即使平平静静的过了十几年,但是当年恐怖时期留在人们心中的阴影可不是仅凭借时间就可以消除的。   还有国际魔法合作司那边的问题,毕竟世界杯上被波及的不只是英国一国,外交方面的事情还要他多费心思。   想到这,他看了看代赫斯小姐提出这次会面申请的马尔福家主——这就是一个人才,马尔福家的家主,和各国魔法部的高层都有联系。说实在的,与其让国际魔法合作司在他的政敌巴蒂克劳奇的掌握之下,他宁愿让这个职位归属于卢修斯马尔福。   不过马尔福家主现在在魔法部中最大的魔法法律执行司担任副司长,即使是一个挂名的,但是从实际权力上来说,这个职位能带给人的好处可比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副司长好很多。原谅他不能用司长的位置来换取马尔福家主的支持,毕竟克劳奇还是非常有能力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罢免他然后把马尔福家主换上去。   “部长,我知道您现在很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阿尔非常的直接,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和福吉绕圈子的心思,“我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要看一看那支有着紫玉手柄的魔杖。”   “我们今天早晨已经派人去通知奥利凡德先生来检查这支魔杖,赫斯小姐,我恐怕不能将它……”   “如果我说我知道那支魔杖的主人呢?”阿尔打断他的话,她知道这样有点没有礼貌,但是她是真的非常急切,“我需要看到它。”   福吉沉默了一会儿,他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尔,当然,最后,他让他的秘书将那支魔杖带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刚刚赶到魔法部的奥利凡德。   “你好,部长先生。”奥利凡德对福吉的态度并不热络,他倒是非常感兴趣的看了看卢修斯手中的蛇头杖,还有阿尔——阿尔的魔杖是贴着手臂放在袖子里的,他没法看见,因此,他只是看着阿尔本人。   “奥利凡德先生,我们请你来是想让你来辨认一下这支魔杖属于谁,”福吉指着他的秘书手里的那支魔杖,“当然,刚才赫斯小姐也来和我讨论这只魔杖的问题,她说她可能知道这支魔杖的主人是谁。”   奥利凡德用他那浅色的眼睛看了看阿尔,然后又看了看那支魔杖,慢慢的把它拿到手上,简单却慎重的摆弄了几下:“Orchideous(兰花盛开)”   魔杖有些光芒聚集,但最后,只是在杖尖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   “哦,它还是像以前一样,挑剔的很,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使用它的。”奥利凡德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这支魔杖,就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榆木的,高贵,优雅,纯血的象征;龙心腱,强大,桀骜,除了主人之外绝不服从;一支好魔杖啊,一支好魔杖……”   “还有它的紫玉手柄,我确定这是后加上去的,看上去像是格里戈维奇的手法,他擅长于给魔杖加入增幅用品——这是一种能帮助魔杖更加的通灵,还有助于提高智力和精神力的罕见玉石。”他说,“我想,赫斯小姐,你或许愿意看看你爸爸的魔杖。”   阿尔站在一旁,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女孩单薄的身体颤抖着,有些摇摇欲坠。   他在哪里?他的魔杖都不在手中,他已经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他现在没办法保护自己。   他到底在哪里!   “确定吗?这根魔杖属于赫斯先生?”福吉表情有些微妙,显然,他很没脑子的将赫斯先生划入了嫌疑人的范围。   “容我提醒您,部长先生,赫斯先生已经失踪七年了,并且失踪之前他一直居住在东方,他连一个——被夺魂咒控制的机会都没有。”卢修斯冷笑着说,他很明显已经察觉到了福吉的想法。他甚至说出了被夺魂咒控制的问题——所有人都知道,马尔福曾经是神秘人的手下,但是他最后以“被夺魂咒控制”为理由逃脱了出来,不仅如此,马尔福家这些年来依旧蒸蒸日上,权力财富都强大的吓人。   他在给阿尔的爸爸开脱,同时,也在警告福吉。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部长。”正在这时,阿尔说话了。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支属于他父亲的魔杖,“我的父亲已经失踪多年了,我比您更想找到他。为了打消您的疑虑,我愿意在您面前检查这支魔杖。”   阿尔召唤来了一把小刀,轻轻的割破手指,将她的血液涂到了父亲的魔杖上。   “Prior Incantato(闪回前咒)”一个闪回咒,在此之前同样有人对这支魔杖做过,不过魔杖的反应不大,只能依希看见是一个黑魔标志的魔法。不过阿尔这次这个是以自己的血液作为媒介施展出来的咒语,本身就比别人检测的效果要好一些。   一朵小小的兰花虚影漂浮在了魔杖上——是刚才奥利凡德那个兰花盛开,不过显然,这个咒语并没有成功。   接着,一个小小的,绿色的骷髅头和盘旋的大蛇标志从魔杖上浮现了出来——不过它是模糊不清的。   “一个失败的黑魔标记——”阿尔说,“部长先生,我恐怕天上的黑魔标记并不是由这支魔杖发射的,毕竟除了主人以外的人使用它就连一个兰花盛开都做不到,而且很显然,有一个并非它的主人的人试图用它使用这个咒语。”   并非它的主人,这至少证明了当时发射黑魔标记的人不是希尔赫斯。   魔杖上继续有光芒闪动,不过,看得出都是一些不成功的魔咒,这至少证明此刻魔杖不在它的主人身上。   有人得到了这支魔杖,也许是因为这支魔杖蕴含的力量强大,因此很多人都想使用它,但是都没法使用,也因此魔杖里闪现出了很多不同的,并且不成功的咒语。   它很快不再发光了,阿尔抹了抹头上的汗,可是还没有看到他主人的使用痕迹,她咬了咬唇,从嘴里念出了一段像诗歌一样韵味十足音调起伏的陌生咒语。   魔杖上的光芒又闪烁了起来,不过好一会儿,它才再次显示之前使用过的魔咒——一直巨大的银鹰守护神,完全版的,来自于它真正的主人。   所有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守护神咒一般会用于驱逐摄魂怪,是的,他们上学期还见识过。那么,希尔魔杖里他最后使用的一道咒语是守护神咒,在那之后,魔杖有一段空白期,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里没有人再次使用它,而等它再次拿起的时候,魔杖的主人已经换了一个。   阿尔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的状态明显不太好,除了刚才那个非常规的咒语所需要的巨大消耗之外,还有就是为了现在的情况。   在遭遇了摄魂怪之后,失去魔杖,接着会发生什么?   阿尔不敢想象。尤其是如果有人被摄魂怪之吻吸走了灵魂,那么他的灵魂就会万劫不复,但是肉体会继续活着,这意味着——家族挂毯上的名字不会熄灭,而且,他也不会回到魔法画像里。   希尔挂毯上的名字还亮着,他的魔法画像也没有动起来,以前,阿尔坚定的认为这是他还活着的标志,而现在,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咒语还在继续,她爸爸的魔杖发出了很多不同寻常的波动。   各种力量强大的古魔法,精灵魔法,还有一道道不祥的绿光——来自阿瓦达索命咒。   很明显,他之前经过了一场可怕的战斗,   阿尔的脸色已经白的几近透明。办公室里一时没有人发出声音,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卢修斯叹了口气,他觉得他今天一天叹的气比过去一年叹的气都多。   说实在的,当这个孩子第一次坐在马尔福的会客厅里和他谈判的时候,他就很喜欢这个孩子,或者说,是心疼这孩子。   他,卢修斯-马尔福在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去世以后就独立支撑家族,当年他十四岁。而当初的阿尔只不过是十一岁不到十二岁的年纪。   不过当时的马尔福家主对待她的时候,并没有把这种怜惜的感情带入太多,该从赫斯家族得到的好处他都得到了。但是,这个女孩成为了自己挚友的学徒,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几乎融入了马尔福家族,德拉科喜欢她,西茜喜欢她,自己其实也非常喜欢她。   单从卢修斯的角度来看,这个女孩和他当年很像,并且她真的很聪明,很有能力,他非常的怜惜和欣赏。而从德拉科父亲这个角度来看,德拉科喜欢她,毫无疑问的,非常喜欢,他可为了那个姑娘办了不少傻事,甚至还为了她主动要求增加继承人训练的任务——因为他想保护她。   从马尔福家主的角度来看,阿尔无疑是一个无论是家世地位还是个人修养都能完美胜任马尔福夫人这一角色的孩子。   未来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她会嫁到马尔福家,然后成为一个真正的马尔福。当然,虽然现在她还姓赫斯,但是并不妨碍马尔福将她看作家人。   谁都知道,马尔福们最重视的就是家人。   他想扶那个站不稳却还强撑着的小姑娘一把,她现在的脸色真是太难看了,明明悲伤恐惧却还要故作镇定,她努力的控制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表情,但是她那不自觉发红的眼圈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尔!”卢修斯去扶阿尔的手落空了,因为就在他的手靠近她衣袖的前一刻,她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冲了出去,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猛地冲到了部长办公室里的壁炉面前,熄灭的壁炉在她冲到面前的那一瞬猛地亮起。   “阿兹卡班!”阿尔急迫的甩了一下魔杖,壁炉上的一罐飞路粉猛地掉了下来,一大把炸开的,烟雾一样的粉末飞进了火里,而罐子和剩下的飞路粉一起摔在了地上。   火光跳动了一下,然后变成了绿色。   阿尔冲了进去,然后,消失了。   办公室里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魔法部部长办公室里的壁炉,那里可是单方面联通着巫师界除了私人住宅之外所有壁炉,阿兹卡班的办事处,当然也在其内。   天哪,现在的事态真是不能更乱一点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阿尔一个未成年人,在魔法部部长的面前用了一堆魔法,还包括一个无杖无声咒语(点壁炉)和无声咒(撒飞路粉),然后冲进了巫师监狱…… 希尔亲爱的,马上就把你女儿送到位,至于你们能不能见到就不归我管了。 小七突然觉得这样每天更新没有规律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行为(毕竟我是辣么有良心的作者),于是,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定在晚上九点,亲爱的们,评论我把,收藏我把~~~ ☆、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就没有消停。   先是一年以前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越狱事件,又是之前几天的小矮星彼得越狱事件,而今天,居然有人直接闯进了阿兹卡班!   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   摄魂怪们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阿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儿,因为提到摄魂怪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阿兹卡班?可她到这儿来又能做什么?那已经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如果他的爸爸真的被摄魂怪吸走了灵魂,那她现在来什么也不会找到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让她发疯,让她破坏,让她发泄,催促着她来找她的爸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如果见到的真是尸体的话,那就把阿兹卡班掀了。   另一半让她逃避——想想那还在发光的族谱上的姓名,他还活着,相信这一点就好了,哪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只要他还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活着就好。不要得知真正的结果,就当他还活着,就当他还活着……   她觉得她现在已经疯了。   阿兹卡班绝对不会是一个能让人感到舒适的地方,低矮狭小又潮湿的牢房,里面关着的巫师大部分都疯了,他们缩在黑暗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念什么,有些还在大声嚎叫。   “爸爸!爸爸,你在哪?”阿尔无助的站在走廊里大声喊着,两侧的牢房里有一只只手臂伸出来向着她的方向抓挠,不知道他们是想让她带他们走还是想要把他们一起拉进去。   有摄魂怪在靠近她——是的,这明显不是一个通过正式步骤进来探监的人,即使她是从部长专用的壁炉里钻出来的。   “离我远点!”阿尔将魔杖对准了靠近她的摄魂怪们,她现在已经完全抛去了宁静优雅,脸色青白,眼窝发红,头发凌乱,表情疯狂——她除了一身质地考究现在尚算干净的巫师袍之外和两侧监狱里关着的疯子们没什么分别,“告诉我,希尔赫斯,你们谁见过他!”   摄魂怪们没有反应,他们只是面无表情的逼近他,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被大大的褐色兜帽盖住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表情呢?   “希尔赫斯在哪里?”她的魔杖顶端危险的冒出了一些光,威胁意味十足,“他曾经来过这儿吗?或者,你们中有谁离开了阿兹卡班然后遇到他了吗?”   “哦哦,赫斯小姐!摄魂怪们是不会离开阿兹卡班的,它们一直在魔法部的安排下看守阿兹卡班!”突然,一个声音加入进来,福吉他们赶到了,看来我们身材偏胖的部长大人负担不起这样的运动,他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阿尔没有反应,就好像没有听见福吉说的话,她固执的看着摄魂怪们,看起来如果他们不给一个答复她就亲自冲进去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翻过来找。   “阿尔!”一直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拿着魔杖的那只胳膊,他的力道迫使她不得不半侧回身体看他一眼。抓住她手臂的是卢修斯,他的表情是不赞成和担忧的,说实在的,就算是他,一个强大坚定并且有绝对自制力的人到这里都会感觉非常不适,阿尔这个未成年的小巫师就更不必说了。   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都可以延后再说,毕竟福吉不难对付,什么未成年人校外使用魔法,擅闯阿兹卡班这些事情都可以压住,但现在阿尔的状态才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情绪还非常不稳,愤怒,惊恐,悲伤等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现在的状态及其糟糕,在众多摄魂怪的影响下说不定会崩溃——不论是精神上,身体上,或者是魔力发展上都会受到影响。   他的顾虑没错,现在的阿尔已经陷入到混乱状态了,从走进这个地方开始,她的脑海中就开始盘旋各种各样过去不好的记忆或者是念头——奥德利长老带血的尸体,曾经独自居住的那三年里无法摆脱的噩梦,叔叔冷冷的嗤笑,黑暗冰冷的房子,害怕被人发现的心惊胆战,三年级的那个博格特……   “让开!我爸爸在这儿!”阿尔猛地抬起头,那双充血的,混沌不清的眼睛让卢修斯僵硬了一下,而阿尔就在这一瞬间,抬起了另一只手,那里一直攥着她爸爸的那支魔杖——“Malum Expecto Patronum(召唤邪神)”   巨大的鹰型守护神从魔杖中飞了出来,不过这次它不再像是从闪回咒中看到的那样散发着银色而圣洁的光芒了,它是纯黑的,不再是善良和快乐的象征,而是绝望的独行者。   摄魂怪们纷纷后退,但是最靠近阿尔的几只摄魂怪因为躲闪不及的原因直接被黑色的鹰撞到然后像一阵无法聚拢的烟雾一样消失了。   守护神咒可以驱散摄魂怪,而阿尔的这个咒语,可以——杀死摄魂怪!   摄魂怪的嘶吼声就像是浸泡在冰水里的溺水者尖叫一样,尖利的撕刮着在场人的耳膜。   “阿尔?”黑暗中,男人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猛地抬头,“阿尔……”他喃喃的呼唤着他女儿的名字,但随即,他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里可是巫师监狱,他可爱的阿尔小宝贝可不能到这样的地方来。他只是太想念她们才会产生幻听吧。   说实在的,这种情况发上过不少次了,他总是能听见他的阿绾笑着叫他“希尔”“亲爱的”,听见他的小公主笑着叫他“爸爸”。   真想她们啊,他的妻子和女儿,希尔叹气,他把那几个血族引走之后阿绾应该安全了,这些年她应该一直在寻找自己吧,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应该不会,毕竟阿绾可以从赫斯庄园的家族挂毯上查看到他是否在世。   她一定也在寻找自己——不过可能很难想到自己被人关到了巫师监狱里来。   希尔叹息,他一直都在努力,为了越狱努力。当然,因为他是被秘密关押在此的,所以严格来说他的越狱并不算犯法。他决定等他出去以后一定要向魔法部提提意见,原因嘛,很明显,因为这些摄魂怪们不是只听命于魔法部的。   他没想到,他的女儿此刻真的就在他头上十英尺左右的地方,为了他急的发疯,甚至使用了一个相当于禁咒的黑魔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再次醒来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她导师狂怒的脸。   斯内普已经气疯了,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学徒还可以如此的——冲动,鲁莽,不知天高地厚!   她怎么不是一个格兰芬多!   “看来我们优秀的,博学的,卓越的,赫斯小姐,”他咬牙切齿的说,看起来恨不得把她从被子里扯出来,揪着她的衣领狠狠的晃一晃她那个充满了泥浆和芨芨草的大脑。“终于醒了?”   “导师?”阿尔迷迷糊糊,她这是怎么了……   “导师?”斯内普冷笑一声,“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声导师,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他愤怒的对着他缩在被子里的小学徒吼着,“召唤邪神,你怎么敢!”   阿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很显然,她还在努力回想着自己昏倒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   “卢修斯为了你现在还在魔法部和福吉纠缠,免得他们把你投进阿兹卡班,免得他们借此机会吸干赫斯家族的血——当然,扒一层皮无论如何也少不了!”   “西弗勒斯!”纳西莎突然走进来,很明显她是听见了斯内普震耳欲聋的吼声匆匆赶来的,“冷静点,西弗勒斯,阿尔才刚刚醒。”她快步走到了阿尔的床前,俯下身来担心的看着她。   “亲爱的,你吓坏我们了。”她将手搭在阿尔的头上,她的手凉凉的,摸上去让阿尔非常舒服,“还有些发热,你得好好休息几天。我得说,你这次实在是太乱来了。”   “别被西弗勒斯吓到了,他只是太担心你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纳西莎说,“小龙也陪你两天了,刚刚才让我赶回去睡觉,你想现在见他还是明天早上在见他?”   “对不起……”阿尔小声的说,她已经依稀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当着魔法部长的面肆无忌惮的使用魔法,如果说这些都是很容易解决的,那么之后的擅闯阿兹卡班,还使用了咒语杀死了几个守卫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至少从目前可以判断,她昏迷了两天,而卢修斯还在魔法部为他解决这件事情。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只是太害怕了,不管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查过了,西弗勒斯?”纳西莎提高了声音,看起来像是要让斯内普亲自解释。   “哦,没错,”男人冷着脸说,“关于那个守护神咒,我可以解释——守护神咒不只用于驱逐摄魂怪,还用于传讯,而三年前——我收到了那个来自于你父亲的守护神传讯。”   阿尔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   “准确的说不是给我,你爸爸以赫斯家主的名义给普林斯家族发送的传讯,希望我们根据两族的互助契约给予你帮助和照顾”他说,但是他很不情愿接受这个单方面的麻烦,当然,在纠结一个多月以后,他还是决定将她接来,但是,等他到东方的时候才得知她已经被送回英国去了。   而等他再回英国,她已经离开他叔叔给她指定的疗养地,并且没有人能找到她——直到霍格沃茨的魔法笔在她入学的那年抄录出她的地址,他被邓布利多稀里糊涂的派去做她的引导者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她。   一个聪明伶俐的,勤奋好学的,非常有魔药天赋的,看起来沉稳可靠的孩子,当然,斯内普尚算满意的接受了她,将她收归在自己的羽翼下照拂。   果然沉稳可靠什么的都是他的错觉。   召唤邪神,一个守护神咒的反咒,能够直接杀死摄魂怪的黑魔法——它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只凭借绝望的情感就能使用成功,   对人体的损害非常大。   即使斯内普是一个优秀的魔药大师,他也不敢说他能够完全解除这种负面影响,至少两年之内不能——在这段时间内,她的身体会非常虚弱,魔力水平也会受到影响。   这才是他发怒的真正原因。   女孩看起来非常疲劳,是的,两天的昏迷并不能算作是休息,她还需要更加充足的睡眠。   “喝了这个,然后睡觉。”他面无表情的说,将手里的几瓶魔药递给她,一甩袍子走出了房门。   “睡吧,阿尔。”纳西莎看着阿尔喝下了那几瓶魔药,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晚安吻,亲爱的。别太担心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摄魂怪的话,那么赫斯家谱就足以证明你爸爸还活着——当然,我们不能否认他可能遇上了大麻烦,但是,至少他现在还是安全的,不是吗?”她挥了挥魔杖,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火。   黑暗里,女孩脸色苍白,她的紫色眼眸不再是可怕的、充着血的样子,又恢复了晶亮,尽管那晶亮可能来自于眼底的泪水。   “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纳西莎阿姨?”过了很久,就在纳西莎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女孩小声的说。   “家人永远不会是一个马尔福的麻烦,阿尔。”纳西莎说,“你不知道我多盼着有一天你能够叫我一声‘西茜妈妈’,或许在你和小龙订婚以后?”   阿尔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快点睡吧,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直到你睡着。”纳西莎说。   又是很久的沉默,女孩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的声音响在漆黑的卧室里。   “谢谢你们,晚安,西茜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今天没有回复宝宝们的留言吧,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每个人回复一句——阿尔和希尔真的没有见到面。感觉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不过不要担心,希尔一定会出来的,很快,我保证! 我总觉得,应该让老爸自己跑出来保护宝贝女儿。 这篇文其实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文(之前有一篇才开头就坑了。),我也是在不断的学习当中,希望把我心中那个温暖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它也许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我一直在不断的努力希望把自己的故事用我能做到的最好水平献给大家。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感谢大家的支持,因为是小天使们的鼓励让我坚持把这个故事写下去。最后,群么一个,爱你们哟~~~ ☆、会面   等阿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德拉科正坐在她的床前。   阿尔看着静静坐在她面前的铂金王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很陌生。   是的,记忆中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总是叫嚣着“我爸爸”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如果说刚入学的时候德拉科和她还是差不多高的,那么现在他已经比她高出了快一个头。他依然很瘦,但是却不给人羸弱的感觉,反而是非常的英气而富有活力。   如果说当年的德拉科生气的时候脸还肉嘟嘟的像鼓起来的包子,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出落得完全是一个英俊的,线条硬朗的少年,并且正在向一个风度翩翩的成年人发展着。   马尔福家的基因真是不错,阿尔在心中赞叹,他的长相足以让大部分的女生无地自容。   “你醒了?”德拉科好像正在走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正好对上女孩紫色的,认真凝视着他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阿尔认真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实事求是的说,“除此之外没别的什么。”   “阿尔,你总让我吃惊……”德拉科的嗓音有点沙哑,他之前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两天,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但还是因为噩梦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后听说她已经醒来过一次就又来这里守着——他现在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已经是一打“容光焕发”都挽救不了的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多希望我的女朋友是一个没脑子的姑娘,而不是像你这样的勤奋好学——那种危险的魔咒你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赫斯家族会把写了这样危险魔咒的书到处乱放吗?”   阿尔心虚的不敢看他,事实上,那个魔咒赫斯家族一定有记载,但它只会在阿尔被禁止入内的地下书库第二层以下,她之所以知道这个魔咒是上学期和汤姆讨论摄魂怪的时候听汤姆提起的。   那个依靠着绝望、愤怒、悲伤等等负面情绪而施展的守护神咒的反咒,召唤邪神,而那个邪神就是和银色守护神相反的有负面能量产生的具象,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杀死摄魂怪的方法。   阿尔当时几乎陷入疯狂状态,她的心中没有一点好的想法,而在那些可怕的念头中,杀了这些摄魂怪又占据了她的主要思维,于是,那个她只听过一次的魔咒就在一种鬼使神差的状态下被使了出来——还成功了。   “对不起,德拉科,我……”阿尔试图解释一下。   “我不想听你的对不起了,阿尔。”德拉科打断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虽然你的做法让我恨的牙痒痒,但是我不能要求你必须在得知了那么可怕的消息之后还保持冷静。”他意外的非常平静,这让阿尔十分不自在,“不过我想教父应该和你解释了有关守护神的事情,你爸爸确实没有遇到摄魂怪,那么还亮着的赫斯族谱应该能够让你安心了吧。”   “……是的。”阿尔说,排除了摄魂怪这个选项,她的心里踏实多了。   “教父说你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最近两个月内不要使用魔力,还有魔药要按时喝,我今天早上遇到教父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把你这一周的魔药都塞给了我然后走掉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德拉科从床头的一个空间袋里拿出了四个药瓶,不同颜色的。   阿尔看着那些魔药瓶,皱了皱眉。   “你知道这些魔药要怎么喝吗?”德拉科皱着眉看着这些药瓶,逐一打开闻了闻,但是除了一瓶精力药剂之外别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哦,那瓶红色的有着非常明显的赤藤草和龙血的味道——两种有着消除黑魔法负面效果的药材。   “用嘴喝?”阿尔笑了一下,不过看起来德拉科并不喜欢她这个玩笑,于是只能乖乖闭嘴——德拉科说他不生气,但不代表心情会好。这倒也是,任谁摊上了这样一个到处惹事的女朋友并且屡教不改心情都不会好。   阿尔垂头丧气的接过了魔药瓶,逐一观察了一下,然后闻一闻:“哦,我想这两瓶应该是饭前服用的,”她指了指黄色的药剂和灰色的药剂,“那瓶橙色的大概一天只用喝一瓶——”德拉科翻了翻空间袋,确实,橙色的药剂比较少,按数量对比一下,其它药剂都是一天喝三瓶的分量。   “哦,还有这个,”阿尔指了指那瓶红色的,“这里面的成分不能和退烧药剂之中的成分混用——”德拉科看了看阿尔还有些泛红的脸,“那你这两天的低烧只能忍着了。”他把自己的手搭在了阿尔的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让阿尔情不自禁的蹭了蹭他的手。   “这都是你自找的,女孩。”德拉科说着,抽回了自己的手,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女孩因为不满而微嘟起来的嘴上,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的目光转向别处。   “我去给你把早餐带上来,教父说你这两天最好一直卧床休息不要乱动。”德拉科扭过头去不看阿尔,说完这句话后,就匆匆向外走去,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哦,”直到德拉科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阿尔才嘟嘟囔囔的说,“我以为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都失踪了,才需要马尔福少爷亲自去帮我端早餐。”   “不过,这还挺不错的。”女孩说着,自己慢悠悠的抓过了两只枕头垫在身后坐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等待着马尔福少爷亲自送来的早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斯内普产生了极为迫切的,想要亲手掐死自己学徒的念头,是在她醒来之后又睡过去的那个晚上。   不得不说,那个女孩昏迷的两天里大家都不好过,德拉科天天像丢了魂一样坐在她的床边抓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卢修斯在魔法部里跑上跑下试图让福吉不要因为她冲进阿兹卡班并且杀了几个守卫这种问题来揪住她不放,纳西莎则为了她的儿子和躺在床上的准儿媳担心的食不下咽。   而自己,只能到处查阅资料来给那女孩制作魔药。   他只是知道那个魔咒,并不是太了解它,目前只能根据阿尔的身体状况来制作魔药调理她的身体,但这样做一则会将完全康复的时间拉长,另外,他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给她留下什么遗留的隐患。   这种魔咒,哪怕最后会对她的魔力发展水平产生影响都是小事,就怕它会对她的寿命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正当他在跑到了赫斯庄园寻找关于这个咒语的资料时,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灵魂找上了他。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I AM LORD VOLDEMORT.   “哦,西弗勒斯,你好。”红眸的英俊青年面带亲和笑容的和他打招呼,“虽然我被分离出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但是我听说你是一个非常能干的手下。”   斯内普:“……”   “别这样震惊的看着我,你这让会让我误会你之前认识我。”   斯内普:“……”我当然认识你,虽然当我加入食死徒的时候你已经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长相,但是在校时因为崇拜而收集了你的很多信息——那些照片里,还有奖杯陈列室里刻了你名字的奖章……   “看来你是真的认识我。”汤姆继续保持谦和的微笑,“令人吃惊,我以为只有学校里那些老教授们才会记住我的这幅长相。”他说,“那么,告诉我,是阿尔遇到了什么麻烦吗?你为什么跑到这来读这些关于‘召唤邪神’的书籍?”   突然的,他拔出了魔杖指向那个虚影,他的双眼现在看起来变得空洞而麻木,没有一丝感情——这是大脑封闭术在运转的结果。   “你是谁?”男人戒备的,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在昏暗的地下书库中响起——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干涩与紧张,当然,还有恐惧。   一个本应该死去,或者说本应该失去力量东躲西藏的疯子魔王突然以一种看起来非常正常的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西弗勒斯一直是一个内心坚韧强大的巫师,换一个人早就尖叫一声吓晕过去了。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汤姆好脾气的说,“我一见你就做过自我介绍了。”   魔药大师的魔杖顶端已经有绿光聚集了。   “别白费力气,西弗勒斯。”他说,“如果你认真观察了,你就会发现我现在还是一个魂体状态,阿瓦达不能把我怎么样。”他脸上的笑越发肆意,“来吧,我们先坐下来谈一谈,放心,现在的我可不是那个脑子坏了的疯子,我们还是可以试着沟通一下的。”   斯内普:“……”   “或者,再次之前,我可以先指导你把魔药做完——如果你要找的是接触‘召唤邪神’这个咒语负面影响的魔药的话。”他瞄了一眼他手中的书,“这方面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一个在拉文克劳冠冕里住了半个世纪相当有学识有修养的理智黑魔王,再加上一个三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要给阿尔一周内所需的魔药在一夜内完成了。   这也是德拉科在自家走廊里看见急匆匆的,脸色非常差的教父的原因——他不亲自去给自己学徒送药的原因绝对是害怕自己在亲眼看见她的那一刹那掐死她。   看看她都干了什么!   瞒着所有人,和黑魔王订立契约!   她的脑子都被布莱克家那条蠢狗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此刻内心是崩溃的…… 汤姆:感觉自己萌萌哒~~ 阿尔:呵呵 ☆、说服   “西弗勒斯。”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黑发的魔药大师和黑发的魔王大人相对而坐,当然,鉴于魔王大人现在只是一个魂体,他的“坐”不过是摆个样子。   斯内普戒备的盯着他,当然,从他那麻木而空洞的目光里读不出来什么情绪,不过这恰恰是他使用了大脑封闭术的表现。   “我想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黑魔王,我作为一个魂器被分离出去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红眸的魔王一直表现得非常温和,但是这不能降低魔药大师的戒心。   “你为什么要跟着阿尔?你有什么目的?”他紧张而戒备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真的很怕我,瞧瞧,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他笑了一声,“我想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我和赫斯小姐做了一个交易,当然,我们签订了一个非常严格的魔法契约——契约内容嘛……她需要帮我重塑肉身,而我答应了她不会伤害她在乎的人,那里面包括你,所以,你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   斯内普依旧紧紧的盯着他。   “魂器是什么?”   黑发魔王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让他做出来显得帅气中带了一丝邪魅,这让人忍不住怀疑当初他的第一批拥护者是不是都是因为被这张脸迷惑了才选择跟随他。   “我很高兴你抓住了重点。”汤姆一点也不避讳这个话题,因为他并不打算隐瞒这个问题,而且他现在已经彻底的认识到了错误,魂器并不是一个追求长生的好路线。“魂器,将一个人的灵魂撕裂,撕开的部分存放到一个容器里,这样如果他就可以做到‘不死’——除非有人能够毁掉他的魂器。”   斯内普倒吸了一口气——撕裂灵魂,黑魔王疯了。   不,就算是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没有疯,那么他撕裂了灵魂之后也一定会疯——作为一个在灵魂药剂方面有一定研究的魔药大师,他知道灵魂的损害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打量起对面的黑魔王,如果他是一个魂器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杀死黑魔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汤姆一点也不介意主魂手下的双面间谍想要杀了他——是的,他知道他是间谍,而且真正的阵营应该是邓布利多的凤凰社,这一点从邓布利多将救世主的保护工作交给他就可以看出来。   他受到邓布利多非常多的信任,一个有食死徒前科的人能够受到如此重视,他一定是能让邓布利多完全确信的一个人,没有丝毫怀疑的信任。   啧啧,主魂做人真失败——汤姆在心底对他非常不屑,连手下的人都拢不住,至少他还没被分离之前,初具模型的食死徒队伍是忠诚于他的,而且还非常崇拜他。   “你在想着杀了我,西弗勒斯,你想消灭黑魔王?”汤姆毫不在意的说出让斯内普毛骨悚然的内容,虽然这些内容正是刚才他心里想的——摄魂取念,不,不会,以他的大脑封闭术,他可能会强力突破获取内容,但不可能在他毫无所觉的状态下得知他的心理。   “你加入过食死徒,你想要什么?权利?地位?力量?还有那令人着迷的黑魔法?”汤姆勾起唇角,“又是什么让你放弃?而且这个理由还打动了邓布利多让他如此信任你——”他顿了顿,嘲讽的笑了一声,“是——爱?”   斯内普悚然一惊。   “对谁的?”汤姆继续说下去,仿佛没有看见对面魔药大师的反应,他的声调陡然转低,带着一种诱导和迷惑的意味。“对莉莉伊万斯?”   他猛然抬头,从汤姆说起“你想杀了我”就开始躲避的目光再次对上他。   汤姆在心中冷笑,果然猜对了。   是的,他是猜的,这种事情阿尔都不知道,并且即使阿尔知道了她也不会告诉他。不过,别忘了,在斯莱特林里,随处可见的蛇形雕像从霍格沃茨建立开始就在那里。而他们所知道的信息,只有蛇佬腔能探听出来,这并不在邓布利多的监视范围内。   当然,他们所知的信息并不多,他们不太能记住现任斯莱特林院长当年读书时候的所有事情,但至少,他当年唯一的朋友,来自格兰芬多的朋友——莉莉伊万斯,还是会有一点印象的。   毕竟小蛇和小狮子交好的可不多。   有些事情的答案完全可以从当事人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他主魂的积威,再加上他问话时一点一点的引导和对表情的分析,足以推出事情的真相。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恨Voldemort,但我们是两个人,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我在你出生以前就已经被分离出去了,伊万斯,甚至更多人的死亡都不能算在我的头上,我们没有仇恨。”他说,语气蛊惑,“相反,我们有共同的敌人,Voldemort,主魂,那个疯子——我们应该结盟。”   “我不是一个疯子,我可不会通过制造杀戮和恐惧来获取权力,更加没有听人惨叫的变态爱好——当然,我也有野心。但是,我认为魔法部长是一个合理又合法的职位,至于纯血理念,当然,我现在仍不认为它有什么错,但是我不会用杀人的方式来清除那些人。”   “更重要的是,你曾经想要追求的,权力、地位、力量,我通通都能给你。”   “来吧,西弗勒斯,加入我的阵营里……”   就好像是麻瓜《圣经》里诱惑夏娃偷食禁果的蛇,身为黑魔王,汤姆蛊惑人心的技能已经满级了。   斯内普必须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被诱惑了。   但是他终究不是当年那个生活不如意的,渴望被重视,渴望获得力量的少年了。莉莉死后,他一直活在悔恨中。是的,悔恨,他必须说,他对莉莉的感情已经是悔恨大过爱情了。   如果说莉莉是他年少时痛苦生活中的唯一一道阳光,那么因为他的原因而让她丧命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爱和悔恨已经折磨了他十三年的时间,他才三十出头,他依旧年轻,但是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苍老无比。   “我不想再参与争斗了……”   “可你仍然在为邓布利多工作,为了保护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汤姆打断了他的话,“或许,你也应该在乎一下你的学徒,至少阿尔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蛊惑了她……”   “我不否认这一点,不过那姑娘有着自己的考量,我利用她,她同样也利用我。至少从契约内容来看,她并没有吃亏。”汤姆站了起来,很显然不想把这个对话进行下去,或者说,他意识到他是不可能凭借自己把魔药大师拉到他的队伍中来了,毕竟,魔药大师对他的戒备太深了。“或许,你可以找她谈一谈,听听她的想法。”   他做不到,但是他觉得阿尔能够做到。   他看着魔药大师消失在壁炉里的身影,默默的笑了。他觉得他已经可以预见到结果了——毕竟他和阿尔已经是用契约绑死了的关系,站到邓布利多那边对阿尔没有一点好处,但是站到他这一边,他还可以继续保护他的救世主。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弗勒斯?”卢修斯看着突然到来的魔药大师,有些疑惑,“你不是说最近要研究给阿尔治疗的魔药吗?怎么有空过来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说实在的,魔药大师的脸色一直不好,但是今天真是尤其的不好,尤其是他发现他的朋友头上还有大滴大滴的冷汗,就好像刚刚被谁来了个“钻心剜骨”一样。   其实和黑魔王聊天的效果和中了“钻心剜骨”差不多,尤其是他们的话题还非常的富有冲击力。   “卢修斯,先把壁炉封上。”他说,“封死!”   “啊?你一会儿不回去了?”   “先封上!”魔药大师不想和他再废话了,他甚至抛去了礼仪直接向楼上走去——他现在必须,立刻,和他的学徒谈一谈!   在房间里,德拉科和阿尔正在一起读书。不同的是,德拉科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卧室里的书桌前,而阿尔背后垫了几个软垫,坐在了床上。   “教父——”德拉科看着突然冲进房间里的教父,赶快站起来打招呼。   “德拉科,出去。”斯内普看了他的教子一眼,眼中含着催促和警告。   “教父,阿尔已经知道错了,您……”显然,德拉科还以为他的教父是看阿尔的身体稍微好了一点过来教训她的。   “她的错处多了,显然,把阿兹卡班闹的天翻地覆只是一个小事故。”黑袍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出去。”   德拉科看了看坐在床上神态自若的女孩,只能给她留下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退出了房间。   阿尔看着德拉科走出去,内心苦笑。   说实在的,她看见那几瓶药剂之后,就有点隐隐的不安,因为她虽然也不认识那些药剂,但是凭着味觉判断一下材料,也大致知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用的,说实在的,她并不认为她的导师能在很短的时间找到这些药方并且熬制出来——即使他是一个魔药大师。   当然,除非他以前研究过这方面。   但是,看着今天导师冲进来的态度和说的话她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汤姆一定和他见面了。   哦,梅林啊,上帝啊,老天爷啊,保佑我活下来吧!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是还是把从汤姆那学来的一些谈话方面的小技巧拿出来对付她的导师。   比如——抢占先机。   “导师,我想我们得谈谈——”坐在床上的阿尔,用一种镇定的表情,对她的导师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该阿尔忽悠教授了……望天 ☆、野心   她的导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过德拉科刚才坐过的椅子,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床边,坐了上去。   “我们确实需要谈谈。”他面无表情的说——即使刚才他急匆匆的进来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德拉科解释,但是现在单看表情的话,那真是什么异样都看不出。   “我想……”阿尔斟酌一下用词,“汤姆找过您?”   “汤姆?”斯内普用疑问的语气复述一遍,冷哼一声,“当然,汤姆。告诉我你知道他是谁,给我一个你不知天高地厚去和他签订什么契约的理由。”   气氛相当糟糕。   哦,阿尔在心中扶额,她就知道这事一旦暴露就是这种结果,她的导师会撕了她的——如果她的理由不能说服他的话。   “我知道,他是黑魔王。”阿尔说。   “那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瞒着所有人,和他做交易!”意外地,即使是明显的指责的话,他依旧保持了语调平静,这让阿尔更加害怕,比她的导师对她大吼更加让她害怕。   你不能表现的害怕,阿尔,如果你将对他的恐惧都摆在了脸上,他会更加确定你没有能力和黑魔王做交易的。   “上学期开学之前,嗯,就是我精神极为不好的那段时间,您还记得吧?”想了一会儿,阿尔决定从头开始坦白。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女孩继续。   “在那之前,我曾在无意间接触了他的魂器,”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导师,发现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叫停,看上去他知道魂器的事情,“他在我身边潜伏了几个月,最后在您教导我的那段时间里开始了与我交流,在梦里。”   “我得承认我最开始被他迷惑了,他毫不掩饰的在我面前展示他的才华,哪怕几句普普通通的点拨都会让我在第二天的训练里有着不小的突破,我最开始被他展示出来的力量迷惑了,我也,想获得这种力量。”   斯内普有同感。   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抱着这种心态崇拜,到最后加入食死徒的呢?   “但很快我意识到了不对,我那段时间的状态真的不是很好,我身上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而相反的,他到时看起来越来越不错。”阿尔顿了顿,“通过吸取别人的力量来增强自身,标准的黑魔法。当时我并不害怕,因为赫斯家族有着传承很久的净化法阵,只要黑魔法就没有不能去除的,当然,我也犯了一个错误,我抱着我的底牌和他摊牌了——我本来可以直接解决掉他,但是我还是舍不得那样的力量。”   “当然事实证明,我差一点犯下更大的错误,因为净化法阵只能将他驱逐出我的身体,如果我那样做,我将失去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无法毁掉魂器,他还会活着。”   “你为什么和他签订契约?如果你知道他是黑魔王的话,我认为你应该更谨慎的对待他。”   “因为他能带给我利益,带给我们利益——和曾经所有贵族们跟随黑魔王一样,他们都认为他能够带给贵族利益,恢复纯血荣耀,当然,虽然我很不喜欢纯血统论,但是我认同他的其它地方。”   “现在的局势非常紧张,虽然看起来一切平静,但是我不能忽视在霍格沃茨中的两年,Voldemort已经连续两年来找麻烦了,他会回来这件事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了。”   女孩看向她的导师,想要寻求认可。   是的,没错,黑魔王必将归来,这件事已经不远了。   “我不想在邓布利多和那个疯子之间选择,哪边都不是好选择,在一个疯子手下每天活的胆战心惊,随时准备承受钻心剜骨——无论输赢!”   “你可以不做选择,赫斯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中立。”斯内普干巴巴的说,说实在的,他自己都不相信,以赫斯家族的财富地位,黑魔王会放弃从这个家族里攫取利益。   “在黑魔王在找我之前把庄园封闭,等待战争结束,如果是邓布利多赢了再打开庄园,如果是黑魔王赢了我就在庄园里呆一辈子?”阿尔反问,“这不可能,导师,哪怕邓布利多有百分百的胜率我都不会那么做!”   是的,她不会,更加准确的说是,她不能。   她的导师,恋人,朋友,他们几乎都深陷在其中,她和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不可能割裂开来——扔下他们自己去逃命?   当她决定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时候,或是之前她和卢修斯马尔福合作的时候,成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学徒的时候,和潘西布雷斯达芙妮他们成为朋友的时候,或者说——当她走进斯莱特林的时候,她就注定不能够置身事外了。   “我恰恰觉得我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导师。”女孩放柔了语气——这也是和汤姆学的,在他用一种温柔的,轻缓的声音慢慢的说话时,总是非常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邓布利多赢了整个贵族的利益都会受损,赫斯家族不能独善其身,我不可能忍受战争结束后让魔法部在我这撕下一大块皮肉。那个疯子——我觉得他赢不了,即使是他赢了,我们也会终身生活在恐惧中,并且丢弃所有的尊严和荣誉,跪伏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袍角,那还不如让我死了。”   “汤姆不一样,他有着没有发疯的黑魔王的理智、冷静和才华,而且他还没有那时的黑魔王的偏执和疯狂的对纯血的追求,他具备成为一个领导者的素质。”阿尔眼中闪烁着让斯内普觉得陌生的光芒,“他将成为一个领导者,而这个领导者,是由我——一力推出的。”   野心——斯内普头一次从阿尔的眼中看见了这个。   这至少说明她还是一个斯莱特林,并不是格兰芬多不是吗?斯内普在心中自嘲的笑。   阿尔重视感情,在乎朋友,但她也想要振兴家族,而且,一个曾经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对力量充满渴望并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   这一点他从前甚至没有注意到,因为阿尔一直以来的重情重义,她看重每一个朋友,而且也并没有表现出对权势的渴望。甚至很多时候她都更像是一个书呆子一样的拉文克劳,对知识有着无比的专研热情。   但他忘了,不追求权势和追求力量没有任何冲突,力量的形式不只有权势这一种,甚至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追求的是一种不可动摇的实力,一种哪怕当权者都无法动摇的地位。   她对知识的热爱难道不也是一种对力量的追求吗?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最后,他只能这样问。   “我知道,导师。”阿尔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您的想法,在东方,这可以描述为‘与虎谋皮’,但幸好我们是巫师,我们还有契约可以保障自身安全——一个刻在灵魂上的誓约,以魔力之源为誓,我觉得它足够了。”   “你长大了,也是一个家族的家主,我想我不应该再干涉你的所有决定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但是他想要确定她的决定是不是受到了黑魔王的控制,或者说是被完全迷惑。   幸好没有,她有自己的打算,这样就很好。   “导师,你知道吗,我觉得爸爸妈妈的暂时离开带来的并不只是坏处,它让我有机会认识了很多人,让我有了很多年幼时想也不会想的经历,那都是我的财富。”阿尔看着她的导师,心中慢慢的都是感动。   她真的得到了很多,友情,爱情,亲情。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卢修斯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西弗勒斯,阿尔,你们的谈话结束了吗?我想西茜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一定是德拉科去搬救兵了,他以为他的教父还因为阿兹卡班的事情和阿尔生气。虽然那件事情已经摆平了,卢修斯交了一点点罚款解决了这个问题——真的只有一点点,因为同时他还答应调职到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为福吉收拾那个世界杯上留下的烂摊子。   阿尔对此表示非常抱歉,因为国际魔法合作司真的不是一个好去处,不仅工作繁忙,而且现任的司长还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巴蒂克劳奇,这个人在当初黑魔王倒台的时候手腕非常强硬,非常的憎恶食死徒,而且还是福吉多年的政敌。   可以想象卢修斯在他的手下工作会有多么的束手束脚。   那天晚上卢修斯在忙了很久之后终于回家,在晚餐桌上简单的说了说结果之后得到的就是阿尔愧疚又感动的眼神:“卢克爸爸,我很抱歉。”   卢修斯当时差一点把汤匙摔在地上,为了阿尔的称呼。而纳西莎在一旁窃笑着,因为早上阿尔叫她西茜妈妈的时候德拉科也是这样的表情。她发现这样的表情无论是出现在她的儿子还是出现在她的丈夫脸上都颇具喜感。   “卢克爸爸,我们很快就来。”阿尔探着身隔着门回答了一句。   “导师,我们下楼吃……”她突然顿住了,在她转回看向她的导师的时候。   好可怕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德拉科:亲爱的,你不觉得我们的进展有点慢吗? 阿尔:? 德拉科:你和我爸爸妈妈的进展都比和我快,因为你已经叫他们“卢克爸爸”和“西茜妈妈”,但是我们连吻都没有一个。 阿尔:……你记错了,抓住小天狼星那天我有主动吻过你 德拉科:当然,如果你把那个嘴唇蹭嘴唇的动嘴称作“吻”的话 阿尔:…… 卢修斯也是心很累,儿子谈个恋爱,他要负责撕逼——先和好朋友西弗勒斯撕,以后还得和人家姑娘亲爹撕……默默的同情一下。 ☆、开学   在后一半的假期里,西弗勒斯一直冷着一张脸对着他的老朋友,就连给他熬制的荣光药剂都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口味,那些拥有着让铂金贵族崩溃的口味的药剂最后都被家养小精灵丢在了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   毕竟他的家里有一个中级魔药师,荣光药剂这种东西对于阿尔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唯一困难的就是要瞒住她的导师,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私下给卢修斯制作药剂,那后果绝对不是她能承担的。   当然,由于有些事情被她的导师知道了,那么就不用她一个人自己扛——比如说汤姆想要的其它魂器。   不知道她的导师是怎么和卢修斯说的,但是很快他们得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据说那个是Voldemort交给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保管的,在她的婚礼上,因此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而莱斯特兰奇家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阿兹卡班,他们家的金库钥匙现在在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妹妹,也就是纳西莎手中保管着,想要得到那个金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有一个能够确定位置的就是冈特家族的戒指,因为那个戒指是在冠冕之前被制作成魂器的,因此这是汤姆唯一准确知道位置的魂器了,包括日记本在内。日记本和戒指的制作时间比较早,但是汤姆其实并不知道它的下落。   戒指是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在汤姆的指导下带出来的,毕竟那间老房子被很多黑魔咒保护着,不过因为汤姆知道他当年都施展了什么咒语,因此解开他们并没有废太大的功夫。   “那么,你要用它们做什么呢?融合?”大家团团围坐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看着桌子上的两个魂器,还有一边幽灵一样飘着的汤姆。   德拉科和纳西莎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好,但是卢修斯并没有任何的“黑魔王不良适应症”,事实上,当他知道阿尔和汤姆签订的契约的具体内容之后,他的脸上写的都是:干得漂亮!   而这也是西弗勒斯对他的第二个不满的地方——他认为他在怂恿阿尔干坏事!   “当然,融合,然后重塑肉体。”汤姆点头,“我需要让灵魂更加完整,当然现在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越完整越好不是吗?”   “你确定不会被其它的灵魂夺去主控权吗?”对于此,卢修斯尚有疑虑,毕竟和阿尔签订契约的是眼前的这一个,如果黑魔王最后变成了别的,那他也不知道他还受不受契约舒服,会不会对马尔福家族产生不利影响。   “这点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没有产生意识,因此也只能是我的养料,仅此而已。”对于这点,汤姆有完全的自信——为他人作嫁衣的事情他可不会干。   “那关于重塑肉身的问题,你想怎么做?”阿尔考虑了一下,“我查到了一个魔咒,我相信你知道它。”   “Bone of father, unknowingly given, you will renew your son. (父亲的骨,无意捐出,可是你的儿子再生)   Flesh of the servant, willingly given you will revive your master.(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Blood of the enemy, forcibly taken you will resurrect your foe.(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仇人复活)”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个咒语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友善的咒语。   “哦,我真惊讶,阿尔。”一片安静中,只有汤姆依旧谈笑风生,“看来你下了不少功夫,这个生僻的咒语都让你翻了出来。”   “我不想拿我的魔力开玩笑。”阿尔板着脸说。   “当然,我也不会拿我的魔力开玩笑的。”汤姆严肃了一些,他听出了阿尔的警告之意。“我想我们可以以这个咒语为依托,但是改一改比较好——比如这里面的各种用具,我真是一点也不想用。”   “那你有什么其它的办法?”阿尔挑眉。   “这个魔咒的主要作用是塑造肉身,也就是说,它本身需要的只是骨、肉和血,我觉得即使他们不是父亲、仆人和仇人的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只不过制造出来的肉身和灵魂不会非常贴合。”汤姆认真的分析着——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学者,看来拉文克劳的冠冕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   “但总不能是随便哪个人的都可以。”卢修斯摸着下巴加入讨论。   “斯莱特林血脉对纯血家族的号召力非常高,我想在材料中必须有冈特家族的参与——鉴于他们都去世了,那么我想骨头的部分你可以考虑一下。”阿尔毫无压力的说出了让他去刨冈特家祖坟的建议。   这不算什么,因为如果按照原版的咒语来的话,他们必须去刨他父亲的坟墓。   大家都用一种震惊的表情看着她,只有汤姆本人非常赞同的点头,没错,至少冈特家族在他这一代以前血统纯的不能再纯,肉身如果塑造好了,那么他就可以抛弃混血的身份,这样说起话来更加有底气。   “那血和肉呢?”汤姆继续征求着大家的意见。   “血的话,我想我可以办到……”阿尔有些迟疑的说,“我知道在我家的珍藏里有几瓶来自八百年前的羽蛇的血液,保存完好——而据说萨拉查本人就有羽蛇血统……”   “就是它了!”汤姆对这份材料非常满意。   “但是羽蛇毕竟是魔法生物,如果加入的血液中没有人血的话,那么制作出来的肉身还会是一个人类吗?”魔药大师对此表示怀疑。   “查查族谱吧,看看哪个家族的血统能够更加靠近斯莱特林一些——虽然我觉得都差不多。”卢修斯不确定的说,毕竟冈特家族内部结合保持血统纯洁的历史已经悠久的让人无从回忆了。   “至于肉——我想完全可以和那部分属于巫师的血液来自于同一个人。”最后,汤姆这样说。   卢修斯眉毛跳了一跳,虽然刚才那个关于血液的意见是他提出的,但是结果几乎显而易见,因为越到最后冈特家族的联姻范围越小,基本上和冈特家族血缘最近的不是马尔福就是布莱克。   让他放点血还行,让他割肉的话,梅林啊,那可真不华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汤姆复活的事情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卢修斯已经开始频繁的拜访各个纯血家族联系感情,顺便去试探一下各家的口风。   这就不在阿尔的关注范围内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甩开了一个极大的包袱,生活再次恢复了之前努力学习的平淡当中。   就在这种平淡中,霍格沃茨的开学日又到了,她即将开始她在霍格沃茨第四年的学习生涯。   “嗨,阿尔芙妮娅,德拉科,”在站台上,布雷斯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假期过得还好吗?真是难以想象,整个假期你们两个竟然一场舞会都没有参加!”   阿尔尴尬的看着他,哦,整个假期她都忙着修养,而德拉科在忙着陪她修养,根本就没有参加到舞会中的念头,更直白一点,他们都忘了这个时段还有一个社交季。   “不过,好吧,我听说了。”直到他们走到了火车上,把包厢的门关上,布雷斯才耸了耸肩说,“我听说你在假期里闯了阿兹卡班,还杀了几个守卫,是这样吗?”   阿尔沮丧的用她的手遮住脸,她当时真的是疯了。   “看来真的是这样。”布雷斯撇嘴,“挺能干的嘛,阿尔芙妮娅,告诉我,你究竟答应了福吉什么才让他放过你?”   “五百加隆……”   “五百加隆!”布雷斯觉得不能置信,“仅仅五百加隆就让福吉放过了你?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还有卢修斯叔叔的职位。”在外面,阿尔还是不会把“卢克爸爸”这个称呼挂在嘴边的。   “这才是马尔福先生调职到国际魔法合作司的真实原因?”布雷斯的语气中带着戏谑,他暧昧的目光不断在阿尔和德拉科的脸上扫过——阿尔的事故最后竟然是马尔福先生担了下来,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赫斯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的联姻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   阿尔还捂着脸,完全没有看见布雷斯的表情。   而德拉科回了布雷斯一个得意的眼神,这让这位斯莱特林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哥心中莫名的有点堵,是的,他是很受欢迎没错,但是德拉科得到了最好的那一个!   “好了,不说那个了。”德拉科转换了话题,给阿尔解围,“今年据说要重启火焰杯了,布雷斯,有没有什么参加的想法?”   “得了吧,我可不是无所畏惧的格兰芬多。”布雷斯说道“无所畏惧”的时候用了非常夸张的语调,“我不会为了一千加隆的奖金把命搭上的,火焰杯停止举办了那么多年,以至于让大多数人忘了它最初为什么停办——最后一届火焰杯,三个参赛的勇士全灭了。”   德拉科耸了耸肩:“我倒是挺有兴趣的,据说今年魔法部为了这个比赛下了很大功夫,据说是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不,德拉科,你不能去冒险,你忘了卢修斯叔叔是怎么说的了?”阿尔生怕德拉科一时冲动去参加了这个比赛。   “亲爱的,相信我,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了,想想你都背着我们干了什么!”德拉科完全忘了他最初转移话题就是为了给他的亲爱的解围来着。   阿尔的脸再次埋进了她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四年级就这样开始了…… ☆、疯眼汉穆迪   走进霍格沃茨的大门,迎接大家的是皮皮鬼充满爱的水气球。就在阿尔他们眼前,罗恩韦斯莱中招了。   无论如何,看着罗恩韦斯莱倒霉的、浑身是水的样子,德拉科非常开心,就连刚才对大雨天的抱怨都消失了。   霍格沃茨的大厅依旧金碧辉煌,漂浮在礼堂上空的蜡烛将礼堂照亮,金碟和玻璃杯被家养小精灵擦得闪闪发亮。礼堂的四张学院长桌上,已经有很多学生都坐好了,大家叽叽喳喳的交流着假期的见闻,每个人看起来都开心又满足。   德拉科一行人坐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边,转眼间他们已经在霍格沃茨念了三年书了,并且即将开始第四年的学习,这让阿尔有些感慨。她还记得一年级的时候她和德拉科因为“泥巴种”这个词闹的非常不愉快。   没想到当年那个别扭的男孩现在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阿尔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向他身边的铂金王子,他现在懒洋洋的坐着,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一群刚刚走进礼堂的新生,目光矜持而傲慢,但没谁会觉得这样的他很讨厌。他现在已经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就好像是卢修斯一样,即使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态度也只会让人感觉到压力,而不会产生强烈的反抗情绪。   就好像他的高高在上是理所当然的。   德拉科一年级时候的刻意模仿让他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欠揍的小混蛋,但是现在,他终于能把那份高傲的气势融进骨子里,这让他变得高傲却不失优雅。   总之,很吸引人。   阿尔不满的看着礼堂里被铂金小少爷、斯莱特林王子殿下迷住的女孩们,她们装作不经意的目光不停的从德拉科身上掠过。   阿尔不动声色的向德拉科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而德拉科在阿尔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的勾了一下嘴角。   这时,分院帽开始唱歌了: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我刚刚被编织成形,   有四个大名鼎鼎的巫师,他们的名字流传至今,   ……   我从来没有看走过眼,   我要看一看你的头脑,   判断你属于哪个学院!   歌声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但是从大家的掌声来看,买账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阿尔注意到,在教师席上并没有什么生面孔,但是上学期的卢平教授因为自己的种族问题已经辞职了,那么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由谁来上?   其实阿尔觉得,以这个职位的折损率来讲,但凡是有点理智的人都不应该选择它,毕竟这个职位发展至今已经像是霍格沃茨为期一年的参观票了,而且还是没有保险的那种。   卢平教授算是幸运的,毕竟他的前任被一个血族替代了而自己却因为一个过于强效的“一忘皆空”住进了圣芒戈。他的前前任,哦,真的很抱歉——他死了。   在阿尔的走神过程中,斯莱特林已经迎来了今年的第一个新生,马尔科姆巴多克。   “我注意到你有点无精打采的,达芙妮,出了什么事情吗?”阿尔关切的问坐在她另一边的达芙妮,这姑娘今天的状态一直不太好,看起来神色恹恹,在斯莱特林加入新生这种比较欢腾的氛围中她都只是兴趣缺缺的随意拍两下巴掌。   “哦,别理她!”回答阿尔的是和阿尔隔了一个达芙妮的金发小姑娘,她是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那是一个非常爽利的姑娘,同时也是年级首席,阿尔见过她在台上的表现,咒语使得非常利落,很有她姐姐的风采。   “她正惆怅着呢,因为德里安学长今年已经毕业了。”阿斯托利亚耸耸肩,“别这样,达芙妮,今年圣诞节的时候你们不就会订婚了吗?你以后有的是功夫和他腻腻歪歪,说实在的,你得对着他过一辈子呢!”   “那还有好几个月……然后我还要在霍格沃茨呆上三年,在这段时间里,我只有假期的时候才能看见他!”达芙妮神色恍惚的说。   好吧,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现在的达芙妮真的是非常着急的想要去死。   “恭喜你,达芙妮。”德拉科加入了谈话,“我很期待你的订婚宴。”他说着,用不明意味的目光瞟着阿尔,然后,用一种谈论天气一般轻松的语气问阿尔:“阿尔,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订婚?”   “哇哦!”布雷斯怪叫一声,吸引来了长桌上大部分人的目光,“我没听错吗,德拉科,你在求婚?”   “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下人生的规划问题,求婚当然要更正式一点。”德拉科好像完全没看见整个长桌上的八卦视线。   “如果你要求婚的话,请你一定要邀请我当见证人,相信我,我们的校报非常需要你们的消息。”布雷斯说。   “当然,我会的。”德拉科颔首表示同意,毕竟校刊里有他的股份,这是他用自己的零花钱做的投资,目前看来,非常有发展前景。   阿尔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帮他把脑袋转到教师席方向,“亲爱的,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先和导师谈一谈呢?他目前现在算是我的唯一一个能做主的长辈了。”   斯内普正面色阴沉的看着斯莱特林长桌,刀子一样的视线正在他的教子身上打转。   德拉科:“……”   接下来,刚才充斥了斯莱特林长桌的八卦氛围一扫而空,大家都变得比平时更加的优雅并且保持贵族风度,连偶尔的交谈都是“你可以把那碟酱料递给我吗?”“当然,我的荣幸。”这类的无聊得不能在无聊的话。   直到大家吃饱喝足了,邓布利多站起身来,礼堂里一直有的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才消失,大家等待着邓布利多教授进行新学期的讲话。   讲话的内容千篇一律,大概就是城堡中禁止使用物品有增加了几样,并且那些被禁物品的总数已经高达四百三十七项。当然,禁林依旧不在学生允许的探索范围内。还有霍格莫德同样限制三年级以下的学生进入。   “另外,我必须遗憾的告诉大家,今年的魁地奇比赛暂停……”当邓布利多这样说的时候,整个霍格沃茨想要炸了一样。当然,斯莱特林依旧是最淡定的一群,毕竟在这群消息灵通的小蛇中,三强争霸赛在霍格沃茨举办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张开手臂,就好像要拥抱这群精力过剩的没有魁地奇比赛就仿佛活不下去的孩子们一样。   雷声遮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同时,礼堂大门发出的巨大声响也让大家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一个浑身雨水,穿着旅行斗篷的男人站在礼堂门口,并且,天花板上的闪电为他的出场渲染着恐怖气氛。   阿尔听见好几个低年级的孩子种种的抽了一口气。   要不是阿尔的修养足够的话,其实她也倒抽一口气。毕竟这个男人长得太丑了,他满脸都是疤痕,看起来像从无数魔咒中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样子,他的最歪斜着,鼻子好像也受过伤,当然,最让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他只有一直眼睛,而另一只,像是一枚蓝色的巨大硬币,并且它还不停的乱转,一会儿的功夫,那蓝色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大大的硬币形状眼白。   “疯眼汉穆迪……”阿尔听着德拉科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   “他是谁?”阿尔小声的问。   “一个傲罗,”德拉科勾起一遍的嘴角冷笑一声,“战后大部分的食死徒都是他抓住投进阿兹卡班的,当然,他现在有些神经质……据说昨天他才炸了一个垃圾桶,因为他以为那个垃圾桶,或者是垃圾桶里的东西会攻击他。”   坐在对面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窃笑了起来。   阿尔撇撇嘴,看着那个男人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和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淡定的坐下来吃香肠。   “那么,”邓布利多说,“欢迎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穆迪教授。”   没有人鼓掌,只有海格在教师席上拍了两下巴掌,但是独一份的掌声在大礼堂中显得如此的不合群,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尴尬的气氛,于是只能讪讪的放下手。   穆迪的到来让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氛围尤其压抑,有很多小蛇的亲戚或者是父亲或者母亲被他投入了阿兹卡班,简单地说,他和斯莱特林有仇。   接下来,大家都没有兴趣听邓布利多宣布三强争霸赛的具体信息了,即使是十七岁以下不可以参赛这条规则都没有引起大家的兴趣——哪怕德拉科表现出了想要参加的愿望。虽然这是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马尔福家不会允许他们唯一的继承人冒险。   阿尔默默地看着教师席上外形诡异的,从自己的斗篷中掏出弧形酒壶和水的穆迪,摇摇头。   希望这位老傲罗能够活着从这个岗位上干满一年然后退下来。   梅林保佑他!    ☆、狐狸   德拉科最近有点不对头。   阿尔总是找不到他,只有上课的时候他们才在一起,而一到下课,他就迅速的不见人影,阿尔想找到他都很困难。并且每次阿尔想要问问他到底在忙什么,他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闪闪,连他平时挑衅哈利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不理直气壮过。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天了。   而开学总共也才三天。   “布雷斯,你有没有觉得德拉科最近古古怪怪的?”早餐的时,当德拉科匆匆忙忙的从桌子上拿了几片吐司就飞快的出门以后,阿尔盯着布雷斯,慎重的问。   “怎么了?”布雷斯抹果酱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阿尔。   “我总感觉他最近在躲着我,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你知道吗?”阿尔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德拉科这三天的作为。   “我怎么可能知道,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布雷斯拿着小餐刀的手重新动起来,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果酱。并且,阿尔注意到,布雷斯虽然看起来回答的斩钉截铁,但实在是有点心虚。   “不……我是说……有些事情可能你们男生知道,是你们之间的秘密……”阿尔探究的看着他,“比如,他看上了别的什么姑娘?”   “哦!”布雷斯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满是果酱的面包扔到桌子上,长桌上很多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边。“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的,他恨不得把心掏给你。”   “哼,说的好听,”阿尔知道从布雷斯这什么也探听不到了,郁闷的用叉子戳着自己盘子里的炒蛋,“三天以前的开学晚宴上,他还一本正经的就订婚时间征询我的意见,这一转眼,连多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布雷斯可不敢过多的发表关于对待斯莱特林公主和斯莱特林王子之间关系的意见,他默默的把头低下,专注于他的早餐。   “那么,潘西,你一会儿要去做什么?”   “图书馆。”潘西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端起了她面前的牛奶杯,抿了一口。   “一起吧。”阿尔拎着书包站了起来,早上没有四年级斯莱特林的课,她准备用这段时间研究一下她的导师给她布置的课题——为了达成“成为继她爸爸和导师之后又一个刷新魔药大师最低年龄记录的人”这个目标,阿尔还需要不断努力。   “带上我。”达芙妮也站了起来,她没了男朋友的时刻陪伴看起来也是无精打采的。   三个姑娘结伴去了图书馆,在她们身后,一些斯莱特林围着布雷斯小声的交流这什么,可惜,阿尔没有看见。   当阿尔陷入到研究状态中的时候,她就很容易忘记周围的一切,包括她的男朋友最近怪怪的并且还在躲避她的事实。   午餐的时候,阿尔依依不舍的被潘西和达芙妮从图书馆中拽了出来,到大厅那去吃午饭时,她还低着头并且不停的嘟嘟囔囔着推算着她的魔药公式。   “嗨,潘西,达芙妮!”布雷斯和她们在礼堂的门口相遇,趁着阿尔低着头的功夫,男孩给两个姑娘第一个眼神——嘿,那件事她没有发现吧?   潘西翻了个白眼,摊了摊手——这姑娘看见魔药书之后就把她的男朋友抛到了脑后,哪还有功夫刨根纠底的询问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   即使是充满了好奇心的赫斯也没有精力同时对两件事展示出他们这种强烈的好奇心。   “阿尔芙妮娅,别在算了,留出一会儿功夫吃午饭吧,否则你会消化不良的。”达芙妮出声提醒她。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她们在她身边,从图书馆回来的这一路上她不知道得撞多少次柱子。   她想多了,没有她们,阿尔根本就不会从图书馆里出来。   阿尔终于抬起头,“哦,谢谢,达芙妮,潘西。”她伸出手稍稍的顺了顺她的头发,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的不修边幅。“咦?那是德拉科吗?”她看向更前方的地方。   德拉科和哈利他们正站在一起,不,他们不是站在一起,他们已经快打起来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韦斯莱已经对着他挥舞拳头了,不过被赫敏拦了下来。哈利也对德拉科怒目而视,气氛剑拔弩张。   “哦,他们就不能消停会儿吗?从他们踏进校门,不,是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已经互相找了四年麻烦了,他们就不累吗?”阿尔拍着脑门抱怨——瞧瞧,他的男朋友,没功夫理会她,却有功夫和哈利吵架!   “恐怕……不能。”布雷斯遗憾的怂了怂肩,“德拉科也不会觉得累,那是他在学校最大的娱乐活动,阿尔,别那么残忍剥夺它。”   “别这么说,布雷斯,阿尔会伤心的。”潘西调侃道,“她一直以为德拉科在学校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和她约会。”   “我从来没有那么以为过,潘西。”阿尔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惹来了她的朋友们一阵笑声。   “哼!”阿尔哼了一声,抬步走向德拉科——“哦,不!……等等……德拉科,小心身后!”阿尔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穆迪从后面突然出现,对着德拉科抬起了魔杖。   她现在完全来不及思考,一切来得太突然。穆迪的表情包含恶意,是的,恶意,加上他的那张脸,阿尔甚至产生了他下一刻就会从魔杖里对着德拉科发射不可饶恕咒的错觉。   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阿尔在抽出魔杖的同时迅速的扑了过去,挡在了德拉科的身前,然而,她的动作再快也没有一个身经百战的傲罗来得迅速,她的魔杖已经对准了他,但还没等任何一个咒语被使用出来,穆迪魔杖中射出的白色光芒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上。   哦,该死的!这是阿尔的在被穆迪的魔咒击中时的最后一个念头,接下来,一阵巨大的痛苦淹没了她的理智,有什么仿佛在她的血液中沸腾,在她的骨髓中沸腾。一股巨大的力量好像在将她的每一寸骨头敲碎,然后又重新粘合——剧烈的疼痛感让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中都带着血腥气。   阿尔虽说不算是娇生惯养的长大,也经历过很多的苦难和挫折,但是那些更多的是精神层面上的压力,而不是肉体的疼痛。有那么一瞬间,阿尔甚至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她甚至想到了死。   “阿尔!”德拉科在听见阿尔的声音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了这让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一幕。   在阿尔看来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的疼痛在周围人的眼中只是几秒的功夫,白光消退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哦,现在不能说是她了,应该说是——它。   “阿尔?”德拉科完全愣住了,因为他的怀里不是他美丽的恋人,而是一个,白色的,毛团子——一只狐狸。   少女平时闪闪发亮的银发现在通过她银色的皮毛展现出来,紫色的眼睛长在狐狸的脸上显得诡异又妖艳。与其他狐狸不同的是,她长了九条尾巴,它们蓬松的垂在身后。小狐狸看起来仿佛经历了巨大的折磨,它浑身发抖,偶尔还有几下轻微的抽搐。它雾蒙蒙的紫色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德拉科一眼,然后就闭上了,这让德拉科吓得几乎以为他的恋人断气了。   他一脸惊恐的愣在原地,眼圈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鬼,德拉科!”布雷斯的喊声终于唤回了德拉科的神志。穆迪还用魔杖指着他,看上去因为不满第一个魔咒没有用在他真正想要对付的人身上而想要再施一个咒。   德拉科迅速的抽出魔杖,直接对着穆迪甩出了魔咒。   “Reducto(粉身碎骨)”——这可不是一个友好的魔咒,德拉科已经气疯了。   穆迪就好像没有想到德拉科敢攻击他似的,非常狼狈的接下了这个咒语,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Diffindo(四分五裂)”德拉科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看上去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他撕碎了。   “哦,不!德拉科!”潘西在一边尖叫试图阻止,德拉科不可能打过一个拥有多年战斗经验的优秀傲罗!   礼堂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德拉科和穆迪的战斗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而且令大家惊讶的是,到目前为止,德拉科和穆迪几乎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并没有像大家之前想的那样,三招以内德拉科就会被下了魔杖。   不过大家都认为是因为穆迪因为自己是教授的关系留了手,他不可能用真正的恶咒对付德拉科。   不过即便如此,德拉科的实力也让大家惊讶了,这中间包括了斯莱特林们——斯莱特林们都会经历不同于学校教学内容的家族训练,尤其是继承人训练更加严格,大家都会在学校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保存实力。   但是德拉科现在爆发出来的实力还是超出了斯莱特林们的预计。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争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甚至大家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念咒声音——他们都在使用无声咒。   不过看着你来我往不停闪烁的魔法光芒,还有德拉科一个魔咒落到穆迪脚边炸出的坑,大家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穆迪后退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歪,一个咒语打偏,而德拉科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将他的魔杖对准了穆迪,一个神锋无影对着他的胸膛打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阿尔的血统问题……很明显了 ☆、血脉觉醒   第九十三章 强制变形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德拉科的咒语即将没入穆迪教授胸膛的时候,一道红色的魔咒光芒从一旁闪过,将这个咒语打偏,而麦格教授的怒吼声也在此时响起。   “这发生了什么!”麦格教授几乎是小跑的冲到了人群里,周围的学生都在为这位来自格兰芬多的母狮子王让路,“马尔福先生,你居然攻击教授!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一个低沉的,仿佛音质极佳的大提琴的丝滑低音响起,这来自于刚刚那道化解德拉科神锋无影咒的魔咒主人——斯莱特林的地窖蛇王。   “哦哦,今天可真是太精彩了!”布雷斯意味不明的低声感叹了一句,得到了他身边两个姑娘的怒目而视。   “告诉我,小马尔福先生,你那灿烂的铂金色脑袋里是有一些可以用于思考的东西的。”地窖蛇王嘶嘶的吐着蛇信和毒液,他意味不明的看着被破坏的地面,尤其是最后一个神锋无影造成的损坏,惊讶的挑眉。说实在的,他知道自己的教子被自己的老朋友训练的很好,但他不认为他真的能好到这个地步——瞧瞧这惊人的破坏力。   另外,还有穆迪,那可是一个老傲罗,就是他也要慎重对待。要不是穆迪还顾忌着这是一个学生而有所克制,德拉科说不定就会受伤。   “在情绪极度不稳的状态下使用攻击性如此强大的咒语,你的常识呢?你是想让你自己愚蠢的死在自己的魔力暴动之下吗?”蛇王将几个检测咒语打到他的身上,得到的结果虽然不好但也说不上坏,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马尔福先生,破坏公物,攻击教授,”麦格教授看着斯内普检查过德拉科的身体,知道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之后,开始处理这起攻击事件,她稍微顿了顿,发现身为斯莱特林院长的斯内普没有别的反应之后,才继续接着宣布处理结果,“我想,斯莱特林要为此扣掉……”   “教父!”德拉科焦急的呼喊打断了麦格教授,完全没有理会麦格教授,并且也忘了在学校的时候应该称呼蛇王为教授而不是教父——“快来看看阿尔!”   德拉科抱着怀里的毛团子,不知所措。   阿尔在德拉科和穆迪互甩魔咒的时候一直安静的蜷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眼睛还紧紧的闭着。要不是他现在还能看见阿尔身体呼吸时候的起伏,他一定以为阿尔已经死了。   “阿尔?”斯内普疑惑了重复了一遍,人群中并没有阿尔的身影,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德拉科怀里抱着的不明生物。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迅速的甩开袍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德拉科的面前,“这是阿尔?”   “是的……”德拉科小心的捧着他的恋人,动也不敢动,“刚才穆迪教授从我的背后对我发射魔咒,被阿尔看见了,她挡住了魔咒。”   他现在简直恨死了自己,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阿尔受伤,如果自己反应再快一点,再强大一点,是不是就不需要阿尔冲上来帮他档这一下。   “天哪!”麦格教授盯着德拉科怀里的白团子惊呼一声,“穆迪教授!我们不能对学生使用变形咒,我相信邓布利多之前一定告诉过你!”   “米勒娃,那个小坏蛋在欺负同学,我只不过教训教训他罢了。”穆迪毫不在意的说,“让他变成一只白鼬而已。”   “无论如何,这太过分了,”麦格教授生气的抽出魔杖,“我们是教授,即使惩罚学生也只能扣分或者是关禁闭,绝对不可以在学生身上施展魔咒!”她走到德拉科身边,“来,马尔福先生,让我把赫斯小姐变回来。”   身为一个变形术教授,她擅长这个。   “我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米勒娃。”斯内普开口,“先别动她。”   就在刚刚,当他想把她可怜的、被变成白鼬的学徒从他教子的怀里捞出来的时候,手指刚刚触碰到她颈部的皮毛,她就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好像他不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而是用滚烫了烙铁烙了她一下。   “穆迪教授,你刚刚说你想把他变成白鼬?”斯内普冷静的问,但是没有回头。   “没错。”穆迪直接承认了。   “看来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斯内普说,他用魔杖小心翼翼的把阿尔漂浮起来,让他能够看的更清楚些——这明显不是白鼬。   确实不是白鼬,而是一只白色的,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校医院又一次热闹了起来,邓布利多教授并麦格教授的守护神叫到了校医院,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当时正在和他谈话的拉文克劳院长弗立维教授。   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穆迪教授,还有一路上抱着阿尔的德拉科都在校医院,等着庞弗雷夫人为阿尔检查。   几个检测魔咒下去,庞弗雷夫人的脸色非常不好,当然,这种不好的情绪直接发泄到了引起事端的穆迪教授身上。“糟透了,她现在的魔力循环已经全乱了!”庞弗雷夫人说,“我也不能保证她什么时候才能复原。”   “而且之前她已经受过了黑魔法伤害,我想她之前一直在调养中,你知道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教授点了点头,那是来自于“召唤邪神”的伤害,这种黑魔法伤害,即使是他和黑魔王两个人联手帮她调理,也是需要一定时间来恢复的。   “看起来她现在的状况不是变形咒的结果,变形咒应该只是一个诱因——这有点像……”庞弗雷夫人有点犹豫,看起来并不太肯定,“魔法生物血统觉醒?”   德拉科紧紧的抿着唇,魔法生物血统觉醒——这个名词作为纯血家族的继承人的他可一点也不陌生。巫师的产生,其实普遍被认为是普通人和魔法生物的混血,比如萨拉查斯莱特林,他就有着羽蛇的血统。巫师们笃信魔力是在血脉中传承的,因此才有纯血家族和纯血论的繁荣。   当然,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那也属于古老神奇生物的血脉已经越来越稀薄了,有很多人都因为再也无法使用魔力而脱离了魔法界,成为麻瓜,一直生活在普通人当中。当然,他们的后代中也会偶尔出现一个有魔力的孩子,这就是麻种巫师的来历。   可是,由于血脉的代代传承,属于魔法生物那部分的血液已经非常稀薄了,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血脉觉醒成功的先例了。如果阿尔真的是血统觉醒的话,那真是非常危险了。   “可这是什么魔法生物……”麦格教授迟疑的问,“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长着九条尾巴的,哦,狐狸?”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弗立维教授说,这位爱好学习的老拉文克劳凑到病床前仔细地看着床上的生物,“这东西叫——九尾狐?”他在努力回忆这个他从书中看见的名词,“一种非常古老的东方生物,据说力量强大,它有九条尾巴,看,就像这样!”   “那我们要按照魔法生物血统觉醒的办法来医治她吗?”庞弗雷夫人不确定的问,毕竟,她并没有处理魔法生物血统觉醒的经验,更别说是这种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的生物。   “哦,不不,别动她!”突然,一个声音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声音来自于墙上。   大家循声望去。   是西德斯。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西德斯简单的和斯内普教授和德拉科点了点头,然后对其它人介绍自己,“我是西德斯赫斯,阿尔的祖先,我听见学生们议论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赶快过来了,阿尔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是对斯内普问的。   “魔力循环混乱,昏迷不醒,似乎只要轻微的接触就能造成疼痛。”斯内普快速的介绍了情况。   “哦,我可怜的小阿尔。”西德斯感叹一声,“别太着急,血统觉醒对她来说并不太难,她的血统来自于她的母亲,纯度比较高,并没有传承几百年的纯血家族成员来得那么凶险。”   “您好,赫斯先生,我没想到您在霍格沃茨也留有画像。”邓布利多开心的和他问候,“多亏了您,不然我们恐怕会对赫斯小姐的治疗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校长先生,你好。”西德斯不冷不热的点头,他并不想给邓不利多什么好脸色,即使他是炼金大师尼克勒梅的好朋友,而他曾经是勒梅的学生。“我想即使阿尔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你也必须给我们赫斯家族一个解释。毕竟如果没有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咒语,阿尔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血脉觉醒的过程可是非常疼的。   “阿尔是赫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如果她出了任何意外,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西德斯把他的不满直白的表达出来,他看着那个面目凶悍丑陋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等着邓布利多的答复。   潜台词很明显,开除这个人!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赫斯先生,真是非常抱歉,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水平非常高,他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然,这次的事件是穆迪教授的不对,我会严肃处理的。”   他不能让辞退穆迪,不说今年即将举办三强杯,学校里来到外人太多他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帮他盯着。就单说黑魔法防御课程,现在把他辞退,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到哪再去找一个呢?   所幸西德斯没有非逼着他一定要现在给一个结果:“西弗勒斯,”他转向一边阿尔的导师,“阿尔就麻烦你照顾了,盯紧点,别让她吃亏。”   他把对这件事情后续处理的监督工作转交给了斯内普,毕竟他只是画像,很多事情他有心无力。而斯内普是阿尔的导师,他会为了他的学徒好好打算的。   邓布利多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西弗勒斯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为了保住穆迪,看来他又有的忙了。他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糖还是没撒出来,不过接下来就是阿尔~小狐狸~赫斯和少爷的甜蜜日常了 ☆、苏醒   德拉科在阿尔病床前守了一夜又一日——至于第二天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课,他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一点也不想看到穆迪的那张脸,他怕他会克制不住的将阿瓦达扔到他的脸上。   不过从布雷斯给他带来的信息来看,他拒绝上课是对的,因为穆迪真的在他的课堂上演示了三大不可饶恕咒,并且为了德拉科没有向他请假就擅自旷课的行为,扣了斯莱特林二十分。   “哼,”德拉科不屑的冷哼,“他到底是学会扣分了,他怎么不冲到校医院来把钻心咒扔到我身上!”他专注的看着病床上的阿尔,说实在的,她白色的皮毛已经和校医院的被子床单颜色融为一体,就连来探望的布雷斯他们一进门都没有看见阿尔在哪。   “整个斯莱特林现在都联合起来了,因为他从背后几乎以一种偷袭的形式攻击你,并且让阿尔受伤。”布雷斯说,“我们愿意以校董的身份想邓布利多施压开除穆迪。”   他身后的潘西漫不经心的点头,这姑娘现在把目光聚集在病床上的阿尔身上,是的,一直小小的,毛绒绒的狐狸,甚至它还有蓬松的九条长尾巴,真的是非常可爱。   “我能摸摸它吗,德拉科?”潘西矜持的征询着德拉科的意见。   “不能。”德拉科非常残忍的拒绝了他和从小玩到大的姑娘,“教父他们说她现在会非常疼,昨天教父只是轻轻的碰了她一下她就疼的发抖。”   看着德拉科凝重的表情,潘西默默的放下了已经伸出去的爪子。   “她什么时候能醒?”布雷斯问。   “不知道,”德拉科摇头,“毕竟很多年都没有血脉觉醒成功的案例了,谁也说不准。”   病房里的人表情都有点凝重。   其实昨天晚上收到了消息的铂金夫妇已经来到了霍格沃茨看望了阿尔,毕竟卢修斯是纯血家族的族长,马尔福家族也曾经有血统觉醒的先辈,多少会有一些记载。但是他也只能给出阿尔安全的保证,但是对于如何帮助觉醒,如何让她苏醒毫无办法。   毕竟阿尔的血脉不是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生物。而这种古老的东方生物的详细信息,即使是有着丰富藏书的赫斯家族和堪称神通广大的马尔福家主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弄来的。   “我恨不得想杀了穆迪。”沉默了一会儿,德拉科突然说,“但我更恨我自己……”他将脸埋在双手之间,不想让布雷斯、潘西和达芙妮看见他的表情,但是他颓然而沮丧的声音已经暴露了一切,“如果我更强一点……”   “德拉科……”达芙妮想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不关你的事,德拉科。”布雷斯收起了脸上一贯挂着的懒洋洋的笑容,严肃而慎重的说,“事实上,你的实力让我们惊讶。穆迪毕竟是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老傲罗,你不能把自己和他比。”   “阿尔因为保护我受伤,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德拉科低吼道——这吓坏了他的好朋友们,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情绪如此失控过。   他很害怕,是的,非常害怕。三百年没有血脉觉醒成功的案例了,觉醒成功——其实这些年里并不是没有血脉觉醒的人,而且这恰恰是一个十只手指数不过来的数目,但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成功。   一个也没有。   而失败者的下场——只有死亡。   这才是德拉科最害怕的地方。   即使爸爸他们都说阿尔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德拉科并不能放心,这是他头一次对自己的父亲产生如此不信任的情绪,他不能完全相信只从书本上获得了这方面知识的父亲的判断。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摄住了他,是的,血脉觉醒有很多让人眼红的好处,但是对于德拉科来说,他情愿阿尔平平安安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徘徊在生死线上。   “哦哦,德拉科!”潘西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潘西……别吵……让阿尔有一个安静一点的……”   “不是,它动了,它的尾巴摇晃了一下!”潘西指着床上的毛团子,惊讶的叫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对于阿尔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血肉都被熔炼重塑的感觉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了,她没有办法叫喊,只有被触动时无意识的抽动作为承受了这种痛苦的反应。   不过,她也终于知道了来自于自己的妈妈的血脉到底是什么。   九尾狐,这可真酷!   狐狸以尾巴的数量来区分强弱,二尾既有智慧,三位则可化人,但是这都是传说了,现在并没有真正有灵智并且能够化作人形的妖兽。东方的修炼体系中,也没有所谓的“成仙”,只不过修为身后道术高强的人寿命会长一些,这倒是和西方的巫师一样,都是两百岁左右的样子。   九尾狐,真的是传说中的种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过来。”第二天早餐的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唯有铂金王子不为所动,他坚决的要把麦片粥喂进他恋人的狐狸嘴里。   嗯,对,没错……狐狸嘴。   阿尔昨天终于醒了,并且开起来生龙活虎,不再是那个一碰就疼得发抖的可怜样子,但是,她仍然没能有变回来。   斯内普教授和卢修斯还有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一起研究了一下,证明她的血脉已经觉醒,但是并不完全,她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因此才没有变回去,并且想要变回去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鉴于在学校中有很多教授能够实时监控她的状态,于是阿尔留在了霍格沃茨,以一只狐狸的形态。   “不,德拉科!”潘西阻止他,“它不吃麦片粥,不要逼它!”   “我注意到你用了‘它’而不是‘她’。”德拉科坚定的伸手去抓他的恋人,“阿尔喜欢麦片粥。”   可怜的小狐狸被她的恋人拖了过去,强行灌了一口粥,愤怒得浑身的软毛都炸了起来,并且猛地窜上了他的肩膀,用爪子勾住了他铂金色的头发。   “见鬼!”德拉科被揪得头皮发疼,“下来,阿尔……”他试图和她讲道理。   “别白费力气了,德拉科。”布雷斯幸灾乐祸的在一边摇头,“斯内普教授说了,她现在很有可能受动物的影响,出现心智倒退的状况或者是极易被动物本能所影响……不怎么能试图和一个孩子讲道理!”   “来吧,德拉科,试试喂它点培根,看看能不能把它从你肩膀上引下来。”潘西建议。   “阿尔不喜欢早上吃油腻的东西。”德拉科嫌弃的潘西推过来的看着装培根的盘子——当然,他也不喜欢在早上吃这种东西。   德拉科肩膀上的小狐狸闻到了肉的香气,猛地一扑,直接扎进了那个盛着培根的大盘子里,而因为她跳下来的时候稍稍踩偏,盘子翻向一边,连盘子带培根的扣在了小狐狸的脑袋上。   惨不忍睹。   斯莱特林长桌上发出几声轻笑,但很快就在铂金王子凶狠目光的逼视下憋了回去,有一个一年级的孩子差一点就被吓哭。   看着在被盘子扣住脑袋直扑腾的小狐狸,德拉科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将盘子移开:“哦,阿尔,看看你,满身都是油……”铂金王子嫌弃的将狐狸拎了起来,“听着,乖乖的不许乱动,我喂给你吃,不然你三天都不要想吃肉了,听懂没有?”   小狐狸默默的点头。   德拉科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桌子上倒扣的盘子和散落的培根已经被清理了,并且由家养小精灵换上了新的一盘。德拉科认命的捡了两块,用手撕开,一点一点的喂给他的“宠物”。   小狐狸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上,张着嘴等着铂金王子把肉喂到它的嘴边。九条柔软又蓬松的尾巴在她身后摇摇摆摆,一副很愉快的样子。   “真不敢相信,德拉科。”达芙妮捧着脸说,“你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照顾幼儿的好爸爸。”   “那可多谢你的称赞,”德拉科完全没有恼羞成怒的迹象,事实上,他非常享受这个喂食的过程,想想吧,阿尔什么时候有过一脸乖巧,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等着他喂给她东西吃过?   那些情侣之间黏黏糊糊的亲密互动在他们这仿佛就没有似的,就连布雷斯都说,看着他们的相处就好像是一对结婚了十年的老夫老妻,平淡中带着甜蜜,但绝对和腻歪搭不上边。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铂金王子心想,现在的阿尔他可以一直抱着,揣在怀里,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一时看不住让她闯祸或者是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只能说他高兴的太早了。    ☆、卖萌(1)   吃过了让人手忙脚乱的早餐,德拉科匆匆的给阿尔来了几个清理一新收拾了她蹭满油的皮毛,带着她跑到地窖去上魔药课了。   “哦,阿尔!”从礼堂到地窖这短短的路途里,阿尔几次在德拉科的怀里奋力挣扎,等到了地窖门口的时候,她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德拉科的头顶。   小狐狸团起身子,勉勉强强把四只爪子都踩到了他的头上,长长的、蓬松的九条尾巴垂下来,偶尔轻轻的摆动几下扫过德拉科的肩膀,就好像是在给他的衣服除灰似的。   由于刚才给她清理还有路上耽误了一点功夫,等德拉科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即使是平时习惯了被人注视,但是在这种所有人都扭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情况下,也是很难让人自在的。   铂金色的斯莱特林王子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迈着和以前一样骄傲的步伐走进了教室。   唯一的不同是,他今天终于没有高高的扬起下巴垂眼看人——毕竟阿尔还在他的脑袋顶上,这个动作不仅做起来有些难度,而且角度掌握不好非常容易让阿尔掉下来。   “嗨,德拉科……”布雷斯和他打招呼,“我们还在讨论你为什么这么慢。”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德拉科的头顶一眼,真的很难相信,德拉科居然能够容忍有什么东西踩在他的头发上,天知道他平时是多么的宝贝他的头发。   “你的头饰——真不错。”最后,布雷斯只能这么说。   “你说冬天的时候阿尔会愿意来当我的披肩吗?”潘西看着德拉科头上的阿尔和她蓬松的九条尾巴,满怀期待的问。   “你可以试着说服她。”德拉科木着脸说,“顺便提醒你一下,她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态,非常的不讲道理,所以,你要注意说服的……哦!”德拉科痛呼一声,但他很快就把嘴闭上,在尽力维持仪态的基础上小口的抽气,“阿尔,别揪我的头发。”   “她肯定是因为你说她不讲道理而生气了。”达芙妮耸耸肩,“你活该,德拉科,你不能因为阿尔现在不能说话你就以为她听不懂你说的话。”   为了达芙妮的话,阿尔高兴的九条尾巴的竖了起来,胡乱的摇摆着。   “你们在做什么?”伴随着霍格沃茨的古老钟声,地窖的门“呯”的一声被弹开,地窖蛇王快步走进教室,他黑色的袍角在半空中翻腾着滚滚的黑浪,在狭小的过道里穿过的时候周围的学生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稀薄了几分。   “我假设你们的耳朵并不是一个愚蠢的摆设,你们应该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上课的钟声——”黑色的魔药教授嘴唇几乎的不动的快速吐出一大段话,这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毒语言让所有的学生——看热闹的,还有热闹本身都安静了下来。   “马尔福先生,现在!”魔药教授猛地转身盯着了他的教子,“把你那顶愚蠢的帽子摘下来!”   ——而那顶愚蠢的帽子就是您的学徒。   等到德拉科好声好气的把阿尔从他脑袋上哄下来的时候魔药的制作已经开始了,他赶快架好坩埚,开始制作药剂。平时他都是和文森特还有格雷戈里一组的。因为自从阿尔可以使用龙皮手套然后自己制作药剂之后,斯内普教授就不允许他们两个人一组。   “和一个初级魔药师一起制作低级魔药对你的水平提升没有一点好处。”当时斯内普教授是这样说的。   当然,德拉科完全赞同他,只不过他为了自己在魔药课上和阿尔拉开了距离而感到些微的不爽。   阿尔端端正正的坐到了魔药制作台上,看着德拉科制作魔药。说实在的,其实德拉科也是制作魔药的一把好手,毕竟他的魔药学启蒙是他的教父亲自出马的,他可能不像阿尔那样对待魔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和想法,拥有无与伦比的创造性,但是他能够记住他教父教授给他的所有熬制技巧和知识,并且也还会举一反三。   如果说他真的想在魔药上有所发展的话,也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   不过他作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比起研究魔药,更加感兴趣的还是研究如何经营家业和如何让马尔福家的财富地位更上一层楼。   更何况,他一直认为,以后他家里有一个魔药大师就够了,并不需要第二个。   当然,他认为的他家里的那个未来魔药大师正变成狐狸昂首阔步像是在巡视领地一样在他的魔药制作台上走猫步呢。   偶尔还用她的狐狸爪子拨弄德拉科魔药材料里的一颗红色果实。   斯内普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赫斯小姐,我以为你只是变成了狐狸,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你用不着把你闪闪发亮的皮毛和超出正常数量的尾巴大摇大摆的展示给教室里的所有人看。”魔药教授冰冷的视线扫过教室,吓得那些探头探脑的学生赶快把自己的鼻子放回到坩埚上空。   阿尔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用幼生期动物特有的天真懵懂的目光看着她的导师,紫色的兽瞳亮晶晶的,仿佛两颗星光照耀下成色上好的紫色宝石。   “哦,我快不行了。”斜前方的潘西小声尖叫一声,用手捂住鼻子倒在达芙妮的肩膀上,“我觉得我爱上她了,你说如果我追求她的话她会答应嫁到帕金森家吗?或者我嫁过去也可以。”   达芙妮斜着眼看着她肩膀上倒着的绒毛控少女,真心想问她一句:少女,你的节操都被自己吃了吗?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喜欢德拉科那时和阿尔作对的那副嘴脸吗?   斯莱特林院长回过头了瞪了潘西一眼——那眼神真是阴森的可怕。这让潘西终于恢复理智从达芙妮的肩膀上弹起来,然后放下自己捂在并没有流血的鼻子上的手。   斯莱特林院长重重的哼了一声,正准备转回头来继续盯着桌子上的小狐狸,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刚才还用天真懵懂目光看着他的狐狸现在已经恬不知耻的往他的怀里蹿了。   斯莱特林院长被这猛然的袭击刺激的下意识后退一步,而此时早已准备好的德拉科也伸出手准确的在小狐狸划出的抛物线轨道上完美的截住了她,并把她捞回了自己的怀里。   他看着他教父的黑脸,无力的解释:“抱歉,教授,她现在喜欢使用‘扑’这个动作来表达她对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的喜爱之情,早上她还扑进了培根盘子里呢。”   其实后半句话还是不说比较好。   本来斯莱特林院长因为前半句话稍有缓和的表情又因为后半句话而在此紧绷起来。   ——我现在已经和培根是一个等级了的,是吗?是吗!   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非常想把阿尔剥皮拆骨似的,而阿尔却毫无自觉的在德拉科怀里兀自扑腾,好像是还要再扑一次面前这个高大的、苍白的、冰冷的黑色培根。   “提醒你一下,”过了好一会儿,黑色的魔药课教授才再次开口,不过这次他华丽的低音中带上了一丝愉悦,这让德拉科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果然——“你的魔药到了该加入赤赤果的步骤了,马尔福先生——”   “不!”德拉科低头看像自己的坩埚,他应该在半分钟以前就加入下一种材料的!   本来应该是深蓝色的药剂现在已经被熬煮的过了头,看起来只有淡淡的浅蓝色了,他匆忙的将赤赤果的果实加入到了坩埚中。   坩埚里冒出了滚滚浓烟,把小狐狸和铂金王子都笼罩在了里面,魔药教授随随便便的挥了挥魔杖,成功的让浓烟从他面前绕了过去。   “——而它们刚刚被你的宠物碰过。”他慢悠悠的补完这一句,然后看着被呛得直咳嗽的一人一兽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假笑表情:“禁闭,另外,如果这堂课的作业在下课之前不能完成,那么,你会很惊喜的发现你的平时作业成绩上多了一个零蛋的辉煌战绩。”   德拉科:“……”   “哦,还有,”魔药教授伸出手,将他的学徒、德拉科毛绒绒的恋人拎了起来,“为了你能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本堂课的内容,这个我先带走了。”   阿尔蔫耷耷在他的手中扑腾了几下,终于被他放在了手臂上,脚下有了依托的小狐狸看起来又恢复了精神,甚至在魔药教授带着药香的大手摸她头的时候还主动上去蹭了蹭。   目睹这一切的德拉科:“……”   梅林啊,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狐狸阿尔和德拉科的甜蜜(?)日常……不知道亲们还满意吗? ☆、卖萌(2)   当魔药教授带着他的学徒进入礼堂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受到了他所有同事的围观。   “西弗勒斯,这是赫斯小姐吗?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邓布利多喝着甜腻腻的冰镇南瓜汁,伸着头用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黑袍蛇王怀里的白色小毛团,“你好,赫斯小姐。”   阿尔短促而尖利的“吱”了一声,然后立刻把她的头埋到了魔药教授的手掌下,努力的用头蹭他的手掌,妄图获得一些安慰。   “看来她挺不喜欢你的。”斯内普板着脸说,轻轻在他的学徒头上拍了两下表示安慰。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阿尔,即使她并不太喜欢邓布利多,但是她总能在面对他的时候保持规矩和礼貌。   但现在——你不能指望一个头脑简单向孩子一样的小狐狸顾忌场合和双方的面子问题表现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邓布利多无奈的只能放下本来还打算摸一摸这只可爱的小狐狸的手,默默的缩回了头。   “真是神奇!”全程围观的弗立维教授用他尖细的声音赞叹着,“神奇的东方生物,你们知道,即使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也很少有对这种东方生物的介绍,于是关于这个问题我专门去请教了我们学院拥有东方血统的秋张小姐。”   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接着身高的便利,着迷的看着同事怀里的神奇生物,“据说,这种叫做‘九尾狐’的狐狸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呃,神兽!对就是神兽!他们甚至可以在修炼了几百几千年之后化作人形,从动物变成人,太神奇了!”   “你是想告诉我我的学徒在我活着的时候都不可能变成人了吗?”斯内普教授的脸黑得就好像刚喝了一瓶墨水,“鉴于她化作人形需要几百几千年?”   “这我就不知道了……”弗立维教授不负责任的说,“为什么不问问她妈妈家族里的人呢?既然这种血脉来自于她的母系家族。”   这倒是一个靠谱的建议,斯内普想着,或许可以问问赫斯庄园里的那些画像们,是否有阿尔母亲家族的消息。   他点头向弗立维教授表示感谢,然后把小狐狸放在了桌子上,并且给了她一只鸡腿让她当做午饭。   斯莱特林长桌。   “所以……”达芙妮看着教师席上的动静,问德拉科,“你的宠物是被斯内普教授没收了吗?”   “显然。”布雷斯没心没肺的笑着,然后做捧心状,同一种夸张的语气表述着德拉科的内心活动,“哦,我的阿尔,我亲爱的阿尔。她本来应该坐在我的怀里享受她的午餐,我会把她喜欢的鸡腿拆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喂给她,绝对不会让她自己努力的抱着啃。”   说完,四周的几个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布雷斯,记住你今天的话,相信我,”德拉科平静的说,好像刚才用叉子把自己的盘子划得咯吱直响的的人不是他一样,“等阿尔恢复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布雷斯的笑声像是被卡在了嗓子里一样。   好半天,他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说实在的,德拉科,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阿尔的生日对吧——九月五日。”   “对。”德拉科简单的回答,他看起来兴致不高——这是必然的。   “那你还像之前那样打算吗?”布雷斯问他。   “为什么不?”德拉科挑着眉反问。   “阿尔现在,呃,你知道她现在并没有办法非常清晰的思考问题,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她不懂你求婚的真正含义——”布雷斯皱起了眉,“也许当你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会以为你是在和她做什么游戏。”   这倒是个重要的问题。   德拉科郁闷的想着。   他从假期就开始准备这件事情了,根据贵族们的规矩,十四岁就相当于成年,因此家族继承人的十四岁生日是会举办的很隆重的,而阿尔的生日正好在开学的时候,并且她由于假期里的事故需要休养也导致她不能提前举办她的生日会。   更何况赫斯庄园现在还处于一种半封闭状态,除了少数几个得到权限可以去访问的人之外,赫斯家族的庄园是不接待访客的。而就目前的形式而言,赫斯庄园应该继续维持这种状态而不是彻底开放。   这场本应该隆重举办的宴会由于主人和场地两方面的原因没有成功,但是德拉科认为阿尔应该有这样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   于是他策划了一场在学校举办的生日宴会,并且,在他的计划中,在这个宴会上,他是会向阿尔求婚的。   现在,因为穆迪,一切都毁了!   德拉科用手隔着口袋摸了摸他准备了很久的,一直带在身上的小盒子,哪里装着他亲自设计,亲自挑选材料并且交付妖精制作的订婚戒指。   “至少生日宴会还是要继续的。”最后,德拉科这样说,“我想,阿尔应该对那个四层高的蛋糕非常感兴趣。”   “当然,说不定她会在那里面打滚呢。”布雷斯毫无恶意的说。   “阿尔!”突然的,小狐狸跳上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她嘴里叼着一只鸡腿,欢快的跨越了半个长桌,来到了德拉科的面前,当然,在她跑来的一路上,碰翻了不止一个人的玻璃杯。   斯莱特林长桌陷入了小规模的混乱。   “阿尔,怎么了?”潘西凑到德拉科身边,看上去非常的想和阿尔说点什么,即使她这种凑上来的举动让德拉科给了她好几个眼刀——她就当自己没看到。   小狐狸把嘴里的鸡腿放到德拉科的盘子里。   德拉科认命的擦了擦手帮她把鸡腿上的肉撕下来,喂到小狐狸的嘴边,偶尔还将他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下一点来给她吃,甚至还强迫她吃了一点小番茄和玉米沙拉。   在德拉科将一些橙汁倒进了一个干净的浅口盘子里给阿尔喝的时候,达芙妮忍不住啧啧的赞叹,“德拉科,你真是太宠着她了,你这样迟早会让她踩在你头上的。”   “注意,这个‘迟早’其实已经来了。”布雷斯偷笑着,“如果你注意到了,今天早上魔药课时阿尔就是踩着他的脑袋进的教室。”   德拉科默默的看了他们一眼,“我注意到德里安围着你忙前忙后的时候你可没有这样的觉悟。”他对达芙妮说,“还有你,布雷斯,我突然发现阿尔有一本《如何和别扭的男孩相处》,你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吗?”   ——那是在遥远的二年级时布雷斯送给阿尔的圣诞礼物。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布雷斯崩溃的想。   “假期陪阿尔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德拉科好像看出了布雷斯在想什么,“多亏你,本来我因为开学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已经忘了,要不是你的提醒……”   布雷斯迅速的放下他的刀叉和只吃了一半的牛排,站起来宣布道:“我吃饱了。”,然后快速撤离现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即使女主角现在已经脑子不太清楚了,但是德拉科还是坚持除了求婚这一个环节之外,其余都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他当初就是决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因此,她将阿尔交给潘西和达芙妮暂时照顾,然后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布置斯莱特林内部舞会的现场。   直到到了时间潘西和达芙妮带着小狐狸阿尔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整个休息室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一向布置的华贵考究,当今天他们把中间的沙发和扶手椅都撤掉以后,这个华贵考究的休息室就变得空荡荡的了。因为是阿尔的生日,因此德拉科在布置的时候不只使用了斯莱特林的代表色——绿色和银色,还巧妙的搭配了紫色——赫斯家族的标志颜色。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一切都是闪闪发亮的,就连蜡烛也比平时要多点了很多,这让这个位于湖底的屋子亮堂了一些。   落地的玻璃窗外面是湖底的景色,不知道德拉科用了什么办法,他说服了人鱼们加入了他们的晚会——当然,他们是在窗户外进行的。作为一同举办晚会的伙伴,人鱼们非常大方的承包了晚会的伴乐工作。这就意味着,这个晚会大家都讲伴随着人鱼们仿若天赖的声音跳舞,或是欣赏别人的舞蹈。   可以说,在斯莱特林办一场私人晚会并不麻烦,因为大家经常举办这个。每个人都有好几套礼服长袍时刻准备着,这意味着他们完全可以分分钟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   “德拉科,交给你了!”潘西和达芙妮迅速的把这只能踩在斯莱特林王子头上的狐狸交给王子本人,然后飞快跑回各自的寝室——幸好这只是一个小规模的晚会,不然她们真的是来不及准备了。   “阿尔,生日快乐。”铂金王子抱着他的小狐狸,他的恋人,轻声祝福——背后是映照着蜡烛光亮的落地玻璃窗,而窗户外面是黑色神秘的,隐隐有着波动湖水,在那边,人鱼欢快的划水嬉戏,还唱着优美的歌谣。   “还有……我爱你。”男孩轻轻的在小狐狸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小狐狸张大她紫色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狐狸的视野并不宽广,她眼前的男孩占据了她的整个儿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肉麻一下……遁走 ☆、到达   一转眼,阿尔变成狐狸已经好几天了,而大家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四年级次席——斯莱特林公主,现在是一只狐狸的事实。甚至每天早晨在德拉科快速的吃早餐以便腾出时间来把那只挑剔的狐狸喂饱的时候,很多女孩子都主动请缨,跃跃欲试的想把这个活暂时接过来。   当然,德拉科通常会拒绝——自从他看见了潘西对他的女朋友“动手动脚”了以后,他就几乎不允许别人碰阿尔了。   “也只有你还把它当成你的女朋友,德拉科。”布雷斯摇着头叹息,看着德拉科最近这种双赢的吃早饭方式——自己吃一口,喂阿尔吃一口,“现在所有人都把它当成是宠物。”   “是‘她’不是‘它’,谢谢。”德拉科微笑着将一小块炒蛋送进小狐狸的嘴里,“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的心智正在向平时靠拢。”   布雷斯放下叉子,仔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桌子上这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我没发现。”   “她现在开始吃炒蛋了,而且即使没有我逼着,她也会吃一点蔬菜——这不,从饮食习惯上来讲,她已经在恢复正常了。”   布雷斯:“……”   “好了,男孩们,我想我们一会儿还有黑魔法防御课,现在可不是一个谈论宠物养育的好时间。”潘西挥了挥手,女王气场十足的招呼着两个男孩,“我说,快点。”   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其实早就想罢课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好像特别喜欢往穆迪身边凑,而且上课还一定要坐到第一排,他没有办法,只好每天带着阿尔去上穆迪的课。   “走吧……”德拉科擦了擦手,抱着阿尔站了起来,在他身后,四年级一个一个的站了起来,准备去上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   希望今天穆迪不要再讲不可饶恕咒语了。   黑魔法防御课之后是变形术的课程,麦格教授一脸严肃的站在讲台上告诉大家由于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考试即将临近的关系,所以大家的作业和练习量翻倍的不幸消息。   “可我们五年级才会考试,而且现在才四年级!”下面有学生在抱怨,“为了一个我应付得来的考试花上整整两年的时间!”   这话说得到不错,当然,如果出自于格兰芬多之口,估计麦格教授会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闭嘴,或者是羞愧的哑口无言。可是这是斯莱特林们,大部分的小蛇都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而剩下一小部分——以混血的身份进入斯莱特林就能够证明他们的优秀和潜力。   由于没有特别恰当的例子反驳,于是麦格教授选择以沉默来回应学生们的抱怨。   总之,多得吓人的作业是少不了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是良好,至少大家在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更改以后就不会再进行无意义的抱怨,当然——阿尔除外。   现在小狐狸几乎是炸了毛一样的“吱吱吱”叫唤,看上去恨不得扑到讲台上和麦格教授决一死战。   “天哪,阿尔!”德拉科只能死命拉住她,“冷静点,我保证你不用写。”放在平时,阿尔会对这些所谓的作业无动于衷,她对待学习的劲头不比她的朋友——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少,然而,现在的阿尔明显缺乏坚韧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马尔福先生,你不能保证。”麦格教授冷酷无情的说,“除非赫斯小姐在考试之前都变不回来,否则这份作业她一定要补回来。”   “当然,阿尼玛格斯除外……”麦格教授补充,“赫斯小姐,如果你能让你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只普通狐狸——而不是一个很明显的由于血脉觉醒而变成的魔法生物的话,我想你甚至不用写直到高等巫师考试之前的所有作业。阿尼玛格斯足够让你在变形术拿到一个高等考试的‘O’等级。”   小狐狸颓然的趴在了桌子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斯莱特林长桌上多了一只忧郁的狐狸。   阿尔九条尾巴蓬蓬松松的铺在桌子上,而她自己就趴在由自己尾巴组成的软垫上,默默的把她的小狐狸脑袋埋到两只前爪当中,耳朵有以下没一下的摆动,看起来非常的颓废。   甚至连德拉科用她最喜欢的鸡腿引诱她,也没能让她将自己的头抬起来。   让人郁闷的不只这一科,无论是魔咒课还是魔药课上的难度都有所加深,不过幸好这两科还都是斯莱特林们能够应付的。只有神奇生物课上那些炸尾螺让人崩溃,不过德拉科算得上是最幸运的了,因为阿尔更在他的身边,所以他照顾的那只炸尾螺几乎动都不敢动,更别说从尾巴上喷火花了。   “原来阿尔还有这种能耐……”达芙妮羡慕的说,她压根连靠近她的那只炸尾螺都不敢,就因为它那四处乱炸的尾巴。   晚上,大家从公告栏处看见了通知,在十月末的时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将要到达,而那天最后一节课要提前下课。   大家感动的快哭了,因为那天的最后一节课正好就是神奇生物保护课。   为了迎接其它两所学校访客的到来,霍格沃茨进行了一场规模庞大的大扫除。全校师生都参与到了其中——为了那些上了年纪还非常讨厌别人用魔法帮他们清理灰尘的老爷一般的画像。   费尔奇也前所未有的活跃,因为他会趾高气昂的在走廊里梭巡,然后对每一个试图马马虎虎蹭一蹭画像就得了的学生大吼大叫,直到他们把画像完全清理干净才肯罢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0月30号的下午,或者说是黄昏的时候,霍格沃茨全校的师生都聚集在了一起,等待着他们的客人的到来。   “我不明白这么冷的天气我们为什么要等在外面。”德拉科抱怨,他把阿尔藏在他的斗篷里,因为那里面能够更暖和一点。   “阿尔长了那么厚的毛,德拉科,我觉得她不会冷的。”潘西看着从铂金少年的斗篷缝里漏出来的白色尾巴,羡慕的说,“你这样反而会闷坏她。”潘西说着,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就仿佛是在认同她自己的说法,“来吧,德拉科,我帮你抱会儿——”   “——正好帮你暖暖脖子是吗?”德拉科面无表情的拆穿了她。   “也可以暖暖手。”潘西笑嘻嘻的说。   “是谁带坏了你,潘西?”布雷斯故作惊讶的问。   ……   在斯莱特林们的斗嘴和吐槽当中,突然,一阵惊呼声音从那边的人群中传来,大家指着天空大声的喊着什么。   “天哪,龙——”一个一年级学生指着天边一块很大的阴影。   “别胡说——那是飞屋——”   那就是个马车。   德拉科冷哼一声,觉得他们简直丢人,就好像没见过似的。   ——话说回来,他们确实没见过。就连斯莱特林也有很多人觉得这有些新奇,不过是他们表现的并不太明显。   “神符马……倒是挺不容易弄来的,但从珍稀程度上来讲,并不如给我们拉车的夜骐。”德拉科公正的评价道,“不过夜骐在很多人的眼中看来并不是什么能够带来好运的生物。”   十二匹神符马拉的车就在他们的对话中落了地,那是一个巨大的、精致的、粉蓝色马车,在马车挺稳以后,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男孩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并且放下了一个金色的叠梯,接着,一个身材庞大的超过大家想象的女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哦哦……”德拉科听见西奥多诺特的声音,他在小声的嘟囔着:“她看起来比那个狩猎场看守个头儿还大。”   是比海格个头大,因为当那位夫人和邓不利多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之后,海格走到了她的面前,好像是那位夫人交待他帮忙照顾她的那些神符马,这样近距离的一比——果然,那位夫人比海格高了一些。   “好了,同学们,来,欢迎来自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女士,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握着这位女士的手,来了一个几乎没有弯腰的吻手礼。   “谢谢,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优雅的点头——不可否认她长得非常的俊秀并且举止优雅,即使那都是大一号的。“来吧,孩子们。”她向身后招呼了一下她的学生们。   布斯巴顿一共来个十二个少男少女,他们都穿着蓝色的袍子,材质看起来像是上等的丝绸——并没有披斗篷,这在英国的这个时候可是会非常冷的。他们大部分人都用纱巾围住了自己的脸。   为了体贴这些穿的看着就替他们冷的少男少女们,邓布利多请他们先到礼堂里暖一暖,并且率领着大家继续等待着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们的到来。   又是一会儿以后,突然间,面前的黑湖就好像沸腾了一样突然冒起了气泡。   “哦,看——”   “湖面——”   “是船!”   一艘巨大的船从黑湖里浮了出来,在它浮上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就好像是黑湖的底下漏了一个洞似的。   德姆斯特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我还是女主角吗?整整两章,我一句台词都没有。 七:谁说没有的,两句呢好吧! 阿尔:在哪?!!! 七:“吱。”和“吱吱” 阿尔:…… ☆、火焰杯   从德姆斯特朗的船上下来了人——他们都穿着厚实的毛皮斗篷,并且每一个个头都像是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那样大。   他们的领头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是一个瘦削的,有着白色短发的人,他留着山羊胡,并且胡子的末梢还打着小卷。他走到了邓布利多面前,伸出双手看上去极为热情和邓不利多打招呼。   当然,我们得忽视他那双冷漠的,并且带着犀利的审视目光的眼睛。   他和邓布利多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招呼他的一个学生到他的身边,说是要让他“取取暖”。   ——威克多尔克鲁姆,著名的魁地奇球星,在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上还替保加利亚队抓住了金色飞贼。   虽然保加利亚队还是输了。   “哇……”人群中产生了小小的骚动,男生们都迫不及待的抻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那个在决赛上抓住金色飞贼英雄,就连德拉科也不禁稍稍探头瞧了瞧。   “他可真壮实。”潘西盯着那个找球手看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说。   “不过长得还不错。”达芙妮补了一句,“当然,我还是觉得德里安最帅。”   “我得说德里安并没有在这里,达芙妮。”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我恐怕你这句话说得一点意义都没有——用不用我写个信告诉德里安他的未婚妻对他的高度赞誉?”   达芙妮愤愤的“哼”了一声。   等到大家都回到了暖乎乎的礼堂里坐好,并且安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还有——特别是——贵宾们,”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望着那些外国学生,“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   一个坐在拉文克劳长桌上的裹着头巾的布斯巴顿女生哼了一声。   “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邓布利多说,“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哦,他总算正常了一回,德拉科在心里默默的想,毕竟校长在他当年的入学晚宴上的发言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阿尔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德拉科将她重新的抱了抱,用手慢慢的帮她顺了顺身上的毛,低声安慰她:“等等,亲爱的,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大概是德拉科顺毛的动作比较和心意,阿尔不在乱动,再次乖乖的伏在他的腿上。   等到邓布利多坐下来的时候,长餐桌上出现了精致的食物——比以往都要丰盛,大概是多了许多外国菜的缘故。   “你好。”德拉科听见一个声音从他的左边传来,是一种口音非常奇怪英语,“我是维克多尔克鲁姆。”   德拉科扭过他铂金色的脑袋,非常淡定的对他点了点头,就好像崇拜克鲁姆并且刚刚还因此和自己朋友抬杠的人不是他一样:“德拉科马尔福,”他矜持的伸出了一只手,“很高兴认识你。”   态度非常平静且诚恳,这无疑给还有一些追星心理的小蛇们打了一个榜样——至少不能做出类似于掏出羽毛笔疯狂的索要签名的事情了。   而威克多尔似乎也很喜欢德拉科这种态度,他伸出比铂金王子大一号的手和他握了握:“你好,德……克。”   德拉科的脸僵硬了一瞬,但出于礼貌的并没有纠正他的发音。   “那是你的宠物吗?”威克多尔看着德拉科怀里的阿尔,“它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是的,即使是一只狐狸,阿尔也是一只漂亮的狐狸,她那闪闪发亮的皮毛和紫宝石一样的眼睛还有蓬松的九条尾巴能让任何一个姑娘尖叫——即使是男孩也有很多会被这样可爱的动物迷住。   不过,就像是德拉科能在崇拜的人面前维护住他身为斯莱特林,身为一个马尔福的颜面和修养一样,他同样非常不会因为夸奖并且对自己女朋友表现出喜爱的人是他的偶像就放下戒心——哪怕他的女朋友现在是一只狐狸。   “她是最重要的。”最终,德拉科这样回答,并且抱着阿尔的手紧了紧,这个动作让威克多尔放弃了想要摸一摸的念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看,他在巴结克鲁姆。”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罗恩看着正在和威克多尔交谈的德拉科,“我敢说克鲁姆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个什么货色……我敢说克鲁姆走到哪都有人在讨好他、奉承他……”   “就好像你现在想做的那样——”赫敏打断了他的话,她现在正在为她的“家养小精灵权益保护协会”和她的两个朋友们闹脾气呢,“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立场理直气壮的说马尔福的不是,你们上次吵架的时候,阿尔芙妮娅被变成了一只狐狸,并且,现在,还没有变回来!”   哈利的脸色有点苍白,这也是他在最近一段时间里绕着德拉科走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一直带着阿尔,而哈利觉得阿尔变成了这个样子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对不起,请问这盘杂鱼汤你们还吃吗?”这是,一个声音插入进来,等到哈利他们抬头的时候,发现是那个刚才在邓布利多讲话的时候冷哼的女生。   她已经摘掉了自己的头巾,这让她一头瀑布似的银色头发披到腰间,她有一张美丽的脸蛋,湛蓝的眼睛像无云的天空,总之,很迷人。   罗恩脸涨红的都不会说话了。   倒是哈利比较平静,他把那盘杂鱼汤向那边推了推,“拿去吧。”   那个女孩端着盘子走了,她穿过人群,回到拉文克劳的长桌上,一路上很多男孩都在探头看她。   “好了,回神吧,别像这辈子没见过女孩一样。”赫敏坏脾气的说。   “她一定是一个媚娃。”罗恩说,而正当赫敏要反驳他的时候,他立刻说了了下一句,“她可真不赖,霍格沃茨就没有这样的人物。”   “阿尔芙妮娅就比她漂亮的多!”赫敏激烈的反驳,“而且阿尔芙妮娅性格也好得多,并且还非常的博学!”   “你怎么知道她性格不好。”   “就凭阿尔芙妮娅从来没有在邓布利多教授说话的时候冷哼。”   ——其实她虽然没有冷哼过,但是她会经常性的反驳邓布利多的话。   “哈利,哈利?”罗恩寻求他最好的朋友的支持。   “事实上,我也觉得阿尔芙妮娅更好些。”在哈利注定会得罪一方的情况下,他选择实事求是的回答问题。   “就她?”罗恩不敢置信的指向斯莱特林长桌:“就它!”   斯莱特林长桌上,阿尔正坐在德拉科的盘子前张着嘴等待德拉科投喂,当德拉科像喂孩子一样的把一勺鱼汤吹凉了喂进她的嘴里以后,她那毛绒绒的狐狸脸上露出了一个特殊的狐狸的笑容。   德拉科看起来很开心,在他伸出手揉她的头的时候,她还主动去用头上的软毛蹭了蹭他的手,甚至还试图顺着德拉科的胳膊攀上去蹭一蹭德拉科的脸。   赫敏:“……”   哈利:“……”   希望阿尔恢复正常以后不要把所有看见过她这些黑历史的人都灭口。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晚宴结束之后,邓布利多介绍了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和体育司的卢多巴格曼先生。并且宣布了这两个魔法部的官员将和三个魔法学校校长一起组成裁判团为勇士们打分。   接下来,大家向看戏一样看着费尔奇在邓布利多的吩咐下捧来了一个木匣子,并且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雕刻粗糙的木质高脚杯——当然,它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它里面是燃烧着的蓝白色火焰。   下面充斥着“原来这就是火焰杯”的议论声。   接着,邓布利多说:“我们的比赛一共有三个项目,在这一个学年的不同时段进行。当然,我们会在比赛中全方位的考察勇士们,他们的勇气,智慧,反应,还用魔法都在考察范围之列。”   “大家都知道,一共会有三个勇士参加,他们各代表一个学校,这是一项荣誉,是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它伴随着极大的危险,在此我警告各位,名单一旦被火焰杯选中就一定要将比赛进行到底,不允许中途放弃——因此,我奉劝大家一定要格外慎重的报名。”   “报名的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将你的名字和学校写在羊皮纸上,投进去。在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我们将会共同揭晓勇士名单。另外,未满十七周岁的未成年人是不可以报名的,为了保证这个,我将会在火焰杯的周围设下魔法屏障。”他说着,挥舞魔杖,一道蓝白色的线就绕着火焰杯被印刻在了地板上。   “看起来可真可靠。”德拉科抱着阿尔撇了撇嘴,讥讽的说。   当然,第二天他就知道这个确实可靠了,因为这条年龄线让四个学生长出了胡子——一个拉文克劳,一个赫奇帕奇还有格兰芬多游走球一对儿。   这真是一个万圣节的最佳笑话,德拉科甚至为了它保持了整整一天的好心情,直到——   ——夜晚的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送到了,小天使们么么哒~~~ 阿尔这几章的作用好像只用卖萌了,大家其实可以专心的欣赏少爷的美貌啊。 另外,关于克鲁姆,原著里描写他并不是帅哥,不过电影里的演员长得还挺顺眼,于是,我就把他写帅了一点。 ☆、勇士   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了,没有!   德拉科手脚僵硬的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即便如此,他依然挺直了脊背,下巴高高的扬了起来。   一如既往的傲慢。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看着手中的羊皮纸,紧皱着眉头。礼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斯莱特林长桌上,准确的说,是聚集在斯莱特林王子的身上——这位,代表霍格沃茨的,四年级的,未成年的,勇士。   “请你先到等候的房间。”邓布利多说。   仿佛是按下了什么神奇的按钮,刚刚那个名字脱口而出时的寂静突然离去,礼堂里满满是嗡嗡嗡的交谈声,吵得人头昏脑涨。   德拉科恨不得现在抓起魔杖朝着天放几个爆破咒。   不过斯莱特林长桌上非常安静,非常——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的王子殿下,但是每一个人敢说话。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煞白的脸色,是的,所有人。   没有人,或者说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没有人会相信那张纸条是铂金王子投的,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不缺钱,不缺地位,也不缺出风头的机会。他有什么理由要参加这个比赛?   或者说,这个比赛有什么值得马尔福家的少爷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的?   完全没有。   德拉科抬头看着他坐在教师席上的教父,斯内普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但是从他那空洞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心绪起伏已经到了需要运用大脑封闭术的程度了。   “我拒绝。”德拉科站了起来,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懒洋洋的声调说,“马尔福家族还没有穷到为了区区一千个加隆搭上继承人的命的地步。”他嘲讽的扯起嘴角,露出了他很少在阿尔面前使用的,那个招牌的非常欠揍的笑容——就像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一个坏小子。   区区一千个加隆,很好,他不知道礼堂里有多少人想被这个数目的加隆砸中脑门哪怕砸死了也甘愿。   “就好像不是你把名字投进去似的。”德拉科听见下面有人大声反驳——来自格兰芬多,罗恩韦斯莱。   “我说过了,鼹鼠,”德拉科不耐烦的看向他——隔着半个礼堂的距离——“那些微薄的加隆根本不值得我去冒险,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愿意把名额让给你,毕竟那可是一笔你几辈子也赚不到——你甚至想也不敢想的数目,是不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足够你激动的几宿不睡觉了,嗯?”   斯莱特林长桌上发出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带着嘲讽——这让罗恩韦斯莱的脸和他的头发一样红了。   “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皱着眉看着他,对他的话很不认同,但是他并没有说别的什么,而是重新把话题转移到勇士的问题上:“你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去,或者是让别人把你的名字投进去,是吗?”   “是的,教授。”德拉科说,“我犯不上自己找死,这个,要么就是有人想要用这个比赛害死我,要么,就是你们这个很多年没用过的杯子坏了!”   “马尔福先生,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先——”卢多巴格曼看上去想说点什么,突然,火焰杯有一次亮起,红色的火花卷着一张羊皮纸从杯子里跳了出来,而邓布利多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接住了他。   礼堂里寂然无声。   邓布利多展开了那张羊皮纸,他沉默着盯着那张羊皮纸很久,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拿到德拉科那张羊皮纸还要僵硬。   所用人都盯着他。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读出了这第四张羊皮纸上的名字——“哈利波特!”   “很好,那东西果然坏了。”斯莱特林王子冷哼了一声,用一种看鼻涕虫一样的目光看着格兰芬多长桌边上那个僵硬的格兰芬多黄金男孩,不再争辩的向刚刚那道邓布利多指给他的门走去。   “德拉科,把阿尔留下来。”潘西看着被德拉科抱在怀里睡得正香的狐狸。   “没门。”德拉科说着,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斯莱特林长桌。他绝对不会再让潘西碰阿尔一下了,就算是不提潘西对毛绒版的阿尔诡异的迷恋,单说上次拜托她给阿尔洗澡。出来的时候阿尔一脸惊恐的往他怀里钻的样子他记忆犹新,当然,同样记忆犹新的还有她那九条尾巴上被扎上的各色夸张的蝴蝶结。   走出礼堂的大门,铂金王子脸上那懒洋洋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和凝重,甚至还有隐隐的杀气。   有人在策划什么。   如果说他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的话可能是谁恶作剧、玩笑一样的把他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里的话,那么霍格沃茨拥有第四个勇士这件事就很明显是一个阴谋。   火焰杯不会在同一所学校里选择两个人。   除非他和波特代表的是两个不同的学校,而从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从火焰杯中出现的先后顺序上来看,那个“第四个学校”的勇士,看起来更像是波特。   这件事情就好像是有人要至波特与死地,然后顺便带上了他。   而和波特搭边的事情,和黑魔王也必然搭边。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是黑魔王的话,为什么要带上她?马尔福家族,曾经也算是食死徒中的高层,黑魔王为什么要将他这个马尔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带入危险当中?   警告?   试探?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   是的,马尔福家已经不再服从黑魔王了,至少不是那个疯子黑魔王,而由于阿尔的关系,他们和汤姆更加像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主仆一样的从属关系。   无论如何——   他抬头看着前面那个小房间,轻轻的吻了一下睡梦中阿的额头尔,大步的走了进去。   无论如何——马尔福家族的荣耀,父亲母亲教父,还有阿尔……他会为他们拼尽全力。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中,正有两位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客人,或者说,三位。   马尔福先生和夫人,还有汤姆。   两位马尔福和斯莱特林院长相对而坐,而汤姆飘在一遍无所事事的对着院长办公室的所有蛇形装饰“嘶嘶嘶”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里德尔先生,”卢修斯看着那个飘来飘去的魂片,头疼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叫我汤姆,或者Voldy。”飘来飘去的魂片说,他用血色的眼睛看向铂金贵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本来应该是你的教父,当初阿布曾经说让我当他未来儿子的教父,可惜直到我被分离出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当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后来的主魂已经忘了他在学生时代就答应的事情了。”   铂金贵族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简单概括,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想想吧,他的Lord,竟然差点成了他的教父。   太可怕了,幸好他忘了,感谢梅林。   “我觉得现在不是你们攀亲戚的时候……”魔药大师瞪着面前的两个人,“最重要的事,小龙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和救世主波特一起!”他几乎咆哮着看着跑题的两个人,才不管他们一个是黑魔王一个是站在魔法界纯血家族顶端的那个马尔福。   “这很明显,是个阴谋。”汤姆耸了耸肩说。   “我还不知道这是个阴谋!”魔药大师觉得自己简直是瞎操心,瞧瞧这一个一个的样子!   “如果这事儿是主魂做的,那么一定不会是针对德拉科的。”汤姆肯定的说,“他现在没有力量,能够用的估计也没几个人,怎么可能有心思对付马尔福家!更何况他没道理对马尔福家下手。”   “这件事最主要的针对的事救世主。”他说,“估计是想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情——复活。”   “复活需要救世主……“卢修斯皱眉沉思片刻,“仇人的血?”   “没错。”汤姆打了个响指——当然,那只是一个动作,并不能发出声音来。“告诉德拉科,只要专心应付比赛就行,保护好自己。”   “我当然会这样做。”斯内普说。   “给他点额外的训练,需要我吗?”汤姆问。   “如果你敢长时间的待在霍格沃茨并且能够保证不被邓布利多发现。”魔药大师冷笑着说。   “那还是算了,那只老蜜蜂真是让人心烦。”汤姆说。   “另外……”铂金贵族开口,“还有一件事情,关于阿尔。”他看向自己的妻子,纳西莎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封信:“来自阿尔母亲那边的。”   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用华丽的字体写这寄信人的名字,背后是印着蔷薇花的火漆封口。   魔药大师打开了信,一目十行的阅读着这封信。   “怎么样,信上说什么?”纳西莎问。   卢修斯皱着眉,他记得信封上的寄信人姓名——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个姓氏……   “来自阿尔母亲的血族朋友……”魔药大师说,“他说阿尔的这种情况如果想靠自己恢复需要很多年,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但是,有一种东西能够缩短这个时间,而这种东西,他已经在阿尔二年级的送给她作为圣诞礼物了。”   “什么东西?”纳西莎着急的问,她可不能看着自己儿子守着一只狐狸过几十年。   “装在一个炼金盒子中,”斯内普说,“也许,我们可以问问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觉得汤姆也很萌,还有终于进行到剧情里了……泪目 ☆、解围   说实在的,当勇士的日子可不好过,这种不好过尤其指哈利波特。   比起斯莱特林们的冷静理智,格兰芬多们就显得不是那么平静,他们每天围着他打转,不停的询问他到底是如何通过年龄线将自己的名字投进去的,这种情况甚至在德拉科和他的距离稍微近些的时候更加明显。因为他们会大声的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就好像是在给德拉科听一样。   他们说不定还天真的以为德拉科听见以后会得意洋洋的主动说给他们听呢。   而且不同于德拉科的是,哈利真正要好的朋友并不相信他,就比如罗恩韦斯莱,他正在为了哈利成为了勇士而和他发脾气,因为他认为他的好朋友有了这样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而该死的不告诉他。   “哈利,告诉我们吧,反正你已经成为勇士了……”一群格兰芬多围着他们的救世主,询问的,起哄的,看热闹的,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劳驾,让让。”一个冷漠的,略带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德拉科,带领着四年级正要通过这条走廊。   “哦,马尔福。”一个高年级格兰芬多说,“我们霍格沃茨的另一个勇士!”   格兰芬多们大笑起来,仿佛很看不起德拉科的小身板似的。   说实在的,德拉科虽然一直很瘦,但是他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至少他看起来比哈利的块头要大些。   “我不知道你们在得意洋洋些什么。”德拉科抱着手臂,懒懒的靠在了墙上,这个姿势让他显得特别的潇洒帅气,他身后的斯莱特林四年级们都用一种欣赏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们四年以来的首席,排场跟皇帝出游似的。   “你们以为他,和我——我们,用了什么不规矩的手段跨过了邓布利多的年龄线。”德拉科冷哼着,“恕我直言,火焰杯本来挑选的就是最有能力的人,如果我们真的是用了什么办法自己突破了年龄线,那就至少证明——我们,比你们其它的年龄没达到标准的人要强。”   阿尔在他的肩膀上跳来跳去,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安抚她让她安静下来。   “而且就算是名字投进去了,你以为火焰杯就会选择吗?”德拉科讥讽的说,“我刚才说了,它选择最有能力的人,也就是说,那只杯子承认了在所用有把名字投进去的人里面,我,是最有能力的。”   这次倒是没说“我们”。   格兰芬多这时倒是没有什么人说话了。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术!”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不出意料的——罗恩韦斯莱。   “就如我说的,能穿过年龄线是本事,能迷惑火焰杯一样是本事。”德拉科嫌恶的皱眉,“不要对你不知道的事情妄下判断,红毛鼹鼠。”他说完,目不斜视的直接带领着斯莱特林们从格兰芬多中间传过去。   而格兰芬多们好像被斯莱特里四年级领袖的气势震住了,下意识的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过去。   只用哈利还呆呆的站在路中间没动。   铂金王子快速但是不失优雅的踩在了走廊上,直到哈利身边,他停了下来。   哈利有点迷茫的看着他,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他停在这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他往日的做派,难道不是直接带着斯莱特林们掏出魔杖和他们打起来吗?   “我都有点可怜你了,波特。”铂金王子带着假笑用夸张的咏叹调说这话,每个尾音都拉长到足够傲慢,“瞧瞧,不被朋友信任,被这些‘崇拜着’们堵在墙角,这滋味不错吧,嗯?”最后一个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十足的嘲讽。   铂金王子气势十足的看着面前的格兰芬多救世主,直到他觉得肩膀一痛——阿尔的爪子透过袍子抓到他的肉了。   小狐狸高高的坐在他的肩膀上,她收回爪子用肉垫拍了拍铂金王子的肩膀,然后探出身去,看上去是想伸出爪子摸摸哈利的头发。   “哦,阿尔芙妮娅。”哈利抓住阿尔伸过来的爪子,“你还好吗?”   小狐狸点了点头,但是仍然不屈不挠的想要抓他的头发。   哈利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太明白阿尔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问问你,”铂金王子看上去有点不情愿的说,“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哈利顿了顿,接着说,“我,还挺好的。”   小狐狸看起来并不太满意,她是脑袋有点不太清楚,但是并不是瞎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还有这铁青的脸色,尤其是动物本身对待周围人心情的感觉尤其敏锐。   “他说他还挺好的,阿尔。”德拉科从哈利的手中抽出那只爪子,“你听见了,用不着担心他——好了,疤头,祝你能在第一个项目里活下来。”他又恢复了恶劣的语气,带着阿尔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走出很远,哈利依稀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阿尔,我说你就是瞎操心……”   “好吧,但我没阻止你不是?”   “听着,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让他我一下你的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好吧,声音只来自于一个人。哈利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和一个只会“吱吱”叫的狐狸做到完全没有障碍的交流的。   不过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羡慕他,他居然在羡慕一个马尔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教父。”德拉科走进了斯莱特林蛇王的办公室,“您找我。”   “是的。”他停下手中的羽毛笔,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也只不过是在格兰芬多的作业上画“P”或是“D”。   他将羽毛笔放下,十指交叉的摆在桌子上,目光从他的教子身上滑到教子肩膀上的他的学徒身上。   “阿尔过来。”他对着他的学徒招呼,而小狐狸就熟门熟路的从德拉科的肩膀上跳下来,接着跳上他的桌子,在不碰翻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跳到了他的腿上。“你记得德美格林斯特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吗?”   小狐狸歪着头,好像在思考,但是,思考这种事情对一只狐狸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向他的教子,“那么,德拉科,你知道吗?据说一个精致的炼金盒子。”   德拉科皱起了眉,他假期的时候和阿尔整理了一回东西,炼金盒子——“一个金色的盒子,大概半个巴掌大,镶着红宝石?”   “应该是那个。”斯内普坐直了身子,“你知道在哪?”   “在赫斯庄园,阿尔的卧室里。”德拉科说,“她书桌的抽屉里,那里还有她针对盒子上的魔法阵的初步解法,不过我们只研究了个开头,那是个挺复杂的法阵。”   斯内普点了点头,然后从桌面上拿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写了些什么,然后将它和一把粉末一同扔进了旁边的壁炉里。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现在,德拉科,我们来谈谈你。”他说,“我和卢修斯还有纳西莎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记住,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其它的交给我们。”   德拉科慎重的点头,“教父,我知道,我不会冒进的。”   “很好,我们也不希望你一时的热血上涌,产生一些不合适宜的好胜心。”他顿了一顿,低声而快速的说,“另外,你知道,最喜欢的东西有可能会带来极大的危险。”   德拉科有些疑惑,但是斯内普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是你父亲让我转告你的,那么,”他意有所指的说,“第一个项目小心。”看着德拉科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表情,他将腿上的小狐狸放到桌子上,“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狐狸离开了。”   “是的,教父。”   走廊里,铂金少年抱着阿尔,他的手无意识的在小狐狸的皮毛里穿梭,“我喜欢的……和第一个项目有关……”他低头瞅了一眼小狐狸,摇头失笑——总不可能阿尔是第一个关卡吧。   我喜欢的,我喜欢的。   我喜欢……等等!   他猛地停住了脚步,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脚——准确的说是脚上穿着的那双龙皮靴子。   “梅林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居然已经写到一百章了,感谢三个月以来一直陪伴着我的小天使们,你们给了我写下去的动力。 今天双更,第二更是正常的晚上九点~~群么一个~~~ ☆、比赛   下午上魔药课的时候,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来叫两位勇士去检测魔杖,顺便拍照,斯内普对他的课堂上一下少了两个重要角色表示不满,但也只能黑着脸放他们走。   于是,魔药课的课堂上少了一个扣分专业户和一个加分专业户。   三个人一路无话的走到了检测魔杖的地点,期间,克里维似乎想和哈利说点什么,但是马尔福的强烈气场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其实在大部分非斯莱特林的低年级中,德拉科还是一个挺可怕的存在。   当然,在被美色迷昏了头脑的姑娘们那除外。   在门口的时候,德拉科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为了房间里的一个穿着红色洋装的女人——丽塔斯基特——一个满嘴跑火车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的特别会煽动人心的记者。   “哦哦,看哪,我们霍格沃茨的两位小勇士来了。”卢多巴格曼搓着手,热情的说,“哈利,到这来……马尔福先生,请过来。”那个男人可能是鉴于平时所见的大马尔福的表现,并没有敢直接称呼德拉科的教名,就那么大咧咧的套近乎。   接着,很快,哈利就被那个丽塔拐到了别处进行单独采访去了,德拉科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希望他明天看见《预言家日报》的时候不会太崩溃。   不过知道邓布利多把他带回来进行魔杖检测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铁青了。   在英国,鉴定魔杖的人只能是奥利凡德。   检测魔杖的过程其实并不长,但是足够无聊,德拉科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想着,不知道阿尔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没有在身边会是什么反应,哦,其实刚才应该把她一起抱来的,而不是交给教父照看。   “马尔福先生。”奥利凡德叫到了他的名字。   他将自己的魔杖递给了这位魔杖匠人。   奥利凡德接过德拉科的魔杖,他看起来有点激动:“这是我制作的,对吧?”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是一副完全笃定的语气,看起来并不需要回答:“山楂木,独角兽毛,十英寸——弹性不错。”他轻轻挥了挥,“奇特的,自相矛盾的魔杖,它总是对复杂而迷人的人产生共鸣,擅长治愈有擅长诅咒,无疑,适合有天赋的巫师——独角兽毛,纯洁,难以适应黑魔法……”   也许是因为碰到了自己制作的魔杖,奥利凡德有一种喋喋不休的趋势,他恨不得把木材和杖芯的特性重头到尾的数一遍。   “先生——”德拉科实在是不能听他继续说下去了,尤其是当他说道“独角兽毛杖芯纯洁并且不适合黑魔法”那段的时候,波特看他的目光近乎看一头巨怪。   “哦哦,好的……”奥利凡德挥了挥魔杖,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杖中飞出:“工作状况良好,看来你经常保养它。”   德拉科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用眼角扫了一眼波特手里拿个充满了指印的魔杖,挑起了一遍的嘴角。   “那么,最后,波特先生。”奥利凡德说,哈利跨步上前。   ……   这一天最后以德拉科回到已经下课的地窖,然后看着他的教父和他的阿尔“父慈女孝”“其乐融融”为结束。因为当他回到地窖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教父正用一只鸡腿逗得阿尔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德拉科:“……”   但幸好斯内普教授还记得在自己的教子面前保持威严,于是他想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把鸡腿塞到了阿尔的怀里,并且招呼德拉科把她带走。   德拉科:“……”   不过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很好的娱乐了他,虽然那上面几乎没有关于他的内容——唯一能体现出丽塔斯基特对马尔福家族的地方仅仅是她没有像对待另外两名勇士一样拼错了名字,反而给了他三行还算正面的介绍。   真正倒霉的是救世主。   “我认为是我的父母给了我力量。我知道,如果他们现在能够看见我,一   定会为我感到非常骄傲。……是的,夜里有的时候,我仍然会为他们哭泣,我觉得承认这一点并不丢脸。……我知道比赛中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因为,他们在冥冥中守护着我…… ”德拉科在收到报纸之后随手将报纸递给了身边的格雷戈里,并且要求他声情并茂的朗读出来。   哈利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变得通红通红。   “哈利终于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他的初恋。他的亲密好友科林克里维说,哈利与一位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女生形影不离,格兰杰小姐美貌惊人,出生于麻瓜家庭,她像哈利一样,也是学校的尖子生之一。”   “美貌惊人?”潘西一遍修着自己的指甲,一遍斜着眼睛往格兰芬多那边瞟,“是她瞎了还是我瞎了?”   “不能这么说,潘西。”布雷斯吹了个口哨,“你需要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那位格兰杰小姐还是可以挽救的。”   “所以她和救世主在一起了,这明显属于拯救世界的范畴——”达芙妮皱着眉看着布雷斯:“顺便说一句,布雷斯,你长得再帅也不能掩盖你吹口哨的时候就像一个流氓的事实。”   斯莱特林长桌上爆发出一阵大笑。   但是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尤其是对德拉科来说,别的斯莱特林们尚可以通过找救世主麻烦的方式打发时光,但是他,就必须扎进书堆里,或者是握着魔杖不停的联系咒语,为了对抗,那些他喜欢的,他心爱的——龙!   不过也幸好他对这种生物情有独钟,因此他并不缺乏对它们的了解,尽管这些了解的仅止在——龙皮的高级抗魔性能够抵抗十个年富力强的巫师同时施放“昏昏倒地”魔咒。   有些令人绝望。   没人能指望把他一个当成十个用——当然,如果他能够顺利的活到邓布利多那个岁数就可以另当别论了。   德拉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发现他其实还是需要有个人来依赖的,一直以来他和阿尔配合的非常默契,哪怕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挡在阿尔身前,但是正是因为身后有一个人的存在,才能给予他特别的勇气。   更何况阿尔可不单单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多数时候,她彪悍的让人甘拜下风。   比如现在,如果阿尔还像平常一样的话,一定会为他出谋划策,即使是在繁多的书籍材料中寻找着资料,她时不时的几句话也会让他不会觉得乏味。   但其实她一直都在陪着他,他看了看蜷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继续寻找着方法。   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第一个项目比赛的那一天。   “德拉科,加油!”在走出寝室的时候,他的朋友们,同学们等在那里,给予他真诚的——至少有一部分是非常真诚的祝福。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今天穿着一身非常方便活动的袍子——通过龙,他必须跑快点。   “那么,只有一会儿,潘西”德拉科说着,把怀里的阿尔递给潘西。   然而阿尔拒绝了,她死命的抓住德拉科的袍子不松手,甚至当德拉科强行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时候,她嘶声的尖叫着,完全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听着,阿尔——”德拉科试图和她讲道理:“这只是一个比赛,完全没有,呃,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和潘西在看台上等我一会儿就行……劳驾,松开!”   小狐狸张着她那紫色的大眼睛望着他,眼睛里透露出了——你骗鬼啊,我知道你要面对的是龙,等等想法。   “比赛是不能退出的,从我被选中开始这就不能改变了。”德拉科叹了口气,“我不能,也不被允许带着你上场——答应我,跟着潘西,在看台上等我,相信我,我有把握。”   小狐狸叼着他的衣角摇头。   “德拉科……”潘西迟疑的说,“或许,你可以把它一起带去,上场的时候放下她。”   德拉科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么,潘西的话你同意吗?如果你愿意在我上场的时候乖乖下来,我现在就带着你。”   她点了点头。   “好吧。”德拉科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这是你答应了的。”德拉科在斯莱特林们的簇拥下走出了公共休息室,向比赛地点大步走去。   德拉科在礼堂外面见到了麦格教授,她看上去神情不太好,她注视着霍格沃茨的两个勇士——都不是成年的学生,声音有点颤抖:“具体步骤巴格曼先生会告诉你们。”她说,“那么,祝你们好运。”她复杂的目光从哈利的脸上移到了德拉科的脸上,最后,她甚至转开脸不看他们,就好像再看一眼她就会大哭出来似的。   她将他们带领到紧邻边缘的一个帐篷外,然后就离开了。   帐篷里,布斯巴顿的芙蓉和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已经等在里面了,克鲁姆完全的面无表情,他看见德拉科之后稍稍的点头致意,就不再有其它的动作。而芙蓉一直端正的坐在一张木质矮桌边上,看起来非常的镇定,然而她不自觉紧握的手和惨白的脸色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好了,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该向你们介绍一下情况了!”巴格曼看着四位选手,兴高采烈地说,“观众聚齐以后,我要把这只布袋轮流递到你们每个个面前,”——他举起一只紫色的绸布袋,对着他们摇了摇——“你们从里面挑出各自将要面对的那个东西的小模型!它们有不同的——嗯——种类。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啊,对了……你们的任务是拾取金蛋!”   从一个孵化期的母龙那拾取金蛋,真是棒极了!   即使那蛋不是真正的龙蛋(显而易见因为龙蛋不是金色的),但是仅仅是靠近龙蛋的动作就会激怒这些护崽仔的龙了。   他们真的不是想要谋杀吗?   四个勇士的脸都白的可怕,就连德拉科怀里的阿尔都紧张的炸起了毛。   “哦,德拉科先生——那是什么,宠物吗?”巴格曼看着炸毛的狐狸,“还是你要用它来转移龙的注意力,掩护自己,我不知道你之前就有准备——”   “巴格曼先生!”德拉科冷冰冰的打断他的话,“她是我的——”恋人这个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的阿尔会让人有点误会,“她对我非常重要,请不要用‘转移注意力’这样的词来形容她。”德拉科真正愤怒的是这一点,即使他不知道,即使他只是说说,他也受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上场之前我会放下她!”最后,他这样说。   威克多尔克鲁姆看了他一眼,他记得上次在礼堂里用餐的时候,德拉科就一直对着这只狐狸说话,而且从头至尾,他提到那只狐狸的时候使用的都是“她”。   “这样……”巴格曼说,他很明显发现了自己激怒了铂金贵族,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话能让他这么气愤,他只能接着说下去:“女士优先——德拉库尔小姐。”   芙蓉将手伸进了袋子里,当她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心里躺着一只威尔士绿龙的模型。   接着是克鲁姆,他拿到了中国火球龙,并且使第三个出场。   当哈利把匈牙利树锋拿到手的时候,不可不说,德拉科长舒了一口气——波特的运气实在不太好,匈牙利树锋在龙当中可算是最不好对付的几种之一了。   而他——当他将手从袋子中拿出来的时候——一只蓝色的,精致玲珑的龙模型躺在他的手心里——瑞典短鼻龙,并且,他是第一个出场的。   “我的运气还不赖是不是,”德拉科低头对阿尔说,他环顾了一圈,无视了伸手想要帮他照顾宠物的巴格曼,最终走到了哈利的面前,“那么,你是第四个,帮我照看阿尔一会儿。”   他看了阿尔一眼,转身向帐篷外走去。   外面,是欢呼的人人群,和等待他的——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四千加,我今天咋这么勤奋呢哈哈哈哈~~~~ 别潜水了小天使们冒个泡给我瞅瞅呗 ☆、意外   “他们疯了,疯了!”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潘西几乎放弃了她的淑女形象对着她身边的布雷斯大喊大叫:“让德拉科——让勇士们、一个人、对付——龙!”   布雷斯难得的脸色非常凝重,他的视线在场中梭巡,看到了在主席台上的另一抹铂金色——那是大铂金贵族,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是的,这位魔法部的官员,新调任的国际合作司的副司长,勇士之一的父亲,霍格沃茨的校董,他坐在这里倒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这位一贯高傲并且处变不惊的马尔福家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最高的主席台上,他的身边是本次比赛的五位裁判,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银色的闪着光的蛇头杖,嘴唇抿着,看起来非常的严肃。   “卢修斯,别太紧张,要我说,小马尔福先生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邓布利多笑着说。   “能得到您这样高的评价是他的荣幸,邓布利多教授。”卢修斯冷冷的说,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可没有看出来什么“荣幸”之类的想法,“但我想,如果不是那完全搞不懂原因的错误,他本来是不用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不是吗?”   邓布利多温和的笑了笑,就好像没听见铂金贵族的质问嘲讽一样。   当德拉科走到场中的那一刻,他觉得周围的喧嚣吵闹已经离他远去了,他面前只有这个,高大的他必须把头仰到不能再仰的地步才能看见头部的龙。   这是一只挺娇小的龙——仅仅在“龙”里,算是这样。它有着银蓝色的灿烂厚皮,当然,它那长尾巴更加偏向于银色。与匈牙利树锋不同的是,它的尾巴上没有倒刺,这倒是让它看起来温和许多——当然,也仅限于“龙”这个种类里。   他喜欢龙,这他承认,但是在身边没有十个八个的驯龙师还这么近距离的看龙他真的是头一遭。   他紧张并且害怕,这他也得承认。   “那么——第一位勇士,来自霍格沃茨的年仅十四岁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对手是瑞典短鼻龙,让我们看看他是怎么对付这只龙的!”在主席台上,卢多巴格曼大声的进行着现场点评加解说。   德拉科对面的龙粗粗的喘着气,并且时不时的从鼻孔里喷出蓝色的火星。   好了,德拉科,快点结束这一切,阿尔还等着你呢。德拉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然后他调转魔杖指着自己:“Disillusionment Charm(幻身咒)”,随着一种从头至脚的寒冷感觉——就好像是有人把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来了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咒语成功了。   果然——“看那,我们的勇士使用了一个幻身咒!”卢多巴格曼尽职尽责的解说着:“现在,哦,我们不得不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看见他,这是个非常棒的,非常成功的幻身咒!我得说马尔福先生在魔咒上的水平已经完全不逊色于拥有普通巫师等级证书的学生们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马尔福家族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可劲儿的吹捧,当然,马尔福家族的权势财富也足够很多人主动贴上来献殷勤了。   不过,单从这句话来讲,他到是没说错。   “不过——”不得不说卢多巴格曼是一个很好的解说员,他能够抓住观众们的情绪:“即使龙看不见他,但是,如果它一直守在蛋前面,我们的小勇士也没法靠近——哦,看看!”   场地中,德拉科使用了第二个咒语,这是一个高级的变形咒,他把身边的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只大黑狗(很难说他不是在影射谁),而这个由石头变化来的大黑狗立刻活蹦乱跳起来,对着巨龙乱叫并且撒欢似的满场跑。   这个明显过分活跃的显眼的生物吸引了巨龙的注意,但是,它仅仅也只是注意了一下——它微微抬起了身子,长脖子跟着那只黑狗转了转,看起来并没有移开步子离开龙蛋的打算。   “一个很棒的变形咒,但是看起来做用不大,龙并没有被引开。”——来自巴格曼的解说。   “Avis(飞鸟群群)”,一大群麻雀从德拉科的魔杖中冲了出来,飞向了巨龙,这下,巨龙看起来被惹恼了——它站了起来,并且愤怒的喷起了火,亮蓝色的火焰从巨龙的口里喷出来,转眼间地上就是一群烧焦的飞鸟。   “去。”德拉科悄悄的用魔杖指了指那只大黑狗,于是狗也冲到了巨龙的脚边乱窜,并且乱叫。   巨龙终于被这两拨逗弄激怒了,它追着黑狗,看起来恨不得一脚踩死它。   “看那,它离开了巢穴,机会!”在巴格曼激动的声音和看台上学生们的一片欢呼中,德拉科迅速的冲向了暂时失去了看守的龙巢,并且成功的拿到了她的目标——金蛋。   此时距离他开始只过了十分钟的时间。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这个时候大家终于抛弃了学院偏见,不管是斯莱特林,还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格兰芬多,他们都在为德拉科——霍格沃茨的勇士欢呼!   德拉科解除了幻身咒,他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高举着金蛋,宣告自己的胜利。而背景音乐,就是震天的欢呼声和巴格曼激动的叫喊着“他成功了!”的声音。   他成功了!   德拉科一向苍白的脸上此时也泛起了红色,当然,是激动的,他就站在这,享受着所有人的欢呼——不止来自与斯莱特林学院,那是魁地奇比赛过后他总能享受到的待遇——这欢呼来自于整个霍格沃茨!   他想和谁分享这个,他很快就在观众席的最高处看见了他的父亲,他的教父。前者站起了身,像所有站起来欢呼的学生们一样,不过他并没有欢呼或者是鼓掌,他只是双手稳稳地扶在了自己的蛇头手杖上,凝视着他。   而后者,他的教父,倒是没有站起来,他仅仅是随着大流漫不经心的拍了拍巴掌,不过从他紧皱的眉和抿紧的唇可以看出他刚刚的紧张。   驯龙师们快步走了上来,几位驯龙师施展魔咒绑住它,当然他们绑不住,这样做只能暂时控制一下它的行动罢了。   另外几位驯龙师大声喊着口号,要将那只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的狂躁的龙放倒。   “数三声,放倒它!”   德拉科从龙巢上跳了下来,他现在终于可以转回头去那边的帐篷里休息休息了,还有阿尔,如果不是实在没人他才不会将阿尔交给波特暂时看管。   “三!”   “二!”   “哦,不!”时间就好像定格了一样,但接着迎来的就是更加可怕的混乱。   那龙疯狂的挣脱了,它开始发疯似的乱跑,喷火,驯龙师们不得不赶快躲避它的行动以避免被这个庞然大物踩在脚底。   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德拉科!”卢修斯焦急的对着场中的儿子大吼,他此时恨极了自己为什么坐了这么一个视野好的位子。因为它足够高,所以这让他通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学生们来到自己的儿子身边几乎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幻影显形?别逗了,这里是霍格沃茨,这一套根本就不顶用,如果可以,他倒是恨不得从台子上跳下去——只要这种方法能够让他在下一秒就到达他的儿子身边。   德拉科也在那一瞬间被吓坏了。   说实在的,如果是在他比赛一开始出现了这种状况,他不是不能接受。可一切偏偏发生在他已经完全放松了的比赛后!   梅林啊,真是见鬼!   一片混乱中,那头瑞典短鼻龙好盯上了德拉科怀里的金蛋,直直朝他冲了过来!德拉科在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有那么多的真的龙蛋你不去,偏偏盯上这个假的做什么?   就凭它足够闪亮?   “快跑……这是什么……诶哟!”混乱中,德拉科听见一个驯龙师冲他大喊,一个红头发的驯龙师。   说的到轻巧,面对一个一脚就能踩死自己的庞然大物,谁还不发呆个几秒,而这几秒,恰恰就足够那个庞然大物跑到自己的身边并且用它的脚给他来那么一下了。   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头上,德拉科只来得及用自己一直没有收回去的魔杖对准龙,下意识中念出的一个抽空了他身上全部魔力的咒语试图自救——或者说,垂死挣扎。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一切仿佛静止了。   一个白色的毛团子迅速的蹿到了他的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一种凄厉的、高昂的、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锋锐声音尖叫着。   龙的动作突然迟缓了下来——   就好像在畏惧着什么,或者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   它畏惧着,迟疑着,甚至微微的向后退了一点。   混乱的人群在巨龙停止动作和邓不利多魔杖顶端发出的巨大爆破声中唤回神志,并且逐渐安静下来。   这就显得正在场地中央狐狸的尖叫更加尖锐明显。   但是就好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巨龙居然在一个还没有它一只脚趾大的狐狸面前退却了,带着一种类似于畏惧的感觉退却了。   驯龙师们终于赶到了,他们合力将巨龙放倒了。   伴随着“轰隆”的巨龙倒地的声音,铂金贵族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是他仍然站稳了,接着,他就不顾一切的冲下观众席奔向他的儿子。   去他的理智冷静谨慎,那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这是马尔福家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而刚刚一直在他身旁的魔药大师此刻仿佛脱力了一样以一种从来没有显于人前的疲惫姿态瘫坐在座位上。   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冒泡,真是冒的我心生欢喜啊—— 感谢岁月静好小天使的地雷,鞠躬~~~~ ☆、舞会前夕   也许是为了让大家冷静冷静因为第一位勇士带来的精彩表演带来的过分兴奋的情绪,并且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个比赛的危险性,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场乱子。   德拉科此刻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在他的不远处,准确的说是龙的斜后方,是他刚才那个抽尽了全身魔力但由于阿尔的突然冲出不幸打偏的咒语痕迹——一个深深的,完全是被魔咒腐蚀出来大坑。   不过这时候没人在意这些了,就连德拉科也没有关注那个刚才他情急之下使出来的咒语的效果——只除了穆迪。   德拉科现在坐在场中,怀里紧紧抱着他的阿尔,他刚才真的是吓坏了,甚至他已经不清楚他到底是为自己害怕多一点还是为阿尔害怕多一点。   “阿尔,阿尔……”他现在的嗓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小狐狸被他紧紧的搂着,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予他再多一点的勇气。   阿尔静静的任他搂着,如果换做平时,她肯定因为他过分的力道早就扑腾着跳出他的怀抱了,而现在——她就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   德拉科甚至觉得他听见了阿尔用她一贯的,带着笑意的冷静嗓音低低的叫他德拉科。是的,如果她现在能说话的话,她会这么叫他。   他们会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在对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话,互相安慰着,互相扶持着,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力量。   但即使阿尔是一只狐狸也没什么了不起,她依旧会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畏缩的与他共同面对,会在德拉科脆弱的时候与他相依相偎。   只要她是阿尔——   他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自行离开这儿,驯龙师们还在忙忙碌碌的把龙抬走,但怎么就没个人想着把他也抬走!   虽然他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就没有个什么人有点眼色,难道非得要他大声嚷嚷出来自己吓得腿软了才会有个人来搀扶他一把吗?   直到一双手拉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搀起来。   他抬头望过去——对上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眸。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爸爸如此的焦急紧张——哪怕他现在已经面无表情了,但是他额头的细汗、由于从人群中奋力挤出而稍显凌乱的衣服和不太平顺的呼吸声都暴露了他的心绪。   “走吧,德拉科。”这位成年的铂金贵族低声说,然后带着他的儿子向庞弗雷夫人建立的临时医疗点走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简直不敢相信,看看他们把什么带进了学校,龙,龙!”在紧急处理伤口的帐篷里,庞弗雷夫人气势汹汹的发着脾气——而她面前的病床,整整四个,本届三强杯的四名选手在一小时之后胜利会师——在校医院!   只能说感谢梅林他们都看起来不错,至少没受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虽然他们看起来都很狼狈。   值得一提的是,德拉科在第一轮比赛中获得了最高分,四十六分,除了卢多巴格曼给了他满分以外,剩下的四位评委都给了他九分。哈利在比赛的时候巧妙的应用了一个飞来咒,召唤来了他的火弩箭然后再天上和他那头树蜂龙溜了一大圈,最后成功的拿到了金蛋。   威克多尔则看上去粗暴很多,他直接施展了一个眼疾咒并且击中了龙的眼睛,非常有效。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龙在痛苦扭动的过程中踩坏了一半的蛋,那么他的得分说不定会超过哈利,而现在,他只能和哈利以四十分的成绩并列第二。   芙蓉表现也不错,只不过她的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她的强力昏睡咒成功的让龙睡了过去,但在她经过龙的时候,龙鼻子里喷出的火焰点燃了她的裙摆,然后她使用清泉咒的时候不幸把龙吵醒了。   可以说,这个不幸的姑娘是伤势最严重的了,不过也只是有点烧伤罢了,庞弗雷很快就能把她治好。   当然,除了这四个人,这个临时的校医院里还有别的客人——那些驯龙师。他们在德拉科比赛结束之后的那个小麻烦里可是受伤了不少,而其中最严重的又属韦斯莱家的查理韦斯莱。   德拉科这时才慢悠悠的反应过来他就是当时在场上冲他喊着“快跑”的那个驯龙师。   他受伤的地方是手,事实上,从他那紫红的肿的已经看不出指头来的手,大家都认为他是被龙咬伤了。   “不是龙!”他躺在病床上对庞弗雷夫人强调:“龙那么大个儿,它咬不到我的手,除非它把我整个儿吞下去!”他试图用手比划出一个形状,但是被庞弗雷夫人严厉喝止了。“那是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只不是稍稍拦了它一下它就咬了我一口。   阿尔:“吱吱。”   查理韦斯莱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同样在病床上的铂金少年,和他床头的那只宠物——白色的,毛绒绒的。   查理:“……”   查理:“……好吧,就是它!”   德拉科伸手摸着小狐狸的耳朵,并且压低声音:“阿尔,咬的好,那也是一个红毛家的。”   查理:“……”对不起,我全听见了。   “我不知道她的牙还有毒!”庞弗雷夫人惊讶的说,她转向了刚刚走进来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你知道这事儿吗?”   “完全不知道。”魔药大师对着他的学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以前不知道她还有——药用价值?”   他好像突然了解了什么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东西一样,眼睛发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学徒——一种神奇的,东方生物!他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而且据说这种生物已经灭绝很久了……   德拉科惊悚的发现他的教父盯着阿尔的目光就好像他曾经见过的他盯着蛇怪尸体的目光那样。   “过来,阿尔。”斯内普放低了声调,而这无疑放大了他那大提琴板低沉的,如东方丝绸一样丝滑的声音的优点。德拉科突然觉得,即使他的教父永远像现在这样黑乎乎、油腻腻并且说话刻薄脸色阴沉不招人待见,但是只要他愿意永远用这样的语气对人说话,那么,至少,他不用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教母”的问题发愁了。   幸好动物的天性让阿尔即使察觉到了危险,她没有被蛊惑得自投罗网,而是一下子扎进了德拉科的怀里。   “过来,阿尔。”魔药大师靠近过来,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让德拉科不忍直视。   德拉科:“……”教父,您还记得那是你的学徒吗?是你教子的未婚妻吗?你要对她做什么!   当然,最后,魔药大师心满意足的带着小狐狸的一把毛,一点血液和一些唾液心满意足的走了。并且由于他的好心情,他还同意带上了查理韦斯莱的一点血样作为研究样本,有了结果就为他熬制解毒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无论如何,第一个项目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甚至由于德拉科的出色表现,让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内部的受欢迎程度又飙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毕竟他使用的强大咒语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他是完成时间最短的勇士。并且在巨龙发狂的时候表现也尚算镇定。   更何况马尔福家族代代遗传的好相貌一直以来就让他获得了不少姑娘们的芳心。这样,当大家得到圣诞舞会即将到来,并且勇士们必须带舞伴跳开场舞的消息之后,就非常积极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斯莱特林王子殿下面前乱晃了。   “所以,德拉科,你到底是怎么决定的?”布雷斯在公共休息室问起了德拉科这个问题,公共休息室里所有的姑娘们都在偷偷竖起耳朵偷听来着。   “我的舞伴当然只会是阿尔。”德拉科说。   “谁都知道阿尔来不了,而你总要有一个舞伴。”布雷斯说。现在的阿尔连趾高气昂的站到德拉科的肩膀上都做不到。那天的比赛之后,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阿尔的尖叫能吓退那头巨龙,但看起来,那不是全部代价的。   阿尔已经沉睡大半个月了。   德拉科皱起了眉。   阿尔在那天比赛过后其实还挺好,但是很快,他们都发现阿尔的皮毛颜色越来越暗淡,并且总是掉毛,还经常无精打采的一直睡着。经过大家的研究和推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阿尔神奇的血脉可能等级非常高,会对其它魔法生物产生压制,但是由于阿尔本身的力量并不成熟,所以当时压制住巨龙的力量是在特殊时期爆发,或者是透支了一些身体力量而做到的。   这就是导致阿尔无精打采的原因。   而汤姆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个由阿尔的血族友人赠送的炼金盒子终于打开了,里面是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石。而拿来的玉石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阿尔吞了下去,并且从此陷入了沉睡。   大家有点被她吓到了,匆匆向血族那边取信询问,得到了德美格林斯特的回复:没有问题,正常现象,等阿尔把力量消化完毕就可以醒过来并且重新变回去了。   这是个好消息,德拉科想着,现在阿尔已经被带回马尔福庄园了,那里有人可以一直照看着她。   “德拉科,德拉科!”布雷斯喊了他几声,让他回神:“想什么呢?”   “没什么。”德拉科淡淡的说。   “你的舞伴,舞伴——”布雷斯再次把话题转回去。   “大概——”德拉科不确定的说,“我可以邀请一位教授——以为女性长辈?”   “嗯?”布雷斯惊讶的看着他,“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想想吧,布雷斯!”德拉科说,“如果阿尔能在圣诞节舞会之前苏醒过来,那么我哪还需要找别人做舞伴。”他顿了顿,眼睛里浮现出一点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如果她没醒——你敢想象吗?在她昏睡的时候我带了一个漂亮的舞伴去欢度圣诞,她以后会杀了我的!”   布雷斯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得说,德拉科,你没救了。”   德拉科漫不经心的笑着,翻开了他手边的一本书,安静的读了起来。   我的荣耀与你共享——这可是一个马尔福的承诺。勇士的舞伴——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姑娘都在期待这个,然而就是在这种场合,德拉科才更加不能邀请其它的姑娘——哪怕那不具备任何意义。   德拉科认为,他身边的位置,那份属于他的荣耀,能够同他分享的只有阿尔一个人。为此,他宁愿独自一个人去参加舞会,或者是邀请一位只能够获得尊重而不会引起大家哪怕一丝遐想的教授。   ——这就是,独属于马尔福的浪漫和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20397989的地雷,鞠躬~~~ ☆、圣诞舞会(1)   圣诞节转眼就到了,学校里,按照斯内普教授的话来说,就是“到处都是只会傻乎乎笑着的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的小巨怪们”。   不过德拉科得说,他的教父的话不假。   不过他必须承认,过去在有阿尔陪伴的圣诞节里,他也是那群傻笑着的人中的一员。   之前教父来找过他,并且坚持他应该找一个“适合”的舞伴,德拉科沮丧的想,一定是庞弗雷夫人对他的教父说了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勇士先生。”魔药教授讥讽的说,即使对着他的教子,他也不会好好的、温和的说话,“为了霍格沃茨的颜面,嗯?”   “我觉得霍格沃茨并不缺一个跳开场舞的勇士。”德拉科说。   “但是缺一个能够不要像手脚是后组装上的勇士。”斯内普教授说。   “哦,那倒是。”德拉科赞同道。   教父子两个人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有什么不妥。   “所以——”   “我的舞伴只会是阿尔。”德拉科在他的教父开口之前就这样说。   “一个开场舞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斯内普教授冷着脸说,“别像和一个别的女孩跳支舞就让你失去了贞洁似的。”   “所以我去邀请了庞弗雷夫人——”   “没人会觉得那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斯内普教授看着他的教子,阴阳怪气的说,“我都要为了阿尔感动了,为了我的学徒找了这么一个痴情的男朋友。”   德拉科抬起了头。   “注意,德拉科,我没有在表扬你。”   当然,最后的时候,年长的黑发男人只能对着他的教子叹气:“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父母,金光闪闪的马尔福夫妇将会在圣诞节的时候来到霍格沃茨——因为克劳奇司长病了,所以你爸爸会代替他参加这个晚会。”他说着,看着他的教子,他已经把话带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德拉科点头,然后笑着告别了他的教父,准备回到寝室给他的父亲写信——希望他能同意自己借用母亲一会儿,就陪他跳个开场舞。   这是他在霍格沃茨参加的第一场圣诞舞会,霍格沃茨很少办这样的舞会,在学校的时候也只有斯莱特林们关起门来会办这么几场。   当然,以前的圣诞节他也会参加舞会——只不过地点是自己的家——马尔福庄园。   说实在的,同样是舞会,他更喜欢马尔福庄园的,至少在那里他不会遇到一些不想看见的人,比如韦斯莱家的红毛,比如那个总在考试中压他一头的格兰杰,再比如,那个疤头救世主——哈利波特。   当哈利挽着帕瓦蒂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吃惊于他真的能够找到一个舞伴。   然而最后没有舞伴的人是他自己,真是讽刺。   哈利惊讶的发现人气最近高到不行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居然会一个人参加舞会。即使他的身后站着一群斯莱特林,但是也不能否认他没有舞伴这个事实。   他可不认为马尔福会找不到一个姑娘和他跳舞,因为即使是在和斯莱特林一向不太对付的格兰芬多,他也总是能听见公共休息室里有一些傻乎乎的姑娘谈论他“铂金色的头发和银灰色的眼睛是多么多么的帅气”。   “勇士们到这儿来。”这时,麦格教授说。   德拉科整了整他高级黑天鹅绒面料的礼服长袍,抬起下巴就好像他平时那样骄傲有傲慢的走向麦格教授。   很快,四位勇士都到了。哈利挽着帕瓦蒂——那是格兰芬多四年级最漂亮的姑娘了;芙蓉带着的事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队长罗杰戴维斯,那个高年级拉文克劳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似的一直无法把自己的眼睛从芙蓉身上撕下来。   而芙蓉看起来好像非常享受他的目光。   芙蓉今天穿了一条银灰色的礼服,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但是德拉科也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倒是威克多尔身边的舞伴让他大吃一惊,他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敢确定那是赫敏格兰杰——那姑娘果然像布雷斯说的那样,还是能拯救拯救的,而且拯救之后的效果还非常的棒。   所以说布雷斯身为斯莱特林头一号风流公子的眼光还是值得肯定的。   “马尔福先生,您的舞伴呢?”麦格教授略显严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会在我们跳开场舞的时候到我身边来。”他简单的说,马尔福夫人当然会和马尔福先生一同出席,当然,她确实答应了帮助她的儿子度过这一支开场舞。   “那么,好吧。”麦格教授目光里还有着怀疑,但是他总不能和德拉科在这里僵持着,“那么,就这样吧。”   礼堂的门打开了,学生们都走了进去,并且在座位上坐好。而勇士们则是在麦格教授身后,挽着他们的舞伴排好队跟着她进去。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带着舞伴走进大厅的勇士,德拉科走进来的时候下面有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今天霍格沃茨的礼堂和以往装饰有着非常大的不同,墙壁上亮晶晶的银霜就好像是冰雪砌成的,他们在烛火的映衬下闪闪发亮。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上是不满繁星的夜空。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挂得整个礼堂都是,足足有几百个。   学生们坐在小桌子上,每桌大概有十个人左右,并且上面点着小灯笼。   在主宾席上,几位校长和即为裁判正坐在那,并且,他们笑吟吟的看着勇士们的靠近。当然,把“笑吟吟”这个词用在铂金贵族身上不太合适,即使在这个轻松的节日里,他也是不苟言笑的傲慢的太高了他的下巴。   哈利突然发现,那两父子下巴抬起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对,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巴蒂克劳奇先生没来,反而是他到这来了。   马尔福夫人坐在了马尔福先生的身边,她现在到时没有用眼角看人,哈利看到,在那位美丽高贵的夫人面对她的儿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堪称慈爱温柔。   他们坐了下来,铂金贵族看着自己的儿子坐在了妻子的身边,稍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德拉科,我以为你至少会邀请一个舞伴。”很明显,他对自己妻子的时间被占用表示不满,即使那个占用妻子时间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德拉科没有说话,不过纳西莎倒是笑得非常欢快,她眉目间都是喜气洋洋的神色,就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降临了:“我倒是非常想做一位霍格沃茨勇士的舞伴——”她说,然后嗔怪的看了她的丈夫一眼。   卢修斯挑起眉,他的妻子是在抱怨他没能给她这份荣耀吗?不过,如果他们上学的时候有这个比赛的话,他到是很有自信能够参与其中——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   “不过,”纳西莎接着说,“我恐怕不得不错失这个机会了——”   德拉科不解的看着他的母亲。   “嘎兹——”大厅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就好像是一场漫长的梦境,又好像是有什么人把遮着自己眼睛上的布条抽离,阿尔在安宁的睡眠中醒过来,发现时间已经从盛夏到了冬天。透过窗户看着圣诞节清晨的大雪中的花园,就好像是置身在童话世界当中。   等她终于认出这是在马尔福庄园,而窗子外面是马尔福庄园的花园以后,纳西莎已经在家养小精灵的提醒下来到了她的床前。   “阿尔,你总算是醒了。”纳西莎的眼中依稀有泪光闪烁,她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孩,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昨天睡在这床上的还是一只小狐狸,而今天早晨就变成了一个漂亮女孩的感觉,有点奇怪。   “西茜妈妈?”阿尔揉了揉头,她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夏天款式的,有些搞不清状况的问:“西茜妈妈,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马尔福夫人松开了搂着女孩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我记得,我记得——”阿尔努力的回忆——德拉科和哈利的冲突、穆迪的突然出现、那一道白光、疼痛、然后……   “哦,不!”阿尔突然哀嚎一声,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到被子里——她之前都做了什么!每天得意洋洋的甩着自己的九条尾巴招摇过市,毫无形象的抱着鸡腿啃,为了小事和德拉科发脾气——而发脾气的方式通常是幼稚的别过脸不理他或者是跳到他的头上拉扯他的头发。   还蠢得没边的用头蹭德拉科或者是教父的手,满脸的求抚摸求抱抱。   而且这一切都是在大庭广众下进行的。   这人真是丢大发了。阿尔现在已经开始怀念自己的狐狸脸了,至少那身白色皮毛能够掩盖住她涨的通红的脸。   马尔福夫人看着小姑娘变白变绿边紫有变红的脸已经在捂着嘴笑了。   “西茜妈妈!”阿尔觉得没脸见人了。   “别在意,阿尔。”纳西莎憋着笑说,“挺可爱的,这是实话,我们都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知道的,你那副样子的时候,连西弗勒斯都愿意多抱抱你。”   不,我一点也不像回忆。阿尔在心中抓狂,她已经回想起了被自己的导师用一只鸡腿逗弄得追着尾巴转圈圈的蠢事。   “好了,阿尔。”纳西莎说,“来吧,吃点早饭——虽然现在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卢修斯刚刚去魔法部了,晚上我们要到霍格沃茨去参加圣诞节的舞会。”纳西莎俏皮的眨眨眼,“你还记得德拉科是勇士吧。”   阿尔默默的点头,当然记得,她还记得如果不是她冲到赛场中,她的恋人就要被巨龙踩死的事情呢。   “圣诞舞会需要勇士跳开场舞——”纳西莎说,“德拉科邀请我作为他跳开场舞的舞伴。你知道他,他宁愿自己去也不愿意邀请别的姑娘,他说——”纳西莎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他儿子的恋人“他不希望让除了你以外的姑娘享受到这份由他带来的荣誉。”   阿尔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比刚才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的时候更甚。   “所以,”纳西莎说,“我们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   不,准确的说,整个礼堂的人都在发愣的盯着正站在门口的少女。   阿尔被整个儿礼堂里的人注视着,心中几乎生出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坚持的挺直了脊背,迈步走进了礼堂。   银紫色的礼服精致但不繁复,当她走进礼堂的时候,仿佛漫天的星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既有着西方人立体的五官,有糅合了东方人特有的精致,白瓷一样的皮肤在烛火通明的夜晚中仿佛盈盈的发着光。紫色的眼睛深遂又迷人,她的银色长发被盘了起来,紫色的宝石发梳斜斜的插在发鬓边。她的额边留了一缕直垂到胸口,眸光流转间带上了一丝妩媚。   她无论是礼服还是配饰都非常的简单,但是没有人觉得这不好——她已经足够美丽,不需要多余的修饰了。   连平时经常看见她的同学们都惊艳了一把,更别说那些远道而来的布斯巴顿们和德姆斯特朗们,他们在一阵震惊过后都在窃窃私语,问问身边相熟的霍格沃茨学生她是谁。   而德拉科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阿尔,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德拉科。”直到少女叫出了德拉科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般的猛地站了起来,走向他的恋人——他苏醒了的恋人。   “阿尔!”斯莱特林王子抛弃了他的贵族仪态,几乎是一阵风似的奔向了他的恋人,下一秒,就来到了阿尔的面前,把她狠狠的抱在了怀里。“阿尔。”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尾音有着不太明显的颤抖。他的收紧手臂,就好像要把少女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和她分开。   “德拉科。”少年已经高出她不少了,她只能踮起脚尖才能让自己的胳膊从他的肩膀上环过,“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女主角挂机离人十章以后终于上线了。原谅我吧,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高铁上好不容易下了高铁立马就滚来更新了,晚了一会儿,不过4000+希望大家能够满意。 再次抱歉,鞠躬~~~ ☆、圣诞舞会(2)   圣诞节的晚宴开始了。   阿尔低头吃着自己的牛排,一直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怪。   当然很怪。自从她走进礼堂开始,气氛就变的莫名诡异,被很多人用眼角偷瞄的感觉当然不会好。有些男孩看她——当然,这很正常,虽然阿尔并不需要,但这无疑能够给一个漂亮姑娘诡异的满足感。有些男孩的舞伴会在她的同伴看着阿尔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阿尔,但总也有不少和她们的舞伴一起看——目光灼灼的。   这让阿尔非常不自在。   同桌的人盯着她看的也不少,罗杰戴维斯的目光在芙蓉和阿尔的脸上来回转,就好像是在犹豫到底看谁比较好似的;芙蓉看向阿尔的目光带了一些不善,倒是威克多尔能够好上一点,他只看了两眼,就把他的注意力一心一意的放在他的女伴身上了。   而哈利和赫敏看起来非常想和他们恢复了正常的朋友聊上几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铂金贵族和阿尔坐在一起他们总是没有办法开口。   “德拉科,没必要——我自己完全可以切开牛排……”阿尔小声的说,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表情,并且偷偷地在餐桌下踩了德拉科一脚。   德拉科淡定的将阿尔的刀叉塞回到她的手里:“对不起,我忘了。”   阿尔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尔,你好了……呃,我是说,恭喜。”哈利看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   “是的,哈利。”阿尔笑着说——她还像以前一样笑着:“谢谢你。”   “不,我是想说对不起,要不是我和马尔福……”   “该道歉的可不应该是你,哈利。”阿尔打断了他的话,她可不想勾起德拉科的自责情绪,要知道,她刚刚变成狐狸那两天,德拉科只要看着她就总是在不停的念叨着自己的错误——鲁莽的和波特吵架,没有足够的警觉性,不够强大之类的。   只给了穆迪警告和扣工资处分的邓布利多当作没听见。   “好了,同学们——”当大家都吃完了以后,邓布利多站起来大声宣布:“让我们开始我们的舞会吧。”他让学生们全体起立,然后手一挥,桌子立即回到墙壁边上整齐的摆放着,地板也干干净净的,光可鉴人。舞台边升起来了一个台子,上面有着许多乐器。   在学生们的欢呼中,古怪姐妹走到了台上——她们穿了一身毛绒绒的,撕裂风的黑色礼服。原来放在桌子上的灯都灭了,礼堂里比刚才更暗了一些,但是显得天花板上的星光和莹莹的烛火更加美丽。   德拉科微笑着,轻轻的弯下腰,伸出手对着他的恋人邀舞:“我有这个荣幸能和美丽的小姐共舞一曲吗?”   “当然。”阿尔用手提起裙摆,膝盖微弯,优雅的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德拉科伸出来的那只手上。   音乐响起了。   古怪姐妹的歌声倒是没有像她们的服装一样走撕裂风,她们的第一支曲子非常的舒缓悠扬,在她们的歌声中,四位勇士带着他们的舞伴翩翩起舞。   德拉科的一只手扶在阿尔的腰上,阿尔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们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优雅和谐的在乐曲声中跨步旋转。   德拉科落在阿尔腰间的手透过衣料传来了一丝丝的热度,他扶的很紧,这让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距离,阿尔几乎是靠在他的肩头和他跳到这支舞。   阿尔在极近的距离里抬头,她的睫毛几乎能够触到德拉科的下巴,而她几乎在那一瞬间才发现,德拉科一直低着头看着他——温柔的、深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德拉科……”阿尔在他痴迷的目光中叫出他的名字——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但在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她叫了出来。   德拉科停下来,依然温柔的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等着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阿尔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前所未有的欢快跳动着,她几次张开嘴试图说话,然而她喉咙干渴又发紧,完全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第一支曲子结束了。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大家注意到了这对相貌格外出众的勇士搭档在歌曲结束之间就停止了跳舞并且陷入到了深情的相互对望中。少年将少女紧紧的圈在怀里,黑色的袍角和银色的裙裾相互衬托又交相辉映般的交融在一起。   铂金色和银色相对站立,紫色和灰色在空中交接——一切都和谐又完美。   “阿尔,”德拉科突然松开了环住阿尔的手,退后了一步,“在今天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   阿尔不明所以的看着德拉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苏醒还给他带不幸了是怎么着?   “你瞧,我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爸爸妈妈一直对我宠爱有加,关怀备至,我有很多朋友,我也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当然,我还有你。”   阿尔听见罗恩在底下哼哼,不过没人管他,此刻,大厅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个英俊的少年吸引了。   “财富、地位、亲情、友情、爱情我一样的不缺,我真的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但在你这段沉睡日子里,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狭隘的要命。”德拉科注视着阿尔的眼睛,“我突然觉得每天早上能和你说一声早安,早餐的时候能帮你倒一杯热牛奶,上课自习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我发现我离不开它们。”   “我想和你一同迎来未来的每一个清晨,共度每一个黄昏,我想我的生活中每个角落里都有你,你生活中每个片段里都有我。我们可以一起读书,一起散步,一起走遍你想去的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我们会一起毕业,一起为家族奋斗,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享受生活中的每一份甜蜜,当然,我们会为马尔福家族和赫斯家族添两个小继承人,我们会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   阿尔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尴尬紧张让她都不知道手脚放在哪。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小声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着的尖叫声——很显然,有很多姑娘被英俊又深情的铂金王子的一番告白深深感动。   德拉科突然单膝跪地,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并将它打开——那是他本来为了在阿尔的生日舞会上求婚用的戒指——从那以后,他一直带在身上。当然,他也无比庆幸他一直带在了身上。   “嫁给我吧,阿尔。”他看着他深爱的少女,缓缓的说,“这是一枚订婚戒指,三年以后,等我们毕业以后,我会用一枚婚戒换下它——再亲手为你戴上它。”   阿尔看着眼前的少年,一阵恍惚。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们在对角巷的初遇仿佛还在昨日。当年的铂金小贵族苍白又瘦削,傲慢的像是一个小混蛋,在刚刚入学的时候,他们还幼稚的闹着别扭。   她想起了那个漆黑的扫帚间,在那里他们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她想起了一年级万圣节时,她在巨怪面前强作镇定,而德拉科不顾危险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想起了在黑湖边,她第一次想男孩吐露心声——那从她幼年期就一直梦魇般如影随形的过往。   她想起了德拉科在经历了禁林禁闭之后,在校医院那晚隐含泪光的双眼。   她想起了二年级首席赛上面对砸下来的吊顶,男孩毫不迟疑的将她护在身下的样子。   三年级的火车上为了保护她而成型的守护神,突如其来的告白,当着所有人递到她手中的金色飞贼……   那么多的画面一帧帧的闪过,她才突然认识到,原来四年里,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   男孩还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在他的手中,戒指安安静静的躺在黑色的衬布上,一个并不宽的指环,上面点缀着闪耀的细小钻石,最中央是一颗稍大一点的紫红色钻石——那颜色与她白皙的手指该死的相称。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阿尔的回答,当然,其实没有人会认为阿尔会拒绝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孩点了点头,她说:“好。”   德拉科知道阿尔不会拒绝他,是的,她不会。他们深爱彼此,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在此时此刻,德拉科的心依旧提到了嗓子眼儿,知道他面前的,他挚爱的姑娘点头的那一刹那,他还是觉得好像被谁迎头打了一棒,头晕目眩的幸福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他几乎是从地上蹦了起来,绷着最后一点理智保持优雅,不让自己露出太过愚蠢的傻笑。他牵过少女的手,将戒指戴在了女孩右手的中指上,并且长时间的亲吻着少女的指尖。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阿尔甚至觉得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期待着在你的无名指上戴上戒指的那一天。”他说着,慢慢靠近了少女。   “我也一样。”少女低低的回应消失在了两个人相交的鼻息和相触的唇瓣间。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下章继续甜。德拉科都向阿尔求婚了,你们还忍心只看不评论吗?能吗小天使们!!! ☆、承诺   圣诞节舞会依旧热热闹闹的进行着,不过比起对跳舞的兴趣,大家的注意力明显的转到了刚刚在众人面前订下婚约的两个斯莱特林身上。   “哦,卢克。”纳西莎用手轻轻挡住上挑的嘴角,小声的对她的丈夫说:“我得说德拉科比你年轻的时候浪漫得多。”   “我倒是很欣赏他有着和我一样好的眼光。”卢修斯对他的妻子笑着说。   纳西莎明显被这不够直接但是足够分量的恭维取悦了,这位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傲的夫人今天倒是毫不吝啬露出她的笑容。   “我真是没想到——”舞池里,潘西和布雷斯在一起优雅的共舞,“阿尔苏醒了,而且德拉科还能抓住这么美妙的机会求婚。”他拉着潘西,让潘西在他的牵引下轻盈的转了个圈,“这下他会成为一个优秀浪漫的男友范本,并且在霍格沃茨永久流传的。”   “别发牢骚了,布雷斯,你要祝福他们。”潘西说,这个暗恋德拉科多年的姑娘终于彻底放下了,“你得承认德拉科虽然不向你一样到处猎艳,但是说情话的功夫比起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可就伤了我的心,”布雷斯夸张的说,“你在质疑我的魅力。”   “完全没这个意思。”潘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一直都是靠你的脸蒙骗那些傻乎乎的姑娘们,我知道的。情话什么的都只是辅助工具,你还并不怎么需要它。”   布雷斯看起来终于满意了一些。   潘西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落到了那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身上:“他们一直是最般配的,瞧瞧,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血缘都能长出两个相似的下巴尖代表了什么?十足的夫妻相。”   “潘西,你是一个淑女,请在跳舞的时候看着你的舞伴——我。”布雷斯装作不满的说。他知道潘西从小就很喜欢德拉科,虽然这几年看着德拉科和阿尔亲亲密密的她早就放下了,但是事到如今心中多少会有些惆怅吧。   “真是抱歉,我的绅士。”潘西收回目光,继续和布雷斯一边跳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今夜注定是一个热闹美好的不眠之夜。   当然,今天失恋的人应该有不少——毕竟无论是德拉科还是阿尔都有着不小的一批倾慕者。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悄悄的拉着他的未婚妻离开了,他们离开了礼堂,去享受很久没有享受过的情人间独处的时光。   外面有点冷,但灿烂的星空和它下面的玫瑰花丛让这夜景变得生动又美丽,连道路上的积雪在一对恋人眼中都有着别样的情调。   “外面有点冷,阿尔。”德拉科说着,将魔杖抽了出来小心的给阿尔用了几个“温暖咒”,这让阿尔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别忘了你自己。”阿尔说,她今天并没有随身带着魔杖,她那刚刚戴上订婚戒指的手被德拉科紧紧的拉着,他们十指相扣,动作中有着说不出的亲近与甜蜜。   “我一直很羡慕爸爸。”他们牵着手沉默走在玫瑰花从中,突然的,德拉科冒出了这么一句。   “嗯?”阿尔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德拉科。   “我爸爸,我从小就很崇拜他。”德拉科说,“在我眼中,爸爸强大、优雅又俊美,他万能的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我爸爸就是我未来的目标,我一直以成为他那样的人而努力。”   “当然,德拉科,你快达成你的目标了。”阿尔抿唇笑着,“说起来,我还记得你当年张口闭口都把卢克爸爸挂在嘴边。”   “是的,有点幼稚。”铂金少年渐渐停下了脚步,“我还记得你当初说我是——一个只会说‘我爸爸’的傲慢自大的小鬼?”   阿尔莫名的看着突然停下的德拉科,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德拉科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笑嘻嘻的说:“怎么啦?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的?”   “永远忘不了——”德拉科拖长了语调。   “哦,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被西蒂斯提吓得总是有点魂不守舍,随口发了几句脾气。”阿尔看着自己的恋人难得的类似于撒娇的抱怨——这可真新奇。“好啦,是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德拉科突然靠近了过来,“怎么能随便道个歉就算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阿尔看着德拉科不停靠近的脸,气势不自觉的弱了下来,头也不自在的向后仰了一下。   “补偿——”铂金少年带着坏坏的笑容说出了这个单词,然后在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凑上去,同时他另一只没有和少女相握的手快速的扶上了她的后脑固定住,不让她再向后躲。   “唔……”还没等她挣扎一下,一个柔软又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这让她微微愣了一下。   阿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在星光下,这个少年的表情格外的柔和,他低着头,温柔的吸允着她的唇瓣,一举一动都蕴藏着无限的温柔与爱意。可能是感觉到了少女的走神,他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不疼,痒痒的,麻麻的。   阿尔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得陷在他的温柔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当少年继续深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就接受了他。这个时候的少年,就好像是一个耐心十足的狩猎者,他用足够的耐心迷惑了他的猎物,让她完全接受他。然后,用灵活的唇舌让晕乎乎的少女完全服从他的安排,在他的引导——或者说是引诱下,和他唇舌勾缠。   呼吸越来越急促,温度也在急剧上升,阿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吻就让她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今夕何夕——当然,这个吻是比以前激烈了一点。   铂金少年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最初的温柔都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攻城略地的紧张和激烈。少女香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端,让他不忍心结束这个甜蜜的吻。   直到德拉科放松对他的钳制的时候,她还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他看着眼前微微气喘的少女,一向白皙的脸上爬上了红晕,艳红的唇色也让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一时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吻。   阿尔深呼吸了几下,推开他,狠狠的瞪着这个偷笑的混蛋——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突然提起来就为了这个,嗯?补偿?   “别瞪我,阿尔。”偷笑的混蛋说,“你看,我们现在已经订婚了,我觉得我的要求完全合理而且也在你的接受范围内。”   阿尔对着他翻白眼。   “刚才在大厅里我就想这么干了,”德拉科完全没有因为阿尔的白眼感到不自在什么的,“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我进行什么深吻……”   阿尔羞的满脸通红,扭头就要离那个突然间像是变成了流氓的铂金少年远点,然而那个铂金色的帅气流氓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在她转头的一刹那就将她锁回了自己的怀里,从背后牢牢的抱住她。   他微微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让她的耳垂红的几乎滴血。   “我保证我以后会像爸爸一样,强大的足以让人依靠。”少年轻柔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足以让你依靠。”   “混蛋,流氓!”阿尔脸红着小声嘀咕着。   铂金少年小声的哼笑着,他们紧紧相贴的身体让他笑着时胸腔轻轻的震动传递到她的身上。“我其实最羡慕我爸爸的,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之外,最重要的——”   他说:“——最重要的,他有妈妈。爸爸和妈妈是灵魂伴侣,他们将对彼此的感情镌刻在灵魂里直至死亡——是的,签订灵魂伴侣契约的两个人同生共死,梅林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阿尔,我期待这样一份感情。”   很久,静静的玫瑰花从中才传来声响,少女将手覆在了环着她的少年的手上。   “当然,你也会得到它。”   她轻轻的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圣诞节好像一晃就过了,当然,这个短暂的假期也发生了一些可圈可点的事情。   比如格兰芬多铁三角似乎出了什么问题,罗恩和赫敏几乎不说话了。对此,阿尔倒是表示非常的支持——她一直觉得赫敏和韦斯莱靠的太近会影响她好朋友的智商。   比如达芙妮和德里安举行了订婚宴,相当盛大,比德拉科那个仿佛随手就掏出了戒指跪地求婚正式了不知一点点,但是就感染人和浪漫的程度来讲,德拉科要更胜一筹。德拉科和阿尔都对他们好朋友达芙妮表示了祝贺——他们真心为朋友的得偿所愿而开心。   比如,德拉科和阿尔在霍格沃茨订婚的事情经过了预言家日报的报道变得无人不知,甚至还有很多无所事事的围观群众被浪漫的铂金贵族感动纷纷寄信来祝福他们。   马尔福庄园和赫斯庄园在圣诞节期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只有魔药大师与着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脸的女儿被抢走的郁闷。   然而,此刻他们还不知道,最应该感到郁闷的那个人现在正日夜不停的穿过高山海洋,朝着他最挂心的女儿那进发。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就酱。 秀完这一大拨恩爱以后我们又可以欢快的走剧情了。 ☆、对错   “大人……”这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黄昏时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轻轻的洒在了窗边的人身上,血色的残阳染红了窗边人的一头金发。   那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单从长相上来看。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人迷惑于他的相貌然后从此任其差遣。但是来回报消息的人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怕,至少曾经经历过那场动乱的人,没有一个提起他来的时候不变了脸色。   “什么事?”窗边的人懒懒的说,长发散落间依稀可以看见他右耳上那枚红宝石耳钉在闪闪发亮。   “刚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来汇报——那个人,跑了。”来人战战兢兢的说。那个可是大人特意“关照”的……那些阿兹卡班的蠢货,低等的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表情依旧漫不经心——就好像他刚才手下来回禀的事情并不是有关于“他特意扔进阿兹卡班给摄魂怪折磨的人丢了”这个事实。   “跑了?呵……”很久,他才轻笑一声:“和我猜的差不多,七年——”他冷笑,“我本来还以为需要更长的时间。”   “据摄魂怪们说——是巫师的阿尼玛格斯。”来人小心翼翼的回报。   “哦,是的,是的。”他拿起手边的高脚杯,漫不惊心的啜饮了一口里面的红酒——是红酒,作为一个血族,来人很容易就能辨别出空气中是否有血液的味道。“巫师们那个小救世主教父的越狱看起来给他很大的启发。我得承认,作为一个巫师,他非常的优秀,并且强大。”   来人垂着头站在门口,并不敢接话。   “但是……”他的语气陡然凌厉起来,“无论如何,他也配不上阿绾——我以为他应该明白,几个佩尔蒂西斯家的小鬼就能让他如此的狼狈不堪!”猛然爆发的气势让他手中的高脚杯突然炸裂开来——红色的酒掖和他手上伤口中的血液一起流了下来,独属于力量强大的血族的血液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   对任何一个血族、或是吸血鬼来说,这是无上的美味,和力量的诱惑。但是他的手下只能在门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哪里敢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觊觎眼前之人的相貌和血液的人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上一个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人是这位大人的亲姐姐,然后,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大小姐再也没有出现过——永远消失在了世间。   炸裂的杯子让他再度平静了下来,他懒懒的舔了舔手上红色的液体——红酒和自己的血液——伤口早就不存在了,毕竟血族的复原能力强大到变态。   “那么,他去哪了?”   “东方,中国。他从阿兹卡班越狱后经过我们的追踪应该是去了那,但是到了东方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可能是发现赫斯家族现在的状况不对隐藏起来了。”   “他可不会待在中国和他那个弟弟争权夺利的,”他冷笑,“他得急着去找他的宝贝女儿。”   “那我们……”   “不用管他了,我可不能让阿绾知道我曾经对她的丈夫做过什么。”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在一片黑暗中,他转过头,一对血一样的瞳眸在暗室里熠熠闪光。   = = = = = = = = = = = = = = = = = = = = =   “瞧瞧你的样子,希尔赫斯。”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那个浑身浴血狼狈的倒在地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刚刚为了给自己的妻子挡住敌人,发动了一个对自身损耗非常大的魔法,此时正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   “德美格林……”男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失败了。   “真想让阿绾看看她选的丈夫现在狼狈又卑微的样子。”他说着,抬脚踩上了男人背上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虚弱无力的男人不自觉的颤抖,但是他却紧咬牙关,哪怕一声闷哼也不想让那个人听见。   “你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能,多么的配不上她的。”在男人晕倒前,他看见那个血族红的发亮的眼睛和冰冷的笑容。   又是这个梦……   高高的树尖上,一直棕褐色的苍鹰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朝着远方长鸣一声。   当年他和阿绾出行到英国的时候遭到了佩尔蒂西斯家族数个血族的围堵——他们被引到了之前被几个血族布下陷阱的地方,很明显,血族对他们夫妻两人非常了解,因为布置的陷阱是一个极大范围的隔离元素法阵——他们知道他和阿绾哪个更具有威胁性,这个法阵是对着阿绾来的。   东方的法术更加讲究的是从天地自然中汲取力量施展法术,而西方的魔法更加注重的是巫师本身魔力的积累。他们的做法让阿绾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当然,即使是单论近身搏斗,阿绾也非常的擅长——可是她不可能比得过以速度和力量见长的血族——当然,如果她真的是纯血的九尾狐的话就可以另当别论了。   在那种情况下,他几乎是孤注一掷的用魔力激活了身上唯一一张传送符将阿绾送走——在反幻影显形,反门钥匙,反东方传送符几乎一样不落的布置下,他手中这张经过改造的可以用魔力激活的传送符已经是唯一的指望了。   幸好他成功了,阿绾在一束白光中消失——而他不敢面对她最后露出的不敢置信的,几乎绝望的目光。   她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走?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对不起,阿绾。我不能这样做——我们还有阿尔,我们的阿尔还需要爸爸妈妈,即使我回不去了,但至少她还有你……你,也还有她。   在阿绾离开以后,他发动了一个禁术——以血液为代价,诛杀可见范围内的所有敌人。   搏命的法术,有可能在敌人死光以前自己就会将全身的血液耗干——但幸好,剩下的四个血族全部倒下以后,他还留了一口气。   在他倒下以后,他好像听见了轻微的“啪”的声音,有人来了。   他不知道来的是谁,他借着倒地的时候将阿绾以前给他的一颗保命用的丹药塞进了嘴里,也幸好他这么做了,因为出现的是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个爱慕阿绾的血族。   接下来,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丢进了英国的巫师监狱——阿兹卡班,秘密关押,他成为了一个英国魔法部记录之外的编外囚犯。   七年。   在重伤并且每天经受摄魂怪的精神影响下,他用了七年的时间,终于从那个地方逃脱。   他急匆匆的赶回了中国,却发现阿绾并没有回来,而阿尔也不知所踪。赫斯家族被他的弟弟奥格斯把持,五大长老里最有威望的奥德利早已过世。在被打压被架空的列文长老口中,他得知了真相。   出卖他的是他当初顶着极大压力带回家族真心爱护的弟弟。   他的女儿在八岁那年就被独自送到英国,身边只有一个家养小精灵。   “阿尔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十一岁的时候被霍格沃茨录取,我们才得到她的消息。”列文长老说,“据我所知,她已经找到了老庄园,并且得到了正式的家主权力,至少在英国的家族产业现在是在她的手中。”   “她还是个孩子……”希尔几乎不敢想象他和阿绾曾经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公主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现在才十四岁。”   “是的。”列文长老的眼中流露出哀伤,“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保护阿尔。”事实上,他本人现在也在奥格斯的监视下,他曾经在家族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但现在他连任意活动都没有办法做到。   “你要去找阿尔吗?”他问这个憔悴不堪的男人,很难想象到他曾经也是一个俊美优雅,实力非凡,位高权重的青年。   他其实更想他留下来整合赫斯家族——这些年家族内斗不断,奥格斯比起他来还是差很多——说起来,奥格斯这么做复仇的因素大于想要族长之位的因素。更何况他的出身本来就不正,作为先代家主的私生子,又是以不正当手段谋得的家主之位,他也非常的艰难。   当时被他拉拢的另外三位长老现在各怀心思,旁支觊觎主家之位,希尔的死忠也算是一股势力,现在的赫斯家族可算是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作为长老,列文更希望希尔先重振家族。   但是,他也知道,阿尔是他唯一的孩子,即使她现在生活的尚算不错,但是他不能阻止一个思念、担忧女儿的父亲去找他的孩子。   “是的,我要去。”希尔说,他当然知道列文的想法,他从十四岁开始一肩担负家族,而现在暂时放下家族,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已经是他仅有的自私了。   “我会尽力联系林他们。”列文说,他毕竟曾经是大长老之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他现在被奥格斯处处掣肘,也不至于什么也办不了。之前只不过是因为不到和他鱼死网破的时候罢了。   “谢谢。”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尽快回来的,带着阿尔和阿绾一起。”   “唉,”他长叹了一声,“希尔,去吧。”   眼前憔悴的男人仿佛和当年的男孩重合在一起。他的堂哥——希尔的父亲当年一心都在他的那个情人身上,几乎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个他正统的继承人,甚至在那个女人死了以后发疯一样的怀疑自己的妻子。当年这个乖巧的男孩努力的学习一切知识,尽自己所能负担起由于他父亲无心家族所带来的后果,安慰他日日垂泪的母亲。   在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他的父亲很快郁郁而亡,他的母亲也随之逝世,在重重压力和打击以下,他以十四岁的年纪成为了家主,并且迅速的稳定了家族,在三年以内让一切回归正轨。   甚至他的父亲弥留之际拜托给他的那个他本应该恨着的弟弟,他也妥善的照顾好了。   但当时没人知道那个孩子心中也充满了恨意。   在奥格斯的眼中,他父亲和母亲不能在一起的缘故就是希尔和他的妈妈,并且在他的眼中,他妈妈的死亡就是希尔的妈妈暗害的结果。   谁也不知道当年他妈妈暴毙的真相是什么。   而他们的父亲,当年按照家族的安排娶了希尔的妈妈,本来他虽然不爱他的妻子但是他们的日子堪称平淡幸福,然而意外遇见了奥格斯的妈妈让他陷入了疯狂的爱情中。   短暂的甜蜜和疯狂过后,只剩下了在痛苦中苦苦挣扎的三个人,没有了家庭的平淡温馨,也没有了爱情的动人心魄。   事到如今,对与错已经无从辨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奥格斯因为他自己眼中的仇恨想要害死希尔。但是同样希尔对他也有恩,所以他对阿尔确实一直是手下留情的,不然他没必要把阿尔送走,而不是就地解决。 ……突然变成家庭伦理剧和豪门恩怨剧是怎么回事? ☆、信使   圣诞节过去以后,一切好像又回归了平静,除了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把他那个金蛋打开,导致当时所有在公共休息室里的人都狠狠的被刺激了一下之外,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灾难。”潘西对此这样评价,不过德拉科完全没有理会她的不满——她一直在抱怨德拉科把那个金蛋在公共休息室打开,但事实上,他打开金蛋是因为当时在公共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在鼓动他这样做。而这其中也包括潘西。   “别太小心眼儿,我至少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德拉科满不在乎的说,他殷勤的将热牛奶帮阿尔倒好,然后推到她的手边,这得到了阿尔的一个带着感谢性质的早安吻。   “我快瞎了。”达芙妮硬邦邦的说——同样是刚订了婚,她和德里安却很久才能见一面,而在她的对面,却有两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整天都在秀恩爱。   阿尔非常善解人意的将德拉科凑过来想要回吻的脸推到了一遍,她决定不再刺激达芙妮了。   “快点,德拉科。”阿尔毫不客气的说,“第一节是魔药课,我简直想死我的坩埚了,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熬上一锅魔药了。”   说起魔药,德拉科下意识的向教师席的位置望了一眼——他的教父正在恶狠狠的瞪着他——充满恶意的。   他头一次如此憎恨斯莱特林等级分明的制度,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此刻就可以躲到长桌的末尾,而不是在一个他和他的教父互相可以看得清楚彼此的醒目位置。   礼堂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到了信使送信的时间,一大批猫头鹰拍打着翅膀一窝蜂的飞了进来,阿尔在这堆猫头鹰中发现了一只醒目的白色猫头鹰——那是哈利的海德薇小姐,她可能给哈利带来了他教父的来信。   德拉科的金雕也是一个显眼的存在,它骄傲的拍打着翅膀,划过斯莱特林的长桌,非常准确的停在了德拉科的面前,并且给他送来了一个大包裹。德拉科把它打开,那里面是纳西莎给他和阿尔的糖果和其它零食,还有问候的家信。   一只黑色的小猫头鹰为阿尔带来了一堆杂志,那是她之前订了却没有领的《魔药周刊》,那只给她送货的小猫头鹰看起来傲娇的不喜欢让别人接下她的邮件,因此之前的都被积攒了下来。   “哦,阿尔,你的论文——”布雷斯眼尖的瞧见了有一本的封面上的字,他读到:“魔药协会年纪最小的会员——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关于灵魂魔药的最新研究——”他顿了顿,“灵魂魔药——那可是一个高深的领域,你怎么研究这个?”   “哦,因为有趣。”阿尔一脸真诚的说。   实际上是为了家里的某位前黑魔王大人——那家伙想要融合总要有点辅助措施,为此阿尔开始了研究灵魂魔药领域。   当然,黑魔王大人并不太领情,虽然他干巴巴的表示了感谢,但是他更清楚,能够吸引一个赫斯研究下去的只会是她们的兴趣和好奇心——专门为了他什么的他才不会信。   其实说的也没错。   “咦,这是什么?”德拉科看见刚刚又有一只猫头鹰给阿尔扔下来了一封信,好奇的拿了起来。   质感考究的信封,墨绿色的墨水,华丽而颇具气势的笔迹,寄信人明晃晃的三个字母——TMR   他皱了皱眉头,疑惑的把心拿给正在粗粗翻阅着魔药杂志寻找自己喜欢内容的阿尔:“他给你寄信干什么?”   “谁?”阿尔好不容易把黏在论文上的目光撕下来,扫了一眼信封,微微有些诧异,飞快的放下了她的杂志把信封接了过来。   她把信封打开,展开了里面的信。   阿尔:   非常感谢你的圣诞礼物。   TMR   就一句话,但是汤姆会这么郑重的寄来一封信表示感谢就已经非常的令人惊讶了。   “你送了他什么?”德拉科有点惊讶,其实他想问的是——你这个圣诞节的礼物是怎么送出去的?明明早就变成小狐狸了,连他的礼物都没有准备。   “哦,这个……”阿尔知道在长桌上有些话不能明说,“我送给他的是他的宠物——你知道的。”   汤姆的宠物——纳吉尼?   看着德拉科略带惊恐的眼神,她知道德拉科理解了她的意思。   之前假期西蒂斯提来拜访她的时候,提到过他是因为意外的抓住了纳吉尼,才发现了蛇怪的踪迹,因此阿尔就请西蒂斯提将那条蛇送给她,而西蒂斯提也答应了。   她对那条蛇的了解不多,只是因为知道了那是汤姆的宠物,并且还是一个后天培养成的剧毒魔法蛇,非常有研究价值(……)才要回来的。   但实际上,那条小蛇陪着汤姆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艰难的日子——在孤儿院的,在霍格沃茨的,在汤姆眼中,任何人可能都不能比那条小蛇——那个叫纳吉尼的姑娘更重要了。   阿尔误打误撞的将汤姆最重要的朋友送还给了他,怪不得黑魔王大人特意来信表示感谢了。   早上的信件非常多——尤其是阿尔——毕竟她身为一个代理家主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管事,而且在圣诞节的时候她才刚醒,又和德拉科一起过了渡了个假,在圣诞节过去后的日子,她忙一点也是非常理所应当的。   “好了,快点走吧。”德拉科把源源不断的关于家族事务的信件都缩小帮阿尔装起来,“一会儿上课该迟到了,反正这些事情已经拖了三个月,不差这一会儿。”   说起来,要紧的事情都被卢修斯和汤姆处理过了,她现在手里的最多只是一些例行汇报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尔点了点头,匆匆的站了起来,拎起书包准备和大家一起去上魔药课。   礼堂门口又飞进来了一个信使。   那是一只棕黄色的鹰,它的个头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张开翅膀的它足有一张课桌大。它的每根羽毛都被仿佛被它的主人精心梳理过了,矫健又流畅的身形让它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   甚至有一些学生抻长了脖子想要仔细看看——“看哪,它比马尔福家的那只金雕还漂亮!”有些学生在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那只大鹰从飞进来开始就冲着阿尔飞了过来,那凶狠的样子让德拉科差点以为它是要攻击阿尔,不过那只大鹰一直飞到阿尔面前,突然飞了上去,在他们的头顶盘旋着。   “它看起来是给你送信的。”布雷斯说,在刚刚那只鹰靠近的时候,他眼尖的看见了那只鹰的腿上绑了一张羊皮纸。   “它刚刚就好像是要扑进你怀里给你一个拥抱似的。”达芙妮说,“它真是太漂亮了,这样棒的鹰可不好找。”   “我看倒是有点凶猛的过了头。”德拉科说,他不知怎么,一点也不喜欢那只鹰。   “养了一只雕的人没资格说这个。”潘西反驳。   “我倒是挺喜欢的。”阿尔从那只鹰飞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它看。   德拉科看了阿尔两眼,妥协的抬起手臂,并且打了一个呼哨,用这种大而凶猛的飞禽作为信使的话,那么它们一定是受过训练的,德拉科家的金雕就是这样。听到这个呼哨,并且看见抬起的手臂,并且它要送信的人也在这儿的话,它是应该降落的。   那鹰稍微飞低了一点,但是围绕着它们始终不肯落下来,它甚至故意拍打着翅膀从德拉科的头顶划过。   “你有没有觉得你鹰有点看不上你?”布雷斯突然说。   德拉科:“……”   “那么,你是来给我送信的吗?”阿尔看着低低盘旋着的鹰,轻轻的说,她伸出一只手臂,“让我看看那封信。”   那鹰落了下来。   它小心的收起翅膀,落在了阿尔的手臂上。阿尔只觉得手臂上一沉,那只鹰就落了下来——倒是一点也不疼,那鹰看起来非常的善解人意并且训练有素,并没有让它尖利的爪子抓疼它。   她甚至觉得它落下来的时候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它低着头,用头顶亲昵的蹭了蹭阿尔的脸,小心的不让自己微微有些弯曲的尖利的喙划伤阿尔。   阿尔另一只手在鹰的背上抚摸了两下,然后解下了鹰腿上的羊皮纸。   阿尔:   我一切都好,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保证我们会很快见面。很抱歉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宝贝,我永远爱你。   羊皮纸上没有落款,只有一个红色的花纹。即使时隔多年她对这个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那个末尾的花纹她永远也不会忘。   一个交叉双剑——代表了守护。   天平——魔药。   桔梗花——矢志不渝的爱。   荆棘——坚定与不屈的信念。   这是赫斯家族的家徽,而这个鲜红的颜色是由于它是由鲜血形成的,这是一种魔法纹章,用于最重要的文件上的署名——只有真正的家主能使用它。   现在的家族中能够使用它的,只有希尔赫斯!   只有她爸爸!   那一瞬间,阿尔的大脑整个儿的陷入了一片空白——完全空白。她来不及开心,来不及惊讶,来不及思考前因后果。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呆立当场。   “阿尔?”德拉科看着表情奇怪的阿尔,凑了过去,由于那只高大的鹰挡住了,因此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把那只鹰从阿尔的胳膊上赶开。   它长鸣一声,看起来很不开心似的不甘不愿的从阿尔的胳膊上飞了起来,并且飞起来的时候还不忘了用翅膀扇了铂金王子的头一下。   德拉科立刻拔出魔杖,要给那只不知好歹的鹰一个教训。可是手臂刚刚抬起,就被阿尔一把抱住。   铂金少年感到脖颈间一阵湿热。银发的少女——他的未婚妻正搂着他的脖子哭泣。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被她吓了一跳,赶快搂住她安慰。   天上盘旋鹰猛地冲了下来,一时间鹰鸣、铂金少年的咒骂、少女放大的哭声和漫天乱飞的鹰毛混在一起。   一片混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你敢抱我女儿,你不想活了吗! 德拉科:是阿尔先抱过来的 希尔:你还敢顶嘴! 鹰飞高跳…… ☆、回归   魔药课不可避免的迟到了。   等德拉科和阿尔手忙脚乱的来到地窖的时候,斯内普正站在讲台上死死的盯着门口。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拉着阿尔站在地窖门口,他们两个现在都足够狼狈——德拉科的脸上、手上、脖子上都有很浅的血痕,那是刚才那只吸引了整个礼堂目光的矫健的漂亮的鹰留下的。   而阿尔脸上挂了两个红眼圈。   “进来,坐下,动作快点。”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说。   “这不公平!他没给他们扣分。”罗恩韦斯莱在下面小声的说:“偏心的老蝙蝠!”   “韦斯莱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扣十分!”   罗恩韦斯莱看上去恨不得冲上去和斯内普教授决斗,要不是哈利死命的拦着他,说不定他真的就这么干了。   斯内普教授卷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假笑,眼睛里写满了“我就是偏心。”   德拉科很不开心。   即使是韦斯莱被扣分了也不能让他开心起来。   刚刚在礼堂,当阿尔抱住他以后,那只鹰像疯了一样攻击他,而他想要反击的时候,却被阿尔牢牢的按下了。   “那是我爸爸的鹰!别伤害它!”   那是他爸爸的鹰?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做什么!   甚至最后他连去校医院把被那只鹰弄伤的地方处理一下都来不及,只能拉着平静下来的阿尔飞快的跑到地窖去上课。   而阿尔还非常开心!   “看啊,德拉科!”阿尔压低了声音,把她刚刚收到的羊皮纸给德拉科看,“是我爸爸的消息,他说他现在很安全,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了!”阿尔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夜空中的星子。   他真心的为阿尔高兴。   他知道她因为总是自己父母的事情寝食难安,那是一直压在她心头的最沉甸甸的事情。她努力学习,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找回他的爸爸妈妈。   现在,他们都有消息了,都是好消息,很快,他们一家就能团聚。   德拉科从小生活在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宠爱纵容下,骄纵霸道又傲慢。他永远记得第一次在对角巷见到阿尔时候的样子——那个可爱精致的小姑娘沉静大方,行为举止进退有度,却没有他平时接触的其他贵族少爷小姐们的骄矜傲气。   认识的时间越久,越了解她,他就越能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或者说是差距。   他得承认,他和阿尔之间存在着差距。   失去父母宠爱的阿尔坚定勇敢却不失圆滑谨慎,如果说德拉科是靠着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的身份获得了斯莱特林们的尊重,那么失去家族庇护的阿尔靠得是她自己的优秀和谁都看得出来的更加巨大的潜力。   如果没有认识阿尔,德拉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至少,他不会如此快的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且努力成长,他可能会按部就班的在卢修斯的训练培养下慢慢成长,最后接过马尔福家的荣耀。   如果说阿尔的经历逼迫了她的迅速成长,那么,德拉科的进步动力就是阿尔。   他爱上了一个坚强睿智的姑娘,他想保护她,所以他要变得更加强大。   但其实想想,德拉科更加希望阿尔能够像潘西、达芙妮她们一样,每天悠闲的研究研究化妆服饰,舞会珠宝,这样的话,也许她会过得更加幸福。   他相信自己能够给阿尔幸福,但是那幸福注定缺了一角,无法完满。   现在,能够给她另一种幸福的人回来了。   = = = = = = == = == = = = = == = = = = == =   魔药教授一直在讲台上盯着他的教子和学徒——礼堂里的事情他目睹了全过程,但是他并没有出手解救自己的教子。   那混小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阿尔动手动脚(教授真的是阿尔先扑过去的!),给他点教训也好——而且,他不相信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连一个动物都打不过。   他当时只不过是看了两眼,就离开礼堂来到地窖准备第一堂课了。   不过从现在的情势上看,那个臭小子可能真的没有打过那只鹰——他退化了吗?能闯过巨龙的马尔福继承人打不过一只鹰?!   他看见自己的学徒早上还为了一封信哭鼻子,这会儿就在熬制魔药的时候傻笑!不过幸好她的脑子还没丢,至少她配置魔药的手法还没有退步,这才半节课不到,她的那瓶药水就要配置成功了。   “教授……”阿尔将坩埚从火上移开,装瓶,把魔药递给他。   斯内普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O”   其实不是O 才不正常,毕竟她是一个中级魔药师,而课堂的程度只是普通的四年级水平。   “你还要做什么?”斯内普看着她再次将坩埚架了起来,并且开始有条不紊的处理魔药材料,“创伤药剂?”   阿尔默默的点头,并且看了看德拉科身上那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斯内普:“马尔福,为了你的无能,禁闭一周,今晚开始。”   德拉科:“……”我招谁惹谁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高高的猫头鹰棚屋里,一个男人悄然出现在这里。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墨绿色巫师袍,棕色的长发被一条银色的发带束成一缕,额前有一些稍长的散发微微的遮住了眼睛,但当他伸出手拨开额前的散发时,可以看见他紫色的眸子深遂又迷人。   他有着深刻的轮廓和五官,看起来很高,但是并不足够结实。说实在的,他已经很瘦了,甚至有些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几个月没有好好吃饭了。他的脸因为曾经过度的身体损耗和营养不良而显得有点发黄,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他就是从阿兹卡班越狱成功的阿尔的爸爸——希尔赫斯。   几个月前,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就立即赶向千里之外的中国——由于一直觉得有什么人好像在跟踪他,因此他不断变换着赶路的方式,幻影显形,坐麻瓜的交通工具,偶尔使用公用壁炉,还会变成阿尼玛格斯形态飞一飞,就这样回到了中国。   而到了中国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女儿七年以前就离开了家,去了英国。   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头一次产生了一种想要杀掉奥格斯的想法——即使知道自己和妻子的事故是因为他的出卖时他都没有这么气愤。   和列文长老一番恳谈以后,他决定先到英国去找到女儿。至于阿绾——他知道阿绾多半在德美格林斯特那,而且说不定受了什么伤——因为如果阿绾能够自由行动的话,她不可能不回来找阿尔。   而如果她出事了的话,德美格林斯特不可能留他活到今天——他早就毫无顾忌的杀掉他了。   希尔知道德美格林斯特打的是什么主意。阿绾身为半妖,她的寿命是自己的几倍,也正是因为此,他没有和阿绾签订灵魂契约。因为他不知道签订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两个人寿命平分是最好的情况,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阿绾因为他的缘故只能向普通巫师一样活两百年左右就和他一起死去怎么办?对于九尾狐来说,那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   还有一种更加可怕的结果,那就是当他的寿命耗尽,而阿绾活还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阿绾将会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失去了灵魂伴侣的人就好像是缺失了灵魂,漫长的寿命只能像是无止尽的折磨一样带给她痛苦。   德美格林斯特就是看准了他们没有灵魂伴侣的契约,才敢对他下手——这样阿绾不会有什么感应。   而他也不会杀了他,只会折磨他。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将他杀了,那么阿绾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他。而他在折磨他之后,阿绾不会知道。   因为希尔不会说。   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不可能向他的妻子哭诉。   被他关起来折磨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是如此的无能。如果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就是把自己的尊严完全的扔到地上任人践踏。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所以,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昨天,他终于来到了英国,但是,瞧见他看见了什么!   预言家日报上那个和马尔福家继承人订婚的姑娘是谁?怎么那么像他的女儿!   阿尔芙妮娅赫斯——名字也一样!   他愣了一会儿……什么像,那就是!那就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和马尔福家的小子订婚了!他却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他回忆起了曾经拜访过的马尔福家——当时他还给那个铂金色的大孔雀很高的评价——他怎么和阿绾说的来着?   “马尔福家的那位是个聪明人,还很狡猾。说实在的,我很欣赏他,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一个传承千年的大家族继续走向辉煌。”   呵,那个聪明的、狡猾的家伙竟然带着他家的小崽子一起把他的女儿给骗走了,他曾经怎么会见鬼的欣赏那样的人!!!   他改变了计划,匆匆的写了一张报平安的纸条,在前往赫斯庄园的路上拐了个弯儿,变回了自己阿尼玛格斯的形象飞往霍格沃茨。   他不能忍受见了阿尔一面之后就要继续等待。   哪怕变成一只鹰,他也得回到阿尔身边一直陪着她,守着她。   更主要的是——   让那个马尔福家的混小子离她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爸爸很抓狂,小龙,你保重…… ☆、腮囊草   说实在的,德拉科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与他成鲜明对比的是阿尔,她每天春风满面,德拉科甚至觉得,和他订婚她都没有如此的整天兴高采烈。   “你可以将阿尔最近的表现看作是双喜临门之后的兴奋状态。”布雷斯劝他,虽然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刚刚回学校的阿尔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疲累——据说他们订婚之后度过了一个匆忙的名为“旅游”的假期所带来的后果。   而那天早上那封信就好像是给阿尔打了一剂鸡血一样,让她迅速的重新恢复活力,焕发生机。   德拉科郁闷的看了布雷斯一眼。   公共休息室的另一边,阿尔和达芙妮还有潘西热火朝天在谈论各种装扮与美容化妆的问题。   “我爸爸快回来了,我得让他看见我过得不错!”阿尔拿起时尚杂志一页一页的翻着,“你们说哪一件比较好看?我要给他们下猫头鹰订单。”   “我觉得你正看的那一页就不错。”潘西一把抢过阿尔手中的杂志,掏出魔杖在那页纸上下了一个标记魔咒,然后疯狂的往后翻着,便饭边嘟囔:“我记得后面还有一件挺漂亮的。”   “不过阿尔,”达芙妮兴致缺缺的说,“那家店是需要会员的,你是吗?”   阿尔可疑的顿了一顿,然后问:“怎样才能成为会员?”   “他们是邀请制的,每年圣诞节会给新的达到标准的家族和已经过了会员年限的家族发送邀请。”达芙妮不确定的说,“赫斯家族,我是说,你接到了吧?”   阿尔:“……”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接到了,”德拉科木着脸干巴巴的回答,“就在半个月前的圣诞假期。”   “哦,那就……”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抱着一大堆她认为‘不知所云’‘毫无用处’的邀请卡拿去点壁炉了。”德拉科艰难的换了口气,“阿尔,我必须说,你那一烧几乎拒绝了所有的高档品牌,那里面包括了最好的香水,最好的服装,最好的珠宝。”   阿尔:“……”   “记得吗,阿尔?”德拉科几乎是恶狠狠的说,“你当时说‘你绝对不会接受这些奸商们的蛊惑,去买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和珠宝’哪怕是我已经向你非常明显的暗示了我挺想看你穿着它们在我面前漂漂亮亮的。”   德拉科简直难过的想哭,阿尔怎么就不想着为了他打扮打扮自己!   也许是德拉科的表情过于悲愤,阿尔赶快识相的闭了嘴。不过她没有忘记默默的签了一张订货单并且把它塞进潘西的手里。   当然,让德拉科不好受的不止这些,还有——那只鹰!   那只鹰每天早上都要跑到阿尔的身边向阿尔讨要食物,为此,阿尔的早餐里多了很多她平时不喜欢早晨吃的肉食。当那只鹰飞过来的时候,即使看习惯了但还是有很多斯莱特林对它表示了非一般的注意,并且他们有时候也会去帮着阿尔喂一喂。   那只漂亮的、骄傲的鹰非常的聪明,它并不排斥其他人的靠近,如果有人想摸一摸它的羽毛的话它会非常灵巧的避开——而德拉科不会忘了那天早上他看着阿尔摸他的时候自己也想摸一摸,却被那只大鹰一翅膀扇了头。   德拉科:“……它,它!”   阿尔:“德拉科亲爱的,没事吧?它可能是有点记仇,毕竟你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对它拔过魔杖……说不定你可以喂喂它,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德拉科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尔,他?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现在要讨好一只鹰来挽回一下自己在它心中的形象?!(相信我,德拉科,你早晚得为你在他心中的坏形象而苦恼。)   在阿尔期盼的目光下,德拉科拿起一块熏肉对那只鹰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回是擦着鼻尖挥过去一翅膀。   阿尔:“看,这不是进步了不少,至少它没拍在你头上。”   德拉科:“……”好想干掉那只鹰。   希尔:“……”那臭小子躲得还挺快,你给我等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在二月二十四日——也就是第二个项目到来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德拉科最主要的生活除了上课就是和那只被阿尔非常护着的,属于她爸爸(……)的那只鹰斗智斗勇。   他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和阿尔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散散步,或者是亲密的坐在黑湖边的树下享受一下宁静的午后了。   那只该死的鹰总是搅乱他的约会!   而阿尔直到在图书馆碰见了将头扎在书里的哈利、赫敏和韦斯莱,才反应过来原来第二个项目已经临近了。   说实在的,看见哈利和韦斯莱扎进书海里还真不是一个常见的事情。   “嗨,阿尔,你最近还好吗?”哈利在百忙之中和她打了个招呼。   “不错!”阿尔说着,坐到了哈利的对面——赫敏的身边,“你们在干什么?”她好奇的问,“关于第二个项目?”   “没错。”哈利说,在韦斯莱不赞同的目光下回答阿尔。他看起来稍有些犹豫,仿佛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似的。   “你问德拉科?”阿尔知道哈利想说什么,当然,他也知道哈利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比对一下进度罢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坏心思,肯定不会就那么直接当着阿尔的面问出来。   “他啊……”阿尔笑了笑,“他整天忙着跟hero(阿尔给她爸爸的鹰起的名字)打架呢,你看,他今天又去猫头鹰棚屋里去喂鹰了。”   看哈利赫敏的表情——他们可能觉得德拉科是去给阿尔的hero下毒了。毕竟他和阿尔那只鹰的恩怨情仇已经全校皆知了。   “说实在的,我就没见过他研究过那金蛋——除了他有一次在公共休息室里打开了它,搞的大家人仰马翻以外。”阿尔笑着说,不过德拉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就挺放心的没再问了。她漫不经心的拿起了桌子上一本关于水下世界的书,随意的翻了翻:“不过他知道那是什么,”阿尔抬头看着哈利,抖了抖手上的书:“你也知道,不是吗?”   哈利看上去挫败的揉了揉头,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闷声回答:“是。”   “怎么啦,既然知道项目,不是应该高兴吗?”阿尔有些不解。   哈利当然不会说他能够知道完全是因为穆迪教授给过他暗示,他想不出有谁会在正常状况下把脑袋和蛋一起放到水下。   也许是看出了哈利的想法,阿尔几乎笑出了声:“哦,哈利,你知道,其实这个项目并不太公平。”她顿了顿,就在哈利几乎以为她知道了穆迪教授私下里给他提供了帮助的时候,阿尔接着说:“你知道,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在湖底。”她对哈利眨了眨眼,而哈利立刻就想起来了二年级的时候他们的斯莱特林一游。   “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每天都在我们的窗户外面唱歌。”阿尔说,“即使那几乎能够划破人耳膜的声音让我们一时半会儿有点迷惑,但总是会想到的,毕竟——它们一直在那,不是吗?”   赫敏几乎在那一刻就立即产生了一种向往之情:“可惜我当初没能去成。”   哈利和罗恩用一种饱受惊吓的目光看着赫敏——他们不能理解赫敏这种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产生向往的想法。   “挺好听的。”阿尔对此表示赞同,“有时你还能隔着窗户和他们打个招呼,虽然他们长得并不好看。”   “在麻瓜童话里美人鱼是一种很美的生物。”赫敏说,“但我知道魔法界真正的美人鱼不是。”   “也许你可以去东方,那里生活着和童话故事里非常相像的一些——鲛人。”阿尔说,“我小时候见过鲛人,不过是在岸上,他们那时没有鱼尾——他们是来和岸上的人交易货物的,他们的鲛绡是一种非常棒的织物。”   “是吗?那真是……”   两个女孩热火朝天的开始讨论起了这种神奇的东方生物。   “等等!”哈利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那些鲛……”   “鲛人”   “鲛人——他们能够上岸?他们能够在陆地上呼吸?”   “是的,当然,他们需要一种药水。”阿尔说。   “有能让鲛人在陆地上呼吸的药水,那有没有能让人在水下呼吸的药水?”哈利双眼几乎在闪光——他怎么没往魔药上面去想,而尽是在想一些什么变形的魔咒。   大概是提起魔药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斯莱特林的魔药大师,于是他下意识的回避这方面吧。   “药水倒是有。”阿尔说,他看着莫名放光看着她的三双眼睛,有些不忍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不过,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比赛了,那种魔药的熬制至少需要半年。”   哈利和罗恩齐齐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即使是在得到金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比赛内容,也不可能来得及熬制?”韦斯莱傻乎乎的问。   “别这么傻,罗纳德。”赫敏粗暴的说,“我们可以直接买。”   “哦,对,那玩意不难买吧,对吗?”罗恩头一次用满怀希望的目光看向阿尔。   “当然,”阿尔欢快的说,“只要你有五百加隆。”   哈利:“……”   他到是不缺钱,但是他的钱都是父母给他留下的,属于不可再生型——他还要靠着这些钱活到自己毕业工作的时候,这样算来,也不是非常的富余。   “别担心,哈利。”阿尔说,“别忘了你的教父,布莱克家族的加隆在他们的金库里都要长霉了,而五百个加隆对于他们来说连个头发丝都不如。”   哈利有点犹豫,他看起来不太像让西里斯这样破费,倒是罗恩头次说了一句让阿尔赞同的话:“别犹豫了,哈利,比起五百加隆西里斯当然不能看着他的教子被水淹死。”   哈利思考了一下,最后终于点头:“那我这就给西里斯写信。”   “对……对不起……”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加入了他们——是纳威隆巴顿。   “纳威?”哈利疑惑的看着纳威。   “如果你们是在讨论如何在水里呼吸的话……”那个腼腆的男孩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刚才在那边,都听见了。”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们看见了高高的一摞书——它们刚刚把纳威挡的严严实实。   “如果是在水下呼吸的话,我知道可以用腮囊草。”他说,“它不像水下呼吸药水那样失效比较长,一株的话只能让人在水下坚持一个小时,而且还会让你的脖子上长出腮——但它非常好获得,前两天我想要研究这种植物还买了点,现在就有。”   现在格兰芬多金三角已经将发光的目光转向纳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哼,你等着的,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好看。 希尔:臭小子,你叫谁等着,你给我等着! ——来自德拉科猫头鹰棚屋喂食的一段经历 ☆、珍宝   “哦,你们在这儿!”就在纳威被格兰芬多三人组闪闪发亮的目光和阿尔饱含兴趣的目光打量的恨不得钻地缝的时候,一个人来拯救了他。   看起来有点眼熟,阿尔依稀记得是哈利的某个舍友。   “赫敏、罗恩!”那个男孩说,“麦格教授找你们。”   罗恩和赫敏的眼神中有浓浓的不解,不过他们还是收起书,站了起来。   那个男孩转向了阿尔:“您好,赫斯小姐。”他看上去有点小心翼翼,就好像是阿尔会突然扑上去吃人似的。   真不知道在别人面前斯莱特林都是个什么形象啊!   不过阿尔一定误会那个男孩了,毕竟那男孩和她说话的时候耳朵尖都红了,怎么看都像是害羞而不是害怕。   “您好。”阿尔有礼貌的颔首致意,也许是刚刚和哈利他们聊的很开心的缘故,她现在的语气非常的亲切柔和,这倒是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嗯,因为我刚才在麦格教授办公室的时候她也说要找你,不过她让斯克里普斯先生来找你,斯克里普斯先生可能先回你们的休息室找你了,既然你在这,我觉得还是先和你说了的好。”他说。   “谢谢您。”她说着,也站起来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哈利,如果一会儿有人来找我,麻烦告诉他我已经去麦格教授那了。”   哈利点了点头。等他们都走了以后,他将视线再次聚集在纳威身上:“纳威,能和我详细说说腮囊草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德拉科沮丧又气氛的从猫头鹰棚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一边嘟囔着那只鹰多么的愚蠢嚣张又没有眼色,一边向礼堂走了过去,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阿尔呢?”当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的未婚妻没有在礼堂用餐的时候,皱着眉问身边的人。   布雷斯摇了摇头:“下午你走了以后她去了图书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大概是看书忘了时间吧,你知道,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德拉科皱起了眉,他站起身决定去图书馆找阿尔。   “马尔福先生。”突然,一个斯莱特林四年级开口,他是迪洛斯克里普斯:“赫斯小姐应该去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他低声而迅速的说,“麦格教授让我找赫斯小姐去她那,但是赫斯小姐好像从别的地方先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我找到她以前就自己去了。”他顿了顿,“是波特告诉我的。”   “这和波特有什么关系?”德拉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他对从死对头耳中听到阿尔的消息非常不满。   “因为麦格教授当时找的人还有格兰杰和韦斯莱,当时他们正坐在一起,于是就一起走了。”斯克里普斯回答。   格兰杰?韦斯莱?德拉科有点疑惑,按理说麦格教授找阿尔并不稀奇,因为阿尔之前的缺课,还有阿尔一向以来都非常热爱学习,几乎每个教授都经常会被阿尔拉住请教,教授们找阿尔这种事情真的非常平常。   找格兰杰?也说的过去。   那韦斯莱呢?找他干什么?   德拉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觉得是有不对,该死的,他居然忘了这件事!明天的第二个项目!那人鱼歌谣里的“珍宝”!他不知道他们会选择什么,因此特意一整天都呆在外面——方便他们避开他拿走他的珍宝。   他没想到他们会选择人作为珍宝!   格兰杰——在霍格沃茨和威克多尔克鲁姆相处的最好的人,甚至最近还有点恋爱的苗头。   韦斯莱——疤头波特的好哥们,不是吗?   而阿尔……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选择的珍宝该死的踩在了他的心尖上——所以,他们是要把阿尔弄到湖底,然后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找?   他当然不会愚蠢的相信那个所谓的“超过时间珍宝不见”的警告,没见过勇士任务失败让他们的珍宝去死的规定。那是一个毫无大脑的威胁,但是——他们怎么敢——让阿尔在湖底下被泡上一个小时!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   他怒气冲冲的直奔地窖。   “我说,他怎么啦?”潘西一脸不解的看着德拉科脸色极为难看仿佛要向谁兴师问罪似的冲了出去,“他要去找救世主麻烦?”   布雷斯抻着脖子看了看格兰芬多长桌,发现哈利并没有在那边,“也许。”他不确定的说。   “那我们要不要去帮忙?”格雷戈里傻傻的问。   “别说傻话,”达芙妮严厉的说,“德拉科撂倒救世主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不,我觉得我得去看看。”布雷斯说,然后快速的放下他的刀叉:“什么事情一和阿尔挂钩他就有点丧失理智——明天是第二个项目,我们至少不能让他在今天把救世主揍进校医院。”   对名声不好。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布雷斯一路追着德拉科,而后者一直颇有气势的大步走在走廊里,校袍在身后翻滚,十足一个斯内普教授的翻版。   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并没有去找波特麻烦,而是保持着这种气势冲进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   布雷斯目瞪口呆——那一瞬间,他觉得德拉科像是一个英雄,或者一个悍不畏死的勇士。   “你有什么事情?”正在批复论文的斯内普教授并没有理会他那个看起来气愤的快要爆炸了的教子,头也没抬的问。   “关于勇士的珍宝,教授!”德拉科语气非常不好,“我认为您一定知道——他们选择了阿尔。”   斯内普教授依旧没有抬头:“我很高兴你破解了金蛋的谜题——那你应该不会傻乎乎的认为他们真的会有危险吧。”   “我知道不会,但是教父!”德拉科改变了他的语气和称呼——非常明显的开始打起了感情牌,“这天气太冷了,怎么能让阿尔一个姑娘泡在黑湖里一个小时呢?”   斯内普终于抬头了,他明显的楞了一下——他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毕竟邓布利多选择了他的学徒一定要知会他一声,并且在安全能够保障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反对。   “可以换一个人啊。”铂金王子正在看出了他教父脸上的松动,继续努力游说他:“布雷斯也可以。”他建议道。   门外的布雷斯:“……”很好,德拉科,我刚才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你救出来,现在看来,就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不过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并没有接受这个建议:“那个人选是火焰杯选出来的,没得改,现在,从我办公室里出去!有时间你不如想想如何快点找到她让她少泡一会儿!”   最后,德拉科也只能无精打采的出了蛇王的办公室,在外面,还有一个斯莱特林花花公子在等着他。   “我真感动,德拉科。”布雷斯拿腔拿调的说,“你在这种时刻居然想起了我。”   “当然。”德拉科毫不脸红的说:“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满脸真诚。   布雷斯:“……”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聚到了黑湖边上,一起等着围观四个勇士一个接一个的往冰冷的湖水里钻。   卢修斯和纳西莎都来了,作为勇士的父母前来观赛,因为卢修斯是勇士之一的父亲,因此巴蒂克劳奇因病无法担任裁判的时候,代替他的不是他这个副司长,而是克劳奇的小助理——珀西韦斯莱。   好吧,速战速决。德拉科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有着一种亮绿色的液体——水下呼吸药剂——价值五百加隆。   在巴格曼说了一堆鼓励和渲染气氛的话以后,一声哨响,选手们都跳进了水里。   威克多尔使用了一个咒语,他把自己的头变成了鲨鱼头,这让他能够自由在水中呼吸,不过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芙蓉用了泡头咒,一个倒扣鱼缸一样的大罩子扣在了他的头上,这让她的脸看上去有点奇怪。   哈利则是使用了腮囊草,纳威给他的,吃过了之后,他的脖子上长出了腮,而手脚也长出了蹼,说实在的,有点丑。   而德拉科大概是最体面的一个,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裤子和白衬衫,即使下水了他也要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形象,而喝过了水下呼吸药剂的他完全没有那一部分看上去非常奇怪——那药剂能让他在水下呼吸,并且还能说话——所以说,贵有贵的好处。   水下的世界有点昏暗,他对着自己的眼睛念了一串咒语,让他能够在昏暗的环境里看的更清楚。他可不会傻到用一个“荧光闪烁”来让自己成为水下各种动物的靶子。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寻着若隐若现的歌声寻过去——他的珍宝在人鱼那,他的目标就是找到这歌声的来源。   水下的世界非常安静,悠悠荡荡的鱼群,随水波摆动的水草,还有发着光的水生莹莹草——和平时从公共休息室的窗户里看出去的感觉不一样。   也许,放假的时候,应该带着阿尔去她说的麻瓜水族馆看看,他想。    ☆、番外:交错(一)   这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睁开了眼睛——等着眼前深绿色的床帐。   这是……马尔福庄园?他疑惑的揉了揉头,他记得自己最近正在和阿尔一直住在赫斯庄园,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马尔福庄园?   他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头痛,他觉得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什么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袋里盘旋,但是却完全抓不住它们。   “哒哒哒。”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德拉科有些疑惑,阿尔进他们的卧室从来都不会敲门的,而爸爸妈妈不是去法国旅游了吗?他们回来了?   “德拉科,你醒了吗?该吃早餐了。”——一个陌生的女声。不,准确的说并不陌生,听起来有点耳熟,德拉科觉得他应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但是他完全想不起来这是谁。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说。   ——可她为什么在这?在马尔福庄园?他们又不熟,充其量算是因为达芙妮的缘故比较客气罢了。她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自己家里叫自己吃早饭?还有,为什么他能就这么肯定门外的是小格林格拉斯?明明他们不熟。   德拉科走进了房间里的卫生间,镜子里的他有些瘦,一脸憔悴,眼圈黑的像被谁揍了一拳——德拉科有点不敢置信,他敢保证,昨天他还脸上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缺肉,而且昨天他睡得足够早,怎么会看起来这么憔悴,还有,瞧瞧这黑眼圈。   他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太对。他匆匆收拾了自己,迈出了门。   门外果然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德拉科皱着眉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阿斯托利亚一脸不解:“德拉科,你怎么了?”她有些奇怪,虽然他们夫妻之间并没有爱情,但是一直以来德拉科对她都是非常照顾的,毕竟他们在马尔福家族最低谷的时候结合,也算是共患难了。   德拉科没回答他,他烦躁的问:“阿尔呢?”   “阿尔?”阿斯托利亚疑惑的问:“那是谁?”   德拉科有些震惊,她不知道阿尔?   这事情看起来有点不太对。   经历过战争的铂金贵族脸色不变,就好像是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别的人一样:“一个法国的合作伙伴,我睡糊涂了,以为她今天就会到。”   “我没听说你今天要和谁谈生意。”阿斯托利亚怀疑的说,“今天是关于爸爸妈妈的听证会,你今天的行程是这个,还记得吗?”   爸爸妈妈?老格林格拉斯夫妇?他们犯了什么事吗?   “我当然没忘,”德拉科语气平静的说,“所以说我谁糊涂了,她不应该是今天来。”   直到早餐以后,德拉科带着阿斯托利亚走进魔法部的时候,他还在默默思索——他,无疑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   庄园里的小精灵们把阿斯托利亚当成女主人。而且现在是2000年,伏地魔在两年前被打败——这和他所知的不一样,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现在应该是2008年,伏地魔是在他们上六年级的时候(1997)被打败的,一起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而且阿尔在毕业之后读了三年的麻瓜大学,2001的时候嫁给了他,他们的大儿子斯科皮已经五岁了,而阿尔前段时间检查出怀孕,是个女儿,还有三个月他们的二女儿就要出生了。   这并不是他所在的时空——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说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好像是平行时空的地方让他惊讶不已的话,那么走进威斯加摩的审判庭之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被审判的人居然是他们!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空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被审判席上的他的爸爸妈妈看起来非常狼狈,卢修斯平时当成宝贝一样打理的铂金长发现在干枯并且乱糟糟的,而纳西莎那个在他印象里一直年轻的脸庞现在即使远远看上去也有明显的皱纹。   而这个纳西莎明明比他的那个纳西莎更加年轻。   他紧握住了手中的蛇头杖,他之前拿着它的时候只是因为习惯了,因为多年以后的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马尔福家主,他狡猾又机敏,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手下讨到便宜——即使是他的岳父——希尔赫斯,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小子精明狡猾的不输给他爸爸,那两个拐骗我的宝贝小公主的混蛋!”   而他继承家主之位是在他和阿尔结婚的时候,而现在,这里的他只有二十岁——他不仅和老牌的中立贵族(他觉得这边的格林格拉斯家和那边一样)格林格拉斯家族联姻,而且还提早接过了家族重任,他的爸爸妈妈还要受到审判!   这里的情况一定相当糟糕。   一场听证会听下来,他终于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家,似乎一直是食死徒家族并没有改变立场,因此在伏地魔战败之后,他们家族的地位相当的尴尬。即使战争结束后救世主以马尔福家族在战争中已经倒戈并且做出贡献的理由保出了马尔福一家,但是两年来,那些由于权力得到重新分配而崛起的贪心的政客们依旧不停的骚扰他们。   这已经是两年中马尔福夫妇第三次被指控了——他们就指望着从慌了手脚的年轻的小马尔福手中大把大把的收割马尔福家族的财富呢!   德拉科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杖——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看着那一张张贪婪的,嘲讽的,带着同情和轻蔑笑意的脸,他真是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不让自己往他们脸上丢钻心咒。   当审判结束的时候,马尔福夫妇被释放——但是是因为之前这个世界的他已经花了一大笔金加隆的结果。   他走下听审庭,去扶住卢修斯和纳西莎。卢修斯脸色灰败,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软弱和畏惧,高傲永远是铂金贵族最为显眼的特征——哪怕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非常的艰难。   德拉科一时眼中有点发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父亲高傲的脸上永远配合的是意气风发,而不是疲劳倦怠。   “回家吧,爸爸。”他低声说,而阿斯托利亚也赶快过来扶住纳西莎——一家四口就这样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德拉科眼神复杂的看着阿斯托利亚,虽然这个世界的他没有阿尔,但是阿斯托利亚看起来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妻子和儿媳。   他一时间有点迷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努力寻找回去的办法,这是必须的,他的阿尔,斯科皮,还有未出世的小女儿都在等着他。   可是,这边的情况明显不乐观,而这个世界的自己看起来也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境况——即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他也没有办法就这样丢下他们。   他一时陷入了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  哦,这是一个突然开出来的脑洞——其实原来只是因为今天这章没有撒出来糖觉得有点对不起大家所以想写一个甜甜甜的未来番外,结果,一不小心…… 这个番外我会尽力更的,在完全不影响正文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双更。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系列。 就酱 ☆、珍宝(2)   德拉科在昏暗的湖底游着。   也许是因为缺少光线,视觉受到了压制,作为补偿的,听觉好像比平时好了不少。在这幽静的湖底,德拉科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辨别出了人鱼歌声传来的方向。   他朝着那个方向游去,路上遇见了几个格林迪洛,被他非常轻松的就闪过了,还有一些水草妄图缠住他的腰,不过被他几道咒语打退了——有了水下呼吸药剂,即使在水下也并不妨碍他说话,念咒语也是完全没有障碍的。   虽然他的无声魔法练得还算不错,不过那种过分消耗魔力的方式还是少用些为好。   他只在水下游了大概十分钟,就遇见了其它的选手——老对头,哈利波特。   他嗤笑着看着对方被水草缠住了脚,接着又冒出了几只格林迪洛,他正徒劳的挣扎着,手里的魔杖胡乱的挥舞着,不过每当他试图开口念魔咒的时候嘴里冒出来的都是一串泡泡,这导致他几乎没有办法用魔法。   “哦哦哦,瞧瞧这是谁?”德拉科停了下来了,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真是恨不得现在手中有一个照相机把救世主的倒霉样子拍下来,“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吗?怎么,他两几根小小的草和格林迪洛都对付不了吗?”   哈利看见了他。   即使水下的环境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虚影,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远处铂金色男孩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哟,救世主你长腮了!”铂金王子表现的就好像发现了新物种或者是龙血的第一百种用途了似的,兴奋的无以言表:“你终于打算从此以后就生活在黑湖下和这里的小动物们相亲相爱了吗?”他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身处麻烦的救世主,然后漫不经心字正腔圆的念出了咒语打跑了要向他发动攻击的格林迪洛。   活似一个骄傲的孔雀。   啊,真是和他爸爸一模一样!哈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阿尔怎么就看上了他!哈利已经情不自禁的把阿尔的形象带入了纳西莎最初时留给他的印象——一个只会用下巴看人的贵族夫人。   不过现在由于教父的原因,他现在倒是和纳西莎有了一些交流,他不得不承认,当那位夫人愿意的时候,她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温柔又可亲。   看着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德拉科,他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手上一抖,他试图吐出一个魔咒,虽然发音不准确,但是可能就是由于被刺激到了,所以这个魔咒意外的有了反应。   虽然变异了。   一股巨大的爆炸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大气泡从哈利的魔杖中跳了出来,然后涨大炸开。他俩都被这突然起来的状况下了一跳,不过幸运的是,这并没有伤到他们两个,而且水草和格林迪洛也因为这个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哈利借此几乎,猛地发力,挣脱了他们,然后飞快的向前游。   德拉科追上了他,和他并排游着。   “这是腮囊草的效果吧,波特?”他游泳的时候一点也不消停,还在不停的口头挑衅着,而哈利一直默默的游着,没有搭理他。   这学期除了开学时候的那一次冲突之外,他都在尽量克制着不和这个斯莱特林的王子发生什么冲突。一是因为小天狼星和他妈妈的缘故,他不想让小天狼星难做,另外一个也是因为由于他们的那次冲突误伤了阿尔,让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才有了对德拉科几乎忍让的态度。   不过哈利忍让并不代表和德拉科会住口,难得有这么一个救世主只能听着的时候,他得嘲讽个够本:“真是可怜,你现在已经穷的连一瓶水下呼吸药剂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事实上,就水下呼吸药剂的价格而言,买不起它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家都像马尔福家族一样不把钱当成钱来看。   “你那头蠢狗教父呢?”他冷笑,“你知道当初我爸爸妈妈花了多少功夫才把布莱克家族的财产保护下来吗?怎么,就这么两天就被他败光了?”有些事情总得让他们知道,至少要懂得感恩。   自从汤姆出现以来,马尔福家族的立场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   和赫斯家族一起推出一个全新的黑魔王——不,应该叫做冈特先生。   无论是Voldemort那个疯子还是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都不是他们的最好选择。但由于两方的态度不同,所以他们必须旗帜鲜明的反对Voldemort,而对待邓布利多一方最好是拉拢。   这个拉拢,那个格兰芬多的变异老狮子不好对付,但这小的容易多了。   首先他是阿尔的朋友,再有,他的教父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和马尔福夫人是曾经关系非常好的姐弟。德拉科和哈利虽然是死对头,但是说是在的,他们之间就好像是小孩子打闹一样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仔细算来,德拉科在魁地奇球场上还救过哈利。   德拉科可从来不会在事关家族的大事上任性,作为一个贵族继承人,一个优秀的马尔福,他知道什么话在什么时候说出来用什么方式说出来最有用。   就比如现在,救世主一直以来想反驳却张不开嘴的郁闷表情几乎在一时间僵硬了,虽然他很快就调整了,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德拉科的眼睛。   德拉科懂得见好就收的,他加速游了出去,他已经非常清晰的听见人鱼的声音了,果然——   转过了一个巨型石像,他看见了人鱼们。   这里好像是一个水底广场,湖底上铺着还算平整的石砖,几个巨型的雕塑耸立在那中央。人鱼们在雕塑上面一点的位置唱着歌,还有很多手里拿着兵器在到处巡游着。   雕塑上绑着四个人。   德拉科几乎是飞扑着游向了阿尔。   勇士的珍宝们看上去都陷入了沉睡,德拉科完全没有注意被绑在这的还有谁,他的眼睛里现在只容得下阿尔。   女孩沉睡着。   她银色的长发随着水波飘荡着,即使身处昏暗的水底,也无法掩盖她的美丽。她静静地合着眼,当德拉科扑过去给她解开绳索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蹭过了他的脸颊,就好像蹭到了他的心上。   人鱼没有行动,看来这关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和对付其它水下生物,并不是人鱼们。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人鱼的凶猛是大家都知道的,通常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在水下和人鱼们对决。   哈利也游了过来,当德拉科把阿尔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也游到了雕塑前面,不过他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赫敏和罗恩都被绑在那,他一时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他的珍宝。   德拉科哼笑了一声:“看起来格兰杰小姐已经彻彻底底的把威克多尔迷住了,竟然能够成为他的珍宝。”   想起了舞会时候赫敏的舞伴,哈利一脸豁然开朗的表情,德拉科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他,抱着阿尔向上游去。   毕竟这还是比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卢修斯这次坐在了距水面最近的看台上——虽然在水面上的他们只有等,但是在经历了上次的意外之后,他只想坐在离他儿子最近的地方。   “卢修斯。”纳西莎握住了丈夫的手,上次的比赛纳西莎并没有在现场观看,因此她现在的感觉能比卢修斯好上一些,她看着丈夫略微紧绷的下额,尽管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知道她的丈夫现在有些紧张。   “西茜。”卢修斯默默地回握住妻子的手。他应该相信他的儿子,他知道德拉科现在已经非常优秀了,他应该应付得来。   “有勇士回来了!”突然,坐在上方裁判席的巴格曼大喊一声——伴随着他的一声呼喊,他们看见了水面上突然掀开了波纹,两个脑袋从水面上冒了出来——铂金色和银色。   “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马尔福率先救回了他的珍宝!他是完成时间最短的勇士!”巴格曼的喊声带起了霍格沃茨学生的欢呼,在欢呼的喧闹声中,德拉科怀里的阿尔睫毛轻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紫色和灰色在空中交汇。   阿尔眨了眨眼睛,不可抑制的挑起了嘴角:“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   “当然,我的珍宝。”德拉科说。阿尔伸出手臂抱住了德拉科,让他能够腾出来抱着她的那只手,更加方便他划水游上岸。   二月份的天气还不算暖,水下尤其凉,但阿尔却一点寒意都没有感觉到,她觉得德拉科一定是将全身魔力都变成温暖咒语砸到她身上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我的孩子们,你们回来了!”纳西莎和卢修斯在岸边迎接他们,在他们上岸的那一瞬间,一条暖烘烘的大毛毯子就罩到了他们身上,并且卢修斯也拿着魔杖在他们身上施展了数个快干咒将他们的衣服烘干。   “谢谢,爸爸。”铂金王子向父亲道谢,然后轻轻亲吻了他妈妈的脸颊:“我带阿尔去校医院喝点魔药去去寒气。”他说着,将自己的未婚妻打横抱了起来,在一堆学生崇拜的欢呼中,离开了。   “德拉科,放我下来。”银发的姑娘小声抗议,不过只能妥协在铂金王子坚决不放开的怀抱里。   “阿尔,”直到走出了喧闹的比赛区域,他突然停下,银灰色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她,“你是我唯一的珍宝,我永远也不会放手。”   他将一个吻印在了女孩的额头上,轻,也沉重。   巨龙获得珍宝,它将宝物藏在巢穴的最深处,然后终日守在藏宝地,寸步不离,不容觊觎,不容哪怕细微伤害加诸其身。   珍宝,就应该捧在手上,指尖轻拢小心对待。   少年抱着少女,大踏步的向校医院方向走去。    ☆、番外:交错(二)   (为了区分人物,原著中的少爷用Draco代替,文中的少爷用德拉科)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Draco也记不清楚这是他这两年来的第几次失眠了,就连无梦药水对他的用处也不大了。况且那东西也不能多用,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一样能够熬制出完全没有副作用的无梦药水。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教父。提起这个名字,他心中一片苦涩。那个曾经对他非常好的教父,保护他甚至替他杀了邓布利多的教父,最后为了救世主而死。   黑魔王死了,他的家族不用再被黑魔王压榨,他的父亲不用承受黑魔王一次又一次逗趣似的钻心剜骨,他们不用跪下身子,俯下属于马尔福的高贵的头颅,去亲吻一个疯子的袍角。   这很好。   然而马尔福家族毕竟是食死徒家族,在战后虽然有波特的出面作证,勉强逃过了牢狱之灾,但是那些过往就是被攥在那些政客们手中的把柄,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说一说,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从马尔福家攫取财富。   因为又有一些在逃食死徒落网,他的父亲和母亲不得不因为那些“新的指控”而被再次审问。就在昨天,他去找威森加摩现任的首席魔法师,那个老东西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马尔福家族在肯特郡的一大片土地。   而他没有办法拒绝他——如果拒绝他,就意味着他的父母将被投进阿兹卡班,他至今不能忘记他六年级的时候他父亲被黑魔王惩戒投入阿兹卡班之后出来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那个骨瘦如材,精神恍惚的人是不是他父亲,他那个用于将脊背挺得笔直高贵傲慢仿佛坚不可摧的父亲。   他不能让他的父亲和母亲再经历这个了,战后的他们一直非常虚弱憔悴,根本受不了那个,进去了和死没什么两样。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他焦躁,恐惧,不知所措,黑暗仿佛占据了他的所有思想——他,看不见未来。   不能让马尔福毁在自己手里。   但是我已经无力支持……   天空已经依稀亮了起来,他才刚刚合上眼微微眯了一小会儿,再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该为了新的一天,为了马尔福家继续奋斗。   他才二十岁,但却完全没有青年人的活力,整个人仿佛像是被人去了根的草,迟早在烈日下枯萎干瘪。   “德拉科……德拉科,该起床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接着轻柔的触感从他的脸颊上传来——一个温柔的早安吻,是妈妈吗?不,她现在应该已经在魔法部被临时监禁了……阿斯托利亚?   她也不会。她未经他的允许是不会出入他的卧室的,他们这对刚刚结婚一年的新婚夫妻感情并不是非常好,他们还处于相互扶持、相互尊重但保持距离的阶段。   他突然睁开眼睛。   阿尔早上起来之后照例去厨房看了看小精灵们准备的晚餐,然后趁着天才刚亮,在花园里摘了几支尚带露珠的玫瑰准备亲自换一换卧室里床头花瓶中的花朵。她和德拉科都喜欢这个,如果谁起的比较早,就会去花园里选几支花朵,他们都喜欢用美丽的花让自己挚爱的伴侣感受到一天当中的第一份美丽。   还有一个早安吻。   “今天的红玫瑰开的比较好看。”阿尔坐在床边,自从她怀孕以后,就很少有比德拉科醒的早的时候,趁着今天德拉科睡过了头,她终于获得了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为伴侣摘几朵花的权力。   她回头,对上的是她的丈夫震惊、迷茫、惊讶之后……饱含戒备的眼睛。   “德拉……”她皱了皱眉头。   “你是谁!”二十岁的铂金贵族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这里不对,从他身下这张床,这个房间里的摆设,还有这个看起来年轻美丽的银发女人——这不是马尔福庄园!   这是哪?!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睡梦中被人劫持出了马尔福庄园?别开玩笑了,马尔福庄园的防御等级相当高,除非黑魔王和邓不利多活过来,不,即使他们活过来也不可能在他这个庄园主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他带走。   也就是在此时,阿尔迅速的离开床边,在Drcao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掏出魔杖对准了他,那个女人刚才柔和的表情和声音现在都冷硬了下来,她用魔杖指着他,问:“你是谁?德拉科在哪里?”   Draco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个女人非常美丽,她的五官极其精致,年轻的脸上却带有着一丝成熟的韵味,让人一时摸不透她的年纪。   她紫色的眼睛因为出乎意料的状况而隐藏着戒备,她有一头灿烂的银发,这让他在一瞬间怀疑这是不是个媚娃什么的。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她的肚子高高的挺起来——居然是一个孕妇!   可从她刚刚的动作里可一点也看不出孕妇的样子。   “我是Draco Malfoy,”他说,同时暗自戒备——他现在手中没有魔杖,无杖魔法他掌握的并不好,更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不好对付。   阿尔沉默了,他说他是德拉科,但是他又不认识自己,她不动声色的抽了抽鼻子,魔药大师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喝了复方汤剂的假冒者,而且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早上她不过去摘了个花的功夫,怎么可能丈夫就被换人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抿了抿唇,低声呼唤:“多奇。”   “啪”的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房间里,这个家养小精灵弓下身子:“少夫人有什么……”   “多奇,”阿尔打断他的话,“告诉我,他是谁?”   多奇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少夫人正拿着魔杖指着他的少爷,忠诚的家养小精灵几乎立刻揪住耳朵开始撞墙:“都是多奇的错,他的少夫人正拿着魔杖指着少爷,多奇没有办法,多奇该死……”   家养小精灵可以辨认主人家族的血统——这确实德拉科。   “哦,好了多奇,没你的事了,回去吧。”阿尔头疼的说,“对了,去通知卢克爸爸和西茜妈妈,”她的目光移到了Draco的脸上,“我们好像遇到了大麻烦。”   Draco就这么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女人熟练的召唤马尔福家族的小精灵,而且还管他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卢克爸爸”“西茜妈妈”。   “德拉科,”阿尔压低了魔杖,但没有放下,她可不知道德拉科到底怎么了,一觉醒过来怎么就忘了她是谁?难道是中了什么恶咒?“让我检查一下,好吗?”她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刺激到这个看起来不太对的丈夫。   “你是谁?”Draco 再次询问。   “我是阿尔芙妮娅赫斯。”她没有办法只能介绍自己,“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缔结了灵魂伴侣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想让Draco看看他们的婚戒,也是灵魂伴侣的契约戒指。   她突然顿住了,她手上那个款式简单的婚戒上的紫色宝石并没有随着她催动共鸣的动作而闪闪发亮,Draco手上的那个也没有。   面前这个人不是她的灵魂伴侣,至少壳子里面的不是。   “怎么可能!”Draco也不可思议的反驳道:“我的妻子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我甚至不认识你!”   他承认自己是德拉科,但他又不是德拉科。   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大肚子的孕妇拍着自己的脑门,迷迷糊糊的坐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椅子里,有气无力的召唤家养小精灵:“斯奇。”   “小姐。”斯奇随着召唤出现在了房间里。   “去,去找爸爸妈妈,”昨天他们带着斯科皮——他们的大儿子去麻瓜那边玩了,因为斯科皮想试试麻瓜的宾馆,因此他们昨天没回来,“让他们把斯科皮先送到扎比尼庄园,让潘西帮忙带两天。”   “是。”小精灵领命而去。   “那么,我们先谈谈——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阿尔说,她注意到Draco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她站了起来,神色又恢复了冷静“不打扰您洗漱了,我会在餐厅等你,我们可以吃点早饭慢慢谈。”   看着女人扶着独自离开的背影,Draco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番外了,亲爱滴们~~~ 其实也是有糖的吧,他们结婚以后的温馨浪漫你们感受到了吗? ☆、准备   斯莱特林们毫无疑问的再次开始举行庆祝派对——为了他们的斯莱特林王子在第二个项目中再次夺得第一名。   这次依旧是威克多尔和哈利并列,威克多尔是第二个救回人质的,但是哈利救回了两个人质,评委们以“高风亮节”作为理由而给哈利一个还不错的分数,即使他超过了限定时间。   这一看就像是邓布利多做出来的事。   德拉科对此嗤之以鼻。   在下一个项目又要很久以后了,而且那也是最后一个项目了,不过在这几个月中,大家都能安安心心的重新回到课堂上了。   现在,唯一能给德拉科的生活添点乐趣的就是那篇来自于丽塔斯基特的文章了——她描述了救世主的感情生活,并且把哈利的一次意外头痛归咎于她上一篇文章中着重介绍的救世主美貌惊人的女朋友——赫敏格兰杰。   在她的描写中,哈利成了一个被心机女玩弄感情的小可怜,而威克多尔成为了另一个——丽塔介绍了这个赫敏的新“男友”。   “潘西,你居然接受了那个女人的采访!”阿尔不可思议的读者杂志——“瞧瞧这个‘她真丑,潘西帕金森,一个十四岁的漂亮活泼的学生说,但她有足够的本事制爱情药,她有脑筋,我想她现在就这么做着。’这是你说的吗,潘西?”   “哦,她把我描述成了一个漂亮活泼的学生吗?”潘西感兴趣的探过头来,“我更喜欢她用‘美丽高贵优雅’这类的词。”不过她随即疑惑的说,“我没接受过她的采访,不过我说过这话——和达芙妮开玩笑的时候。”她皱了皱眉,“她不应该把自己偷听的发表出来,至少她应该真正的过来采访我一下。”   她扬起下巴,仪态万方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更多!”   阿尔只能撇嘴。   布雷斯在一旁翻着报纸,笑得手都在抖,这导致报纸一直簌簌作响。   “布雷斯?”阿尔转向了斯莱特林的花心大少,“我发现你现在在公共休息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你怎么不去照顾你那些可爱的姑娘们了?”   “那是因为我发现最漂亮的姑娘们都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呢!”布雷斯放下报纸,一本正经的说,“而我在制定一个详细而周密的追求计划。”   “梅林,”潘西惊讶的看着他,“你终于决定要对家门口的姑娘们动手了吗?”她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推了推身边的达芙妮:“亲爱的,看好你妹妹,至少让可爱的小阿斯别遭了毒手。”   “你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吗,潘西?”达芙妮挑起眉来。   “哦,布雷斯那套手段我都学会了,如果我是一个男孩的话,那么布雷斯无疑贡献巨大。”   一旁的布雷斯被三个女孩调侃的脸都僵硬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公共休息室的大门打开,德拉科快步走了进来。他漫不经心的用手顺了顺他铂金色的头发,坐到了阿尔的身边。他的手臂十分自然的从阿尔的腰间穿过把少女环在怀里,而阿尔也自觉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半靠在了这个主动送上来的人形靠垫上。   “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下我们的花心少爷为什么最近不出去狩猎罢了。”阿尔舒舒服服的靠在德拉科的怀里,翻看着她手中的魔药书,“一上午没见着你,你到哪去了?”   “我去找斯内普教授请假,”铂金王子轻轻的吻了一下怀里少女的头发,这个动作他做的非常熟练,“我恐怕我们周五得回去待几天,”他说,“你需要再一次的详细检查,关于之前的事故。”   “你也和我一起?”阿尔问。   “当然,我得陪着你呀。”德拉科回答。   阿尔皱了皱眉头——回家检查?她一点也不需要检查了,她现在非常健康,前所未有的健康,甚至她现在制作魔药的时候连手套都不用带了,据西蒂斯提说,这是因为她的血脉已经彻底觉醒,所以力量可控的缘故。   她不再不自觉的散发出属于九尾狐的力量,破坏直接接触的草药了,这代表着她的力量控制更加好,说不定以后她经过一定的学习以后,关于种族血脉的运用也会更加到位。   她知道,这次回家的理由只有一个——汤姆的复活。   这学期开始以来,情势已经非常的不好了,至少导师和卢修斯胳膊上的黑魔标记已经越来越重了,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黑魔王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大了——他可能快回来了。   所以他们也必须做好准备,至少汤姆的复活刻不容缓了。   而就在之前几天,汤姆给她写信,表明了他发现了有更好的东西可以帮他重塑肉身。   谁也不知道,在赫斯家族千年之中的收藏中,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东西,至少阿尔之前不知道——居然还有斯莱特林的血液!   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   连那些画像们都不太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赫斯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   在千年以前,巫师和教廷的战争最为激烈的时候,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在斗争中中过毒和诅咒——非常的凶险,而那瓶血就是交给赫斯家族家主请求他帮忙研制解药时剩下的,只有小半瓶了。   当时第一代赫斯家主研制出来解药以后就随手将那剩了点瓶底的血保存了——当然,在当时的斯莱特林只不过是一个时代最强的大巫师之一,还没有但现在那种几乎被神话了的形象。赫斯家主保存那瓶血只不过是因为收集癖发作把它当作一种罕见□□的血样进行了收藏。   现在便宜汤姆了。   这简直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冈特家族毕竟只是斯莱特林的旁支,而如果用斯莱特林血液进行复活,那么汤姆就是斯莱特林正正经经的后裔了,直系的那种。   所以直到周五德拉科和阿尔回了家,坐在赫斯庄园的会客厅里,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来自于一千年前那位伟大巫师的血液,还是在自己家族的收藏库里。   “不过话是这样说,但是你别忘了那些血液是有毒的!”阿尔不赞同的摇头,“如果先中和掉毒性在进行魔法的话,我怕你的血液里就会混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可以先制作身体,再解毒。”汤姆不在意的说。   “也许身体制成的那一瞬间你就死了。”阿尔不赞成的说,“我觉得还是用羽蛇的血吧,至少没毒。”   “我想我们可以画一个抑制法阵,反正也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提前准备好解药就行了。”卢修斯建议,在他看来,他更想汤姆拥有的新的身体能够有更加尊贵的血脉,这样无疑有着更多的好处。   如果说阿尔因为一些感情上的原因还会多替汤姆考虑考虑的话,那么铂金大贵族考虑的只有利益。   而汤姆,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他也更加同意铂金大贵族的话,这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   在赫斯家族祖先的介绍下,他早就知道这种□□会让中毒的人痛不欲生,在无尽的折磨中挣扎三个月然后死去,当年他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在抑制毒性的法阵中待了将近五个月,才等来赫斯家主的解药。   当时所有人都很绝望,即使有抑制法阵,极限也只是六个月,而从前几乎没有人能撑住六个月,哪怕三个月都没人撑得住,因为极度的痛苦让人恨不得立即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是一种宁愿死了都不能承担的痛苦。   而这种□□的解药有一个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方,它需要新鲜的。   这种熬制时间在两天两夜的魔药所需的药材是中毒者的血液和头发。也就是说,他们不能提前熬制,只能从他复活之后从他的身上取下来他的头发血液才能开始熬制。   只不过是一点痛苦罢了,两天两夜——汤姆觉得自己熬得住。他的祖先当初可是挺了五个月的时间,他不信自己连两天都受不了。   “西弗勒斯,魔药就拜托你了,”他说,“真诚的希望你能一次成功。”   魔药大师紧皱着眉头,这种复杂的,他只凭着一张药方第一次制作的东西,想要一次成功真的需要一点运气。   “来吧,孩子们,”汤姆说,“我们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布置法阵,准备材料都需要点时间,所以才叫你们回来。”   而且现在赫斯庄园的主人是阿尔,有许多东西只能阿尔亲自取来。   阿尔沉默的点了点头。   纳西莎轻轻的拥抱了阿尔和德拉科:“好了,你们今天刚回来,我想你们可以先睡个好觉,等到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时间就是匆匆而过,直到阿尔和德拉科要回到学校了,复活的仪式终于已经准备好了。   法阵,一个复活所需的大坩埚,各种所需的材料——斯莱特林本人的血液,羽蛇的肉还有来自冈特的骨头。   魔药大师也准备好了除了汤姆血液和头发的所有材料,准备开始熬制解毒药剂。   他向邓布利多请了两天假,由于邓布利多一直以来对他的信任,他痛快的准了假并且连理由都没有细问。   霍格沃茨所有周一周二有魔药课的小动物们要庆幸可以少上一节老蝙蝠的课了。   “汤姆,”阿尔在和德拉科走进壁炉里之前,看着飘飘荡荡的黑魔王游魂,“我为了你可是出了不少力,你可千万别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回报我就死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得承认我的最大一笔投资失败。”   “当然不会,”汤姆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饱含着自信和野心,“而且我要赞美你的投资眼光,赫斯小姐。”   “但愿吧。”阿尔说,转身利落的和德拉科一起跨进了壁炉。   成年人们不让他们亲眼目睹这个仪式,而且他们也并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理由,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他们最后只要被告知——成功,或是失败。   无论如何,未来注定不会平静,而主动权是否会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两天以后,一切都会有一个定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愚蠢的作者写完文以后忘记发存稿箱直到番外码完以后才发现,不过只有五分钟,不算晚吧…… 感觉自己为了帅版黑魔王已经把自己文案上的“不苏”的承诺完全扔掉了,话说,这种复活和血统也还不算特别苏……吧? ☆、番外:交错(三)   德拉科在了解了一切以后,觉得事情比他想象当中的更加糟糕。   他曾经读过一些关于时间、空间方面的论述书籍,他对这东西了解不多,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的世界。   另一个时空。   它们有着相似的背景,却有着不同的走向,而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无疑更加糟糕。   在这个世界里,黑魔王死去了,但是马尔福家依旧是食死徒家族。从来没有汤姆冈特斯莱特林的存在,马尔福家族不是胜利一方而是勉强洗脱罪名的战败一方。   卢修斯没有在战后成为魔法部的部长,当然,现在的部长加不可能是不存在的汤姆。   甚至这个世界没有阿尔。不,德拉科敲了敲桌案上的资料,赫斯家族现在还在东方好好的发展着,令人感到庆幸的是,它的家主一直是希尔赫斯不曾改变,在这个世界的阿尔就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   从她出生至今的二十年中,她一只过得顺风顺水,是赫斯家族唯一的、被捧着宠着的大小姐。   事情就是从这开始不同的——德拉科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在这里,他和救世主是死敌。不像在那边,他虽然和波特打打闹闹了多少年,但是有阿尔在中间调停,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僵硬。甚至在战后,他们还能“平和”的说说话。   而汤姆本来是拉文克劳冠冕里的魂片,在这边它被直接销毁了,而在他们那边,因为阿尔发现了他,并且和他签订了契约,才造就出那个最后成功了的汤姆斯莱特林。   胜利者不同,一切境况都不同了。   他突然觉得,如过他没有遇到阿尔,如果没有爱上阿尔,那么可能他也会陷入如此可怕的境况。   阿尔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她的存在,让他从年少时就意识到自己应该变得更强大而去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让他的命运在很多重大的关键点转了一个弯走向了另一个更加光明的方向。   他才离开一天,就已经非常想念她了。   回去,他想着不会太难——灵魂深处还有这属于阿尔的气息,他们的灵魂伴侣契约隐藏在灵魂深处,凭借这个契约,他总会找到办法回去的。   另外,如果他的推断没错的话,那么他的身体里,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吧。   还是那个选择,这个世界的卢修斯和纳西莎虽然不是他真正的爸爸妈妈,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说放下就放下。   他坐在马尔福家族的书房中,手指无意识的在蛇头杖上摩挲着。   在他回去以前,他要帮另一个自己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马尔福家族的铂金荣耀,无论何时,都不能够被尘埃遮掩。   “小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卢修斯走了进来,他的儿子逆着光坐在从前他经常坐着的位子,身子遮住的光线投下的阴影汇聚在身旁,就好像是一副如影随形,无法摆脱的重担。   那一瞬间,卢修斯甚至产生了一种紧紧把他的儿子抱进怀里的冲动——像他小时候那样。   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马尔福家族现在的败落和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曾经的噩梦再次上演,而这次波及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经历了三年恐怖的时光,然后又在这两年间扛起了马尔福家族的重担。   他只能看着,由于他的坏名声,他现在只能尽量避免外出活动,躲避别人的视线,以免让战争留下的阴影更加长时间的笼罩在马尔福家上空。而德拉科,即使有他背后的指点,但是直接面对如此沉重的压力也让他快透不过气来了。   “父亲。”德拉科看见了门口的卢修斯和他悲伤的表情,他知道卢修斯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既庆幸又悲哀的心情。庆幸于自己的爸爸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悲哀于原来卢修斯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父亲,”他再次叫了一声,就好像要把这个称呼刻在心底,就好像接下了什么重担,“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他说。   即使阿斯托利亚看不出来,但他相信过不了多久纳西莎和卢修斯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不同,更何况这以后他会有一些大动作,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和卢修斯说比较好。   他发誓,要给马尔福家族新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马尔福夫人和马尔福先生在收到了家养小精灵的传信以后以最快的速度从法国跨国飞路回了英国,等他们到达赫斯庄园的时候,时间才过了三个小时。   而赫斯先生和赫斯夫人也将小斯科皮送到了扎比尼庄园并且回来了。   所有人非常正式的坐在了会客厅里,在此之前听见家养小精灵传信的大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小精灵简单的描述了他们看见的场景以后,他们还以为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争执(拿魔杖对峙)。   要知道,阿尔和德拉科结婚这些年从来没有发生过哪怕一点口角,仿佛他们一直处于热恋期一样,并且看这架势很有可能就这样热恋一辈子。   怎么从来没闹过矛盾的两个人突然就闹的拔魔杖了?   就连一只和德拉科不对付觉得他拐走自己小公主的希尔都是一脸严肃,毕竟德拉科对阿尔简直宠到了天上,即使他在如何嘴硬,但是心里也得承认,几乎不会有人对待阿尔比德拉科还好,并且也很少有比德拉科还要优秀的年轻人了。   而且阿尔也是深爱德拉科,他可不想让他的小公主伤心。   其他人大概也是同样想法。(想太多系列……)   阿尔则趁着家长们都还没回来的功夫和Draco确认了一下情况,他们互相对比了一下信息,现在阿尔已经完全确认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丈夫,而是来自于另一个相似时空的Draco。   而Draco的脑袋也是发懵的,在他听过阿尔的讲述以后。   这个世界的一切让他不太明白——什么叫黑魔王是被他和汤姆联手杀死的?他怎么就和救世主一起成了战争英雄?然后卢修斯还在战后成为了魔法部的部长?而且现任的魔法部长就是那个复活的黑魔王魂片,他还和马尔福家族有着长期良好的合作关系。   他和这个他在原来世界从来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的赫斯家族大小姐结婚了,而他原本的妻子阿斯托利亚被一个格兰芬多追求多年直到今天三月份才结婚,他还去参加了婚礼。   他还看了这个世界他大儿子的照片,那个孩子和他长得确实还挺像的,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以后他和阿斯托利亚有了孩子,会不会也长成这样。   “可我得回去。”Draco有点语无伦次了,这一切都在冲击着他神经:“爸爸妈妈本来今天还要参加听证会,我必须……”   “别担心,小龙。”阿尔将红茶推到了Draco的手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不知道,我的丈夫就不让我这么叫,他觉得这个称呼从我嘴里说出来有点影响他一家之主的形象。”阿尔俏皮的眨了眨眼,尽量让这个年轻一点的另一个德拉科放松一点。   虽然对面的女人看起来比他还年轻几岁,但是他知道她今年已经将近三十岁了,而且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温柔平静的语调成功的安抚了他。   就像是一个姐姐一样。   “你看起来并不为了你的丈夫焦急。”他有点疑惑。   “当然,”阿尔笑了笑,并且给他展示了她手上的戒指,她相信刚才他并没有看得清:“我和德拉科是有着灵魂伴侣,我知道他现在很安全,说不定他现在就在你那边呢!”阿尔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灵魂伴侣,同生共死的灵魂伴侣契约,他的爸爸妈妈就拥有一个,但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迹,从黑魔王重新回来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谁能寻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呢?   他真的很羡慕另一个自己。   斯奇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阿尔鞠了一个躬。   “好了,小龙,”阿尔站了起来,“爸爸妈妈们都回来了,我来为你介绍一下他们。”   Draco点了点头,跟在阿尔身后,准备去见他在这个世界的亲人。    ☆、决赛前夕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两天后,他们收到消息,魔药大师的第一份解毒剂熬制失败了。   这意味着汤姆至少还要在抑制法阵中待两天,承受血液中毒素带来的痛苦。   幸好复活成功的汤姆身体的其它部分看起来都不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体完全能够支撑他在抑制法阵中等上半年——只要他不会因为这种来自肉体的甚至刻入灵魂的痛苦而自杀。   关于这一点,好像没有一个成年人会担心,一个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的黑魔王在他们看来活着并没有什么价值。而最可怕啊是汤姆本人也认可这一观点。   真是一群冷血又现实的成年人,甚至对待自己都是毫不留情的狠。   第二个两天以后,魔药大师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这令周五有魔药课的格兰芬多四年级们痛不欲生——几乎绝大部分学生都躲过了老蝙蝠的魔掌,除了他们。   斯莱特林四年级们的魔药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这已经整整四年了。不过小蛇们对自己院长的回归表示了欢迎——格兰芬多沙漏里的红宝石在这一周中几乎没有变化,是时候让院长来给他们刮去一层皮了。   对比一下这四年以来的黑魔法防御课,除了去年的狼人能让大家学了点真本领意外,剩下的两年都是在浪费时间。而我们长相惊人的穆迪教授,他能教很多有用的知识,无疑的,但是没人像喜欢卢平教授一样喜欢他。   除了他长得太吓人意外,另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他的课堂有点太超前了。   从第一堂课开始讲三大不可饶恕咒以来,大家就没有在他的课堂上听过稍微温和一点的东西,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比他的脸更吓人,那只能是他讲课的内容。   “我很震惊,真的。”阿尔说,她头一次用这么厌恶的眼神注视一个教授,哪怕之前的奇洛她也没有这样过,“这个恶心人的教授怎么还在这儿?”   德拉科正在听穆迪教授讲着一个加强版的刀砍咒——能直接把人劈成两半的那种,“至少他还有点真本领。”他说,“而且,我得提醒你,阿尔,在你还是狐狸的时候,你特别爱往他身边凑,每次上课都闹着要坐第一排。”   德拉科的声音中带上了笑意,他抬起了另一只没有握住羽毛笔的手摸了摸阿尔的头,就像她还是一只小狐狸一样,手指在她的银发中穿梭。   “别摸我的头。”阿尔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平时德拉科没少摸她的头发,但是今天却让她想起了她变成狐狸的时候,德拉科一直以来给她顺毛的动作,而阿尔突然意识到,那段日子她几乎被他摸了个遍。   本来只是稍染红晕的脸立刻红到了耳朵尖,她咳了一声,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不再搭理德拉科了,而这也让她失去了一个更早发现真相的机会。   她当时到底为什么那么想要靠近穆迪?   那些阿尔不想回忆的日子中也隐藏着更加真实的东西,动物的直觉永远比人类更加敏锐——然而,当动物的时候,她的脑子不太能够思考,而变回人类时,有些东西已经被忽略掉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无论如何,魔药大师的回归代表着汤姆的复活已经完全成功了,无论是肉体还是血液中的毒素。而复活后的汤姆也是完全不同于Voldemort的另一个个体,他已经彻底和曾经的那个黑魔王分割开了。   在阿尔和他的契约中,属于阿尔部分的职责已经履行完毕,她已经帮助他成功的获得了肉身,而且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的肉身。最令人满意的还是这个肉身的血统,纯正的,直系的斯莱特林,比冈特家族更加纯正。   而汤姆对阿尔的承诺内容——属于灵魂契约中的只有不伤害阿尔的亲人朋友这一条。另外的共识条件,比如帮助阿尔夺回赫斯家族——这一点在希尔赫斯即将回归的情况下,几乎已经不用他帮忙了。   而关于血族,早在假期西蒂斯提拜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佩尔蒂西斯家族并不是铁桶一块,尤其是当年继承人死后,家族中的内斗几乎已经被搬到了台面上。   现在佩尔蒂西斯族长的两个儿子斗得不可开交,而想要向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复仇的只有他的二儿子——和逝去的继承人感情最深厚的同母兄弟。   由于血族早就和巫师界分隔开来,因此这些内部情况阿尔更本无从得知,而当初西蒂斯提来拜访的目的就是把这些情况告诉她,并且同意和她联合在一起通过扶持另一位族长之位的竞争者来解决掉这个赫斯家族的麻烦。   西蒂斯提的目的主要是想要从这个血族三大家族之一的佩尔蒂西斯家族那搞来点利益,和阿尔合作一个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另一点就是血族还是比较需要巫师的一些东西,比如魔药,比如一些炼金物品。   而赫斯家族恰好能和他们做这个交易,还可以是长期的,良好的合作,这是双赢的事情。   这样算下来,汤姆需要解决的只有关于主魂的问题了——当然这个至关重要,毕竟赫斯家族和马尔福家族几乎是把全族的身家性命压到这儿了。   按理说卢修斯应该更加冷静一点的,但是他的野心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赢了,马尔福家族无疑会走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端,如果失败了——至少德拉科还能保下来。   可以把他和阿尔一起送回东方去,只马尔福家族的传承不断,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他不想放弃这样一个机会,更何况这几乎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了,手上的黑魔标记已经越来越明显了,那位黑魔王回归已成必然,而他已经厌倦胆战心惊的活在一个疯子的手下,面对着随时有可能承受的钻心剜骨。   是的,汤姆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间就好像是一阵风似的吹过,它把日历哗啦啦的吹过了三月、四月到了五月,也就是勇士们最后一轮比赛即将到来的时候。   德拉科和其它三位勇士被卢多巴格曼带到魁地奇球场并且告诉大家第三关是一个迷宫。   他们将在一个夜晚走进迷宫,找到迷宫尽头的奖杯,拿到奖杯的人就是冠军,而且,在这一路上也会有很多障碍——听起来对实战的要求挺高的。   不过德拉科看起来非常淡定,他一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但是你不能得到这个冠军。”阿尔和德拉科站在了高高的猫头鹰棚屋里,德拉科是来陪阿尔喂她的那只傲娇的大鹰的。那只鹰甚至不愿意替阿尔送信——当然,阿尔只试图用它给她爸爸送信,给其它人送信完全不用劳烦这只鹰。   德拉科曾经不止一次的嗤笑说这只“违背主人没有用处的鹰就应该扔掉”,当着它的面——当然,这样说的后果就是免不了被那只聪明的鹰一顿啄咬抓挠,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不懈的不肯在那只鹰面前住嘴哪怕一次。   以后他会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后悔的恨不得以头抢地的。   而阿尔面对宠物和男朋友打架的场面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偶尔会帮忙——当然,她只会偏帮她爸爸的鹰。   德拉科有点委屈,但是心底更是敲响了警钟——阿尔对于他爸爸的宠物都可以爱屋及乌的维护,甚至对那只鹰比对他还好,那么他以后一定要好好讨好自己的“准岳父”,否则如果希尔赫斯不喜欢他,那他的未婚妻说不好就要跑掉。   伯父可能会喜欢什么呢?他是魔药大师,说不定一些稀缺的魔药材料?   其实你已经把人得罪透了——完完全全的。   “听着,德拉科,你不能得这个冠军。”阿尔再次强调,顺便伸手把她的恋人恶狠狠对着鹰看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昨天汤姆给我来信了,他提醒了我一个事情。”   “什么?”   “哈利和你成为勇士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阿尔两只手都贴在德拉科的脸上,德拉科现在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她必须抬着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昨天汤姆特意来信提醒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哈利会在第三个项目中被拐走,作为他复活的材料。”   “这和我拿冠军有什么关系?”德拉科有点不开心,其实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只不过是不满自己被人算计,费心费力最后还得把在他看来“唾手可得”的荣誉让出去罢了。   “他们认为布置好的迷宫很难有人会潜入进去把哈利带走,因此很大可能性是门钥匙——最适合最为门钥匙的就是奖杯了。”   “所以我说赢得人可不一定是他。”德拉科撇着嘴。   “那么肯定会有人帮他——一个小小的夺魂咒就可以操纵其它的勇士们在不波及哈利的情况下就相互残杀了。”阿尔严肃的说,“离奖杯远点。”但随即,她就好像泄了一口气一样:“可是我该怎么和哈利说呢?Voldemort如果不复活的话就根本谈不上杀死。可是那意味着哈利非常危险。”   她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能够预想了,复活的黑魔王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食死徒然后再所有人面前杀掉哈利。不,我得提醒他,我得……”阿尔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真该死!   “嘿,亲爱的,”德拉科突然伸出手勾住了阿尔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铂金王子现在看起来并不太开心:“别在你未婚夫的面前公然的表现出你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心。”   他说着,直接俯身想要亲吻少女那淡红的、柔软的唇瓣——他要让阿尔的脑袋里只有他的身影,救世主的安危什么就直接交给邓布利多他们操心吧。   “德拉科。”心绪不宁的阿尔看起来并不拒绝这个吻,她需要平静一下,而德拉科永远是那个能占据她全部心神的人。   “哦,该死!”出乎意料的,没有等到唇上那熟悉的触感,睁开眼睛,她看见了她的hero正落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狠狠的拍打翅膀,并且它的爪子也狠狠的抓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梅林,你怎么总来捣乱!”德拉科看起来气的恨不得拔出魔杖,然而鹰选择的位置让他一时半会儿没法掏出魔杖。   一片狼藉。   阿尔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笑了起来——   天塌下来还有个头高的顶着,让卢修斯和邓不利多去谈吧,作为朋友,她能做的只有警告哈利并且给他准备各种用得上的东西。   还有德拉科,少女笑着吻了吻手上的订婚戒指,她突然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岁月静好小天使的地雷,鞠躬~~~还有马特宁子同学,感谢~~~ ☆、番外:交错(四)   “那么,儿子,你要和我谈什么?”卢修斯看着和往常并不一样的儿子,有些疑惑——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自己儿子的脸上流露出如此自信的神色了。而且二十八岁经历过战争也接过马尔福家族重担多年的小马尔福先生流露出的气势也不是二十岁的马尔福先生能比的。   他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极度自信,并且极其可靠的人,他总能给人这样的感觉,无论是身为战争期间斯莱特林的学院首席还是战后受人尊敬的战争英雄。   无论是马尔福家主还是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无论是儿子还是丈夫或者是父亲——他的每一个角色都很完美。   “父亲,非常重要。”他从书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书房那边的小圆桌边,帮他的父亲拉开椅子——他不想隔着一张办公桌像谈判一样和卢修斯说接下来的话。   卢修斯疑惑着坐了下来——不管他多么熟悉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可能从短短的两句话中发现自己的儿子换了个芯,更何况,换了的这个,从本质上来讲,还是德拉科。   “我下面说的话,我敢保证都是真的,”德拉科说,他掏出魔杖敲了敲桌子,两杯味道香浓的咖啡出现在桌子上,“我希望您不要激动,并且听我说完。”   “那么,你要说什么?”卢修斯严肃了起来,他看得出来他的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你的——德拉科。”   “你说什么?!”卢修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而且也不再给他反应的时间,德拉科迅速的继续解释下去。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他说,“但不是你的Draco,我来自另一个时空。”   “另一个……时空?”卢修斯无意识的重复这句话,就好像这个句子里的单词都那么不好理解一样——事实上,它们组合在一起确实不太好了解。   “卢修斯,我不想解释‘时空’,虽然我知道我们家族的书库里关于这方面的书籍一定不少,但是我没有认真研究过。”他飞快的解释:“我是另一个世界的德拉科马尔福,但是在我的世界,发展的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我……”   卢修斯突然站了起来,桌子在他突然的动作下被撞得一晃,桌上的咖啡杯被这突如其来的震荡掀翻,它们咕噜噜的落到了地上——所幸地上铺着地毯,杯子并没碎,但是咖啡弄得桌子上和地毯上都是。   卢修斯用他漆黑的魔杖指着德拉科的鼻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的儿子呢?”   “我知道只有马尔福家主知道的密室,就在这个书房里的。”德拉科说着,抬起了魔杖,卢修斯看起来很像阻止他,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默认了他的动作。   德拉科指着书桌后方的书架,念了一句咒语,巨大的书架突然从中间分开,里面,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门。   卢修斯看起来松动了一些,但是即使是魔法,能让人穿越时空也足够匪夷所思:“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从小龙那窃取了这个消息。”   “你知道我没有,”德拉科说,“不然我没有必要和你坦白,如果我连这个都能够得到的话,那么伪装成你的儿子不让你发现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下定决心要改变马尔福家族的状况,准备大动作的话,他是可以瞒住卢修斯和纳西莎的。   当然,可能在日常的相处中会让他们感觉不对,但是他有自信能让他们在不怀疑的情况下减少见面次数,直到他找到回去的方法,毕竟以现在马尔福家族的问题来看,他们的家主整天忙忙碌碌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你可以等我说完之后再决定,”德拉科说,他将自己的魔杖递给了卢修斯,“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点。”他知道卢修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至少这具身体还是他的儿子。   卢修斯结果那个属于小龙的山楂木魔杖,冷着脸坐了回去。   “清理一新。”他挥了一下魔杖,桌子上和地板上的咖啡渍立刻没了踪影。   “多奇,过来上两杯咖啡过来。”随着“啪”的一声响,两杯咖啡再次摆在了桌子上——卢修斯紧抿着唇,家养小精灵听从指示,至少身体中流得是马尔福家族的血液。   “我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我们那边现在是2008年,有很多事情都和这里不一样——黑魔王战败了。”   “这里也是一样。”   “但胜利的也不是邓布利多,而是我们。”   “我们?”   “对,我们,马尔福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的合作伙伴——汤姆冈特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卢修斯震惊的看着德拉科,“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其他斯莱特林的后裔。”   “事实上,他来自于黑魔王存放在拉文克劳冠冕里面的魂片。”德拉科说,“是我的妻子——阿尔芙妮娅赫斯最先发现了他,并且和他签订了契约,我们帮助他复活,并且支持他对抗黑魔王。”   “又一个黑魔王?”卢修斯冷笑着说。   “不,马尔福家族这次不是谁的追随者了,我们只是合作者,是同盟。事实上,您在战后担任了魔法部部长一职有五年,现在的魔法部部长是我们的这位合作者,而下一任将会是我——现任的魔法部高级副部长。”德拉科说,“在我的那边,马尔福家族的前途一片光明。”   卢修斯沉默了一会儿——他现在心里很乱,是的,这个德拉科的话他几乎已经信了,而他也给自己展现出了马尔福家族的另一个更加完美的结局。   他曾经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他父亲早逝,他只能投靠黑魔王来保住马尔福家族,他没做错;黑魔王突然倒台,他用尽手段将马尔福家族从泥沼中拔了出来,没有合家入狱,他没做错;黑魔王归来,他面对黑魔王的怒火,只能尽力游走在夹缝里,小心翼翼的保护马尔福家族;他没做错。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一切会如此不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带着Draco走到了会客室,她发现不止爸爸妈妈,卢克爸爸和西茜妈妈在,连导师和汤姆都来了。   “汤姆,你这个魔法部部长很闲吗?”阿尔走了进来,调侃着前任黑魔王。   十一年的时光在汤姆身上仿佛并没有留下痕迹——这是必然的,他复活时使用的羽蛇肉让他的寿命长了不少,十一年并不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   “不闲,”红眸的英俊青年姿态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只是来关心一下我的朋友还有我的副部长的家庭生活——听说你们要离婚?”   阿尔:“没有的事,就是有,也和你没关系。”   汤姆:“不,和我有关,我还从来没见过能够解除的灵魂伴侣契约,如果你们真的要这么做的话,一定要让我开开眼界。”   他的红眸不着痕迹的从阿尔和随着她走进来的Draco身上转过,一时间也有点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他们吵架了吧,阿尔依旧笑嘻嘻的,身后的Draco也尚算平静。   说他们没吵架吧,他居然就放任阿尔自己走了进来,虽然阿尔比一般的孕妇有活力的多,但是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就必然会把阿尔当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样走到哪都搀来扶去。   德拉科走进会客厅的时候,发现里面都是他需要见的亲人——卢修斯和纳西莎他当然认识,他们看起来都比那边的爸爸妈妈精神上不少,而且看起来更年轻,按理说,他们的年纪应该更大才是。   德拉科一时鼻子有点泛酸。   另一边的是两对相貌出众的夫妇,其实第一眼看上去他觉得他们不过是两个青年,但联系他们的长相,他知道这就是赫斯小姐所说的她的爸爸妈妈,这么说他们现在怎么也得五十多岁了,毕竟赫斯小姐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可他们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的年纪。   那个刚刚和赫斯小姐说话的汤姆就是汤姆?黑魔王的魂片?魔法部部长?可他真的非常英俊,唯一能让Draco和黑魔王联系在一起的就是他那双红色的眼睛。   而最后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教父!”Draco惊讶的叫了起来:“你还活着!”   阿尔:“……”   众人:“!!!!”   魔药大师:“……啊?”    ☆、决赛(1)   “你已经想好了?”   “是的。”   “我需要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我也觉得我不应该相信你。”   “我以为你知道——当然是为了我的孩子,还有家族的未来。”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   “那么,牢不可破咒,如果这样能够让你放心的话。”男人冷笑着勾起了嘴角,看着面前这个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这个,该死的,变异老狮子。   “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老人的蓝色眼睛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当然,我们需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那么,明天就是决赛了,德拉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斯莱特林暖洋洋的下午茶时间,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午后的惬意。   “还不错。”德拉科靠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读。   “你在看什么?”布雷斯好奇的探过头看了一眼,“《冰封的邪恶》?这可不是一本友善的书。”   “非常不友善。”德拉科说,但这是汤姆——获得肉身的新任黑魔王给他开出的书单中的一本。(“这些都是入门级的黑魔法,读懂它,德拉科,别让我失望。”汤姆语)   那位新的黑魔王看起来在培养他,是的,培养他——虽然他不知道他培养他到底有什么用,因为使用羽蛇肉复活而成的肉身具备了一定魔法生物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他只能算是半个人类,他的寿命据保守估计至少有五百年。   不管他还要不要继续追求“飞离死亡”,但至少在他原本寿命结束以前,德拉科早就化成灰了。   而他现在看起来是想要收他作为学徒,不管此举是不是为了和马尔福家族建立更加稳固的关系,但是学徒和导师的关系无疑是非常紧密的,仅次于血缘上的联系——光看看他的教父和他的未婚妻就知道了。   斯内普教授几乎已经把阿尔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了,并且,还把他当成了要骗走自己女儿的臭小子。   “怎么没看见阿尔?”达芙妮奇怪的问,“我以为你们一刻也分不开。”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德拉科郁闷的说,“事实上,一锅魔药就能让她像看不见我似的——哪怕我就在她眼前。”   “好大的醋味啊,德拉科。”潘西捂着嘴笑了起来,“所以你的‘亲爱的’又扔下你,然后去和坩埚约会了?”   说起这个,德拉科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恨不得把谁吃了似的。   “他去找那个疤头了。”   “谁?”几个朋友异口同声的问,就连一直只顾着吃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都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听错了。   “疤头,”德拉科铁青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是的,就是他,救世主。她现在正忙着给那个可怜的小救世主身上挂满这种防护用品呢。”   “她是怕你在迷宫里对救世主下毒手吗?”潘西看着德拉科的表情,觉得特别有趣。   “这次比赛有什么危险吗?”布雷斯突然问,表情十分的严肃,而他的话也让大家静了下来——是的,怎么能忘了,这次三强杯霍格沃茨的两个选手都是不应该出现在名单里的人。   “是的。”德拉科垂下眼,在他的书里下了一个标记魔咒以后将书合上。他抬起眼,静静的看着坐在他周围的朋友们,布雷斯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达芙妮和潘西停止了笑闹,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还是一如既往傻乎乎的,即使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停止了吃东西,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还表现出了他们其实现在游离在状态以外。   这都是他的朋友。   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是老牌的中立家族,多年以前黑魔王正鼎盛的时期,他们就远远的避开了这些纷扰。帕金森家族是食死徒家族,但是并不坚定,是的,就像马尔福家族一样,老帕金森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之辈,并且非常的滑头。高尔家和克拉布家都是马尔福家的附属家族,说实在的,他们家族几辈都没出过一个机敏的家主了,但是他们却可以称得上是聪明。   他们紧紧的依附于马尔福家族,非常坚定,也因此,这两个家族也挤进了一流世家当中——凭着马尔福家的扶持。   这里都是他可以相信的人。   “他要回来了。”他说,然后再次垂下眼,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   “啊!”潘西短促的尖叫一声,她在呆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德拉科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不小心将手中的瓷杯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红茶泼了她和紧挨着她坐着的布雷斯一身。   “我很抱歉。”潘西慌手慌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起来像是在先擦擦身上的茶水还是先捡起地上的瓷杯中间犹豫,完全的不知所措。   “潘西。”就在那姑娘慌里慌张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掏出魔杖轻轻一挥,将两个人身上的茶水都清理一新,然后将地上的杯子变得消失掉,“你还好吗?”   “哦哦,我很好,”潘西说,她收回被抓住的胳膊,双手紧握在一起放在膝上,“我没事,布雷斯。”   “德拉科。”深色皮肤的少年看着他的朋友,“你知道些什么?”   “做好准备,布雷斯。”德拉科说。   “你这样说,我可以认为马尔福家族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布雷斯表情凝重的问,马尔福家族和一直保持中立的扎比尼家族不同,由于他们在上一次战争中表现出来的立场,这次他们是无法逃脱的。   要么跟着黑魔王一条路跑到黑,要么——站在邓布利多的阵营。   试图置身事外只能让他们两边讨不了好,那么战争结束后,不论是那方获得了胜利,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德拉科说,他看着自己的朋友们,目光坚定。   马尔福家族只忠实于自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嘿,哈利!”阿尔在一间空教室找到了哈利,她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在这里练习魔咒,而韦斯莱和赫敏也在这陪着他练习。   “阿尔,怎么了?”哈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在阿尔进门的时候,他刚刚用一个缴械咒将韦斯莱的魔杖收缴。   “没什么,明天就是决赛了,我来看看你。”阿尔说着,将她早就准备好的一条手环交给哈利,“戴上它。”   “这是什么?”哈利说着,从阿尔的手上接了过来,那是一个简单的银质手环,看起来非常不起眼,但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两指宽的手环上有着浅浅的纹路,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炼金制品,防护用具什么的。”阿尔轻描淡写的说,但其实那东西非常珍贵,几乎除了死咒以为它可以抵御绝大部分的恶咒,就连钻心咒都可以稍作缓解。   “哦,这个!”哈利的眼睛亮了一下,“西里斯也给我准备了。”他说着,从校服领口里扯出来了一个挂坠。   阿尔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挂坠,是个不错的东西,比她的可能差了一点,但是品质也是相当高了——西里斯也知道这次的比赛是一个阴谋,因此才给哈利这样的准备,但是,他一定不能猜出来这很有可能是黑魔王本人策划的。   而知道这次决赛意味着什么的阿尔几乎把赫斯家族的收藏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了这么几件,其中,最好的一件被她挂在了德拉科的身上。   “明天,一定要小心,知道吗?”阿尔叮嘱哈利,踌躇了一下,她说,“必要的时候,相信德拉科。”   “相信马尔福!”韦斯莱大声抗议,“哈利你可不能这么干。”   “你就得这么干!”阿尔随手一个无声咒就将韦斯莱封喉锁舌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向不和,但你要相信,至少在这个时候,你们都是代表着霍格沃茨。”   “我会的,阿尔。”哈利点了点头,虽然之前他心里也不太舒服,但是阿尔说得对,他们毕竟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我知道,你和德拉科相互讨厌,你们见面不是相互嘲讽就是互丢恶咒。”阿尔说,她盯着哈利绿色的眼睛,非常严肃——从未有过的严肃,“但我知道你们从来没有过想让对方死的念头。”   “死?”哈利显然被阿尔的描述震惊了,他当然没想过,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让谁死——哦,Voldemort除外,这个词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它和那个讨人厌的马尔福联系在一起。   “所以,信任德拉科,哪怕只有那么一会儿。”阿尔再次告诫他。   而哈利也慎重的点了头。   “我会的,阿尔。”他再次承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夜深了。   此时,在霍格沃茨,有人在为明天的比赛兴奋,有人在为明天的比赛担忧,有人在夜幕的掩盖下穿梭在校园里完成秘密的阴谋,有人在高塔上注视身下的城堡。   千里之外,也有人在兴奋着,扭曲的盼望着。   等着黑夜收敛,太阳升起,然后再次步入黑暗。   然后一切从黑暗中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蛇脸魔王终于要复活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改变,感觉现在更爱汤姆了。 ☆、番外:交错(五)   斯内普教授——不,已经是斯内普校长了,他看起来惊讶极了。   这位优秀的双面间谍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意思,在他教子的眼中,他一直都是死的吗?   这也怪阿尔,刚才她只是讲了讲大概发生了什么,并没有特意提起她的导师,而德拉科在描述的过程中也无意识的避过了这一点,这位对他一直很好的教父的逝去也是他心中的伤痛。   “小龙,你怎么了?”卢修斯和纳西莎觉得他们的儿子不太对劲,不,不是不太对劲,是台不对劲了!   “爸爸,妈妈,”阿尔说,“我得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Draco,来自另一个世界的Draco。”   “什么?!!!”   好吧,是得好好解释一下,阿尔耸了耸肩,对Draco眨了眨眼睛,示意由他自己来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在另一个世界,卢修斯马尔福看着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即是小龙有不是小龙的人。   “我要振兴马尔福家族。”德拉科自信的说,他相信自己能够做到——更何况他来自未来,他的眼界自然能够长远一些,尤其是一些人的把柄。   也许这两个世界并不一样,有些人曾经在另一个世界的把柄在这里并不存在,但是,他认为这两个世界即使走向不同但是灵魂本质却是相同的,有一个怀疑,在按照适当的方向查一查,他总能找到一些人的破绽。   这是优势,而马尔福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这些优势。   如果说这个世界里本来的小马尔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战争,刚刚结果家族手足无措的少年的话,那么二十八岁的德拉科已经混成一个老油条了,即使他现在依旧年轻,但是他已经尽得卢修斯真传。   他更加理智,冷静,坚定,强大,甚至更加阴险,狡猾,他有头脑,有手腕——而将马尔福家族从一个泥潭中拉出来,这是一个挑战,一个让他热血沸腾的挑战。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妻子怀孕了,你就不急着回去?”卢修斯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这是他的儿子,至少身体完完全全是,但是他们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他甚至觉得面前的这个德拉科眼中在闪着光。   “哦,这个,”德拉科提起阿尔就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难得的柔软表情——卢修斯熟悉这个,在他想起他的妻子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流露出这样表情。“我想阿尔不会担心的。”他说着想抬起手吻一吻手上的戒指,但是直到手抬起来,他才发现手上的婚戒和他的那个不一样。   于是只好放下手。   “我们是灵魂伴侣——就像您和妈妈一样。”德拉科说,“她知道我没事,还很安全,事实上,自从她怀孕了以后,就一直挺喜欢穿越小说的,我想等我回去她一定会对我这段经历非常的羡慕以及感兴趣。”   “什么小说?”   “哦,麻瓜的一种小说类型。”德拉科说,看着卢修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笑了起来:“其实麻瓜也挺聪明的,这不,如此神奇的事情他们居然只凭借相信就能写出来。”   看着卢修斯一脸不赞同的神色,德拉科摇头,其实当初发展麻瓜科技和魔法相结合的产业还是阿尔的注意,当时的卢修斯就非常不赞同,不过最后搞定他的是他的岳父——希尔赫斯。   即使他的岳父不喜欢他,他,哦,说实话,也不喜欢希尔。但是他必须承认,希尔是一个非常优秀,强大的巫师。不仅魔力出众,还有经商头脑,那是一个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扛起一个大家族,并且收拾了父亲留下的乱子的男人。   “未来的马尔福家族,我是说,我们那边就是靠研究麻瓜物品和魔法物品相结合的产业来发展的。”他说,“所幸我们发展的比较早,市场的大部分份额都是我们占领着,这些东西带来的收益让马尔福家族在十年内在古灵阁又多了两个装满的金库。”   卢修斯看起来有点不信,但他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口气,也许,另一个世界的小龙的到来,就是马尔福家族的转机。   未来如何,现在的人有如何说清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无论如何,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斯莱特林部长的得力助手毫不负责的休了假,长假,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汤姆。   不过也幸好汤姆不在意,毕竟他是一个有野心的工作。,虽然随着当魔法部部长的年头越来越长,他也越来越不理解当初为什么就那么想要统治巫师界——当初那个疯了的自己光想着把巫师界划到自己手下了,却完全没有想过得到了以后要怎么办。   没到手的时候还能肆意破坏,到了手以后就都是自己的了。谁都见过疯子砸别人家的东西,但没见过疯子天天破坏自己家玩儿不是?   兢兢业业的斯莱特林部长觉得曾经的自己还是太天真。   而Draco在赫斯庄园待得也不舒服,在庄园里,四个,不,五个长辈每天盯着他,给他灌输各种各样的知识,甚至卢修斯非常直白的对他的学习进度表示不满。   “我真不知道,你在那边的爸爸是怎么训练你的,怎么会这么弱,你真的经历过战争吗?”卢修斯拿着魔杖,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Draco,他揍自己儿子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留手。   “哦哦,卢修斯,依我看来Draco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纳西莎在一旁说了一句公道话,“而且我觉得他的进度就是你之前为小龙制定的计划,如果不是小龙主动要求加码的话。”   “但是按照他的说法,他所面临的危机,他还远远不够强大。”卢修斯哼了一声,“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   是的,他们能够找到将两个人换回来的方法,阿尔和德拉科是灵魂伴侣,只要准备一个仪式,就能够召唤回德拉科的魂魄,到时候两个人自然就各归各位了,而这个仪式,在阿尔妈妈的亲自操刀下,虽然复杂,但并不是办不到。   就像德拉科决心让另一个世界的马尔福家族重现辉煌一样,卢修斯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他可不能让Draco在这边闲着,他要让这孩子在最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   其实Draco在经历战争以后早就不是那个任性的孩子了,他在战争中迅速成长,但还是不够。   他很优秀,但不足以支撑那种情况下的马尔福家族。   Draco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抓紧了魔杖,“我还可以,父亲。”   “很好。”卢修斯点了点头,即使眼中闪过不忍,但还是举起了魔杖——这样的小龙他也曾见过,当时的他也是这样一次一次的被打倒,然后站起来,为了阿尔,他提前意识到了自己需要成长。   这些总要经历的,不是吗?   孩子,总是要成长起来的,卢修斯想着,手上的魔杖毫不犹豫的闪出了一串串的光芒。   除了战斗训练,最主要的还是待人接物上的训练,关于这个,卢修斯和希尔两个人以实战训练着Draco,甚至不惜拿赫斯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给他练手。   简而言之,就是把两个大家族的事务都甩给他,任何一项产业业绩的下滑迎来的都是两个人可怕的教训,两个骂人不吐脏字的大贵族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甚至由于几乎所有的英国贵族都在卖马尔福家族和赫斯家族面子,两位大贵族将Draco扔到了美国——这片马尔福家族和赫斯家族没有涉足的土地上进行新的开辟和尝试。   那本来是德拉科打算在阿尔生孩子以后自己有了时间在进行的计划。   现在,对Draco来说,每周回一次赫斯庄园,接受三位女士温柔的安慰已经成了唯一能让她放松一会儿的事了,而且还有可爱的小斯科皮,孩子是非常敏感的,因此阿尔坚持直接告诉五岁的儿子部分真相。   即使斯科皮叫他“叔叔”,但是他仰头看他时的那种眼神都让他感到一阵温暖,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为来他和阿斯托利亚有了孩子,会不会也像这个孩子一样可爱。   我会更加努力,抓紧一切时间让自己强大起来。   然后……回家。   他,想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萌萌哒~~~这两天虽然跪着填坑,但是意外开心啊~~~ 么么哒,小天使们~~~ ☆、决赛(2)   夜幕降临。   学生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走向了魁地奇场地,那里是今天决赛的地点。在前往比赛场地的路上,德拉科和阿尔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们的手一直紧紧的牵在一起,德拉科能够摸到阿尔微微汗湿的手心,当然,他的也一样。   今天晚上要面对什么,谁也说不好。   阿尔头一次觉得从城堡走向魁地奇球场的路这样短,好像一眨眼就到了需要分开的地方——身为观众,阿尔只能坐到观众席上,而德拉科将会面对最后的决赛的挑战。   “就到这儿了,阿尔。”德拉科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那个表情严肃紧张的姑娘,这几天她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德拉科知道,她一直都在为自己担心。   这个傻姑娘。   “记着卢修斯叔叔刚才的话。”阿尔踮起脚尖主动拥抱德拉科,她借着这个动作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小声的提醒他:“别碰奖杯。”   “我知道,阿尔。”德拉科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吧。”他松开了怀里的女孩,银灰色的眼睛里都是她的倒影:“等我回来。”   紫眸的女孩抬头看着他。   “等你回来。”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来报一下目前的比分!德拉科马尔福——89分,第一名,霍格沃茨学校!”掌声和欢呼声把禁林的鸟儿惊飞到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中。“威克多尔克鲁姆,哈利波特——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学院!”又是一阵掌声。“芙蓉德拉库尔——第三名,布斯巴顿学院!”   卢多巴格曼对着自己的嗓子来了一个扩音咒以后整个魁地奇场地都是他响的震天的声音,不过这时候可没什么人嫌他烦,因为大家的欢呼声更大。   “现在,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听我的哨声,三——二——一!”一阵短促的哨音响起,德拉科率先步入了漆黑的,树篱围成的迷宫里。   德拉科走在阴暗的小路上,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谨慎小心,其实他倒不觉得这个迷宫会有什么多大的危险,他需要提防的危险并不来自于迷宫本身。   那个人,那个让他和波特进入这场比赛的食死徒,他既然想替黑魔王抓住波特,想让波特胜利,那么一切有可能阻挡波特胜利的人就都会是他攻击的目标,因此,他要担心的是其它有可能加入比赛的人。   在观众席上,卢修斯和斯内普教授换了一个眼色,铂金贵族就在大家都注意着赛场的情况下,悄悄离席,而几分钟以后,他再次出现在观众席上。而这一切,只有少数几个关注这边的人发现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紧紧的顶着迷宫的入口,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紧张。   = = = = = = = = = = = = = = = = = = = =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帮助。”白发白须的老校长通过壁炉传了这句话给他的魔药大师,在十分钟以后,一个气势汹汹的黑袍人就通过壁炉迈进了校长办公室——饱含愤怒的。   “告诉我又出了什么事情!邓布利多,你知道你刚刚毁了我一锅健齿魔药,整整一锅!”这只该死的老狮子总是给他增加额外的工作量,而且还经常自己破坏自己的魔药。   “哦,西弗勒斯,感谢!”爱吃糖的老蜜蜂这样对他的魔药大师说。   “不用感谢,”魔药大师冷笑着:“那一锅魔药恰恰是你两个月的量,现在,它们都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   老校长看起来还想挣扎一下,不过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来客清了清嗓子,把办公室中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卢修斯?”魔药大师皱起了眉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不得不说,身为一个优秀的双面间谍,他的演技完美。   “我没想到你真的是凤凰社的人,西弗勒斯。”卢修斯平静的说,就好像对他的老朋友其实是敌对阵营深受信赖的间谍这件事情完全无感一样,“那么,”卢修斯转向老校长。“如果是他来做见证人的话,我想我完全可以接受。”   “什么见证人?”魔药大师问,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证明他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卢修斯,将会是另一个我们在Voldemort那边的间谍。”邓布利多说。   “我并不是说我要加入凤凰社。”卢修斯皱着眉头。   “当然。”邓布利多说,他本来就不指望身为纯血贵族的马尔福家族加入凤凰社,能够给他们建立合作关系并且帮助西弗勒斯就够好了。关于这点,他相信大马尔福先生还是能够保证的,毕竟他和西弗勒斯的交情不假,他对德拉科和马尔福家族的保护之情更不可能有假。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魔药大师抽出了魔杖,卢修斯看起来颇为不情愿的伸出手和邓不利多的手握在了一起。   “卢修斯马尔福,你是否愿意在战争期间想阿不思邓布利多提供关于黑魔王的信息,并且为打败黑魔王而贡献全力。”   “是的,我愿意。”随着卢修斯的话音落下,魔药大师的魔杖中吐出一条火舌,缠住了两个人握住的手。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是否愿意在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完成危险人物时,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并且在战后证明他本人以及马尔福家族的清白。”   “是的,我愿意。”老巫师这样回答,又是一到火光,将两个人的手缠的更加紧。   誓约结成。   “那么,”卢修斯收回手,“我想我应该用第一个信息来庆祝我们成功达成合作。”   “感谢您的帮助,卢修斯,”老校长说,“那么,请说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哈利在听见第二声哨响以后走进了迷宫,他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魔杖,并且和克鲁姆在第一个分岔口分开,他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昨天邓布利多校长和他的深夜谈话。   “哈利,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邓布利多非常的严肃,并且,紧张——是的,他头一次看到邓布利多流露出那样的紧张情绪。“关于,明天的决赛。”   “你加入这次比赛是一个阴谋,Voldemort想要借用你的血液复活。”老校长说,“我们不知道他会如何将你带走,最有可能的,就是迷宫尽头的奖杯。”   “我该怎么办,校长?”哈利问,平静的,是的,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早该习惯这个了,即使他才四年级,但是由于他和那个黑魔王之间不得不解的宿怨,他们已经不止第一次狭路相逢了。   “拿到那个奖杯。”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他不忍心。哈利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些,不得不成长为一个——救世主。 “然后,你应该会被送到Voldemort的面前,他会利用你的血液复活。”   “复活?”哈利惊疑不定,为什么要让他——复活?   “哈利,一个人,只有他真正的活着,我们才能杀死他,他必须得复活。”邓布利多说,他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哈利,“我很抱歉,哈利,非常抱歉,让你不得不经历这些。”   “不,教授。”哈利摇头,“如果这是我的责任的话,我会这样做的。更何况他杀死了我的父母,我也有理由这样做。”   “哈利,这个给你。”邓布利多说,拿出了一个吊坠,“给我一滴你的血。”等不多将哈利的血液滴到那个蓝宝石吊坠上的一刹那,它发出了一道光芒,那滴血就好像被吸收进去了一样,消失了。   “这是一个罕见的魔法物品,一个特殊的门钥匙,它的使用不需要魔力启动,你只要说出‘霍格沃茨’这个词,它就会带你回来,当然,它的使用次数有限,每一次使用都会给它增添一道细纹,直到它完全碎裂。”邓布利多将这个挂坠郑重的交给他,“在他复活以后,立即回来。”   老校长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教授。”   直到邓布利多走了以后,卢修斯才从校长室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那么,拜托你,卢修斯。”老校长坐在椅子上,疲惫的说。   “当然。”卢修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我会的,没了救世主想要打败黑魔王可就难了。”   那个挂坠在滴入哈利的血液之前,已经滴入了另一个人的血液——卢修斯马尔福,一旦哈利失败,那么当Voldemort召唤食死徒的时候,卢修斯会找机会启动那个门钥匙,在某句话中带出“霍格沃茨”这个词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完全没有魔力波动或者是预兆可言,这也不会暴露卢修斯。   在其他人眼中,哈利是突然凭空消失的。   当然,这只是最后的保险。邓布利多并不认为Voldemort会给哈利下封喉锁舌这类的咒语。   希望一切顺利。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并没有使用“荧光闪烁”这样的咒语,而是大费周章的给了自己一个夜视咒语,光亮既会暴露自己,又会耽误他反击时侯的时机,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它无疑是一个并不明智的选择。   炸尾螺!该死的,足有十英尺高的炸尾螺!德拉科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蝎子,又大又丑陋,德拉科几乎立即就举起了魔杖,对着那个大家伙就是两个刀砍咒。   那两下子都不轻,德拉科面前的炸尾螺翻滚起来,看起来很疼的样子,而德拉科就看准了机会,直接将一个“昏昏倒地”送到了它没有甲片保护的腹部。   成功解决了它。   德拉科长舒了一口气,又继续向前走着——一路上的小麻烦不少,不过没有像炸尾螺这么可怕的,也不过是一些有迷幻效果的金色雾气和一些缠人的植物什么的,那些都被德拉科游刃有余的解决掉了。   “啊!”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是芙蓉!   非常近,不,就在他身边!   德拉科立刻隐藏了自己,他的幻身咒真的是非常不错,就在他紧靠树篱并且成功的将自己从视觉上和树篱融为一体以后,他听见了脚步声。   ——威克多尔克鲁姆。   那个高大的德姆斯特朗男生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德拉科在夜视咒的作用下,发现了他眼中的空洞——中了夺魂咒以后的典型表现。   克鲁姆没有发现德拉科,他继续向前走着,很快就不见了。   而德拉科在他走以后向进入时的方向跑了几步,经过几个转角,他很快发现了已经昏迷在地的芙蓉——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击昏的。   德拉科蹲下身,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就替她发射了一道红色光线在天上,那是之前约定好了的遇险要求援助并且退出比赛的信号。   他转头,看向了迷宫中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继续走下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滑稽滑稽!”在哈利用咒语解决了一个扮成摄魂怪的博格特以后,一阵脚步声响在了他的身后。   “威克多尔?”哈利回头,他看见了高大的德姆斯特朗男生站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并且对他举起了魔杖。   什么?哈利的第一反应就是调转魔杖方向,然而,晚了一步,克鲁姆的魔杖里冒出了一道刺目的火光,在这种刺激下,他请不自紧的闭紧了眼,双手挡在了眼前。   “哈利,你还好吗?”没有哈利想象中的被魔法击中的感觉,反而他听见了平静的问候。看见他放下手臂,克鲁姆用他奇怪的英语口音,向哈利解释,“你身后有魔鬼藤。”   哈利立刻回头,果然在地上看见了被火光吓退的藤蔓,看样子他们刚才正准备攻击他:“谢谢你,威克多尔。”   “这没什么。”高大的男生压低了魔杖,“我刚才看见有求救信号发射出去,已经有一个人淘汰了。”他说,“未来德姆斯特朗的胜利,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对手。”   “那么,我们下一个路口就分开吧。”他说。   “我想,这样不错。”哈利说。   两人在短暂的达成共识以后,就并肩走在了一起——倒不是他们关系多好,而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放心自己走在前方。转角到了,他们简单的点了点头,就各自转向了一边。哈利看着眼前又一段漫长的直路,使用了一个简单的指路咒语,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   “趴下!”吼声从对面传来,哈利一愣,抬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从那个路口拐出来的德拉科正对着他大声吼。而就在他反应不及的时候,德拉科已经一道魔咒打到了他的腿上。   锁腿咒!   被击中的哈利突然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而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道红光擦着他的耳朵打到了他眼前的地面上。   “给死的,别碍事!”他看见德拉科迅速的跑上前,并且在奔跑过程中还给他的背后放了一个“盔甲护身”,在他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看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来不及,他就一定会在他身上补上两脚。   德拉科和威克多尔打了起来。   不同颜色的魔咒光芒交错闪烁,地上的哈利愣愣的看着打了起来的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愣着干什么!”铂金贵族怒吼,同时他手中的魔杖也不停的甩出一个一个咒语,他的无声咒语已经使用的非常好了。“他把芙蓉击昏了,你在等着看他把我也干掉吗?”   这句话终于提醒了哈利,他努力的在双腿被锁的情况下撑起身体,把压在身下的握着魔杖的手抽出来,对着自己的腿使用了一个“咒立停”,然后立刻加入战局。   两个人对一个人就容易了很多,很快威克多尔就有些筋疲力尽,应付不来了。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在德拉科一个成功的魔咒限制了他的移动以后,哈利的缴械咒语已经精准的打到了他的手腕上。   而与此同时,他在魔杖被击飞以前的最后一个刀砍咒已经朝着哈利的脖子飞了过来。   “小心!”就在哈利以为自己要被击中的时候,德拉科猛地发力推开了哈利,而他的胳膊被这道咒语打中,他整个人滚到了另一边。   “马尔福!”被推到了另一边的哈利从地上爬起来以后立刻来查看这个一直和他作对的老对头的伤口——他救了他,不可思议!   不,其实他以前也救过他,在魁地奇球场上。   在那一瞬间,哈利想起了阿尔的话——我知道你们从来没有过想让对方死的念头。   是的,如果刚才拿到魔咒打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么他很有可能在没见到黑魔王的时候就死在了比赛中。   “你这该死的疤头!”德拉科捂着他流血的胳膊,“你有功夫在这蹲着看我还不如给我发射一道求救信号!”他嘶嘶的吸着气,“然后滚去找奖杯!把霍格沃茨的荣誉拿到手!”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看见铂金色的斯莱特林王子一贯苍白的脸色现在几乎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在那一瞬间,他想把那个奖杯交给他,是的,那是他该得的。   然而那该死的奖杯现在是一个会将他带到Vordemort面前的门钥匙。   “那么,”哈利听见他用干涩的嗓音说,并且同时朝天发射了红色的信号,“再见了。”   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继续前进,并没有回头看德拉科一眼。   如果我能回来,我会感谢他的。哈利告诉自己。   德拉科看着哈利离开的背影,银灰色的眼中神色复杂。   其实他伤的没有那么重。就连哈利都有阿尔准备的防护用具,他不可能没有,那个刀砍咒虽然见了血,但是并不是十分严重,它的伤害已经被削弱一半了。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不再继续走下去。不然他没有办法和救世主一起走到奖杯面前,然后在推脱不拿奖杯——这不是他的性格,会被救世主怀疑并且引起麻烦的。   停止在这儿,正好。   因为救了救世主而受伤,这是一个最好的理由。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救世主已经被邓布利多叮嘱过了,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刻发挥他的格兰芬多精神,主动将奖杯送给他。   哈利波特,现在,货真价实的欠了他的人情,苦肉计,是的,但是非常好用。   德拉科将头靠在了树篱上,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来接应的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番外,不过这一章正文有5000+我真是一个勤奋的人啊hhhh ☆、回归   当斯内普教授将昏迷的克鲁姆和德拉科回来的时候,赛场上一片哗然。   所有的学生都在兴奋着,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他们已经认定了获胜的人是他们的救世主,因此格外欢腾。   当然,斯莱特林们的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们同样为霍格沃茨获得荣誉而高兴,但是德拉科的受伤让他们闷闷不乐,甚至还有人恶意的猜测他的受伤是救世主造成的。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德拉科……”阿尔是最先冲上来的,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被自己导师用担架抬出来的恋人,而且他的胳膊鲜血淋漓,这场面无论怎么看都不能让人放下心来。   “我没事,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他轻轻抬了抬他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示意阿尔靠近他。阿尔看起来还算镇定,但是她伸出来握上他的那只手却冰凉异常,从他迈进迷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放心不下。   “只是小伤,别担心。”少年握着他的恋人的手,“你给我的炼金防护品非常好用,真的只是一个小口子,我敢保证,庞弗雷夫人治愈它要不了几秒。”他用轻轻的声音安慰阿尔,温柔的注视着她,甚至嘴角还牵起了一丝笑容让她别担心,虽然此刻真正受伤的是他自己。   “前提是你现在能到校医院去。”斯内普教授冷酷的声音响在两人头上,他黑色的袍子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让人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尽管他觉得,自己就是像那个被血族袭击替代最后又住进了圣芒戈的花孔雀洛哈特一样每天穿得金灿灿的,估计这对旁若无人一碰见对方就不停的在冒粉红泡泡的情侣也不会注意。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们难道不知道吗?魔药大师恨不得揪住两个人的衣领狠狠的摇晃几下让他们清醒清醒!   人群在喧闹片刻又再次静了下来,现在只有一位勇士在迷宫里了,大家都在等着他把奖杯带出来,然后宣布霍格沃茨的胜利。   魔药大师把两个伤员送到了校医院就急冲冲的走了,今天晚上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他必须在比赛场地准备,随时准备帮忙或者是维持秩序。   在庞弗雷夫人给德拉科塞下几瓶药剂以后,她嘟嘟囔囔着“这该死的比赛为什么要重启,它只能让人不停受伤。”离开了校医院。现在校医院里只有三个受伤的勇士和他们的家人。   在帘子围起来的一小块空间里,卢修斯脸色严肃的抽出魔杖给这个小小的空间施了好多咒语,以保证这个小空间里的一切动静不会被外面窥探。   “妈妈?”德拉科试探的问。   “卢修斯”点了点头,他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的抿了下唇,然后才开口:“他在……那。”   德拉科的脸色一时变的惨白,比他喝补血剂之前还要白。   一直以来,卢修斯和纳西莎将他有意无意的排除在计划之外,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和其它中立贵族或者是并不是死忠的食死徒比如帕金森家族联系,但并不知道他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在那……卢修斯在黑魔王那……   纳西莎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半个月前,卢修斯找到了他。”纳西莎的语气非常平静,她只是在和他的儿子讲述已经过去的事情,而排除了当初他们见到黑魔王后的所有惊慌恐惧的情绪。   他们以为接受,习惯了汤姆以后他们在面对黑魔王的时候能够更加游刃有余,但实际上,现在的他们更能够清楚的认识到汤姆和黑魔王是两个人。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们不能想象黑魔王会坐在他们家的客厅里安静的喝一杯下午茶,会在傍晚的时候逛逛夕阳下的花园,偶尔还会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讲一讲他们父母年轻时候的故事。   尤其是他提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时候怀念的语气,总是让他们觉得他只是一个父亲的老朋友。   而黑魔王,Voldemort,即使卢修斯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连自己行动都无法做到的看起来皱巴巴婴儿大小的人形生物,但是对上他那血红的眼睛,听见他蛇一样嘶嘶的声音发出命令,就让人无端胆寒。   卢修斯在找到他和虫尾巴之后,挨了他好几个钻心剜骨,为了他没有尽早的找到他的主子。   那就是一个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   也就是在这一刻,卢修斯完全的抛掉了过去,他真切的认识到,年幼时隐约的温柔印象,还有父亲曾经给自己描述的强大的领袖早就不是这个人了。   是他毁了自己。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早在德拉科的那道求救信号被发出来的时候,老校长已经悄悄的跟上了哈利,离开了霍格沃茨。   他当然真的不能让哈利去面对一切,他必须跟着那孩子,当然,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默默的保护着他的生命不受威胁。   他不能趁着Voldemort刚复活的时候杀掉他,是的,他已经认识到,仅凭阿瓦达索命咒是杀不死他的。   那个哈利二年级时操纵了金妮的日记本,这让他不由想到了很多,并且,这些猜测在卢修斯哪里也得到了证实——魂器。   而很有可能,他制作了不止一个魂器。如果那个日记本不是他唯一的魂器的话,那么在没有找到并且摧毁全部的情况下,无论杀掉他机会,他都是还有可能重新回来的。   所以他现在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寻找那些可能存在的,数量不知,物品不知,地点不知的魂器们。   其实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三个魂器中的魂片合而为一(冠冕、复活石戒指、金杯),而他现在已经复活,变成了斯莱特林的后裔,还是直系的那种。   邓布利多小心的掩藏了自己的存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个代表着黑暗降临的仪式——Voldemort的复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间过去了很久,直到观众们从兴奋转向平静,从平静转向疑惑,从疑惑转向不安。   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最后一个勇士还是没有回来。   “出了什么事?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吗?”观众席上的学生们都在窃窃私语,就在这时,随着“啪”的一声,迷宫的入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是哈利波特!他的手边是滚落在地的金灿灿的奖杯!   人群安静了片刻,然后突然炸开,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在欢呼雀跃着,他们大声尖叫,和身边的人——也不管那个人是谁,就抱在一起庆祝这,分享着彼此的喜悦。   哈利的脸贴在草地上,地面是冷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特有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他现在浑身无力,连翻个身让自己头朝上顺利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所有人都在欢呼,他们还以为他是因为费尽了全力得到冠军疲劳过度。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他目睹了他的杀父杀母仇人,黑魔王Voldemort的复活,那个蛇脸男人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那个男人在复活之后召唤了他的仆从们,一群黑袍子银面具的食死徒相继出现,然后匍匐在他的身下亲吻他的袍角,而就在这时,他悄悄念出了“霍格沃茨”并且带着用飞来咒召唤来的奖杯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Voldemort的怒吼,他愤怒于这个到手的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又一次的从他眼前逃离!   “哦,不,他不太对!”他听见有人喊——谢天谢地,终于有人发现了,他可是生生挨了两个钻心剜骨。   “起来,别动他!”他听见有人大声喊,是穆迪,那个邓布利多信任的老傲罗。他听见有人俯下身来问他:“哈利,你还好吗?”   “穆迪……教授……”他在穆迪的帮助下艰难的翻了个身,但是视线所及范围内却并没有邓布利多的身影——他看见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弗立维教授,还有卢多巴格曼,福吉他们在几步外的地方并没有太靠近他,教授们都在艰难的维护秩序,因为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从观众席上扑了下来,试图向他靠近。   “回去,保持秩序!”哈利听见麦格教授高声说,但是淹没在了学生们的喧闹声中:“克里维先生,请不要再拍照了。”   “哈利,发生了什么?”穆迪小声的问他。   “我要见邓布利多教授,”他艰难的说,身上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的脑袋有点发懵——刚刚在Voldemort面前,他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所以感觉还好,但现在一旦安全,并且可以放松,他只觉得身上的疼痛更加剧烈,已经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Voldemort,他回来了。”   他感觉到扶着他的穆迪手臂一僵。   “是真的,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哈利嘶哑着吼着,“Voldemort is back!”   全场霎时安静了。   几位教授惊讶的回头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是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穆迪拉着他的胳膊,努力将他扶起来,“我先将他送到校医院。”他说着哈利走了几步,弯下腰想去捡奖杯。   “不要碰,那是门钥匙!”哈利反应过来,大声吼道,同时他抓着穆迪的手向后使力,看起来想让穆迪远离那个奖杯。   “不!”尖叫声传来——“哈利,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doladola的地雷。感谢我喜欢瑟大王,小叶子,美队,吧基的地雷。 留言我吧,收藏我吧~~~么么哒~~~ ☆、番外:交错(六)   最近,所有和马尔福家的新家主——德拉科马尔福打交道的人,都觉得,这个小马尔福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就好像是一夜之间收敛了所有的棱角,现在的德拉科马尔福,就好像是一个圆滑的老江湖,很多人——包括他的朋友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那个青年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他的眼中不会流露出愤怒和忧郁,不会流露出软弱和怨恨。和那些贪婪的政客打交道的时候,他们明里暗里的讽刺和毫不掩饰的贪婪再也不能让他流露出特别的情绪。   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银灰色双眼一直平淡无波的注视着他们,即使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情绪都是暗含轻蔑的鄙视。   ——那些没有胆量的,软弱的,只会逃避的人,在战争结束后到是出了头,趁着凤凰社由小救世主带领,都是一群没心机的狮子,大贵族都因为名声败坏奄奄一息。他们跳到了台前,一副正义面孔,利用舆论、财富、战争中侥幸保存的力量疯狂的攫取利益。   他们的贪婪的,毫不掩饰难看吃相的丑态让他想起了阿尔曾经讲过的一个成语典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不是,凤凰社和食死徒,救世主和黑魔王,他们进行了大战,可最后无论是败的还是胜的都没获得什么好处。   倒是让那帮胆小鬼捡了个便宜。   他们曾经围在马尔福家身边弯腰讨好,尽是阿谀奉承,现在出了头,又反过来折辱马尔福,将马尔福家族当成一块肥肉,人人都想来咬上一口。   德拉科冷笑,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马尔福,你找我?”麻瓜界的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里,一个黑发的男人走到了咖啡厅的角落里,一个有着铂金色头发的青年正在等他。   哈利波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苍白的老对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不过听说前不久他的父母再一次被推上了审判庭,不过最后并没有定罪。他偶然间听见了几个同事的话,说是马尔福为了把他的父母捞出来,花了一大笔钱。   他比上次见他的时候更加瘦了点,但是精神却好了很多,他现在不像小时候那么总是傲慢无礼的抬高下巴,也不像六年级被迫加入食死徒队伍中时那么憔悴恐惧。   他变得更加优雅,更加的自信,他依旧傲气,但却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让人心生不满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他的骄傲不再来自于他的爸爸和家族,而是来自于自己。   只有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人,他的骄傲才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并且无法心生反感。   “你好,波特先生。”德拉科看着对面坐下来的救世主,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感谢你的赏光。”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邀请我共进午餐。”哈利笑了笑,经历了战争的救世主也更加的成熟,就仿佛邀请他的人只是一个老同学,而并不是一个和他当了多年死对头的人。   说起来,他和马尔福又算什么死对头呢?   他真正的死对头已经死了。   “先生,您的午餐。”哈利才坐下,就有侍者端上了几样食物,并且很快就离开了这个角落。   “我知道你还是挺忙的,”德拉科慢悠悠的说,“原谅我非常失礼的帮你点好了午餐,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在意的,对吧?”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我请你吃饭就已经是你的荣幸了,请不要挑三拣四”。   哈利笑了起来,他突然发现他意外的怀念曾经在学校和德拉科针锋相对的日子。   “当然,”他调侃的说,“马尔福先生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而且还是在麻瓜餐馆请他吃饭,这简直是奇迹,他以为马尔福们只有听见“麻瓜”这两个字就会跳起来呢!   “不过,你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吃饭吧?”说到这的时候,哈利严肃了起来,他真的不知道战后一直没有多少联系的马尔福找他到底要干什么。   “和救世主打好关系。”德拉科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哈利差点把手中的刀叉掉到地上。   无视哈利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德拉科继续说:“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对角巷,摩金夫人的长袍店。”   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面前那个从前的斯莱特林王子,就这么开始了忆往昔?这是真的——在和他打好关系?   哈利觉得有点发懵。   “哦,对了,其实你不知道,我当时有点紧张——”   紧张?哈利觉得他可能一直身处于一个梦中——紧张?当时他那个傲慢的鬼样子,哪里能看出他紧张来着?   德拉科瞟了他一眼,继续面无表情的低头边切牛排边讲述过往——他可是拜访了很多这边的朋友,获取并且比对了一下记忆,完整的回顾了这边的波特和马尔福之间的斗争史——说实在的,比那边糟糕,毕竟那边还有阿尔从中调和。   “我曾经的所有朋友都是在贵族们的舞会上认识的,父母们介绍一下,然后我们开始符合礼仪规范的礼貌交谈——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主动搭话想要认识的人。”德拉科说。   当年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然后同样遇见了哈利波特。不过他更幸运的是,紧接着,他遇见了阿尔,那个成为了他的朋友——挚友——恋人,最后成了他挚爱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的姑娘。   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一直非常幸运。   哈利有点吃惊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一向知道怎样和人打交道,经过了磨练的马尔福家主已经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油条了。如果他是来和一个斯莱特林谈合作,那么他就应该在马尔福庄园邀请合作伙伴来共进晚餐,并且把利益好处摆出来。   而和一个救世主,一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谈合作——就必须以情动人,他们永远能够为了正义、友情之类的东西而奉献一切。   于是他邀请他来麻瓜界,点了一桌子和霍格沃茨午餐非常相似的东西,用稍微弱化的过去的他们更加熟悉的说话方式打招呼,甚至回忆起了最初见到波特的事情。   狮子们就吃这一套。   “后来在火车上我也是真心想要和你成为朋友的,当然,我知道我当时的态度并不好——从小到大,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买马尔福家的账。”   一个被宠坏的小少爷罢了,长大的波特现在想想。觉得当初的铂金贵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我最近想了很多,你知道,”年轻的马尔福家主和救世主就好像是真正的朋友一样在聊着天,“战争,我失去了很多,马尔福家族崇尚纯血,当并不崇尚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但有时候人可能走错了一步就没法回头了,为了家人,我爸爸妈妈为了我——我也为了他们——我们都可以付出一切。”   是啊,哈利默默的想着,詹姆和莉莉为了他能活下去,也付出了一切——他们的生命!   他回忆起了当时他被Voldemort的索命咒打中,纳西莎马尔福被派来打探他的生死。那位高傲的夫人用颤抖地几乎恳求的语气小声问他——德拉科还活着吗?他还在城堡里吗?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以后,她站了起来,大声的向所有人宣布——她欺骗了黑魔王——“他死了!”她说。   德拉科看着对面的救世主略带动容的眼神,挑起了一边的嘴角。   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险小龙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回归(2)   阿尔从来没有如此懊悔过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在走廊里面飞快的跑着,当然,现在的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大家还都在魁地奇球场看比赛,等着哈利将奖杯带出来,获得冠军呢。   谁也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回来之后还要面对什么。   当纳西莎扮成的卢修斯说出了学校里有一个潜伏着的食死徒——当然,这他们以前一直知道。不过他们并不以为那个人会一直呆在霍格沃茨,他可能通过什么手段潜入,或者是控制什么人来造成了火焰杯选择哈利和德拉科参赛的诡异情况。   但是现在,纳西莎告诉他们,就在昨天,黑魔王在得知计划一切顺利时候非常开心的多说了一些——我的仆人,最忠实的追随者,一直在霍格沃茨帮助我完成这个伟大的计划。   他一直在学校。   有一些以前一直被阿尔遗忘的东西就好像是被突然掀开了遮尘白布似的,堂堂正正的曝光在阳光下。   她想起来,她在变成小狐狸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往穆迪身边凑了。   复方汤剂的味道。   作为一只留着古老血脉的妖兽,九尾狐有着比其它神奇生物更加强大出色的五感,包括在身为人类时没有办法察觉的淡淡的复方汤剂的味道。   但是那种特殊的,在狐狸鼻子里还有一点奇妙好闻的气味并没有引起她的足够警惕——那时她只是一只狐狸,她既不能分辨出那种味道到底来自于什么,也没有办法把这个奇妙的发现告诉给别人。   身为狐狸,她也不过是多往穆迪身边凑凑,多闻一闻这种能够取悦她嗅觉的味道罢了,而等她变回了人,也因为不太喜欢回忆曾经那些丢脸的回忆而将那段日子里的事情全都自动屏蔽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她想起来了——身上有复方汤剂味道的穆迪,这代表了什么?!   一个食死徒,伪装成了穆迪,混了进来!   一个食死徒潜入学校假扮成老傲罗教他们黑魔法防御术,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不,也许有,比如二年级的时候有一个血族潜入学校假扮成一个草包担任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这所学校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明白了这些事,几乎是狂奔着跑向魁地奇球场,她得在哈利回来之前把这件事情告诉邓布利多,然而她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了保护哈利的安全已经提前一步悄悄离开霍格沃茨了。   并且他回来的还稍微有一些迟,他至少要看看Voldemort召唤食死徒之后的收尾工作——他认为哈利回去了就不会有问题了,那边有斯内普,有麦格,还有他的老朋友,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傲罗——疯眼汉穆迪。   殊不知,穆迪就是最大的问题。   所以当阿尔跑到魁地奇场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哈利用嘶哑的声音吼着“他回来了”以及扶着他——或者说是紧紧抓着他手臂的穆迪,而其他教授距他们都有几步距离,并且因为他们在维持秩序,面对着学生,所以手中并没有拿着魔杖。   当穆迪抓着哈利,并且弯下腰准备捡奖杯的时候,阿尔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在他们的计划里,哈利是回不来的,但是他既然回来了,那么这个假扮穆迪的食死徒就一定会将哈利再次带回去给他的主子。   从阿尔的角度来看,那张属于穆迪的,本就不好看的脸上,现在疯狂扭曲的简直吓人。   “不——”她刚刚挤进人群里,看见这一幕,尖声交道:“哈利,松手!”   = = = = = = = = = = = = = = = = = = =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哈利波特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之后,带着奖杯突然出现在了迷宫口,接着,他却大声叫喊着宣布着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大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大家甚至来不及反应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还完完全全沉浸在乍听之下的惊慌和恐惧中的时候,阿尔突然出现,大声尖叫着让哈利远离穆迪,而穆迪却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狂喜与疯狂的扭曲表情。   哈利本来只是看见穆迪去捡奖杯,以为他不知道,才大声提醒他那是一个能够将人带到Voldemort的门钥匙。却没想到阿尔突然跳出来提醒他让他松开穆迪。   其实完全来不及反应,哈利在最初甚至没有反映过来那是阿尔的声音,不过因为突然而至的命令让人下意识的服从,所以他用力的甩着胳膊,试图远离穆迪。   他没有做到。   穆迪回过了头,眼中疯狂的,狂热的光芒让他僵在了原地,而他没有抓着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魔杖,对着不远的奖杯使用了一个飞来咒。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阿尔甩动她的白色魔杖,在奖杯马上就要落到假穆迪的手中时,将它打飞,伴随着一道红色火光,那个奖杯被远远弹开。   穆迪迅速的将哈利整个人钳制起来,用胳膊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并且用魔杖抵住了他的脑袋,疯狂的大笑:“我抓住了哈利波特,我要杀了他为主人报仇!”   学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宣言吓坏了,有些胆小的女生已经发出了尖叫。赫敏看起来激动极了,她恨不得冲过来和那个假穆迪决斗,而罗恩韦斯莱难得有理智一次的拦住了赫敏,而不是跟她一起冲上来。   这是一个聪明的食死徒——阿尔没想到他在这种几乎疯狂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理智没有吐露黑魔王已经真正复活的事情,没有大声的说出类似于“我要将他献给我的主人”这样能够引起人警惕的话。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像是一个疯狂的食死徒为了黑魔王报复救世主的正常行为——个人行为!   一直对学生们非常克制的教授们这是抽出了魔杖,他们对着学生挥舞了一下,几乎立刻,学生没就感觉自己被隔绝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之外,距离教授们比较近的学生被那看不见的屏障一下子弹开,向后倒去,并且也压倒了几个。   这也是刚刚教授们没有使用魔法的原因,他们不想让学生们受伤,不过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到是宁愿让几个学生摔一跤,也不能让他们被波及受更加眼中的伤。   同样在屏障内直面绑架救世主的食死徒的还有魔法部的人——福吉,卢多巴格曼,珀西韦斯莱。福吉看起来整个人都被吓得僵硬了。   阿尔刚才冲的太靠前了,她现在也在屏障内。不过幸运的是,奖杯被弹开的比较远,至少那个假穆迪跑不了了。   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他要直接杀了哈利,一个亡命之徒,想想吧,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两方人在相互对峙着,他们都在打量着对方,僵持不下。   是阿尔打破了平静。   “这位,穆迪教授。”阿尔用嘲讽的语气说,她现在并不怕激怒他,只要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越是激动意味着破绽越多,对教授们救人越有利,“你真是没有什么作为教授的职业操守,总是用你的魔杖对着自己的学生。”   “小姑娘,你已经不止一次的坏我的事了。”假穆迪带着疯狂的笑容,“你阻止了我给那个马尔福家的小子下咒,那家肮脏的,下贱的,他们背叛了主人,只有我才是最忠实的,我宁愿为了主人去阿兹卡班坐牢!”   “所以你才借着哈利和德拉科吵架的时候想要诅咒德拉科给他一个教训?”阿尔平静的说,就好像那个诅咒的最终受害人并不是她自己一样,“然而当时德拉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我变成了动物转移了,大家都是。”她耸耸肩,无视了她导师对她的怒目而视——他在谴责她不应该参与到这里来。   “不然——”阿尔接着说。“早就应该有人发现你的不对劲了,无论德拉科如何优秀,又如何的因为愤怒而超水平发挥,也不应该和你——一个老傲罗打了个平手。”   “让我猜猜,”阿尔不停的和他说话,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已经看见了西里斯,最开始稍微落后了一步的哈利的教父,变成了一只大狗从背后绕了过来,和他站在一起的事莱姆斯卢平,他们看上去随时都要冲上来的样子。“一个并不是特别强大的巫师,一个进了阿兹卡班的食死徒——可最近并没有什么人再越狱。”   “你总不会是小矮星彼得吧,”阿尔说,“虽然这段时间越狱的只有他,但我想,他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又是袭击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又是教授学生三大不可饶恕咒的。”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假穆迪咧着嘴笑,“不过你不会猜到我是谁的。”   “是吗?”阿尔心不在焉的说着,她的目光移到了哈利的脸上,在看到阿尔半隐在袖子里的魔杖尖的时候,心中一颤,“是的,我想也是。”她说,但目光并没有离开哈利的脸。   她和哈利对视着:“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得罪一个食死徒对我没好处,在危险面前,我需要做的仅仅是好好保护我自己。”她说着,慢慢的放下魔杖,看起来像是要退到教授们身后似的。   她嘟囔着:“只要好好我自己就够了。”她退后着,然而,在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时刻,突然抬起了魔杖。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Protegos(盔甲护身)”   几乎同时,阿尔和哈利的同时发射了这样两道咒语,银色仿佛刀刃一样寒冷的魔咒光芒冲向了穆迪的右肩,与此同时,哈利猛地开始挣扎,并且给自己加了一个盔甲护身。   就仿佛是一个信号,穆迪身后的卢平在刚才教授们联手设置的屏障上打了一个口子,而小天狼星化成的黑狗就猛得扑了上去。   成败在此一举。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非常有良心的作者,我保证。 ☆、回归(3)   在此之前,教授们并不敢随意施放咒语,原因非常简单,哈利和穆迪太近了,谁也不敢保证咒语不会伤害哈利。而就在他们趁着阿尔和假穆迪说话时互相用眼神艰难的交流做救人准备的时候,一切就发生了。   这倒不是阿尔鲁莽,只不过是教授们根本把哈利漏算在内了。他们下意识的以为被钳制住的哈利根本无法反抗,而阿尔却看见了被哈利隐藏在衣袖里的蓄势待发的魔杖。   于是她说出了暗示性的“好好保护自己”,她的目的是要提醒哈利要使用的咒语——保护自己。她知道哈利能懂,毕竟她也帮助过哈利准备第三个项目,在准备阶段,他们练习魔咒的时候,阿尔曾经把这个属于五年级的课本内容的咒语画了出来。   “这个是必须的,”阿尔记得当时她说,“我认为比起‘障碍重重’,这个‘盔甲护身’明显要更安全一些——保护自己是必须的。”   总的来说,她和哈利还算是有默契。   她这个从她的导师那里学来的咒语攻击力非常强,而哈利给自己的盔甲护身也非常成功,神锋无影咒的攻击和盔甲护身使出时对假穆迪的反弹力量都让他松开了对哈利的钳制。   而哈利就在那一刹那脱出了假穆迪的控制范围,飞快的跑向教授们。   小天狼星来到也非常是时候,他在看见阿尔抬起魔杖的时候就在莱姆斯的帮助下突破了屏障,大狗在扑上前的时候变成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小天狼星的实力也是非常高强的,他的突然出现也让假穆迪没有办法立刻反应将哈利抓回来。   然而假穆迪虽然因为西里斯的干扰而没有再次抓住哈利,但是他由于魔眼的力量,看到了从后面攻击他的西里斯,并且准确的躲过了他的咒语。   咒语落在了地上,地面被咒语的力量打出了一个小坑,小土块被炸得四处飞散,而与此同时,教授们也已经加入了战局,福吉和巴格曼瑟瑟的躲在后面,完全不敢露头。   阿尔瞟了那两个躲在一边的胖子一样,在心底嗤笑。   无论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麦格教授,还是年轻时是决斗冠军的弗立维教授,或者是好斗的小天狼星,或者是难得的战斗型魔药大师,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这种时刻,谁也不会用风度的一个一个上,四对一,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阿尔走到了哈利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利,没事吧?”   “啊?”哈利有点迷茫,他还没回过神儿来,尽管他刚才的那个盔甲护身非常的棒,但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接近极限了——从Voldemort那逃出来以后,他就非常的疲惫并且痛苦。   钻心咒给他留下的影响还未消除,回来之后又经历了这么一出,换了是谁,都会有些承受不住的。   “哈利……”阿尔伸出手轻轻的去搀扶哈利,“你还好吗?坚持一会儿。”她说着,从校袍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那里面被施展了空间咒语,里面能装的东西非常多,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她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瓶橙黄色的药剂递给哈利,“来,喝点,先提提神。”哈利接过来,打开瓶塞一股脑的倒进嘴里,感到嘴里清香微酸的柠檬味道,诧异的看着阿尔。   阿尔耸耸肩:“你总不会以为所有魔药都非常难喝吧?事实上,只有我导师做到魔药非常难喝,他从不把他的才华放到改良魔药口味上面。”而且还经常性的把自己的才能用在如何制造出更可怕的口味上。   “你看起来很不好。”阿尔说。   “他回来了。”阿尔的话提醒了他,他立刻抓住了阿尔的衣袖,“他回来了,我亲眼看见了……”他抓住阿尔的手在颤抖,阿尔发现他的状态非常糟糕。   早该想到的,Voldemort不可能抓住了哈利只是取点血而已,说不定钻心剜骨都用上了。   “你中了钻心咒?”阿尔皱着眉看着哈利,其实哈利现在的状态已经说明的这个,无论是他狼狈乏力还是身体一直不住颤抖的状况都表明了。   哈利疲惫的点了点头。   “该死!”阿尔低咒一声,“我该给你无梦药水让你睡一觉,而不是什么提神剂的,”阿尔懊恼的说,即使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至少没人会体谅的让他先去睡醒了再来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来一点舒缓剂吧,它也只能让你舒服一些,并不能完全消除影响。”   阿尔又递给哈利一瓶魔药,红色的,就像钻心咒语的光芒一样。钻心咒造成的伤害是没法救治的,一旦它越过了一个界限,就好像纳威的父母,隆巴顿夫妇一样,他们现在还在圣芒戈待着。   并且谁也不认识。   “邓布利多在哪?”福吉终于从呆愣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他大声问道——冲着哈利和阿尔,不过他们两个并不愿意搭理他。   说实在的,一个胆小的,一出事就往人身后躲的部长,他只能让本来就看不起他的人更加看不起他。   阿尔看着他,冷笑了起来,福吉还算工作老练,没有什么作为但也没有什么过错,作为和平时期的魔法部部长也还算称职,但是他这个胆小软弱的性格,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日子不会过的太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就好像承受不住了似的大喊大叫。   “很明显,部长先生。”阿尔平静的声音中暗含讽刺,“一个食死徒,越狱了,并且假扮成了一个奥罗进了霍格沃茨,准备干掉哈利。”   哈利紧接着补充一句:“是Voldemort命令他来的,Voldemort复活了,我亲眼看见的!”   福吉倒吸了一口气——他吓坏了。光是黑魔王的名字就能吓得他一颤,至于没有蹦起来,纯粹是因为他的腿被吓软了。而巴格曼则是怪声怪气的尖叫了一声。   “这不可能!”他完全不能接受,“孩子,你只是被吓坏了,没有什么神秘人,不过是一个漏网的食死徒,那个人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不,我看见了!”   “不可能!”福吉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仿佛他的声音更大就能够让这件事情从没发生一样,“不可能,不可能……”   这边的魔法部长完全陷入了恐慌的状态里,而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在斯内普教授一个缴械咒将假穆迪的魔杖打飞以后,这场战斗的胜负终于定了下来。   毫无悬念的。   失去了魔杖的假穆迪在四人包围中疯狂的大笑起来,西里斯冷着脸开口:“一切都结束了,告诉我们,真正的穆迪在哪?”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狰狞,突然——   “不,小心!”西里斯大喊起来。   假穆迪刚刚突然一抖手臂,他的袖子中竟然还藏着一根魔杖,而他在大家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打出了一道魔咒。绿色的光芒划过黑夜,就好像给这夜幕撕开了一条口子。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那道光芒直指哈利和阿尔。   = = = = = = = = = = = = = = = = = = = = =   校医院里,德拉科一直心神不宁——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除了有点魔力使用过度之外导致的乏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从刚才阿尔说了穆迪的事情匆匆的跑出了校医院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定。   “别担心,德拉科。”纳西莎说,她现在正在扮演着她的丈夫,儿子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父亲不在说不过去,而黑魔王好像并没有复活后就立刻向整个魔法界宣布其归来的意思,因此才让纳西莎来扮演卢修斯。“她只需要告诉邓布利多就好了,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不,我不放心,妈妈。”他说,“我想去看看。”   母子俩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纳西莎只好妥协在自己儿子坚持的目光下,这位温柔的母亲叹了口气,说:“好吧,鉴于你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我想我们可以回到看台上见证冠军的诞生。”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闪耀的绿光下,她已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听见谁在喊着“不!”,是德拉科吗?在那一瞬间,阿尔以为她就会死了。   但是……没有。   她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的面前漂浮着一个像是盾牌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流动液体,却结成了最坚实的防御,挡住了那一个充满了杀意的索命咒。   阿尔惊讶的捂上了嘴,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这个是……   “阿尔!”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刚刚目睹了最惊险一幕的德拉科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并且在恐惧中爆发出来的魔力在一个咒语的带动下直接击到了屏障上,将屏障硬生生炸开。   然而阿尔对自己劫后余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甚至她都没有注意到德拉科冲了过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流动液体组从的金色盾牌。   一声鹰鸣响起,hero真的如同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并且在它飞下来的时候突然变换,在所有人的面前变大,变形,在短短几秒内,它就从一只勇猛的鹰变成了一个的成年男子。   他身材颀长,一头棕色的长发被一根银色的发带绑在身后,墨绿色的巫师袍上绣着银色的暗纹,在黑夜中格外清晰,那个男人长相非常英俊,但此刻却因为愤怒的缘故显得极为冷峻甚至有些吓人。   大家甚至还没有反映过来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阿尼玛格斯)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见他突然挥着手指指向刚刚再次被打落魔杖并且还捆了起来的假穆迪。   “Crucio(钻心剜骨)”男人冷酷的声音响起,被绑住的假穆迪大声的嚎叫起来,并且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惨叫的声音让在场的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苍白了脸色。   斯内普教授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眼中那种仇恨和凶狠的目光,让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那个假穆迪还有用,这个男人会直接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的。   阿尔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挡在她面前高大的背影,嘴唇颤抖着开合了几下,也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那个男人回过头来,两双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眸对上,视线在空中相接。   “爸爸!”阿尔飞扑着,跑向了那个久违了的温暖安全的怀抱。   而那个男人,也像多年以前一样,对他的小女儿张开了手臂。   “阿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我是一个非常有良心的作者吧~~~ 希尔:阿尔 阿尔:爸爸 小龙:……感觉以后不会好了 ☆、父女   直到希尔将他的女儿真真切切的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有一种他真正回来的真实感。   在阿兹卡班,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还因为施展以命搏命的法术而遭到反噬,他的魔力几乎被掏空,即使有一颗保命的药丸,但紧接着就被关到了阿兹卡班。在黑暗、阴冷、潮湿的坏境里生活着。那里缺衣少食,而且还有摄魂怪在不断徘徊,吸食人快乐的回忆。   当初他差一点就受不住折磨自杀在牢中了。   他的脑海中都是痛苦的回忆——因为父亲背叛而每日垂泪的母亲,冰冷孤独的每一个夜晚,父亲母亲去世后分崩离析的家族。家族的内部争斗,敌对家族的外部打压,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崩溃。   哦,那时他还有奥格斯,十岁的奥格斯虽然不是和他同母所生,但是他是他仅剩的最亲近的亲人了。即使很多长老反对他将奥格斯带回来,但他还是坚持在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将奥格斯领了回来。   十岁的和他一样丧父丧母的奥格斯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敏感又胆小,他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里,他记得第一次奥格斯抱着枕头来找他的时候,他非常的吃惊。   但自从父母离世自己成了家主以后,他就再也没能好好的睡一觉,而那天晚上,他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他认识到还有一个孩子在依靠着他,他有一个责任,一个必须靠他来保护的人。   奥格斯……   现在奥格斯也背叛了他。   这不是什么开心的记忆,摄魂怪们没有带走它,反而让他越来越清晰的不停盘旋在他的脑袋里。   他以为他会疯。   不,他不能,他疯狂的运用大脑封闭术,即使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他保护住了他最重要的记忆——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和阿绾在花园中散步,阿尔在他们的身边大声笑着,到处疯跑。   就这样一个片段,让他坚持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度过了他最虚弱的那段日子。   这之后的日子他开始越来越清晰,随着身体上伤势慢慢的修复,他能够更多的冷静思考。   阿尔和阿绾是他心中的支柱。   七年的时间,他终于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在了解了现在的情况的之后,他快速的赶到了阿尔的身边。天知道他在飞进霍格沃茨的礼堂看见阿尔的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这是他的女儿,七年的时光让那个抱着爸爸撒娇的女孩长大了,她长得很像阿绾,银色的长发,相似的精致五官。她看起不像小的时候那么活泼了,稳重了许多。   她看起来成长了很多,虽然他很为他的女儿骄傲,但是他也同样为她的成长而伤心。女儿的过早成长是一个父亲的失职,就好像他当年一样,不,阿尔比当年的他更小。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的女儿永远都能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她可以更加张扬肆意的生活,哪怕总是会惹祸,一个不能为女儿收拾残局的父亲在他眼中是不合格的父亲。   他是一个失职的,不合格的父亲。   然而还没等他伤感完,他就看着那个刚才对他的女儿献殷勤的铂金色头发的家伙抱住了她的女儿。(事实上是你女儿主动抱住了人家。)   那一刻,他想杀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看到那个金色的护盾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能抵挡住阿瓦达索命的东西,她知道,一种非常强大的炼金物品——作为赫斯家族家主的凭证代代相传。   是爸爸,是爸爸!   当时阿尔的大脑都被这个念头占据了,就连德拉科冲过来把她抱进怀里都没有察觉到,她呆呆的盯着那一团金色的流动液体组成的盾牌,直到她的那只hero从天而降,然后变成了人——那个一直印刻在记忆中的背影。   “爸爸!”她叫着,冲了个过去。   时隔七年,她终于可以再次回到那个给了她温暖与保护的怀抱里。   = = = = = = = = = = = = = = = = = =   假穆迪在地上抽搐着,与此同时,他的复方汤剂的药效也快到了,他的脸开始抽搐变化。他的木头腿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个位子发出“咯咯”的骨头生长声音。他整个人都在变形,眼睛也因为重新长出来而挤掉了那个蓝色的假眼。   穆迪的魔眼在地上不停的转着,看起来狰狞又吓人。   这可真够他收的,一个钻心剜骨和复方汤剂变形的结合痛苦,黑袍子的魔药大师冷笑着看着他——这可真是够人受的了。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阿尼玛格斯,它就是之前给阿尔传递信息的那只鹰。没想到那个希尔赫斯居然就是那只鹰。他今天出现的倒是及时,否则无论如何,两个孩子都会有一个遭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德拉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看见了什么?那只鹰,hero,居然就是阿尔的爸爸,他以后的岳父?!   德拉科觉得他可能得找个地方死一死了。   想想以前他都对那只鹰做了什么?恶声恶气的威胁它在他和阿尔约会的时候离远点。多次试图对它施展恶咒,嗯,还曾经拿着生牛肉试图贿赂它让它离阿尔远点。   德拉科:……   完了。   希尔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女儿,七年前他的女儿还不到他的腰,现在小姑娘已经过了他的胸口快到他的肩膀了。   他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一片湿热,他的小女儿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尔,阿尔。”希尔安慰的拍着女儿的背,“爸爸回来了,爸爸以后一直陪着你,别哭了我的小公主。”   阿尔不理他,甚至哭得声音更大,几乎把形象都丢了干净。   希尔手足无措的抱着女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面对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女儿,他突然意识到他以前的各种哄诱方法好像都不会起作用。   不,还是试试吧。   “阿尔宝贝,别哭了,爸爸给你买漂亮裙子好不好?漂亮的宝石?你最喜欢的紫色的宝石?”   众人:……   阿尔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法国?美国?我们回家?”   阿尔突然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看向她的爸爸:“我们回家?”   “对,我们回家。”希尔看着女儿的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怜惜:“我们回家,你,我,还有妈妈。”希尔看着女儿静静看着他的哭红了的双眼,心中庆幸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不哭了。   “我要妈妈……”谁知道这口气还没呼完,女孩再一次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希尔:……   德拉科踌躇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上前,倒不是说他怕希尔记仇,而是他明白阿尔的心情。   她已经强撑太久了,德拉科知道,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让阿尔彻底放下心中的重担,他是她爱的人,她会在他面前表现的稍微软弱一点,释放这种情绪。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而能够让阿尔当回孩子,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一样把所有的情绪都肆意发泄出来的人,只能是她的爸爸——希尔赫斯。   “我建议你给她一个昏昏倒地。”正当希尔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在他身后,他把阿尔抱在怀里努力的回头看去,那是一个浑身漆黑,黑发黑眸,表情相当冷漠的男人。   “你……”   “我建议赫斯先生换个时间展示他的慈父胸怀,鉴于他失踪七年,满腔的父爱可能没有地方挥洒,所以才这么犹犹豫豫。”斯内普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好像收养了一个孩子,天长日久培养出了感情,然后有一天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突然跳出来。   更糟心的是他发现那个孩子果然还是和亲生父亲的感情更好一些。   简直不能更心塞。   “他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刚刚觉醒血脉,在这么情绪不稳下去很有可能会引发魔力暴动。”而且他靠近这边就已经感觉到身边的魔力非常躁动了,他瞪了一眼那个亲生父亲,他居然就开始哄孩子了,难道就没有发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心理状态而是她女儿的身体状态?   觉醒血脉?阿绾的血脉?   希尔微微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但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对的,是他太过激动之下疏忽大意了。   希尔将手轻轻按在阿尔的脑后,微微的光芒闪过,大哭的女孩突然间就停止了哭泣。将已经熟睡的女儿抱起来,他对着那个黑衣男人感谢的点了点头:“谢谢您,斯内普教授,我是希尔赫斯。”   他作为一只鹰在学校里待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这位魔药学教授,也知道他就是普林斯家族最后的继承人,他和阿绾在遭遇伏击之前以防万一托付阿尔的人。他还知道这个在他之后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收了自己的女儿作为学徒。   “感谢您多年以来对阿尔的教导和照顾,非常感谢。”   魔药大师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魔药大师感受到了来自整个宇宙的森森恶意。 ——有人为了我对的自己(重点)女儿很好来感谢我肿么破,好想打他! ——然而并不能,因为那个才是亲爹。 ☆、父女(2)   “她是我的学徒,我不需要你的感谢。”魔药教授冷着脸说,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场地中间——是邓布利多,他四处看了看,显然对现在的状况非常的吃惊。   “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看见才出现的邓布利多,猛地冲了过去,“穆迪是被人假扮的,一个食死徒!”   邓布利多明显愣了一愣,他随着麦格教授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被制伏捆起来倒在地上的人,然而还没等他仔细的看清他的脸,一道红光打了过去,那个被捆住的人又开始在地上尖叫翻滚。   钻心咒。   邓布利多猛地回头,看着他身后不远处那个抱着人的男人——他抱着的是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现在双手都被占用,并且没有魔杖。而且刚才也没有念咒语的声音。   无杖无声的钻心咒。   “不!赫斯先生,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大声说,很显然,即使这个食死徒多么的遭人恨,但是在这位正直的女士眼中,他也不能再他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对他使用不可饶恕咒。   更何况不可饶恕咒是犯法的!   “他敢对着我的女儿使用索命咒,我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希尔冷冷的说,天知道他刚才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想想吧,如果他在晚来片刻……   不,他不敢想。如果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越狱成功,而他的女儿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会疯的!他会拉着所有伤害他女儿的人和他一起给自己女儿陪葬。   从他挡住攻击之后才给了他两个钻心咒,哼,怎么可能那么便宜他!   “这是……”邓布利多盯着地上那个人的脸看,好一会儿,他才认出来:“小巴蒂克劳奇?!”   “不可能!”福吉跳了出来,大声反驳:“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守卫们说的……”   “很显然你的阿兹卡班并不牢靠,”希尔嘲讽的说,“你的守卫扣押赫斯家族的家主的时候有和你打过招呼吗?”   “什……什么?”福吉看上去就像没听懂似的,事实上,这件事情确实匪夷所思。   “你的阿兹卡班,你的那些可爱的守卫们。”希尔冷笑着,没有温度的紫色眼眸紧紧的锁住福吉:“他们接受了血族的命令扣押了赫斯家族的家主——我,希尔赫斯,整整七年!”   “这不,这不可能!”福吉摇着头,“这怎么会呢!摄魂怪都在魔法部的控制下……”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魔法部在没有罪名,没有宣判的情况下把一个纯血家族的家主关押在监狱中长达七年。”希尔拖长了语调,锐利的目光想要把福吉戳穿。   而其他人,无论是斯内普、邓布利多还是德拉科,都惊讶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阿尔的爸爸——这么说,他失踪的这些年居然一直在阿兹卡班。   德拉科想起来在开学以前阿尔还硬闯了一次阿兹卡班,甚至使用了那个守护神咒的反咒——召唤邪神,那还造成了阿尔的身体被黑魔法反噬伤害了。没想到当时她的爸爸真的被关在那里。   而他们就那样错过了。   其实也正是那次黑魔法伤害,才促成了阿尔的血脉觉醒。阿尔在使用了那个咒语以后,身体受到了黑魔法的侵蚀,而隐藏起来的血脉就开始不自觉的修复她的身体。   并且十四岁也是一个贵族们成年的时间,这个年龄不是白定的,其实在几百年以前,当时还是有很多血脉觉醒的例子,几乎他们都是在这个年龄觉醒,十四岁正好是一个血脉觉醒期。   再加上假穆迪的强制变形咒语的刺激,所以阿尔才能觉醒血脉。   “我想,我们需要到校长室里,好好谈一谈。”邓布利多说。他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对教授们说:“各学院的院长请将学生们送回各学院寝室,然后到校长室里。”   “马克西姆夫人?”邓布利多看向那个高大俊秀的女人。   “这是你们霍格沃茨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先带我的学生们休息了。”马克西姆夫人说,带着学生们走了。   “卡卡洛夫校长呢?”邓布利多环顾四周,然后询问斯内普教授。   “哼,跑了。”斯内普教授冷笑着说。   “那么,西弗勒斯,拜托你一起安置一下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魔药大师看了老人一眼,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在路过德拉科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看见自己教子一直盯着那个男人怀里的自己的学徒傻看,冷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去组织学生了。   “赫斯先生,我想您可以先送赫斯小姐回宿舍——”   “我先送她去校医院。”希尔直接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他要陪在他女儿的身边等她醒来,女生宿舍明显不是一个合适他去的地方。   “好的,那我在校长室等您,我想,马尔福先生愿意给您带路。”邓布利多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德拉科,微笑着说。   希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大步向校医院的方向走。作为在霍格沃茨待了几天的鹰,他其实并不需要人带路,至少去校医院不用。   两个人沉默的在路上走着,德拉科跟在希尔身后,他想开口说什么,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前面走着的希尔身上传来的愤怒情绪和不稳的极具威慑的魔压,这让他仪式有点犹豫。   直到快到校医院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赫斯先生,您好,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是……”他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我是阿尔的未婚夫。”   “未婚夫?”希尔猛地停下了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而是低头看着在他怀中沉睡着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未婚夫?”   事实上,他当然知道,就连英国的《预言家日报》都花了极大的篇幅报道这件“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和阿尔……”德拉科试图和他说明一下他们的关系,当然,其实他知道他——那只鹰,不可能不知道。   “我是说,我都没同意,她那里来的未婚夫?”希尔直接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这次他回头了,并且强大的魔压对着德拉科冲了过去——他无意伤害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小子,虽然他一直看他不爽,但他知道,如果他受伤了他的小阿尔会心疼的。   该死的,阿尔会为了那个铂金色头发的臭小子心疼!   那考验考验,这总没问题吧?   德拉科在这突如其来的魔力压迫下脸色煞白,尤其是刚刚他还掏空了身体里的魔力去炸开那个魔力屏障,面对这位赫斯先生的考验——他差点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一个强大的巫师——极其强大。   这是德拉科对希尔的认识,刨除他是阿尔的父亲这个身份,单凭这强大的实力,就让他不得不低头。   突然,蛇头手杖横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是卢修斯——真正的卢修斯,而不是那个由纳西莎假扮的。   “赫斯先生,好久不见。”铂金贵族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自己儿子的面前,替儿子抵挡住这股魔压。   “马尔福先生,很久不见了。”希尔说,他看着面前的这个曾经和他合作过,并且他曾经也给出过极高评价的大贵族,点了点头。   卢修斯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对面的男人已经收回了魔压。他表面没有表情,但是内心却非常吃惊——多年以前间过他,那是他以为他只是一个有实力,更加有头脑的商人。   没想到他真正的实力这么强。   恐怕比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也弱不了多少吧,真可怕,这个男人也才三十多岁,还不到四十岁,等他到了邓布利多或者是黑魔王那个年纪又该是个什么光景?简直不敢想象。   看来马尔福家族的这个姻亲真是相当强大啊。卢修斯愉快的想着,至于那个赫斯看起来不太喜欢德拉科?那又有什么关系?阿尔非常明显离不开德拉科,当然,德拉科也是。   这个宝贝女儿宝贝得不得了的爸爸,即使再不喜欢德拉科,最后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卢修斯非常期待这个未来,他甚至开始想象阿尔以后改姓“马尔福”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表情了,那一定非常精彩!   “卢修斯?德拉科?”纳西莎从校医院里走了出来,就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她甚至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位是……”纳西莎惊讶的看着抱着阿尔的那个男人,这不是……“赫斯先生,好久不见了,阿尔一直非常惦记您。”   “您好,马尔福夫人。”希尔微微颔首,对待女士,他还是要保持着一定风度的。   “好了,西茜。”卢修斯说,“让赫斯先生先带阿尔进到校医院里面吧。”他握住德拉科的肩膀,暗示他不要再跟上去了。   希尔对着铂金一家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阿尔走进了校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洪荒之力都使出来了……双更加番外,今天是三更啊亲爱的们…… 心塞的导师:养了四年的女儿亲爹来了!!! 宠女儿的傻爸:亲爱的宝贝我们回家~~~ 大铂金:然而马上就是我们家的了【括弧笑】 导师&傻爸:……好想揍他 ☆、番外:交错(七)   “马尔福先生……”Draco周旋在酒会中,和一个一个的合作伙伴交流谈笑。这种场合他并不陌生,在战争以前,他会在爸爸的带领下参加几场,跳跳舞,结识结识朋友。   在战争以后,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出席了,或者带上阿斯托利亚,不过和人谈生意的变成了自己,舞会从一个游乐的地方变成了又一个战场,时时刻刻得注意着那些老滑头给他下套。   等到终于结束的时候,他通过远距离壁炉回到了英国,赫斯庄园。明天是周末,按照卢修斯和赫斯先生的吩咐,他可以在这两天休息一下。   “Draco回来了?”他刚跨出壁炉,就看见三位女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轻声谈笑。纳西莎好像在和阿尔芙妮娅和赫斯夫人讨论什么,三个人笑得非常开心。   Draco走进来,发现她们看的是一本幼儿杂志,上面有很多可爱的孩子照片,他们翻的正好是动物装主题,小小的孩子穿着一件奇奇怪怪的“老虎装”“鳄鱼装”“绵羊装”之类的,不过还挺可爱的。   “或许我们可以先给我们的小蝎子试一试。”纳西莎说,“小蝎子今年五岁,正好是一个非常适合的年龄,一定非常可爱。”   赫斯夫人非常赞同的点头,并且行动力超强的拿起了邮购单子开始填写。阿尔芙妮娅看着赫斯夫人飞快移动的笔尖,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来的肚子,笑得一脸幸福。   Draco的眼眶有点发酸,这种温馨的景象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爸爸妈妈总是非常忧虑,看着他的眼神也更多的是怜惜和抱歉,阿斯托利亚很温柔,但总是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知道她只是在担心他,怕惹他不开心,可是他们是一家人,在家人面前没有什么必要小心翼翼的不是吗?   “Draco,你知道明天哈利要来吗?”阿尔看见他,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的说。   “什么?!疤头……”看着三位女士都在盯着他看,他顿了顿,即为不情愿的改口:“波特为什么要来?”   “他来看看我们。”阿尔平静的说,就好像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和哈利的关系还不错,“你要知道,他是小莉拉(Lyra_天琴座)的教父。”   Draco瞪大眼睛看着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用一种近似于惊恐的目光看着阿尔的肚子,这是一个女孩,名字叫莉拉,这他都知道,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请哈利波特做她的教父。   “我知道你和哈利的关系不太好,不过在这边德拉科和哈利的关系……”阿尔顿了一顿,她发现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办法平心静气的说出他们关系好——或许相互嘲讽就是他们的日常交流方式。   不过毕竟德拉科答应了让哈利成为莉拉教父的提议。   小马尔福夫人已经完全忘了为了让她丈夫同意她都干了什么,而宠妻狂魔德拉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的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德拉科:我都是被逼的!!!)   “哈利,”金妮看着今天笑得格外诡异的丈夫,有点不解:“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亲爱的,”绿眼睛的救世主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开心并回忆儿时的乐趣了,是的,和德拉科吵架在现在看来就是乐趣,尤其是他让德拉科吃瘪时铂金少年的表情。不过随着马尔福家的教育水平越来越高,他就很少能够在德拉科手下讨到便宜了,而昨天,他听见了一个特别有趣的消息。   “德拉科把自己搞丢了。”救世主愉快的告诉自己的妻子,看着金妮一脸的不解,开心的解释:“非常神奇,某天早晨德拉科忽然就不是德拉科了,他是另一个时空中的德拉科,不过听阿尔说那个Draco才二十岁。”   “于是你赶着去欺负他?”金妮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遇到关于铂金家族的事情,他总是智商掉线,幼稚的可怕。   “不是很有趣?”绿眼睛救世主穿好外套,在壁炉前轻轻吻了妻子的面颊:“当然,我还得把厄里斯魔镜送过去,阿尔向我借那个来着,据说那东西能够帮助两个德拉科换回来。”厄里斯魔镜一直在霍格沃茨,自从麦格教授去年辞职以后,哈利就接任了格兰芬多院长一职,魔镜是斯内普校长吩咐哈利送过去的。   为什么校长不亲自送去?   他有点受不了Draco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泛出的泪光。(……)   救世主抓起一把飞路粉,扔进壁炉里,伴随着一声“赫斯庄园”消失在了火焰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最近非常忙。   马尔福家族的名声现在非常差,当然,比起一般的食死徒家族来说还是好了许多,毕竟纳西莎在最后一战中欺骗黑魔王,救了救世主的命,在战争结束后救世主主动为马尔福家族出庭作证,至少让马尔福家族的名声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德拉科知道自己不会在这边待很久,他给自己定下的时间是三个月以内,他不能让阿尔在生产的时候没有丈夫的陪伴。   他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里的铂金色头发的男人非常的熟悉,这是二十岁时候的他,但是他看起来远没有自己二十岁时那么意气风发,即使德拉科现在在这个壳子里,但是之前损耗了的身体也依旧能看出憔悴和瘦弱。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别的什么……   赫斯庄园温馨的装扮,他的阿尔挺着快要生产的肚子对着他温柔的笑,布雷斯和潘西像从前上学时一样和他们坐在一起,开着玩笑。   那两口子简直是一对欢喜冤家,从来没见过那一对纯血贵族夫妻能够像他们那么闹腾,大家要么是貌合神离纯粹为了家族结合,所以相敬如宾各玩各的;要么是感情还不错的生活平静。   像布雷斯和潘西一样每天以斗嘴和离家出走为乐还偏偏感情很好的真是多少年也没出一对。   哦,那个绿眼睛的波特也在,德拉科不开心的哼了一声,他实在是不得以才答应让那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做了小莉拉的教父,天知道他有多么后悔,他的小莉拉应该会成为一个小公主,如果真的成为一只蠢狮子的教女然后最后也进了格兰芬多……   那画面太美德拉科不敢想。   他希望他的小公主更像她妈妈,就像阿尔一样,有着银色的头发,带有明显的赫斯家族特征的紫色眼眸。他们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他会宠着她长大,就像他岳父对阿尔那样。而且他保证一定会一直陪在他的小公主身旁,绝对不会半途缺席。   然而……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他的小公主出生之前,就会到阿尔身边去,他觉得自己不能忍受蠢狮子比他先一步看到自己的女儿。   正想着蠢狮子——咦,他怎么好像看见了蠢狮子?   = = = = = = = = = = = = = = = = = = = =   “啊,Draco,你好,我是哈利波特。”绿眼睛狮子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的铂金青年,虽然这就是德拉科的身体,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不同——真正的德拉科看见他可不会是这种暗藏杀机(?)的眼神。   德拉科只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炫耀眼神看着他,然后面容平静的说着刻薄话挤兑他,扬起优雅又得体的假笑,伪造出一种表面上的和平氛围给阿尔看。   “你好,哈利波特。”Draco僵硬着脸,闷闷的说。   “我听说你只有二十岁,”他说,“怎么样,还应付的过来吗?”   Draco抽了抽嘴角,救世主的笑容太刺眼了,还有,他这是什么语气?一副长辈语气,他难道不也才二十八岁吗?   潘西和布雷斯坐在一边——看戏。   “不劳费心,虽然有些忙碌,但是我还应付得来。”Draco面无表情,“毕竟不能像您在霍格沃茨那样轻松,还有时间帮助我们送个镜子什么的。”   “不用谢我,毕竟是斯内普校长吩咐的。”哈利完全不理会Draco这种程度的挑衅,这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到了棉花里面的感觉,脸都有点扭曲了。   阿尔和布雷斯潘西一起捂着嘴偷笑。当然,最后,阿尔还是清了清喉咙岔开了话题:“Draco,看一看厄里斯魔镜怎么样,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Draco只能瞪了哈利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摆在一旁的由波特带来的厄里斯魔镜。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看见了另一双银灰色的眼睛。   这不是幻觉,他从镜子里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大一点的,真正的自己。哈利,布雷斯,潘西,还有——阿尔。   “我……”然而没等他说出话来,镜子里面的影响消失了。   德拉科静静的站在镜子前——那么,镜子可以连同两个世界吗?   他微微闭眼,回想了一下刚刚镜子里的景象,温暖的客厅,心爱的妻子还有朋友们,一面大镜子,那是……   厄里斯魔镜。   德拉科猛地睁开眼睛。   或许,他已经知道回去的方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瘫倒爬走…… ☆、四年级结束   直到最后,那个愚蠢的魔法部长也坚决不承认那个黑魔王已经复活归来,但是邓布利多看起来并不想理会他,在魔法部部长福吉带着他的司长和韦斯莱助理走了以后,邓布利多严肃的看着剩下来的人。   此时的校长办公室里大部分都是凤凰社的人,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和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不是,当然,还有突然出现的赫斯家主。   “Voldemort回来了,”坐在校长办工桌后面的老人叹了一口气,虽然刚才他一直在和福吉强调,但他觉得他必须非常郑重的和现在屋子里的人再重复一遍。   “我们不聋。”魔药大师冷哼一声,看起来非常的不高兴。“那么,校长,我可以走了吗?”他顿了顿,“去做我该做的?”   斯内普该做的,是的,他是一个间谍,双面间谍,在黑魔王归来以后,他的工作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和卢修斯不同,卢修斯一直以来在黑魔王眼中都非常“清白”,而西弗勒斯,他是黑魔王亲自派遣到邓布利多手下的间谍,在他回来以后,受到的怀疑会非常多。   这是一个危险的夜晚,他将要面对的是生命危险,一旦他今天晚上给出的理由不能取信于黑魔王,让黑魔王再次肯定他是己方的人而不是被邓布利多策反了,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个下场。   死亡。   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已经选择悄悄离开办公室了,接下来就应该是凤凰社内部的问题了,无论如何,他们目前也不会参与进去。   但是希尔没有离开,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陷得太深了,那个该死的马尔福家的小子!如果不是因为马尔福家族,那么他一定将女儿带回到东方去,不参合这滩浑水。   虽然他并不怕那个黑魔王,但是如果他不把念头打到赫斯家族的脑袋上的话,那么他也不会主动加入到这个“正义”的队伍中去讨伐他。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养活了一个黑魔王的魂器,还试图扶植他。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最多只是摸摸自己女儿的头,然后无条件的支持女儿的所有决定。对于一个极度溺爱女儿又觉得亏欠自己女儿的父亲来说,无论为了自己女儿做什么,他都甘愿。   “赫斯先生,您不去看一看赫斯小姐吗?”邓布利多看着还留在这的希尔,有些头疼的说。   “邓布利多先生,我觉得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明说了比较好。”希尔说,“比如,你想让我女儿的导师去做什么?”   “这是属于我们内部的事情,并不方便告诉您。”邓布利多直接的说。   “斯内普先生的事情对赫斯家族来说并不算是别人的事情。”希尔平静的说,“从斯内普先生称为阿尔导师的那一刻开始,从阿尔成为了赫斯家族家主那一刻开始,斯内普先生已经和赫斯家族紧密相连了。”   这话倒是不错。导师和学徒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而阿尔身为赫斯家族的家主,那么,家主导师的问题就已经和学徒的家族联系在一起了。   “据我所知,阿尔只不过是代行家主职责,如果你已经回来了,那么家主之位就不会是阿尔的。即使是继承人的导师,也不会对一个家族产生影响。”斯内普有点头疼的说。   “我已经决定将家主之位正式移交给阿尔了。”希尔严肃的说,他摸了摸手上的家主戒指,这就是他刚才用来抵挡阿瓦达索命咒的炼金物品,只有真正的家主才有资格戴上这个,为了他女儿的安全,他必须将这个东西交给他的女儿。   “那么,我想我们接下来的话需要完全的保密,一个牢不可破咒可以帮助我们保证它不会外泄。”   “当然,邓布利多先生。”希尔点头表示同意。   “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向希尔伸出手,而魔药大师极其不耐烦的抽出了他的魔杖——见鬼,又是这个,就在两天前,他才刚刚见证了卢修斯和邓不利多缔结誓约。   “我们开始吧。”他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阿尔……”   阿尔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喊她,她翻了个身,想要捞起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阿尔。”声音清晰了起来,一双手好像挡住了她拿被子的手,她在迷蒙中一愣,随即手摸向枕头底下,那是她平时放魔杖的地方。   没有!   就在那瞬间,她猛地翻身从床上坐起,以一种防备的姿态对着面前的那个人,无杖魔法——她的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还不熟练,魔力也不足以支撑施展很多,不过,希望能够有用。   “阿尔!”希尔赶快按住阿尔的手,他为自己女儿那一瞬间的防备姿态感到心疼,一个把魔杖随时放在身边的孩子,就连睡觉都要压在枕头下面——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如果他能够更早一点的从阿兹卡班中逃出来,是不是他的女儿也不会经历这些?   “爸爸……”阿尔总算是看清了人,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欢喜和带着涩意的委屈从心底涌了上来,女孩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看上去非常想将自己睡过去之前未竟的事业继续下去。   “阿尔宝贝。”希尔赶快上前安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让他害怕的东西的话——妻子和女儿的眼泪——他永远也对付不了。   “已经中午了,你不想去吃点饭吗?”希尔赶快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爸爸,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窗外的明媚阳光透过校医院的落地玻璃窗户洒在了这对父女的身上,在微风轻拂着树叶的沙沙声中,年轻英俊的父亲对他的女儿保证,“我为我在过去七年缺席了你的生活感到非常的抱歉。而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伴着你,我的女儿。”   紫色的眼眸中饱含着温柔与慈爱,他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原谅我,我的宝贝。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如邓布利多所愿,今年又是格兰芬多获得了学院杯。”直到坐到了离校的火车上,潘西看上去还有点愤愤不平,“就因为救世主获得了冠军,于是买一赠一的把学院杯也打包送给了他们!”   “别太生气了,姑娘。”布雷斯漫不经心的说,“你也不看看那个可怜的格兰芬多黄金男孩受了多少罪。”   正面遭遇神秘人,如果让布雷斯选择的话,他宁愿把日后五十年的学院杯都送给格兰芬多救世主,也不愿意有那么一个直面神秘人的机会。   “那么,阿尔。”达芙妮看着最后这几天里一直在傻笑的女孩,“我听说这个假期赫斯庄园就正式开放了?”   “是的,”阿尔笑呵呵的回答达芙妮,“假期开始后的第三天,将会在赫斯庄园举办一场舞会,请柬今晚就会送到。”她的爸爸回来了,赫斯家族就有了顶梁柱,它就不只是阿尔的避难所,而是一个纯血家族——赫斯家族的荣耀所在了。   既然是赫斯家族的荣耀所在,当然要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   “我爸爸已经回去准备了。”这也是阿尔这两天唯一不太开心的地方,因为爸爸先回到庄园里了。   不过,想一想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家,那感觉真好。   她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直留在他们家的汤姆——她没来得及和她爸爸交代所有的情况,而卢修斯也没有机会——相信希尔回到家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他家里的时候一定不会非常平静。   (希尔:……)   火车外,站台上的人挤来挤去,德拉科面无表情的坐在车窗边,一脸严肃的看着窗外,思考人生。   布雷斯看着一脸凝重的德拉科,甚至都有点同情他了。   任谁看见女朋友的一只鹰突然变成了女朋友的爸爸都会非常受惊吓的。更何况他之前与那只鹰的相处堪称糟糕。德拉科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几次他想在约会中和阿尔接吻被打断了。   被那只鹰——他的岳父。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能够理解这种感受,想想看,如果以后他和阿尔有了一个女儿,而有一天他突然看见了有一个陌生的臭小子在他面前想要占自己女儿的便宜——他觉得他向那个臭小子扔阿瓦达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臭小子是他自己。而如果他的准岳父讨厌他讨厌到不想把女儿嫁给他,那他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有被坏小子拐走女儿的痛苦经历了。   想到这,德拉科严肃的转头看着阿尔:“亲爱的,你爸爸喜欢什么?”   “嗯?”阿尔眨着她的大眼睛看着她的恋人,而德拉科痛苦的发现,那双以前他看一眼就就痴迷不已的眼睛,现在只能让他联想起——希尔赫斯!   “大概……”阿尔犹豫着想了一会儿,“喜欢我。”   德拉科:“……”   德拉科:“还有呢?亲爱的,这对我很重要。”   阿尔:“那……哦!我妈妈!”   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德拉科·真相帝·马尔福小剧场—— 布雷斯:德拉科,我没想到你又一次准确的预言了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一个越狱的阿兹卡班囚徒! 德拉科(愤恨的):……哼! 潘西:来吧,德拉科,不要浪费你的预言天赋,我们明天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就看你的了 达芙妮:求你把他预言的英俊一点 德拉科(愤怒的):不,她是一个女的! 布雷斯:漂亮一点也行,最好也要年轻的。 德拉科(盯着车窗外那位怀里抱着的蟾蜍):不,那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癞□□,只会呱呱叫! ===开学后=== 乌姆里奇:嗯哼~ 布雷斯、潘西、达芙妮:……卧槽? 就酱——抱歉昨天断了一更,这是好不容易爬回来的作者,顺便温馨提示,秋冬交际小心感冒啊小天使们,么么哒~~~ ☆、番外:交错(八)   一切在人们无所知觉的时候发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魔法界建立起来了第一座孤儿院,甚至有很多孤儿已经被收留了,这所孤儿院甚至还在麻瓜的孤儿院中寻找成为孤儿的小巫师,并带到魔法界来进行教育和照顾。   当《预言家日报》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救世主哈利波特出面发表了宣言。报纸首页的成年的救世主已经褪去了青涩,他坚毅的目光盯着镜头,透过照片,仿佛在注视着拿着报纸的人。   “是的,我认为这非常有意义。”   “我就是一个战争孤儿,我的父母死于Voldemort的阿瓦达索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的童年,说实在的,并不幸福,我希望那些和我一样的孩子幸福。”   “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其实Voldemort本人也是一个孤儿,也正是在孤儿院的经历让他变得心理阴暗,为日后的祸端埋下了种子,当然,我们的孤儿院会尽力让所有收容的孤儿感受到家的温暖,我希望它就像另一个霍格沃茨一样,给所有小巫师一种家的感觉。”   “不,这个想法不是我提出来的,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帮忙筹备的人之一,这个想法的最初来自于我的老同学,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并且孤儿院也是他出资建立的。”   “我和德拉科在学校时的关系众所周知不好,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现在是朋友,我必须承认,在最后一战的时候,纳西莎马尔福夫人救了我的命。她不惜冒着被黑魔王杀掉的危险谎称我已经死了,并且让我能够有了隐藏并且等待时机的机会。”   德拉科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双手搭在蛇头杖上,看起来非常放松。   马尔福家族有钱,是的,非常有钱——不过他宁愿把金加隆撒着玩,也不愿意给那些贪婪的靠着战争上位的卑鄙小人。   尤其是这些卑鄙小人们在战争中大部分没有做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贡献,他们只是靠着老贵族的倒台和格兰芬多蠢狮子不会摆弄政治的空白期迅速上位。   趁着现在救世主的影响还没有消除,他必须快点和波特联合起来。即使波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现在也仅仅是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建孤儿院为了所谓的“弥补过错”。   现在食死徒的余党还没有完全消灭,救世主的声威和名望还有用,但一旦一切稳定下来,那么接下来那些政客们就会开始着手对付他了吧?削弱救世主的名望和影响力,尤其是在波特本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的情况下,做到这个一定非常的容易。   到时候的波特,也不过是一个被丢弃的棋子罢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必须趁现在做点什么,比如让救世主发话,提高马尔福家族的声望,扭转马尔福家族在人们心中的印象。   事实证明,这篇救世主的采访报道非常棒不是吗?他只需要暗自买通记者引导一下问题,就可以让波特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那个没有心眼的,正直的蠢狮子。   德拉科嗤笑一声,他和波特只不是有些小矛盾罢了,这些年有着阿尔的调节,他们的关系并不差,甚至说,波特甚至相当信任他——毕竟他曾经多次救过他的命。他们只不过是斗嘴斗习惯了。   而这里的救世主和Draco的矛盾看起来更加大一点,不过在战争后期也算是和解了,这么看来,他和马尔福家族建立联系的问题并不大。   希望这边的那个Draco回来以后能够保持住他经营扭转过来的局面吧。   “你要去哪?”在德拉科准备迈出庄园的时候,他被卢修斯叫住了。   卢修斯表情复杂的看着他的这个儿子,无疑,他能力非常的强,并且也非常有主见有能力,但这都给了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直期盼他的儿子能像现在这样独当一面,成为一个完美的,强大的巫师,但是知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这个什么都不必找他商量的儿子除了让他感到骄傲意外,还让他有了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圣芒戈,我要去和圣芒戈的院长谈一下捐款的问题。”德拉科说。   那些钱与其交给贪婪的政客,还不如拿出来做慈善。   “一定要是今天吗?”卢修斯皱紧了眉头,他即使在庄园里也有许多了解消息的渠道,“今天圣芒戈……”   “一定今天去。”德拉科平静的看着卢修斯,点头确认。   “你……”卢修斯震惊的看着他,“你知道,你知道今天食死徒袭击圣芒戈的计划,”现在卢修斯都来不及考虑他是怎么知道的了,“你去找死吗?”   “马尔福家主在和圣芒戈院长在商谈捐款事宜的时候,一伙食死徒冲入圣芒戈攻击受伤傲罗,马尔福家主即使援手,击退食死徒,受伤住院。”德拉科语气没有起伏的描述着他计划中即将发上的事情,“这是一个非常棒的《预言家日报》标题——明天的。”   “你怎么敢……”卢修斯愤怒的他。   “当然,我敢。”德拉科说,他看着卢修斯那疲惫而显现出老态的脸,心中一阵酸楚——他不应该这样的,他本应该像他的卢修斯爸爸一样,骄傲的像教父口中的“孔雀”。   “卢修斯,你知道的,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但是你要拿你的命去冒险,一旦你出事,马尔福家族怎么办!”   “马尔福家族不会有事,即使是阿瓦达索命咒,那也是一个针对灵魂的咒语,你的小龙不会有事!”德拉科说,“更何况我有把握对付他们,我自信我有足够的力量应付这些!”   “可你也是我的儿子!”卢修斯说,他的声音沙哑,“我从小到大一直疼爱的儿子,我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你走到危险中去。”   “父亲。”最后,德拉科在壁炉前拥抱了他的,另一个时空的父亲,“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你违背了你的誓言,我的儿子。”卢修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的儿子,“你说你会回来,而最后的结果是我和你的妈妈来圣芒戈探望我们可怜的儿子。”   “卢修斯,少说两句。”纳西莎瞪了她的丈夫一眼,关切视线的转回病床上:“我的儿子,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事情,妈妈。”德拉科温柔的说,安抚着他母亲的情绪:“我保证我真的只是和那道钻心剜骨擦了个边儿,之所以待在这不过是因为计划需要罢了。”   他看见了站在纳西莎身后的卢修斯眼中满满的“胡扯”两个字,是的,他确实结结实实的挨了钻心咒,还不止一个,疼是疼了点,但是效果非常好——至少现在圣芒戈上到院长,下到护理,还有病房里一干被他保护了的傲罗都是一副关怀神态。   他相信,明天报纸上的内容会是他非常希望看到的。   他冷笑了一声,小Draco即使有着卢修斯的指点也不能扭转局势,因为马尔福家族的声望几乎被毁得干净,而马尔福家族的形象不在的话,那么一切行动都会受阻。   而重新建立声望,除了掏金加隆,苦肉计也是必须的。   他不惜对自己下狠手,只希望马尔福家族能够重塑往日的辉煌。   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血缘   阿尔走出站台的时候,等来的是来自父亲的一个热烈拥抱。   “欢迎回家,宝贝。”希尔试图把女儿抱起来掂一掂,但显然,他的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丫头片子了,而且阿尔还在极力反抗,所以希尔的愿望只能落空。   “太丢脸了,爸爸,这是在站台上。”阿尔压低声音说,周围人的视线让她忍不住回忆当初他爸爸刚回来的时候她扑进爸爸怀里嚎啕大哭的事情——她觉得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在那天了。   “希尔叔叔。”德拉科厚着脸皮上来叫人,态度无比殷勤,希尔想哼一声带着女儿转身就走,离这个诱拐他女儿的坏小子远点,然而他发现自己女儿的行李还在那个坏小子的手里。   “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家去了。”希尔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头,“你父母在那边。”   不远处,马尔福夫妇光鲜亮丽的站在那里,他们看见了这边的情况,但是并没有过来打声招呼的意思。   纳西莎挽着丈夫的手臂,微笑着和不远处的儿子挥了挥手,靠在丈夫的身边低声的问:“出了什么事,卢克?”   “没什么,西茜。”大铂金贵族矜持的在嘴角扯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幅度虽小,但是足够刺眼:“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蠢鹰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拐跑了,正在抓狂呢!”   “他在为难小龙?”纳西莎看着不远处几个人的情态,赫斯先生一副高傲的表情用下巴对着他的儿子,德拉科则看上去有点讨好的意味,而阿尔,那个姑娘看上去正在犯傻,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微妙气氛似的还笑得灿烂。   卢修斯表情高深的看了那边几眼:“小龙真是丢脸,他连阿尔都不如。”他叹了口气,“阿尔明显在装傻,简单的说,她不想参与她爸爸和小龙之间的战争,摆出一副笑脸让他们的战争不能在明面上爆发罢了。”   “未婚妻不帮忙,小龙真可怜。”纳西莎捂着嘴笑着,完全看不出“可怜”自己儿子的样子。   “让他们闹吧。”卢修斯嗤笑一声,“赫斯家那位和摄魂怪住在一起脑子受伤了,反正无论如何阿尔都是会嫁到马尔福家的。”马尔福大家主一脸的肯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   在铂金父母短暂的交流中,他们的儿子已经陪尽了笑脸并且沮丧着走向了他的父母——即使他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作为最了解他的父母,马尔福夫妇当然能感受到自己儿子的情绪。   “欢迎回家,儿子。”纳西莎温柔的在儿子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表示安慰。   “谢谢,妈妈。”铂金少年闷闷的回吻一下。   “走吧。”卢修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哼笑了一声:“德拉科,我要是你,我就会态度更加强硬一点,而不是一味的陪着笑脸。”   “爸爸!”德拉科震惊的看着卢修斯,强硬?他陪着笑脸希尔赫斯都恨不得把他和阿尔隔离起来,他要是强硬的话,那他还不直接揍他一顿。   “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我的儿子。”铂金贵族教育他的儿子,目光却对上了不远处赫斯先生的眼睛,“我宁可看见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臭小子想抢我女儿,也绝对不想看见一个窝囊的只会赔笑脸的蠢男孩试图拐走她。”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知道了,爸爸。”   “当然,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维持的,你不能让阿尔难做,毕竟阿尔的态度是你最大的砝码。”   “我知道,爸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回到家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糟糕。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汤姆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他家的地下室!要不是西德斯告诉她,她居然还不知道这事!   晚饭过后,她礼貌的敲开了爸爸的书房,看着他爸爸正一脸随意的给桌子上的一打家族文件施了咒语让它们自己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一边无比珍惜的在擦着什么东西。   她的初级魔药师徽章和中级魔药师徽章。   “爸爸,我想和你谈谈。”阿尔说,但刚说完,她就觉得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以前从来没有和爸爸说过什么“谈谈”这类的话。   七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七年前的阿尔还是一个大部分时间乖巧懂事,偶尔会发点小脾气的小姑娘,而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女了。可她和她爸爸之间的相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   过了刚刚见面的激动和忘乎所以的兴奋以后,她发现她不知道如何和自己最爱的爸爸相处了。她不再是一个会被玩具、珠宝和漂亮衣服就哄开心的小姑娘,她甚至有点怕爸爸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不再是一个单纯善良,整个世界里充满阳光的小姑娘了。她学会了算计和谎言,除了对待自己重视的人,她不吝于对别人展示自己的冷漠,甚至,她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也无动于衷,甚至无比渴望这场这场战争能够给她带来的利益。   她现在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会不会让爸爸失望。   “阿尔?”希尔看着到来的,严肃的女儿,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桌子,飘在半空中自动朗读的文件就好像突然失去了生命一下落了下来,规规矩矩回到了那一摞文件的上面。“什么事?我的宝贝?”   “关于汤姆,爸爸。”阿尔说,她轻轻的关上了书房的门,然后坐到了希尔的对面,“我听西德斯说,您把他绑起来扔在了地下室。”   “关于他,阿尔,”希尔放下手中的徽章,认证的看着他的女儿。多年未见她的女儿变得不只是外貌,还有更多看不见的东西,“是的,是我做的。”他说,“我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的家里,说实在的,我很惊讶。”   “我的女儿,能给我解释一下他是谁吗?”希尔双手交叉,手肘搭在了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她的女儿。   “我的合作伙伴,爸爸。”阿尔说。   “我不知道你有一个这样危险的合作伙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恰好知道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而那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他现在已经不是黑魔王了,他现在是汤姆冈特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正统后裔。”阿尔说,她飞快的抬眼看了一下父亲的表情,但是她遗憾的没有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真棒,我的女儿。斯莱特林这个姓氏已经灭绝近千年了,你居然还能让它重现于世。”希尔平静的说,这让阿尔忍不住有些慌张。和卢修斯谈判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张,也许是因为比起能从卢修斯那获得的利益,她还是更加重视她爸爸对她的看法。   “爸爸……”阿尔有些慌乱,尽管她极力想要掩饰,但是她失败了,沮丧的低下头,她闷闷的说:“对不起,我错了,爸爸。”   “那么,你错在哪里了呢?”希尔问。   错在哪?阿尔在心中自己问自己,错在和危险的人打交道?其实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亲自扶植一个有能力打败黑魔王,又有能力抗衡凤凰社的人,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场赌博。而且在这场赌博中,她给自己留下了后路,也用契约杜绝了汤姆反过来对她不利的可能性。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心中夸赞自己来着。   她刚才说自己错了,不过是觉得气氛不太好所以下意识的认错怕惹爸爸生气罢了。   看着一直沉默的女儿,希尔总算微微露出一个笑脸:“你觉得自己没错,对吧?”   “爸爸……”阿尔看着爸爸的笑,心里还是感觉非常不安,她咬紧嘴唇,没有回答。   “我是你爸爸,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完全可以没有避讳的告诉我。”希尔说,盯着她女儿那双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告诉我,你错了吗?”   “我没错。”阿尔这次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我觉得我没做错,爸爸。”   希尔看着她,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这很好,我的女儿。”打破这片沉默的是希尔,阿尔惊讶的发现她的爸爸现在笑得非常温和,“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你不怪我吗?”阿尔睁大了眼睛问。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希尔反问他的小女儿,阿尔现在睁大眼睛惊讶的问他的样子,像极了她小时候偷偷吃了冰淇凌被发现以后正害怕着却没有被她妈妈骂时候的样子。   “你长大了,阿尔。”温柔的父亲眼中有着骄傲,但是也有着遗憾和懊悔,他错过了她女儿成长的过程,在他没发现的时候,他的女儿已经长成了一个足以让他,让整个家族为她骄傲的样子。   “我得承认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和你相处了,”希尔苦恼的说,“我发现我的小公主长大了,有许多我以前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现在再也瞒不住她了。但是我也兴奋的发现现在的她应该能够接受他父亲的全部了。”   希尔问她:“告诉我,女儿,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温柔,正直,勇敢,冷静,睿智,非常非常的爱我和妈妈,非常强大,是我最崇拜的人!”阿尔毫不犹豫的回答。   “看,阿尔,在你眼里的我太好了,”希尔说,“但事实上,我也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甚至背负罪孽。”   “爸爸……”阿尔吃惊的看着她的父亲。   “你的爷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死了,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掌握了家族,阿尔,那可不是温柔睿智果断就能做到的,实际上,过程残忍的多。”   “我干过的很多事都是我永远也不想让你知道的,即使是现在,我处理事情的手段也会比你狠辣的多。”他说着,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了一张,“比如这个,不识抬举的诺勒森家族,你的方法是什么?”   “约见时间和诺勒森家主面谈,给予一定利益拉拢,谈不成就截断赫斯家族对其的一切商业往来。”   “即使你知道诺勒森家族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姻亲,是Voldemort的死忠,他们不会给你这个已经倾向凤凰社的中立贵族家主好脸色,这一次会谈几乎不会有任何结果?”   “是的。”阿尔点头。   “要是我就不会,”希尔说,“诺勒森,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家族罢了,赫斯家族的商业伙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何必给个机会去和他浪费时间呢?直接打压就是了,不止赫斯家族,还有和赫斯家族联合的家族,赫斯家族的附属家族。”希尔紫色的眼眸中此时没有一丝温暖神色,只有一片冰冷。“侵吞了他们的财产和势力以后,随便罗织几个罪名就能把他们家的大部分人扔进阿兹卡班去,在这个敏感时期,那位蠢部长愿意做一些显示他非常‘能干’的事情。”   阿尔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爸爸,是的,干干净净,甚至如果最后黑魔王真的会为自己的追随者出气,那么目标也先会是福吉。   但是直接把人搞进阿兹卡班,这可算得上是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了。   希尔看着有点呆愣的女儿,轻轻的问:“那么,现在,你会觉得我非常残忍让你无法接受吗?”   “怎么会!”阿尔大声说,“爸爸就是爸爸,我怎么可能不接受你!”   “是的,阿尔。”希尔点了点头,“就是这样,爸爸就是爸爸,所以女儿也永远会是女儿。”希尔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阿尔面前,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那你在担忧什么呢?”   担忧——   阿尔突然明白,原来爸爸早就发现她内心的恐慌,他只是想要告诉她 ,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他们永远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会无条件的接受他的女儿变成了任何模样,就像她也会这样对他一样。   有些感情,无论是七年还是七十年,都不会变样。哪怕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但血脉中的那份羁绊永远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4000+哦吼吼吼~~~ 在此解释一下关于汤姆被希尔绑在了地下室的问题,希尔肯定不能比汤姆强那么多,然而曾经他立的誓约是不得伤害阿尔在意的人,为汤姆默哀一秒钟…… ☆、家主   赫斯庄园和大部分贵族庄园都不太一样。它不是富丽堂皇的,不是精雕细琢的,甚至赫斯庄园里的魔药园远远多于他们的花园,而大部分贵族并不能理解那种那些长牙舞爪的魔药材料和七彩玫瑰比起来到底好处在哪里。   除了使用这一点意以外,他们找不到它任何一点能够用于观赏的价值。   然而,魔药大师们显然不这样看,在有些人听到赫斯家主和斯莱特林蛇王对着一株花盘有桌子大的食人花不断赞美的时候。   “看它粗壮的根茎,我敢保证截取下来我们能够得到足够装满五只大桶的腐蚀粘液……”   “我得说它的花瓣也非常好,用在……里好极了!尤其是他们还是那么的色彩艳丽,赞美梅林!”   众贵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因为这么危险的植物赞美梅林,他们只想在这种植物被彻底消灭的那一天赞美梅林。   赫斯家族在还未成年的继承人代掌家族权力四年以后,终于迎来了正牌家主的回归——而且据说这位家主还非常的强大,不可饶恕咒这种对魔力水平要求非常高的咒语口可以使用无杖无声的。   虽然大部分人没有见过这位七年前突然失踪的家主,甚至很多小家族在四年前阿尔芙妮娅赫斯入学以前都不知道赫斯家族,但是在四年中,他们听过了太多赫斯家族的传闻。   连带的,三十年前就失去踪迹的普林斯家族也在被频繁的提起,毕竟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几乎是公认的两大顶尖的魔药世家,两个家族里出的魔药大师几乎可以按打数。   今天,赫斯家主的回归,让赫斯庄园终于开放,这意味着,赫斯家族已经正式走入了纯血贵族们的交际圈里,不再是赫斯小姐掌权几年间的半复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了。   “爸爸?”阿尔拎着她的裙摆在希尔面前转了个圈——银紫色的裙裾规规矩矩的垂在阿尔的脚边,“好看吗?”   “当然,我的小公主,”希尔摸了摸女儿的头,“好了,我们该去迎接客人们了。”   首先到达的当然是身为姻亲的马尔福家族——虽然这个姻亲希尔一点也不想承认,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直接推翻这个说法。   魔药大师和马尔福一家三口一起到达的时候,身为阿尔导师的斯内普教授和身为女士的马尔福夫人还是得到了希尔的欢迎的,至于马尔福两父子,他们得到的只有一个“哼”。   不过阿尔弥补了所有的不足,她非常开心的给了她的未婚夫一个拥抱,并且还有礼貌的喝马尔福先生问好。   “晚上好,卢克爸爸!”   在阿尔的招呼下,卢修斯的表情僵硬了片刻,而希尔——他现在看起来非常可怕,一脸恨不得把卢修斯活吞了的表情。   阿尔偷偷笑了笑,拉着德拉科跑走了。   是的,她一直知道她当着希尔的面叫卢修斯爸爸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谁叫她是一个斯莱特林呢?她可不能看着自己的恋人被自己爸爸收拾,让爸爸转移一下发泄怒气的目标吧。   她舍不得德拉科被欺负,哪怕那个人是她爸爸,当然,她也舍不得她爸爸憋着一口气。   所以,卢修斯,卢克爸爸,一切都拜托你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没人知道希尔和卢修斯到底最后是怎么解决他们的争端的,也许他们约战了——呃,说不准他们真的约战了。   但至少晚会开始以后,他们两个面部表情正常,相处和谐。   “诸位,在舞会开始以前,我有几句话要说。”英俊的赫斯家族家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揽着他的女儿,站在台子上,笑着说。   台下的人们安静下来,他们静静等待着接下来赫斯家主的讲话。   阿尔在一个角落看见了哈利和赫敏,她对着那边眨了眨眼睛——这次的舞会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交际舞会,更是作为赫斯家族的正式回归。在舞会开始之前,希尔让她邀请所有她喜欢的朋友,以个人名义,不用在乎家族地位。   她想了想,除了斯莱特林的好朋友们,还有两个格兰芬多——哈利和赫敏,哦,还有拉文克劳的卢娜洛夫古德,那个被人称作“疯丫头”的女孩。事实上,她并不觉得卢娜“疯”,她非常欣赏她的奇思妙想。虽然她在拉文克劳中一向有着不错的人缘,但如果真正论起朋友的话,她承认的只有卢娜。   “诸位,首先非常感谢大家赏光来到赫斯庄园,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希尔用迷人的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说,“在过去的两百年中,赫斯家族离开了英国,到遥远的东方发展,但是,我得说,英国是我们的故土,无论多久,我们都无比渴望这回到这片土地上。”   “这里是赫斯家族的发源地,也有着赫斯家族最为辉煌的历史。”他说,“这里有我们的老朋友们,我们世代交好,我相信,无论多么遥远的距离和多么久远的时间,伟大的友谊永远不归改变。”   这都是胡扯的场面话,但是大家都非常给面子的鼓起掌来。毕竟赫斯家族家大势大,还有马尔福家族这样的姻亲,大家都要卖给赫斯家族几分薄面。   “朋友们,我很高兴的在这里宣布,赫斯家族将迎来一位新的家主。”希尔紧接着说,毫无转折的,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说:“今天,我要将赫斯家族的家主之位正式移交给我的女儿,阿尔芙妮娅赫斯,从今以后,她将成为赫斯家族真正的家主!”   阿尔瞪大了眼睛,什么?!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将在今天成为正式家主?爸爸之前从来没有说过!   “爸爸?”她震惊的抬头看向她的爸爸,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发展。   不只是她,连台下的贵族们现在也是一脸震惊,真的很少有哪个家族的家主会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移交权力,更何况他的继承人还未成年。一般来说,如果家族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他们是不会让继承人那么早就继承家族的。   而对于希尔来说,他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首先,阿尔的才能非常值得肯定,从能力上来讲,她完全可以胜任。而且,考虑到今后复杂的局势,他必须要给女儿留下一些保命的东西,比如此刻他手上带着的那个家主戒指——只有赫斯家族的家主才能够持有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将家主之位交给阿尔,并不代表着他就什么也不管了,他完全可以将家主的工作都揽过来,不让他的宝贝女儿累着。既然如此,早一点晚一点让阿尔继承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尔,”希尔用严肃的语气对他的女儿说,“转过身,看着我。”   “爸爸。”阿尔有些犹豫。   “阿尔,在过去的几年里,你一直是以代理家主的名义来管理家族,我说的对吗?”   “是的,爸爸。”阿尔点头,但即便如此,在她爸爸已经回来的今天,她完全可以卸下这个重担。   “你做的非常好,阿尔,我为你骄傲。”希尔摸了摸女儿的头,“你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甚至可以说,你作为一个家主,为赫斯家族选择了未来的道路。”   她知道希尔指的是什么,她选择了帮助汤姆,在一个即将到来的大变故中,赫斯家族在她的选择中确定了未来的方向。   “而我认为,将家主之位交给你,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对你最大的支持。”希尔说,“就像你小时候我期盼你成为一个超越我的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一样,现在的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超越我的,赫斯家族历史上最成功的家主。”   赫斯家族历史上最成功的家主!这无疑也是阿尔期盼的!   赫斯家族历史上出过无数的杰出学者,但是真的非常少有出现极具眼光和领导能力的家主,这一点通过他们历代选择家主的方法就能看得出,几乎好几代也不会出现一个抢着当家主的人,倒是抢着不当家主的一把又一把。   不过赫斯家族靠着他们与众不同的天赋一直辉煌几个世纪,是的,没人愿意得罪魔药世家,即使真正属于赫斯家族经营的产业非常少,甚至他们的草药园和魔药店铺也都是找人代为管理的。   赫斯家族辉煌在他们的名望和人脉上,并不是他们的权势和财富。   而阿尔的选择,有可能给赫斯家族一个新的发展方向,真正的将这个家族带向巅峰。   如果说以前的阿尔还会瞻前顾后,但是现在,她的爸爸就在她的身后支持她,她应该无所畏惧。   看着女儿越来越坚定的目光,希尔笑了起来,他摘下自己手上象征家主权力的戒指,庄严的开口:“以赫斯家族第二十八任家主的名义,我,希尔赫斯在此宣布,将家主之位传于阿尔芙妮娅赫斯。”   “阿尔芙妮娅赫斯,你会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保护家族,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吗?”   “是的,我承诺。”   “智慧伴随生命之始,钻研直至生命之终,你愿承诺,赫斯家族的智慧永远是你最高的追求吗?”   “是的,我承诺。”   “你会守护赫斯家族的无上荣耀,守护荆棘家徽永不蒙尘吗?”   “是的,我承诺。”   在三个“我承诺”以后,希尔手上的戒指发出一阵耀眼金光,这道光芒就好像有着自己的思想一样,它绕着阿尔转了几个圈,然后聚集在阿尔的手腕上。   这就是赫斯家族信物代代相传的信物,它甚至好像拥有自己的思想,能够在它的下一个主人身上自己选一个舒服的位置,显然,它认为它的新主人身为一位女士,手上的戒指太多并不好看,于是它幻化成了一只手镯。   阿尔抬起手来瞧了瞧,左腕上的手镯如一圈铂金色的流光,晶莹剔透,分外美丽——它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她无法放弃的保护,从今天起,它将陪着她一起,见证古老的赫斯家族走向另一个辉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澈绫的地雷,谢谢支持么么哒~~ ——希尔傻爸和卢爹的小剧场—— 希尔:听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帮助了阿尔很多这我很感激。 卢修斯:嗯哼~ 希尔:但是你不能趁火打劫指示你的儿子拐走我的女儿。 卢修斯:嗯哼~~ 希尔(掀桌):听着,我允许我的女儿将来成为马尔福夫人,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先成为马尔福家的女儿,再成为马尔福夫人! 卢修斯(摊手):嗯哼~~~~~~~ ☆、番外:交错(九)   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马尔福家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走入了人们的视线,而这次,不是以食死徒,狡猾阴险的贵族的姿态,而是以一个慈善家的姿态。   孤儿院,圣芒戈,举办各种慈善酒会,以马尔福家族为首的在第二次战争中躲过了一劫的不太清白的贵族家庭开始纷纷活跃在各种慈善活动中,而且马尔福家族年轻的家主还在为圣芒戈捐款的过程中遭受到了突然袭击圣芒戈的食死徒的攻击。   他甚至还英勇的击退了食死徒们,保护了在圣芒戈接受治疗的奥罗们。   不止如此,在战斗中,小马尔福先生本人却受到了伤害,圣芒戈的医师说,马尔福先生因为身中包括钻心咒在内的多个黑魔法咒语正在圣芒戈修养,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说的真像那么回事,就好像他有过生命危险似的。德拉科在病床上看到报道的时候翻了翻白眼,而他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因为看到了这篇报道再一次来到医院探望她可怜的、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儿子。   德拉科只能一脸无奈的安慰着他的母亲。   阿斯托利亚从一开始就被德拉科送到法国去“散散心”了,他觉得没有办法和阿斯托利亚平静的相处,毕竟不像Draco对阿尔一样,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阿尔,可以完全当做一个新朋友开始相处。   而德拉科面对阿斯托利亚,原谅他吧,看着那个在他印象里彪悍的不输他姐姐的姑娘,而且后来还和一个格兰芬多有着诸多恩怨纠葛的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女家主现在一副温柔的模样。   他觉得他有点承受不了。   让她散散心去也好,等Draco回来之后再让她回来吧。   = = = = = = = = = = = = = = = = =   一切都在朝着德拉科的预想方向进行,在他的游说下,扎比尼家族、帕金森家族、诺特家族等等都加入到了他的队伍里。如果说一个家族的力量并不足以对抗那些新兴贵族的话,那么众多的家族联合在一起就是一股不能小视的力量。   “那么,哈利,你把它带来了?”等到哈利波特再一次踏入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和在战争时期被贝拉抓来时看见的完全不同的马尔福庄园。   现在的马尔福庄园已经一扫当时的阴暗颓废,经过两个女主人的共同打理以后,它已经重新焕发生机。再也不复当时阴森森的状态,而是极尽富丽堂皇,就连壁纸都是金灿灿的,而令人意外的,这些张杨和富丽就好像是深深刻在了马尔福家族的骨子里一样。   哈利觉得,他如果再任何其他地方看见这样的装饰大概都会觉得它非常的夸张,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马尔福庄园看见这个,并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的张扬肆意,富丽堂皇都是与生俱来了,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那才会让人觉得不自然。   “哈利,坐。”德拉科招呼他的朋友坐下,态度自然的就好像他们一直如此相处,“纳西莎去扎比尼庄园做客了,你知道,他们准备在孤儿院举办一个什么活动,最近那几位美丽的贵族夫人都像疯了一样。”   “她们很喜欢那些孩子。”哈利说。   “哦,是的,当然。”德拉科点头,“我妈妈,尤其是她,她一直希望我们家能够再有一个小孩子,她说她怀念我小时候的样子了,托了孤儿院的福,她现在终于不在我耳边念叨了。”   “你小时候可不那么可爱。”哈利笑着说,他现在已经能够正确的看待他们的过往了,他发现,一旦从一个大人的角度来看待过去的事情,那么过去的那些事,过去的德拉科,顶多也只是“不可爱”罢了,完全没有他印象中那个可恨,邪恶那么严重。   “你也一样,疤头!”德拉科反击,对于救世主,他其实一直在认真的掌握着一个度,包括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能够让彼此更加的轻松——不过他希望等这里的Draco回来的时候能够更加真实一点。能够和救世主开始真正的友谊,毕竟格兰芬多蠢狮子也有他的好处。   比如对待朋友真诚又忠实。   利用的部分他干过了,真正交好发展友谊可以交给Draco继续进行了。希望他能够很快接受这个他给他拉过来的朋友。   “那么,这个就是厄里斯魔镜?”德拉科看着被哈利放在大厅里的镜子,它非常高,看起来非常气派,和马尔福家族的装饰搭配的意外和谐。它有着金色的边框,顶部的铭文刻着“Erised stra ehru oyt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德拉科喃喃的念着镜子顶端的铭文,“内心深处的渴望,是的。”   “你要它做什么呢?”哈利不解的问,“我以为你知道,厄里斯魔镜只能让人看到幻像,它逼疯过的人可不少。”   “但勇敢的人永远不会恐惧于面对自己的内心,哈利。”德拉科说,他看了看哈利,“不过,我想你说不定愿意先去花园里看一看我们的白孔雀,卢修斯正在那,你说不定会愿意和他聊两句。”   一点也不想。哈利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句话,不过,他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点头离开了,他知道德拉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独处的空间来照一照那个镜子罢了,其实他也曾有过这个时候,当时他整夜坐在厄里斯魔镜前面,看着镜子里的爸爸妈妈,和他其他的,从未谋面的亲人们。   哈利随着家养小精灵离开了,德拉科看着镜子,慢慢走到镜子面前。   镜子里映照出了他的身影,其实这个比本来的自己年轻八岁的身体并没有和远来的自己差很多。准确的说,他们相差的只不过是神态和气质,当着一切改变以后,他会发现其实八年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差距。   说不定他打扮打扮还是可以混到霍格沃茨去的,他看起来和一个学生也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想想他的岳母,那个有着一般东方上古大妖血统的女人,他记得他和阿尔在知道那位女士已经近三百岁的时候惊讶的甚至能吃掉一只盘子,而据说现在他的岳母大人还处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   而托了阿尔的福,他们是灵魂伴侣,这意味着他的寿命也会长于一般的巫师。   镜子开始起了变化,他发现他的身边站了其他的人——很美好的画面,他的爸爸妈妈还有阿尔的爸爸妈妈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和阿尔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而在他们的身边,朋友们也在笑呵呵的说着什么,不远处孩子们正在一起嬉笑打闹。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每个人都开心又快乐。   “德拉科?”他突然发现镜子中那个靠在他身上看着孩子们玩闹嬉戏的阿尔转过头来看着他——不是镜子里的他,而是镜子外的他。   镜子中的其它场景散去,剩下的只有阿尔,她站在镜子前,凝视着他,带笑的紫色眼眸一闪一闪,她的眼神总是让他陶醉并且沉迷。   “阿尔。”他们就好像面对面的站着,这不过中间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   但他知道,那层透明的玻璃其实是让人无法参透的时空。   他近乎贪婪的盯着镜子里的人,他的妻子,他的挚爱——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不过肚子又大了一圈,如果这两边的时间是同步的话,那么他的妻子已经临产在即了。   “德拉科,听我说。”镜子里的阿尔好像得到了什么提醒一样,语速快了很多,“我想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灵魂互换的问题,但是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她顿了顿,“看起来你也发现了,厄里斯魔镜——你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是回来,而Draco的渴望同样是回去,你们内心相同的渴望会由厄里斯魔镜架通两个世界的桥梁,再加上我们的灵魂伴侣契约,我们可以将你的灵魂召唤回来,让你们各归各位——记住,半个月以后的月圆之夜,午夜,我们将要进行这个召唤仪式。”   “我需要准备什么?”德拉科问。   “灵魂伴侣缔约魔纹,将厄里斯魔镜摆在正中,六个魔力水晶提供力量。”阿尔说。   “我明白。”德拉科看着镜子里他的妻子,微微笑了笑:“阿尔,我爱你,等我回来。”   “不然你还想去哪?你这个蠢货!”阿尔瞪大了眼睛,埋怨,或者是撒娇——“如果莉拉出生的时候你没有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带着女儿和儿子回娘家!”   德拉科哑然失笑,他知道,其实阿尔在发现“他”已经不是“他”的时候,内心一定也有过惶恐吧,不过他知道,她一向睿智又坚强,她不会把这些表现出来,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   “我爱你,阿尔。”最后,在画面散去之前,德拉科对着镜子说,这句话他永远也说不腻。   “我也爱你。”这是镜子里最后留下来的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来评论我呀~~~ ☆、斯莱特林   谁也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宣布赫斯家族复出的舞会,居然变成了一个家主传承仪式。阿尔芙妮娅赫斯,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巫,居然成为了赫斯家族的家主。   说实在的,大家觉得吃惊,但并没有不能接受的意思,毕竟那个女孩从三年前就开始活跃起来了,她拉拢到了马尔福家族,由马尔福家族作为后盾,收回了不少家族财产,并且经营状况还算良好。   而且那姑娘本人也是一个极有天赋的魔药师,年仅十四就是中级魔药师,并且有一位担任斯莱特林院长的魔药大师作为导师。斯莱特林院长——这个称呼意味着最新一代家主还有以后更多的贵族继承人都是他的学生。   另外有一件事情非常值得深入探讨,比如马尔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向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高调求婚,而马尔福家族在贵族圈子里——大家心知肚明,他们是食死徒家族。   而这位赫斯小姐在火焰杯决赛上叫破了伪装成穆迪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的身份,并且阻止了他带走救世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可以称得上是坏了黑魔王的事。   这间屋子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黑魔王是真的回来了,《预言家日报》上报道的所谓“逃狱食死徒的单独行动”全都是胡扯。   那么赫斯家族未来的立场,还有和马尔福家族的联姻问题,都值得考虑了。   考虑的很多,但是这从来都不是能够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因此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所有来参与宴会的巫师们都调整出了最得体的笑容,并且优雅鼓掌表示祝贺。   第一支舞,应该由主人开始。   虽然希尔万分不愿意,但是只是一个表明态度的时候,他不能阻止,因此也只能看着德拉科走上来邀请她的女儿并且跳这支开场舞了。   悠扬的音乐在大厅里缓缓流淌,阿尔和德拉科状似亲密的搂在一起跳舞,随后便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舞蹈中,大厅里成了欢乐的海洋。   “他又因为我的做法责罚卢修斯叔叔吗?”阿尔靠在德拉科的耳边,悄悄的问。   “没有。”德拉科小声回答,他知道阿尔实在询问他黑魔王对马尔福家的态度和对阿尔做法的态度,“他看起来愤怒了一阵,胡乱的到处丢钻心剜骨,不过我爸爸躲得远。”德拉科顿了顿,有些担忧的说,“不过他询问了赫斯家族的状况,你知道,在他的那个年代,赫斯家族并没有回到英国来,他并不太了解。”   “我想他知道这是一个魔药世家的时候一定开心极了,说不定还给卢修斯叔叔下了什么命令,比如必须把我们拉入他的阵营什么的?”   “猜的对极了!”德拉科低头看着他的恋人,在下一个旋转的舞步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猜猜我爸爸怎么回答他的?”   “我想……”阿尔笑弯了眼睛,“他一定说我爸爸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因此这次回来只能强撑着用雷霆手段立立威。”她转头看向默默坐在一边的爸爸,一副强打精神的灰败模样,“这不,只能将家主之位交给我了。”   这次舞会邀请的范围非常广,这里面有很多是食死徒那边的人,有了那些给主子们通风报信的人在,他爸爸可不能满面红光活蹦乱跳的,只是装装样子,估计,刚才卢修斯叔叔和他谈的大概也就是这些事情吧。   “我呢?他没有要求我加入食死徒吧?”   “看起来他暂时还没有让未成年的你加入的意思,”德拉科顿了顿,嗤笑一声“仅仅是不标记,他看起来觉得在我们的婚礼上给我们两个一起标记了是我们的无上荣耀。”   “哼。”阿尔轻蔑的冷哼,“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扮演一个有点能力的中立家族的年轻家主,哦……”她促狭的笑了笑,“还有一个被小食死徒迷晕了的憧憬爱情的少女。”   阿尔看着一只在角落里的哈利、赫敏还有卢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承认,当时她邀请他们的时候,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态度,她相信她爸爸当初让她邀请她喜欢的朋友们的本意也只是觉得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他想让自己可以和好朋友们一起见证分享。   但无疑,在赫斯家族的态度即将“转变”的时候,邀请了哈利,还有麻瓜出身的赫敏不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也幸好带着他们来的小天狼星的脑袋还算清醒,他一直带着他们待在角落里,并且现在看起来也已经打算回去了。   “我只有在他们刚到的时候和他们说了几句话。”阿尔看起来有点沮丧,她想她的朋友们并不开心。   “哼,疤头!”   “德拉科!”   “好吧,亲爱的。”德拉科耸了耸肩,“我们的道路不同,虽然我们追求的结果相似——说不定等到完成那个共同的目标以后,你们还可以站到同一条道路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舞会结束送客的时候,希尔的脸色苍白,并且手一直搭在自己女儿的肩头,看上去就像是靠着阿尔才能站立一样。   客人们纷纷道别,并且分批次从壁炉飞路回到自己的家里。等到大厅里已经空荡荡的——大部分客人都离开了以后,希尔封闭了壁炉,并且开启了庄园的防御魔法。   他现在看上去硬朗得多,完全不是刚才那个靠着女儿才能站住的形象了。他面向留下来的几位家主,温和有礼的微笑开口:“那么,各位,请坐吧。”   剩下的几位家主表情严肃,他们回到了大厅里,坐在了重新收拾过得软沙发上。   这个屋子里现在只有三个孩子——或者还可以被称作孩子,阿尔,德拉科,还有布雷斯。   即使刚刚参加了舞会,但是达芙妮、潘西,西奥多他们也回去了,虽然他们的父亲还留在这。   “这位就是小扎比尼先生吧?”希尔笑着看着留下来的这个男孩,还有他的妈妈——声名赫赫的黑寡妇,一个经历了七次丧夫的女人。   “您好,赫斯先生。”布雷斯礼貌的问好,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请大家留下来,实际上是想要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希尔说,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表示接下来的,他就不管了。   “是的,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要介绍给各位家主们认识。”阿尔说,“他是我意外结识的一位朋友,非常的优秀,相信大家会愿意认识他的。”   阿尔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从一边墙壁上的一个暗门中走了出来,其实在整个舞会过程中,汤姆一直接着赫斯庄园里的一些暗道在对舞会中的人进行暗自的观察。   汤姆只穿了一件款式最简单的黑色巫师袍,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办法掩饰他的光华和气势,红眸的英俊青年走到了大厅里,即使他笑得非常温和,但是也让人觉得有一股凉意窜上了脊背。   “Lord!”最受惊吓的应该是帕金森家族的家主,这位老家主今年五十多岁,在这一带的家主中算是年纪比较大的了,而且,他在小的时候是见过没有毁容以前的Lord Voldemort的。   年幼时对黑魔王的崇拜使他对黑魔王年轻英俊的脸印象深刻,即使后来黑魔王越来越疯狂,因为不断的分裂灵魂面容也被毁的不成样子,但是仍然没有磨灭他心中最深刻的印象。   “亚利克,好久不见了。”汤姆平静的说。   而其它几位家主都被帕金森家主的一声惊呼搞晕头了,其实他们都是食死徒家族的家主,他们不知道除了他们的那位大人,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他称呼为“Lord”。   “Lord!”亚利克帕金森嗓音颤抖着低下了头——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黑魔王?而且还是以过去形象出现的黑魔王!在几天以前他不是刚刚被召唤,那位大人根本不是……   如果说现在还有哪位家主搞不明白状况的话,那么,紧跟着那个青年进来的巨蛇就让大家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人的身份——纳吉尼,那条大蛇化成灰他们都认识。   看着几位家主立刻惨白的脸,阿尔咳了几声,试图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来:“这位是我的朋友,汤姆冈特斯莱特林。”   大厅里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才听见扎比尼夫人同样颤抖的声音:“什么?斯莱特林?”   “当然,斯莱特林。”阿尔点头。   汤姆使用了斯莱特林本人的血液复活,从血缘关系上来讲,几乎可以算作是斯莱特林本人的儿子了,他成为一个斯莱特林真的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并且魔法界的名字都是又着魔法力量的,也就是说,这个名字可以这样拿出来介绍,并且作为能够产生效用的魔法签名使用,就意味着这个名字已经被承认。   汤姆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货真价实的。   这比起以前身为斯莱特林血脉最近的冈特家族的最后一个混血后代可好的多。   当然,这在这几位家主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分明就是黑魔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头几天刚被主人召唤过到这里来却又看见了一个一点一不一样的另一个“主人”。   梅林啊!几位家主恨不得不顾形象的揪头发大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汤姆霸气出场~~~ 作者过度劳累垂死中……单更别介意,亲爱的们,抱歉的么么哒 ☆、结盟   【汤姆,他们怎么了?】纳吉尼慢悠悠的在汤姆的脚边转圈圈,转着转着还想顺着他的腿爬上去。   【纳吉尼,别闹!】汤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宠物,红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嫌弃【当年美丽的蛇小姐现在在哪,纳吉尼?你现在胖的能缠死一头牛!】   【呜呜,汤姆不喜欢我了!】纳吉尼在地上哭嚎,并且打滚——那可实在是够让人震惊了,毕竟谁也看不出来这个成年男人大腿粗,抻直了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长的十二英尺的巨蛇在地上打滚其实是在撒娇。   大家甚至都来不及为汤姆的突然出现和他的蛇语震惊了。   纳吉尼在他们心中一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因为在黑魔王上一次掌权时期,无论是身为食死徒的帕金森、马尔福、诺特、罗齐尔他们都真真切切的见过纳吉尼吞人的场景。   基本上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就算没有亲眼见过这场景的扎比尼夫人、格林格拉斯先生也听说过纳吉尼的恶名,现在正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纳吉尼!”阿尔算是最淡定的,她虽然听不懂纳吉尼和汤姆在说什么,但是她在这两天的相处时间里,已经大概了解了纳吉尼——如果她真的要攻击什么人,那么一定是直接扑上去了,像这样在翻滚在地上,她只是在和汤姆撒娇。   阿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只大号试管,对着在地上翻滚的大蛇招手,“来来,给我点你的毒液。”   地上翻滚的大蛇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迅速的爬回了汤姆的身后【汤姆,救命!】   汤姆绝望的捂头——说好的威信呢?都被这俩个姑娘毁的一干二净!   “阿尔,前天你不是才采集过毒液吗?”他看着躲在自己身后怂得没边的宠物,叹了口气:“这么快就用完了吗?”   “被爸爸和导师抢走了。”阿尔提起这件事情就非常伤心,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逮着纳吉尼,天知道从一条十二英尺的大蛇嘴里夺取毒液有多困难!她甚至还费了好大劲放出了一些来自血脉的妖兽气息恐吓威胁纳吉尼才得手,结果一转眼,就被两位魔药大师打劫了。   “咳咳,正事,阿尔。”希尔把手握成拳在掩在嘴边咳了两声,任何一个魔药大师都是材料收集癖,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从自己女儿手里抢东西这样的蠢事。   一旁的黑袍魔药大师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表情,纳吉尼他见过好几次了,虽然当年他也曾对那条吞人的巨蛇产生过恐惧,但是,自从两年前他亲手拆了巨型蛇怪以后,他是在是提不起来对纳吉尼的恐惧了。   至于抢了学徒的魔药材料?笑话,导师和学徒在学术方面是一切共享的,简单的来说——学徒的材料就是自己的,拿过来用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吧,”阿尔收起了两只试管,用遗憾的目光看了看那条依偎在汤姆脚边嘶来嘶去一直告状的大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认真正经的介绍:“汤姆,这位是维力诺特先生,这位是亚力克帕金森先生,蕾雅扎比尼夫人,布雷斯扎比尼先生,格莱特罗齐尔先生,奥利格林格拉斯先生。”   她依次将留下来的几位家主介绍一遍,其中格雷特罗齐尔是罗齐尔家族新上任的家主,他也是阿尔刚入学那年斯莱特林的男生级长。   “你们好。”汤姆主动伸出手来与他们握手,表情温和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他刚认识的朋友一样。   “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了。”阿尔在大家都坐下来以后说,“我们无法否认,Voldemort回来了,平静的时光已经过去,很快,我们就要迎来无比艰难的战争岁月。”   “作为赫斯家族的家主,我想我必须为家族的未来做点什么。”阿尔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我不想让我的家族陷入到悲惨的境地里,从此被奴役,被一个——疯子任意攫取财富,我想大家和我的想法一样。”   没有人说话,但是阿尔知道他们不会反驳自己,因为他们来参加这个私下会面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种态度。他们都是大贵族,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是中立家族,而帕金森、罗齐尔、诺特家族是食死徒家族,但他们并不忠诚,他们追寻的只有利益。   黑魔王没疯之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但是现在的黑魔王只能给他们带来恐惧。其实他们来,可能出于的还是给家族留一条后路的念头,如果这次黑魔王的野心不仅仅在英国,而是想要像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那样统治整个欧洲魔法界,那么,在东方有着不小根基的赫斯家族很明显就会是一条后路的备选。   这是他们来和赫斯家族会谈的本意。   然而阿尔给了他们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一个斯莱特林的后裔,蛇语者,看起来气度不凡——这些老狐狸们都已经猜到阿尔要干什么了。   推出一个领袖,聚集纯血们的力量,形成第三方势力。   而这个斯莱特林的身份也非常值得研究——亚利克帕金森的反应足以说明他的来历不简单,更何况还有黑魔王的宠物作伴。   他到底是什么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想。   阿尔看着在座表情各异的家主们,和汤姆交换了一个目光,默默的笑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送走所有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着家主们摇摇晃晃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的走向了壁炉,阿尔耸了耸肩。   “汤姆,你不该告诉他们魂器的事情。”阿尔说,“你把他们吓坏了。”   “他们总得知道我是谁。”汤姆说,“斯莱特林后裔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特别大的震慑力,但是曾经的Voldemort有,借用我多年以前建立起来的威信,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即使是黑魔王,他当年的掌权之路已不是一下子就成功的,尽管他有着斯莱特林的血脉,但是冈特家族已经没落,他只不过是一个孤儿,他完全没有任何资本让贵族们向他低头。   即使他能够让年轻一辈的人崇拜他,但是他不可能完全压制住这些人。可以说,他从一个单纯的备受瞩目的优秀年轻人,变成让各个纯血继承人们支持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再到处于说一不二的统治地位的Lord,其中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你要是没有制造魂器,让自己越来越疯狂的话,我相信你是一个不错的领导人。”阿尔看着汤姆说。   “我想我不能。”汤姆摸了摸纳吉尼的头,“我曾经非常的厌恶麻瓜和麻种巫师,是一个极端的血统主义者,即使我保持着理智,可能也会遭到人们的反抗。就像格林德沃一样。”   “你现在不是吗?”   “当然,虽然我仍旧不喜欢麻瓜和麻种巫师,但是我不会否认魔法界需要他们。纯血统的巫师越来越少了,并且纯血统们掌握着巫师界的大部分财富,一旦彻底的打破这个格局,那么胜利的绝对不是纯血统。现在这个局面无疑是最好的。”   “我很高兴你认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我为了认识它耗费了太多时间,”汤姆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你看得一向比我清楚。”   “大概是因为我远离战局的缘故。”阿尔笑了笑,“你们在英国闹的正欢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并且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给我灌输什么‘黑魔王很恐怖’‘邓布利多非常伟大’这种观念。正义与邪恶?史书永远由胜利者来书写,坚持纯血就是邪恶吗?我从来不这样认为。”阿尔看着汤姆,一字一顿的说,“但是,如果为了追求纯血而大肆杀戮非纯血,这我不能接受。”   “当然,我保证这次我不会。”   = = = = = = == = = = = = = = = = = = = = =   假期里发生的事情很多,尽管很多人都心知肚明黑魔王已经归来的事实,但是福吉却死都不承认,他现在每天都致力于在《预言家日报》上面抹黑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试图让所有订这份报纸的人都认为邓布利多是一个老疯子而哈利是一个被老疯子洗脑了的小傻瓜。   “你的那个朋友,哈利波特,听说因为触犯了未成年人校外不得使用魔法的法令而必须参加审判。”一天早上,希尔看着报纸对阿尔说。   “什么?”阿尔愣了愣,“怎么可能?”   “报纸上说得不是很明确,”希尔说,“不过……”   “小姐。”斯奇突然出现在了餐厅,“您的信。”   阿尔拿过那封信,信封上的火漆印是普赛家族的徽记——普赛家族早就正式的表示要追随赫斯家族了。   阿尔打开信封,匆匆的扫过了几眼,皱起了眉:“是普赛学长,他现在在魔法部任职,他告诉我摄魂怪失控了,但是福吉并不那么认为也并不想承认。摄魂怪在假期的时候攻击了哈利和他的麻瓜表哥,哈利违反法律是因为他为了救自己不得不使用守护神咒。”   她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她爸爸。   “看来我必须得和邓不利多联系了。”希尔说。    ☆、番外:交错(完)   情势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德拉科站在书房的床前,向外望着马尔福庄园,黑夜笼罩下,只有莹莹的灯笼草在发着光,给这夜色平添几丝亮意。   “两个月,我没想到你能给马尔福家族这样大的改变。”卢修斯看着他的儿子,语气复杂的说。   “这只是一个开始。”德拉科摇了摇头,是的,只是开始,不好的印象不可能一下子就从人们的心中拔除,他现在做的,只不过是给马尔福家族的未来定一个方向罢了。   不过他相信,有卢修斯在,即使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也能够让马尔福家族更好的走下去。   “明天就要走吗?”卢修斯问。   “是的。”德拉科回头看着这个世界的他的父亲,“阿尔快要生产了,我们检查过,第二个孩子是一个女孩儿。”   “名字起好了吗?”   “是的。”年轻的铂金贵族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柔情,只要想起他的妻子儿女,他的挚爱,他就觉得内心一片柔软,“莉拉,天琴座。”   “我和西茜就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是你知道,我们最后只有Draco一个儿子,我希望Draco以后能给我们添一个孙女,马尔福家的小公主。”   “会的。”德拉科想着,“我的莉拉一定会长得非常漂亮,就像她妈妈一样。”说着,他皱了皱眉,“不过我希望她长得不要像她的外祖父。”   卢修斯好笑的看着儿子,他从来没有在德拉科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就是自己的小龙,也很久没有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了。   “你不喜欢你的岳父?”   “他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致力于让我和阿尔离得远一点。”德拉科回想起以前学生时代的艰难追妻史,简直恨得牙痒痒:“我和阿尔一路顺风顺水,结果他从天而降差一点就把我的婚事给搅黄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真心喜欢他。”   “这话你可不能当着你的妻子说,更不能当着你的岳父说。”   “我当然不会!”德拉科觉得每一次想起希尔就会有一种内伤的感觉,“虽然他一直非常直白的表达出对我的不喜,从来都没有回避过我。”   “哦,那可是够糟的。”卢修斯幸灾乐祸的说,“那我呢?那边的我就没有给你出点主意什么的?”   “很不幸,没有。”德拉科抱怨似的抬头瞪了一眼卢修斯,“在您和他交锋几次之后,你就明智的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对待阿尔比对待自己的亲儿子还好,虽然非常有效的让阿尔坚定了嫁给我的念头,但是也同样让你的儿子受到了来自岳父的更加深重的打击。”   “啊,”卢修斯拖长了声音,语调傲慢确一如多年以前的坚定自信,“总之结果是好的。”   德拉科磨着牙看了卢修斯片刻,突然颓然的送了一口气,任由走进的卢修斯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一直想说,德拉科,你是一个很棒的孩子,我为你骄傲。”   “谢谢,爸爸。”德拉科说,“我走以后,一切保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赫斯庄园的大厅灯火通明,厅内的沙发地毯都已经收了起来,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是一个大大的,圆形的复杂多变的法阵,已经放在法阵正中央的大镜子。   厄里斯魔镜。   Draco看着镜子里的景象,一言不发。   “我发现自从这个镜子被搬来以后,你就总是再看它。”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是阿尔。   “是的,厄里斯魔镜,它总是让很多人沉迷。”Draco没有回头,他只是盯着镜子里面的景象。“其实我只是有点奇怪,这里的一切在我眼中是那么的幸福。马尔福家族站在了魔法界的巅峰,爸爸和妈妈健康并且快乐,教父还活着,我所有的朋友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幸福,可为什么……”   Draco的声音逐渐变低,渐不可闻:“为什么我在镜子里看见的,是一个昏暗的,甚至有些破败的马尔福庄园呢?”   “我想那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人。”阿尔轻轻的说。   “是的,我的爸爸,妈妈,还有阿斯托利亚。”   “我想我理解你,毕竟我现在也是一个马尔福了。”阿尔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照着镜子,不过她在镜子里看见的和Draco看见的不一样。“马尔福最重视的只有家人,在这里,我想在你内心深处,是明白这些并不属于你的。”   “当然,这些都不属于我。”   “即使那是卢修斯,是纳西莎,是西弗勒斯,但是,他们并不是属于你的那些家人。”阿尔顿了顿,“就好像我一直知道你和我的德拉科不是一个人一样。”   “你们很相爱。”   “当然,我们是。”阿尔轻轻的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我们非常幸运的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彼此,现在回想起来,我对刚刚认识的德拉科有些过于轻信了,好像稀里糊涂的就将对方视作挚友,并且在三年级经历了一个不像表白的表白以后,就在一起了。”   “你们真的很幸福。”Draco由衷的感叹,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和阿斯托利亚,纯粹的家族联姻,但是还算合得来,并且在这个情势严峻的情况下与他共同支持马尔福家族,让他非常的感激,并且感动。   “你也会的。”阿尔知道他的一些状况,“我认识的阿斯托利亚是个很好的女孩,我相信你的也不错。”   “是的。她非常好。”Draco仿佛陷入了一种什么回忆中,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Draco,准备好了吗?”赫斯夫人询问站在镜子前的两个年轻人,尤为担心的看了一眼女儿的肚子,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妈妈。”阿尔知道自己妈妈在担心什么,其实自从她血脉苏醒以后,身体的各方面能力都好了不少,她是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担心。   “那我们开始。”赫斯夫人说。为了防止过多的人扰乱阵法,所以此时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而在另一个时空的德拉科,他在选择将阵法布置在地下室,在走进去以前,他已经用力的拥抱了卢修斯和纳西莎作为告别。   等他们再一次看见他,到时,踏出来的将是他们真正的儿子。   晦涩的咒语被赫斯夫人喃喃的念出,随着她的声音,防止在阵法周围的水晶仿佛苏醒了一般闪耀起来,而且平静的镜面就好像是被掀起了浪涛的海面,逐渐泛起波纹,并且好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Draco,保重。”在Draco将手放在镜面上以前,他听见阿尔这样对他说。   “保重。”保重,谢谢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对我的一切帮助,给予我的所有温暖。   仿佛走入了漫无边际的黑夜,然后又突然迎来黎明,当德拉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平静,他的手还扶在厄里斯魔镜的镜面上。不过现在的镜面非常的正常,就好像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镜子。   然后他才意识到他的身边还有人。   “阿尔!”即使无比激动,但他在拥抱妻子的时候依旧小心再小心,生怕伤了阿尔和他们的孩子。   “德拉科,欢迎回家。”阿尔回抱着自己的丈夫,轻轻的转头看向厄里斯魔镜。   镜子里面是两个相拥的年轻人。高个的青年一头铂金色短发,英俊的脸庞经过了风雨的洗礼越发显得英气成熟。而被他牢牢抱住的女人,银色的长发柔顺而光滑,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精致的面容,紫色的眸子,举手投足都蕴含无限魅力。   ——和你拥抱就是我心中最美好的事。   = = = = = = = = = = = = = = = = = = = = =   两年后   “斯科皮!不要把你的妹妹放在飞天扫帚上!”   “妈妈,是她自己爬上去的,不管我的事!”   “德拉科,你不要装作没看到,我不许你在教坏了儿子以后再带坏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会是一个小淑女,绝对不能像你一样看见飞天扫帚就走不动路!”   “阿尔亲爱的,你不能这样,难道你要看着斯科皮一个人对战波特家的两个臭小子吗?”   “求你别总灌输给儿子波特家的必须打倒的奇怪思想,他们甚至还没上学,你怎么好意思让他们现在就学你俩当年那样!”   “爸爸别担心,我可以在飞天扫帚上诅咒他们,一个打两个完全不是问题。”   “好儿子,这才像是我们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德拉科!“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两年后   “恭喜你,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夫人生了一个男孩。”Draco看了看医生抱在怀里的孩子,说实在的,一点也不好看,丑丑的,皱巴巴的,皮肤也红红的。   他以为他会嫌弃,但事实上,当医生把孩子递给他的时候,他怀里抱着这个柔软的小东西实在是不知所措,天哪,他怎么能这么小,这么软?他甚至不敢稍微收紧手臂,生怕把这个小东西弄疼了。   而一片的纳西莎看着手足无措的孩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知道欣赏够了儿子的表情,才伸手接过孩子:“好了,Draco,去看看你的妻子吧。”   简直就像是救了他的命,他将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给纳西莎,然后快步走进病房。   阿斯托利亚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但是脸上有着遮不住的幸福笑容,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走到身边,并且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却也包含感情的吻。   一切都是这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番外就这么完了,希望大家喜欢这个短番外的结局。 么么哒~~ ☆、乌姆里奇   阿尔发现,其实当上家主以后,她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么应该是她比以前更加轻松了。   希尔绝对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家族工作,而给她留了更多的时间去读书,制作魔药,磨练决斗技法。甚至他经常赶她出门去和朋友们一起逛街喝茶,享受属于年轻人的美好时光。   赫斯庄园对她所有的朋友开放,除了她的未婚夫——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少爷觉得生活实在是太悲惨了。   哈利的事情解决的比想象当中更加顺利,希尔在这当中的作用仅仅是把福吉临时改变对哈利的审判地点以及审判时间的事情告诉给邓布利多——其实即使他不这样做,事情也不会变得刚糟糕。至少身为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师的邓布利多不可能没有一点人脉以至于打听不到这样的消息。   不过人情还是顺利的卖给了这位老巫师。还是强买强卖的那种——拒绝都不行。   越是临近开学的时候,希尔的表现就越加暴躁,他觉得自己不能忍受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小公主身边,才不过两个月,他的小公主就要离开他回到学校去。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她的女儿知道圣诞节都可以和那个马尔福家的臭小子朝夕相处!   与此成极大反差的事铂金少年,他几乎是在数着日子等待开学了,天知道整个假期他和阿尔想要约会,那难度堪比让教父放弃坩埚。而开学以后他就可以和阿尔天天见面了,那美妙的前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   直到开学,赫斯先生将自己的女儿送往站台的那一天,他的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姓马尔福的不是什么好人”“宝贝儿离他们远点”之类的话。   “阿尔,要不我变成阿尼玛格斯形态去陪你上学吧?”从某些时候来说,赫斯先生的智商是不在线的,而这些时候通常特指面对他的女儿的时候。   “别这样,爸爸。”阿尔痛苦的捂着脑袋,并且飞快的四下看了看,生怕有人看见这丢人现眼的一幕,“全世界都知道你的阿尼玛格斯形象了还记得吗?从你第一天飞进霍格沃茨礼堂起,到最后从天而降救了我。”   “你觉得爸爸帅吗?”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帅的爸爸,”阿尔毫不迟疑的说,看见希尔仿佛想要说些什么的表情,她立刻坚定的打断了她爸爸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但是爸爸,所有人都知道那只鹰是你!”   希尔看着女儿的表情,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天知道他多么想让霍格沃茨改成走读制度,可惜即使是校董,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好吧,宝贝,新的学期开心一点,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就写信给爸爸讲,爸爸帮你搞定。”   “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知道,现在的形势并不是特别好,但我相信我的阿尔能够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爸爸。”   希尔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的女儿,他知道他的女儿能将自己照顾的非常好,在过去的七年里,她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完完全全的证明了她有这个能力。但那又如何,所谓父母,不就是无论儿女有多么的优秀出色,但在他的心目中,孩子永远是孩子。   永远是那个应该被他捧在手心里好好保护疼爱的宝贝。   “要多给爸爸写信,家族的事务不用管太多,爸爸把家主之位交给你更多的是想要保护你的安全,而不是让你太过劳累。既然爸爸回来了,我的女儿就应该多享受一下公主的生活。”   阿尔看着爸爸包含关爱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错过了七年,但是她现在仍然找回了她失去已久的那份关心和爱意,如果当年爸爸妈妈没有失踪,她想,那么现在的这些话她应该听过无数遍了。   在女儿登上火车前,父母充满关爱的叮咛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现在,她终于得到了。   火车响起了汽笛声,看样子就要开动了,站台上的父母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孩子,目送他们跳上火车,而阿尔也在更加拥挤嘈杂的人群中拥抱她的爸爸告别。   “爸爸,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也会非常非常想你。”阿尔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匆匆的在父亲的脸颊上亲吻一下,“还有,我现在不想做公主了,我想做女王。”   看着爸爸有些呆愣的表情,阿尔大笑出声,然后非常快速的跳上了火车。只留下希尔看着远去的火车,叹气。   女儿终究还是长大了。   = = = = = = = = = = = = = = = = = =   在马尔福的包厢里,布雷斯和潘西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斯莱特林王子一脸幸福的笑容,默默的交换着眼神。   直到火车开动,阿尔用力的拉开了包厢的门,德拉科才收起了脸上那副看起来实在有点傻的笑容,转而换了一种一看就是对着镜子练过多次的,专门用来引诱无知少女的微笑来迎接自己的未婚妻。   “……”何必呢!   布雷斯和潘西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换着信息。   “德拉科!”阿尔给了她的未婚夫一个甜蜜的拥抱,不只是德拉科想她,她当然也非常想念德拉科。不过为了让自己老爸心里舒服点,她这个假期非常克制的连信也很少给德拉科寄,仅有的几次见面也是借着导师的名头,根本算不上单独相处。   “阿尔!”德拉科在自己的未婚妻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然后就抱着不撒手,直到两个人坐到了座位上,还保持着腻在一起的姿势。   布雷斯和潘西齐齐捂眼,表示不忍心看下去了。   “咳咳,”当然,最后还是布雷斯先开口,他们不是不想离开,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说比较好,“阿尔,你知道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谁吗?”   “嗯?”阿尔不明所以的看着布雷斯,然后开玩笑的说:“德拉科不是预言是一只癞-蛤-蟆吗?又老又丑的那种?”(第129章作者有话说)   这句话说完,阿尔就明显的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僵硬了一瞬,最明显的就是抱着她的德拉科手臂都僵硬了,而对面的布雷斯和潘西看起来像是要大笑出声,但是有碍于德拉科的面子强忍了回去。   怎么了?阿尔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德拉科,而德拉科英俊的面容有一丝扭曲的回看着她。   “是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谁?”阿尔还是莫名其妙,为什么提起她,整个车厢里的氛围都变了?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魔法部的高级次长,紧紧跟随福吉的脚步,一个……”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一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女人。”   哦,一言难尽,这个词可真微妙。   “福吉的人?他已经开始试图掌控霍格沃茨了吗?”阿尔皱着眉,“我得说他可真愚蠢,他以为邓布利多只是在那里摆着好看吗?”   “这个假期你不是没有看报,福吉身为魔法部长还是很有权力的,比如他可以命令《预言家日报》肆无忌惮的抹黑邓布利多和救世主,”布雷斯皱着眉说,“鉴于……那个人的可怕,以及所有人对他的恐惧,其实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已经回来了。”   “愚蠢。”德拉科嗤笑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让它发生它就不会发生的。   “让他们闹腾去吧,我们坐着看戏就好。”阿尔无所谓的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其实有些事情不是坐着看戏就好,直到坐到了霍格沃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阿尔才真切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那个穿着粉红色开襟羊毛衫的像癞蛤蟆一样的女人强硬的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并且走到了话筒前用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高亢声音来致辞。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用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即使这样,她仍旧毫不退缩的继续演讲下去。   “我很高兴能够再次回到霍格沃茨,”那个女人用一种让人恨不得捂住耳朵的声音,甜腻腻的向大家宣布,“真开心能看见这么多愉快的小脸。”   真的没人赶到愉快,真的。   阿尔甚至忍不住低声的对德拉科说:“她不知道夏天其实还没过去,对吗?”   坐在一旁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非常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就连德拉科也勾起了嘴角。   乌姆里奇非常不悦的看向了有些骚动的斯莱特林长桌,不过对上了铂金贵族隐含威胁的银灰色眼睛,并且看清了阿尔银色的头发和校服上的级长徽章,她也只能转移了视线,继续她的演讲。   没人愿意听她的演讲,尽管她不停的在说什么创新,但是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了“魔法部指示”的意味。   “我真讨厌她,”阿尔把头搭在了德拉科的肩上,“非常讨厌。”   “她看起来要给霍格沃茨带来什么巨大改变。”达芙妮耸耸肩说。   “只求她不要把霍格沃茨搞得乌烟瘴气。”潘西默契的接上。   “恐怕很难。”最后,斯莱特林王子挑着眉,下了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  乌姆里奇,在整个哈利波特里我最讨厌的角色,唯一一个让我从头讨厌到脚的角色。每当看到她的戏份的时候,真的让我产生一种分分钟想要跳进小说里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幸好,阿尔会替我完成我所有的执念hhhh。 ☆、学院首席   等到大家终于被允许回到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一个老癞-蛤-蟆拿腔拿调的演讲了,大家都认为,只要她在多说那么一句两句,他们的反胃感觉都会强烈到一种无法强忍的地步。   “灾难。”阿尔叹了口气,和德拉科一起站了起来:“一年级,跟我来。”身为斯莱特林的男女级长,他们必须担负起为一年级引路的工作。   “还记得吗,德拉科?”阿尔笑着说,从大厅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这条路她走了整整四年,而今年正是第五年,“我们当年在分院前吵了一架,然后我就非常不幸的被排挤了。”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当年的他简直幼稚的可怕,不过幸好很快他就弥补了这个错误。   带着今年新入学的几个小斯莱特林走过一条条走廊,顺便介绍一下墙上的画像们,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   “荣耀。”德拉科对着孩子们说,“这是口令,记得它。”打开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门,小蛇们一个挨一个的走进了公共休息室,规规矩矩的在中间站好。   “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五年级,斯莱特林的级长,这是我的未婚妻,阿尔芙妮娅赫斯,你们的女生级长,在学校期间有麻烦可以来找我们,但我请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定义‘麻烦’这个词。”德拉科的发言非常简短,即使对着一群孩子,他还是习惯性的扬起了下巴并且拖长了语调。   孩子们敬畏的看着他,这位马尔福学长的名声他们都听过。   “不用特意强调未婚妻这个问题,德拉科。”阿尔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向小蛇们:“我希望你们在校期间能够谨言慎行,时刻牢记斯莱特林的荣耀,不要做出什么给斯莱特林抹黑的举动。不要随意和格兰芬多打架,除非你能确保打得过他们。”   达芙妮在下面大笑出声:“德拉科,阿尔,你们就不觉得你们的教育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吗?”   “并没有,达芙妮。”德拉科平静的说,“量力而行,保持谨慎,这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在贯彻的行事规则。”   接下来,是斯莱特林的院长的例行训话,地窖蛇王在把所有的小蛇都吓得瑟瑟发抖以后,满意的离开了公共休息室,斯莱特林的首席之争,院长是不会参与到其中的。   “下面开始首席赛,首先是七年级的首席争夺战。”德拉科身为级长,理所应当的主持着首席赛。   七年级有好几个实力比较强的人,最后是盖文罗齐尔夺得了七年级的首席之位。   “我一直觉得盖文学长很有当年格莱特学长的风范。”阿尔坐在一旁,和德拉科小声说,“那么,德拉科,你会去挑战他吗?”   德拉科慎重的点点头:“斯莱特林该抓在我们手里了。”   未来的局势将会越来越乱,但是不论外面如何乱,但在学校,在斯莱特林学院,学院首席拥有的权力非常大,一旦首席确立,那么整个斯莱特林应该全院支持首席的决定。   而且学院首席的罢免是非常复杂的,必须要由全院学生投票决定,只要有超过十个人支持原首席,那么首席就是不可罢免的。   学院首席赛是安排在一年级的首席争夺赛以前的,也就是说,除了一年级,二到六年级的年级首席都可以挑战这个位子,如果无人挑战的话,那么学院首席就会是默认的七年级首席。   转眼间,六个年级的年级首席都已经有了结果,盖文罗齐尔站到了台子上,他在等待挑战他的人。   “那么,盖文学长。”德拉科走上了决斗台,“我,德拉科马尔福为了学院首席之位挑战盖文罗齐尔。”   盖文罗齐尔面色平静的看着走上来的学弟,那个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一点也不惊讶他会走上来挑战。   两个人按照巫师的决斗礼仪挥动魔杖,鞠躬,背对各自迈出三步,回身,然后做好最佳的战斗准备。   “三。”   “二。”   “一。”   “开始!”随着阿尔下达开始的口令,两个人同时挥动魔杖,两道颜色不同的光芒从他们的魔杖中发射出来,并且在空中相撞,然后相互抵消。   盖文的眼神凌厉的一瞬,很不可思议,这位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的魔力出乎意料的强大。   其实很多年都没有人挑战七年级的年纪首席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七年级的首席几乎都是已经成年的巫师。   未成年的巫师和成年的巫师哪怕年龄差距不但,但是仍然有一条非常分明的界限,即使是无限接近成年的六年级们也会在意这种差距,尤其是将要对战的人是七年级最强的一个人,他会把这种差距发挥到最大。   因此很多年来,即使有挑战七年级首席的人,大部分也会是六年级的首席,五年级的非常少有。   而德拉科此刻给他的感受,就好像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成年巫师的力量。   不敢相信,他现在还处在魔力成长的未成年阶段,而两年的时间还有无限的可能。   更何况巫师的魔力成长并不是说成年之后就会停止,只不过是会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魔力还是会随着年龄增长而不断积累的,就好像邓布利多,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巫师,几十年以前打败格林德沃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强大了,而将近半个世纪过去,现在的他只会比当年更强。   不过这些思虑都在一瞬,毕竟他们现在还处于对战中,盖文在对上德拉科的时候必须小心翼翼拿出全部的实力,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获得胜利。   又是两道咒语打出,大家注意到,他们使用的全部都是无声咒语,无声咒语的好处就是在战斗中更加的防不胜防,谁也不好判断你什么时候使用了咒语,使用了什么咒语。   但其实无声咒语也并不是完全不能辨认的,很多人可以简单的通过魔咒的光芒颜色来辨认,但这样做也非常有局限性。而德拉科和阿尔在汤姆和希尔的教导下知道了如何通过感受细微的魔力波动来辨认无声咒语。   当然,非常困难,除非有着大量的实践。   阿尔确定在她没有看见的时候,她爸爸把德拉科收拾得不轻,这从德拉科非常敏捷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的每一个反应都是针对盖文发射的魔咒来进行的,是该躲避还是还击,用什么咒语抵挡之类的做得都非常的完美。   至于阿尔,在假期里训练她的是汤姆,她相信之所以不是她爸爸是因为他爸爸对她下不了手。   这无疑是一场精彩的对决,所有观战的斯莱特林们都屏息静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之间的你来我往。短短十分钟的对战,让所有观战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在场两个人的强大。   尤其是对德拉科的崇拜,因为大家明显看出了他的游刃有余,更何况他的年龄还比盖文小。   十分钟后,德拉科用一个漂亮的无声缴械咒夺得了胜利,在他礼貌的对盖文鞠躬并且归还魔杖以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为他鼓掌,并且祝贺他成为了新一任的斯莱特林学院首席。   没有人想要再挑战他了。   “那么我宣布,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成为了我们新一任的学院首席。”阿尔眼含笑意宣布这个结果,然后给她的恋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邓布利多发现了斯莱特林学院的小变动。   德拉科马尔福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最上首的位置——代表了学院首席的首位,而阿尔紧随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个位子给了我一种不同的感受,但我觉得明天我们就可以坐回五年级中了。”阿尔对德拉科说,“我喜欢坐在朋友们中间。”   “当然,阿尔。”德拉科对着邓布利多微笑,并且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做出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就好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在炫耀尾羽。   “容我提醒你,即使你这个动作做的多么的潇洒并且充满了挑衅,但是你不能否认杯子里那红色的东西只是葡萄汁。”阿尔直截了当的说。   对面的盖文对着盘子笑出了声。   “别拆台,阿尔。”德拉科就好像突然被谁按下了脑袋一样,再也不见刚才那股骄傲劲儿。和他的未婚妻大眼瞪小眼看来一会儿,他沮丧的说,“好吧,我们快点吃,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上新学期的第一节课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事实上,五年级的每堂课上都充满着紧张氛围,好像教授们突然间都统一了站线,然后不停的在他们的耳边嘟囔着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提起考试,最激动的只有阿尔和赫敏,她们两个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开始复习似的,尽管他们五年级的课程还没有开始。   在这里顺便提一句,去年因为德拉科参加了三强杯的比赛,所以阿尔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德拉科的身上,她甚至没有怎么认真复习,然而谁也无法阻挡她再次获得年级第一。   赫敏在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差一点崩溃。(“又是这样!一年级的时候她在校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然后得了第一!可这次,她变成了狐狸三个月,为什么她还是第一!”)然后躲了阿尔一个假期——她觉得没脸见人。   在变形课结束后,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阿尔就已经宣言,她发誓要获得全部课程的“O”,潘西布雷斯他们的表示是捂脸叹息——可以预见阿尔会拉着他们一起朝着这个目标努力。而其它学弟学妹们则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们的级长。   德拉科对此不予置评。   接下来的魔药课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所有人都看着阿尔迅速的——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成功熬制了缓和剂,然后对她身后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进行指导。   斯内普教授对她的表现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他扣了试图让纳威的魔药变得好一点的赫敏的分数,还把哈利的坩埚给“清理一新”了。   如果说魔药课对格兰芬多们是一种折磨的话,那么黑魔法防御课则是全校学生们的噩梦。   乌姆里奇从走进教室开始,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从走进教室开始,她就嫌弃了学生们对她的问好。学生们参差不齐的问好声就好像是对她的侮辱一般,于是她捏着嗓子,用嗲嗲的声音让大家再次问好。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   这次整齐了,然而她还是不满意。   “声音响亮,我亲爱的们。”她歪着脖子,对大家假笑着说。   所有人都被她那句“我亲爱的们”给恶心到了,不过没有办法,大家只能提高了声音,再来一次:“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   这时她才好像稍微满意了一点,然后用一种硬装出来的少女腔调开口:“这并不太难,是不是?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   “收起魔杖……”   下面有学生在交头接耳,不过在粉红色的女人的注视下,大家只能不甘不愿的收起魔杖,然后拿出羽毛笔。   “同学们,你们这门课的教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成系统,是不是?教师不断更换,其中许多人似乎并没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课程标准进行授课,这不幸使你们现在远远没有达到O.W.Ls年理应达到的水平。”她说着,然后转身在黑板上显示出“黑魔法防御课将要回归理论”的字样。   “然而你们将会很高兴地知道,这些问题即将得到改正。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术课程。”   “由魔法部批准。”布雷斯小声的在下面说,“就好像我们以前的黑魔法防御课堂都是非法组织似的。”   德拉科横了他一眼。不过这么说好像没错,想想一年级的教授后脑勺上长着黑魔王,二年级的是一个血族,三年级的是一个狼人,四年级的是一个越狱的食死徒——这堂课一向多灾多难。   包括这堂课的教授。   斯莱特林们沉稳淡定的用隐晦的鄙视眼神看着乌姆里奇——这些接受家族教育的小蛇们其实一直都不太看得起学校的黑魔法防御课,在家里,他们都能够直接学习黑魔法。   相比较来说,格兰芬多们就比较激动,以赫敏为首的甚至和乌姆里奇辩论起了课堂上是否有学习咒语的必要,尤其是波特,他甚至直接说出了“Voldemort已经回来的事实。”   当然造成了一片恐慌,至今为止,直接说出那个名字都会得到这样的后果。   德拉科的脸绷得很紧,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   斯莱特林们和他们的学院首席一样沉默着,就好像在看一场闹剧,但是孰是孰非每个人心中都有数。   是的,斯莱特林们同样看不起乌姆里奇这样的教育方式,更看不起魔法部的粉饰太平,就好像他们不承认就一切太平,但是斯莱特里所处的微妙立场和一直以来的谨慎小心让他们注定只能成为这场闹剧的旁观者。   直到这堂课结束,哈利为格兰芬多得到了十分的扣分,还有自己的一次禁闭。   而阿尔只能默默的站在德拉科旁边,看着哈利面色难看的快步离去,甚至连一句安慰,或者是“我相信你”都不能说。   即使是朋友,此时此刻也必须背道而驰。   阿尔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4000+送给大家,今后进度会加快了,字数也应该会越来越多吧,望天~~~ 感谢岁月静好和月影姬的地雷,我会继续努力哒~ ☆、夜巡   就好像希尔说的,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上公主一般的生活,因此阿尔的家主当的比代理家主还要简单。   在德拉科已经私下里帮卢修斯处理很多家族事务的时候,阿尔每天早上拿到的包裹里都是他爸爸给她的好吃的,好玩的,她要的书等等东西。偶尔,会有一两张家族产业的文件,还都是汇报性质的。   现在阿尔生活中唯一的阴影就是乌姆里奇,尽管她不来找斯莱特林的麻烦,但是,她的存在本事就是对所有人的一种折磨。   “他说他看见神秘人了。”   “他们还战斗了,哈,他在做梦吗?”   “我不知道,还有邓布利多,居然就那么相信他。   “骗子……”   “……可能是疯了吧……”   在晚餐的时候,白天黑魔法防御课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学校,很多学生都在下面窃窃私语着,他们交头接耳,并且自以为偷偷的看向格兰芬多长桌。   即使格兰芬多长桌上也并不平静阿尔虽然和他们坐得不近,但是她能清楚的看见长桌上格兰芬多黄金三角的位置被空出来了,并且左右都有空隙,那是他们提前给哈利他们留下的位置——带着孤立的意味。   “我听说……”   “既然是听说那就不要说!”阿尔严厉的看向了一个今年新入学的学生,那个男孩看了看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级长极其不悦的脸色,麻利的闭上了嘴。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气氛有点凝滞。   “嘿,阿尔,别发火呀。”布雷斯笑呵呵的打圆场,“别太严厉。”   “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我对你们道听途所并且肆意谈论它们的行为而感到惊讶。”德拉科看了一眼闭上嘴不说话了的阿尔,淡淡的说:“身为斯莱特林,你们应该知道关于什么事情我们应该发表评论而什么事情不能。特里先生,我想你需要把斯莱特林守则抄上五遍。”   “是的,马尔福级长。”特里的脸上有一丝不甘不愿,但是他并不敢反驳德拉科的话,只能垂头丧气的接受惩罚。   “在此以学院首席的身份通告全体斯莱特林,”德拉科不带丝毫感情的银灰色眼睛扫视在座的所有斯莱特林,冰冷的眼神带给了所有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即使是高年级,也安静下来,微垂着头,以一种较为恭敬的态度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任何人,不得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以外的地方谈论波特,和有关波特的任何言论。”他顿了顿,目光在几个重点的人身上停顿,“我希望你们了解现在的情势,谨言慎行对任何人都有好处。”   “无论你的立场是什么。”   铂金色的斯莱特林王子淡淡的补充道。   随着他的这句话结束,有几个一直以来都表情轻蔑的学生微微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那都是黑魔王的狂热的追随者家族   斯莱特林长桌上永远是利益纠葛最为复杂的地方。目前来看,学院首席德拉科马尔福是黑魔王一方的食死徒家族,即使很多狂热的追随者家族根本看不上马尔福家族家主两面三刀的做派,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马尔福家族在食死徒团体中的地位非常高。   非常有话语权。   而以阿尔芙妮娅赫斯为首的还有很多中立贵族。中立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各自为政的状态,但是在学校里,由于阿尔的特殊地位,他们愿意暂时听从阿尔的安排——仅仅是在学校里。   斯莱特林里好像并不存在亲凤凰社的情况。   接下来的时间里,斯莱特林们安安静静的用餐,可谓是礼堂里最安静的一个地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阿尔从她导师的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宵禁了,她没想到公共休息室里居然还有人。   是德拉科。   年轻的铂金贵族安静的坐在公共休息室中间的单人沙发上,烛火闪烁下让他本来精致俊美的五官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上,随着阿尔推开公共休息室大门的声音望了过去,和他正走进门的未婚妻目光对上。   “怎么样?”德拉科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阿尔的面前。当他走到阿尔面前的时候,整整一头的身高差然阿尔整个人都被他身体挡住光线留下的阴影笼罩在里面了。   有一种被控制住了的感觉。阿尔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试图摆脱这种被笼罩的失控感。   当然,与此同时她还得尽可能自如的回答德拉科的话,她可不想让德拉科看出她的不自在——那会让她有一种自己落了下乘的感觉。   “还不错,导师指导了一下我的黑魔法防御术,现在毕竟是以O.W.Ls考试为主,我的魔药还是不用担心的。”   “你的黑魔法防御术也不用担心。”德拉科轻声说,“还有魔咒课。”他补充,“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擅长战斗的姑娘,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会被你比下去。”   “哦,那可说不准。”阿尔骄傲的说,但事实上,自从二年级首席赛上德拉科邀请她战斗但是两个人发生了意外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魔杖相对过。   在这种事情上,德拉科执着的过分,他甚至连练习都不愿意对阿尔举起魔杖,按他的说法——他受不了阿尔收到任何伤害,而如果那伤害是他带给阿尔的,那么他说不定会发疯。   德拉科看着他面前骄傲的少女,微微笑了笑。   银发的少女皮肤白皙细腻,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脱去曾经的稚气之后越发的迷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完美,让人不由得感叹造物神奇的完美。   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害羞,德拉科当然知道他的未婚妻有多么的害羞,尤其是在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如果说在朋友们面前她能够面不改色的让他揽着她的腰半抱在怀里,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稍微营造出一点点的暧昧气氛都能让她脸红。   这样神奇的反应大概只能够归结于阿尔野兽一样的本能,直觉。她总能够非常敏锐的感觉到什么时候德拉科想要发展的比普通亲昵更加深入点。   比如——   铂金少年向前迈了一大步,就在阿尔下意识后退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她已经退到了门边,而现在,她的后背就抵在门板上。   德拉科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尾音带着钩子一样让阿尔的心也跟着一颤,紧接着,她的唇上就迎来了轻微的压力和柔软的触感。   这是色-诱,犯规,这不公平!   银发的少女睁着她紫色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正把她圈在怀里占便宜的铂金少年,然而那个被他用眼神指责的人完全不把她恶狠狠的眼神当回事儿,带着笑的银灰色眼睛深邃又迷人,让人不由得沉醉。   这英俊的,迷人的混蛋!   阿尔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但这同样也是顺从、接受的表现,并且在他轻轻的噬咬她的下唇的时候,微微分开唇瓣回应他的亲吻。   德拉科的亲吻可不像他的表情那么温柔,事实上,他有点凶狠,大概是为了补偿自己未婚妻整整一个假期都没有怎么理会他,他现在几乎要夺走阿尔的全部呼吸。   “德拉……”喘息中,阿尔试图将德拉科稍微推开一点,至少别这么狠狠的压着她,让她缓口气,但结果只是德拉科毫不留情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并且压在了公共休息室的门板上。   暧昧的呼吸声在公共休息室里回荡,这让阿尔忍不住产生一种紧张感——想想吧,一旦有那个不规矩的孩子晚上跑了出来,打算探索一番夜幕中的霍格沃茨,那么他们无疑会在还没走出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撞到他们的级长。   还是正在热吻的级长。   “专心点,阿尔。”德拉科不满他的恋人在接吻时明显的漫不经心,他忿恨的在阿尔的唇上咬了一口,并且在他的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开始抱怨的时候,再次夺走了她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德拉科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舌尖发麻,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德拉科满足的抱着目光迷离双脚发软的恋人,轻轻的在她唇上自己刚刚咬了一口的地方舔吻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愉悦的气息。   阿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依旧懒懒的靠在了他恋人的肩膀上,任凭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现在头晕目眩,手软脚软,应该回去睡一觉了。   “好了,我们走吧。”德拉科说。   “走?”阿尔迷惑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抬头看着他,并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忘了我们是级长吗?我们应该去夜巡了。”德拉科说,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恋人,尤其在她颜色鲜艳的嘴唇上顿了一顿,叹了口气:“困了吗?”   “嗯……”阿尔揉了揉眼睛,用充满了水雾的大眼睛看着他。   “回去睡觉吧,今天我自己去巡夜。”德拉科移开了目光,他深呼吸克制自己,生怕自己一时激动在做出点什么。阿尔是他最重要的珍宝,是他必须最认真最小心翼翼珍视对待的人。   阿尔看了他两眼,想了想,突然变成狐狸跳进了他的怀里。   德拉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然后愣愣的看着怀里的小东西。   “我陪你,这样也不耽误睡觉。”小狐狸阿尔说,变成狐狸以后她的声音照平时比有一点偏尖细,但是并不算尖锐,只不过是更加像小孩子的声音。   这也是她血脉完全觉醒以后的好处,经过一点学习和控制,她可以完全的控制自己的变形,就像阿尼玛格斯一样。   比阿尼玛格斯更好的就是她会说话,甚至她可以使用一些魔法。   身为东方古老妖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神兽的九尾狐血统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只不过她现在只能简单粗浅的控制,如果真正要学习控制这种力量,还得等妈妈回来以后亲自教她。   假期在她和爸爸的交流中,她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居然已经两百多岁了,但因为半妖的缘故,她的寿命非常的长,这也是她和爸爸没有签订灵魂伴侣契约的原因。   灵魂伴侣契约一旦订立,身为灵魂伴侣的两个人在一般情况下是生命共享,同生共死的。而阿绾的血脉问题让这个契约有一种不确定性,希尔为了不拖累阿绾,才坚决不肯签订这个契约。   同时,希尔也非常认真的告诉阿尔,如果将来真的要和德拉科签订灵魂伴侣契约,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从父亲的角度来讲,他的女儿能够找到一个深深爱着的人,甚至愿意相互交付性命的爱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他经历过,他知道那种感情会带给人怎样的幸福。   无关他是否喜欢德拉科,他知道其实无论是任何一个人,想要把他的小公主从他身边带走,他都会不喜欢那个人。但是这不妨碍他从心底期盼自己女儿能够得到幸福。   但是他和阿绾的先例摆在那里,阿尔的寿命注定要像她妈妈一样长,说不定要比阿绾短一些,但是也绝对长过普通巫师。   和一个普通巫师签订灵魂伴侣契约,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在未来失去灵魂伴侣,并且带着剥裂灵魂的痛苦独自活在世间。或者,在一个以她的种族来讲还算风华正茂的年龄随着灵魂伴侣一同死去。   无论哪个,都不是希尔愿意看到的。   但是阿尔却并不在乎这些。   她往德拉科的怀里缩了缩,选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蜷起了身子。未来的事情为什么不等到未来再考虑呢?至少现在的她非常爱德拉科,爱到愿意与他同生共死,共享生命,魔力,家族荣誉。   至于寿命问题,就算是单纯以巫师的角度来讲,那也是两百年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出来,哈利的面色冰冷。   他紧握住拳,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血管里毫无理智的来回冲撞,这让他觉得胸口闷闷的,恨不得冲到城堡前的场地上大吼一声,发泄一下胸中的郁气。   没人相信他,甚至相信他的邓布利多,也被人说成是“疯子”!   他不能忍受福吉,还有预言家日报,像糊弄傻瓜一样歌颂着太平,明明危险已经来临,却只会捂住自己的眼睛,还有民众的眼睛——仿佛没人看,没人信,那些危险就不存在似的。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乌姆里奇,那个奉魔法部命令来的女人,居然不让他们真正的接触魔咒!   危险已经来临,黑魔王已经回来了,难道对着他背诵理论就能让他们放下魔杖吗?她的作为会让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都在即将到来的危险中毫无抵抗能力!   他握紧了拳头,尽管这个动作让他手背上的皮肉绷紧,也让那个被乌姆里奇施展了黑魔法的羽毛笔留下的印记更加疼痛。   手背上“我不能说谎”这几个字上有血缓缓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手中的魔杖顶端亮着光,一个改良版的“荧光闪烁”让光芒既不刺眼,照明效果又非常好。他一手举着魔杖,另一只手抱着小狐狸,漫步在夜幕中的霍格沃茨里。   有点阴森,但是和阿尔在一起,又意外的浪漫。   “阿尔?”突然的,小狐狸支起了身子,转着脖子四处寻找了一下,然后从德拉科的怀里跳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德拉科问。   “血的味道。”阿尔说,“非常淡。”她说着,抽了抽鼻子,然后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德拉科赶快跟在她的身后,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转过转角,阿尔突然停住了,而德拉科几乎在下一秒跑到了她的身边,并且没留神的差点和一个突然转过转角的人撞上。   “当心!”铂金贵族傲慢的说,不过等他看清差点和他撞上的人是谁,他皱起了眉头。“波特?”   “马尔福?”哈利被突然冒出来的铂金少年吓了一跳。   对于铂金少年,斯莱特林的铂金王子,他的感官非常复杂。曾经他以为他们是仇敌,但是事实证明,马尔福救过他,不止一次,甚至在三强杯决赛的迷宫里帮他挡了一个刀砍咒——一个差点割断他脖子的刀砍咒。   从那天铂金少年捂着流血的胳膊脸色苍白的靠在树篱上的时候,他觉得他可能真的不能把他当作仇敌了,或许他们还是相互讨厌,但是至少没仇恨。   但是随后他见证了Voldemort的复活,并且见到了很多被召唤的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赫然在列。   邓布利多当然不会告诉哈利卢修斯马尔福早就和凤凰社达成协议,并且给他们传递消息。这也是对卢修斯安全和马尔福家族的保护。   所以现在的哈利真的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德拉科马尔福。   “哦哦,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德拉科夸张的,傲慢的咏叹调一样的标志说话方式再一次上线:“宵禁时间,一个救世主,夜游!”他上下打量着哈利,当然,没有忽略他好像受伤了的手,“让我想想,我不能给格兰芬多扣分,但是,那么,一个禁闭怎么样?”   他用一种无比优越的姿态轻轻的拂过自己袍子上的级长徽章,挑衅的看着哈利。   “别这样,德拉科。”阿尔想要捂头,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个四脚站立的姿势并不能够做出这个动作。在哈利惊讶的目光中,阿尔变回了自己本身的样子,抖了抖袍子。   “你忘了我还在吗,德拉科?”阿尔看着她现在幼稚的恋人,觉得头疼,“你平时背着我挑衅哈利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吗?”   德拉科面无表情,而一旁的哈利到时非常诚实的点了头。   铂金少年看起来想要直接拔出魔杖来诅咒那个拆台的救世主了。   “哈利,你受伤了?”阿尔并没有搭理她的恋人,而是盯着哈利上下打量,最后,她的目光也想刚才德拉科一样定格在了他的手上。   “怎么回事?”阿尔皱起了眉,试图去拉哈利的手,然后失败了。哈利侧身避过的同时,德拉科也拽回了阿尔——他可不想让阿尔碰波特的手。   “没什么。”哈利躲避着阿尔的目光,他不想在任何人脸上看见同情的目光,更何况是从阿尔和马尔福的脸上。   “是因为乌姆里奇吗?”阿尔敏锐的和那个讨人厌的粉红癞-蛤-蟆联系在一起,因为从时间上计算,应该是哈利刚刚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结束禁闭,然后回去——也许是乌姆里奇增加了禁闭时间,所以哈利才会在宵禁刚刚开始的时间还没有回到格兰芬多塔楼。   哈利没说话,不过阿尔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如果她用了什么,不好的办法惩罚你,比如体罚,让你受伤……”阿尔担忧的说,“你应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或者是麦格教授。”   “不,我不想。”哈利说,“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看起来好像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了,“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他朝两个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还没有罚他禁闭。”德拉科懊恼的说。   “得了吧,德拉科。”阿尔瞟了他一眼,看着哈利的背影,叹了口气:“他麻烦已经够多了。”   “哼!”   “哦,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点。”   “哼!” 作者有话要说:  6000,我没有把它分开,但请叫它双更,谢谢。 ☆、高级检察官   “格雷戈里,你在抄什么?”阿尔猛地夺过高尔的参考书籍,哗哗哗的翻了起来。   德拉科安静的坐在一边,默默的翻着书。   “我就说看起来不对!”阿尔嘟嘟囔囔的数落着格雷戈里,“教授留的论文是关于‘月长石’不是‘月光石’,我记得这本书上有关月长石的资料实在前几页,为什么你写着写着居然抄到了中间!”   格雷戈里傻乎乎的笑着,他看着自己写了一半的论文,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描述“月光石”的用处,简单来说——离题万里。   “幸好你发现了,阿尔。”文森特说,“不然他会写一篇关于‘月光石’的论文。”然后他自己也会比照格雷戈里的论文原样的抄下来。   阿尔皱着眉,看上去是非常想要教训两个人的样子。   不过幸运的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布雷斯和潘西大步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在议论什么。   “出了什么事情吗?”德拉科终于舍得把自己的目光从书上挪开了。   “波特,格兰芬多的救世主,”还没等布雷斯开口,潘西抢先说,她看上去气愤极了,“刚才在图书馆的时候我们坐在他们的后面,听见了他和那个韦斯莱再说话。”   “出了什么事?”德拉科挑眉,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潘西气成这个样子,哪怕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在背地里说斯莱特林的坏话让他们听见,潘西也不会如此生气。   或者说,她可能会选择直接把那些坏话顶回去,而有布雷斯在旁边,无论是相互讽刺还是干脆打起来,他们也不会落下风。   “我们看见了波特手上的伤痕。”布雷斯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老癞-蛤-蟆,我们尊敬的乌姆里奇教授干的——说是她罚波特抄写句子,然后把那个句子刻在了波特的手背上。”   “什么?”阿尔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是的,波特手上的伤痕被那个韦斯莱发现了,然后波特给他解释的时候我们听见了。”布雷斯和潘西坐到了阿尔的对面,“乌姆里奇让他用一个奇怪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抄写句子,没有给他墨水,然后他写下的句子就会印刻在他的手上。”   “我不能说谎——我看见那个句子了!”潘西补充说。   德拉科“啪”的一声合上书,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而阿尔——她气炸了。   “她怎么敢这样做!”即使之前知道哈利的手受伤了,但是她也不过是以为乌姆里奇故意刁难,让他做什么然后不小心划伤了而已,她绝对没有想过她居然敢用这种办法。   让学生在自己的手上刻字!   她可不会以为那是一个温和的,没有疼痛的魔法。   “这有点过火了。”德拉科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手中的那本大厚书的封面,发出“叩叩”的清脆响声,“告诉各年级的首席,约束好本年级的学生,不要让他们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高年级尽量看紧低年级。”他补充。   “用不着吧?”布雷斯问:“她应该不会蠢到对付斯莱特林。”   “她敢光明正大的用黑魔法伤害哈利波特,我认为没什么事她不敢的。”德拉科板着脸:“小心着点,尤其是混血的学生,我太了解魔法部里那些福吉的手下了,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本性。没有家族势力的混血学生也不见得安全。”   “别等到了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受到伤害才想着和她理论。”阿尔冰冷着脸,深吸一口气。   她现在的身份立场都不同,至少应该克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出对哈利的友善。   “好吧,你们说的对。”布雷斯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随后的《预言家日报》给大家带来了更坏的消息,比如乌姆里奇成为了魔法部认命的第一位“高级调查官”,专门用来找全校师生的麻烦。   “她在大力的抨击霍格沃茨的教育。”达芙妮在公共休息室里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满脸的嘲讽:“就好像她不是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的似的。”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我突然不敢相信那个蠢女人以前居然是一个斯莱特林,我们学院怎么能有这样的垃圾?”   “我也不敢相信。”潘西说,“那家伙看起来就是斯莱特林之耻。”   然而乌姆里奇做的不仅仅是抨击而已,她现在每天带一个本子去听每一个教师的课,然后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看上去极为不礼貌。   在魔咒课上,阿尔清清楚楚的听到她问弗立维教授就邓布利多有什么看法,而当弗立维教授用他尖细的嗓音回答说邓布利多是一个“伟大的、睿智的,机器令人信服的巫师”以后,乌姆里奇的脸就非常不好看了。   那个女人在本子上重重的划了几道,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然有相似遭遇的还有预言课,特里劳妮教授看上去也非常不受待见,尤其是她拒绝了为乌姆里奇预言,并且在临近下课的时候还突发奇想的用一种极富戏剧化的声音对乌姆里奇表示她“黑气缠身,马上就要经历不祥”。   乌姆里奇气的脸都歪了,她用一种几乎能够划破羊皮纸的力道在本子上重重的记上了一笔,并且表示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能力也不过如此。   如果可以的话,阿尔很愿意帮助特里劳妮教授把她的预言变成现实——比如跟在乌姆里奇身后等到没人的时候敲她一记闷棍什么的。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在麦格教授的课堂上也敢乱来,虽然从年龄和资历上来说,麦格教授并没有弗立维教授的资历更老,但是她算是少有的严厉教授了。甚至在斯内普教授进入霍格沃茨教书以前,她就是学生们最害怕的教授。   长年累月的积威之下,所有人都佩服敢用如此无礼的态度对待麦格教授的乌姆里奇了。   当然她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可以说,即使她来霍格沃茨最本质的目的就是逼迫邓布利多下台,但是她也不敢把所有的霍格沃茨的教授全都一锅端了,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们,魔法部可不止是福吉的一言堂——几乎现在在位的许多高官当年都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的学生。   而这两位教授,尤其是麦格教授,即使她非常的严格,是学生们非常害怕的教授,但是也不能否认她是最杰出的教授之一,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都非常的尊敬她。   乌姆里奇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然而她不仅总是自讨没趣,还非常的不知收敛。   在一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五年级一起上的魔药课上,乌姆里奇走进了斯莱特林蛇王的地窖,并且开始履行她属于“高级检察官”的权力。   从她开始盘问斯内普教授的时候,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目露凶光”。   开心的只有格兰芬多们,他们非常开心的看着他们眼中的“老蝙蝠”和“老癞-蛤-蟆”之间的巅峰对决。   “嗯……”乌姆里奇在教室后面哼哼,看样子是想要吸引地窖蛇王的注意。   不过阿尔了解她的导师,导师是绝对不会主动搭理她的。   “嗯……”乌姆里奇再次清了清嗓子,不过这次,她紧接着自己开口:“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就好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还是一只长了长毛的在夏天穿粉色开襟毛衣的猴子。   “斯内普教授,我听说你以前一直希望能够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乌姆里奇捏着她“少女”般的甜腻嗓音,拿腔拿调的说。   “是的。”低沉的大提琴般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饱含着危险的意味,然而粉红色的长毛猴子一无所知。   “那你为什么没有成功呢?”乌姆里奇甚至有点得意洋洋的,带着炫耀意味的说,就好像她靠着魔法部的强权进入霍格沃茨任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似的。   “因为有一只老癞-蛤-蟆恬不知耻的占据了这个位子。”阿尔在下面冷笑一声,说。她的声音并不很低,至少她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包括斯莱特林的朋友们还格兰芬多的几个同学,并且他们都非常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乌姆里奇听见了这边的声音,她猛地回头,瞪向这边。不过看见了那边明晃晃的铂金色和银色头发,她将目标转移到了不远处的格兰芬多绿眼狮子身上。   “哈利波特——禁……”   “波特,禁闭!”斯内普教授打断了她的话,“一个月!”   “哦,不,教授,是……”罗恩韦斯莱看上去想要争辩,他目光不善的看向了罪魁祸首——阿尔,“是她……”   “波特,你的禁闭再加一周!”斯内普看也不看韦斯莱,他盯着哈利直接命令,毫无道理的将禁闭加到了哈利的头上。   两个格兰芬多男孩看起来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幸好赫敏还有理智,她及时的拉住了她的两个朋友,让他们不要再添乱了。   等到乌姆里奇被斯内普教授打发走以后,他回头的时候狠狠的剜了阿尔一眼。   “我怎么觉得导师刚才是在维护哈利?”趁着教授检查格兰芬多们的魔药熬制进度的时候,阿尔小声的对德拉科说。   德拉科目光复杂的看像自己的教父,没有回答阿尔的话。    ☆、监察队   有些人把“生命不息,作死不止”作为人生座右铭并且认真贯彻它直到生命尽头。   比如乌姆里奇。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兹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兹定义,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指三名以上学生的定期集会。可向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教授)请求重组。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   如发现有学生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而组建或参加任何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德拉科在晚些时候看见公告栏上有了这么一条公告,他挑着眉站在公告牌前,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意思?”布雷斯惊讶的问:“那魁地奇呢?”   “重点不是魁地奇,亲爱的布雷斯。”阿尔翻了个白眼,“重点是乌姆里奇已经得寸进尺了,她以为霍格沃茨是她的天下了。”   “她难道不是一直这样吗?”德拉科嗤笑一声,“我们现在不适合和她直接对着干,布雷斯,去写一份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组建报告吧。”   “好的好的,队长大人。”布雷斯摇头。   “其实最头疼的可不是我们,是格兰芬多的那帮蠢狮子。”德拉科冷笑一声,“听说了吗?他们上个霍格莫德周末在猪头酒吧聚集,看起来好像是想要组建一个社团。”   “社团?”   “大概就是那种训练实战的社团,为了提高战斗力。”德拉科摇头,“说是要找波特来做教练。”   “波特?”布雷斯惊讶极了。   “原谅他们的目光短浅吧,在他们眼中,波特的水平就是极限了。”德拉科不无嘲讽的说,“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只能做地下组织了。”   “啊,祝他们好运。”布雷斯幸灾乐祸的说。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阿尔说,她狠狠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因为他对待哈利极为不友善的态度:“走着瞧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导师。”阿尔敲响了地窖的门,得到里面进来的许可以后,她推门走进了地窖。   “你好,哈利。”阿尔开心的和正在摘除青蛙脑的哈利打了个招呼,然后将一份准备了很久的论文放在了她导师的面前。“晚上好,导师。”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他正拿着羽毛笔批改作业,他手上的那份作业随着阿尔落座在他的对面,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大大的“P”,当然紧随其后的还有犀利的评语,将这份作业可怜的主人从头数落道脚。   “导师,灵魂药剂的那份论文。”阿尔说,她的导师在听到她说出“灵魂药剂”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将头抬了起来,并且迫不及待的把那份论文拿到了面前。“我查了很多资料,赫斯家族的图书室都快被我掀翻了。”   他的导师并没有理会她小小的抱怨,而是全身心的沉入到那份论文里,阿尔认命的叹了口气,然后将他导师没有批改的那些作业拿了过来替他批改——以她中级魔药师的学识水平,批改一下这些作业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利在此期间一直保持安静,在这段时间里,他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这也让他非常的惊讶——虽然他一直知道阿尔时斯内普的学徒,并且关系还比较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是一回事。   他真的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斯内普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和颜悦色的对待哪个人,就是和邓不利多,他也是一副完全不买账的黑脸。   时间就在几个人安静的工作中过去。等到阿尔批改完了最后一份作业,魔药大师才看完那份足足有十几页羊皮纸的论文。也仅仅是看完,因为如果要论证论文上的观点还需要大量的实验佐证。   “你在论文里提到过灵魂伤害的治疗方式。”斯内普教授皱着眉看着他的学徒,“灵魂剥离?”   “我觉得灵魂伤害的研究范围不应该只局限在灵魂缺失,其实附加灵魂也算是一种灵魂伤害。”阿尔认真的回答他的导师,这是她在研究了很多古书和家族长辈们的笔记之后才产生的想法。“灵魂就好像是一个圆满的圆,无论多一点还是少一点,都应该是巫师的伤害,但是以前几乎所有有关灵魂伤害方面的研究都是基于灵魂受损这一条件。”   “想法很好。”严肃的魔药大师点头,“但是受到灵魂伤害的人本来就非常少,从记载开始,只有因为灵魂缺失带来的损伤,还没有因为你说的这种——灵魂附加带来的伤害。”   “是的,因此我想要完善这个体系,但是很难,别人只会说我是疯了。”阿尔沮丧的说,其实并不是没有实例,比如变成魂器的纳吉尼,汤姆在找回纳吉尼之后发现她也是一个魂器,然后就将纳吉尼身上的魂片吸收了——这就是一个符合活物附加灵魂的例子。   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研究的代表性,而且即使研究了她也不能作为例子写进论文里——想想吧,难道让她说活体例子是黑魔王的魂器兼宠物?   “不过你对灵魂损伤魔药的改良论述部分还不错。”也许是看出了学徒的沮丧,魔药大师难得的出言安慰,“这个可以作为第一版论文留底,接着这个思路继续完善,你知道灵魂药剂一直是魔药界的一个高深命题,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改良,都能让你在魔药协会中的地位更进一步。”   也就是离高级魔药师更近一步。   “我知道了,导师。”阿尔闷闷的说,“我会继续研究的。”她接过了导师递给她的他自己的研究心得。   “但是一旦进入到试验阶段必须到我这来做,灵魂魔药的制作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能私下进行。”   “我知道了,导师。”阿尔点头答应。   “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快到宵禁时间了,别忘了夜巡。”   “是的导师。”   “波特。”斯内普教授对着救世主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讨人厌的嘴脸,“明天继续,现在,你可以走了。”   等到走出了地窖,阿尔看着脸色不好的哈利,担心的问:“哈利,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哈利应付着回答。   “说实在的,哈利,”阿尔深吸一口气,“你现在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不想再和我当朋友了。”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哈利闷闷的说,“我只是……”   “你只是在和所有人生气。”阿尔打断了他,“你讨厌乌姆里奇,受不了周围的人都不相信你,受不了导师每天都在关你的禁闭。”   “……”哈利一时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非常暴躁的说:“对,就是这样,我受够了这种生活。”   “但事实上情况比你想象的乐观得多。”阿尔说,“至少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你,赫敏,还有韦斯莱,他们相信你。”她顿了顿,“还有,说不定你不相信,我,德拉科,很多斯莱特林都相信你。”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食死徒,他们知道真相!”哈利几乎吼了出来。   阿尔猛地停住了脚步,而哈利也愣在了原地。   他想狠狠的揉一揉自己的脑袋——他不想这样的,一点也不想和阿尔大吼大叫——但是他控制不了,他觉得自从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头上的伤疤总是疼痛开始,他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   “对……对不起。”很久,他才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和你说话,我最近真的是……不太对。”   “哈利,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阿尔却好像完全没有计较刚才哈利的爆发,“你看起来可不止是因为乌姆里奇,因为不被人信任才这样。”阿尔一直非常敏锐,在哈利爆发的一瞬间,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就好像是——   哈利被什么缠住了……一种非常阴冷的感觉笼罩了她。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吗?或者是得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阿尔怀疑哈利中了,或者是被什么黑魔法影响了。“和……黑魔法有关?“她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再次激怒哈利。   “没有,当然,出了之前的整个礼拜被乌姆里奇逼着每天用附着了黑魔法的羽毛笔在手上刻字。”哈利嘲讽的说。这个学期他几乎就没有从禁闭中解脱出来,乌姆里奇关过了他以后,又被斯内普关禁闭。不过比起乌姆里奇的禁闭,他头一次觉得斯内普的禁闭内容是那么的温和……   等等……   斯内普的禁闭?   “斯内普……”哈利犹豫的开口,“不,我是说斯内普教授的禁闭……”   “啊,哈利,你也发现了?”阿尔用一种轻快的声音说,“我也觉得导师的禁闭是为了给你解围来着——比起处理青蛙脑子来,乌姆里奇的做法就有些不太人道了不是?”   “所以你看,其实生活并不是灰暗到底了。”阿尔摊手,“甚至乌姆里奇,你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她——她蹦达的越欢,越多的人讨厌她,那么离她犯了众怒被赶出去的日子也就越近了。而一旦她不再被人信任,那么她所代表的魔法部的信誉也就岌岌可危了。”   哈利沉默的看着阿尔,很久,他轻声说:“也许你是对的。”   “还有,最后一件事。”阿尔说,“如果你想要找一个地方,我是说,隐秘,能够用来做练习的话——八楼巴拿巴的挂毯对面,有一个不错的地方。”   “什么?”   “有求必应屋,站在那个位子,想着你想要的地方,来回的踱步,它会为真正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的。”   “什么?!”哈利从来不知道那个什么“有求必应屋”,听起来非常神奇,还有——   “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呃,我是说……”   “你们的保密工作并不太好,知道吗?猪头酒吧那种地方……”阿尔眨了眨眼睛,“其实德拉科也知道,包括我刚才提供给你的地点,不过相信我,他不回去主动找你们麻烦的。”   “我保证。”阿尔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你就保证了?”德拉科看着他的恋人,有点无语。   “当然,怎么,你很闲能够去逮他们吗?”阿尔反问。   “不,我亲爱的,现在不是我的问题了。”德拉科叹了口气,展开手臂将阿尔圈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屈起,然后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今天乌姆里奇找我谈话,希望我能够给她组建一个监察队。”铂金少年头疼的说:“专门用来监察是否有人违规。”   “哦,哈利看起来注定是被监察的重点对象了。”   “没错。”德拉科重重强调:“重点观测对象。”   “真棒,我能给他做内应!”阿尔开心的说,“听起来挺酷的,还有一种孤胆英雄的味道。”   德拉科无语的看着她——内应,卧底——这种孤胆英雄他们家已经有两个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了。   “不过,你答应乌姆里奇了吗?”   “为什么不答应?”德拉科无所谓的说,“她说可以给监察队的成员扣分的权力,真棒,我已经看见学期末斯莱特林捧起学院杯的场景了。”去年因为哈利赢得了三强杯,所以给格兰芬多加了几百分,让格兰芬多又一次的得到了学院杯,德拉科为这事生气了很久。   “好吧,只要你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迷上了阴阳师……玩了一下午,我有罪,我忏悔…… ☆、危险   十月的天气非常不好,几乎可以说是在暴风雨中度过的了。而过了十月,就是本学期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本来是蒙太——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但是因为今年他已经是七年级了,所以主动退了下来,将队长的位置交给了德拉科。   德拉科魁地奇队长级长学院首席马尔福可谓是意气风发,每天几乎都要把“优越感”这三个字写个牌子然后挂到脖子上。   “为了庆祝我成为斯莱特林的队长,我觉得我的第一场比赛应该做点什么让它更加富有纪念意义。”铂金王子在公共休息室里大声宣布,难得的在不涉及波特的时候表现出了他幼稚的一面。   最可怕的是公共休息室里的所有斯莱特林都为他鼓了掌,看上去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模样。   可怕……   “你已经有主意了,是吗,德拉科?”布雷斯捧场的问。   “当然,布雷斯。”德拉科骄傲的说,“我专门写了一首歌来纪念这一天。”   “哇偶!”文森特给面子的怪叫一声作为回应,换来了阿尔一个大大的白眼。被阿尔瞪了一眼之后,那个大个子只能缩了起来,假装自己不存在。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斯莱特林人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他总把球往门里放,韦斯莱保我赢这场,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德拉科声情并茂的朗诵完自己的大作,然后一脸陶醉的接受整个斯莱特林的第二波掌声。   “说真的,德拉科,如果你坚持要我们在比赛的那天唱这个,我觉得可能场上会发生流血事故的。”阿尔大概是整个斯莱特林唯一能够保有理智的了。她甚至不知道德拉科什么时候在斯莱特林有这种号召力了——让所有人完完全全的赞同他这种幼稚的挑衅活动。   不过可能,整个斯莱特林学院在遇到和格兰芬多相关的事情的时候都是这副德行。   于是最后,阿尔决定放弃劝阻,让他们闹去吧,既然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   = = = = = = = = = = = = = = = = = = =   周末的魁地奇比赛如期而至,在几乎连续了一个月的风雨里,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大家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天——一个魁地奇比赛的好天气。   阿尔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斯莱特林的看台上,膝头上放了一本书,那本看起来不厚的书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事实上,它就是一本黑魔法相关的书,上面讲的都是能够造成灵魂伤害,或者说是能够折磨人灵魂的黑魔法,那上面的任何一条咒语都足以让一个心肠柔软的姑娘寝食难安整整一个月了。   而阿尔最近正在研究它,读过这本书的人都会觉得阿瓦达索命咒实在是过于温和——完全无痛的夺取人的生命。而这上面最温和的一条咒语都是通过燃烧人的灵魂的方法夺人性命的。   “阿尔,这可是魁地奇比赛!”潘西探头想看看阿尔在看什么书,“别这么用功了,放松一下。”可惜她看到的书上内容是模糊一片的,阿尔为了防止有人看见这本书专门施展了咒语,让别人没法看到上面的具体内容。   “我会看的,潘西。”阿尔平静的说,“这不是还没开始嘛。”   “我保证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潘西开心的说,她已经跃跃欲试了,因为德拉科将指挥的权力交给了她。   事实证明这场比赛确实非常精彩——当斯莱特林在潘西的指挥下开始高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以后,可怜的、最小的韦斯莱就完全的手足无措了,那个第一次上场的孩子就像是一个被摆在飞天扫帚上凑数的石像,僵硬的差一点从上面滑下来。   很快,斯莱特林爆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声和掌声,斯莱特林已经四十比十领先了。几乎所有斯莱特林得球的机会都没有错过,因为格兰芬多的守门员罗恩韦斯莱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斯莱特林王子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高高的俯视全场,大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轻松感觉。   “七十比十斯莱特林领先!”格兰芬多的解说员李乔丹在上面大吼:“动起来,姑娘们小伙子们!别让斯莱特林们嚣张!”   “李乔丹!”麦格教授制止解说员这种学院偏向性明显的言论,即使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天哪!两队的找球手开始加速了!”李乔丹大声的喊道:“加油,哈利!别让马尔福领先!”   全场都在沸腾,紧紧的盯着球场上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就好像闪电一样扑向了一个金色的反着光的小球。   德拉科从发现了金色飞贼的那一刻就不停催促飞天扫帚加速,即使金色飞贼的位置非常靠近地面——超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调节不及狠狠的撞向地面。   哈利紧随其后,在直线飞行上,火弩-箭的速度优势就完全的展露出来,最开始是德拉科的位置比较有利,但是却硬生生的被哈利追平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伸出手,努力的抓向那个金色的灵巧的飞贼。   “呯!”   “哦,不!”看台上的人们都惊讶的站了起来,他们努力的伸着脖子看像场内——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鬼飞球狠狠的撞到了哈利的腰,所幸当时哈利已经减速,并且他们距离地面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因此即使他被抽下了扫帚,应该也不会受什么严重的伤害。   而德拉科在快到地面的时候及时的扳正了扫帚,他现在离地面只有几英尺的距离,抬高了下巴脸色阴沉的看着狼狈的滚落在地的哈利。   他的双手都握着飞天扫帚。   “我们赢了!”霍琦夫人的哨声吹响,格兰芬多们飞快的扑了过来,去拥抱他们的英雄,在最后一刻,是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即使他现在狼狈的倒在地上,但是他也依旧是格兰芬多的英雄!   德拉科冷笑的看着这一幕——他输了,其实输的并不冤,毕竟波特在魁地奇上的天赋才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他非常不满。他只是受不了输给他的老对头——尤其是在他刚刚当上魁地奇队长的第一场比赛。   “你救了韦斯莱,骄傲吗,波特?”德拉科降落下来,冷笑了一声,“如果没有你,他说不定会成为格兰芬多的千古罪人吧。”   朝哈利飞扑过来的罗恩韦斯莱脸色发白。   但是德拉科依然觉得心里这口闷气没有发出来:“你喜欢我给你写的这首歌吗?韦斯莱?我个人觉得这歌词我写的棒极了,又押韵又反映出你的真实状况,不是吗?”   “马尔福!”格兰芬多球队里有三个韦斯莱,现在他们都对他怒目而视。   “尤其是那句韦斯莱生在垃圾箱,我觉得棒极了。”德拉科完全没有住口的意思,“纯血叛徒,你们背叛了……”   他的话没说完——韦斯莱们已经气势汹汹的扑过来了。   场面一片混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去挑衅他们,就因为输了比赛?”等到回了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阿尔狠狠的将手里的书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掏出魔杖来对着他,一脸凶狠。   德拉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太好——不要多想,他并不是为自己挑衅韦斯莱们而后悔,他是为自己没有等队友们都到身边的时候再挑衅他们而后悔。   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太对的话,也不会导致他自己挂了彩。   而阿尔现在正一脸狰狞的对着他嘴边的一块青色痕迹念咒语,一副完完全全的嫌弃嘴脸。   德拉科好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但是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幸好此刻布雷斯推开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门。   “德拉科,阿尔,你们绝对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布雷斯说。   “发生了什么?”德拉科装作非常感兴趣的问,梅林保佑,现在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能够吸引住阿尔的注意力就好。   “哈利波特和韦斯莱双胞胎被禁赛了!”布雷斯说,“乌姆里奇宣布他们将要终身禁赛,就连飞天扫帚也被没收了!”   “哦?”这倒是让德拉科真的非常感兴趣,“乌姆里奇有这样的权力吗?”   “我很遗憾,她有。”布雷斯说起这个的时候,表情就不是非常开心了,他将手里的一张羊皮纸递给了德拉科,“《第二十五号教育令》的内容,我复制了一份,你看。”   德拉科接过了羊皮纸,将它展开。   高级调查官今后对涉及霍格沃茨学生的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事宜有最高权威,并对其他教员所作出的此类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有修改权。   最后缀上的是魔法部部长福吉的签名。   这有些过分了。   “最高权威?超过校长吗?”阿尔也凑上来阅读了这份教育令,她皱着眉头问。   “不完全。但是一旦乌姆里奇发现她要做什么受到阻碍,那么毫无疑问的,她能够向福吉要来什么《第二十六号教育令》。”布雷斯表情阴郁的说,“我不太喜欢那个老癞-蛤-蟆。”   “我也不喜欢,但是现在我们最好不要和她起正面冲突。”德拉科说,“如果她决意得罪霍格沃茨的大部分人的话,那么她至少应该放过斯莱特林以求得到唯一一份可能的支持。”   “可是霍格沃茨从来不应该被谁控制——尤其是被政治势力控制。”阿尔感到愤怒,即使是校董们,他们对霍格沃茨的干预也非常少——即使他们每年大笔大笔的往霍格沃茨里投金加隆。魔法部又算什么?!   “等着吧,反正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教授从来就没有过好下场,最迟这学年结束,她就该滚蛋了。”布雷斯笑得非常诡异,“希望她能够胳膊腿儿完好的走出霍格沃茨,梅林保佑她。”   = = = = = = = = = = = = = = = = = = = =   然而直到圣诞节的时候,乌姆里奇还整天在学校里蹦跶,一副祸害遗千年的模样。   “爸爸!”阿尔从火车里走下来,朝着站台上的一个英俊男人扑了过去——他身材颀长,一头棕色的长发被整整齐齐的束在了身后,额前有几缕碎发微微遮住眼睛,即使站在人群中,那种优雅的贵族气质也能让他被非常明显的被区分开。   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马尔福夫妇,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幅画,甚至让人不敢靠近。   “阿尔!”希尔牢牢的拥抱了自己的女儿,要不是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他恨不得像她小时候一样把她抱起来颠一颠。   “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阿尔笑眯眯的向铂金夫妇问好。   “你好,阿尔。”纳西莎也给了少女一个拥抱。   “爸爸,妈妈。”德拉科跟在阿尔后面,“希尔叔叔您好。”   “哼。”希尔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来回应德拉科,他把自己对他的看不上完全的展示在了脸上。   德拉科也不生气,而是挂着优雅又虚伪的笑站在阿尔身后,他轻轻的拉了拉阿尔的袖子,等到她回头的时候,非常自然的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圣诞节再见,阿尔。”   “圣诞节再见,德拉科。”阿尔也回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   希尔看见了德拉科在阿尔拥抱他的时候露出的挑衅眼神,太阳穴上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但是面对开心的女儿,他也实在是不想扫了女儿的兴致,于是只能强自忍耐,简单的和铂金夫妇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卢修斯带着笑注视着希尔离开时的背影,十分真诚的夸奖自己的儿子:“干得漂亮,德拉科!”   “谢谢,爸爸。”铂金王子自豪的说,“我会做的更好的,相信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圣诞节,永远是温馨喜悦的。   然而哈利却过得不好。   在圣诞节前不久,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在梦中,他仿佛化身成了一条大蛇,然后蜿蜒着爬行在他在梦中见过很多次的属于魔法部的某一条走廊。   他看见了韦斯莱先生。也已经深了,也许这个阴森森的地方还有些冷。韦斯莱先生不停的跺着脚徘徊在一道门前面,然后时不时的给自己补一个温暖咒,虽然效果并不好,但好歹有些用处。   扑到他,攻击他……有一个声音,不这是一个念头,盘旋在头脑中的念头。   我为什么要攻击他?   扑到他,攻击他,杀了他……   不!   杀了他?   杀了他!   他扑了上去,带毒的蛇牙刺破了韦斯莱先生的脖子,大量的血液涌了出来,温热的,粘稠的,带着腥味却还有一种无比吸引他的香甜……   “不!”他大叫着醒来,然后奔向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那只是个恶梦——不,那不是!   他和麦格教授一起去见了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派人寻找以后,事实证明他在梦中看到的都是真的。他,攻击了韦斯莱先生?   最糟糕的是当他看向邓布利多的时候居然有产生了攻击的念头——而邓布利多,他一直在躲避他的眼神。   就好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了下来,他在那一瞬间觉得,邓布利多并不信任他。一直对他非常和蔼的师长,他一直濡慕的老人——不信任他!   他的朋友们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情绪低落,罗恩甚至为了他即使通报了他爸爸的状况让他爸爸免于死亡而感谢他,但梅林知道他有多么恐慌——他觉得是他攻击了韦斯莱先生。也许连邓布利多都这样认为。   圣诞节他回到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小天狼星为了哈利回来准备了很多,布莱克老宅焕然一新,甚至增添了很多金红色的元素,显得不是那么的阴森。天知道小天狼星刚刚出狱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模样。   直到现在,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也在消极怠工,格里莫广场的改造工作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两个人完成的。   “哈利!”圣诞节离校的时候,在站台上,小天狼星在等着他,并且在他下车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   很温暖。   他无比庆幸自己还有教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爸爸?”圣诞节前夜的一大早,当一封信由猫头鹰送入赫斯庄园以后,希尔的表情就非常不好。“发生了什么事?”   希尔看着女儿,他本来想说“没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知道他的女儿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能让他含糊的骗过去的小丫头了,更何况她已经正式的继承了家族,他不该抱着一种事事都不让她知道、不让她操心的念头。   “是邓布利多的来信,他邀请我们圣诞节到凤凰社的总部去一起庆祝。”   “啊?”阿尔愣了一下,虽然她知道她的爸爸还有卢修斯叔叔私下里已经和邓布利多搭上了线,但是——“他疯了吗?”   “哼,”希尔冷笑一声,“他在打你的主意呢!”   “我的?”阿尔不太明白。   “哈利波特,那个男孩,他需要有人能给那个男孩一些引导,有些他不好出面的事情他希望你能以朋友的身份影响他。但是如果想让那个男孩继续相信你,向他表明你的立场身份就是最好的方式。”   “那也没什……”   “不!”希尔严肃的说,“非常严重。你知道亚瑟韦斯莱受伤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阿尔疑惑的看着她的爸爸。   “韦斯莱被纳吉尼攻击了。”   “纳吉尼?她不是在汤姆那吗?”阿尔惊讶的说。   “为了不让Voldemort产生怀疑,提早发现他的存在,汤姆使了些小手段。他弄了一条和纳吉尼一模一样的蛇,为了不被识破,他甚至将从纳吉尼那里分离出来的魂片给弄了上去。”希尔叹了口气。   对于汤姆来说,纳吉尼是他童年时期唯一的朋友,说是相依为命都不为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纳吉尼派遣到Voldemort的身边,所以他因此大动干戈,费心费力的“复制”出另一条蛇。   “不会被识破吗?”阿尔有些担心。   “汤姆有分寸,他了解纳吉尼,也了解Voldemort,更何况灵魂已经破败不堪的黑魔王记忆和理智都非常的混乱稀少。”   “可这和哈利有什么关系?”   “哈利波特,在韦斯莱遇险那晚做梦梦到了那个场景,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我和汤姆都认为,那孩子身上也有一个魂片。”   “什么!”阿尔惊讶的猛地站了起来,甚至打翻了牛奶杯,“你的意思是,哈利他……也是一个魂器?!”   “从他的反应来看,是的。不过目前无论是Voldemort还是他本人都不知道,我觉得邓布利多应该隐约注意到了。”希尔的脸色非常阴沉,“早晚Voldemort会发现他们之间有联系,我们相信那个男孩成为魂器并不是出自于Voldemort本人的意愿。但不论如何,那就是威胁。”   “一旦他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联系,那么那个男孩的脑袋就好像是黑魔王的后花园——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把‘摄魂取念’玩得非常娴熟的人。”   看着女儿青白的脸,他挥了挥手,将碰洒的牛奶“清理一新”。   “无论是人前还是私下,不要和那个男孩有过多的接触,一旦被他发现你对救世主怀有善意,你会非常危险——甚至还有马尔福家,他们的立场也会受到怀疑。”   餐厅里一时陷入沉默,良久,女孩的回答声低低响起。   “我知道了,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下六千字,默默退走 ☆、挂坠盒&开除   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体来说,圣诞假期过得还非常不错。圣诞夜阿尔和她爸爸一起度过,她还邀请了她的导师来。三个人吃着赫斯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们费尽心思准备的一顿大餐,顺便聊了一些关于魔药方面的见解,气氛非常和谐。   德拉科是在马尔福庄园举办的舞会结束以后通过壁炉来的赫斯庄园,然而他的到来并不受待见,至少现在庄园里的三个人中最有权威的那个不喜欢他。因此他只能匆匆和阿尔说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圣诞节刚过斯内普教授就忙碌了起来,邓布利多给他找了个活儿干——教导救世主大脑封闭术。   这门魔法在斯莱特林中并不是特别生僻,因为那些纯血的贵族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秘密需要保护。但尽管如此,能说自己的大脑封闭术非常好的人也没有几个,而斯内普教授的大脑封闭术在从小练习的贵族们当中也能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毕竟能够成为间谍并且成功糊弄住那个把“摄魂取念”玩得无比娴熟的黑魔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成功的做到了。   “下午好。”在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许久不见的汤姆回到了赫斯庄园,他现在每天都在忙着拉拢以前的手下,他必须判断哪些是能够拉拢过来的人,哪些是拉拢不过来的人。   真正因为利益而跟从Voldemort的贵族们当然能够被这位高贵有能力的斯莱特林后裔而收买。最可怕的是有很多人是狂热于Voldemort这个人的,不过那些人大部分都在阿兹卡班——因为他们宁愿被关起来也不愿意花钱说谎来撇清自己和黑魔王的关系。   汤姆对待那些人的态度也只能是表示敬佩的鼓鼓掌,他当然非常欣赏这种忠诚度,但是他更加理智的认识到那样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从现阶段来讲,他更愿意和那种头脑清楚的人作为合作伙伴。   各取所需就很好。   “汤姆?”阿尔疑惑的看着行色匆匆的英俊青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色不太好。而且你居然连圣诞节都没有回来。”   汤姆走到了壁炉旁的沙发上坐下,纳吉尼从他的手腕上滑了下来,变成了巨蟒的正常形态,缓缓的爬到了壁炉前盘了起来。   “我又找到了一个魂器的地点。”汤姆揉了揉眉心说。他从前是冠冕上的一块魂片,并且制作的时间比较早,很多魂器最后的存放位置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原本的Voldemort打算制成魂器的东西都是什么。”   现在他们已经找到了存放在古灵阁莱斯特兰奇家族金库的赫奇帕奇金杯,藏在冈特老宅的戒指,还有曾经卢修斯拿出来的已经被毁了的日记本,还有纳吉尼身上的魂片——不过那个魂片现在已经装在了另一条蛇身上送回了Voldemort的身边。   “你发现了斯莱特林挂坠盒?”阿尔回想了一下现在还没有找到的魂器,惊喜的问。   “是的。”汤姆叹了口气,看起来并不高兴,他顿了顿,缓缓的将手伸进巫师袍的口袋里,并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亮晶晶的盒子。那是一个精致的盒子,它的盖子上镶嵌着一块绿色的,有着蛇皮图案的宝石,在宝石的旁边,是极为复杂的铭文符号。那些符号不只正面有,背面也有。并且有一条一端弯曲的,像蛇一样的金属丝紧紧的缠绕着挂坠盒。   “但它不是真的。”汤姆补充道。   “什么?”阿尔惊讶的问,“这是Voldemort用来迷惑人的……”   “不!”汤姆将手中的挂坠盒递给阿尔,并且示意她打开它。   阿尔不明所以的接过它,轻轻用力,将盒子的盖子掀开。   里面是一张字条——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张古旧的,已经发黄了的羊皮纸。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   我甘冒一死,为你和别人对决的时候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RAB   “RAB?”阿尔怔怔的看着这张字条,她没想到有人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发现了黑魔王的秘密,并且默默的为此献出生命。“他是谁?”   “我想……”汤姆声音低沉,有着一丝不确定,“我不确定,我拿到了所有的食死徒名单,有一个人,他很像……”   “是谁?”   汤姆并没有回答,反而将视线转向了跳动着火光的壁炉。   事实上他在那个山洞里找到魂器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他曾经也是黑魔王的一部分,所以他知道黑魔王的思考方式。他选择的东西都是非常有代表性和纪念意义的,比如三位创始人留下的遗物,冈特家族的戒指,他年轻时的日记本。而他藏东西的地点的选择也是大同小异。   就好像他找到挂坠盒的那个岩洞,他曾经将几个在孤儿院和他关系不好的孩子引到那里吓唬他们,他还在那里得到了纳吉尼——这个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汤姆早就想到了他会在那里藏一个魂器。   然而他没有想到居然早就有人发现了黑魔王和他魂器的秘密,看那张羊皮纸的古旧程度,大概能有十几年了。   他的内心感受非常复杂,当然,他对那个勇气可嘉的人非常欣赏,但更多的是,他觉得一直以来他的一种优越感消失殆尽——即使现在的他已经恢复理智,但是他依然有着独属于黑魔王的傲气。   在他的内心深处,能打败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而这个人,这个“RAB”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骄傲,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现实——是的,他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是凡人,就会有弱点,有失误,有失败的时候。   他仍然坚信自己会是胜利者,但是他不能否认自己也会有失误、他也会失败。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绿色,这是有人通过飞路网要到达赫斯庄园的预兆,而连通了赫斯庄园壁炉的,只有霍格沃茨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还有马尔福庄园。   果然,跨出壁炉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马尔福。卢修斯在跨出壁炉的时候表情僵硬了一瞬——因为纳吉尼正盘在壁炉前烤火。   卢修斯眼角抽了一下,他很想对着地上的纳吉尼吼一声:作为一条蛇,一个冷血动物,你难道不是一种变温动物吗?为什么要在这烤火!   然而他不敢——即使他能和汤姆面色如常,平等自在的交流,但也不意味着他能和这条给他这一辈的所有纯血贵族都留下心理阴影的蛇好好相处。   “纳吉尼,过来,你挡路了。”汤姆嘶嘶的说着蛇语,命令他的宠物给马尔福夫妇让让路。   纳吉尼缓缓的爬回了汤姆身边。   “汤姆,你约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卢修斯和纳西莎走出了壁炉,然后和才走出实验室的希尔打了招呼,一起坐到了客厅里。   汤姆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手里的那张羊皮纸递给了纳西莎。   “这是……”纳西莎疑惑的问,她平时并不太参与卢修斯他们的事情,她需要做好的就是马尔福夫人,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在她的丈夫感到疲劳的时候能够给他一个可以真正放松的家。   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让汤姆越过她的丈夫直接给她的,和她有关?   她接过了那张羊皮纸,目光不过淡淡的在羊皮纸上一扫,就愣在了原地。匆匆读过内容,她的脸色惨白,连拿着羊皮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西茜?”卢修斯看着妻子突然的失态,不明所以。   “那么,真的是他?”汤姆一直盯着纳西莎的脸,她的每一丝表情都没有放过。看见她极度的震惊和失态的样子,他知道了他猜测的一切都是对的。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Regulus Arcurus Black),是他,对吗?”汤姆再次发问。   纳西莎仅仅的攥着那张羊皮纸,但是她强忍着没有流泪——她知道雷古勒斯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布莱克家谱上的那个闪亮着的名字早就已经暗淡了。但是当一切真真实实的摆在她的面前,她却宁可自己从来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不让她怀抱着侥幸的希望,期待着雷古勒斯其实还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呢?   其实纳西莎只是属于布莱克的旁系小姐,但是她的姑姑,沃尔布加布莱克嫁给了她的堂弟,上一代的布莱克家族奥赖恩布莱克,这让他们那一系和直系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可以说,她是看着西里斯和雷古勒斯长大的。   西里斯从小活泼得过分,总是让她的姑父和姑姑特别的关注,并且他还聪明,天赋优秀,身为长子,是所有人都抱有很大期待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而雷古勒斯相比较而言就胆小一些,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或者是跟在西里斯身后。纳西莎从小就非常疼爱这个安静的小堂弟,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尤其的好。   贝拉克里特斯疯了,她为了黑魔王什么也不顾了。安多米达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脱离了家族。西里斯为了自由同样背弃了家族。   只剩下曾经安静的,温和的雷古勒斯,他坚守着布莱克家族,这个繁盛了几百上千年的纯血家族。   而他最终却是死了,为了他心中的正义。   就向他自己所说的,为了一切他所爱的,他所坚守的——甘冒一死。   = = = = = = = = = = = = = = = = = = =   圣诞节结束了,无论多么不甘愿,阿尔和德拉科都是要回到学校的。   圣诞节之后,霍格沃茨有幸迎来了连续的两道教育令《第二十六号教育令》里要求教授不能和学生说非课堂内容,而《第二十七号教育令》说明任何拥有《唱唱反调》的学生将被开除。   “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阿尔看着新钉到墙上的教育令,简直忍不住笑:“即使之前有人不知道《唱唱反调》是什么,那么现在他们也知道了。”   “有些东西越是禁止,越是泛滥,尤其是对于这些好奇心过重的学生们。”德拉科嗤笑一声,“我仿佛看见《唱唱反调》的销量像是乘了火弩-箭一样飙升了。”   “别笑了,德拉科。”布雷斯大大方方的抖搂着他手中那本被禁止的,据说拥有它的学生将要被开除的《唱唱反调》,“这上面说你爸爸是食死徒呢!”   德拉科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如果说哈利的采访只是一个前奏的话,那么让本来的暗流汹涌变成惊涛骇浪的就是另外一件大事。   ——大批食死徒越狱了。   福吉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宣言,他表示这都是之前那个越狱的小矮星彼得搞出来的事故,奥罗们已经积极出动准备抓住这些越狱的犯人了。但是情况依旧有点不受控制。   在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多次发表声明说神秘人归来的时候,在哈利波特刚刚讲述了一个看上去非常真实的“真相”的时候,食死徒越狱了。   这背后捣鬼的人真的只有一个小矮星彼得吗?本来人们印象里固若金汤的阿兹卡班在几年内已经发生过三次越狱了。饱受折磨蹲了十三年监狱的小天狼星布莱克,食死徒小矮星彼得先后越狱,而这第三次,居然是大批越狱。   魔法部的信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乌姆里奇看起来更加暴躁了,她整天在学校里上蹿下跳,有很多学生都被她抓去了禁闭——有一次,阿尔在走廊里遇到了李乔丹,那个极为不受斯莱特林待见的格兰芬多魁地奇评论员——当时他刚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手背上都是血。   阿尔默默的看了他两眼,晚上的时候用学校的公共猫头鹰给他寄去了一瓶治疗魔药——整整一大瓶,格兰芬多那几个危险户用一阵子了。   从那以后,很多格兰芬多在走廊里见到她的时候都会和她简单的点头打招呼了,他们发现了那瓶匿名魔药的主人,并且用实际行动表示感谢。   但其实阿尔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他们发现这个“匿名”的人是谁了,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哪怕不需要什么真切的利益,但是好事既然做了,总要让人记住自己的好才行。   格兰芬多的气焰更加嚣张,尤其是韦斯莱兄弟的各种小发明,让乌姆里奇烦不胜烦。   而她最终决定杀鸡儆猴,在全校学生面前耍一耍她身为高级检察官的威风。   她决定将特里劳妮教授赶出学校。   特劳妮教授站在门厅的中央,手里拿着魔杖,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空的葡萄酒瓶,看上去非常疯狂。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眼镜滑向一边,一只眼睛看起来比另一只大。她的披肩和丝巾从肩膀拖到了地上,给人的感觉是完全崩溃了。两只箱子躺在她旁边的地上,一只颠倒了,似乎是从楼梯上给摔下来的。   很多学生都从礼堂里跑出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堵在门口,站在楼梯上,抻长了脖子看着那边。   “不,不行!”特里劳妮教授大声尖叫,说实在的,此前从来没有人听过她用如此尖利的声音说过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沙哑着嗓子,模模糊糊的说话,同时模模糊糊的隐藏在预言教室中的烟雾里。   “你不能,不能!”她尖叫着,“你不能开除我……”尖叫声中夹杂着啜泣的声音,“我在这里已经十六年了,霍格沃茨——是我的家!”   所有的学生们静静的注视着一幕,无论他们是不是喜欢特里劳妮教授,但是无疑的,现在大家都恨透了乌姆里奇。   “我当然能,你还不明白吗?你甚至连明天的天气都不能预测,这样的话,我们还留着你有什么用?”乌姆里奇面带嘲讽,她用高亢的强装出来的少女声音说,像癞-蛤-蟆一样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意,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   “为什么不能?”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仿佛一道指令一样,那边的学生刷的让开了一条路,让她通过。   也幸好她前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斯莱特林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乌姆里奇,教授。”阿尔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是那个“教授”是不得以才加上去似的,“我们的预言课教授可不是专门为了我们预报明天天气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明天的天气的话,”她笑了一声,“我建议您去听麻瓜的天气预报。”   人群中麻瓜出身的学生忍不住笑出声来。   “赫斯小姐,我以为你应该……”乌姆里奇的脸扭曲了一瞬,但是阿尔并不想等她说完话。   “教授,我做什么不用‘你以为’。”阿尔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并且丝毫不给她面子:“就好像您挂着‘高级检察官’的职位从来也不在乎‘我们以为’一样。”   围观的学生们几乎要给她鼓掌了,当然,一些胆子大的格兰芬多已经这样做了,比如韦斯莱双胞胎,比如哈利,比如赫敏。   “说得好,狐狸小姐!“   “霍格沃茨最优雅美丽的小姐!”   “你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   格兰芬多双胞胎一唱一和,并且得到了很多人的应和,除了格兰芬多,拉文克劳们也有很多阿尔的拥护者,而斯莱特林们则跟随着他们的学院首席矜持的为他们的女生级长拍巴掌。   和刚才乌姆里奇试图把特里劳妮教授赶出去时候的情况相差甚远,当时大家安静压抑,可以称得上是无声的抵抗。而现在大家热热闹闹,为了阿尔讽刺乌姆里奇的这两句纷纷鼓掌。   乌姆里奇气得脸色发青,她甚至都想什么也不顾的拔出魔杖对着阿尔扔两个恶咒了,但是她不能——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到这个程度,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学生,而且那还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而是一个纯血家族的家主!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她还有没有理智,而是阿尔还想不想让她有理智。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趾高气昂的少女,她越发的暴躁。少女精致美丽的面容在她看来就好像是恶毒的蛇蝎,就连她身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都让她心烦意乱。   “这是我的权力,赫斯小姐。”乌姆里奇抬高了下巴,就好像许多斯莱特林们做的一样,不过她的动作却少了矜贵优雅,多了几分做作和虚张声势。   “当然,这是您的权力。”阿尔微笑着说,“但我想我们还没有《第二十八号教育令》禁止学生讲出自己的想法。”她看了看坐在行李箱上大声啜泣是特里劳妮教授,和站在特里劳妮教授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麦格教授,轻轻的点头:“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欣赏特里劳妮家族的预言天赋。”   “你一个人欣赏恐怕没什么用。”乌姆里奇讽刺的说。   “哦,那么,现在有一位校董欣赏特里劳妮家族的预言天赋。”阿尔非常和善的改变说法。   “两位。”德拉科在阿尔不远处的身后懒洋洋的应声。   “三位。”布雷斯生怕事情闹不大,一直笑眯眯的在后面看热闹。   “四位。”潘西冷冷的开口。   “五位。”接下去的是达芙妮。   “六位。”西奥多诺特跟着报数。   其实在场真正的校董只有阿尔一个,但是德拉科、潘西他们都是家族的继承人,他们有资格代表家族表态,当然,在场还有其它校董家族的人,比如七年级的罗齐尔首席,只不过他只是现任家主的堂弟,并没有资格以家族立场来支持阿尔。   “瞧瞧,这不就是半数了?”阿尔说。她看着乌姆里奇的眼神冰冷,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位校董同意福吉干涉学校。但是大家并没有明确表态,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允许福吉找邓布利多麻烦。   但是现在形势发生了改变,以马尔福家族、赫斯家族还有一位斯莱特林继承人为首,很多纯血家族加入其中,成为了私下的合作伙伴,为了对抗即将到来的麻烦事。   霍格沃茨成立的时候,魔法部还没有影子呢,支持霍格沃茨运转的资金就是身为校董的大家族提供的。有些大家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被别的家族替代,但是从千年之间,霍格沃茨就是小巫师们的家,是许多大家族心甘情愿不计报酬支持维护的地方。   乌姆里奇代表魔法部站在这里,注定讨不到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乌姆里奇,祝好运~~ 另,勤奋的作者运气都不会太差,比如我今天就抽到了SSR的茨木童子,昨天才许愿的说。 最后,艾特隔壁好姬友-马特宁子-今天您该更新了吧?(HP《上路》不会放链接的愚蠢作者推荐姬友的snarry文,括弧笑:) ☆、爆发   “你……”乌姆里奇伸出她短粗的手指,极为不礼貌的指着阿尔,“禁闭!禁闭!”   “是的,教授。”令人惊讶的是,阿尔居然十分淡然的接受了,“不过我想我需要先提醒您,如果我——阿尔芙妮娅赫斯,身为赫斯家族的家主身上如果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字迹,那么,我想您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处。”   阿尔轻蔑的看着她,冷笑一声:“您想让我用您那支布满了邪恶的黑魔法的羽毛笔在自己的手上写什么呢?‘我不能对师长无礼吗’?”阿尔看见不远处的麦格教授倒吸一口气,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最近被乌姆里奇关了禁闭的格兰芬多学生身上,看上去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是哪里受了伤。“不过可惜,我可从来没有把您当作师长来尊重。”   少女紫色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光芒:“一个不止不能好好教导学生知识,还用黑魔法伤害学生的教授——她不应该,也不值得被人尊重!”   “说得好,阿尔!”韦斯莱双胞胎大声叫好,并且带动了所有在场的学生们的大声应和。   “四分五裂!”突然,乌姆里奇拔出了魔杖,正对着她面前的阿尔。   红色的光芒从魔杖尖端射出,她的咒语几乎是吼出来的,极度的愤怒让这道本来就有点危险性的咒语变得更加凶险,更何况她和阿尔的距离非常近,如果这道咒语真的打中了阿尔,那么阿尔一定会受非常重的伤。   “天哪!”麦格教授没有想到乌姆里奇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学生下狠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和她有着相同想法的还有很多人,大家在乌姆里奇真的出手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   此时唯一头脑清醒的大概只有德拉科了,他之前就知道阿尔的计划,也知道阿尔的实战能力,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被乌姆里奇伤到的,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真正的安心。   在短暂的怔愣过后,麦格教授立即反应过来,她想要大声制止乌姆里奇并且掏出魔杖,但是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德拉科给挡住了。   “教授。”德拉科快速的说,他压低了语声:“请不要插手。”   麦格教授用一种不能理解的目光看着德拉科,面前的斯莱特林级长表情坚毅沉稳,他银灰色的眼睛和她对视——没有一丝退缩,有一种万事皆在掌握的冷静。   在那一刹那,麦格教授突然认识到,眼前的这一幕也在这些斯莱特林学生们的算计当中,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应该是不满乌姆里奇,想要给她找点麻烦。   “这太乱来了!”麦格教授用严厉的语气说,她举着魔杖,但是并没有上前。这表明了她的态度,她默认了斯莱特林们的做法。   “谢谢您,教授。”德拉科低声说,“我们只是觉得霍格沃茨的事情应该在霍格沃茨的内部解决。”   魔法部不应该插手霍格沃茨的事情。   其实如果马尔福家族还在食死徒阵营里,无论乌姆里奇有多么讨人厌烦,但是她的主要目的是给邓布利多添堵,那么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去。然而现在马尔福家族的立场已经改变,那么乌姆里奇这个碍眼的女人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黑魔王不会关注魔法部官员在霍格沃茨不受学生待见被驱逐这样的小事的,即使他注意到了,并且发现斯莱特林们参与其中,也没什么大不了。卢修斯有一万种理由让黑魔王相信那个福吉手下的愚蠢女人是如何犯了众怒,如何伤害纯血,或是因为她的缘故反而让更多的人愿意相信邓布利多。   阿尔在乌姆里奇掏出魔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她早就知道她会憋不住攻击她。   因为从圣诞节回来以后,阿尔就一直在为激怒乌姆里奇做准备——一些普通的可以作为香料使用的魔药材料被乌姆里奇无知无觉的接触,通过阿尔和德拉科的黑魔法防御术论文。   那些东西对人体没有伤害,不过过量的话可能让人暴躁。这也是圣诞节以后乌姆里奇脾气越来越不好的原因之一。而今天阿尔身上喷洒的香水里就包含了能够激发那种药性的东西。   通过魔药,加上阿尔的言语调拨,乌姆里奇没理由不爆发出来。   现在她在大庭广众下对阿尔进行攻击,阿尔甚至都不用苦肉计什么的让自己真的挂点彩,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要她对阿尔挥动了魔杖,就给了一些人攻击乌姆里奇的理由。   斯莱特林的力量即使是福吉也不能不毫不在意。   “盔甲护身。”阿尔的魔杖早就藏在了袖子里,这时候只要手腕轻轻一抖,就可以滑落到她的手上。她迅速给自己施了一个盔甲咒,拿到“四分五裂”打到了她身前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但是魔咒相撞的炸裂声在向大家昭示刚才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乌姆里奇,你居然敢……”阿尔大声说,但是语气中并没有惊慌,反而像是一种挑衅。   “钻心剜骨!”   阿尔挑起唇角笑了,如果说“四分五裂”还得让人费一番功夫的话,那么这个“钻心剜骨”就可以妥妥的把她送进阿兹卡班了。   阿尔灵巧的躲过了这道更加邪恶的闪着红光的恶咒,随意挥了挥魔杖,就将乌姆里奇放倒了。   随着乌姆里奇的倒地,围观的人群就好像被按下了开始键一样,谁也没想到短短几秒的功夫居然就打起来,中间甚至有一个不可饶恕咒的被使用,而且就这么打完了?   “阿尔,太酷了!”   “棒极了,我的女神!”   格兰芬多的双胞胎永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麦格教授,”阿尔收起魔杖,走到了麦格教授面前,轻轻的鞠了一个躬,“麻烦您了。”   “你……”   “我将起诉乌姆里奇,身为一个教授,魔法部认命的高级检察官,她居然公然对一个学生使用不可饶恕咒。”她回头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粉红色癞-蛤-蟆,就好像在看一只鼻涕虫。   “走吧,阿尔。”德拉科轻轻的揽住了阿尔的腰,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是她刚才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吓:“没事吧亲爱的,走,我们先回去……”   围观众人:“……”乌姆里奇还在地上趴着呢!她能有什么事!   = = = = = = = = = = = = = = = = = = = =   不管怎样,霍格沃茨现在从上到下的陷入了一种喜悦气氛当中,乌姆里奇在当天就立刻被赶出了霍格沃茨,而且斯莱特林院长和希尔赫斯先生还直接杀到魔法部去找福吉讨要说法。   而且希尔还接受了《预言家日报》的采访,他愤怒的表示他一定要让这个胆敢对他的女儿施展不可饶恕咒语的女人付出代价,而且他还表示对魔法部和魔法部部长的强烈谴责——居然会将这样一个危险邪恶的女人派到霍格沃茨,而且这样的女人居然还在魔法部里担任要职,让人不能不担心魔法部的信誉。   隔天的《预言家日报》还报道了霍格沃茨里的一些事情,它最大限度的披露了乌姆里奇在学校里做的事情。丽塔拥有一支非常能够煽动人心的笔,在她的“适当”夸大下,几乎全校所有的老师都遭到了她的迫害。   很多人听说就连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被像犯人一样的审查”以后,完全不能保持淡定,他们在霍格沃茨几十年了,他们的现在在英国魔法界中活跃着的一辈,都是他们的学生。   还有斯普劳特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他们教的年头不如买个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长,但也不短了,连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都已经在霍格沃茨任教十三年了,他们的学生在听说教授们受到了不尊重的对待,也都闹得人不安宁。   福吉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吼叫信给埋在办公室里了,现在骂他的人多得是,而乌姆里奇也在经过一个非常简单的审判以后被投入了阿兹卡班——使用不可饶恕咒,还有这数不胜数的目击者,足够她在阿兹卡班蹲到忘记自己是谁了。   阿尔成为了霍格沃茨校园里的新一代风云人物,那狂热的程度只有在哈利救世主波特在刚入学的时候才有。一个叫科林克里维的格兰芬多四年级拍了好几张阿尔的照片,不过最后都被德拉科收缴了,他将照片用相框裱好然后郑重的摆在了自己的床头。   “不过我其实非常好奇我们新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谁。”德拉科说,斯内普教授已经代上这堂课有一周的时间了,而阿尔和德拉科在课余时间都被抓到了地窖帮忙批改作业——整整七个年纪的魔药作业和黑魔法防御术作业,工作量实在是有点大。   “邓布利多教授早上的时候不是说他今天晚上会到吗?”阿尔漫不经心的说,他们此刻刚刚下了预言课,在课上,特里劳妮教授对阿尔表示了极为强烈的好感,目前为止,她已经预言了阿尔包括投资成功,成为魔药大师,极为长寿,婚姻美满还有八个孩子等多种“好运”了……   阿尔表示,不想回忆德拉科在听说“八个孩子”之后的表情,那见鬼的意味深长的暧昧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你猜猜会是谁?”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上,斯莱特林们正在矜持的讨论着他们即将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说实在的,有乌姆里奇做对比,他们觉得什么人都好。   “还特意办个晚会欢迎一下。”布雷斯用手轻轻弹了弹他面前被擦得锃亮的玻璃杯。   “也许邓布利多也在为终于摆脱了那只老癞-蛤-蟆而开心呢!”达芙妮笑着说,她看向教师席,现在只有校长的位置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还空着。其它在座的教授都显得非常的喜气洋洋。   正当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他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时候,礼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邓布利多教授满脸笑容的迈进了礼堂,他好像在给什么人领路,很明显,那就是新来的防御术教授。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穿过礼堂,然后他们的新任教授优雅落座在斯莱特林院长身边,然后邓布利多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打算发表简短的讲话。   阿尔和德拉科僵硬的坐在座位上,呆愣愣的看着教师席上的那位教授——那位教授年轻英俊,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有一头棕色的长发,它们被规规矩矩的用一根银紫色发带束在脑后,男人的额前有些短短的碎发,他们垂在他的眼前,让他看上去随意而不失优雅。男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巫师袍,近乎黑的颜色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靠近斯内普教授,对比强烈,很容易让人觉得那是黑色。   但他的巫师袍并不像斯莱特林院长那样简单,只是单一的颜色,他的衣袍上有着银灰色的暗纹,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一道围绕在身边的流光。   他紫色的眼睛非常明亮,包含睿智,当他凝视着谁的时候,他仿佛能将这个人整个看透——直达灵魂。   “下面,让我们欢迎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希尔赫斯教授!”邓布利多在他的座位前宣布,礼堂里爆发出一阵掌声,极其热烈。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在去年的三强杯那惊险的解围中最后亮相的男人——阿尔芙妮娅赫斯的父亲!   希尔对着台下的学生们优雅的微笑,他站起来微微点头对大家的欢迎表示感谢,温和有礼的模样让大家对他的好感度更加高了。   阿尔只是有点吃惊,她没有想到会是她爸爸来,他爸爸这段时间来信里一点口风也没透,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加入了欢快鼓掌的人群里。   只有德拉科在僵在座位上。   德拉科:“……”这日子没法过了,居然跑到学校里来,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谈个恋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课有点多,4000+,大家凑活看看吧~~~感受到德拉科此刻的绝望心情了吗? 昨天和姬友讨论到接替乌姆里奇人选的问题,我告诉她这个人是希尔。 她:那德拉科和阿尔还怎么谈恋爱?! 我:偷情。 她(一脸的“原来你是这样的作者”):你口味真重! 我:…… 在这里我想真诚的问一句,诸君,我口味重吗? ☆、计划表   礼堂里的气氛还快的就好像是在过节,几乎除了德拉科,没有一个人对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表示不满。   无论是从气质,实力,还是他的长相来看,他觉得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   坐在教师席上,希尔和斯内普看着下面欢腾的学生们,小声的谈话:“你没把你要来的事情告诉阿尔?”斯内普教授没有错过他的学徒刚刚那一瞬间的怔愣,当然,他的教子现在还一副不相信的仿佛天塌地陷的绝望表情。   “当然,我要给阿尔一个惊喜!”希尔说,他微微挑起了唇角,本来就非常英俊的面容变得更加温柔而富有魅力。这让下面一直偷偷关注信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女学生们小声的尖叫了一轮。   斯内普教授恍惚间以为洛哈特从新回到了霍格沃茨,那个只会咧嘴傻笑的有着一副不错的外包装的草包。   如果是别人,魔药大师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言讽刺,就连他的朋友——卢修斯马尔福在他这也经常被叫做“只会炫耀尾羽的铂金孔雀”,但是面对这个男人,他只能把几乎滚到舌尖的讽刺压下去。   他是他学徒的父亲,在他成为魔药大师以前魔药协会年纪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没脑子”这样的词根本和他搭不上边。   “赫斯先生!”隔着两个位置的弗立维教授对着他举起了酒杯,有部分妖精血统的弗立维教授的个头非常矮,声音也很尖,但是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巫师,年轻的时候甚至还是决斗冠军。谁也不能小看他!   “您好,非常高兴认识您,弗立维教授。”希尔并不需要别人给他简绍,来这以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对这位拉文克劳的院长非常有好感:“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阿尔的教导和帮助。”   “赫斯小姐一直非常聪明好学。”弗立维教授笑着说,“她有着赫斯家族代代相传的智慧!”赫斯家族即使离开英国两百年,但是总是会有些人记住他们,尤其是拉文克劳,他们的内部图书馆里少不来赫斯家族的痕迹。   一代一代的赫斯在读书的时候留下的笔记,甚至是自己研究留在图书馆中的小册子,这些年来都被学生们看过了无数遍,可以说,赫斯家族在拉文克劳学生的印象里已经与“博学”密不可分。   其它教授们也一一和希尔打起了招呼,这位新的同事人非常的随和,并且出身贵族的他极其能够抓住和人谈话的重点,并且一些真实的不着痕迹的恭维也让人感到舒服,和他谈话是一种享受。很快,他们就真心实意的喜欢这位新同事了。   斯莱特林长桌。   “阿尔,你怎么没说你爸爸要来!”潘西惊讶极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也被吓了一大跳。”阿尔说,她现在笑咪咪的,和她身边的德拉科僵硬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真棒!”阿尔真心为她爸爸能来霍格沃茨而感到高兴。   要知道,她的爸爸刚回来才不久,她真的非常想念他。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隐隐的不确定感——她甚至怕那一切都是她的梦,等到她放假之后回到家,就会发现庄园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家里等她回来。   现在这样能够每天见面真是太好了!阿尔开心的想着。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是见过希尔赫斯的,他们都参加过阿尔继任家主的那场在赫斯庄园举办的舞会,他们的家长在见过希尔赫斯之后,无一例外的给出了极其高的评价。   其实希尔除了在三强杯的决赛上突然出手为自己的女儿挡住了一道阿瓦达索命以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直到假期的时候,赫斯家族突然针对诺勒森家族进行动作。   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赫斯家族联手马尔福家族对诺勒森家族的全部产业进行了打压,并且马尔福一系附属的高尔家族和克拉布家族等等,赫斯家族一系的普赛家族,斯克里普斯家族等也都同时采取了行动。   诺勒森家族一时间被打入尘埃,就连好几个家族直系都被投入了阿兹卡班。这让很多家族都打起了鼓——根据这些年他们对阿尔的观察来看,那个姑娘不像是能下狠手的人,那么这次赫斯家族出手的操控者是谁就已经昭然若揭了,除了刚刚回归的希尔赫斯不做第二人想。   而就在大家纷纷猜测希尔赫斯回来以后要动作一番,正准备着要试探他的意图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在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他的继承人的情况下,直接将家主之位正式转交,并且从此隐在幕后了。   这一举动让人惊讶,但是却并非不能理解——他在为自己的女儿铺路。简单的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用雷霆手段对付曾经一直和小赫斯作对的诺勒森家族只不过是一个警告,告诉所有人他的女儿并不是过去那个没有人依靠的孤女,诺勒森家族不过是他立威的牺牲品而已。   他不像他女儿,他够狠辣,也下得去手。如果有人敢碰他的女儿,就要承受他千百倍的报复。   布雷斯看着德拉科发青的脸色,偷偷的笑了笑。那位赫斯先生并不喜欢德拉科,不,简直称得上是讨厌。自从他的身份揭开以后,布雷斯每次回想起德拉科当时和阿尔的那只鹰不对付的场景就忍不住大笑出来。   可怜的德拉科,他可把自己的岳父得罪的彻底的不能更彻底。   “祝你好运。”布雷斯小声的对德拉科说,并且还用他平时勾引小姑娘的那副笑容对着德拉科,晃了晃他手里装满果汁的玻璃杯。   得到的只有德拉科狠狠的瞪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为自己即将伴随着明天早晨的太阳升起的厄运而心神不定,完全没有想到厄运从今天晚上就开始了。   他和阿尔结伴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习惯性的牵住了阿尔的手。和阿尔在一起夜巡的时候是德拉科一直期待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黑暗的霍格沃茨中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漆黑的走廊里寂然无声,月光透过城堡的落地窗洒进走廊,每隔一段距离就能偷下一段银白色的影子。他喜欢看着阿尔站在窗前时,银发闪闪发亮就好像留住了一片月光的样子。他也喜欢在下一段漆黑的阴影中轻轻的亲吻她,感受她轻柔的呼吸声就响在他的耳畔。   然而这个属于他们夜巡时的浪漫要从这个晚上结束了,因为他们刚刚走出斯莱特林休息室,就看见希尔等在那里。   “阿尔宝贝!”这正是马上就要宵禁的时候,公共休息室门口还有一些晚归的斯莱特林们徘徊在门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爸爸叫做“阿尔宝贝”让阿尔脸红了一瞬。   “爸爸!”阿尔毫不犹豫的甩开了德拉科的手,扑上去给她的爸爸一个拥抱,“你要来怎么没告诉我!”   德拉科看着自己的手:“……”   “因为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啊!”希尔眨了眨眼睛,“布莱克家的那位大少爷也想要到霍格沃茨来就近看护他的教子,当然,我们最后进行了合理的竞争,事实证明我更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德拉科:“……”我舅舅他还好吗?虽然我非常不待见他,但是他好歹是我母亲家族的最后一个男性继承人。   他在这边思考着到底他们是如何比试的,而另一边的父女俩的话题早就跳过这个了。   “今天晚上是我夜巡。我听说斯莱特林级长也是排在今天夜巡?”   “是的,爸爸!”阿尔说,“我们可以一起去。”   “当然,阿尔宝贝。”   德拉科:“……”喂,你们在说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愿吗?好歹问一下吧!   浪漫的夜巡约会被毁了,心好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现在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课程无疑是黑魔法防御课,在第一节课,希尔就让所有的学生大吃一惊。   “上午好,同学们。”希尔穿着考究的巫师长袍,走进了教室,他的第一堂课恰巧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五年级的课程。   “教授好。”学生们安安分分的坐在座位上,他们的书桌上摆着之前乌姆里奇让他们学习的课本——满是艰深理论并且极度脱离实际的课本。   “那么,收起你们的魔杖。”希尔说,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面一片哗然,斯莱特林还好,他们给予这位贵族家主极大的尊重,毫无怨言的执行命令,但是格兰芬多们就不太甘愿了——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这句话几乎是他的上一任,乌姆里奇的名言了。   “当然,也收起你们的课本。”希尔环顾教室,笑着说。现在,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摸不着头脑了。   “我知道大家都非常奇怪,没有魔杖和课本我们到底如何进行课程。”希尔顿了顿,他的声音低沉的响在教室里,现在教室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说话。“你们是五年级的学生,即将进行O.W.Ls的考试,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但正是这个时候,你们才更应该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自己欠缺的地方。”   “我的前任。”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毫不掩饰的冷笑了一声,“她是一位能让人找不到一点优点的女士,但是她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你们之前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极为不成体系。据我所了解到的,除了卢平教授,还有那个假扮穆迪的食死徒——”他毫不避讳的说,引起了教室里一些女生的低声抽气,“五年里你们有效的教育只有这两年。”   “那么,我想,我们有必要在正式开始以前将你们的进度好好的归纳整理一下,通过这节课,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本来应该学习多少内容,距通过O.W.Ls又有多少差距,只有彻底的了解你自己才能进行更好的学习。”   他说着,转身用手指敲了敲黑板,漂亮的字母浮现在黑板上,“黑魔法防御术”字样出现在黑板最上方,在那行字的下面,延伸出两条支线。   “无杖无声魔法,他真棒!”赫敏在下面小声的对哈利说,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哈利目光复杂的看着讲台上的那个男人,有点无奈的捂住了头,就在昨天,他的教父还给他寄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声泪俱下的表示他自己不争气,没能够竞争到这个来学校做教授的位置。而从莱姆斯夹在他的信中一起送来的便条上说,西里斯最近在养伤。   养伤……   他们的竞争方式真是简单粗暴。   不过哈利必须承认赫斯先生真的非常适合这个职位,比小天狼星适合——如果是小天狼星的话,现在已经让大家把书扔出去然后拿出魔杖开始练习实战了吧?   他必须承认,赫斯教授现在的方法更加适合大家。   “那么,谁知道我们黑魔法防御术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希尔微笑着问下面的学生们:“格兰杰小姐?”   “我想,”赫敏稍微有点吃惊,因为她看见有很多斯莱特林也举手了,但是他并没有叫自己女儿所在的学院的学生,“应该是分为魔法生物的防御还有黑魔咒的防御。”   “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希尔点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两条支线下面已经浮现出了刚才赫敏给出的答案。   “那么,接下来……”   于是整堂课的气氛非常和谐,在希尔的引导下,学生们逐步整理出了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所有知识梗概,并且在五年级以后,希尔还告诉了大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还应该学习什么。   “很好。”黑板上已经布满字迹,希尔看上去非常满意,“那么,我想大家应该知道五年里大家应该掌握什么了。”他说,“我知道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够达到应有的标准,毕竟在之前的很多年中大家多少有些被耽误了,但我希望落下进度的同学可以把进度补上——这意味着,也许你们不爱听,进度落后的同学需要做更多的作业。”   希尔从讲台下搬出了一摞羊皮纸:“这是属于你们的进度表——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份,这上面有着我在黑板上写的所有东西,当然,你会发现……”他挥动了一下魔杖,然后又让羊皮纸漂浮起来,一个一个的落到了学生们的桌子上。   “你们会发现,有些字体是红色的,有些是黑色的。”希尔接着说,“红色的代表着这部分内容你还没有掌握,当然,这不一定准确,因为我的判断是基于你们过往的作业存档和刚才课堂的表现判断的,如果你认为有什么是你掌握了但是我依旧给你标红了的地方,欢迎来找我,如果我经过考核认为你确实懂了,那么我愿意为你减免这个部分的作业。”   希尔的话引起全班的哗然,大家纷纷开始比对手中的计划表,然后发现果然大家的红色字和黑色字的分布都不太一样,格兰芬多只有赫敏和哈利能好些。   “每一个部分分为理论和实践,关于实践,你们只需要对着这张羊皮纸施展你应该掌握的咒语,如果合格了,羊皮纸会自动判定。而理论,你们要上交的论文,每个课题十六英寸,每周收一次。”论文合格我会将你们的进度表上的内容更改一下。   听见全班或惊叹,或哀嚎的声音,阿尔勾起了唇角,她的那张羊皮纸上,是完完全全的黑色字迹,五年级的内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德拉科?”阿尔转头看向她的恋人,却发现德拉科拿着羊皮纸僵硬在座位上。“怎么了?”   “不,没怎么。”德拉科咬牙切齿的说,他抬头看了看讲台上那个男人,而希尔也正看着他。   德拉科匆匆将他的那张羊皮纸塞进了书包里——那是一张满是红字的羊皮纸,上面的内容和霍格沃茨的教学任务几乎不搭边,而羊皮纸的最下面有一排小字——“如果做不到这些,你就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保护阿尔。”   德拉科磨了磨牙,恨恨的看着讲台上的男人。   哼,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只有德拉科进入了地狱模式。 希尔:计划通 :) 下面是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写的报社之作,我给阿尔和德拉科脑补了一个BE结局,当然了,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怕大家误会所以我就发在作者有话说里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们要信我!!! 战后十年,一切的阴霾早已离人们远去,在老马尔福家主从魔法部副部长的位置上推下去之后,他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接替了他的位置,这位战争英雄比起他的父亲更加优秀,很快就再进一步,坐稳了魔法部部长的位置。 “马尔福先生,今天下午的行程……”艾克法兰——一个新上任的年轻助理站在马尔福部长的身边,汇报今天下午的行程。 年仅二十七岁的年轻的马尔福先生俊美的脸上有着和他的年龄不匹配的沉稳和疲倦,他铂金色的头发已经留长,用银紫色的发带规规矩矩的束了起来,灰蓝色的眼睛却早已失去了年轻特有的朝气。 “今天下午的行程取消,全部。”年轻的部长冷漠的说,他抬起眼,曾经让无数女孩迷恋的斯莱特林王子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了——心如死灰。 艾克想说的话在对上这双眼的一刹那全都咽了回去,今天是战胜神秘人第十周年的纪念活动,往年有金斯莱部长和马尔福副部长,可是今年的小马尔福部长好像没有一点想要参加的迹象。 传说马尔福部长在少年时期和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关系并不好——这个说法对马尔福部长的仕途一度产生阻碍。 “先生……对不起,但是在这样盛大的纪念活动您如果不出席的话……”艾克还在说服部长先生,“而且很容易坐实您和救世主不和的传言。” “就这样。”已经成熟了的铂金青年斩钉截铁的截断了他的助理的劝阻,他将自己黑色的巫师袍搭在手臂上,直接迈向了壁炉。 “等等,先生……等等……” 火光猛的一闪,伴随着一声“马尔福庄园。”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年轻的部长的身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赫敏,德拉科今天又没有来吗?”在众人狂欢的庆祝晚会上,哈利和赫敏在一个很少有人的角落里,默默品酒。 这样的庆祝晚会永远也不能让他们真正的放下心来陷入疯狂,事实上,每年的今天都是哈利最难过的时候——西里斯,莱姆斯,尼法朵拉,邓布利多,塞德里克……战争让他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和朋友。 “说实话,赫敏,我现在很羡慕德拉科,我甚至从一年级就开始,嫉妒他。你知道,每次他说‘我爸爸’的时候,这样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机会说。”哈利碧绿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他一直比我活的肆意很多,像今天,十年了,他不想参加,就从来没有参加过哪怕任何一场。” “你知道,今天是……”赫敏低喃着,十年过去了,可她一闭眼就可以看到那一抹绚丽的银色,梦里的她永远十七岁,梦里的她奋不顾身的冲到了伏地魔的面前——和她的恋人的身前,似血的烈火燃烧着,整整三天没有熄灭。 传说那是一个来自东方的法术,和莉莉曾将施展的很类似,献祭自己的生命,给最爱的人施加的守护——大概就是这个法术,让德拉科,即使在自己的灵魂伴侣逝去以后,仍然能够完好无损。 “我知道,今天。”哈利闭上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 = = == = == = = === = = == = = = “爸爸,你回来了。”年轻的铂金贵族刚走出壁炉就被一个小小是孩子扑到,孩子才有他的腰那么高,这让他的脸刚好可以埋在他的怀里。 德拉科用手摸摸孩子柔软的银色发丝,微微的笑了笑。 “德拉科,你回来了?”正对壁炉的楼梯上,已经退休了的铂金贵族高高抬着下巴,他看起来和十年前其实没什么区别,他才刚刚五十岁,对于平均年寿命两百岁的巫师们还说,他其实还正是年纪。“我告诉斯科皮你不会回来了,今晚有庆祝活动。” “我必须回来,我们今天要去看阿尔。”德拉科坚定的说。 “我退下来,是想让你走出去,更远的走出去。儿子,总是沉湎在过去了对你没好处。”面对这样的儿子,卢修斯总是觉得很无力,他想起了他的孙子,阿尔文,这个孩子是德拉科用那个女孩的血和自己的血结合一种非常古老的禁忌魔法“制造”出来的胚胎,为了这个孩子,他几乎丢了命,并且这会对他的寿命产生影响,这让他甚至可能死在他的老父亲——自己前面。 “听着,儿子,没有谁能够永远活在过去里。”卢修斯明知道没有用但还是试图劝说他的儿子。 “也没有谁能在自己的灵魂伴侣死了以后还能活下来。”德拉科抱起孩子,大步向外走去,只留给了自己父亲一个单薄的,挺直的,饱含着哀伤与绝望的背影。 阿尔,你想让我活着,我就活下去,看,是我们的儿子,等他长大了,我就来找你。 阿尔,马尔福家族会在我手中发扬光大,我会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我说过,我会成为你的骄傲。 阿尔,阿尔…… 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族最伟大的家主之一,他参加过对抗伏地魔的战争,并且在为战后的魔法界重建工作做出卓越贡献。他优秀英俊,曾经多次被《巫师周刊》评为“最迷人男巫”,但是他终身未婚,在四十三岁那年自杀,死后和另一位战争英雄——他早已去世的恋人,阿尔芙妮娅?赫斯合葬。 嗯,就酱——自己以前写了这个觉得不和大家分享一下好不舒服,别当真,顶锅盖逃走~~ ☆、远离   “起来。”德拉科捂着刚刚被魔咒击中的肚子,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向下流,但是他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依照男人的话站了起来。   希尔赫斯——只有和他面对面的战斗,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大。当他的魔压肆无忌惮的压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站不起身的感觉。   在假期的时候德拉科也没少接受他的训练,但是那时的他明显比现在留了很多手,总觉得他那时没有这么——严厉。   是的,严厉。   对面那个男人站得笔直,刚刚在他的全力攻击下他连动都没太动过。和德拉科衣服破碎,满身是伤,脸色惨白不同,他的巫师袍干净整洁,连发丝都没有乱。刚刚那场战斗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痕迹,简单的魔咒都是让他简简单单的挡住或者弹开了,唯有他咬牙施展的两个钻心剜骨让他略略挪了两步,不过很快同样的咒语就被他打了回来。   那些钻心剜骨从他的脸颊边穿过,他知道他的意思——并不是他失了准头,而是他故意没有让这两个咒语落到他的身上,他毕竟不能太过分。   希尔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少年,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越长越像他父亲,那个狡猾的铂金色大孔雀。马尔福家族代代相传的美貌在他们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怪不得他以前听说有人怀疑马尔福家族有着媚娃血统。   他希望他的女儿不是被这幅好皮相迷惑了,而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不得不承认他女儿的眼光还不错。这个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除了脸长得好意外还有很多其它的优点。   尤其是马尔福家族重视家人,护短的品质,在他身上有着完美的体现。而从他默默注视阿尔的眼神中,他能够看出,这个少年是真的非常爱他的女儿。身为一个父亲,他最大的愿望也不过就是这个了——将他的女儿托付给一个她爱的,爱她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有着不俗的实力和脑子,非凡的家世,长得也很不错。   他不想对他太过严厉,事实上,假期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做的,适当的让他吃吃苦头也算发泄自己因为女儿被拐走的苦闷。然而现在的情势越来越危急,他不得不对这个少年更加严厉。   “我觉得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希尔看着少年,神色淡淡的说:“你知道Voldemort已经复活了,”他顿了顿,“他现在就在马尔福庄园。”   “什么?”德拉科本来就因为过度消耗魔力还有身上的伤口而摇摇欲坠,苍白的脸色让希尔心声一丝不忍。   但是他不能,他进入霍格沃茨也是和卢修斯马尔福以及纳西莎马尔福商量之后的结果——为了照看两个孩子。   他的女儿刚刚在学校才发生了一件大事,被魔法部派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使用不可饶恕咒语攻击,现在魔法部虽然已经被食死徒渗透但是黑魔王目前来看是想要蛰伏的,所以大权还在福吉手里。他以这样的女儿去魔法部大闹一场,然后在校董们的支持还有邓布利多的不反对之下进入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是最合情合理的做法。   黑魔王选择马尔福庄园作为食死徒的大本营这件事情其实早就有预兆,即使在以纯血贵族为主构成的食死徒中,也少有想马尔福家族的庄园这样富丽并且传承久远,并且魔法阵布置堪称完美的古老巫师庄园了。   赫斯庄园和马尔福庄园的壁炉链接已经断开了,在希尔离开赫斯庄园以后,庄园里的住户只有汤姆一个人。   赫斯家族对于Voldemort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赫斯家族的赫赫声名早已远去,即使近几年重新崛起,但是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而现在赫斯家族的家主是他的魔药大师的学徒,也是马尔福家族继承人未来的妻子,可以说,这是一个倾向于食死徒一方的中立家族。只要赫斯家族不倒向邓布利多一方,他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而马尔福家族现在是危险的。黑魔王在马尔福庄园里,成为了马尔福庄园中权力最大的人,甚至超过了卢修斯这个庄园主人,这绝对是对马尔福家族尊严的一种践踏。而且,想想吧,他还要把什么样的人带入庄园中——那些低等残忍的黑巫师,狼人之类的马尔福家族绝对不想沾染的人都会在庄园里居住。   但是现在的马尔福夫妇也只能忍耐,并且拜托希尔尽量周全的照顾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尽可能的远离这个地方。   “黑魔王带着食死徒进驻到马尔福庄园。”希尔重复了一遍,他看着面前的铂金少年,难得的将语气放得柔和了一些。“你爸爸妈妈的意思是让我来照顾你,并且他们想让你尽量减少和家里的联系,假期你也应该会和我和阿尔待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德拉科听到能和阿尔待在一起整个假期一定会非常开心的,然而现在——他没有办法笑出来。   父母的态度代表了他们现在身处危险中,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这样的情况下远离他们。   “你爸爸一直在向我强调你是他的骄傲。”希尔说,他挥了挥魔杖,解除了为了练习而特意在办公室里设下的防护魔法。他慢慢的绕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我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并且理解你的父母。”   “是的。”德拉科僵硬的说,“我理解。”   “他们最担心的人就是你,”希尔说,“相信我,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他们宁可自己身处危险,甚至献出生命,但是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你爸爸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干干净净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干干净净的,是的,他们怕的是黑魔王也要讲德拉科标记,卢修斯绝对不允许他曾经经历过的在德拉科再经历一次。   “我知道,我不会……不会做出格的事。”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说。   “把这个喝了。”希尔将抽屉里的几瓶魔药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德拉科慢慢走向了希尔,他将那几瓶魔药拿了起来,看也不看的将它们喝下去,味道有一点奇怪,但是并不让人难以忍受,对比他教父的魔药,可以说是好上好几个档次的。   “谢谢您。”   “用不着。”希尔淡淡的说,他避开德拉科的目光转而去盯着放到桌子上的一摞羊皮纸上:“如果不是怕阿尔看见来找我抗议,我才没有这么好心。”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了,希尔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一幅相框,那里面幸福的一家三口正坐在草地上野餐。一大一小两张极其相似的精致面孔和银色头发即使隔着照片也闪耀着吸引人的目光。照片里的小姑娘一会儿跳到爸爸妈妈身边,一会跑出相框让人看不见,活力满满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微笑。   这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办公室里又是一声叹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公共休息室里,阿尔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读着书,现在的时间实在是有点晚,因此即使是一本非常有趣的小说现在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困得要命。   “阿尔。”刚刚走进门的男孩嗓音还是有些沙哑,他没有料到阿尔会在沙发上等着他,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很久了。他的心里一直有点乱,因此一直在城堡里乱逛吹风来着。“怎么还不回去睡?”   “等你。”阿尔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说。这段日子她忙坏了,导师指导下的灵魂药剂的改良研究正到一个最关键的时候,而她原本为了O.W.Ls制定的计划表就已经满满的了——其实有许多地方有些超出考试范围,甚至达到了N.E.W.Ts的标准了,然而她坚持不改变她的计划。   德拉科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让她回去睡觉,然而手刚触到她,就感觉到了她手心的冰凉。   “地窖的温度总是不太高,即使染着壁炉也不能改变,你不觉得冷吗?为什么不回去呢?即使在这等我也要多穿点啊……”阿尔睡意朦胧中听着德拉科在她耳边念念叨叨,直接将自己的手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德拉科被她冻得一哆嗦。他咬着牙看着不管不顾就要在沙发上睡觉的姑娘,认命的将她抱了起来。   女生宿舍——那是禁止男生进入的,男生走上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时楼梯就会变成滑梯。   连两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德拉科果断带着阿尔走向了他的级长宿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吧?斯莱特林的级长大人毫无诚意的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就酱……什么也不用期待,毕竟作者是一个吻戏都写得很困难的家伙。 令,今天早上听见舍友告诉我晚上有考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幸好只是公选课的考试,上完白天的课看两眼晚上就去了考场,考完立刻滚回来更新——总算是赶上了,泪目…… ☆、尴尬   “阿尔,早。”早上的时候,布雷斯敏锐的发现阿尔和德拉科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德拉科倒是像以前一样,但是阿尔,布雷斯觉得她的目光好像躲躲闪闪的,好像在躲避着德拉科。   他对着德拉科挑挑眉,却只得到了德拉科意味深长的一个笑容,然后他又继续神态自如的倒了一杯柳橙汁并把它推到了阿尔的手边。阿尔的手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将果汁接了过来。   不像吵架,那是怎么了?布雷斯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对面的一对情侣,摸着下巴深思。   阿尔其实一直知道布雷斯在看他们,但是,原谅她今早起床的时候受到了一些惊吓,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自如的和德拉科说话。   任谁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床不属于自己,而且自己身边还睡着另外一个人都会被吓一跳。尤其是她醒来的时候还整个人扎在德拉科的怀里,头就靠在德拉科的胸口,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德拉科呼吸的时候胸口微微的起伏。   铂金少年醒着的时候有时候像是一个嚣张的混蛋,有时又像一个优雅的贵族,但他睡着的时候——像一个天使。   他铂金色的短发微微有些凌乱,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但可能因为熟睡的缘故脸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粉色,阿尔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他下巴上青色的血管。   哦,还有没有扣严实的睡衣漏出来的一段锁骨。   阿尔得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受到了诱惑,因为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而更加让人尴尬的是,德拉科在这时候醒了。   于是他们就保持着唇碰唇,额头抵额头的姿势愣住了。当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德拉科,他的反应是——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于是这个早晨最后的结果就是阿尔气喘吁吁的从德拉科房间里逃了出来,变成了狐狸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级长寝室,而德拉科只能去冲一个冷水澡。   可以想见,阿尔在早餐桌上再见德拉科的时候有多么的尴尬。   = = = = = = = = = = = = = = = = = = = = = =   没有了乌姆里奇的学校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哈利他们的“防御协会”,又叫“邓布利多军”的组织还是继续办了下去,不过他们从地下转移到了地上。赫敏甚至去找麦格教授希望给他们批一个正式的社团活动室,不过最后大家都觉得有求必应屋更加方便,于是最后还是没有改变聚会地点。   这个社团最后成为了全校性的组织,赫敏再次成立了决斗俱乐部,主办方成为了他们的DA协会,决斗俱乐部面向全校,就连斯莱特林们都喜欢这个地方,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对着格兰芬多们拔出魔杖而不用担心扣分问题。   目前最受全校学生欢迎的赫斯教授成为了这个社团的指导教授,老实说他可比二年级的洛哈特强上不少。而且他是真正的学识渊博并且实力强大,和西蒂斯提那个照着原版洛哈特伪装出来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和二年级时一样的是,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被邀请成为搭档教授,这次两位优秀的巫师奉献给大家的不是一个缴械咒和一个打着滚飞出去的闹剧,而是一场真正的对决。   相互交错的各色光芒在两个人身边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坑,这是属于真正强者的战斗,华丽有危险,稍有一丝不慎就会受伤。   学生们都被这样的战斗惊呆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没想到“常年待在地窖里的老蝙蝠”居然有这这样好的身手。这让斯内普教授在学生中的威信又增加了不少。   哈利的大脑防御术课程还在继续,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因为他的大脑必须对着斯内普全面开放,而不巧,斯内普是他目前最讨厌的人之一。   时间一晃而过,即使再不情愿,所有五年级的学生也即将迎来他们的O.W.Ls的考试,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先进行就业咨询。   斯莱特林的就业咨询大概是最简单的了,因为大部分学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他们或者是继承人——要继承家族,要么是旁系——需要承担家族的一部分工作。   但是这是一个不能省略的步骤,就好比德拉科,他随意的在他的教父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并且对他的教父表示了自己想要当魔法部部长的职业构想。   “如果不是魔法部部长的话,我倒是愿意去圣芒戈当一个治疗师。”最后,德拉科说。   “那你需要至少五门的N.E.W.Ts的E(良好)。”斯内普教授干巴巴的说,因为这只是一个理想。其实他曾经想要把他的教子培养成一个魔药大师来着,德拉科在魔药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比起他在霍格沃茨执教十几年中见过的觉得大多数小巨怪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他知道这不太现实,即使德拉科对魔药也非常有兴趣,但是作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他未来注定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在家族上,而成为魔药大师恰恰也是一个需要极大精力的职业。   等到了阿尔做职业咨询的时候,她一脸茫然的坐在他导师对面的椅子上:“职业?我喜欢我现在的职业——赫斯家族的家主。”   “如果你喜欢做别的什么,亲爱的,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陪着阿尔来做职业咨询的希尔这样说。   “我想……”阿尔停顿了一下,她曾经考虑过这个:“我想在霍格沃茨毕业以后到麻瓜大学去学习药剂学。”   “当然,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宝贝。”希尔笑着说,“你想好要去哪个大学了吗?爸爸可以帮你申请。”   斯内普一脸漠然的看着那个对着女儿就只会傻笑的赫斯先生,一句话也不说——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爸爸,我想我可以自己做到。”阿尔说,“也许毕业以后我可以回到霍格沃茨当教授?”   “好想法,女儿!”   “那你想要教什么科目?”斯内普教授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希尔,“霍格沃茨聘请教授是有标准的,首先,你得有在本学科以及相关学科的N.E.W.Ts的‘O’,还要是学会注册会员,至少拥有“高级”以上的称谓。”斯内普教授顿了一顿,“当然,如果你要来教授魔药的话应该完全合格,我相信你能在毕业前拿到高级魔药师或者是魔药大师的等级认证。”   “唔,可是导师还很年轻,其它学科我很难达到进入学会的标准,或许炼金术和古代魔纹在毕业的时候可以试着考一下,但是应该不可能拿到高级炼金师或者高级铭文师这样的资格。”阿尔停了一下,“我可以在霍格沃茨教授麻瓜药剂学吗?”   “爸爸这就联系其它校董在霍格沃茨增添这门课程。”   斯内普:“……”他现在想指着门直接对这对父女大喊“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这章有点短,作者也有点尴尬…… 你们不会嫌弃我的,对吧?毕竟我辣么萌~~ ☆、失控   即使学校外面已经是满城风雨,但是霍格沃茨依旧是一个温暖的学生们的家,紧张的氛围只有在到霍格莫德过周末的时候才能从到处贴满的通缉令才能够感受到。   “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阿尔站在三把扫帚的门外,看着墙壁上贴着的通缉令,“她是你的姨妈?”   “是的。”德拉科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她是我妈妈的亲姐姐。”   “她现在在马尔福庄园?”   “是的。”德拉科点了点头,“如果我们能举报她的话还能获得一大笔赏金呢!”他嘲讽的说。   阿尔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她知道德拉科的心情并不好。   通缉令里的贝拉克里特斯有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它们就好像一头稻草一样的披着,她看起来脸颊消瘦,颧骨突出,脸色呈现出一种灰白,而且眼神凶狠,就像是一个疯子。   但即使如此,也依稀能看出美貌的痕迹。   不愧是布莱克家族的血统,无论是纳西莎,还是贝拉克里特斯还是小天狼星长得都非常不错。   “我以为你今天会去找希尔叔叔。”德拉科有些赌气的说,自从希尔赫斯来到霍格沃茨任教以后,他就很少有能够和阿尔独处的时间了,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有一个未婚妻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幻觉。   “哦,”阿尔挑起嘴角,戏谑的看着德拉科,“你在吃醋吗,德拉科?”   “这不是吃醋,我只是表达了身为你的未婚夫的不满。”德拉科板着脸说。   “爸爸和导师在一起研究魔药呢!”阿尔开心的说,他对着德拉科眨了眨眼睛,“两位魔药大师凑在一起有着说不尽的话题,而我刚好给他们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足有长时间研究的课题,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应该都会非常忙!”   甚至忙到没有功夫找德拉科的茬。   “哦。”德拉科拖长了语调,好似对阿尔的话完全不在意。但是上挑的尾音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得意。   阿尔笑了笑,但实际上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有告诉德拉科,那个能够把两个魔药大师都吸引住的课题是什么——灵魂药剂。   阿尔最近一直在做这个的研究,她查阅了大量的关于灵魂的书籍——不只是魔药,还有相关的黑魔法,白魔法,甚至魔纹和炼金术,赫斯家族的书房和霍格沃茨的禁书区给她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料积累,她有了一个不好的联想,或者说是猜测。   关于哈利身上的魂片。   早在圣诞节的时候,希尔就提醒过她和哈利保持距离,因为从哈利能够连接“纳吉尼”的视线来看,他很有可能是一个黑魔王在无意识中制造的一个魂器。   这有点危险,但却并不影响大局。因为纳吉尼同样是一个活着的魂器,而汤姆能够在纳吉尼保护的生命的同时剔除那个魂片,因此所有人都认为哈利头上的魂片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   只要抓住一个机会,让汤姆收回那个魂片就好了。但是阿尔现在有了不同的猜想。   比如,就阿尔的观察和推测来说,哈利头上的魂片非常小,而且它几乎就是一个“死物”,汤姆能够从纳吉尼的身上取出那个对他有所反应的魂片,但是却不能够从哈利的身上取出那个对他完全没有反应的魂片。   阿尔在产生了这种念头了之后立刻写信给汤姆,并且罗列出她的推测原因,并且得到了汤姆的认同——也就是说,汤姆确实觉得他可能无法从哈利身上取出那个魂片。   得到了汤姆的答复之后,她立刻找了爸爸和导师——哈利是她的朋友,她不能在得知了这一切之后什么也不做。   如果是希尔和斯内普两位魔药大师联手的话,也许能够用魔药来达到净化灵魂的目的。   对于希尔来说,她女儿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而对于斯内普教授来说,哈利波特是他非常讨厌的学生,但也是一个他愿意用生命来保护的孩子。他们都没有理由拒绝这项研究。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阿尔突然皱眉,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寒冷的感觉,但是……   “啊!”   “不好!”德拉科猛地拔出魔杖,看向发出尖叫的方向,这种寒冷的感觉……   “摄魂怪!”果然,那边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今天是霍格莫德周末,这里的学生实在不少,而且低年级的学生更加多一点。五年级和七年级已经接近了大考,而六年级也对霍格莫德的活动不太感兴趣了,因此这里大多数都是三年级和四年级。   混乱——没人想到这里会有摄魂怪的出现,虽说两年前他们曾经短暂的霍格沃茨驻扎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现在,他们并没有接到魔法部的通知。   阿尔跟着德拉科一起抽出了魔杖。她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些摄魂怪只是到霍格莫德来搜查那些逃窜的食死徒的下落,那些摄魂怪不受控制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低年级的学生们大声尖叫着,并且到处乱跑,在一片混乱中有人被撞倒,场面几乎失控。   披着黑色大斗篷的摄魂怪已经出现在了德拉科和阿尔的视线里,他们全身都像在水里泡烂了一样,有着结痂的手掌——非常糟糕,不止一个,这里至少有二十个。   而且仅仅是他们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哦。”一片混乱中,阿尔扶起来一个慌慌张张的撞到他身上的低年级,看起来有点眼熟,应该是一个斯莱特林的三年级,“别怕。”阿尔匆匆的拍了拍那个孩子的头。   德拉科瞟了那个慌张的躲在阿尔身后的小男孩。   他猛地向空中发射了一道咒语,巨大的爆破声加上紧接着的“声音如洪”让大家注意到了他——“保持镇定,向我的方向靠拢,会守护神咒语的靠到外侧!”   在一片混乱中,这个指令就好像是一个提醒一下,让大家混乱的头脑下意识的服从他。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阿尔挥舞着魔杖,一个巨大的守护神从她的魔杖里冲了出来,朝着霍格沃茨的方向飞过去——它的所过之处摄魂怪们只能退避。   “龙?”德拉科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关注到这一点,“我记得以前你的守护神虽然没有成型,但是应该是九尾狐。”   “是的,它改变了。”阿尔平静的说,她将一道一道的防护咒语打在了学生们的外围——那都是一些非常生僻的咒语,不过可以对摄魂怪带来的负面效果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阿尔的守护神给他们提了个醒,那些被吓了一跳的学生们也开始使用这个咒语——虽然会这个咒语的人实在是有点少,而且大多数人的守护神的力量并不是特别强。   各种各样的银色小动物飞向天空,他们组成了一道隔离学生们和摄魂怪的屏障,虽然薄弱,但是好歹有些作用。   霍格莫德里许多店铺中的成年巫师都冲了出来,他们发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并且立刻加入到了对战摄魂怪们的队伍中。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德拉科也发射了这个咒语,而从他的魔杖中冲出来的,也不是阿尔曾经见过的那只银色巨龙,而是一只象征着她的九尾狐。   即使是在摄魂怪的影响下,阿尔还是感觉胸口暖暖的,有着满溢的幸福。   摄魂怪会让人陷入在此生最难过的记忆之中,它们会吸走人头脑中所有的快乐,对于阿尔来说,这是非常可怕的。就像是哈利曾经在摄魂怪面前晕倒一样,阿尔曾经经历过的痛苦也远比普通学生要多。   但是德拉科带给了她感动——德拉科第一次成功的施展守护神咒就是在三年级开学时的火车上,当时他就是为了保护他,而今天,在他的守护神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她的象征。   靠着为数不多的成年巫师和会守护神咒的高年级并不能驱赶走摄魂怪,但是稍微抵挡他们一下还是勉强能够做到的。   霍格沃茨的援助来得非常快,邓布利多是第一个赶到的,身为校长,他可以在霍格沃茨中幻影显形,而他身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使出的守护神咒足以一次驱赶数以百计的摄魂怪,更何况这里只有区区几十个。   危机解除了,不过学生们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有些三年级的女生已经抱在一起啜泣了。教授们都相继赶来,阿尔和德拉科正在帮助校长安抚学生们的情绪——当然,德拉科是非常不屑与做这种事情的。只有阿尔在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哭泣着的孩子们。   “阿尔!”希尔黑着脸飞快的越过人群,直奔他的女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爸爸。”阿尔从口袋了掏出了刚刚在蜂蜜公爵买的巧克力,塞到了她正安慰着的,哭得直打嗝的格兰芬多三年级姑娘。“邓布利多教授来得非常及时。”   “我希望你这次没有‘召唤邪神’。”斯内普嘲讽的对着她冷哼了一声,“如果你们今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为了考试做准备,你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等等,什么‘召唤邪神’?”希尔突然问,他目光锐利的盯着阿尔,“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阿尔:“……”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立场   希尔没有想到曾经他有一个机会——非常靠近的机会。   他几乎没有用过这种冰冷的表情面对他的女儿,阿尔一直都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是他的宝贝,无论她有什么愿望他都愿意满足她。她犯了错误他也愿意包容她,为她处理麻烦。   以前家族中的长老们觉得他太过溺爱女儿了,尤其这个女孩还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但事实证明,即使是被这样宠着,阿尔也还是成长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希尔对她从来只有骄傲。   而这件事情是让他真正的生气了。   ——召唤邪神,在东方常年居住的希尔对英国监狱的守卫还真是不太熟悉,了解“召唤邪神”这个咒语真的是一个非常巧合的事情——就在几个月以前,他在赫斯庄园找到了属于他的祖先达克赫斯留下的书房,而达克赫斯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魔药大师。   他对付各种黑魔法损害都非常有经验,当然,很多当年被黑巫师们广泛只用的咒语早就已经被禁止,然后失传,那些魔药的药方如今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有很多直到现在都非常有用。   比如,最初的“钻心剜骨”的舒缓剂,就是他的发明。   在他的众多成就里,他最以为自豪的几种魔药发明里面,就有这个“召唤邪神”的对应魔药。   希尔也是根据这位祖先留下的笔记和书籍才了解这个咒语——一个完全靠着绝望等负面情绪施展的咒语,唯一一个可以直接杀死摄魂怪的咒语。它对人体的负面影响非常之大,而达克的研究正是如何彻底消除这种影响。   他不禁庆幸这个负面影响是可以彻底消除的。她的女儿不会为了这一时的冲动而让身体虚弱,甚至减少寿命。   其实他生气,更多的是气他自己。   都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他们一家三口分散这么多年,他的女儿在年仅七岁的时候就远离家乡,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甚至连语言都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独自一个人。   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当年到底是如何在一夕惊变中坚强着自己扛过去,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继承人。她在听到自己有可能遭遇不测的时候,又是有多么的绝望,才能施展出那样一个完全靠负面情绪支撑的魔咒。   而当时他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阿尔耷拉着脑袋从她爸爸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而德拉科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   “德拉科。”阿尔闷闷的说,爸爸是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他爸爸的脸色那么难看。“怎么办,爸爸生气了?”   “当时教父也和你发了不小的脾气,也没见你这么难过。”德拉科说,不过,他瞟了一眼阿尔一副蔫耷耷的样子,只能叹一口气安慰她:“希尔叔叔只是太着急了,那件事情我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你居然就冲进了福吉的壁炉里然后闯入了阿兹卡班,还杀了几个守卫。你要知道,这中间有一个步骤不对都有可能让你直接被摄魂怪们伤害!”   “我知道错了。”阿尔低着头,“而且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会使用那个咒语了,说实在的,现在让我使我也使不出来。”   “你居然还想有下一次!”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面已经聚满了人,各个年级的首席次席,一流世家的继承人们都等在里面——等待着他们的学院首席回来开会。   白天在霍格莫德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学校,学生们都在议论纷纷,而从霍格莫德回来的学生们也被集体带到了校医院让庞弗雷夫人认真检查了一番,最后那些孩子都被塞了几块巧克力之后就被放回来了。   只有个别几个距离摄魂怪太近的三年级受到了稍微严重一点的伤害,但庞弗雷夫人说只有来点缓和剂和无梦药剂睡一觉第二天就会没事了。   “首席。”德拉科和阿尔一走进公共休息室,七年级的年级首席盖文罗齐尔就叫住了他。其实他平时更常称呼他为“德拉科学弟”,而现在使用了“首席”这个称呼就意味着更加郑重。   德拉科看着在公共休息室里面的人,就知道这是一次由各年级首席联合发起的首席会议,而身为学院首席的他,必须是这次会议的核心。   他微笑着对盖文罗齐尔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阿尔在仅剩的两个紧挨着单人沙发上坐下。   “那么,各位首席联合召开首席会议的意思是……”德拉科挑了挑嘴角,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七年级首席——盖文罗齐尔,他的堂哥,现任的罗齐尔家族族长已经和赫斯家族结成了同盟,即使这个同盟现在还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非常少,但是盖文身为罗齐尔家族在霍格沃茨的年纪最大的孩子,他至少会知道家族的态度——他是赫斯家族这边的人。   而六年级的首席,迪卢诺勒森,他们家族是彻彻底底的黑魔王拥护者,早在希尔刚回归的时候,他就拿诺勒森家族狠狠的开了回刀,警告他们不要“欺负”自己的女儿。   诺勒森家族现在已经大受打击了,还有几位被投进了阿兹卡班——当然,最近他们和其他食死徒一起越狱了,但这并不能改变现在诺勒森家族的现状。迪卢诺勒森的首席之位已经坐不稳了,虽说斯莱特林的首席制动是靠实力争夺的,但是家族势力都受到非常大的打击,那还谈什么实力呢?   可以说,他现在在六年级中的威信尚且不如六年级的次席——一个混血。   六年级现在的状况并不好,首席的威慑力不够,次席的血统不能令所有人满意,两派的人相互争斗,将日后走出霍格沃茨之后的斗争都提前上演了一遍。   五年级当然都在德拉科的掌握之中,虽然这一级可以说是一流家族继承人扎堆的一级,但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有着深厚的友谊,各自家族也都早早联合了,可以说是斯莱特林中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了。   四年级首席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达芙妮的妹妹,那个姑娘有着斯莱特林姑娘们身上很少能看见的爽朗泼辣,现在据说在被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疯狂追求着。   三年级首席是莉亚诺特,是西奥多诺特的亲妹妹,也是七个年纪中两个女生首席之一,不过莉亚和她那个像狐狸一样的哥哥完全不一样,她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姑娘,冷冰冰的。虽然才三年级,但是冰山美人的模样已经初具模型了。   一年级和二年级的首席都是中立家族出身,并且他们的年纪比较小,其实发言权并不大。这和德拉科不同,因为即使是德拉科在上一年级的时候,他的很多意见也是当时的学院首席不得不认真考虑的事情——不为了他是一年级的首席,也得为了他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   “摄魂怪。”盖文言简意赅的说,他知道德拉科明白他们聚集在这里到底想要听到的是什么。   “他们失控了,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德拉科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在了诺勒森的脸上:“毕竟早在开学以前,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就因为在麻瓜街区用守护神咒驱赶了摄魂怪而参加了一场有关‘未成年人假期不得使用魔法’的听证会。”   当然,还有阿兹卡班的大规模越狱,如果说这里面没有摄魂怪一点事情,那才是真的没人信。在场的无论现在是什么立场,但是在以前出了两个中立家族意外,剩下的应该都有亲属在阿兹卡班,或者是已经逃出了阿兹卡班。   就好像德拉科的那个姨妈——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   “这代表着什么,我想大家心中有数。”德拉科紧接着说,诺勒森在听见了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了的兴奋和疯狂——在他眼中,马尔福家族是黑魔王的忠实信徒,他们是一路的。   然而其实现在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和大家的立场不一致,但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各位身为首席、次席,请务必要了解自己的身份立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德拉科意味深长的对着所有人说,“记住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永远忠诚于斯莱特林。”   忠诚于斯莱特林——对于德拉科和阿尔来说,是忠诚于斯莱特林精神;而对于其他加入联盟的家族来说,他们将终于汤姆斯莱特林;现在,也只有诺勒森一个人会将黑魔王带入“斯莱特林”中了。   看着诺勒森的表情,阿尔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个略带得意,计划得逞的眼神。    ☆、苏醒   东方绾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   她没有父母,而抚养她长大的人只会冷冰冰的叫她“大人”。她不喜欢她,但却一直保持着对她的尊敬,一切恭谨有冰冷,完全不付出感情。   她有一头银色的长发,抚养她的婆婆和她一直住在深山里,她从小除了婆婆也没见过其它什么人。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个在深山里迷路的猎户的孩子,他们在一起玩了一个下午,后来她帮助那个孩子找到了他的家。但是从那以后很久,她再也没见过那个朋友。   等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高大的成年人了,而她依旧是一个总角小童的模样,她根据气息判断那个人是十几年以前和她一起玩的人,她从树后走出来和他打招呼,但是得到的只是昔日的玩伴惊吓的脸,和高声叫着的“妖怪!”。   她想,她可能确实不太适合和普通人待在一起,而她判断普通人的方式就是别人的发色。   婆婆也在改变,她依稀记得曾经她也是一个乌发满头的美丽姑娘,而现在她已经满头白发,行动越来越不便了。   后来她将自己带入了人世,带进了一个有着高大朱门,装饰华丽的府邸,她将她交给了一群普通人,然后自己离开了。   从此,她再也没见过婆婆,他们说她的年纪很大了,她已经……死了。   后来她知道,这个叫做“东方府”的地方是她的家,她的父亲就出生在这里,不过他已经过世多年了。东方家族是一个有名的道术家族,她的父亲曾经是这个家族的长老,现在的家主应该算是她的侄子。   她就在东方家族继续生活了下去,她的一头银发经常会让人格外关注,异样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后来她学会了把头发染成黑色,然而即使头发的颜色改变也不能否认她不是一个普通人类的事实。   和她一起学习的孩子们都在长大,只有她,时光在她身上流转的格外缓慢,直到她二百岁的时候,当年和她一起学习道术的朋友东方玦已经成为了一个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即使她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德行。   他们这一代没死的都成了长老,在一群老头老太太中间她格外的扎眼,甚至她都想过用法术改变一下自己的外貌,但是她的损友——现任的东方家族大长老东方玦阻止了她。   “求求你别污染我们眼睛,你知道有多少孩子崇拜并且羡慕你吗?”   两百年足以改变很多,当年那个被人用异样眼光对待的半妖现在已经是家族中最重要的长老之一了,很多小一辈的孩子听着她的故事长大,对她无比崇拜和敬慕。   后来她遇见了希尔赫斯,一个来自英国的贵族。非常让人惊讶的是即使他们家族迁移到东方已经两百年了,但是他们家族居然能一直和欧洲的欧洲贵族姑娘结婚,至少在希尔的脸上看不出有东方混血的痕迹。   他们相遇的方式相当狗血,一个人在从天而降砸晕了另一个人,不太正常的大概是砸晕人的是希尔。   后来她和希尔相爱了,这个过程很短,现实希尔追求她,等到她认识到自己对希尔的感情以后他们就迅速的结婚了,没有过多的纠结,她知道时间并不多,那些毫无意义的犹豫都不过是对两个人的折磨,希尔身为一个巫师,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候只不过短短的两百年。   她见证了她朋友从一个风姿出众的少年成长为了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而在今后,她将见证的人是她的丈夫。   没人能够比她更加理解时间的意义,在她的眼中,她和希尔相处的每一个幸福的日夜都好像是倒行的时间,当一些归零,她依旧年轻,而她的最爱的丈夫已经离去,就好像是终于漏尽的沙漏,但这次,无论倒转几次,过去的也不会再回来了。   东方玦曾经问她:“你为什么不选择那个血族,你们会相伴走很久,我不想看见你痛苦。”   “可爱情不只是相伴,我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遗憾中,我们在一起,至少会有两百年幸福快乐的时光,而剩下的日子里,有这些幸福的回忆,我也有能够支撑下去的信念。”   “你是这么想的吗?”东方玦看着她,目光温和而平静,“大概是每个人对待爱情的态度都不太相同,不过这不在我一个老单身汉的研究范围内,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荡气回肠,中气十足的不像是一个快两百岁的老头子。   她和希尔结婚以后很快就有了孩子,按理说他们应该子嗣艰难,因为她身上九尾狐的血统太过浓厚,但是她瞒着希尔想了一点办法,为此,她损耗了半身的妖力。   她生了一个女儿,她和希尔都知道这大概是他们此生唯一一个孩子了,于是希尔在孩子才满月的时候就带她回了趟英国,并且确定了继承人的身份。   她有了阿尔,看着那孩子那双和她爸爸一模一样的眼睛,她觉得非常幸福——这样的话,即使有一天希尔离开他了,她也能够坚强的活下去吧。   她骗了东方玦,其实在此之前她一直不确定如果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也离开了,那么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游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意义,说不定等真到了那一天她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乐观了,她或许会追随他而去。   但是阿尔身上流着她的血脉,拥有四分之一大妖血统的她也会活很久,有这个孩子陪着,她应该能够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吧。   直到那一刻之前她都是这样想的。   而那个时候,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希尔将一张传输符打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从那个地方被独自转移走的地方,在空间扭曲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觉得——绝望。   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   你知道吗,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大人!”一个人飞快的冲进了正在召开家族会议的那个房间,这里在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任意踏入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但是这个人并不敢耽误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因为他知道他们的家主,这个站在血族顶点的男人——对于西蒂斯提大人来说,东方大人的事情甚至可以排在他的事情之前。   如果闯进会议室会被议罪的话,那么耽误了东方大人的情况说不定会被他直接杀死。   这位今年五百多岁的年轻血族出人意料的心狠,他刚刚上位的时候家族里曾经发生了很大的动荡,曾经对他有着不良企图并且争夺家主位置的亲姐姐被他杀死,很多不服从他的长老也被他杀了。   现在的德美格林斯特家族完完全全的在他的掌握之下。   “大人!”来人急匆匆的行了个礼,半点不敢耽搁,“东方大人醒来了。”   “哗啦。”他猛地站起,椅子在他的动作之下被推后而且发出了沉重的响声,他甚至没来的及说别的话就猛然冲了出去。   只留下会议室中的其它高位血族面面相觑,他们的心中也有不满,但是完全不敢说出口——哪怕在私下里。这几年他为了那位甚至不惜大费周章挑动佩尔蒂西斯家族的内乱的事情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一个家族长老因为反对他和佩尔蒂西斯家族交恶就被废去了力量然后强制沉睡了。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面对和那个女人搭一点边的事情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阿绾!”他冲到了房间里,“你终于醒了。”   “西斯……”多年的沉睡让她的喉咙发干,说话的声音沙哑,浑身也使不上力气:“你……希尔他……”   “别着急,慢慢说。”西蒂斯提看着东方绾的目光永远柔和,他扶着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魔药递过去,看着她慢慢喝下:“你的丈夫和女儿都很好,现在他们在英国。”   你知道吗?他们,尤其是你的丈夫,是我最恨的人,我多希望他就那么死在阿兹卡班里。   他面带笑意,参杂了眷慕和爱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你的丈夫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他在英国的霍格沃茨担任教授,而你的女儿在那里学习。”   “你的丈夫”?多么讽刺的称呼,当他说出这个的时候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里。   “等你再好些我送你回去。”他温柔的说。   可他恨不得将她一辈子都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谢谢你,西斯。”她说,“真的很感谢你,我的朋友。”   “当然,朋友就是在关键时候用来依靠的。”他笑着说,“哦,瞧瞧我,听见你醒了以后急匆匆的就过来了,会议室里我们家那些老头子还被我扔在那呢。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和他们把事情商量完。”   他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门,然后背对着门站立。   鲜红的眼眸眸色渐深,深红的甚至隐隐发黑。   朋友,呵,朋友!心中的野兽即将脱离控制,在内心深处叫嚣着,野蛮肆掠着,怂恿着他不顾一切将那个人据为己有。   阿绾,你知道吗?我可不想做你的朋友,东方玦就是我的前车之鉴,他孤单了一辈子,守了你一辈子,到死他都是你的朋友。   而我……   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一定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西蒂斯提一直处于黑化状态,但是绝对不敢让阿绾受伤。 妈咪醒了,合家团圆胜利在望。么么哒~~~ ☆、考试   “你们知道吗?今年为了考核我们的O.W.Ls,魔法部可是下了大力气。”在宵禁前,布雷斯刚刚回到公共休息室,就大声的宣布道。   “听说是请了很多老教授,非常有权威的那种,那么,都有谁?”德拉科挑眉问。   “托福迪教授,玛奇班教授……”   “哦!”阿尔惊讶的叫出声来,“他们可都是非常有资历的老教授了。”   “当然,据说当年邓布利多的变形学和魔咒学都是玛奇班教授考的。”布雷斯的情报永远是最多最准的。   邓布利多今年已一百一十多岁了,这位玛奇班教授今年的年龄简直没法想象。   阿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吓了德拉科一跳,因为就在刚刚她还半靠在他的怀里呢,这一下子差点让他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怎么了?”德拉科惊讶的问。   “我觉得我应该再好好复习一下变形学。”阿尔说,她看起来有点焦躁,“这么权威的教授在,我觉得不可能混过去。”   又来了!   阿尔的考前焦虑已经让她的朋友们苦不堪言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   “别这样,阿尔。”布雷斯揉着头,试图让那个姑娘平静下来,“想想吧,如果年纪第一都需要使用‘混’这个字眼的话,那么你还让我们怎么活!”   = = = = = = = = = = = = = = = = = =   为期两周的O.W.Ls考试正式开始了。在这两周中,大家上午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下午则是考察实践,其中天文学的实践考试在晚上。   如果说绝大部分的学生们担心的还是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到一个“A”(合格)以上的成绩,如果说阿尔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在全部的科目里拿到“O”(优秀)。   这是一种来自于学霸的困扰,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幸品尝的。目前对这个比较敏感的大概只有阿尔、赫敏和德拉科。   事实证明,无论那些东西你把它想象的多么可怕,但等它真的到了自己面前,你就会发现不过如此——这是在理论考试过后阿尔的真实想法。   考试真的很简单,简单到甚至让阿尔觉得即使自己得了一个“O”,最后也可能会因为得到“O”的人太多而让这个成绩变得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值钱。   两周时间一晃而过,在魔药考试以前阿尔曾经想过把她刚刚得到的高级魔药师的徽章挂在衣服上展示一下,但是最后她的理智劝她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实在有点蠢,虽然得到了高级魔药师的认证让她非常开心,但这绝不是得意忘形,到处显摆的理由。   最后一场考试是魔法史,从下午两点开始,考完这科以后,五年级的学生们就可以说是暂时解放了,大家压抑着兴奋的心情走进考场,就好像已经忽略了这场考试然后看见了轻松美好的未来一样。   “翻开你们的试卷,”玛奇班教授在礼堂前面一边说一边立刻把巨大的沙漏倒扣过来,“你们可以开始了。”   阿尔翻开卷纸,匆匆的浏览了一遍,她发现卷纸上的内容她大概都有印象,然后就非常有自信的开始答卷纸,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甚至想哼支曲子来庆祝这个最后到手的“O”。   “不!”一声尖利的叫喊声音突然想起,夹杂着痛苦的尖叫几乎要穿透礼堂,紧随其后的事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桌椅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所有人想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是哈利!   哈利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阿尔注意到他的手正捂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这种痛苦好像不止来源于身体——伤疤的疼痛,还来自于心灵。   和哈利坐的位置并不算远的阿尔看见了他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中透露出来的惊恐和迷茫。   “不,不……”直到哈利醒了过来,他嘴里还在无意识的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单词。   托福迪教授担忧的看着哈利,他站在他面前,弯下腰,语气低沉而轻柔,就好像是稍微大声一点说话就能够吓着他似的:“孩子,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白的吓人。”   老教授伸出手要把他搀起来,“来吧,我们到校医院去。”   “不,不用,教授!”哈利迅速的爬了起来,“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就好像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一样。   “考试的压力!”老巫师同情地说,颤巍巍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没事了,年轻人,没事了!好了,喝杯冰水,然后你打算回到礼堂去吗?考试快结束了,不过你也许能顺利地完成最后一个问题?”   “不用了,教授。”哈利迅速的说,“我想我,哦,已经答完了,尽我所能的,我想。”他结结巴巴的说完之后,得到了老教授的一个了然的表情。   “那好吧,将你的试卷放在桌子上,我会收走它。”他说,“说不定你可以回去躺上一会儿。”   “谢谢您,教授。”哈利含糊道谢,然后迅速的站起来大步走出了礼堂——考试提供羽毛笔等用具,大家进来的时候什么也不用带,这倒也省去了收拾东西的麻烦。   即使隔了几排的位置,阿尔还是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还和黑魔王有关!   = = = = = = = = = = = = = = = = = = = =   “爸爸!导师!”在考试之后,阿尔和德拉科快速离开礼堂,并且在地窖里堵到了希尔和斯内普教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希尔神色不变,专心致志的看着坩埚里的魔药,这是他和西弗勒斯研究的成果——但是灵魂药剂,尤其是剥离另一片灵魂的魔药绝对是最高深的那一种,即使是两位魔药大师联手,也根本没可能在几个月以内就研究出结果。   这不过是他们的初次尝试,等实际制作出来之后看看效果再决定是不是要按照这个思路继续研究下去。   一旁的斯内普也一句话不说,他板着脸,脸色深沉的处理着手下珍贵的魔药材料。   “哈利刚才在魔法史的考试上晕倒了,他说他做了一个噩梦!”阿尔急切的说,“我们都知道他的头上有什么,有事什么能让他在考试中看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希尔搅拌魔药的手顿了顿,虽然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然而这种精密的魔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几乎立刻的,原来坩埚中天蓝色的药剂中出现了一丝黑色的杂质。   “哦,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希尔低声道歉,“这种魔药不能在制作过程中随意进行杂质处理,我想我们应该从做一份。”   黑发的魔药大师点了点头,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并且将这些材料放进了一个专门存放珍贵魔药的施了特殊保鲜法咒的柜子里。   “那么,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的话,我想说,这是大人们的事情,你们只要好好享受你们考试之后轻松的校园生活就好了。”希尔说,他笑了笑,绕过工作台走向他的女儿:“阿尔,我还没有祝贺你通过O.W.Ls考试,假期我们去旅游怎么……”   “爸爸!”阿尔头一次打断她爸爸的话,“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和德拉科,我们都不是了!”   “那你认为你能做什么呢?赫斯家主?”一直没有说话的斯内普教授突然插嘴,语声带着讽刺,“你觉得你成为了家主就已经算是长大了吗?你就可以不再是你父亲的女儿,不再是我的学徒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所有事情,即使那些事情你知不知道并不会对大局产生什么更好的影响,甚至,你有可能为我们带来麻烦!”魔药大师毫不客气的说。   “这么说,这件事情果然是计划好的吗?”德拉科突然说,“你们甚至没有问我们刚才魔法史考试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在利用波特,或者说是在利用波特和黑魔王的特殊链接打算做些什么,对吧?”   斯内普猛地转头看向他的教子,却发现那个铂金少年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黑魔王知道了这种链接,他在用这种链接算计波特,可能是个圈套什么的,而你们打算利用这一点反过来给黑魔王设下一个圈套。”德拉科表情阴沉的说:“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这种事情告诉我们没有什么吧?我们总不会傻乎乎的跟着救世主去当诱饵吧?”   斯内普紧紧的抿着唇。他当然知道两个孩子不会冲动鲁莽的加入进去,即使是和波特有着不浅友谊的阿尔,她也明白如果她大摇大摆的加入波特的队伍的话,那么以她马尔福家族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她这样做会给马尔福家族带来大麻烦。这个聪明的孩子懂得取舍,知道什么才是她最重要的。   但是德拉科!他不想让德拉科知道,虽然他知道事情早晚瞒不住。   他要怎么告诉德拉科,卢修斯正陷入一场必败的任务当中——因为他在私下里已经和凤凰社有所联合,因此这次黑魔王想要的东西,必定不能得到。而作为这个任务的执行者,等待卢修斯的将是可预见的,来自黑魔王的惩罚!    ☆、风险   “为什么不告诉我,教父?”铂金少年死死的盯着魔药大师,他的教父,“和我爸爸妈妈有关,对吗?”   “因为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斯内普干巴巴的说。   “但我恨透了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德拉科愤怒的说,“你们不可能瞒我一辈子。”   地窖中的气氛陷入了冰冷的凝滞,阿尔试图伸手去碰德拉科的手臂,想让他平静一下,然而她的手还没有触到他的袖子就被避开了。   过了很久,在和两位长辈的对峙中,德拉科终于败下阵来,他长出了一口气,猛地做到了地窖的一个软沙发上,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德拉科……”阿尔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挤坐在一张沙发上,轻轻的伸出手拥抱他。   她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她理解,那种最爱的人时刻处于危险,但是自己一无所知并也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好像是溺在冰冷的河水里,在即将窒息的时候却又能够换上一口气——冰冷、无措、绝望——但还活着。   或者说,必须清楚的、清晰的、感受这一切。   这不好受。   而卢修斯和纳西莎就处在危险的环境里,在黑魔王身边,或者说是,黑魔王进驻了他们的家——那个华丽的,却永远不缺少温柔和家的气息的庄园。   德拉科是一个骄傲的贵族,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他永远可以端着自己的架子,带上自己的假面,即使对着朋友们,斯莱特林的友谊也是建筑在利益上的相互支持和利用。当然,你不能够说他们没有感情,只不过是他们的感情中会参杂一些别的什么。   就好像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他们是朋友,但是也会毫不手软的相互算计和利用,他们都在互相划定的范围内相互争利,但是一旦超过某个界限,或者说他们遇到了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们同样会将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也不吝于为对方舍命。   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友谊——有利益,有算计,但同样深厚坚实。   但是家人不一样,那可能是他们唯一不会掺杂任何利益的感情了,完全的无私以及奉献——尤其是马尔福家族,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家人。甚至排在家族利益之前!   而黑魔王入侵了德拉科心中的那片净土。   他不得不每天为了自己的父母提心吊胆,即使他知道父母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谁知道疯了的黑魔王会做出什么来呢?任何一点不顺心,不,或者说是只要他没什么事情好干的时候就会使用“钻心剜骨”来折磨人——或者是他抓来的反对他的巫师,或者是一些出身麻瓜界的巫师或者混血,或者……他的属下。   他会不会用钻心咒折磨他的爸爸妈妈呢?   德拉科不敢再想下去了。   “德拉科……”阿尔抱着他,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温暖的温度勉强换回了他的一点神志。他伸出手轻轻的回抱住了阿尔,“我没事,阿尔。”   “你真的……”   “没事就松开你的手,做好了我们才能好好谈谈!”希尔冷冰冰的说,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其实他太阳穴那里的青筋跳得欢快——这个臭小子!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主张瞒住那臭小子,但是马尔福夫妇的态度就是让他们的儿子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不要知道太多,于是他只能遵照那夫妻俩的意思和西弗勒斯一起瞒着孩子们。   但那臭小子出乎意料的敏锐,在他自己猜出来的情况下,似乎告诉他真正的情况比让他自己胡乱猜测要好得多。   他不想承认看着那个小子痛苦又颓废却强压着保持冷静的表情让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想起来十四岁父母双亡独自撑起家族时候的自己。   他曾经度过一段艰难黑暗的日子,所以之后他过分的宠溺阿尔,他希望他的女儿能够得到最好的,能够不要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然而他失算了,他的女儿最终因为他的失踪而被迫成长。   其实他能够明白那只铂金色的大孔雀的想法,他们是一样的人。同样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他年少的时候去世,然后为了支撑起马尔福家族,他加入了食死徒。而当德拉科出生的时候,黑魔王已经“死”了,在他的观念里,危险的一切都过去了,所以他同样宠着他的儿子,从他得到的资料上来看,卢修斯非常成功的将他的儿子宠成了一个开口闭口“我爸爸”的小混蛋。   而他的女儿和那个回归的魔头也让这个孩子成长了起来。   至少如果抛去一切其它的东西,单看德拉科本人的话,希尔还是很欣赏这个少年的。   看着德拉科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其实他的心中是有些不忍的。   然后她的女儿凑过去拥抱他了。   “……”忍耐,希尔!他深呼吸,是阿尔主动的,如果阿尔想抱他的话你不能阻止她。   然后德拉科回抱了。   “……”把你的爪子松开,臭小子,你信不信我剁了它们!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预言球?”   “是的,黑魔王想要得到它。”希尔叹了口气,到最后,他还是决定要告诉两个孩子那些事情,虽然解释起来其实挺长的。   “他要一个预言做什么,或者说是,那个预言说了什么?”德拉科问。   阿尔注意到,从提起那个预言开始,导师的脸色就分外难看。   “不太清楚,”希尔说,他和邓不利多只是建立了一个类似于相互帮助的盟约,邓布利多犯不上把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讲清楚,说实在的,知道这个预言的事情还是通过卢修斯,“只知道那个预言和救世主以及黑魔王有关,当年黑魔王想要去杀一个小婴儿就是为了这个。”   一旁的魔药大师低垂着眼,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其实即使他抬起头,阿尔知道她也不可能从他导师的表情中读出什么。斯莱特林一向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更何况斯内普教授还是其中大脑封闭术相当高超的一个。   “就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中可以知道,黑魔王当年听到过那个预言的不完整版,他觉得不完整的预言可能是导致他第一次失败的原因,于是他想要得到那个预言球。然而——”   “然而,有特殊署名的预言,是不能被除了和预言直接相关的人拿走的。”   “是的。”希尔点头“所以黑魔王想引诱波特去拿那个预言球,他整个学期都在试图让波特在梦中看见那条通往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走廊,想以此引诱他去拿。”   “他知道,他知道哈利其实是……”阿尔忍不住惊叫出来。   “不,我想他不知道。”希尔脸色阴沉的说,“他太过自负了,大概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岔子——一个不在计划内的魂器。”顿了顿,“他估计只是以为链接的产生是因为他使用了哈利的血作为复活的材料之一。”   阿尔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或者说,是凤凰社制定了一个计划。”他说,“黑魔王想要利用波特的这种‘连通’设下一个圈套,但是他们决定利用这个反过来给黑魔王设下一个圈套。”   “我爸爸加入其中了,对吗?”德拉科知道,这就是他们瞒着他的原因。   “是的。”希尔点头,“这个信息还是你爸爸提供给邓布利多的,而这次在魔法部夺取预言球的计划也是黑魔王交给卢修斯的。”   这意味着,卢修斯的这次任务会失败,彻彻底底的,他会因此而获罪于黑魔王。   ——惩罚,少不了了。   “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爸爸不会让自己陷入到危险当中,他有分寸。”看见德拉科青白的脸色,斯内普迅速加上一句。   然而德拉科的脸色并没有好上多少,这一点他一直都明白,然而即使不会丢掉性命,一些折磨——钻心剜骨之类的——也少不了。   “现在你知道了。”黑脸的魔药大师冷哼了一声,但是他没有嘲讽什么,他的教子现在不应该在受到刺激了,而他自己也没有力气去讽刺什么人,因为他现在最想要讽刺的人就是他自己——希尔刚才的某些话让他回忆起了自己这辈子最不想要回忆的东西。   阴暗的猪头酒吧……特里劳妮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完整的预言……莉莉的死……   那是他一辈子最无法释怀的罪孽,为此他惩罚了自己十四年——在自己是心里。   愧疚和痛苦曾经几乎压垮他。   地窖里安静了很久。   “那么,”最后,打破沉默的是阿尔,“爸爸,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等待,剩下的那都是邓布利多那个老头的事情了。”希尔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禤墨童鞋的地雷。 话说我的考试也要来了,浪了大半学期我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报应,正在努力召唤高三时期的好学之心——跪求不挂科,嘤嘤嘤…… ☆、新教授   《神秘人复活!》   《食死徒闯入魔法部,凤凰社奋勇抗敌!》   《魔法部之战大胜,我们活在阳光下!》   ……   那天在魔法部里,本来是一个黑魔王为了抓住哈利并且得到预言球而设计的圈套,为此他特地派了贝拉克里特斯和很多能干的食死徒去抓住小天狼星——如果抓不到就干掉!总之,只要切断小天狼星和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之间的联系就好,只要让那个愚蠢又冲动的男孩相信就行!   然而早就有准备的邓布利多反过来带着凤凰社的成员们设计了食死徒。那天哈利带着他的D.A协会中的学生们赶到了魔法部,就在他们以为这些学生们都在他们的控制下的时候,却遭到了超乎想象的反扑。   除了哈利以外,所有闯入魔法部的“学生”都是由凤凰社的成员们喝了复方汤剂伪装的,他们正好打了食死徒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黑魔王亲自在魔法部现身了,他在魔法部和邓不利多进行了一场高档次的顶级巫师之间的决斗,并且这个过程正好被接到警报的奥罗们和魔法部的很多部员们亲眼目睹。   福吉在走出壁炉看见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时候吓得差点晕过去!   现在他不得不接受黑魔王已经回来的事实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大家的寝室又空了下来,而行李箱又是满满当当的了。那天在魔法部里的具体细节阿尔和德拉科无从得知。但是,毫无疑问的,黑魔王交给卢修斯的任务失败了。   失败的结果,幸运的是,卢修斯是在魔法部被捕的,于是他直接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也因此,他逃脱了黑魔王的惩罚——钻心剜骨。   而更加幸运的是,由于此次大败,让黑魔王恼火异常,他要惩罚的人很多,因此没有想起来把卢修斯躲过的几个钻心剜骨扔在纳西莎身上。   德拉科在知道了这个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对被投入阿兹卡班的父亲充满了担心和忧虑,但是他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他面对的,则是卢修斯作为一个食死徒被抓紧阿兹卡班后留下来的问题——斯莱特林们还好,毕竟德拉科是学院首席,而且马尔福家族并没有倒下,更何况马尔福家族身后还有一个中立的赫斯家族。   最麻烦的是其他三个学院,他们现在看见德拉科都会远远地躲开,就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致命的病毒一样。   其实经过了魔法部以后,所有的非斯莱特林学生看待斯莱特林学生都是这个表情,就连人缘一向非常好的阿尔,在走廊里遇见别的学院的学生也会被避开。   “这其实也挺好的,真的,德拉科。”阿尔耸了耸肩,笑着对德拉科说,“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的认识到我们两个是未婚夫妻,在别人眼中,我们两个合该是一体的。”   “不然呢?你是谁的未婚妻!”德拉科说,一脸的嫌弃表情就好像阿尔刚刚说了句蠢话,如果能够忽略他耳朵后的红晕的话,那么他的这个嫌弃的表情就足够完美了。   “那可说不定啊。”阿尔拖长了语调慢悠悠的说。   “哦,”德拉科淡淡的回应——“如果别人有这个胆量的话,我会让他知道我这个‘小食死徒’到底有多么可怕。”   “这可不是一个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事情。”阿尔这样说着,但是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并不如此。   布雷斯坐在德拉科的对面,他现在想要捂脸——德拉科这幅吃醋的表情实在是不优雅,就和所有陷入热恋中的傻小子一样。   “停止你们幼稚的争执,级长们!”潘西淡定的说,“从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一直处在一种让人看了眼睛疼的热恋状态,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能让热恋期长达三年?!”   “三十年三百年也一个样,潘西。”德拉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深爱阿尔直到生命的尽头。”   潘西和布雷斯翻了个白眼,而达芙妮则恨恨的看着他们俩——她的未婚夫,她的德里安早就毕业了,她也想他们能像德拉科和阿尔一样朝夕相处。   “我也是,德拉科。”阿尔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倾过身去在德拉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嘎兹……”教授席位上,希尔看着那个臭小子得意洋洋的脸,餐刀不由自主的划过盘子,发出了令人齿寒的声音。   坐在教授席上的其它教授们默默的朝他的盘子看了一眼,想着,也许在这么来两次,这个盘子会被他直接切断也说不定。   “两个可爱的孩子,希尔,开心点!”邓布利多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形象,魔法部的事情让食死徒势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更何况食死徒们现在已经并不团结了,就希尔和卢修斯的态度来看,已经有很多斯莱特林们倒戈了。   “校长,你难道不觉得霍格沃茨应该添一条校规吗?”希尔冷漠的说,“比如未成年不能谈恋爱之类的。”   “希尔,你太严肃了。”老蜜蜂笑呵呵的说,“孩子们应该好好享受他们的青春,不是吗?”   希尔不想再和邓布利多说话了。   “对了,关于明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你有什么人选吗?”顿了顿,希尔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不在这里教下去了吗?”邓布利多到时非常吃惊,他以为这个男人会想要在这里就近看护他的女儿,而他的话也引来了教师席上其他的教授们的侧目,“你知道学生们都非常喜欢你!”   “可我还想好好活下去,接任这个职位的教授都是损耗品,”希尔瞟了邓布利多一眼,“趁我还没有被消耗掉,我觉得还是换一个新的比较好。”   邓布利多摸了摸鼻子,说实话,自从当年黑魔王求职失败以后,这个职位就一直很难有人干下去,从最初的三年左右到后来的两年,而自从哈利入学,奇洛之后的每一位教授都只能干一年了。   而希尔之前的乌姆里奇只干了半年。   “如果你没有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推荐给你。”希尔继续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能够见上一面?”   “今晚,我想。”老教授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明天早上学生们就会离开学校,度过他们的暑假。可以说这是学生们最不盼望的一个暑假了——外面的局势非常乱,相比较起来,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了。   而邓布利多,则对着希尔给他推荐的这个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呆愣了一会儿。   ——汤姆里德尔。   他曾经教过的最聪明最优秀的学生,他曾经优雅沉稳,英俊聪明,学习优异,没有人不喜欢他。后来,他成为了黑魔王。   这位自称是“汤姆瑞伯恩”的年轻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Reborn——复活的。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在准备考试,更新不多,大家见谅~~~鞠躬 终于五年级结束到六年级了,完结在望,握拳! ☆、摊牌(1)   “邓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见了。”和邓不利多仅仅一桌之隔,汤姆里德尔——现在的汤姆冈特斯莱特林优雅的坐在那里,对着邓布利多展示着他迷人的微笑。   平时用咒语伪装起来的眸子现在露出了他的本色——斯莱特林来自羽蛇的血统让他们在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露出血红的眸色,而血脉越纯净,这种红色维持的时间越长。   曾经的汤姆里德尔在发怒的时候眸色会转红,现在的汤姆斯莱特林的眼眸却一直是红色的。   “我想,您不介意我叫您邓布利多‘教授’吧?虽然您早已成为了校长,但是在我心中,您一直是那个对我有着‘特殊照顾’的变形学教授。”汤姆笑着说,就好像他是真的在和邓不利多闲话家常——他只是一个离开多年的学生然后回来看看老教授。   “果然是你。”邓布利多平静的说,其实刚刚他一直抱着一种长相相似只是巧合的想法——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非常可笑。   但如果这个是汤姆里德尔,那么之前和他在魔法部对战的是谁呢?   “我是您的学生,汤姆,不过现在您可以叫我汤姆斯莱特林。”他将目光转向了四周的墙壁,那边有着许多相框——他们都是霍格沃茨之前的校长们,现在,他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相框里,光明正大的,偷窥。“当然,如果您愿意接受我的求职申请的话,我更愿意您称我为瑞伯恩。”   邓布利多将目光移向了和汤姆并排坐在他对面的希尔,那个紫眸的男人一直从容不迫,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为了校长分忧介绍来了一个优秀的人才接任他而已。   这个希尔赫斯——邓布利多在心中叹气,他始终看不透。   他之前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了解,不像以卢修斯为首的那帮斯莱特林贵族们,他们曾经在霍格沃茨上学,无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说到底他们也是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希尔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这不,这就一个刺激他心脏的。   “来杯蜂蜜茶吗?汤姆?希尔?”邓布利多到底是邓布利多,他睿智,并且精明。惊讶只是短短一瞬,他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笑眯眯的向两位来客推销自己的甜食和饮料。   “一杯咖啡,谢谢。”希尔淡淡的说。   “可以来杯红酒吗?”汤姆也坚决不可尝试邓布利多推荐的饮料——他以前见过,那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纯蜂蜜,然后象征性的兑了一点茶水。   “当然。”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召唤来了三个杯子,里面装的都是各自的饮料,“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么……”他看着汤姆,探究的问:“斯莱特林?”   “是的,斯莱特林。”汤姆向后靠在椅背上,调整了一个闲适的坐姿,“这点毋庸置疑,你的画像可以告诉您。”   邓布利多目光闪烁,看向了历任校长们的画像,有几位默默的对他点头——历任校长画像是属于霍格沃茨的魔法物品,就好像家养小精灵能够感受到主人家族的血脉一样,他们同样能够感觉到霍格沃茨主人的血脉。   他们除了听命于在任校长意外,当然还要听命于霍格沃茨建立者的直系继承人。   使用了萨拉查斯莱特林血液复活的汤姆无疑是最纯正的斯莱特林血脉,在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血脉全部断绝的今天,他就算是霍格沃茨中唯一一个权限可以与校长比肩的人。   他可以命令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所有的画像,幽灵,以及在霍格沃茨使用幻影显形。   “你今天只为求职而来吗?”邓布利多看着汤姆,神色难辨。   “当然,这是我的主要目的。”他说,“霍格沃茨是我的家,”他的神色中充满了怀念,“在现在这个危险的时刻,我当然愿意回来为了霍格沃茨尽我的一份力。”他顿了顿,“当然,顺便,我也将这个东西归还给霍格沃茨。”   “什么?”   汤姆在邓布利多探究的眼神里,拿出了一个皇冠,并且把它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校长面前——“遗失千年的拉文克劳冠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出神的看着窗外,学期结束了,他也该回家了。   “德拉科,”阿尔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假期要不要和我一起到东方去看一看?”   布雷斯、潘西和达芙妮都在各干各的,但是他们在悄悄的用眼角偷觑着德拉科。他们都知道德拉科的家里现在住着谁,阿尔的问话无疑是想让他避开。   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还自顾自的吃着,完全没有感受到这种微妙的气氛。这两个傻大个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头脑,他们的父亲也是,但是他们的家族却在蒸蒸日上——他们认准了马尔福,于是就一直跟随下去。他们其实不太了解黑魔王,但是这是马尔福家族的选择,于是他们也就跟着选择。   布雷斯敢说,这两个只知道吃的即使自己将来一无所成,但是依靠着德拉科的扶持,他们也能生活的不错。   “不,我假期会一直在家。”德拉科当然知道阿尔时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他是一个儿子,一个男人!在父亲进了阿兹卡班以后,他不能让他的妈妈自己一个人面对黑魔王。   他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那我也……”阿尔当然明白德拉科的想法,想让他尽量避开黑魔王是她的私心,但她也明白德拉科不会这样做的,为了纳西莎。   “别说傻话,姑娘。”德拉科打断了她,“原谅我这个假期不能邀请你到马尔福庄园来了。”他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眼中的拒绝之意无比明显,“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没有可是!”德拉科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但是他在恋人担忧的目光下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我们可以用双面镜联系,好吗?”   阿尔咬着下唇,她明白她不可能和德拉科待在一起,此时此刻,她甚至希望现在就能够有人冲到黑魔王面前结果了他,这样她就不用时刻担心着她即将走入黑暗中的恋人了。   “预言一下明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吧,德拉科!”布雷斯看出两个人之间沉闷的气氛,但是这个事情偏偏还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他只能转换话题,希望能够调动一下气氛。   “你真的把我当成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教授的召唤师了是吧?”德拉科没好气的说。   “没有办法,”潘西咯咯的笑了起来,“根据过往的经验来看,巧合多的已经不叫巧合了!”   “不过明年的教授还真的不用预言,因为我知道是谁。”德拉科和阿尔相互看了一眼,笑出声来,希望明年大家不会被吓到——在他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后。   “是谁?”布雷斯饶有兴趣的问。   “喏,就是‘那位大人’。”德拉科耸了耸肩膀,轻松的说。   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   布雷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震惊的看着对面两个笑得一脸诡异的两个朋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阿尔继任家主之位的那场舞会过后,布雷斯可是和他的妈妈一起留了下来,他知道他们字的是谁。   “是谁?”即使作为帕金森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大小姐,潘西和达芙妮也仅仅是知道自己的家族和赫斯家族以及马尔福家族已经联合,私下里并不服从黑魔王了,但是汤姆斯莱特林的事情他们并没有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得知。   “一个非常英俊的巫师,还很强大。”布雷斯含含糊糊的说,“英俊的说不定整个儿霍格沃茨的女生都会为他疯狂的。”   “听起来不错。”潘西说,一副憧憬的表情,“他年轻吗?”   “看起来……”   “看起来?”潘西疑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不纠结布雷斯的用词了,“如果他上了年纪但是看起来还非常年轻的话,那么就一定是一位魔力非常强大的巫师了。”   “是啊……”布雷斯眼神游移,显然不太想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他麻木的听着潘西和达芙妮用一种充满了期待的语气谈论着他们下个学期的防御术教授,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姑娘们,你们知道你们讨论的那位其实就是黑魔王吗?!    ☆、摊牌(2)   第一百四十五章 摊牌(2)   邓布利多静静的坐在校长室的办公桌前,就像一起无数的夜晚一样。他静静的,思索着,或者说……怀念着。   汤姆的再次出现又让他想起了那个人,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是过往的一切现在想起来也仿佛历历在目。   年少轻狂的两个少年,有天赋,有智慧,有野心……他们为了所谓“最伟大的利益”走到了一起,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更是相爱相知的恋人——   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暑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一切就天翻地覆。他失去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弟弟决裂,和自己的恋人分道扬镳,从此用余下的所有时间来追忆并且悔恨。   盖勒特……我用两个月的时间爱上你,却要用余生来回忆你,怀念你。   后来盖勒特在他们曾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他,就算是迷途知返吧。他成为了所有人敬仰的白巫师,因为他强大,也因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他让英国成为了唯一一片净土,“圣徒”们无法侵犯的地方。   而盖勒特,他就是带来恐怖的人,他就是“圣徒”的主人。   在霍格沃茨任教的邓布利多受命去孤儿院接一位小巫师——汤姆里德尔。邓布利多不能否认,他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一贯平和的心境居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不稳。   那个黑发的小巫师,无疑,非常有天赋。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什么的情况下,他已经能够凭借着仿佛融进了血脉中的天赋对他进行控制,用他来做一些在他看来不太好的事情——比如偷窃,恐吓。   那个孩子里闪烁的光芒,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全身发冷,那毫不掩饰的野心,多么像盖勒特啊……   也像极了年少时的他自己。   他开始不自觉的排斥他,用一种类似于打量和提防的目光看着他——这个孩子,真的是越看越觉得危险。   后来他其实有点自责,因为他觉得可能如果他当初能够对那个孩子好一点也许最后不会走到这一步。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是汤姆回到霍格沃茨求职之后,那时他的脸已经有些变形了,看起来好像进行了什么危险的黑魔法实验一样——当然,现在他知道,当时的汤姆已经进行了四次灵魂分裂。   他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给盖勒特写了信——那个时候盖勒特已经住进了纽蒙迦德的高塔里,被他亲手送进去的。   他记得当时盖勒特的给他的回信——阿不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居然在位当初没有多给他一些关怀而后悔。相信我,他曾经得到过整个霍格沃茨除了你以外所有人的关怀或者说是崇拜和爱意,他并不差你这一份!   无论如何,那个当初优秀英俊的,广受好评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在盖勒特失败的那一年毕业,就好像是一个新旧轮回一样,他接手了盖勒特在黑巫师排行榜上的位置,成为了第二代的黑魔王。   甚至他比盖勒特更加可怕,盖勒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包括杀人——然而越来越丧失了理智的 Voldemort几乎就是享受着折磨人,杀人的快感。他为了杀人而杀人。   于是他在和盖勒特纠葛了半辈子以后,不得不投入到新一轮的对抗黑魔王的战斗中。   而今天,那个继盖勒特以后和他斗争多年的人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虽然像极了他曾经在学校中谦逊有礼又优秀温和的样子,但是他的眼中不再有曾经的疯狂。当然,野心依然有,不过不是那种经过了重重掩饰但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野兽似的光芒的样子——反而大大方方,毫不掩饰。   他有野心,但不疯狂,他仿佛终于脱离了被权势力量控制的感觉,反而现在的他给人一种他在控制他能得到的权势力量的感觉。   更加内敛,更加优秀,更加锋利但不张扬。   邓布利多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后来他拿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并且言语中证实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魂器,他的学生,果然曾经制作了魂器。而现在眼前的汤姆,恐怕就是脱身于魂器。   可是他大大方方的将拉文克劳冠冕交给他的意思,难道不是说明——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他现在是不受控制的另一个独立个体,除非他直接对他举起魔杖,否则根本没有办法伤害他。   而庆幸的是,他们有了同一个敌人——Voldemort,身为主魂的他,绝对不想看到自己曾经的一部分,他永生的保障拥有了独立的意识,并且比他本身还要强大。   “邓布利多教授,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汤姆姿态优雅的晃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红色的酒液映着它的眸子,它们拥有相同的红色,就像上好的红宝石。“你相信我也想对付Voldemort,但是不相信我在我们胜利以后不会走上他的老路。”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老校长坦诚的说。   “事实上我也不能相信你,教授。”汤姆冷笑了一声,“关于这一点,我们彼此彼此吧。”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中。   “我想我们今天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过了好一会儿,希尔才开口。关于信任的问题,完全可以用魔法契约来约束——在魔法的约束下,打破誓言是会付出极大代价的,但是这两个对对方心结极深的人谁也不会想要主动提出这个的,这就好像是首先示弱一样。   “一个简单的牢不可破咒语,足以解决一切信任问题。”希尔说。“这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你愿意放弃你的极端纯血主义?”   “我当然不会再想要用暴力的手段清除所有的非纯血了。”汤姆平静的说,“至于对麻瓜们的怨恨,我想我早已经放下了。”   他的神色平静,就好像真的不再有任何的怨恨和厌恶,“否则我不会来找你,我完全可以等到你和Voldemort两败俱伤以后在出现。我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但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现在的加入绝对比战后要好上很多,虽然会有一定实力上的损耗,但是同样会得到极大的声望和绝对的赞誉。   可是如果汤姆要搞Voldemort的那套,他要这些赞誉做什么呢?现在的做法,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战后积累资本——为了成为英国魔法界名正言顺的实权人物——魔法部部长。   而邓布利多,说实在的,他并不担心谁能当上魔法部部长,他所在意的是黑暗血腥的时代永远不在降临,如果汤姆能够保证这一点,那么他是当部长还是成为什么首席大法师和他就没什么关系。   “如果我们达成了共识,我想,我可以提前欢迎一下我们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了。”邓布利多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站起来,对着汤姆伸出了手,“欢迎你,瑞伯恩教授。”   是的,重生的——他不再是以前的黑魔王了,也许这次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格兰芬多不变异老狮子心中想着。   “您多指教,校长。”汤姆平静的握住了邓布利多伸过来的手。   “哦,对了,你能把关于这个教职的诅咒解开吗?我想学生们还是想要一个能够多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的教授。”   “……”   “做不到吗?”   “……可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亲爱的阿尔:   我已经回到了马尔福庄园,不用担心我,这里的一切都还好。虽然那些“客人”们的到来让我们不得不总是将大厅里的窗帘拉上——他们好像都非常喜欢阴沉沉的气氛,但是我想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我该感谢马尔福庄园足够大,这让我很少有机会能够看见他们。事实上,只要我注意点,甚至可以完全不和他们打照面,因此我爱上了在卧室里读书。我很遗憾这个假期不能够经常见到你,希望你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另外,如果以后有信件可以直接交给教父,我想他会愿意帮助我们的。   深爱你的,   德拉科   德拉科读了读自己手中的信,这不符合他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因为按照贵族们的规矩,大家至少在相互寒暄满满一页信纸之后才能切入正题,不过他知道阿尔一定不喜欢这个。   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德拉科望了望窗户外面的天,懒懒的靠在了椅背上。   阿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体测,第二更可能会稍晚一点,但是一定是有的,同志们不要担心呦~~ 不过我倒是很担心我的体测啊,身高体重肺活量就算了,坐位体前屈什么的真是受不了——我记得我去年是个位数来着,今年……保佑我不要是负数吧…… ☆、约会   亲爱的德拉科:   我收到了你的信,希望你一切都好。   这个假期我在和爸爸以及导师研究灵魂药剂,那很复杂,不过如果真的研究成功的话我想我们在魔药协会的地位还会更进一步。其实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如果现在的对角巷不是一个好去处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在麻瓜的街道见面。如果你足够绅士的话,我想你不会回绝一位淑女邀请你一起观看麻瓜电影的邀请。   最后,请代我亲吻西茜妈妈,随信附上一天绿宝石项链,那是我送给西茜妈妈的礼物,它足够抵挡一次死咒的攻击。   祝你好运。   爱你的,   阿尔   假期的阿尔绝对称不上悠闲,恰恰相反,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研究魔药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无论是她的导师,还是她的父亲,都并不不指望她在这方面能有什么突出的成就。   她的加入,与其说是研究,不如说是增长知识和经验,并且为了她未来的魔药大师之路增加经验。   “我的小主人,您今天真是太美了!”阿尔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着装,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麻瓜的衣服了,因此今天她需要一个参考。   “我亲爱的小主人,您的美貌无与伦比,也许这个世界上能够比您更美的只有你自己……”   “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您为什么不穿刚才那条裙子呢?”   阿尔回忆起刚才那条裙子,它只有两条细细的吊带然后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这条已经够好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比起对麻瓜街道的了解,德拉科绝对是不如阿尔的。其实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想让自己踩在麻瓜的地盘上。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如果想要在假期里和阿尔见面的话,麻瓜界明显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哦,看他啊……”   “一个帅哥……”   德拉科站在电影院门口,到处都是路过的麻瓜,让他非常的不习惯。更何况那些麻瓜女孩们还围着他叽叽喳喳,让他忍不住皱眉。他非常确定今天自己穿的确实是麻瓜界也会穿的黑色西装,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像没见过一样看着他。   尤其是那些麻瓜女孩,瞧瞧啊,她们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出门了——露着胳膊,露着大腿,哦,有的还露着肚子!   德拉科觉得麻瓜们实在是不可理喻。   直到他看见了阿尔出现。   阿尔今天无疑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可能是因为天气很热的原因,她将她的银色长发高高的竖起,露出了一截如玉的脖颈,少女今天穿的是麻瓜的连衣裙,有着不同于巫师袍的轻薄料子和贴身的裁剪,将少女的身段勾勒得越发出挑。   “德拉科!”阿尔在很远的地方就对德拉科拼命挥手,想让他发现自己——事实上她完全不用这样做,她非常少见的发色和在人群中特别突出的气质和美貌总是能够让人一眼发现他。   至少现在就有很多路上的男性在盯着她看,这让德拉科恨不得对着那些敢看她的人都通通用恶咒对付一遍,哦,当然,他还想变出一件巫师长袍把她整个罩住。   他不喜欢有人那些人看阿尔的眼神,那让他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德拉科。”阿尔开心的跑到他的身边,先是扑到了他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挽住了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德拉科用余光看见了很多男士略带惋惜的表情,这让他的心情好上不少。他略带骄傲和得意的轻轻在女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走吧。”   接下来的一天,德拉科和阿尔一直腻在一起。从黑洞洞的电影院里出来以后,他们在一家还不错的餐馆里吃了饭,然后逛了一下午的购物街。阿尔首先要给德拉科买两件T恤衫,尽管德拉科穿着和西装很帅,但是在一个炎炎夏日里,那是在是看起来太怪了。   直到夜幕降临,德拉科和阿尔手挽手走在了广场上,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他们该回家了。   “你能这样出来的日子不多,是吗?”阿尔闷闷的问德拉科,难得的展现了她不舍的情绪——她一想到卢修斯叔叔现在正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们待在一起,而纳西莎阿姨和德拉科都得面对着一屋子的食死徒心里就发堵。   “当然,”德拉科安抚性的拍了拍恋人的头,“不过,别担心我,我不过是因为妈妈一个人待在庄园里太闷了,像多留下来陪陪她而已。”   其实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这样简单,由于卢修斯的失败,黑魔王现在对他非常不满,而他现在看上去非常想要将这种不满发泄在德拉科的身上,比如说他最近已经流露出了想要将德拉科标记这一想法。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令人担忧的是,他的姑妈——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非常积极的想要让黑魔王标记他,在她看来这是一项无上的荣耀,如果她有儿子的话,她一定就这样恳求黑魔王了。   不过侄子也差不多。   他当然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阿尔,就好像曾经他的教父不对他说明他爸爸的事情一样,他也不想让阿尔为他担心。   “啊——”   远处突然响起的尖叫打破了两人之间宁静的氛围,德拉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跳了起来——麻瓜界没有那么危险!他能够感受到不远处有着不弱的魔法波动,和混乱嘈杂的尖叫声。   “发生了……”   “离开这,和我们没关系!”德拉科严肃并且焦急的打断了阿尔。   “可这听起来像是黑巫师攻击麻瓜人民!”   “有魔法部来处理。”德拉科快速的说,“阿尔,我知道你随身携带着门钥匙,回到赫斯庄园……”   “咦?这里还有两个……”突然的,一个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中,在德拉科下意识的将阿尔挡在身后并且迅速的抽出魔杖对准了发出声音的方向,而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或者说是,狼人。   这是一起有组织的针对麻瓜的袭击计划。   该死的!德拉科在心中咒骂,但是他表情镇定的面对着那个狼人,冷冷的开口:“这里的两个都是巫师,纯血的,不是你的攻击目标。”   “哦,哦……”那个狼人冷笑着,搓了搓手,看上去就像是急不可耐但还是要耐上性子说几句似的:“我当然认识您,马尔福家族的小少爷。但是您身后那位,我就……”   “这是我的未婚妻,阿尔芙妮娅赫斯,”德拉科表情傲慢的说,拿出了他一贯的少爷派头,他希望能够以此震慑住狼人让他退后,“赫斯家族的家主——这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人。”   “不不不,马尔福少爷,”狼人用油滑的强调说着,略带讽刺意味——马尔福家的家主已经惹主人生气了,并且被投入了阿兹卡班。只剩下一个还未成年的继承人罢了,他当然不会对他表现出来什么特别的尊重,不过是带着嘲讽的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我当然知道这位是赫斯小姐,我说的是你身后那个小女孩。”   “什么?!”德拉科猛得回头,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隐藏在树影中的小女孩也露出了行迹——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看上去刚刚还在和她的朋友们玩着游戏躲在了灌木丛里,而现在,她已经被对面属于魔法世界的黑暗生物吓得失声大哭了。   “这样的小孩子,这样的血肉才更加美味。”那个狼人眼中闪露着疯狂的光芒——热衷于血肉的狼人,他早就彻底放弃自己的人类身份了,他已经打从心底的认为自己的就是一只野兽。   “马尔福少爷,把她给我吧,一个肮脏的麻瓜,不过,我不嫌弃……”   那副样子真的让德拉科和阿尔作呕。   狼人——德拉科在心中狠狠的咒骂他——他并不觉得自己打不过他。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太乐观,不远处造成骚乱的食死徒绝对不止这一个狼人。他如果坚决不把那个孩子交给他的话就只能干掉他!   在其他食死徒没有发现之前干掉他。   这个难度无疑有点大,因为任何响动都可能引来那边的人,一旦被人看见他为了一个麻瓜小孩阻碍黑魔王的行动——马尔福家族就彻底完了!   他紧紧的握住了拳,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他轻轻的侧过了身子。   “不过是一个肮脏的麻瓜,你随意。”他冷淡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默默退走。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体测五分钟,排队两小时” ☆、骚乱(1)   阿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恋人,就好像因为他的话而极度的不置信。而对面的狼人好像对现在的状况非常的满意,他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他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那么,好好享用。”德拉科用一种傲慢夹杂着嘲讽的语调说。   狼人就那么在他们两个人的注视下转换了身形——他的脸开始拉长,嘴也是,阿尔甚至能够看见他的牙齿增长的过程。变身的狼人眼中充血,身上不断长出野兽的毛发,很快的,那就不是一个人类的形状,而是——完完全全的——嗜血的野兽。   狼人在非月圆的夜晚变成狼是可以抱有理智的——当然,他们本身就没什么理智,那仅有的理智也仅仅能让他认清谁是不该咬的“自己人”罢了。   小女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她只顾捂着眼睛嚎啕大哭,那还只是一个孩子!   阿尔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魔杖,不是她的那支白色的斗士,而是曾经陪伴着她度过艰难岁月的,属于她妈妈的魔杖——那支由东方古木和奇异生物的毛发制成的魔杖。   她现在还未成年,按照法律来说她不可以施展魔法,虽然在赫斯庄园又足够多的魔法阵来阻挡魔法部的探查,但是走出赫斯庄园之后就不行了。因此阿尔为了避免更多麻烦,每当走出赫斯庄园的时候都会随身携带着之前那根属于她妈妈的魔杖以躲避魔法部的探查。   她现在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她明白德拉科,也不会误会德拉科。她知道德拉科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让那只狼人放松警惕。他们两个的任何一个现在的战斗力都不会比那只狼人底,但是,他们不能被发现。   不然德拉科没有办法和黑魔王交代。   一击毙命——是的,阿尔现在意识到,他们必须杀了那个狼人,彻底的,利落的,杀死他!   那可是一条生命!一个和杀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的罪恶行为。   狼人突然动了,他好像完全不顾及身边还有两个人一样,说不定,他就是如此享受血腥进食的过程,并且想让那两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好好欣赏这一幕呢!用虐、杀小孩子来满足自己疯狂的,渴血的内心。   败类!渣滓!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在那个狼人动起来的那一刹那,阿尔手腕上的象征家主的手镯突然化作一道金色的雾气,仿佛屏障一般挡在了那个孩子的身前,而狼人的猛力一扑就被这层金色的雾气挡了下来。   紧随而后的是阿尔干脆利落的黑魔法咒语——对准了它的喉咙!   鲜血四溅!   阿尔颤抖着手——尽管她已经尽力的在试图让她握着魔杖的手稳定下来,但收效甚微。   地上的狼人翻着躺在地上,他的喉咙处被切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的从喉咙的地方冒了出来,即使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但是阿尔还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发生的一切。   狼人的脸扭曲着,就好像是临死之前最后的挣扎,但是没有效果。他好像还在试图发出求救的声音,但是被隔开的喉管就像是一个漏气的风笛,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粘稠腥臭的血液在流淌蔓延……   阿尔执着魔杖的手微微动了动,看上去就好像是要施展一个咒语,然而,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念出什么来。   曾经,有一个慈爱的老人也像这样倒在她的面前,他的喉咙被刀砍咒切开了一条大口子,然后就那么死在了她的面前。   施展那个刀砍咒的人是她的叔叔。   现在,一个狼人倒在这里,喉咙一模一样的位置也有一个大口子,这次,施咒人是她自己。   当年的她无能为力,现在,这个“神锋无影”的反咒被她的导师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该救人吗?   不,她不该!她在对着那个狼人举起魔杖的时候就已经坚定了要杀掉他的念头,那为什么,现在又要犹豫不决,徘徊不定呢?   这是战争啊!如果不杀掉他,难道要等他将德拉科和她的事情通报给黑魔王吗?难道要等他继续加入黑魔王的队伍里将来继续威胁着她的亲人朋友吗?   阿尔冰冷着脸,慢慢的放下了魔杖——哪怕那个狼人还没彻底断气,他还睁着眼睛瞪着她,眼睛里都是哀求的神色。   没有人想死。   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看着那只狼人苦苦挣扎直至血液冰冷的时候,德拉科却突然抽出了另一支魔杖——“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啪!”昏暗的小巷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不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就没人发现,上一秒还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现在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她的身影大部分隐在没有被路灯照到的阴影里,因此也仅仅只是能够分辨出这是一个女人,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年轻女人。   “到了……”女人抬头看着她面前的一栋房子,喃喃的说——这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很多年以前,她和丈夫来到英国小住的时候会选择住在这里,而不是选择住在丈夫家族的庄园里。   庄园是家族为后人留下的最后一条后路,因此她和丈夫完全没有必要去叨扰那个地方,不过她听说,在他们夫妻都不在的时候,她的小女儿开启了那里,现在正和不久前刚刚回归的丈夫住在那。   她其实非常想要快点见到她的丈夫和女儿,因此当西蒂斯提宣布她身体中的余毒被彻底清除的时候就立即回来了——她拒绝了西蒂斯提“把身体调养好再回去”的建议,而是直接发动阵法回到了这个距离她的丈夫和女儿最近的阵法节点。   可惜赫斯庄园里没有设下这么一个传送节点,不然她更想直接出现在她的丈夫和女儿面前。   那现在呢?她站在小巷中犹豫了片刻——她记得她丈夫教给她的那个属于西方魔法的“幻影显形”,适合短途旅行,也许,她该试试那个咒语。   至于魔法失败可能会产生的分体?九尾狐的肉身极其强悍,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个。   正当她心念一动,准备发动魔法的时候,突然而来的心颤感觉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该死!”女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她低咒了一声,又匆匆消失在了小巷的阴影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该死的!”德拉科对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扔了一个“昏昏倒地”和一个“一忘皆空”以后,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小瓶,将它放大以后快速的灌到自己的嘴里,然后飞快的向那边发生混乱的地方跑去。   就在刚刚,那个狼人被他直接杀死以后——其实根本不用他杀死那个狼人已经活不了了,但是他看见阿尔那种空洞挣扎的表情,心中一紧。   杀人——这对阿尔来说,还太难了。   少女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为了这个做准备。   至少这个,至少这只狼人——不能死在阿尔手里!   德拉科当时只有这一个念头,而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他用一个阿瓦达提前结束了狼人的生命。   其实杀人对他来说,又何尝简单!逝去的生命就好像在他的背上加上了一条无形的枷锁,无论杀的人是谁——人类、魔法生物、正义的、邪恶的——这都是一份永远无法赎清的罪孽,只要那个杀人的人还有良知!   也许除了和汤姆合作能够得到利益意外,德拉科想,也许父亲选择这一方仅仅是为了他以后不要再沾染这样的罪孽,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远离这样的生活。   阿瓦达使用之后的负面影响还没有消散,德拉科现在还有一种非常恶心的感觉,而且他的手脚已经冰凉了,后背上也被冷汗浸湿了。而就在此时,阿尔突然平静的,甚至冷冷的开口。   “我要加入战斗。”   “什么?”德拉科以为他听错了。   “我说,”她转头看向混乱的方向——“我得做点什么。”   “你能做什……”   “我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他们。”她说,“如果我有能力而对此视而不见,自己逃走的话。”她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在此时却格外的鲜明——“我的做法和亲手杀了他们有什么两样!”   而在德拉科怔愣的一刹那,阿尔迅速的给自己灌下了一瓶复方汤剂——她不能够用她自己的样子参加战斗——然后进行了短距离的幻影显形。   “该死的!”德拉科忍不住再次咒骂一声——他一直了解阿尔,他知道他的恋人不是那种纯粹的斯莱特林,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她利益至上,但总有些情况能够让她将自己的安危压后考虑。   这该死的,正义感!   他绝对不是在生阿尔的气,但是他确实心中憋火。匆匆处理完那个小女孩,他同样灌下了一瓶复方汤剂跑向那个混乱的中心地带。   ——阿尔,他得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最近怎么不爱评论我了涅~( ̄▽ ̄)~* ☆、骚乱(2)   骚乱还在继续。   这很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恐怖袭击——而对于公园广场上的那些普通人来说,这场袭击带给人的恐惧远胜于一场普通的恐怖袭击。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亲眼看见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就从人变成了野兽,然后对着身边的人大肆撕咬。   不止如此,有些人还掏出了小木棍,他们凶狠的笑着,疯狂的挥舞着这个看起来纤细的、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的东西,发射出各色光芒——给人带来剜心一般的疼痛,甚至有人被光芒击中以后身上直接着起了火。   这种远远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能够接触的力量才更加让人恐惧,不安。   而阿尔就在这战场——不,这更不不能称之为战场,这只是一场单方面施暴的暴行——在这中间凭空出现了。   满眼都是尖叫的人和流淌的鲜血。   仿佛人间地狱一样。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她就在这混乱正中,施展了这个她一直没有办法真正发射的咒语,对着一个正张着大嘴即将扑向一个麻瓜的狼人!   绿色的光芒闪耀,狼人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狼人这种魔法生物仅仅一个索命咒是没有办法夺去生命的,于是,接近着,再一个索命咒打向了那个横躺在地上还有虚弱呼吸的狼人。   呼吸停止了。   阿尔猛地大口喘了一口气——那个狼人死得刹那,她觉得就好像有什么人拿了一把大锤子狠狠的凿击了她的胸口,猛然的窒息让她眼前金星直冒,反胃的感觉折磨着她,附近的血腥味让这种感觉更加严重,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儿呕吐起来。   这是杀人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会一直存在的,随着手上沾染的人命的增加,也许有一天,她会面不改色的杀人——完全没有不良反应。   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或者说,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可怕的念头。   这是战争带来的,战争中的牺牲,如果她狠不下这个心,也许敌人们就会将这样的咒语扔到她的身上,或者,更可怕的,扔到她在意的人、她爱的人身上。   她绝对受不了这个!   然而混乱还在继续,根本容不得她更多的思考——这就是战场,真真切切的!   一个狼人的倒下还没有被人发现,准确是说,这些还沉浸在杀戮快感的食死徒们根本没有觉得这些在他们看起来像蚂蚁一样完全不构成威胁的麻瓜们会让他们的同伴遇到危险,所以他们甚至不会特意注意周围的情况。   他们真正在意的是魔法部的奥罗们和凤凰社的成员们,不过,他们相信,等到他们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   “Stupefy(昏昏倒地)!”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几道连续的咒语打向了她身边的一个食死徒,阿尔成功的将那个正在对着麻瓜扔刀砍咒语的食死徒放倒。   “这有巫师!”一个食死徒发现了阿尔的存在,他飞快的穿过混乱的人群跑向阿尔,然后对着阿尔挥舞着他的魔杖。   “Protego(盔甲护身)!”阿尔迅速的给自己架起了防护,并且快速的回击。   她知道,真正艰难的斗争从现在起才阿正式开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大步冲进了格里莫广场12号——这里是布莱克家族的老宅,现在作为凤凰社的集合地点,由西里斯布莱克友情捐赠。   斯内普教授作为凤凰社的间谍现在正直接进入这个曾经的大贵族宅邸,并且为邓布利多带来一个紧急消息。   “食死徒有行动,在麻瓜街区!”翻涌的黑袍还没有停止,那个高大冷硬的话已经冲口而出,他形色匆匆的样子和苍白的脸色都在表明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魔法部那边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魔药大师声音低沉,“凤凰社要不要参加战斗?”   “当然。”邓布利多表情严肃,“立即召集大家,西弗勒斯,你就留在这儿吧,我想……”   “我想,我没得选择。”魔药大师喝下了一瓶复方汤剂,变成了小天狼星的样子,“让那只蠢狗守屋子!”他说,周身的气息甚至有点不稳,魔压在震荡着:“因为我愚蠢的学徒,还有我那愚蠢教子都在那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在混乱的人群中穿行着,偶尔他也会停下来偷偷的对那些食死徒们发射几道咒语——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阿尔!   可是在这混乱的人群中,他甚至没有办法呼喊阿尔的名字。以这里现在的混乱情况,阿尔根本不可能听见他的呼喊。更何况就算阿尔能够听见,他也不敢就这样直接喊出阿尔名字——如果一旦被那个食死徒听见了,并且报告给了黑魔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有巫师!”德拉科听见有人喊着,他马上就意识到,那可能是阿尔,让后他飞快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小心!”   就在德拉科终于找到了阿尔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只狼人,正在她的背后,正蓄势待发准备扑向那个战斗中的人——而阿尔,她顶着一个平淡无奇的中年女人外貌,正在和一个食死徒正面战斗!   德拉科甚至都来不及想别的,下意识的,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战中飞出,射向了那个正从后面想要偷袭他的恋人的狼人——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使用索命咒语,都是为了她。   第一次,为了让她不要背上负罪感,结果这个女孩儿转身就自己冲到了战场上;第二次,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让她不要受到伤害。   德拉科那一瞬间他的心简直蹦到了嗓子眼,就连发射死咒带给他的负面应影响都不能比这种感觉更加让人感到不舒服了。   “雷帝,去!”有一个女声突然插入了进来,听上去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说得是一种陌生的语言——德拉科知道那是遥远的东方国度所说的汉语,他曾经和阿尔学上了那么几句,并不多,但也足以分辨了。   他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女人悄然落入战场,她有着一头在西方并不算多见的黑色长发,不过在夜色的笼罩下,这是最神秘最不显眼的颜色。不过那个女人的长相却相当的显眼。德拉科得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而她的五官,他确信自己之前见过!   哪怕年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三年级的时候阿尔曾经使她的博格特变成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德拉科清楚的记得——她,就是阿尔的妈妈。   虽然她没有像当初的那个博格特一样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但是一模一样的五官足以让德拉科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随着女人的念咒声音落下,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那个从背后打算偷袭阿尔的狼人身上——就连德拉科的索命咒也被这道从天而降的雷光冲散了。   那个女人缓缓走过了,她周围的人好像都看不见她,并且下意识的绕过了她,就好像被什么驱动着躲避她一样。她黑色的眸子微微闪过金色流光,尽管时间很短,但是德拉科敢保证刚刚他从那个女人的眼中看见了金色的竖瞳——就好像是野兽一样的竖瞳——在她施咒的一瞬间!   那个女人走向他,而随着她的靠近,德拉科发现,就连他好像也被人群排除在外,无人来攻击他,也没有人在跑过的时候擦过他的肩膀,就好像,他在这个空间,已经不存在了。   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德拉科觉得即使在复方汤剂的掩盖下,她好像也能直接透过这幅皮囊看到他原本的样子。   她猜测的没错,阿绾确实能够看见,她身为狐族,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之术,无论是迷惑别人的感官让人看不见她、避开她,还是看破别人的伪装,都是她的天赋技能。对面那个对着狼人发射死咒的年轻男人,她能够轻轻楚楚的看见,原本不过是一个英俊的少年罢了。   而那个正在战斗中的中年女人,她甚至不需要发动法术就可以知道——那就是她分别了八年的女儿!   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能够拿起魔杖保护自己,保护别人——她欣慰又心酸,但随即目光转冷。   敢碰她女儿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妈咪霸气出场,一家人终于要团圆了~~开心,离完结不远了~~~ 弱弱的问一句,大家最近看文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种怎么还不完结的感觉【对手指】 ☆、团聚(1)   德拉科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其实现在想冲到阿尔身边和她一起对战,然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不,他不可以这么不礼貌,那是赫斯夫人,是他的未来岳母——赫斯夫人不仅将他和人群分隔开来,同时他还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动弹不得。   就好像她在阻止他去帮助阿尔一样。   但紧接着,他看见了又一个从背后靠近阿尔的食死徒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和刚刚那个被雷电劈中的人不同,人们甚至没有办法判断他到底是为什么才倒了下去。   那个被雷电劈中的人——德拉科就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向   刚刚的那个企图偷袭的狼人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地上一个依稀存在的焦黑痕迹能够证明最初从天而降的雷电不是他的一个错觉。   他觉得他好像在逐渐淡忘有关那道雷电和那只狼人的事情,德拉科甚至敢说,等到明天早晨的时候,他绝对就会忘了自己之前曾经见证过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这将永远被尘封在记忆里。   说实在的,有点可怕,甚至她都没有特意针对他做些什么,这证明,很有可能,今天的事情在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中都会被逐渐掩盖!   女人慢慢的靠近他,直到和他只有三步的距离才停了下来——“你是,德拉科马尔福?”   “您好。”德拉科说,顿了顿,他谨慎的对着那个女人鞠躬示意:“赫斯夫人?”   “哦,是的,没错。”她说,就好像不太习惯似的:“我好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你知道,只有在和西方的这些贵族们和家里的几个老长老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称呼我——东方现在不流行为女人冠上夫姓了。”   “那么,你就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吗?”她直接这样问到,在西蒂斯提那她听到了很多关于她丈夫和女儿的信息,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她女儿有了一个未婚夫并且成为了赫斯家族的家主。   “是的,夫人。”德拉科谨慎的说,然而视线总是不自觉的随着阿尔移动,即使现在这位赫斯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别担心,姓赫斯的没有一个是软弱的家伙。”她说,“她手上的守护之环是赫斯家族的象征,那足以抵挡死咒,她不会有事的。”   她对着德拉科笑了笑——这是她对德拉科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充满了善意的,她对这个少年非常满意——这个少年对阿尔的担心和爱意都是真真切切的,她也是一个女人,她更加能够分辨这样的感情,也更加容易被这样的感情所感动。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女儿幸福更加重要呢?而在她看来,一个深爱女儿的人当然能够给她幸福。   “那么,我能够叫你德拉科吗?”   “我的荣幸,夫人。”德拉科回答。而与此同时,在一个非常明显的黑魔法过后,那个一直和阿尔打斗的食死徒终于倒地不起。   阿尔觉得自己有一点头晕,这是魔力消耗过度的后果。要知道,支撑阿瓦达索命咒语施展的不只是“杀人”这种决心,更需要庞大的魔力基础作为依托。那可不是一个念出来就完事的咒语。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随便把阿瓦达丢着玩的黑魔王也不可能成为最可怕的黑巫师。   补魔剂——阿尔准备和一瓶那个,要知道现在是危险时期,她每天只要走出庄园无论是去哪里身上都会准备着很多的药剂,德拉科也是一样。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有复方汤剂可以喝。   然而就当她准备找个间隙喝下魔药的时候,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声轻响,还没等她转过身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凤凰社成员比魔法部的傲罗更加早的到达了现场。   尽管论起得到消息的时间,魔法部还要早上那么一点,然而凤凰社的集结速度更加快一点。   这也许就是福吉和斯克林杰两任魔法部长都不喜欢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社的原因——因为他们有着明显高于己方的无力。这如果用麻瓜界的话来讲的话,那大概就是在野党领袖拥有私人军队并且武装力量强于正规的国家军队。   魔药大师是在愤怒中到达战场的——当他从赫斯家族和马尔福家族得知这两个孩子今天的约会地点距离这次食死徒行动地点只差两条街的时候,心中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随即,他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他收到了来自教子的求救信息,他和阿尔被卷入这场食死徒们的行动当中。   该死的!那两只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和鼻涕虫粘液的小巨怪!他们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他消停过!   他甚至来不及通知希尔赫斯就加入了凤凰社冲了过来——当然,用的是那只蠢狗的外貌,即使是双面间谍,他也不能直接加入这场凤凰社的行动中。他已经和邓不利多商量好了,等到凤凰社到达混乱发生地点的时候,再将凤凰社出动了的消息传递给黑魔王,并且装作是邓布利多的临时召集令并没有通知到他因此他得知消息稍晚的假象。   他已经警告了凤凰社的成员们有两个人是他们的战友,在战斗中不要误伤——他知道两个孩子使用了复方汤剂,因此即使是他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他那愚蠢的学徒和教子。   献身于战场,魔药大师握紧了手中的魔杖,他可不只是一个魔药大师,就战斗天赋来讲,他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大师——在这方面,没人能够小看这个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斯莱特林院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东方的术士们对灵魂方面有着更多的研究,因此东方绾能够一眼看出她女儿和德拉科的情况——这两个孩子的灵魂不稳。   至于灵魂不稳的原因,她想她能猜得到。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在战场中,造成他们魔力不稳的原因大概就是刚刚他们杀了人!   杀了人!   东方绾不忌讳那个,如果说现在好了很多的话,那么百年以前的生活简直可以称作是混乱不堪,无论是灵界还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杀人偿命”在东方灵界绝对不是由法律进行约束的,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被杀人的亲友去寻仇导致的。可以说,在她两百多年的生命中,无论是看见的,还是亲手了解的人命都绝对不少。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远离这个。   当阿尔的魔力耗尽她要用魔药进行补充的时候,她果断的靠近她并且将她弄晕直接拉出了战场——她已经能够感觉到有其它巫师在靠近了,就她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两个孩子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这次幻影显形的目的地——赫斯庄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主人,主人!”突然冲进来的家养小精灵让希尔的手忍不住一抖,倾倒火灰蛇的灰烬的手抖了一下。   “哦!”他捂着头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失败了——灵魂药剂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除了什么事?”   “斯奇是个坏精灵,斯奇让主人的药剂失败了,斯奇坏透了!”家养小精灵捏着耳朵疯狂的往墙壁上撞,就好像那脑袋完全不是他的一样。   “停下,斯奇!”希尔头疼的说,“告诉我你违背我的命令进来的原因!”   一定发生非常大的事情了,因为希尔在制作魔药的时候是不允许家养小精灵进入房间的,但一旦小精灵们未经允许进入了,那么只能够证明发生的这件事情非常重大——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优先于他的魔药!   “是阿尔发生了什么吗?”希尔能够想象到的能让家养小精灵不顾规矩的冲进来的也只有这个了。   “小姐晕倒了——”家养小精灵尖叫着,她尖利的声音能够划破人的耳膜,然而还没等希尔冲出魔药制作间,下一句话就把他钉在了原地。   “夫人,夫人!”斯奇大声喊着,“夫人回来了!夫人带着昏迷的小姐幻影显形出现在庄园门口,主人说夫人和小姐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斯奇冲进来了!”小精灵还在絮絮叨叨,然而她没有发现她的主人现在的表情已经是完全空白了——他根本就听不见她接下来的话了。   阿绾回来了!   希尔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要冲到血族族地去抢人,然而他不能!阿绾中毒了,如果说希尔对德美格林斯特的话还有那么一点是不会怀疑的话,那么就是关于阿绾的。   虽然每次想起来都让他觉得不舒服,甚至是愤恨,但是他不能否认,那个血族对阿绾的爱!   “咣当”一声,坩埚已经扣翻在地,而那个碰翻了坩埚的人,现在已经歪歪斜斜的冲了出去,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巫师,能够施展幻影显形。   远远的,他看见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影。    ☆、团聚(2)   东方绾热爱红色。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喜欢素色长裙,因为那看上去非常的飘渺而富有仙气,当时的很多道术世家的小姐们都喜欢这样的颜色。   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她一个半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仙气飘渺的装扮呢?她绝对不承认她放弃素色是因为那些世家小姐们在背后嘀嘀咕咕什么“妖女”之类的。   后来她爱上了红色,“妖女”什么的,难道不是只要这样艳丽刺目的颜色才配得上吗?   希尔冲出庄园大门的时候,入目的就是这一抹深深烙印在心头的艳丽色彩。   绝色的红衣女子踏着月光而来,步履轻盈而优雅,一如当年。   “阿绾!”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抱着阿尔跟在东方绾的身后,他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从刚才,她带着阿尔和他幻影显形到了赫斯庄园的门口,但是却没有直接进去,反而好像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进了庄园。   作为一个古老贵族的庄园,赫斯庄园绝对不小,从大门进去需要穿过一段很长的林荫路才能到达主宅——她甚至摆了摆手,拒绝了从她一进门就凑过来的马车,而是选择的步行。   就好像是在回忆什么、怀念什么,但是更多的,也许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和希尔见面的准备。   “我一直觉得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寂静的林荫路上,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只不过德拉科因为怀里抱着阿尔,所以脚步声稍重一些。   “阿尔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夫人。”德拉科对这个话题有点不知所措,他只能实事求是的说,“她一直很想念您,她每次提起您都是非常骄傲的神色——她说您和希尔叔叔是最棒的爸爸妈妈。”   “也许希尔是,但是我不是。”东方绾的声音非常轻,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小散在夜幕中,“我的寿命非常漫长,长到必须和我所爱的人分别,在遇到希尔之前我能够接受这个,虽然很难——但是遇到希尔之后,我的看法有些改变。”她说,“如果希尔死了,我会和他一起死。”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远处,赫斯庄园已经在树木遮掩下依稀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建筑轮廓,“在我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是希尔,即使是我的女儿也是排在他的后面,这我无法否认。”   德拉科也停下了脚步,“您是什么意思?”   “你爱阿尔吗?”   “我爱她。”   她回头看向身后那个少年,金色的竖瞳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烁着妖冶的光芒:“那么,我希望你不是年少冲动的一时热血。”她说,“我是真的希望,能有一个人深爱着我的女儿,把她放在第一位,而不像我这个妈妈一样不负责任。”   德拉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当然不能就“她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而发表看法,他能做到的,只不过是保护好怀里的阿尔,让她躺的更舒适些。至于爱情——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这个。   “阿绾!”突然的,一声呼喊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而抬眼看去,发出这呼喊声的,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希尔赫斯。   德拉科没有见过这样的赫斯先生——说实在的,他一直不太喜欢他。毕竟每一个人会喜欢一个讨厌自己的,还总是给自己找麻烦破坏自己约会的人。但是这不妨碍他佩服那个男人。   一个能在数名血族包围之下胜出,并且还能保护自己妻子的巫师;一个在阿兹卡班待了七年,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在阿兹卡班中成功学会了阿尼玛格斯并且越狱的巫师;一个博学的魔药大师;一个成功的贵族家主。凭心而论,他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甚至是德拉科心中未来的追赶目标。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如此失态,慌乱失措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掩盖——是的,惊慌失措,即使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面对那个食死徒的时候他更多的也是愤怒和对女儿的思念与疼惜——绝对不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他慌忙的冲了出来,但在真正看到她的时候反倒一动不动,就好像有无形的绳索束缚了他,让他既想上前一步,有不敢上前一步。   东方绾也站在原地,注视着和她分离八年的丈夫——她此生最爱的人。   “希尔,我回来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户洒到了沉睡的女孩身上,未合起来的窗帘和床帐让刺目的阳光直接照射到了她的脸上,光亮和温度让她很快的苏醒了过来。   阿尔睁开眼睛,瞪大眼睛盯着她银紫色的床帐,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之前不是……在麻瓜的公园里正和食死徒对战吗?她晕倒了,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家里?   她以为她是被人从背后击昏的,好吧,也许称不上是“击昏”,因为那股力量温和而轻柔,就好像是谁想要让她休息休息睡一觉。   她迷迷糊糊的撑起了身子,靠在床头仔细的回忆昨天的一幕幕,难道是德拉科?她皱着眉想了想——应该不会是他,如果是德拉科的话哪怕他要带她走也会让她保持清醒。   “小主人!”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她的面前,穿着绣有赫斯家族家徽的茶巾的家养小精灵恭敬的对她鞠了一躬,用小精灵特有的尖细声音说着:“小主人您醒了!主人和夫人请您下楼去吃早餐。”   “好的。”阿尔揉了揉头,既然回家了,那么直接去问问爸爸昨天发生了……等等!   阿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动作停在了原地:“主人,和夫人?”   “和夫人!”家养小精灵大声的说,“夫人为主人和小姐准备早餐,夫人对斯卡微笑,还对斯卡说谢谢仅仅因为斯卡帮夫人递了一条毛巾!夫人是最温柔美丽的巫师!”   哦,天哪!阿尔来不及听小精灵下面喋喋不休的对夫人的赞美了,她什么也不顾的直接冲出了房门,向楼下跑去。   “哦!”阿尔站在楼梯上,惊呼一声——在餐厅里,她的爸爸和妈妈正拥抱在一起亲密的接吻——下一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伸出手来想要捂眼睛。   这是多年以前,当她不经意间撞到她爸爸妈妈亲密的互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鉴于她的爸爸妈妈是感情非常深厚的一对夫妻,所以这种情景是经常发生的。不过随即,她就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连未婚夫都有了她还捂眼睛个什么劲儿。   不过她的惊呼声到是唤醒了那对靠近了就不自觉黏糊在一起的久别重逢的夫妻,希尔放开手,他看上去有一点不知所措,还有点尴尬。比起他来,阿绾就正常了许多,她对着自己的小女儿张开了手臂。   “妈妈!”阿尔奔了过去,撞进了她妈妈的怀里,而希尔,在小女儿被他的妻子抱住的那一刻,也伸出手来将两个人笼在了怀里。   一家三口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时隔八年以后,再一次的。   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等大家都整理好情绪,阿尔回去打理一下自己,然后再坐回餐桌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三个人的眼眶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发红。   “都有些凉了。”阿绾摇了摇头,“再热一热吧?”她征询着自己丈夫和女儿的意见。   “不,我快饿死了。”阿尔直接坐在了桌边,将一个小笼包夹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使用过筷子了,而且她也有很多年没有尝到妈妈的手艺了。   “至少来个加热咒。”希尔说,他挥了挥魔杖,桌子上的食物又散发出了热腾腾的气息。东方的法术永远不擅长做这种简单温和的加热工作,因此在阿绾的第一反应里,食物凉了应该重做,而不是使用魔法。   “谢谢,亲爱的。”她自然的吻了吻丈夫的脸颊,一如八年前的每一个平淡的清晨。   阿尔眯着眼看着她父母亲密的互动,偷笑了起来。   “对了,阿尔。”阿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晚上德拉科担心他的妈妈,所以赶回去了,他走之前说让你关注双面镜,如果没事了他会给你消息的。”   “哦!”阿尔哀嚎一声。   “双面镜?”希尔突然看向自己的女儿,“我还以为你们只能写写信了,没想到还有双面镜?”   “我发誓我们很少用!那东西不太方便经常使用,如果被发现了德拉科会遭到怀疑的。”阿尔一脸乖巧的保证说。   希尔看上去脸色还是十分不愉,他突然又点后悔帮助汤姆进入霍格沃茨,并且让出自己的职位了,即使当着他的面那个臭小子都敢对阿尔动手动脚,如果背着他那个臭小子岂不是要得寸进尺?!   阿绾看了看丈夫的脸色,又看了看女儿的脸色,了然的微笑了起来。   让希尔去和德拉科斗吧,正好让她看看那个说着爱她女儿的少年到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到今天为止,辣眼睛的一直都是阿尔和德拉科。从今以后,又多了一对儿……嗯,其实说到底,受到伤害的只有身为单身狗的作者…… 话说回来,小天使们对妈妈的名字会有不适应吗?比如一堆西方名字里蹦出来一个东方名字什么的,如果不适应的话告诉我哦,我以后会用“赫斯夫人”来替代。 感谢禤墨小天使的地雷和手榴弹,受宠若惊,此生第一个手榴弹啊这是,感动……不过以后不用这样破费啦,有留言我就非常开心了【痴汉笑】 ☆、标记   “卢修斯马尔福,你也有今天。”在阿兹卡班潮湿幽暗的牢房里,一个人影靠着墙坐在那里。他身上穿的是执行食死徒任务失败那次穿得黑色袍子——牢房里可没有那么多华丽繁复的衣服让这位铂金贵族一天换几套,不过即使落魄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能尽力保持着优雅。   即使是坐在了阿兹卡班潮湿坚硬的石板砖上也能给人一种他其实坐的是带着软垫的华丽高背椅的感觉。   “莱斯特兰奇,主人不会是专程派你来和我闲聊得吧?”阴暗的牢房里,那一抹铂金亮色还是一样惹人眼球。铂金贵族用他一贯的拖长了的语调说话,那毫不掩饰的傲慢就好像现在在牢房里的人不是他一样。   蔑视。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纳西莎姐姐的丈夫,作为为黑魔王蹲了十几年监狱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的食死徒核心人物,他今天特地跑到了阿兹卡班来看望——或者说——是羞辱他的这位连襟。   “啊,啊!卢修斯,你还不知道吧?”这位莱斯特兰奇先生和他的妻子一样是一个狂热的食死徒,他们夫妻两个一直非常看不起卢修斯马尔福,在他们眼中那些在黑魔王第一次失败以后匆匆改换门庭无耻的说自己被夺魂咒控制的人都是叛徒,都该死!   更何况卢修斯不仅逃脱了惩罚,而且马尔福家族仅仅在当时损失了一些金加隆,在过后的十几年中,马尔福家族的影响力和财富丝毫不受影响的节节攀升,而现在——他们的主人看中了马尔福家族这份财力和势力,竟然对他曾经的背叛不置一词。   他们都忽略了黑魔王刚刚回归时往卢修斯身上扔了多少个钻心剜骨了。也许在他们看来,钻心剜骨就是一个逗乐的玩意,算不上惩罚?   卢修斯隔着阿兹卡班的铁栏静静的看着外面的莱斯特兰奇,蔑视的眼神从来没有改变。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用的眼神看着我!”莱斯特兰奇被卢修斯激怒了,他飞快的抽出他的魔杖就打算给那位和他有着姻亲关系的马尔福家主两个钻心剜骨,然而,最后他也只能让红光聚集在魔杖尖端,却没有办法发射出来。   他不能——主人并不允许他动这位铂金贵族!   卢修斯在心中冷笑一声,并没有真正的出声挑衅。作为一个清醒并且理智的大贵族,他知道自己不能更多的刺激这个疯子了,如果说他现在还能保持理智的话,那么如果他在刺激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他没道理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么……”而那位令人厌恶的访客却不知道为何突然自己压制住了情绪,他饱含恶意的笑着,这笑容让卢修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位早在十几年的狱中生活将自己曾经的贵族风度丢得一干二净的食死徒用一种油滑的强调说:“你知道吗?卢修斯,你真是走了大运……”   “德拉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啊,我十分看好我的这个外甥。”莱斯特兰奇说,“在我,和贝拉的大力举荐下……”   不!卢修斯猛地抬眼,银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你们不能这样!   “……显然主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感受到了铂金贵族明显的情感波动,莱斯特兰奇显得格外得意——是的,在他和贝拉眼中食死徒是一个无上高贵的称谓,然而不能否认的是这也同样危险。   那个还没成年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又能撑得过几次任务呢?   卢修斯马尔福,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什么弱点,他冷静且狡诈,圆滑又卑鄙,他即使曾经背叛了食死徒但也仍然逃过了主人的惩罚——甚至,他不想承认,黑魔王即使也非常不喜欢他曾经为了脱罪而和食死徒们划清界限的做法,但是他却重视他更甚于他们。   马尔福家族有财富和权势,卢修斯本人魔力依旧强大——而他和贝拉,除了被黑魔王看重的忠心意外——莱斯特兰奇家族由于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入狱多年以来已经分崩离析,而他们两个人,即使魔力还算中用,但是仍然不能回避的是十几年的牢狱生活以及同摄魂怪们的共处让他们的身体状态非常差。   如果说卢修斯马尔福有个什么弱点的话,那么也只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了。想到这儿,莱斯特兰奇感觉到一种报复成功的扭曲的兴奋情绪。   “主人决定授予你的儿子光荣的——食死徒标记。”   卢修斯手猛地捏紧,然而他把它们藏在了袍袖之下,试图以此掩盖情绪。   “哦,对了,”莱斯特兰奇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主人交给了你的儿子第一个任务,猜猜是什么?”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大笑声,“刺杀,杀掉——邓布利多!”   “卢修斯,祈祷你的儿子成功吧,这样你就可以靠着你儿子的功劳离开阿兹卡班了!”   卢修斯神色难辨的看着那个疯狂大笑的人,竭力保持冷静,然后,露出了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容,用从容不迫的语调说:“哦?那么我看来很快就要走出这里了,既然主人如此信任我的儿子,而且我儿子的未婚妻还是一个出色的魔药师——”   莱斯特兰奇就好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他的笑声停止了,看向卢修斯的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怨毒。   “你就这样期盼着吧,马尔福。”最后,他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阴森的阿兹卡班。   摄魂怪们又开始在关着他的这个小单间外面巡逻了。   阴冷……还有令人绝望的黑暗记忆……   他想起了妻子家族那最后一个继承人,那只蠢狗!还有他未来的亲家,希尔赫斯——他们都在这里待过,还都是很多年,他才进来两个月而已。   这没什么,我当然也能挺过去,想想西茜,想想小龙-——   小龙……   他捏紧拳头,突然狠狠地凿向了墙壁。   该死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宝贝,我们会想你的。”在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希尔和阿绾站在一起,他们分别在他们的宝贝女儿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和她道别。   “我爱你们,爸爸妈妈。”阿尔匆匆的回吻了一下,她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假期的那场袭击过后,她和德拉科又见了几次面——据德拉科说,那次失败的行动令黑魔王震怒,不过幸好的是他当时看情势不对就赶快躲了起来,因此非常幸运的躲过了黑魔王胡乱发射的钻心剜骨。   庆幸他和他妈妈并不是那种被标记了的食死徒,所以他们开会的时候离得远点也无可厚非。不过斯内普教授由于传来凤凰社行动的时机稍有延误,被黑魔王扔了一记钻心剜骨。   阿尔听了这个担心的要命,然而就在德拉科告诉她之后的第二天,她再看见来赫斯庄园和爸爸研究魔药的导师时,发现他面色如常,就好像那个钻心剜骨是德拉科记错了似的。   然而无论是阿尔,还是希尔都不会错过他身上的钻心咒舒缓剂的味道。   那个男人冷酷又高傲,他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痛与脆弱展露在任何人的面前,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学徒——他的半个女儿也不行!   阿尔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这件事情——或许,他本来就不想让任何人提起它。   而假期即将到尾声的时候,德拉科却突然和她断了联系。不再见面,不写信,甚至连双面镜都不回复了。导师带来的消息只是最近食死徒内部的气氛比较差,德拉科不方便有任何动作。   只有几句匆匆托斯内普教授转告的口信,或者是字迹潦草的短短的字条而已。   德拉科一直说自己很好,还说开学见。   一会儿到了车上,就能看见德拉科了,她觉得自己必须亲眼确定德拉科还好才能安心。   她不在乎任何事情,只要德拉科平安!   看着女儿的背影,阿绾长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们的隐瞒没有任何意义,阿尔早晚会知道的。”   “那个臭小子坚决不让西弗勒斯和阿尔谈论那件事情,他说阿尔不该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希尔哼了一身,“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   “问题是阿尔多半是已经知道了。”阿绾叹了口气,“你忘了我们在食死徒中的信息来源可不止西弗勒斯一个。”   “你是说……”希尔皱起了眉。   “你已经把家主之位交给了阿尔,那么庄园所承认的第一主人就是阿尔,她有的是办法在你眼皮子底下传递并且得到别的信息——还能完完全全的让你无法察觉!”   要不是阿绾特殊的血统并且偶然感受到了不属于庄园中生物的气息并且和阿尔有过多次接触的话,她也不会知道阿尔居然在躲避他们的眼睛和外界进行一些联系。   她不会瞒着他们,除非——她意识到了他们有事情在瞒着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火车上,阿尔熟门熟路的走进了马尔福家族的包厢,铂金少年正在靠窗的位置看书,窗外的阳光投过车窗洒到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灿烂闪耀。   所有的阴霾好像都不曾存在,都不存在。   “阿尔。”听到声音的铂金少年抬起头,对着她微笑,一如既往的饱含着宠溺和温柔。   好像他系的紧紧的袖口下从来没有过什么黑色的毒蛇骷髅。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卢爹好久没有出来了,拉出来溜溜…… ☆、汤姆·瑞伯恩   “今年的新生少了很多。”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阿尔半靠着德拉科,伸着头看着正走进礼堂里的新生们,那些孩子们都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斯莱特林今年会尤其少。”德拉科说,这并不意外,现在的形势非常不好,但凡有点能力有点门路的巫师家族,都会把孩子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上学——比如德姆斯特朗。   麦格教授把新生们都领到了长桌前面,并且将分院帽拿了出来,那只脏的不行的帽子裂开了一张嘴,开始了它惯例的开学前演唱。   “在一千年以前,有四个好朋友   他们优秀又非凡,决定建立一座巫师学校,   霍格沃茨因此诞生,   拉文克劳说,我的学生必须聪慧,   勤学善思的学生我最喜爱,   格兰芬多说,我的学生必须勇敢,   正直无畏才是骑士精神的核心所在,   赫奇帕奇说,我的学生必须勤劳,   踏实和善是人与人交往的根本,   斯莱特林说,我的学生必须谨慎,   危险来临时才能站在所爱之人身前,   四个人按照各自的标准培养他们的学生,   霍格沃茨因此而繁荣千年,   不知何时开始,一切发生了改变,   踏实变成了蠢钝,勤学者变成了书呆子,   谨慎和狡诈无法分辨,鲁莽成了勇敢的代名词,   阴影笼罩在霍格沃茨的上空,   战争的警报即将拉响,   霍格沃茨啊,团结起来吧!   在作为一个学院的学生之前,   你们都是霍格沃茨人!   礼堂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谈论着分院帽的刚才的歌曲。   “它去年就警告了我们,不是吗?”布雷斯说。   “是的,”阿尔说,“很难想象,一只帽子看得都比大多数人更加清楚,我该说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帽子吗?”   “我不喜欢它,它总在说斯莱特林的坏话。”达芙妮说,“我记得我们入学那年他就用了‘狡诈’‘不择手段’之类的词。”   “那虽然不中听,但是确实是实话。”德拉科笑了笑,“虽然我更希望它将我们形容的好一点。”   就在几个高年级的谈话中,分院仪式结束了,果然,今年的斯莱特林非常少,虽然其他学院的也不多,但是今年真的是只有六个新生。   斯莱特林们为新加入他们的孩子们鼓掌表示了欢迎,毕竟这是斯莱特林的新血液。   “好了,同学们。”邓布利多站在正中间,他现在开始发表惯例的开学讲话了,“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我相信大家已经非常饿了,但是晚宴开始之前少不得要先听我这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   “……首先,我得先介绍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邓布利多的话引起了学生们小声的叹息——毕竟希尔赫斯在学校中有着非常不错的名声,一个英俊并且强大的教授是大部分人很久未见的了。并且这位教授确是非常善于讲授,他让几乎在过去的三年多的时间中都没有接受过特别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教育的孩子们成绩突飞猛进。   尤其是五年级和七年期参加大考的学生们,他们没有一个不感谢希尔的。女生们更加难过一点,虽然希尔已经有了一个像阿尔一样大的女儿了,但是没人规定不能够单纯的欣赏他们教授的英俊帅气。   不过她们并没有发出什么特别大声的感慨,因为他们发现教授席位上的那个陌生的脸有着和希尔不分上下的俊美脸庞,而且不同于希尔的温和,他更有一种富有侵略性的锐气——有些姑娘就喜欢这款的。   亲爱的姑娘们,如果你们知道你们看上的这个是一个“黑魔王”,你们又该作何感想?   “是的,想必大家已经发现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不知为何,汤姆觉得邓布利多的笑容让他觉得有点危险,“我得非常遗憾的说,赫斯教授这学期不会再教你们了,他说他要和赫斯夫人进行一场环球旅行。”   邓布利多说这句话的时候,斯莱特林长桌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阿尔,潘西抱怨了几句阿尔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然后她也送给了她一个拥抱恭喜她一家团聚。   “哦,是的,于是我很幸运的为大家介绍另一位同样非常优秀的教授,相信大家在接下来的学习中会喜欢这位教授的——汤姆瑞伯恩教授!”   “大家好。”汤姆站了起来,只进行了简单的问好,并且微微鞠躬感谢学生们热烈的掌声——鼓掌的女生居多,他的一举一动非常的优雅得体,也博得了很多斯莱特林们的好感。   “他真英俊!”潘西捧着脸说,“而且优雅,我打赌他是一个斯莱特林。”   当然,他是斯莱特林,货真价实的斯莱特林。布雷斯在心中抓狂——他就姓斯莱特林!   “我非常高兴的告诉大家,”邓布利多看汤姆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眨了眨眼:“瑞伯恩教授还没有结婚,他不会只教大家一年。”   女生们看向汤姆的目光明显更加炽热了,而汤姆,他狠狠的剜了邓布利多一眼。   不过大部分的同学心中想得是——这个职位的问题不是教授会不会有事离开,而是它本身就有诅咒根本没有办法多待吧?   直到开学晚宴结束,大家一路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们都在谈论有关这个新教授的问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就是六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黑魔法防御课,两个学院的学生走进了教室,而他们的教授,瑞伯恩教授,就站在讲台上等着他们。   “早上好,同学们。”汤姆表情平淡的和一屋子的学生们打招呼,“首先我得先说一句,我没有之前赫斯教授那样的好脾气以及耐心。”他用平静无波的目光看着教室里的学生们,不想魔药教授那么犀利,但是却一样的让人觉得害怕:“我知道赫斯教授给你们没人制作了一张进度表——当然,我不会作废它,你们还是需要理论学习的。”   “但是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在我的课堂上,我不会教授你们任何的,理论知识。”   “那么我们还要你做什么?”格兰芬多的罗恩韦斯莱小声嘀咕,然而,非常不幸的,被汤姆听个正着。   “我只会教你们如何挥舞魔杖,面对可能发生的危险——鉴于在不久的将来,霍格沃茨非常有可能变成战场,Voldemort不会放过这里!”   下面有响起了倒吸气的声音,绝大部分学生被汤姆对于黑魔王的直呼其名吓了一跳,当然,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说霍格沃茨会变成战场,一直以来,人们认为霍格沃茨是让人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这不可能!”   “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在这里!”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四下议论着,一时间课堂变得乱哄哄的。   而斯莱特林们一贯的谨慎让他们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发言。   “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学习,尤其是格兰芬多们。”他说,“因为你们是六年级了,所以我想我可以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们想要加入接下来的战争,就必须在我的这门课上拿一个‘O’,否则你们就别到战场上去送死!”   格兰芬多们的反响热烈,那些莽撞勇敢的狮子们都巴不得为了他们的正义而战呢,而瑞伯恩教授表现出来的态度竟然是支持!   绝对不是支持,只不过是不阻止罢了。而且汤姆也清楚的明白,对这些冲动的格兰芬多,到时候不是你让他们离开他们就会离开的,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目标。   “好了,那么能在我手下走过十回合的人,可以得到‘O’,”汤姆说,“另外格兰芬多屡次扰乱课堂秩序——扣三十分!”   格兰芬多们的脸上出现愤慨,也不知道是为了汤姆的扣分还是为了所谓的“十回合”,他们说不定以为汤姆看不起他们。   布雷斯捂着脸,如果能在黑魔王手下走过十个回合——那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而格兰芬多当然有非常勇敢人,西莫斐尼甘就举起了手:“教授,十个回合是不是有点少?”   “少?”汤姆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还有另外一些点头赞同的格兰芬多,“那么,你们可以选择一个,或者两个人出来,你们认为最强的,来试试吧。”   教室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大家看起来都非常想要看看这位看起来挺有底气的瑞伯恩教授的实力到底如何。   “哈利!哈利!”格兰芬多们闹了起来,哈利,当然了,他是公认的格兰芬多六年级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在乌姆里奇执教的时候,他指导了最初D.A.成员们的训练,并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虽然后来D.A.成为了全校性的组织,但是哈利在其中的实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哈利被赶鸭子上架一眼的退了出去,汤姆看了他两眼:“格兰杰小姐也一起来吧,就赫斯教授和我反馈的信息来看,你极为少数的已经把进度表完成度提前到了七年级的学生,非常优秀。”   赫敏看上去好像非常不习惯汤姆突然的夸奖,但是她还是拿起了魔杖,站到了哈利的身边。   “那么,让我来看一看你们中最优秀的人的水平。”汤姆慢悠悠的抽出了魔杖。   一分钟以后。   汤姆优雅的收起了魔杖,而赫敏正揉着刚才摔到地上撞痛了的手肘,然后她挥着魔杖把她身边被石化了的哈利恢复原状。   这一切都非常迅速,如果汤姆不是让赫敏和哈利攻击了几个回合才真正出手的话,那么会更加快。   而他真正对着赫敏和哈利施展的咒语都只有一个,给赫敏的一个拌腿咒和哈利的一个石化咒。甚至没有超出三年级的魔咒被使用,但是它们却出乎意料的有用。   格兰芬多们不说话了,虽然刚才瑞伯恩教授并没有使用高深的咒语,但是大家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他们当然能够看出简单的两个咒语中所展示的高超的战斗技巧,而且他还明显没有用尽全力,他表现的就好像是再逗小孩子玩一样。   “那么,斯莱特林?”汤姆看向那边,他知道,仅仅这样的实力,并不能够征服斯莱特林们,这些从小受训练的小巫师们明显眼界更高一些。   在大家的注视下,阿尔和德拉科走了出来,他们当然是公认的斯莱特林最强的两个人——不仅限于六年级。   “那么,开始吧。”他说,“德拉科、阿尔,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斯莱特林的两位级长明显拿出了他们的真正实力,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配合相当默契,两个人几乎不想给汤姆喘息的机会,一道道的攻击咒语交替扔出去,完全没有停顿。   而汤姆,他当然不会畏惧这个——他从来不否认这两个孩子相当的有天赋,甚至不逊色于他当年,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能说是个小麻烦。   汤姆从容不迫的挡回他们一道道的攻击咒语,就在德拉科施展出了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咒语——他变出了漫天的冰晶,锋利异常。而阿尔在这中间加入了一个疾风咒语,让这些冰晶的速度和力度更加可怕的时候——围观的学生们完全震惊了。   他们以为这两位斯莱特林的级长想要谋杀教授!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冰晶如果真的打在了汤姆身上,足以让他成为一个筛子。   冰晶毫不留情的朝着他们的教授飞去,实现被布置好的魔法屏障外面一片安宁,而里面却杀气腾腾!   女生们甚至尖叫了起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在等待着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写了一段歌词,所以正文多写了一些,抛掉歌词绝对超过3500了。不过话说回来,歌词也是我自己编的,总觉得分院帽唱歌的样子一定特别萌~~~ ☆、黑白之争   大量的冰晶砸到了地面上,瞬间泛起了细碎的颗粒,魔法屏障内的一切仿佛升起了一层白雾,但实际上,那都是由细小冰屑组成的。   一时间,里面得所有情景都朦胧了起来,没人看得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和德拉科在白色的冰雾中悄悄的靠近,他们尽量放清脚步不要发出声音——刚刚那个招数,是他们私下探讨中得来的,非常有效的群攻方式,如果真的和多人对敌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把这个攻击范围在扩大一点——他们最多能够将攻击范围覆盖在一个十米为半径的圆中。   经过实验,杀伤力惊人。   这几乎已经是阿尔和德拉科能拿出的最强攻击之一了,但是此刻他们并没有放低戒心——这个东西对付食死徒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付汤姆——他们可从来都没有以为能够成功。   他们猜对了!   事实上,当德拉科酝酿这个冰雪魔咒的时候汤姆就已经开始防备性的准备咒语了,一个黑魔法的防御术——需要非常强得魔力才能驾驭——但是却能够完全防御这个阿尔和德拉科几乎尽了全力施展的咒语。   “干得不错……”即使隔得不远,但是他们两方却完全看不清对方,虽然阿尔和德拉科已经非常谨慎的施展了无声的静音咒,让他们的脚步声完全隐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逃过汤姆的的感官。   而当阿尔和德拉科觉得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些充满了魔法屏障内部的白色的细碎冰晶已经凝结成了形状诡异的巨兽爪子,在两个人没有发现的时候靠近了他们……   “Diffendo(四分五裂)!”即使阿尔血脉觉醒后有着超过常人的感知能力,但是发现的时候,还是很迟了。就在她的魔杖挥动的时候,那些晶莹剔透的兽爪已经抓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迷蒙中,汤姆念了一句大家都没有听过的魔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拨开了那些遮人视线的东西一样,魔法屏障消失了,而那些白色冰晶也变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的瑞伯恩教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被那个看上起绚丽又危险的魔法伤到分毫,而斯莱特林最强的两位级长,已经被几个冰晶兽爪抓住了手腕甚至锁住了脖子。   全班鸦雀无声——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对战的双方都有着强大的实力,而瑞伯恩教授的强大会让大家感到崇拜,而两位斯莱特林级长的强大也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看完了这场战斗的时候,很多人都抱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原来在他们混日子的时候,他们同龄人中最优秀的已经将他们甩得如此之远。   而对于格兰芬多们来说,两个斯莱特林的强大让他们有点不知所措,这其中甚至包括哈利——他其实已经多次和德拉科魔杖相对打起来过了,其实以前大多是半斤八两,现在,他突然认识到也许德拉科从来都没尽过全力。   “二十七个回合——非常棒。”汤姆随意的挥了挥魔杖,那些狰狞的扣在了阿尔和德拉科脖子上手腕上的兽爪消失了。阿尔摸了摸脖子,也不知道是致命的弱点被人把持有些后怕还是因为接触到皮肤的冰兽爪是在是太凉了,她现在脖子非常的不舒服。   “那么,我想,我可以给你们记一个‘O’,你们可以不用参加本门课程的期末考试了。”汤姆说。   斯莱特林们给他们的两位级长鼓起了掌。   德拉科勉强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他们还是输了,即使输的“漂亮”。   “那么,就刚才那场战斗——你们有什么想法?问题?”汤姆转身,走回了他的讲台,但并没站上去,而是懒洋洋的靠在了讲桌上,一副从容不迫的优雅派头。   “教授!”赫敏率先举手,“我想请问,刚才,我是说阿尔和马尔福联合释放的那个魔法,我们是否可以学到?”   “在课本范围内,不能。”汤姆说,“我必须告诉你们,它看起来美丽,但是实际上相当危险,这两个魔法都属于黑魔法——他们本身的杀伤力就相当惊人,而组合在一起更加可怕。”他毫不避讳的说起了阿尔和德拉科刚才使用的魔法,“而且就算你们中有人能够使用单独拆分开的魔法,也无法把他们组合。”   “黑魔法……”   “居然是黑魔法……”   “马尔福和赫斯居然在课堂上公然使用黑魔法!”   “果然是斯莱特林……”   下面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格兰芬多们被教授的这段讲述惊呆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黑魔法是邪恶而且恐怖的。他们没有想到那个漂亮的魔法居然是黑魔法,但是想到那种惊人的杀伤力,又不觉得非常意外。   他们只是没有像想到这两位斯莱特林真的敢就这么使用黑魔法罢了。   “为什么没有办法组合?”赫敏仿佛没有听到汤姆所说的“黑魔法”,而是继续发问。   “好问题,格兰杰小姐。”汤姆面无表情的继续讲解,“魔力,我们都知道,每个人的魔力都是不同的,而黑魔法,我们知道,它们除了力量强大并且危险以外,更加可怕的就是非常容易造成反噬。”   “强大的魔力才能驾驭这种狂暴的魔法,而越是狂暴的东西其实内里越是脆弱,也就是说,一旦它们在施展的时候魔力波动有异,是非常容易失控的——两个黑魔法组合,就属于这种情况。”汤姆说,“除非是由一个人施展,否则谁能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抓住那独有的魔力震动适时地加入另一个同样强大的黑魔法呢?”   “这需要魔力的契合和绝对的默契,还有双方的完全信任。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而做到这个非常的困难。”汤姆看着那边两个紧挨着站立的少年少女,微微挑起了嘴角:“干得不错,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可那是黑魔法!”罗恩韦斯莱忍不住插嘴。   “黑魔法,是的。”汤姆平静的接了下去,“那又怎样?只有控制不了力量的懦弱之人才会恐惧它——他们无法控制这样狂暴的力量,于是他们就禁止所有人学习这些,以此来达到大家都一样的目的。”汤姆冷笑一声,视线从一个一个刚刚谴责了黑魔法使用的格兰芬多们身上扫过,“很不幸,这样懦弱无能的人们占了魔法界的大多数,于是,黑魔法被光明正大的鄙视了,禁止了……”   “但总有强大的人能够使用他,而你们也即将面对他们。你们当让可以坚守你们的正义,愚蠢的认为这样邪恶的魔法不值得你们学习,然后呢?”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然后你们就使用着‘缴械咒’‘昏昏倒地’去对抗三大不可饶恕咒语,你们保护不了你们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更别提去维护什么所谓‘正义’了!”   “所谓力量,永远没有善恶之分,能分出善恶的,只有人罢了!”汤姆哼了一声,“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打断教授讲话!”汤姆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下课!”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这堂课的内容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而瑞伯恩教授对于黑魔法的观点,也引起了大家的激烈讨论。   斯莱特林内部一向是崇尚黑魔法的,这无可质疑。而拉文克劳们更加注重中的是研究,他们在研究的时候可不管什么黑的白的,只要有趣、有价值,他们都会研究。   赫奇帕奇们就心宽了很多,黑魔法这种东西有人交他们就学,没人教就不学,简单的说,他们非常听话。   讨论最激烈的是格兰芬多,很多人认为黑魔法就是邪恶的,是不该接触的东西,而那个教授并且甚至鼓励大家学习黑魔法的瑞伯恩教授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他那么偏袒斯莱特林,他一定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这是罗恩韦斯莱的原话。   其实他说得是没错,汤姆绝对是一个斯莱特林,从各种意义来说。   “可他说得很有道理,没道理敌人——食死徒们——掌握的力量我们不去学习掌握,那我们注定吃亏!”而和他持相反观点的,恰好就是他的好朋友,赫敏格兰杰。   “学习食死徒们的东西,你是想要变成一个食死徒吗?!”   罗恩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他发现现在公共休息室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而赫敏——她的眼中甚至已经泛出泪光了——这可是一句相当严重的指控。   “罗恩!你在说些什么!”金妮愤怒的对她的哥哥说。   罗恩抿着唇,他想对赫敏道歉,但是却说不出口。而赫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直接冲出了公共休息室。   “罗纳德!看看你做的好事!”金妮匆匆追了出去,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说错!”看着先后跑出去的两个人,他嘟囔了几声,他抬起眼看向一直坐在那里好像走了神的哈利,像是想要寻求人支持似的:“对吧,哈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不思!那个汤姆瑞伯恩——我不想说,但是他……”此刻,麦格教授在校长办公室里,坐在长桌后面的,是一个穿着带着金色星星的紫色睡袍的老校长。   “那就不用说了,米勒娃。”老人即使剥开了一颗糖,“来一块吗?”   “阿不思!”   “好吧,米勒娃。”邓布利多把剥好的糖扔进了自己嘴里,“其实汤姆说得都对,不是吗?”   “但他不能教授——”   “这个你放心,他向我保证过,决定不会把黑魔法防御课上成黑魔法课的。”老头子笑眯眯的说,“他不会排斥问他关于黑魔法问题的学生,但是他不会主动讲授黑魔法,这就够了——适当的接触对孩子们有好处。”   “可是……”麦格教授神色复杂,“他是……”   那个记忆深处的学弟,优雅英俊,极为优秀。他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后来,他给英国带来了相当长一顿时间的黑暗和恐惧。   “他不会对霍格沃茨不利,他会保护霍格沃茨里的人,包括麻瓜出身的学生。”邓布利多知道麦格教授在担心什么。   “这就足够了。”年迈的巫师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萌起了GGAD这对官配……电影里年轻的邓校和黑魔王简直帅一脸,然而老了以后…… 只能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吧,嗯,有人想看老邓变年轻的小故事吗——某天礼堂用餐的众人看见了一个赤发蓝眼的美如画俊秀少年坐在了校长主位上…… ☆、过往(1)   “大人,请您快点离开!”凯尔文佩尔蒂西斯面无表情的坐在属于他的城堡中,无视手下的恳求,一言不发。   这里是血族生活的地方,凯尔文佩尔蒂西斯,是血族三大家族之一佩尔蒂西斯族长的二儿子——佩尔蒂西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这个位置曾经是他哥哥的,然而,他的哥哥在两百年前已经死在了一个巫师的手中。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卑贱的女巫,他的哥哥打不惜违反血族盟誓,过于频繁的出现在巫师世界中,还强行制造吸血鬼后代,触犯族规。而更可笑的是,那个女巫居然丝毫不领情,在有了永恒的生命与美貌,却自杀了。   何其愚蠢。   而他的哥哥——贝罗佩尔蒂西斯,却为了这样一个不识抬举的女巫失魂落魄,最后被她的未婚夫杀死。   真是丢脸,凯尔文想着,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粘稠腥咸的血液——这血液对血族来说是无上的美味。   他的哥哥是他见过最温柔的血族,他这辈子只做过那样一件错事,而这件事情葬送了他。他哥哥——当年是什么样子来着?   他们的父亲,现任的佩尔蒂西斯家族族长,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他几乎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去过。他的哥哥比他大了四百多岁,因此从小他是在他哥哥的照顾下长大的。   是他的哥哥扶着他的手臂教他走路,握着他的手教他用羽毛笔写字,教他挥舞宝剑,教他使用血族的天赋魔法,教他如何狩猎……可以说,他年幼的记忆中都被他的哥哥填的满满的。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哥哥是最为优雅强大的人。   他的哥哥也确实是——因此,后来他的父亲为了和其它两大家族争夺整个血族的控制权,经常将他哥哥派出去执行一些暗杀任务。   血族生来崇拜并且最能品味血液中蕴含的生命力和魔力,那些在其他物种眼中难闻的鲜红液体在他们口中则是无上的美味。但是凯尔文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排斥鲜血的味道——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哥哥身上充满了这种味道——别人的,他自己的。   血族的恢复能力非常强,有些伤虽然很重,但是外表会很快的恢复,因此凯尔文从来没有在他哥哥身上看见过伤口,但是血液的味道不会骗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总是会受伤,而且经常连上一个伤都没有彻底养好,他们的父亲就派他去执行下一个。   “哥哥,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又一次,当他的哥哥在阳光即将笼罩大地的时候走进了他的卧室,他这样对他说。   “为什么?”贝罗不解的问,血族天生热爱血液,无论是他,还是被他杀掉的人都是拥有强大力量的血族,他们的血对于其他血族来说是无上的美味。   凯尔文靠在床头,还是个孩子的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当阳光笼着大地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犯困。他尽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尽管刚打了几个哈欠的他眼前都笼罩了一层蒙蒙的水雾,但他还是坚持着盯着自己的哥哥看:“你受伤了,我不喜欢。”   贝罗顿了顿,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坐到了他的床边,一句话也没说的帮他拉好被子——即使血族睡觉不需要那个。   “你一定要出去做那些事情吗?”他用手揉了揉眼睛,问自己的哥哥。   “是的。”贝罗回答。   “不去不行吗?”他不死心。   “不行。”贝罗摸了摸他的头,“天快亮了,睡吧。”   “因为是父亲让你做的,所以你必须去是吗?”他不停的追问。   “是的。”他的哥哥好像被他的一连串追问弄得有些无语,“小伙子,你不睡觉吗?不然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他本能的往被子里缩了一些,即使血族不怕阳光,但是还是对它有着本能的不喜,而且他还很年幼,他的皮肤还不能承受太多阳光的照射。   “我会很快长大,这样就能代替你去了。”他在被子里闷闷的说。   “那父亲就会很高兴他又有一个可用的劳动力了。”贝罗失笑。其实现存的血族也不过两百来个,即使是人丁最兴旺的三大家族每家也不过二十几个血族,剩下的都是作为次等种族的吸血鬼,他们受血族们的支配,是他们的家仆。关于一些重要的事情,有时候只能够出动真正的血族,这也是贝罗屡屡被自己父亲派出去的原因。   “别多想,凯尔,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   卧室里,未合拢的厚重窗帘漏进了一丝阳光,但即使没有这样的光线,血族的眼睛也更加适合在黑暗中视物。他看见他的哥哥好像有些失神,表情中带着一丝他不懂的空茫和悲伤。   他突然就开始讨厌他的父亲了——虽然他这么多年来根本没见过他几面,但此刻,他却忍不住的想:如果没有父亲存在就好了。   如果没有父亲存在……哥哥会不会就不会露出悲伤的神色。   ……   在血族漫长的生命中,时间是最廉价的东西,两百年也不过刚好能够让一个孩子长成一个半大少年。   少年的凯尔文依旧喜欢粘着他的哥哥,但是,在一次任务后,他发现自己的哥哥有点不一样了。   他总是在发呆,甚至神色也不像大多数时候的温和宁静,有时候,他甚至在他哥哥的脸上看见了嗜血残暴的表情——就像被夺走了猎物的野兽。每当这种时候,凯尔文都觉得他哥哥周身的气息非常的混乱,而在看见他以后,他却会很快的平静下来,露出像以前一样的微笑。   凯尔文不喜欢他发呆,但是他也更加喜欢他偶尔看见的他哥哥的更加富有攻击性的一面。说实在的,在他的眼中,他的哥哥其实并不太像一个血族,因为他实在温柔得过分。要知道就连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小少爷,那个所有血族都说他温柔安静的过分不想血族的少年,都在他亲姐姐觊觎他的身体和血液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即使那是他的亲姐姐,是血族出了名的实力强大的女性。   再后来……   “大人!”他的手下们焦急的看着他,家主已经对他下达了格杀令,而来执行这项命令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大人,我们先避开他们,等到以后……”   等到以后?凯尔文冷哼了一声,那声音冷到骨子里,他看了看他的手下们,其实也不过只剩下了四个血族,低一等的吸血鬼也只剩下了二十多个——没有办法,在他和他的父亲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在他即将胜利的时候,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横插一脚——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罢了。   “就在这里,”他说,“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在这里,在我和我哥哥的城堡中,杀了我!”   他想起了那个老头子——他的父亲对他说的话:“凯尔文,你非常好,你比你哥哥强得多,他空继承了佩尔蒂西斯最伟大的血脉和力量,却半点狠心都没有继承。”   可是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受重伤,会遇到那个愚蠢的女巫,又怎么会爱上那个女巫最后搞的自己丢了性命!   “你给我下了毒,我知道,”那个活了千余年的站在血族顶端的老头子说:“我得说你干的不错,你心狠手辣,实力不错,也非常有头脑,即使你你让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我也愿意让你继承我的位子。”   千年的时光让这个老人的双眼能够看清更多的东西:“但前提是,你心里还有这个家族。我的儿子,自从贝罗死了以后,你的目光中染上了仇恨——赫斯家族,普林斯家族,你恨他们。”   “我恨他们。”   “我恐怕你还恨我,你还恨佩尔蒂西斯家族。”老头子说,“我欣赏一个充满野心不惜杀了自己父亲的继承人,但是我绝对不会欣赏一个恨着家族的继承人。我恐怕你如此费劲心力的想要得到家族,不过是为了彻底的毁灭它。”   说得一点也没错。凯尔文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无论是那个让哥哥爱上的赫斯,还是那个杀了哥哥的普林斯,或者是这个一直束缚着哥哥的家族和父亲——他们都该去为哥哥陪葬!   城堡外的防御法阵正在被攻击,这次围剿至少来了四十多个执法者,由五位家族长老带队,加上众多实力强大的吸血鬼。他的所有手下都挡在了他的面前,紧张的盯着城堡的大门。   “你们都先走,到外面等着我。”他说,大厅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他用怀念的目光打量着这座城堡,这是他哥哥的城堡,他在这里长大,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都无比熟悉。   “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哥哥的地方杀了我。”这是一个哥哥为弟弟留下的最后的安宁之地,在这里,他的哥哥永远保护着他。   他命令他仅存的手下们一个一个的走下了地道,然后挥手解开了城堡外的防护法阵直接将那些来杀他的都放了进来。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一道道暗红色的线条在底下闪烁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姬友说我画风突变……你们最近都不理我了【大哭】 感谢抓住那只猫猫的地雷,么么哒~~ ☆、过往(2)   “大人,特里其斯城堡已经焚毁了。”在德美格林斯特家族领地中心,家主的居住之地,西蒂斯提正在听这自己属下的汇报。“佩尔蒂西斯家族的五位长老加上四十多个执法者精锐全部丧生。”   “凯尔文呢?”西蒂斯提漫不经心的问,“他去哪里了?”   “这个……”汇报者顿了一顿,“消息上说凯尔文大人是独自留在了特里其斯城堡中与前来杀他的执法者们同归于尽的。”   “嗤,”西蒂斯提冷笑一声,“他不会死的。”   汇报者没有说话,但心中却十分怀疑——特里其斯城堡整个儿已经被焚毁了,那种附加着魔法的火焰现在还在燃烧着,几乎没有什么血族能够在那样的环境里丧生。   “你怀疑我的判断?”西蒂斯提仿佛看出了手下心中所想,斜睨了他一眼。   “属下不敢!”汇报者诚惶诚恐,西蒂斯提可谓是最可怕的一位族长了,家族中没有人胆敢忤逆他,哪怕是活了几千年的长老们。   西蒂斯提摇了摇头,他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支着下巴,一副闲适模样,到是没有惩罚手下的念头:“你说说看,我这一辈中,最强大的是谁?”   “当然是您,大人。”他的手下回答的斩钉截铁,这倒不是他谄媚,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是贝罗佩尔蒂西斯。”   “是那个死在了巫师手中的……”他手下的言语中有惊讶,但是也有一丝不屑——贝罗佩尔蒂西斯,那个两百年前死在巫师手中的佩尔蒂西斯家族直系在血族中一直是一个笑话。   “啊,是啊。”西蒂斯提淡淡的看向了窗外,黄昏即将过去,暗红色的光芒已经转暗,再过不久,就是黑夜降临,是这片血族栖息地中最繁华喧闹的时候。“死在了巫师手上……可惜,明明他的力量强大得让人嫉妒。”   西蒂斯提比谁都清楚,贝罗,他死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如果不是他已经心如死灰,他已经不想再活下去,那么无论如何凭借布鲁斯普林斯,哪怕再加上那个该死的溶血药剂,贝罗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死去。   贝罗死了,这一辈中对他威胁最大的人死了,他其实应该非常开心才对,他也确实开心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完全没了那种感觉——透过贝罗,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也许终有一天,也许终有一天……   他也会如此绝望,自绝生路。   “我了解贝罗……”他喃喃的说,好像是在说给他的手下听,但是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他就算是死,也会给他弟弟——凯尔文留下后路。特里其斯城堡早就被贝罗下了血咒,在那个城堡中,凯尔文就不可能会死。”   他即使在最黑暗的深渊,也不忘了给自己的弟弟留下光明的出路,留下最后的希望和守护。   “到‘界门’去!让他们——凯尔文和他的手下——死在血族界内!”   通过了界门,就是居住者普通人和巫师的世界,西蒂斯提知道凯尔文想干什么——他已经疯了,他除了报仇已经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了。他报仇的目标,除了他的家族,就只剩下巫师界的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   阿绾在那……   ……   他的手下领命而去,现在城堡大厅中,只有三层台阶之后的平台上,西蒂斯提坐在那里。暗红色天鹅绒加上格式宝石和黄金打造出的华丽的高背椅象征了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最高威严,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有家族中最具有权威的族长。   两百年前——两百年前发生了太多事。   两百年前贝罗遇到了蒂娜赫斯,他爱上了她,而最后他的爱情毁了那个姑娘也毁了他自己。   两百年前,他第一次遇到阿绾。   贝罗的死在当年震惊了整个儿血族,他被一个巫师所杀——虽然血族一直不太看得起巫师们,他们觉得巫师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但是不能否认,巫师中的佼佼者具备杀死血族的能力。   但绝对不包括贝罗,他可谓是当时最强大的血族之一了。后来,布鲁斯普林斯和杰克赫斯联手发明的溶血药剂被血族所知,但是大家对那种魔药并不太在意——那个药剂必须喝下去才能生效,而没有哪个血族会蠢得喝下那个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无法掩藏的药剂。而且据他们所知,贝罗的死和那副药剂没有关系。   也许最初那两个巫师是想用那个药剂报仇,然而他们的魔药根本没有办法真正的对血族产生威胁,贝罗会死,只是因为他自己实在过于伤心绝望,压根就没打算反抗罢了。   贝罗的事情很快就被掩盖了,没有血族愿意再提起他,因为他们把他看成是一个耻辱。   其实贝罗死的时候西蒂斯提并不在血族族地,他当时正在满世界乱跑。他那时和贝罗打了一个赌,答应要找到一个拥有最纯净力量能够融合不同魔力的神奇的魔法道具——其实他很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   他走了很多地方,最后在东方一个古老的术士家族发现了这种东西,那是他们家族的镇族之宝——通灵玉。   镇族之宝啊……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东西,尤其是这样的东方古老术士家族,那里面不知道都有些什么样的阵法呢,强抢估计也很难。西蒂斯提想了想,最后决定先混进去打探打探敌情。   他在东方家族附近侦查了很久,最后终于逮着一个机会,绑了一个要去东方家族拜访的别家少年,扮成了他的样子,准备跟着带子弟拜访的老头混进去。   在东方家族两扇刷了朱漆的厚实铁木门外,他第一次见到了阿绾——那是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和普通人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差不多。她有着非常标准精致的东方人长相,却有一头不同于东方人的银发。   他听见同行队伍里有人嘀嘀咕咕着什么“妖怪”“半妖”“妖女”“异族”之类的,很是诧异的多看了她几眼,果然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于其他人的气息,更加的锋锐强大。   而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在自家大门外晃晃荡荡好像在等人的小姑娘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她的眼中闪烁出奇异的光芒。   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蹦蹦哒哒的跑了过来,扬起脸天真的问他:“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金色的啊?”   西蒂斯提:“……”   “红色的眼睛也好漂亮!”   西蒂斯提:“……”   围观群众:“……”   最后他被这群人加上宅子里的东方家族的人追杀出了三座城……   所以,其实东方家族把那个小姑娘摆在门口,就是为了当照妖镜的吗?!这到底是什么血脉啊?为什么能够看破他的伪装!   九尾天狐之后,善于迷惑鬼魅之术,同样的,那些迷幻伪装的东西也障不住她的眼睛。   早就经历了残酷的家族斗争的西蒂斯提却在此刻生出了一丝难得的孩子气——他以为那种东西在他亲手杀了自己亲姐姐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就在他不服气的想要回去另想办法的时候,他收到了族内的传信——贝罗死了。   不敢置信中,他匆匆的回了族地,他想要知道那个连他也不得不佩服的强大血族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且由于贝罗的死,佩尔蒂西斯家族那个老头子似乎急于转移其它两大家族的视线,一直不断的给他们添麻烦,让西蒂斯提很是忙乱了一段日子,等再想起来曾经那还没到手的那块玉的时候,他居然有一丝恍惚。   那灿银的头发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已经有将近一百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漂亮可爱的孩子,即使还活着,也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吧?   那关我什么事?!他这样想着。   和贝罗的那个赌,贝罗死了,但是我是一个非常诚信的血族,即使他死了我也应该完成赌约才对……吧?   他又想。   于是,他再次踏上了前往东方的道路。   他再次见到那个小姑年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小姑娘现在看起来不过普通十六七岁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他看见的其实是她的女儿,有或者是孙女之类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周身气息告诉他,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她将银发高高束起,手上握了一根长鞭。阳光照在她年轻又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上,无端的让他有些心颤。见鬼的,他可是血族,那急促的心跳不该属于他!   也许只是阳光太刺眼了,果然血族不太适合一直在太阳下站着——然而身为强大的血族,这样的阳光是在微不足道。   好吧,其实他不能骗自己,他动心了。   他试图和那个姑娘搭话,然而那个百年前还笑着跑向他的小姑娘现在冰凉着脸不理他,也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看到的更多是这个金发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而不是他奇异的发色和眸色。   他有些沮丧,而且头脑一热闯了东方家族,拿到了通灵玉。   很好。   从此那姑娘就一直追在他身后了,西蒂斯提对这种相处方式非常满意。   东方家族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岁月静好的地雷~~~么么哒~~~~ 身为中文系学生的我在下周二需要考一门全英文的传播学,现在好像原地爆炸…… 现在心理阴暗的作者撒不出来糖…… ☆、过往(3)   当西蒂斯提第一次和东方绾交手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轻慢对待那个姑娘的追杀了。   身为一个力量强大的高等血族,西蒂斯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才两百岁不到的小姑娘打个平手,或者说,是险险逃脱。   真是一个美貌与实力并重的令人着迷的姑娘——虽然以普通人类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一个能被称作“姑娘”的年纪。   血族有着漫长的生命,漫长的时间在他们眼中都是丝毫不值得在意的廉价品,只有一种血族会格外的在意时间——那些和外族相恋的。   历史上有多少血族爱上了人类或者其它智慧生物最后却因为两者没有相匹配的寿命,而导致悲剧——在挚爱的伴侣去世以后,身为血族的未亡人会做出各种各样的疯狂事情。曾经有人疯狂的追求复活死者,最后却只能因为邪恶的研究而染黑灵魂扭曲的死去。有人在爱侣离世后憎恨世界,给血族带来无比巨大的麻烦。   基本上最好的结果就是安安静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陪伴爱侣而逝。   这种种的悲剧让血族们无法忍受,后来有人想到了一种办法——把自己的爱侣变成吸血鬼——那是最初血族创造吸血鬼的原因。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依然会有很多麻烦,吸血鬼,从本质上来讲不过是活尸罢了。   他们的容貌永远定格在被转化的那一刻,因为从那时起,他们的人类之身已死,灵魂被困于已死的躯体。他们能动,能说,会笑,会哭,但是他们将成为夜的行者,他们将再也感受不到活着的温暖,血液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维生之物。   贝罗将蒂娜赫斯强制转化成为吸血鬼,很多人类其实是不能够忍受作为吸血鬼的生活,更何况蒂娜本就不爱贝罗——这种被强迫和爱人分离的痛恨与成为吸血鬼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不能忍受,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西蒂斯提觉得自己幸运极了,他爱上了一个姑娘,而那个姑娘虽然不是血族但是有着和血族一样漫长的生命,从她的衰老速度来看,活上个八百一千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而血族即使理论上是长生种族,但是实际上也没有能够活好几千年的,因为种种原因,年纪很大的长老也不过一千出头。这样看来,他们如果在一起的话绝对不会出现因为寿命而悲剧了的状况。   这很好。   西蒂斯提满意的想着,然而他却忘了那个他爱上的姑娘根本不爱他。   他在这一追一逃的过程中不断的试图追求她——比如藏起来等她发现不到他的踪迹时突然窜出来送给她一束美丽的花。比如使用各种各样的伪装办法让自己变一个摸样,然后接近她看看她能不能识破伪装。比如偶尔在她在出其它困难任务的时候搭把手。   终于有一天,东方绾崩溃的看着这个天天在她身边绕仿佛特意来讨打的血族:“大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在追求你啊,”西蒂斯提理所当然的说,“你没发现?”   “……”对不起,一点也没发现。   “你看,我送你花。”   “……”那难道不是一种你激怒我的方式?   “我想和你搭话。”   “……”你难道不是在挑战我对伪装术的了解?   “我帮你打妖兽。”   “……”难道不是那只妖兽挡了你的路所以你要把它除掉?   “……”   “……”   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发现对方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搭对路过。   “所以,你接受我的告白吗?”西蒂斯提满怀希望的问。   “我考虑考虑,你把我家的玉先还给我。”东方绾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打算先把镇族之宝拿回来再说。   “你这么没有诚意,压根就是不想答应我吧?”西蒂斯提一副“我可不傻”的表情,“除非这事儿有个结果,否则我绝对不会把这块玉给你!”   “……”还是直接动手吧!阿绾崩溃的想着,然后继续对着西蒂斯提甩鞭子。   这事儿最后到底有了一个结果。几十年以后,当东方绾和希尔赫斯结婚的时候,受到了一份来自血族的礼物——精致的镶嵌了宝石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东方家族遗失了几十年的镇族之宝——通灵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有人都觉得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是一个残忍的人,事实上他确实是,他几乎把自己心底所有的柔软都给了一个人。   即使再温和的血族也有着流淌在血脉里的残忍和野性——贝罗那样的一个人都会在自己爱的人拒绝自己的时候使用强制手段。而西蒂斯提却和他恰恰相反,唯有对待自己最爱的人的时候,他不再强势与狠辣,她眼神坚定的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居然笑着说出了祝福。   也就是在阿绾结婚以后,他开始频繁的回忆起贝罗,回忆起曾经和贝罗少有的一些交往,还有贝罗在发生了爱人自杀那样的事情之后的一些表现。   那时候贝罗已经几乎崩溃,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参加自己家举办的一场舞会,还在舞会上和自己打赌?他那时哪来的好心情?   浑浑噩噩过去以后,好像有一些真相浮出水面,或者说是,当东方家族的通灵玉被他归还以后,以前的一些没有细想的事情却渐渐露出了令人恐惧的端倪。   拥有最纯净力量能够融合不同魔力的神奇的魔法道具——贝罗到底为什么要找那样的东西?他是在给他什么暗示吗?   西蒂斯提不知为何内心生出一种不安来,他查找了很多当年事情的真相,各种细节都被摆到他的面前供他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并将其串连。最后,他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当年杰克赫斯和布鲁斯普林斯联手发明的那个据说能够杀死血族的“溶血药剂”。   那种无法遮掩颜色和气味并且只有被血族喝下才能产生效果的魔药,如果加入一种纯灵并且能够融合力量的东西——它将变得无色无味并且只需要接触就能够杀死血族!   得出这个结果的时候,西蒂斯提只觉得头脑中一片轰鸣,这种魔药的存在对整个血族来说都造成极大的威胁!   两百年前没有人在意过溶血药剂,但不代表以后都没有。如果以后有一个人再次注意到了那种药剂——无论是赫斯家族还是普林斯家族想要再次研究这个魔药,或者是血族有人发现了血族居然有如此大的一个威胁,那会发生什么——灾难!   这么多年来,普林斯家族在凯尔文的报复下几乎灭族,而赫斯家族因为没有参与到最后,而且现在也迁到东方,凯尔文鞭长莫及而侥幸保存。但是,现在,那个几乎可是说是世间唯一的能让溶血药剂变得极为可怕的魔法道具在东方家族。   而东方家和赫斯家族结亲了!   哪怕是赫斯根本就没有再研究那副魔药的念头,但是如果一切被人发现,那么赫斯家族只会是灭族这一种下场!   阿绾,现在她也是一个赫斯。   即使到现在的时候,他想得更多的不是赫斯家族可能会制造出毁灭血族的魔药,而是如果这个消息被血族知道阿绾可能会性命不保。即使那姑娘再强大也不可能对付整个血族。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你疯了!他在心中狠狠的咒骂自己。   早就疯了……   他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即使他身为血族从来就没有温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就在他为自己得知的一切而感到惶恐不安,想着如何再将那块玉要来的时候,他却意外的收到了阿绾寄给他的东西——那块他送还给她的通灵玉居然被她又送了回来。   她在信中说,那块玉非常宝贵,但是并没有什么切实的用处。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能够更好的激发半妖的血脉觉醒——也就是说,那东西其实只有对她的后代最有用。   阿绾说她刚出生的女儿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够觉醒血脉,所以这东西暂时没有什么用,既然他想要研究一下,那就暂时借他用用。等到什么时候需要了,再找他要回来。   西蒂斯提长舒了一口气,这块玉在他手上最好。而等哪一天她需要了,那么就是这块玉被彻底使用的时候,到那时它将不存于世,这样也不错。   一转眼又是几年过去——凯尔文和希尔赫斯的弟弟勾结,设下圈套想要杀了阿绾和她的丈夫,西蒂斯提得到消息急忙敢去,但是那是阿绾居然已经中了血族独有的一种毒,而希尔赫斯也变得半死不活的了。   愤怒于他没有保护好阿绾,还有多年以来自己内心的嫉恨。他将希尔赫斯扔进了阿兹卡班,并且将阿绾带回了血族试图医治她。   他找到了解药中最重要的蛇怪血液的来源,霍格沃茨,据说有那个。   他混入了学校,并且还见到了阿绾的女儿——那个小姑娘除了眼睛像她那个讨厌的爸爸意外,其它的地方就好像是和阿绾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不过小姑娘心思更重些,没有阿绾小时候阳光可爱。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教授席,托着腮看着那个小姑娘——嗯?她的血脉在沸腾,看样子应该很快就会觉醒血脉吧?   她爸爸和阿绾都不在她身边,这个时候将通灵玉送给她随身带着应该能够让她血脉觉醒的更容易些,而且那块玉和那个药剂的联系更加不容易被发现。   他将那块玉装进盒子里当作圣诞礼物送给了她。   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姑娘没有把玉随身携带反而是压在了箱底,也没想到她真的翻出了溶血药剂的配方还试图改良——如果不是被卢卡斯等人的画像阻止了的话——说不定她就成功了。   不过幸运的是,事情到这里终于还是没有发生更多的意外,稍微拖了一段时间,阿尔还是成功的觉醒了血脉,而那块让人提心吊胆的玉石也终于消失了。   西蒂斯提觉得自己这些年为她们操碎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岁月静好的手榴弹~~ 终于把以前的血族背景补全了,有点乱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没…… 最后,你们可怜的宝宝为了应付三天后的考试将要停更两天,抱头蹲下求轻拍!!!! ☆、混血王子   霍格沃茨的早晨永远充满活力。   阿尔和德拉科并肩走进礼堂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斯莱特林们极为有默契的让出了最靠前的两个位置留给他们强大的级长——自从在黑魔法防御术上露了那么一手以后,所有的斯莱特林们都对他们两个敬畏有加。倒不是说以前不,不过这次的事情让他们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作为马尔福家族继承人和赫斯家族家主的德拉科和阿尔究竟和他们有多少差距。   收获了一堆致意和问好以后,阿尔和德拉科坐回了六年级中间,安静的吃他们的早饭。   “嘿,德拉科,接受采访吗?”布雷斯笑着问他,“你和阿尔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儿学校,有很多人可都在遗憾自己没有看到一个现场版呢。”   “接受你的采访也不能让他们补上这一课,放弃吧。”德拉科面无表情的残忍拒绝。   “你不能这样,那里可也有你的钱!”布雷斯不满的嘟囔,愤怒的在自己的面包上吐了一层又一层的草莓酱,让那块面包看上去就好像蘸了血一样。   “阿尔,你呢……”布雷斯转向了阿尔,“阿尔,阿尔?”   阿尔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正飞进礼堂里的一大群信使。铺天盖地的猫头鹰中,一只明显大而威武的鹰显得格外明显——那是阿尔家的hero,自从她的爸爸不再假扮成一只鹰以后,这只鹰代替了他的位置。   Hero是一只聪明的鹰,它在阿尔的头上打了会儿转,就将一封信扔了下来,而这封信恰好扔到了阿尔的面前。   “出了什么事?”德拉科摸着温驯的落在他手边任他抚摸喂食的鹰,担忧的看着阿尔突然阴沉下来了的脸色。   阿尔没有说话,而是将信递给了德拉科,而德拉科也在视线落在那封信上的那一刻苍白了脸色。   信是阿尔的妈妈寄来的,然而里面的内容却来自另一个人——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   凯尔文佩尔蒂西斯出逃,谨慎。   “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皱起了眉,他知道阿尔家族以及教父家族和血族的一些恩怨,而且佩尔蒂西斯这个姓氏身为古老的魔法世家马尔福家族中一定会有记载——他知道这是一个站在血族顶端的家族。   “我想我需要去找一下导师,德拉科。”阿尔匆匆放下自己的餐刀,连早餐也顾不上吃了,“一会儿魔药课上见!”说着,她抓起了自己的书包,飞快的跑走了——第一堂课就是魔药课,这儿她的导师一定正在地窖里准备一会儿上课的内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如果说新学期有什么让哈利开心又恼火的事情,那么大概就是他竟然“意外”的挤进了斯内普教授的高级魔药班。   别多想,绝对不是他的魔药在O.W.Ls中拿到了“O”——斯内普之前声称他的高级魔药班只招收魔药课成绩在初级巫师等级考试中得到“O”的人。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奇妙,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斯内普居然一反常态的改变了保持了十几年的要求,勉勉强强的接受包括“E”在内的学生,而那之中,很不幸,就有哈利。   哈利忧伤于接下来的两年还要在斯内普手下讨生活,而唯一的一点安慰就是他如果毕业以后想要当傲罗的话,那么就少不了高级巫师等级考试中的魔药成绩——而想要那张证书,他就必须挤进这个高级魔药班。   而这个班级里讨人厌的不只是斯内普,还有斯莱特林的铂金王子——德拉科马尔福少爷。   “疤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也能挤进这个班里,我一直以为你只能拿一个‘T(巨怪)’来着。”那个铂金色的从入学开始就和他一直作对的马尔福少爷用他一贯的语气拿腔拿调的说。   正常情况下,现在该有高尔和克拉布那两个大个子怪笑捧场了,然而今天并没有——很明显,他们才是真正拿‘T’的那两个。   不过现在陪在德拉科身边的是斯莱特林的扎比尼和诺特——看起来比那两个大个子蠢货更厉害点,哈利漫不经心的想着。   “省省吧,马尔福!”罗恩韦斯莱在一旁瞪着斯莱特林们:“你爸爸都进了阿兹卡班,你怎么还能嚣张得起来?”   德拉科的目光瞬间转冷,而哈利也在那一瞬间握紧了魔杖——他敏锐的感觉到,面前这个斯莱特林是真的有想要攻击罗恩的念头。而说实在的,哈利自认为现在还没有办法打过他——自从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见识了一回以后。   而就像罗恩说的——卢修斯马尔福在上个学年末在魔法部被捕,他参加了那场战斗,他甚至还和那个高傲的男人正面对上过,然而仅仅是一个“除你武器”就让他的魔杖脱手而出,并且,束手就擒。   之前哈利没有想过太多,但是现在——如果德拉科马尔福都能够轻松打败他,那么他的爸爸卢修斯马尔福没道理连一个缴械咒都挡不住。那他这算是什么,故意被捕?想去阿兹卡班瞧瞧?这是什么贵族们的怪癖好吗?!   “我怎么还能嚣张得起来?”良久,德拉科冷笑一声,缓缓的抽出魔杖,“好问题,鼹鼠,如果你想试试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德拉科!”布雷斯突然抓住德拉科的手腕。他知道对于德拉科来说他的爸爸、妈妈,他的家人意味着什么,如果平时德拉科只是和他们小打小闹的话,那么罗恩韦斯莱冒犯了卢修斯,那就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翻过去的事了。   就在两方都举起魔杖准备开打的时候,一个低沉的,优雅的,黑色天鹅绒摩擦一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先生们,能不能告诉你们的教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斯内普教授拖着他万年黑的长袍子走进了教室,他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当然,可能没有几个学生——尤其是格兰芬多,见过他脸色好的时候。   至少这种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的说话方式吓住了就要打起来的两拨学生,并且让这帮精力明显过剩的小伙子们瞬间熄火。   “违反课堂纪律,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教授非常不讲道理的只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然后一挥袍子站上了讲台。   跟在他身后的阿尔默默的走到了德拉科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她刚才和自己的导师在门口几乎虽然没听加全部的过程,但是韦斯莱的那句到是听了个正着,她在桌子下悄悄的伸出手,覆在了德拉科的手背上。   少年愣了一下,立刻翻过手与她十指相扣。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冷,这么握在一起并不能让他们很快的暖和起来,但是现在谁也不愿意放手。   “别担心,德拉科。”阿尔小声说,“卢修斯叔叔会没事的。”阿尔知道她的安慰苍白无力,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比起在黑魔王眼皮子底下,阿兹卡班已经是一个相当安全的地方了。   斯内普教授在讲台上狠狠的瞪了下面又说话又拉手的两个斯莱特林级长,然而两个人都假装自己没看见。   “那么,我们该开始高级魔药课程的学习了。”惯例的,斯内普教授在课程开始之前先要发表一同用于震慑的发言——虽然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威严远远比身为校长的邓布利多更加不可冒犯。“我不能指望你们在走进我的高级魔药班以后就一下子仿佛开了窍一样让自己不那么像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的神奇生物。我只能假设你们比剩下的——终于不用在这件教室里侮辱魔药这门严谨工艺的彻头彻尾的巨怪们强一点。”他顿了顿,黑色的深邃的目光落到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身上。   “当然,很遗憾的,有些人混了进来。”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冷笑,“我们尊敬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要求我今年要扩大高级魔药班的招收范围——‘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与战争,那些有些能力的孩子们不应该被排除在外。’——你们的校长这样说。”   “因此,一些愚蠢的,从来没有天赋和头脑的人侥幸走进了这里。”他说着,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哈利,就好像逼迫他不能不自己对号入座一样,“听好了,但凡你们敢给我惹出一点乱子,我一定,哪怕校长说情也没有用,把你们丢出去!”   西弗勒斯斯莱特林蛇王魔药大师斯内普先生永远在恐吓学生上有着无与伦比的能力。   “现在,翻开你们的教材——哦,对了,我们有些没有课本的同学。”斯内普教授看见了坐在后排看起来有些犹豫的格兰芬多黄金男孩,“他们可能在我放宽标准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走进这个班级呢!现在,到教室后放的储物柜里去取旧书,快点!在下课前,我要看见你们的活地狱汤剂熬制成功!”   哈利和罗恩赶快去那边拿课本了,显然那个落满了灰尘的柜子里不可能有什么好一点的书,最后,他好歹找到了一本不太破的——虽然里面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字。   “好吧,就是你了。”哈利小声说,把书翻到第十页活地狱汤剂那一课,费力的在被写乱的书页上找着原本的内容。   而被他略过的书的扉页,同样还有一个被他略过的签名。   ——此书属于混血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考完试了,这两天一直熬夜复习靠着咖啡勉强活着,然而打开卷子的那一刻,我想死……说多了都是泪……终于更完了我要去睡觉了。 晚安小天使们~~ ☆、魔药课   “停下你们手中的工作。”在下课前五分钟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叫停了大家,他沿着桌子走着,查看大家的完成情况。   “看来课堂开始以前我对你们的评价果然没有错。”他一边说一边走着,满满的嫌弃之情都快要化身实体将那群可怜的学生从桌子上挤到桌子底下。因为高级魔药班的人数比较少,因此四个学院是在一起上的。那些可怜的赫奇帕奇六年级们在黑袍的魔药大师路过他们的桌子的时候,甚至都有些站不稳。   “这不过是第一堂课而已,你们居然就能把自己的魔药做成这幅样子。”魔药大师冷哼着,“我真诚的建议你们主动退出,”他把目光落在罗恩韦斯莱面前的那个黑紫色、粘稠得几乎搅拌不动的一锅东西,“而不是等到你们惹恼我的那天由我自己、亲自、把你们丢出去!”   罗恩韦斯莱看上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扎到那锅魔药里——不过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话,那么也许就要算作是“自杀”了。   而斯内普教授的脚步却在罗恩韦斯莱身边的哈利面前停了下来,他几乎不可思议的看着哈利锅里那淡雪青色的药剂,之前为救世主先生准备好得台词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寻找格兰芬多里还算有脑子的赫敏格兰杰的位置,然而那姑娘锅里的东西可比格兰芬多黄金男孩差了很多——而另一个能够在魔药方面帮助他的姑娘现在正在和他的教子你侬我侬,而且他们离得足够远,她压根就没有可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哈利抬着头毫不迟疑的盯着魔药大师的眼睛——这幅药剂堪称完美,他相信即使是斯内普也会无话可说。   真是谢谢你了,老兄。哈利感谢这那位在书里写了很多东西的人,他或她一定是一个魔药天才!   哈利翠绿色的眼睛哪怕隔着一层眼镜片,还是让斯内普教授心中一颤,透过那双眼睛,他好像又看见了莉莉——当年那个阳光善良的姑娘有着一头红发,还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翠绿眼睛——她在魔药上也非常有天赋,甚至那个老斯拉格霍恩都对她非常欣赏。   而这个讨人厌的小子是她的儿子。   斯内普从来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真切的认识到他真的是她的儿子。也许他以前经常躲避他的目光,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在魔药课上表现的像今天这样好过。   “格兰芬多加五分。”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嘴皮一掀就给格兰芬多加了分。   就当是加给了莉莉。魔药教授板着脸,有点后悔——但无论如何他不能立刻就推翻自己。   “教授,你不能这么做,哈利做的已经够完美……”反应激烈的是赫敏,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发现有哪里不太对,“你怎么能给他加,加……加分?!”   赫敏在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以后,毫无形象的长大了嘴。   “闭嘴,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教授气愤的说,“即使你把嘴长的再大,也不能把你刚才的大喊大叫都吃进去。为了你扰乱课堂纪律,格兰芬多扣十分!”魔药大师猛地一甩袍子,留下了一地傻了眼的格兰芬多,转身去检查斯莱特林们了。   加分……   格兰芬多加五分……   还是给那个波特加的……在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所以直到斯内普教授走到斯莱特林扎堆的角落里的时候,以他教子为首的几个斯莱特林都保持着一副呆傻怔愣的表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嘿,你听见了吗?教父给疤头加了五分!”直到下课以后,德拉科还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我听见了也看见了,德拉科。”阿尔叹了口气,“你得承认,哈利做的不错,”飞快的看了自己的男朋友一眼,阿尔补充说:“比你做的好一点。”   布雷斯和西奥多在后面笑得已经上不来气了。   铂金色的斯莱特林王子苍白色的脸上泛出了红色,然而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事实上,是的,整个教室里能做出那种颜色的也除了那个疤头以外也就只剩下阿尔了。高级魔药班不是小组进行制作魔药,不过即便如此,德拉科也不愿意只靠着阿尔。   虽然他们在魔药方面还是有非常大的水平差距的,德拉科是能够算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六年级学生,而阿尔是一个魔药天才,魔药协会年纪最小的会员。   “他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德拉科嘟嘟囔囔的反驳,“看着吧,下节课他就会原形毕露的!”   德拉科信誓旦旦的说。   然而即使是斯莱特林学生中最优秀的人,他也总有出错的时候,在接下来的很多节课上,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不知道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突然就开窍了似的非常完美的完成了魔药课的内容——效率和完成的品质甚至能与阿尔一较高下。   “顺势针搅拌……”德拉科永远无法忍受自己在什么方面不如哈利,这使他最近在魔药学习上已经有些神经兮兮了。   “哦,德拉科,别这样。”阿尔小声说,“相信我,你的操作非常棒,其实导师这几节课布置的魔药都是不太能够以常规方法在规定时间内完场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下课以后再能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你会把药剂做得完美。”   “那你是怎么成功的?”德拉科看着阿尔坩埚里亮紫色的液体,现在,阿尔正在给它放凉然后等待装瓶。   “我?我用了一点非常规的手法……哦!”阿尔猛地回头,在她后面两排的哈利正在顺时针搅拌坩埚,每隔几下逆时针来一圈。   “我看见了什么?”和她一起回头的德拉科皱着眉,“他为什么在逆时针搅拌坩埚?”   “哦,那可以加速材料的药性分解,加快成药时间。”阿尔说,“但并不是所有魔药都能那么做,不同药性的材料有着不同的要求——比如活地狱汤剂顺时针和逆时针的搅拌比应该是七比一,但是我们锅里这个就必须是二十三比一,还有一些,比如迷情剂,就不能用这种方法。”阿尔顿了顿,“会爆炸。”   德拉科继续回头,他发现哈利果然是在顺时针搅拌了二十三次以后逆向搅拌了一次。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的?”德拉科看着自己的坩埚,在他逆时针来了那么一圈以后,几乎是瞬间,魔药的颜色就浅了下去。有那么一刻,斯莱特林铂金王子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一个拉文克劳,而研究波特是一个他非常感兴趣的课题。   阿尔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就她所知,这学期黑魔王好像布置给他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任务,而他现在居然积极的想要探究哈利到底因为什么能够掌握一些魔药技巧?   还能不能认真一点?!黑魔王会哭的好吗?   “德拉科,你就没什么别的事情能干了吗?”阿尔捂着头痛苦道。   “没有!”   回应她的是斯莱特林王子干脆利落的声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其实正如阿尔所知道的一样,德拉科接受了,或者说是被迫接受了黑魔标记以后,黑魔王还买一送一一个任务。   而阿尔所能够利用的情报网也仅仅能够知道这些罢了,如果她知道那个任务具体是什么,她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松的每天和德拉科嘻嘻哈哈了。   杀了邓布利多。   黑魔王这么命令他新出炉的,年龄最小的仆人。   虽然铂金王子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干”,但是事实就是,黑魔王正在他家的庄园里,而他的妈妈就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他真的不能什么也不干。黑魔王其实压根就没有指望过他能够杀掉邓布利多,他不过是要以此来惩罚卢修斯罢了——因为他没能成功给自己带来预言球。   不过他如果知道小马尔福已经遵照自己父亲的指示和他要干掉的白巫师头子已经搭上了线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谋杀   “德拉科,”阿尔叹息着合上了书本,就在她的身边,德拉科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简直让她没法子把书再读下去。“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呢?”   “唔……”德拉科难得的沉默了一下,看上去很犹豫的样子——这可真不容易,我们的铂金王子通常情况下都是自信的过了头,就没有什么他不敢说的话。   “说吧,德拉科。”阿尔鼓励的说,“快点说完我好继续读书,你不知道最近导师给我的课题有多难——灵魂药剂!”   “那么,阿尔……”德拉科斟酌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用什么办法把一些不允许出现在霍格沃茨里的人带进来呢?”   带进来?阿尔猛地抬头,紫色的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身边的德拉科,就好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样。德拉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心虚的转过了自己的脸,生怕这个姑娘下一句话就是问他要把谁带回来。   “这个,有点困难……”阿尔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视线挪回自己膝头那本书的封面上,声音闷闷的回答,“你知道的,霍格沃茨,这可是号称比古灵阁和阿兹卡班都安全的地方。”   顿了顿,她模糊的建议道:“或许你可以问问汤姆,作为斯莱特林的真正的继承人,他在霍格沃茨的权限不亚于校长,他或许会有什么办法。”   德拉科突然发现她不问原因是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这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不,是一定已经知道确定了他这样做的原因。   哦,德拉科你最近简直蠢透了,他在心里嘲讽自己,阿尔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有多少已经倒向了他们的食死徒乐于给她——赫斯家族的家主,传递信息啊!   这想法使德拉科非常沮丧,他没有对阿尔的回答表示接受或者是怀疑,而是抬起手,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现在,他那头作为马尔福家族标志的铂金色短发已经被他自己搞的乱糟糟的了。   看着自己的恋人,未婚夫——未来的灵魂伴侣难得的颓废表情,阿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把自己膝头的那本厚厚的魔药书挪开——她知道今天必须好好和他谈谈了。   “德拉科,我们得谈谈。”阿尔拉住了身边少年的一只胳膊,半靠着他用手去扳他的脸,想让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德拉科看起来现在并不想和她对视,然而少女抚上他脸的那只手非常温暖并且让人无法拒绝。   他勉勉强强的转头看着她。   “好了,德拉科,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头,我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知道。”她拉着他手臂的那只手向下滑,在她的手下,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德拉科的僵硬。他知道,他们都知道——就在阿尔握着的左手小臂,两层衣服的下面,一个黑色的扭曲的标记就在那。   “我没有办法。”德拉科就好像自暴自弃了一样让自己瘫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柔软沙发中,“我没有办法——拒绝,或是反抗。”   “你现在不能拒绝,也不能反抗。”阿尔指出这一点,她知道德拉科的压力过大了。自从黑魔王回来以后,从他决定带着食死徒们到马尔福庄园居住以后。   德拉科不是她,德拉科从小生活的环境不断的告诉他黑魔王是多么的可怕。庆幸的应该是卢修斯没有给他灌输“黑魔王伟大”的思想,一个原因是当时谁也不会想到黑魔王有一天还会回来,另外一个原因——马尔福家族追求的永远是利益,而黑魔王曾经带给卢修斯的利益和他带给他的伤害一样多。   哪怕是某一天黑魔王会回来,卢修斯也不愿意他的儿子经历和他一样的事情。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早逝让卢修斯不得不在很早的时候就把自己绑上了黑魔王的战船。而他现在活得好好的,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经历这些。   因此对于德拉科来说,黑魔王在他心中的印象是真实而恐怖的。而反抗他,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实力上来说都是德拉科一个人做不到的。   “是的,我不能。”德拉科情绪低落的说,“这让我觉得自己非常无能,相当无能!”   “别这么说,德拉科。有多少优秀的巫师都无法不屈服于他,他很强大,这是一个事实。然而我们并不是处在劣势,就我们目前知道的,我恐怕在最后的战斗中黑魔王不得不孤军奋战了——他现在几乎众叛亲离。”阿尔用轻柔的,略带蛊惑的语气说着:“现在,德拉科,我得清楚,在他被打败之前,你需要为他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德拉科叹了口气。这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呢?   “把食死徒放进学校?”阿尔挑眉,“不是吧德拉科,我是有多不了解你才会相信这种鬼话,如果只是这个的话你完全没有必要心烦意乱到这个地步。”少女哼笑了一声,“为了你最近疯狂找哈利麻烦的举动,说实在的,你就这样把哈利当成了发泄怒气的靶子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吗?”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傲慢的铂金少爷一挑眉,用一种理所当然唯我独尊的语气说,“就好像欺负他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我难道还要召开个会议讨论一下吗?”   “好吧,你开心就好,”阿尔耸了耸肩,“我保留对此事发表意见的权利,但我真诚的建议,德拉科,你们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打起来,这样我会非常难做。”   铂金少爷满意的哼了一声。   “别转移话题,告诉我,黑魔王到底让你干什么了?”阿尔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绝对没有用力,更像是在撒娇。   “杀了邓布利多。”   “什么?”   “杀了邓布利多!”德拉科提高了语调,而这吓了阿尔一个哆嗦,她迅速的抬起身四处张望着——即使现在公共休息室里除了他们俩意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而且在他们开始谈话之前阿尔已经施了无声的静音咒。   “他在利用你惩罚卢修斯叔叔?!”阿尔不可置信,还有惊恐,“他怎么会以为你能够完成这样的任务!”   “所以他也要求我把食死徒放进来了。”也许是把事情都说出来了,现在德拉科看起来比刚才那个样子好上了不少。也许他最怕的并不是这个任务本身,而是它所带来的一系列影响。“放心吧,我不会对邓布利多下手的。”德拉科拍了拍少女的头,然而他的手被无情的拍开。   “别逗了,就好像你真能把邓布利多怎么样一样。”阿尔咬住了下唇。黑魔王交给德拉科这个他注定会失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阿尔不想去探究。但是她知道,如果他没有做到的话,黑魔王一定会借着这个名义狠狠的折磨德拉科一番——以弥补直接被送进了阿兹卡班的卢修斯少了的惩罚。   阿尔不敢想钻心剜骨落在德拉科身上的画面,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马尔福庄园把黑魔王干掉——这样所有人就都解脱了!   “让邓布利多诈死吧!”阿尔突然说,“这样你就不会被惩罚,而且等到以后我们还可以□□魔王一个措手不及!”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银发的少女看,“邓布利多是领袖,是人们的心灵支柱,他活着永远比他死了重要,哪怕是假死。这划不来”   是的,这划不来,邓布利多假死给光明一方和民众们带来的打击绝对比这给黑魔王带来的措手不及要可怕的多。   这笔账阿尔不是不会算,而是现在,对于她来说,德拉科不被黑魔王惩罚成为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她还保有理智,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为了德拉科的“杀死邓布利多”计划出谋划策了。   德拉科看着为他焦急担忧的少女,心头一片柔软,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亲吻她。   “别闹了,德拉科,”阿尔试图拨开他突然靠近的脸,“这都什么时候了……唔……”   少年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没说完的话。极具压迫感的气息让阿尔的脑子发昏,鼻端都是由马尔福庄园特产的玫瑰花支撑的熏香味道。在她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德拉科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齿关去勾缠她,尽力的汲取少女身上香甜的味道。   德拉科用力的拥抱她,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让她没处躲避——其实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要躲避了,如果说最开始德拉科贴上来的时候她还想着正事还没谈完,那现在谁还在乎那个!   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德拉科微微翻身将阿尔锁在了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他的一只手已经绕过少女的小腿搭在了膝弯处,只需要一个借力,就能将她抱起来带回寝室去。   “……要我说,今天那个韦斯莱的表情真是太棒了!”   “如果绿色是算是好看的话,那么我得承认他今天英俊的过分。”   “我没想到你也有称赞韦斯莱英俊的一天,潘西。”   “……”   “晚餐桌上没有看见德拉科和阿尔。”   “他们估计是出去约会了,放心吧,饿不死他们,如果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去霍格沃茨的厨房约……”布雷斯推开公共休息室的大门,然后他没有说完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   他和公共休息室里那对吻得难舍难分的情侣大眼瞪小眼,阿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而德拉科也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布雷斯。   “呃……”布雷斯顿了顿,停住了脚步。   “布雷斯你倒是往前走啊,别把我们堵在这!”潘西在布雷斯身后不耐烦的推了推他,并且把自己的头从他的身后探了出来。   “哦!”   “出了什么事情!”一直被挡在他们身后的达芙妮奋力的从这两个人身后挤了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尴尬症都要犯了…… 本文纯清水啊纯清水,连肉渣都没有的纯清水~~~看我诚挚迷人的微笑:) ☆、灵感   德拉科发誓,他绝对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公共休息室里,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呆愣了一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中,以阿尔的表情最为精彩。   “呃,你们……”潘西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是说……”   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由远及近的靠近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门——在礼堂完晚饭的斯莱特林们都陆续回来了。德拉科突然回过神来,他转回头刚要从沙发上挪开的时候,只觉得手下一空,斯莱特林王子差点失去平衡一头扎进沙发里。   与此同时,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身影一晃,从他的肩膀上踩了过去,飞快的几个起落,“跐溜”从潘西布雷斯和达芙妮的腿边跑了过去,然后钻出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门。   德拉科、布雷斯、潘西、达芙妮:“…………”   “哦,德拉科,我真没想到。”在阿尔跑了以后,布雷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们怎么就不能回到寝室里去呢?”   “如果你们再晚进门两分钟,我们就在寝室里了。”铂金少年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用手去拨了拨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都被你们毁了。”   “那你怨谁……”达芙妮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推了推布雷斯和潘西,而他的两个朋友们终于想起来现在不应该堵在门口,而是应该给后面回来的人挪挪地方。   “是的,我谁也不该埋怨。”铂金王子站了起来,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了,我该去找找阿尔。”   “小心点,德拉科。”布雷斯忍着笑,“阿尔说不定会挠花你的脸。”   铂金王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迈着大步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真是非常庆幸自己还有变成狐狸这项技能,非常实用——因为如果她现在还维持着人形的话,说不定已经变成红皮的了。   哦,简直再也不能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这更丢人的了!小狐狸几乎懊恼的想在地上打个滚儿,虽然她毛绒绒圆滚滚的样子哪怕是在跑动看起来也像是在打滚儿。   其实热恋中的情侣接个吻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但是正好让朋友们撞上就不能够让人保持平常心了。   尤其是刚才那种状况……   哦!她捂脸哀嚎,她觉得她再也没脸见人了——无论是德拉科,还是布雷斯、潘西还有达芙妮。   然而她忘了她现在并不是一个手脚区别明显的直立行走的人,猛地抬起了一只爪子让她有些失去平衡,险些真的栽在地上。   一只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后颈上的皮毛,并且将她提了起来。   骤然而至的失重让阿尔吓了一跳,她差一点就将自己的爪子招呼到那个拎起自己的人身上。然而瞬间包围她的属于魔药药材的清香味道让她意识到了这个将自己提起来的人是谁。在最后的关头,她总算是将利爪收回了肉垫里,只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   她可没忘记自己的爪子有毒,当初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她跑出去救德拉科,然后把阻拦她的韦斯莱挠进了校医院。   魔药大师的眉毛拧了起来。   “我看见了什么,我亲爱的赫斯小姐?”魔药大师将白团子提到和自己视线平行的地放,手上的白毛团子动作明显抖了抖,“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蠢样子在走廊里大摇大摆的走着?”   而且还愚蠢的差点让自己的狐狸脸扎在地上!她的协调系统出了什么毛病吗?四条腿都能摔倒,难道只有八只脚才能让她稳稳当当的走路吗?   “啊呜……”小狐狸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努力张大了她的眼睛,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和她的导师对视。   一双圆滚滚的小兽的眼睛,天真无邪又懵懂,即使是严肃的魔药大师也不能不承认对着这双眼睛他没法再说出哪怕一句重话了。   该死的!魔药大师在心中咒骂一声,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小狐狸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表情严肃的导师,他身边的气息安稳又平和,看上去并没有真正的生气,那么,和导师待在一起明显比回到公共休息室里被好朋友们打趣要好上许多。阿尔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果断的,极其没有节操的朝着他的导师伸出了两只前爪。   无耻的做出了一个幼儿要抱抱的姿势。   这姑娘这会儿估计也没有什么下限可言了,再丢脸还能够比刚刚在公共休息室里的那出丢脸吗?更何况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她第一次别迫变成狐狸神志都不太清醒的时候,他的导师用一只鸡腿逗着她追自己的尾巴转圈圈的糗事呢……   比起当初,这真的不算什么。   反正她现在心安理得。   魔药大师定定的看了手里的小狐狸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她带回去。他看着手上已经在尽力克制本能,但还是有着轻微的挣扎动作的小狐狸,最后还是好心的将胳膊屈放在身前,给小狐狸一个落脚的地方。   顺手摸了把小狐狸头上和颈上的软毛,魔药大师带着自己的学徒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在城堡里转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   非常好,铂金王子在心底嘲讽,你可以直接去履行级长责任——夜巡了。   说实在的,他有点懊恼,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找到阿尔的踪迹,他当然知道阿尔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生气,那姑娘最多是窘迫害羞罢了。而德拉科气恼的是他自己——阿尔是他的珍宝,最珍贵的宝物永远值得小心翼翼的对待。   所以说——什么时候阿尔才能从赫斯小姐变成马尔福夫人啊,那是他最期盼的一件事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阿尔找到吧!   “哗啦……”就好像是在回应他一样,身边突然有声音响起,而德拉科惊讶的发现,身边的墙壁上浮现出一道门——有求必应屋,他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八楼了吗?   有求必应屋?它能够帮助自己什么?难道阿尔还能躲在里面不成?这个想法在产生之后立即占据了德拉科的大脑——那并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他推开了有求必应屋的大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别乱动,如果你想一直保持这种形态的话,那就别用你的爪子动我宝贵的药材!”斯内普教授走进他办公室里的工作间,将自己狐狸一样的学徒放在了一旁,自己走回了操作台的后面。   他看了看摆在坩埚附近的一只精致的沙漏,计算着时间是否应该进行下一步。   这幅药剂已经是他在失败了一百多次以后的又一次尝试了。新的魔药诞生总是会花费无数的时间,甚至有些东西仅仅用时间是换不回来的,而那个波特小崽子脑袋上的灵魂——却偏偏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那个小子最近在魔药课上的表现出人意料的令人侧目,但是,斯内普只要仔细观察观察,就会发现令他优秀的原因是什么。   那些眼熟的手法——有些他直到现在还在使用。是的,那是属于他的手法。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过去的课本好像就一直放在那个落满灰尘的储物架上,也许碰巧被那个小鬼拿了也说不定。   他没有想要回那本课本,如果那本课本能够让波特家的小崽子在他那空洞的大脑里多装上一点东西的话,他不介意让它在他手里多待上一段时间。   “哦!我说过了,别乱动!”魔药大师看着这个突然跳到他膝头,然后想要借着这个高度攀上他的工作台的小狐狸,伸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然而这依旧没能够阻止她攀上来的动作。   “嗷呜……”小狐狸对着桌子上的那张摊开了的羊皮纸叫唤一声。   “别叫的那么像狼!”魔药大师厌恶的哼了一声,指着那张羊皮纸上的魔药配方对着自己的学徒讲起了魔药的原理和目前的瓶颈——虽然从学识上来看,他的学徒远远不能与自己和她的爸爸比较,但是对于拥有天赋的人来说,灵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   而灵感和学识是两码事。   阿尔看着这张由两个魔药大师联手完成并且不断改良的魔药方子——她现在其实根本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里面的一些东西,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   “月影草和犰狳的鳞片——用于分离的魔药材料,再加上这个醍醐花的花粉,它有沟通灵魂的作用……”   “从理论上来讲是完全行得通的,然而我们不能否认犰狳鳞片和蛇毒会发上排斥,醍醐花则会加重毒性,让蛇毒完全没有办法被中和掉……”   “灵魂的剥离用魔药来进行实在是非常困难,尤其是其中需要被剥离的那一片并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它属于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片毫无知觉的弱小的几乎已经死去的灵魂。”   等等!   在那一瞬间,阿尔突然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些什么!    ☆、激活灵魂   令人遗憾的是,门里并没有阿尔。   是那个垃圾堆——德拉科沮丧的想着——是的,这确实是一个既能藏东西又能找东西的地方。   他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地方是西德斯赫斯告诉他和阿尔的,他让他们到这里来取他的画像。而且后来他和阿尔还在这个地方发现了拉文克劳遗失千年的冠冕,并且里面还住了黑魔王的一个魂片。   老实说,这确实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德拉科漫无目的的走在了垃圾堆里,这里到处是蒙尘的桌椅,还有灰扑扑的水晶灯——看得出是一个古董。一些奇形怪状的小罐子小瓶子,哦,还有一些首饰之类的。   德拉科拐了一个弯,前面不远就是当初他们捡到拉文克劳冠冕的地方,而且他记得在那个位置还有一本用来垫桌脚的记载黑魔法的书。   那个桌子旁边还有一些缺了腿儿的椅子和大柜子,他走过那些杂物,继续向前走去,再往里他也没太仔细看过,他一直觉得这个垃圾堆不会给他什么惊喜,但是,不能怀疑的,拉文克劳的冠冕就是在这堆垃圾里被发现的。   真不知道黑魔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德拉科哼了一声。   嗯……不对,等等……   刚才那个柜子,怎么那么眼熟?德拉科猛地顿住脚步,然后回头,用一种见了鬼一样的眼光看像刚刚走过的那个不起眼的大柜子。它看起来非常陈旧,而且上面铺满了灰尘,不过柜门上的木雕做得非常精致,看得出这曾经也是一个不太寻常的摆设。   果然是——惊喜。   他回到了那个大柜子面前,并且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它。现在他确定自己一定见过这个大柜子了,就在博金-博克商店里。   一个消失柜,一个成套的双子消失柜——进入一个柜子里,就可以从另一个和它配对的柜子里走出去。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食死徒们弄进霍格沃茨的话,那么这个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盯着这个柜子喃喃的说,他忍不住掏出魔杖,把成打的“清理一新”扔到了柜子上面,等到它终于有了一个能看的模样以后,他才伸出手四下里敲一敲。   嗯,坏的。   不过没关系,会修好的。德拉科满意的想着,看来今天晚上也不是全无收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你有想法?”魔药大师看着突然张大了眼睛的小狐狸,轻声询问。   阿尔飞快的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并且在她落地的一刹那,变回了本来的样子:“导师,我,我……”   “慢慢说。”   “我想,我们也许并不需要剥离灵魂。”阿尔想一下,稍稍理了理思路,“我们做这幅魔药的目的是为了哈利头上的魂片,那么就按照他的现状来看,我们其实并不需要剥离他。”   “不剥离?”魔药大师皱起了眉,不剥离要如何?将那小片灵魂和那小鬼的灵魂融合?   “灵魂融合?”魔药大师将这个观点说出来。   “或者激活那片灵魂。”阿尔接上了他导师的话。   “我以为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魔药大师说。   “汤姆,我们有汤姆!”阿尔眼睛亮晶晶的,“汤姆完全可以引起黑魔王灵魂碎片的共鸣并且将他们收为己用,但是这个方法对哈利完全无效就是因为那片灵魂实在是太小太脆弱了,并且生命气息几乎不存在,它没有办法回应汤姆!”   是的,汤姆可以做到收回魂器上附着的魂片,纳吉尼头上的那个魂片就是被汤姆收回了的——虽然他又将那片魂片放在了一个做过了手脚的蛇身上伪装成纳吉尼送回给了黑魔王。   魔药大师有一瞬间的震惊——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和希尔的研究方向就有些问题吗?他们选择了一个更加困难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但却没有想到这种更加容易的方法。   如果只是激活那片灵魂的话……   那么只有增强灵魂的力量就足够了,并不存在药材的排斥现象,甚至他们就有现成的魔药,只有针对救世主的现实状况在稍作调整就可以了!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阿尔有些犹豫,因为一旦不成功的话,那么会对哈利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有一试的价值。”魔药大师说,他坐了下来,飞快的把刚才阿尔说的想法简单概括写了两张便条,“需要和你爸爸还有汤姆讨论一下。”办公室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中,只有羽毛笔飞快划过羊皮纸的声音。   阿尔看着自己的导师,笑了起来——她非常开心自己能够帮上忙,毕竟这个对哈利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因为如果始终找不到解决那个魂片的办法的话,那么哈利也许最后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印证魔法界救世主的名声。   阿尔不想这样。   哈利是她的朋友,她从来都非常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个朋友和每一段友谊,她想起了当初在对角巷第一次相遇时侯的场景——那个绿眼睛的瘦瘦小小的男孩腼腆的和他打招呼,看起来确实比稍显傲慢的德拉科讨人喜欢得多。   然而现在德拉科成为了她挚爱的未婚夫,看来世事总是奇妙的。   德拉科。哦,德拉科!   “别在我这儿傻笑。”魔药大师写完两张便条之后,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学徒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脸红着傻笑的样子,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该巡夜了。”   巡夜,那也是一个应该和德拉科一起干的工作……   阿尔仅仅思考了两秒,就在她导师的面前再次变成了一只小狐狸,然后飞快的跳到了不远处一张椅子上蜷起了身子——一脸的“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别和我说话我什么也听不懂”。   魔药大师:“……”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看在她今天帮了大忙的份上,魔药大师最终还是决定容忍她这么一次,“需不需要我给你准备一个软垫和一杯热牛奶?”他一脸嘲讽的说。   小狐狸立刻支起了两条前腿抬起了甚至,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那一双闪亮亮的狐狸眼里表达的情绪显而易见——可以有吗?   魔药大师假笑了一下——你说呢?   小狐狸怏怏的垂了头。   但是最后,小狐狸还是得到了一个银绿色的软垫——是用魔药大师桌子上没有使用过的羊皮纸变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感谢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这样阿尔即使是整天都保持着小狐狸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人会指责她。不过斯莱特林低年级们在周六的早上看见这个蹲在他们女生级长位置上的小狐狸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   他们的女生级长什么时候养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宠物,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有些女孩子甚至克制不住的想往小狐狸那靠靠,如果能够伸出手来摸一把就更好了,然而这个想法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实施——因为她们只要稍稍靠近那个白色毛团子一样的萌物,就会收获他们英俊的男生级长兼学院首席德拉科马尔福少爷的一记眼刀。   接近成年的马尔福少爷气势实在是非常惊人,至少斯莱特林内部没有人在他板着脸的时候还能保持笑容。   当然,那群损友们除外。   “阿尔,我真怀念你这个样子。”潘西捧着心对她对面的小狐狸说,现在的小狐狸举止堪称优雅,绝对不是四年级那个给只鸡腿就能被溜得团团转的阿尔了。“德拉科当初不让我碰你。”   “现在我也不想让你碰我,潘西,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在我的九条尾巴上都绑了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蝴蝶结。”阿尔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非常矜持的小口小口吃着自己盘子里的培根。   “吧嗒”,潘西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盘子上,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居然能说话!”   “当然,我能。”阿尔满不在乎的说,“这就是血脉觉醒和阿尼玛格斯的区别。”   其实布雷斯和达芙妮还有身边的其它朋友们受到的刺激并不比潘西小,在这之前只有德拉科知道她在这种状态下都能干什么,也唯有他一点也不吃惊。   “那你变成狐狸还有什么意义呢?”布雷斯调整好了情绪,“如果你并没有不想和我们说话的意思。”   因为如果我以正常的形态靠近德拉科的话,我会忍不住脸红。现在——现在当然也会脸红,但是没人能够看出来不是吗?   而且妈妈回来以后告诉她了一些关于血脉的秘密,其中有一点就是建议她多保持狐狸的形态,这样有助于血脉天赋的继承和使用。   我只是为了获得血脉力量,对,获得力量。   小狐狸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早饭,吃完了以后转身跳下长桌踩着猫步走了。   布雷斯:“所以,她究竟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   达芙妮:“也许,是想通过她现在的样子告诉德拉科——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   是的,阿尔的狐狸形态,绝对只是一个“小狐狸”。   德拉科:“……”    ☆、准备      如果只是改良一份已有药剂的话,那么两个顶尖的魔药大师绝对是绰绰有余了,在西弗勒斯和希尔的强强联手中,还有汤姆和邓不利多的帮忙,活化灵魂的药剂很快就制作成功。   “那么,这份魔药的可行性是多少?”校长办公室里,坐着六个人,分别是两位魔药大师,汤姆,邓布利多还有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亲友——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   西里斯知道什么是魂器,虽然邓布利多和他说起这个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他还不知道他曾经和一个魂器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呢!雷古勒斯用生命换回来的挂坠盒就放在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当初汤姆请纳西莎确认并且拿回来那个东西——纳西莎通过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里的家养小精灵拿到了它——而这一切,都是在西里斯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   当然,曾经和黑魔王的魂器住在一个房子里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现在,他的教子都是黑魔王的一个魂器了!   这可真够惊悚的。   “百分之八十。”西弗勒斯不屑于回答那只布莱克蠢狗的话,因此发言的是脾气很好的希尔。   “可那也是很危险的,”担心教子的西里斯立刻扭头去看邓布利多,“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邓布利多皱起眉:“还有一个,当然,更加危险。”他说,“让Voldemort亲手杀掉哈利。”   “什么!”大狗几乎跳起来。   “我会提供冈特家族的复活石。”汤姆坐在一旁凉凉的说。   “那也不行,那怎么……”   “所以你可以闭嘴了,至少现在这种办法是最安全的选择。”黑袍的魔药大师厌恶的说。   “就不能……”西里斯犹豫着,“反正那个魂片也没有意识,你们也说,它是一个‘死’的。”   “那样黑魔王也不会死!”黑袍的魔药大师对着个蠢得没边的老对头咆哮,“这个事情就会永远没完没了的!”   “而且它并不是一点影响也没有,”邓布利多一脸疲倦的开口,“西里斯,别忘了,去年哈利就是因为那个魂片带来的联系,让他看见了亚瑟的遇险,而且哈利也因此能够说蛇语。”那个老人十根枯枝似的细长手指交叉在一起,下结论般的说:“它一直在影响着哈利,而如果这种联系不切断的话,那么我们根本无法保证日后会不会发生更加危险的状况。”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一样,抽着鼻子,可怜兮兮的。   “看在梅林的份上!”西弗勒斯斜着眼睛看着那只愚蠢的、可怜的大狗,朝天翻了个白眼,“别摆出那副表情行吗?就好像我们逼你卖身一样!”   最后,无论救世主的教父有着多大的不满,但是他胳膊扭不过大腿,这意味着他必须任由他的老对头和一个来历不明疑似黑魔王的男人来拯救他的教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邓布利多教授,您找我?”校长室外的石兽早就得到了这件办公室主人的命令,在看见哈利波特的时候就自动跳开了,让哈利可以直接通过。   哈利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突然发现这件办公室里现在塞满了人。   “西里斯,莱姆斯,你们怎么在这儿?”哈利惊讶的看着他的教父和曾经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们最近不是忙得很,到处追捕越狱的食死徒们吗?怎么会突然到学校里来。   本能的,他觉得可能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哈利!”狗教父几乎要扑到他教子的身上嚎啕大哭,然而被莱姆斯一脸无奈的拦了下来,“放开我,莱姆斯……”   “西里斯!”哈利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他的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嗖”的穿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希尔的膝头。小狐狸开心的摆动自己的九条尾巴,“啊呜啊呜”的叫唤着,还用头听细软的绒毛去蹭希尔的手。   “哦,我的阿尔宝贝。”希尔惊喜的抱住了自己毛绒绒的女儿,“我和你妈妈都想死你了,圣诞节一定要回家过,好吗?”   “啊呜……”用狐狸的声音有一点奶声奶气的,阿尔不太喜欢在这种形态下说话,不过她的动作和表情表现的都很明显——她同样非常的想念他们,圣诞节也一定会回家去过的。   “嗯……让那个马尔福家的臭小子也来吧,圣诞节就不要待在那种地方了。”顿了一顿,希尔还是不甘不愿的加上一句。   阿尔蹭了蹭他的手心,作为他接纳德拉科的感谢。虽然她知道德拉科并不会接受她的邀请,毕竟纳西莎还在马尔福庄园,德拉科不能让她自己待在那里和黑魔王以及食死徒们一起过圣诞节。   “哈利,我想我们有非常重要事情需要和你说。”不理会那对父女,邓布利多严肃的对哈利说。“先坐下,来,我想你需要喝点什么,蜂蜜茶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您,教授。”哈利看着那粘稠的几乎是用纯蜂蜜泡出来的茶,谨慎的拒绝了邓布利多的好意。   “邓布利多,麻烦快点,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波特先生科普黑魔法知识。”汤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对邓布利多建议。   “当然,我会的,汤姆。”邓布利多说,“但是有些事情哈利必须知道。”   现在办公室里分成了两个部分,格兰芬多们都围着哈利谈话,而斯莱特林们(除了希尔之外)都围着阿尔……投食。   作为真正继承了斯莱特林血脉的直系后裔,汤姆算是霍格沃茨的一个主人,因此在他的召唤下,家养小精灵们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迅速的为他们支起了小圆桌,铺上了桌布,摆上了香浓的红茶和许多零食。   于是斯莱特林们可以坐在校长室里边等着那边的谈话结束边享用自己的下午茶。   几位成年的男士对配合红茶食用的甜腻茶点并不太感兴趣,因此他们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将那些东西递到了小狐狸的嘴边。等到那边谈完,哈利神情恍惚的接受了“自己是Voldemort的魂器”这一事实以后,阿尔嘴边雪白的皮毛上已经蹭满了黑色的巧克力——就好像她刚刚把脸埋在了一块巧克力蛋糕里似的。   希尔拍了拍女儿的头,用无声咒语将小狐狸身上的巧克力印子抹掉以后,无奈的看着小狐狸在他的腿上懒懒的蜷成一团。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汤姆注视着这个按理说应该是他“对手”的孩子。也许不能在称他为孩子了,毕竟他已经十六岁,还有一年就成年了。   “我想准备……”   “我不明白有什么好准备的,准备后事吗?”黑袍的魔药大师突然打断哈利的话,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空洞和漠然,就好像是那双眼睛后连接着一条深邃的不见底的隧道——这是使用大脑防御术之后的特征。   魔药大师低沉的语声响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里:“我想我们现在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不要死在这里。”   哈利猛地抬头看向魔药大师,翠绿色的眼睛让西弗勒斯情不自禁的躲避一下,这个波特家的小崽子长着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这让他根本无法做到不管这个孩子。   事实上,他从那个孩子走进霍格沃茨开始就为他操碎了心,在他身上下的功夫绝对不比对自己的教子和学徒下得少。而这三个孩子,恰恰是整个儿年纪最让不让人安宁的三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哈利还被刚才得到的一系列消息惊得头昏脑涨,他晕晕乎乎的想着:斯内普,那只老蝙蝠是在说明他会保护他的性命吗?他会有那么好心?   ——他好像确实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救过他的命。   他只是因为受命于邓布利多才这么积极的吧。   他不确定的想。    ☆、记忆      哈利站在一片混沌之中。   这里没有黑暗,也就没有光明,一片灰蒙蒙的阴惨雾气,就好像有一块什么布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这片天地里唯一的声音就是他脚步的回声。因此他估计将脚步声放重了些,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孤单。   “哇……”   好像是婴儿的哭声。突然的,哈利被这个空间中的另一个声音吸引。现在他的前进不是漫无目的的了,他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想要找到那个哭泣的婴儿。   他不知道这是在哪,但是这又好像不太重要,他依稀知道这不是一个能够给他带来危险的地方——这就够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尔沉默的站在爸爸和导师的身边,而在他们的面前,哈利正静静的躺在床上,表情宁静而安详。   宁静?安详?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词汇,听上去就像在描述寿终正寝的老人去世了的面部表情。   阿尔握紧了拳头,默默的盯着自己导师和爸爸的一举一动——她是作为魔药大师的学徒站在这里的,她有自己的工作,比如记录在活化哈利身上黑魔王灵魂碎片的时候的所有数据。   希尔和西弗勒斯交替着将一个个魔咒打在哈利身上,得到每一个时段哈利身体的反馈情况,阿尔也在默默的看着这些代表了不同含义的检测魔咒发出的光线,并且把它们记录下来。   到目前为止,情况还好。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校医院,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西里斯和莱姆斯被挡在了门外,围着哈利的有两位魔药大师,阿尔,还有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当然,汤姆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西里斯,说实在的,并不太满意自己被挡在门外,同样他也不太信任一堆斯莱特林围着他的教子。但是他还有理智,知道自己在里面只有碍手碍脚——邓布利多也在里面,幸好他还能这样安慰自己。   两位魔药大师身边都是漂浮着的各色魔药瓶,他们不停手的将一瓶瓶颜色各异的魔药按时间和顺序以及哈利的反应状况灌到哈利嘴里,而邓布利多和汤姆在这期间不断的检查作为辅助使用的魔法阵,并且及时进行细微调整,以求让这些魔法阵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哈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这是,一个婴儿?   哈利最终找到了那个声音的来源,他之前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但是他没有想到这里居然真会有一个婴儿。   他就好像是刚刚出生的一样,小的可怕,而且全身发红——哦,梅林啊,他怎么皱巴巴的像只耗子崽子。他被裹襁褓里,不过那个作为襁褓的布块单薄得可怕。   婴儿哭得声嘶力竭,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这让哈利生出一丝不忍,他情不自禁的蹲了下来。“也许他是冻坏了。”他嘟囔着,想要给他一个保暖咒,但是有突然发现现在自己的手中并没有魔杖。   如果这里有条羊毛毯子就好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白色衬衫,脱了这件自己就得光着上身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只有自己和这个小家伙,总不能看着这个小家伙冻死啊!他这样想着,伸手打算脱了这件衬衫。   等等……就在他还没有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什么东西——一块厚实的羊毛毯?   好吧,这真是个能够令人心想事成的地方,他放下了脱衣服的手,捡起那条毯子,将那个皱巴巴的丑陋的小婴儿包裹在毯子里。   “这样你就不冷了吧,小家伙?”他把那个婴儿抱在怀里,低声说。小婴儿看着他,没有再哭泣,但是冷冷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孩子是刚生下来的吗?怎么这么小?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处于好奇的,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孩子那皱巴巴的小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弗勒斯,你觉得怎么样?”在一道检测魔咒打在哈利身上之后,希尔看着魔咒反馈出来的血红色的光芒,轻声询问另一位魔药大师的意见。   “那片灵魂已经开始有生命反应了。”黑袍的魔药大师点了点头,他仔细的观察着病床上少年的脸色——不得不说,这个波特闭上眼睛以后和那个自大傲慢的老波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这让他实在不愿意自己将目光放到他的脸上。但他不得不,认真的观察他身上每一点变化。   “可以了。”最终,他谨慎的点头。   在得到了另一位魔药大师慎重的观察确认过后,希尔挥动魔杖,一瓶一直漂浮在他身边的里面装着亮绿色膏状物质的魔药瓶子打开,里面粘稠的膏状药物在魔法的控制下飘了出来,仿佛有人用一双轻柔的手将这些亮绿色药膏抹在了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上。   随着那些亮绿色药膏渗透了进去,屋子里所有人都更加绷紧了神经,几乎是屏息看着哈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手碰到那个婴儿的脸的时候,就好像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拉,这让他忍不住向前踉跄了一下,接着,他就好像跌进了一团光晕中。   过了好久,哈利才捧着发懵的脑袋站了起来,小婴儿已经不见了,不——他还在,哈利发现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一片灰蒙蒙了。他在一个房间内——昏暗的,潮湿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的房间。   一个修女打扮的人抱着刚才他见过的那个小婴儿,那孩子比他刚刚看到的还要小,并且连嚎啕大哭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死了,不过他给这个孩子起了名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哈利发现那个修女好像看不见他的样子,他知道这应该是类似一顿记忆一样的东西,他只能够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这一切。   就在那个修女说出这个名字的一刹那,天地仿佛开始颤动,周围的景物在崩塌,哈利想伸出手扶住什么东西,然而都是徒劳的,他根本无法碰触这里的任何东西,只能够任这股力量将他抛向不知名的地方。   等哈利觉得自己的脚又能踩在实地上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经换了一个,没有修女和婴儿,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四年级期末时他亲眼看着复活的——Lord Voldemort!   如果不是他明白这不过是一段记忆,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掏出魔杖给他一个阿瓦达!   现在,那个像蛇一样扭曲丑陋的男人正坐在高位上,在他不远处,一个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也是一个熟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主人。”比他认识的斯内普年轻很多的过去的斯内普低着头敬畏的开口。   他果然是一个食死徒!哈利在心底冷冷的嘲讽着。   “哦,西弗勒斯,”黑魔王用嘶嘶的,像蛇一样的声音说着,“我忠实的仆人,你做的非常好。”黑魔王看上去很满意似的,“那个姓特里劳妮做出的关于七月末的预言,你报告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的,是的……”斯内普看上去非常的局促紧张,他好像想要说什么。   然而哈利完全呆愣在了原地!去年,那一整年的梦境!Voldemort为的就是那个放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预言水晶球,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告诉过他Voldemort就是因为知道了那个预言才决定杀了他,最后是他的父母用生命保护住了他。   但他没说——泄露这个预言,把这个预言报告给黑魔王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然而不管哈利现在是震惊也好,还是愤恨也好,面前的对话还在继续。   “主人,求您……”那个黑袍的,年轻的魔药教授用发颤的嗓音祈求道:“莉莉,莉莉波特……”   “你是在为一个泥巴种求情吗,西弗勒斯?”黑魔王的声音轻的近似耳语,他血红色的眼睛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就好像如果他的回答不能够令他满意,就立即结果了他。   事实上,他经常这样对待他的手下,哪怕有一点让他不开心的地方,他都会将人杀了送给纳吉尼当午餐——甚至有时候他会赏赐活的。   伴随着他的声音,年轻的魔药大师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的上下嘴唇开合了片刻,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哈利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刚才他居然开口为他妈妈求情让他震惊了一下,但是,似乎也只是如此了。   很短的时间,也许只有十几秒,恐惧中的魔药大师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就好像刚才颤抖的人不是他一样。哈利看见了他停止脊背,甚至抬起头看向了坐在华丽高背椅上的Voldemort。   “是的,”他说,语气坚定,“我为她求情。”   Vodemort的眼底一片冰冷,他轻声“嘶”了几声,哈利听懂了他的话——他在呼唤纳吉尼,吃午餐!   黑袍的年轻魔药大师身子僵硬了片刻,他听不懂蛇语,但是他能看见那条白色的大蟒正朝着他蜿蜒着爬过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再改口说别的什么。   然而黑魔王看着他,看着纳吉尼已经爬到了他的脚边,却突然冷笑了一声:“她是个泥巴种,西弗勒斯。”   “我也是个混血,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笔直的站着,垂着眸说——这是他加入了这个一直标榜纯血的食死徒团体之后一直在回避谈论的问题,虽然大家都知道。   “混血……”黑魔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半来自肮脏的麻瓜,另一半却来自于高贵的……”   纳吉尼已经来到斯内普的脚下了。而哈利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个该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切——即使他刚刚知道了是这个人泄露的预言害得他父母死亡,但是他现在却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为他妈妈求情。   他却忘了这只是一段记忆,而魔药大师明显活到了能够每天给他扣分的时候。   令他没想到的是,突然的,黑魔王开口了   【回来,纳吉尼!】黑魔王说:“好吧,我的魔药大师,既然这是你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绝对不会斯哈配对,信我!!!! 另外,建了个群,群号303963274,密码是“少爷”,小天使们嫁进来……加进来啊~~~ ☆、成功   眼前的场景再次坍塌,哈利感到一阵头晕,但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下一段记忆铺开在他眼前。   他想,他知道那个婴儿是谁了。   Lord Voldemort——那就是他不小心遗留在他身上的魂片。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是真是存在的,是可以碰触彼此的。   这是属于他的精神世界,在这里,只有真正的灵魂才能相互影响,其它的,不过是过往记忆的留影罢了。   那个魂片脆弱的仿佛婴儿一般,同样的,他身上承载的属于Voldemort的记忆也少得可怜。   等震荡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哈利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哈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红肿了起来,而哈利的表情也不再像刚刚那么平静,他开始小幅度的挣扎,并且显现出了明显的痛苦表情。   好像又一股黑乎乎的雾气凝在他的伤疤上,它正在尽力的向外挣扎,就好像要挣脱伤疤的束缚从哈利的额头上离开。   一种黑暗又阴冷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冰冷而严肃,希尔和西弗勒斯后退了一步,接下来的工作应该是汤姆的了。   汤姆走上前来,掏出了他的魔杖,对着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念出来一串串艰涩冗长的咒文,强大的魔力从他的魔杖尖端散发出来,就连邓布利多都皱了皱眉——这样强大的魔力,惊人的天赋。   一个经历的分裂又重组的灵魂,一个更加强大的肉身和更加纯粹的血统,他的强大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邓布利多却从来没有担心他会做出像黑魔王一样可怕的事情来。   他和他绝对不一样,黑魔王不会和人结盟——在他的眼中,只有破坏和疯狂,只有奴仆和敌人。   黑魔王没有朋友,也不懂爱。   但是汤姆有,他也懂爱。   这也挺好的,不是吗?老校长理了理他的长胡子,也许自己该好好享受一下悠闲的养老生活了,以后的事情交给年轻人们干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在汤姆魔咒的指引下,那隐隐缭绕在哈利头上的黑色雾气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缓缓的盘旋着爬上了汤姆的魔杖,它行进的速度极为缓慢,就好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但是却还是保持了绝对的谨慎一般。   它在试探。   汤姆额边也渗出了汗水,这绝对是一个耗费魔力的活儿,更何况现在感觉到疼痛的绝对不止哈利一个,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那毕竟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在它有所异动的时候当然会影响到自己。   但是这绝对不能失败——现在这个魂片已经被活化了,如果这次他没有成功将它从波特的身上吸引下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就会被这个活化了的魂片控制,甚至他的灵魂都有可能被完全吞噬。   虽然他的死活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再有一个黑魔王复活的话,绝对会给他增添不少麻烦的。   而且两个魔药大师都成功了,如果失败在他这一环实在是太丢脸了。   至少……看在阿尔的面子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哈利僵立在原地,而在他的不远处,他的妈妈倒在地上。   房间一片凌乱,这里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一场谋杀。   红发绿眸的美丽女巫已经毫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她美丽的眼睛再也不能睁开,至死,她都在保护她的儿子。   她成功了,她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她的儿子,从一个让所有人恐惧的连名字都不能说的黑巫师手下。   所有人都说是他打败了黑魔王,因为他从黑魔王的阿瓦达索命咒下活了下来——从这个咒语被发明以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脱。   除了他。   自从他看到这个场景以后,他的头脑中仿佛被唤醒了一些记忆——这个场景属于哪个被遗落在他身上的魂片,但是但是年仅一岁的他记忆深处也保留了这个。   他记得,Voldemort冲进了他的家里以后,他的爸爸跑下去抵挡他,让他妈妈带着他赶快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个重重咒语保护下的房子不止能够阻挡别人闯进来,同样也让幻影显形在这里变得无效,他们也同样跑不出去。   从前没人特别在意这个,因为有赤胆忠心咒的保护,黑魔王连这个房子都找不到,这里的其它保护魔咒也让这个房子变得非常安全。   但事实上,只要黑魔王能够找到这个房子,那么其它的保护咒语在他眼中也好像是一碰就碎的泡沫。   而他们把这个关系到性命的秘密托付给了一个错误的人。   他记得他的妈妈蹲下身子,双手握住摇篮的木栏,和他对视着,一遍一遍的重复——   “爸爸爱你,妈妈爱你,我们都非常爱你……”   “我们爱你,活下去,哈利……”   这是父母对儿子最真挚的爱,它不是咒语,甚至这个血缘魔法的施展完全不需要咒语,一位母亲的全部魔力随着厚重的爱意包围着摇篮里的孩子,她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孩子活下去的希望。   所有的一切……   魔力并不够,所有的一切——还该包括她的生命……   Voldemort冲进来的时候,周身的魔力几乎将身边的家具摆设全部击碎,房间里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   “闪开——闪开,丫头——”Voldemort偶尔还是会顾及一下手下的请求,一个泥巴种,并不值得他格外的在意——西弗勒斯,他的魔药大师不过就是看上了这个女人的几分姿色。   “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别动哈利!”   “滚开——”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这个愚蠢的女人,她本来可以活下来的,“阿瓦达索命——”   至于西弗勒斯,他能干的手下,他会明白自己只是一时的迷恋罢了,他可以让他娶到血统最纯正的,最美丽的贵族姑娘,虽然他是一个混血。   一个混血——麻瓜,和高贵的普林斯家族最后一位继承人所生的混血。就像他一样,也是一个混血,麻瓜和伟大的斯莱特林仅剩后裔的后代。   莉莉波特倒在了他的面前,摇篮里的孩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太小了,但是倒下的母亲和乱七八糟的家让他不安,面前这个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黑袍巫师让他害怕的大哭起来。   他举起魔杖对准那个孩子——一个只会哭的孩子,这就是预言中能够打败他的“救世主”?   “好吧,小救世主,你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他轻蔑的斜勾起一边的嘴角——“阿瓦达索命!”   ……   那一切都存在于哈利记忆深处,在今天,在此刻,他将那些最深沉的记忆回忆起来——   面前的场景并没有展现那些,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庆幸没有再次亲眼目睹他。但其实现在眼前的一切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站立,他猛地跪倒在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靠近倒在屋子中央的妈妈。   “妈妈!”他试图拥抱她,但却是徒劳,他的手只能一次又一次从她身体中穿过——她只是一段回忆中的人,他永远,不可能再碰触她了。   无可言说的痛苦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将要大喊,想要尖叫,想要打碎周围的一切,然而他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甚至无法大喊大叫,破碎的哭喊声低低的冲出喉咙,呜咽都不能连续。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斯内普。   他在走进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几乎摔倒在地,他勉强伸手扶住了门框,试图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但他仍然顺着门框滑到在地上,他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   短短的三步距离,他却无法再靠近哪怕一点——就好像他不走到她面前就能够改变这一切一样。只要他没有靠近,他没有确定,她就还活着。   但最终,他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   “莉莉。”他轻声喊她——不会有人回应他了,事实上,从五年级开始,他们就已经形同陌路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哈利被他的呼唤声惊醒,他愤怒的看着他,绿色的眼中仿佛燃起了火焰——“难道不是你将那个预言告诉Voldemort的吗?!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他们!你这个人渣,败类,恶心的食死徒!”   这里没有人能够听见哈利的话,哪怕他上前去撕打他,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莉莉……”他一贯华丽低沉的声音变得颤抖,还有压抑不住的哭腔,一个简单的名字且被他念的支离破碎,里面饱含着极度的痛苦,“莉莉,起来吧,再不回去你姐姐就要找来了……”   哈利的怒骂哽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辱骂这个男人,因为无论什么样的词汇仿佛都不能触动他、刺痛他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母亲,对他来说,这就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他跪倒在地,哈利自己无法碰触分毫的母亲就被他抱在怀里,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有落到了她的脸上。   “莉莉,你不是说想要一起复习O.W.Ls的吗?”   “莉莉,那张没有署名的祝贺我成为魔药大师的卡片,是不是你寄的?”   “莉莉,求求你,睁开眼睛吧……就算你不想理我了……你总得看着哈利长大啊……”   “求求你……睁开眼睛吧……”   然而不会有人回应她,莉莉平静的闭着眼,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她死了,她知道她会死,但是她的死注定会为她的儿子换来新生,因此她死的无所畏惧。她死了,她的丈夫先了她一步,即使在死亡的路上,她也不会孤独。   ……   他抱着死去的她,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透过空洞的目光甚至能够看到他已经枯萎的灵魂。这个男人,在此刻,他的灵魂仿佛离开了他的身体,追随着她而去。   从五年级他们决裂以来,他们还没有靠得这么近过——依偎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   从成为朋友开始,他们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远过——一个哭泣的活着,一个微笑的死去。   “教授……”很久以后,哈利声音沙哑的呼唤他。   ……   “哈利,该醒了我的孩子——”   病床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翠绿色的眼睛对上了蓝眼睛的慈祥的老人。   他迷蒙的,茫然的,看着邓布利多,耳边是邓布利多带着笑的语声——   “恭喜你,我的孩子,你的灵魂,从此,完完整整的属于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都不虐对吧~~望天 ☆、动怒   “阿尔,你怎么了?”德拉科看着安静坐在公共休息室沙发里的阿尔,担心的问。   从昨天她回到公共休息室开始,心情就一直不好,直接就变成了小狐狸的样子趴在德拉科膝头上不说话,神色恹恹的耷拉着耳朵,就连潘西在她身上绑蝴蝶结都闷闷得懒得躲。   阿尔抬头看了德拉科一眼,少年充满了关切的眼神落入了她的眼底,“我在想导师,和哈利。”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他坐了下来,将阿尔揽在怀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虽然说身为一个学徒不应该多嘴导师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阿尔犹豫的说,“你知道的,对吧?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导师不会伤害哈利,你知道些我不了解的,对吗?”   “是的,我知道。”德拉科叹了口气,“只是偶尔听爸爸谈起过。”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尔看向德拉科,她回忆起了昨天哈利苏醒之后的事情。   ——是你告诉他的,对吗?   绿眼睛的男孩盯着她的导师,只说了这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却让她的导师神色大变。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来,他甚至看上去都衰老了很多——可他现在才三十多岁,以巫师两百岁的寿命来说,他还年轻得很。   “哈利,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邓布利多看了看他的黄金男孩和他的斯莱特林院长,温和的开口,却被哈利直接打断了。   “是你说出去的,没错吧。”   阿尔甚至看见了她导师的身体晃了一下,从不退缩的双面间谍此刻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他看上去像要夺路而逃,但是最终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站在了原地。   就好像是在等待审判,就好像是终于解脱。   阿尔知道剩下的她不该看了,即使她好奇,现在也不能留在这,她只能和爸爸离开这里,汤姆和庞弗雷夫人也和他们一起,他走出去之后还好心的给他们关了个门。   “我早就在期待这个了。”汤姆语气欢快的说,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虽然他的存在让主魂不停倒霉,但是他背叛了主魂这件事情还是让我不太舒服。”   阿尔拿眼睛使劲的瞪他。   “别瞪我,阿尔,”汤姆摊了摊手,“我当然立场坚定的知道西弗勒斯和我们是一伙儿的,我只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她不知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哈利和导师之间的关系一直十分怪异。她确定导师非常讨厌哈利,他这六年以来一直不停的针对他。但是他却也一直在保护他——绝对不是把他当成邓布利多交代的任务一样保护——他对哈利比对待任务上心多了。   于是,现在,以前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些的阿尔正在等着她的恋人给她解惑。   “这个说来也简单。”德拉科挥手布下了静音咒,防止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毕竟他们在谈(ba)论(gua)的是他的教父,斯莱特林的院长。   “教父和疤头的妈妈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德拉科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的说,“他们入学以前就认识了,关系非常要好,但是一个进了格兰芬多,一个进了斯莱特林。”   阿尔睁大了眼睛,这倒是个新鲜事。   “他们关系挺亲近的,但是疤头的爸爸一直追求她,并且敌视教父。他和他的朋友们与教父是死敌。”   德拉科不再说了,他挑眉看着阿尔,他知道阿尔能够明白。   “所以说,哈利是导师最好的朋友和最讨厌的敌人一起生下来的儿子,所以导师才会以那种态度对待哈利?”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才纠正阿尔:“不只是最好的朋友……”   不只是最好的朋友?阿尔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不只是朋友,那难道是……不对,应该也不会是恋人,因为如果真的曾经是恋人的话,这种消息不可能没有人谈起过——那不会,是导师暗恋哈利的妈妈吧?   看着女孩震惊的呆在原地的表情,德拉科摇摇头——当时他听到自己爸爸说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甚至震惊下嘴张的比阿尔还大。嗯,趁着她还没回过神……   德拉科坏笑着凑了上去想要偷一个吻,结果沾了一嘴毛——刚刚还一脸震惊的少女在他凑上来的时候飞快的回神,还变成了狐狸,现在正因为成功的阻挡了他的偷袭得意的在他肩头跳来跳去呢!   铂金王子“哼”了一声,拎起肩头上的小狐狸就朝着自己的寝室走——今天晚上他决定舍弃火龙抱枕,改用狐狸抱枕。   一定非常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马尔福庄园。   这个传承了近千年的家族有着现在魔法界中最令人艳羡嫉妒的财富,在他们家族占地广阔的古老的家族庄园中,有着丰富的藏书,珍贵的魔法器具,富丽堂皇的陈设和古老的魔法气息。   黑魔王选择了这里作为食死徒们的大本营。   马尔福庄园的玫瑰园因为女主人长期的忽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美丽——家养小精灵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比纳西莎更好,这使他们已经集体撞了好几次枪来惩罚自己。   这个庄园的男主人不在,而他们唯一的儿子正在学校,只留下纳西莎一个女人守着这偌大的庄园和那些食死徒们周璇着。   今天的气氛非常不好。   最近食死徒各方面的发展都仿佛遭到了阻碍,就连对魔法部的控制也很难更近一步——卢修斯被黑魔王送进了阿兹卡班,这对食死徒渗透进魔法部的进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当然,大贵族们都已经倒向了赫斯家族和汤姆这边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他们现在对待工作可是懈怠得很,每一位家主都在尽量的寻找既偷懒工作又不至于被黑魔王惩罚之间的平衡点。   “主人,我们针对斯克林杰的游说失败了。”帕金森正微低着头,胆战心惊的向黑魔王汇报着,“不过现在除了傲罗们不在我们的控制下意外,别的部门都是我们的人。”   这倒是个好说法——只有傲罗——可对于食死徒们来说,最麻烦的就是傲罗们。   “杀了斯克林杰,杀了他!”黑魔王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杀意。   “是的,主人。”帕金森家主恭敬的低下头,“任何阻挡主人伟大事业的人都不应该继续活着了。”   这句话让黑魔王感到满意。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坐在最靠近黑魔王的地方——她现在应该是黑魔王最宠信的食死徒了,也许是为了她无人能比的忠心,黑魔王对她有着诸多包容,“主人,斯克林杰就交给我吧,我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   “很好,贝拉,我希望能够尽快听到他的死讯。”   “是的,主人!”贝拉发出尖利的像小姑娘一样的笑声,无论是主人将任务交给她,还是杀人本身都令她无比愉悦。   这就是一个疯子——纳西莎敛目,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她的姐姐,曾经美颜锋利的布莱克家的玫瑰花,如今就像是一个疯子。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今天的回忆就会这样结束的时候,异变突生!   黑魔王突然捂住了头,一阵疼痛席卷了他的身体,其中头痛尤其强烈——不,这不应该!他已经“飞离死亡”,怎么可能还会有病痛!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黑魔王不可置信的闭上了眼睛——   一枝魔杖,正在指着他的额头,一股他熟悉的气息正在顺着一股同样具有他的灵魂气息的富有吸引力的力量脱离他……   不能走……   他剧烈的挣扎着,然而只是徒劳无功——那股力量和他相似,却更加的强大,完美,稳定——   他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了另一双红色的眼睛——一个年轻的、英俊的、强大的……和过去的他一模一样的人。   他的……魂器……   他的魂器!   他制造魂器是为了让自己“飞离死亡”,但如果魂片脱离的魂器,成为了独立的个体,那么他将成为一个最为可怕的对手!   不能允许,不能!   黑魔王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和狂暴的气息席卷了在场的所有食死徒!密集的夹杂着怒气的红色光芒四处闪烁,毫无顾忌的打到了他的手下们身上,他只需要泄愤,不需要寻找适合的对象。   食死徒们,在他眼中不过是他的奴仆,他能够任意处置的棋子!能够仅仅以这样的代价让他平息怒火是他们的荣幸!   一个甚至不把自己的手下当人来对待的主子,他怎么可能得到手下的真心拥护?   “组织所有人,现在!”他留下命令,直接消失在了会议厅里。   他要去确认,其它魂器的安全。   如果……   他血红的眼睛中翻出凶狠,那就——   杀掉所有,毁坏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决战即将开始,完结在望~~~握拳!!! ☆、决战前夕      “那么,汤姆,你能够确定黑魔王的所有魂器都被毁灭了吗?”在校长办公室,那个老人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的魔药大师罢工了,这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在校医院短暂的谈话过后,斯内普脸上青白的回了自己的地窖,并且整个下午都没有再看见他,就连校长办公室和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之间的壁炉连接都被他封上了——摆明了,他现在想要自己静一静。   “只剩下他身边的那条蛇了。”汤姆说。   “纳吉尼……”   “那不是纳吉尼。”汤姆摇了摇头,“但是那确实是一个魂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我发动诅咒,那条蛇,连同蛇身上的魂片随时都可以被摧毁。”   邓布利多抬眼,静静的注视了汤姆英俊冷静的面容片刻,叹了口气——真是太像了。不是说长相,当然,他们同样的英俊。不过那种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态度……   即使他现在相信汤姆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感叹。   “我觉得你现在担心的是……”汤姆冷冷的勾起了唇角,“Voldemort已经发现了。”他顿了顿,“在我清除波特脑袋上的那个魂片的时候,他在最后的时刻连接了这片魂片——他看见我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顿时犀利了起来。   “他现在该逐一的检查的魂器了,明晚,最迟后天晚上,他就该带着他的食死徒们来到霍格沃茨了。”汤姆回避了老人的目光,他转向了栖木上的凤凰福克斯。   “抱歉,将战争带进了学校里。”   “汤姆,你对我说抱歉,这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邓布利多校长为什么把我们都聚集到礼堂里来?”   “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   “我听说最近的局势并不太好。”   “打起来了吗?”   “不会是战争吧!”   学校的礼堂里,大家都被各个学院的院长从床上叫了下来,统一到礼堂里集合。   礼堂里各种各样的猜测充斥在大家的耳旁,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现在只有斯莱特林长桌上能够安静些,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首位,面容沉稳严肃,有低年级的孩子看上去想要谈论两句,但是被他轻描淡写的目光一瞟,就不敢说话了。   “轻松点,德拉科。”阿尔轻轻的在德拉科耳边说,“别那么严肃,你吓着孩子们了!”   “噗嗤……”坐在他们身边的七年级首席忍不住笑出声来,“赫斯学妹,马尔福学弟,容我说一句——你不觉得你们的对话有哪里不太对吗?”   是不太对,就好像温柔的妈妈挡着自己的丈夫不让他教训调皮的孩子似的。阿尔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学长,严肃点!”   周围所有听到了他们对话的人都笑出声来了。   邓布利多就在这时走进了礼堂里,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袍子,袍子上面难得的没有小星星之类的点缀物,四个学院的院长都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学校礼堂,阿尔注意到,邓布利多现在的表情非常严肃。   也许是四位院长和校长身上不同寻常的气势感染了大家,从他们走进来开始,学生们就不再发出声音,而是等待校长的解释——为什么在大家都要就寝的时候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同学们!”邓布利多站在礼堂最前方的台子上,金色的猫头鹰形状话筒张开了双翼,老校长蓝色的眼睛一一从台下的孩子们身上划过,最后,他沉声开口:“我现在通知大家,战争,开始了!”   下面传来一阵姑娘们倒抽气的声音和小伙子们略带愤恨惊恐的声音,而老巫师仅仅挥了挥手,就让大家安静下来,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战争其实早就开始了,但是霍格沃茨是我们最坚实的屏障,在霍格沃茨里,你们就只是学生。”他顿了顿,“但是现在,霍格沃茨即将成为战场——”   学生们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里有一天也会被战火蔓延波及——这里一直是小巫师们的家,就像第二个家一样。   也许对于一些孩子来说,这里就是唯一一个家,比如哈利,比如Voldemort……   “我请求大家保持冷静,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邓布利度沉着的说,这位享誉半个世纪的老巫师——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他有足够的号召力和分量让大家镇定下来。   只要阿不思邓布利多还在这儿,就有了战争胜利的希望。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   “所有的学生们,再一会儿解散以后,请立即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们将通过四位院长的壁炉将你们送回家,或者是其他的安全的地方,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完成全部的转移。”   “如果我们要留下来战斗呢?”下面突然有学生大吼一声——一个阿尔不认识的格兰芬多七年级,“我们要与霍格沃茨共存亡!”   “请别随意说‘我们’,我可一点也不想。”德拉科嘀咕了一声,当然,他非常小声的没让身边除了阿尔以外的人听到。   阿尔对他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成年了,你可以留下来,莱特先生。”邓布利多说,“所有成年的学生都可以选择是否留下来,但是未成年的学生必须离开,你们都还是孩子,孩子不应该参与到战争中。”   “不,我也要留下来!”   “为了保卫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也许是格兰芬多的那只狮子起了个好头儿,有很多学生都举起手抗议起来——当然他们都是未成年的,成年的学生们都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神气的擦着自己的魔杖呢!   “安静!”邓布利多提高了声音,不赞同的说,“孩子们就应该做孩子们该干的事情,你们该干的事情里绝对不包括上战场……”   “邓布利多教授,”令人意外的,这次打断他的是一只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汤姆:“我可以说两句吗?我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知道每一个人的学习情况。”   “当然,汤姆。”邓布利多和汤姆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妥协的点了点头。   汤姆淡淡的颔首对邓布利多表示感谢,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卷羊皮纸:“我从一开始就说过……”   汤姆今年才到霍格沃茨任教,但是非常奇异的,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说话或者是走神,所有人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们都非常敬畏他,这种敬畏甚至仅次于邓布利多。在他的身为不为绝大部分人所知的情况下,这完全是靠他个人的气质达成的。   “……霍格沃茨将变成战场,而你们,如果想要加入战争,就必须按照我的标准。”他展开了羊皮纸,“为了防止有人不知死活的到战场上送死,我下面名单里没有出现的名字,它的主人绝对不被允许出现在战场上。当然,即使在这个名单里,也不意味着你就能够在战场上保证安全。”他抬起头,没有使用魔法掩盖的血红色眼瞳吓得大家直哆嗦。   “战争,以为着流血和死亡,如果你没有做好杀人和被杀的觉悟,那就远离这里!”   学生们都被震住了,接着,就只听着汤姆用毫无感情但是非常好听的平板声音念着一个一个的名字,这里面有很多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赫奇帕奇和拉文克拉由于他们不好斗的性格,所以被念到的名字并不多。   阿尔注意到,绝大部分人都在六年级以上,偶尔会有几个斯莱特林的四五年级上榜,比如五年级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达芙妮的妹妹。   其中还有一些阿尔没有想到的人,比如格兰芬多的隆巴顿,不过隆巴顿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看上去好像也挺惊讶的,而且惊讶过后脸上居然浮现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斯莱特林长桌上,随着名单的公布,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毕竟汤姆只是宣布有实力参加到这场战争中的人,但是并没有限制立场,至少斯莱特林内部,还是有忠实的食死徒家族后代——他们即使参加战争,也不会是站在邓布利多凤凰社这一边。   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姐妹两个之间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你不能在这儿,回去!”达芙妮对妹妹说,“德里安会过来参加战斗,我会留在这儿和他在一起,格林格拉斯家族必须保证一个继承人的安全!”   “未来的普赛夫人,”阿斯托利亚丝毫不让,“作为格林格拉斯家族下一任家主,我有义务代表家族站在这儿。”   如果达芙妮出嫁的话,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继承人只能是阿斯托利亚——这也意味着阿斯托利亚未来的丈夫不能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   “回去,阿斯,别闹!”达芙妮不耐烦的说。   “是你在闹,连汤姆教授都说我有能力参加战斗。”阿斯托利亚寸步不让。   姐妹两个就在一旁吵来吵去,直到潘西听不下去了,决定调节一下,还没等开口,那两姐妹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潘西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撩了撩自己的黑发,斜睨了凑过来的布雷斯一眼:“有什么事?”   “潘西……”布雷斯犹豫的开口,“我……”   潘西:“什么?”   “等麻烦事过去之后再说吧……”   潘西:“……”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六级考试,我只有四个字想说——重在参与…… ☆、决战前夕(2)      潘西瞪着布雷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布雷斯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他看着黑色短发的姑娘——潘西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脾气他再了解不过了,现在这种表情,布雷斯可以肯定,她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如果说阿尔是斯莱特林的公主,那么潘西绝对算得上是女王级人物。和阿尔大多数情况下的温柔活泼不同,潘西的性格堪称泼辣直爽,不过大部分时候她喜欢手里捏一把贵族小姐喜欢的小香扇装模作样。一旦她真正的发起火来,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灾难……   然而斯莱特林的风流公子扎比尼先生,在四个学院都溜了一圈之后,一心想要和这个灾难发生点什么。   “潘西……”布雷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笨嘴拙舌过,那些平时对付小姑娘用的甜言蜜语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只凭着一股冲上了大脑的热气,冲动的开口:“潘西,我们在一起吧!”   潘西:“……什么?”   布雷斯的脑袋了一片空白,平时的伶俐劲儿全都丢得一干二净,他傻白甜的以为潘西是没听见他刚才的话才问他“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他声音响亮到整个儿斯莱特林长桌上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里来了。   “潘西,我爱你,嫁给我吧!”布雷斯大声说,很好,现在不只是斯莱特林长桌,整个儿礼堂里喘气的生物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当然,也包括不喘气的幽灵们。   礼堂里有片刻的安静。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慢慢的摘下了眼镜用袖子边擦了擦然后又慢慢的戴了上去,感叹的说:“哦,美妙的青春。”   其它教授:“……”   另一边,潘西和布雷斯之间的气氛诡异了起来,潘西脸身上直冒黑气,害得达芙妮本来因为两个好友要走到一起的兴奋都不得不压抑了起来,她拉着她的妹妹默默的挪了挪位置。   她的反应是正确的,因为几乎在她挪开了的下一秒,潘西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抡圆了胳膊给了布雷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不止打懵了布雷斯,就连其他人都被吓傻了。作为他们的朋友,德拉科和阿尔早就看出两个人之间逐渐升温的感情了,就等着谁先把事情挑明了,没想到等到布雷斯表白的时候,潘西居然就这么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   这是拒绝了?   然而下一秒,潘西又用自己的行动给所有认为布雷斯表白失败的人一个巴掌——那个姑娘红着眼眶扑进了刚被她一巴掌打懵的少年的怀里。   “死到临头你倒是想起来我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布雷斯反应了好久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抬起手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少女,两个人一个红肿了眼眶一个红肿了半边脸吻到了一起。   阿尔默默的扭头,表示没眼看。   德拉科笑嘻嘻的凑到了阿尔的身边,小声的和她咬耳朵:“看见了吧,这可是当着全校人的面,没什么大不了的。上回我们不过是被布雷斯他们看见,你就躲了我一个星期。”   阿尔看着德拉科凑过来的脸,终于还是没能像潘西一样狠下心一巴掌扇开,只是伸出手五指张开盖住了他的脸把他推远一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校长和几位教授的关注下,学生们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开始转移,而在此期间西弗勒斯被黑魔王召唤了一次,他向黑魔王汇报了霍格沃茨的未成年学生正在被转移,黑魔王并没有十分在意。   那些无关紧要的未成年学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他需要的是打击以邓布利多为首的凤凰社的势力,至于学生们,等到他彻底掌控魔法界、掌控霍格沃茨的时候,那些学生们就可以按照他的意愿进行教育了。   现在,他有一个更加关心的人。   “西弗勒斯……”黑魔王嘶嘶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畔:“告诉我,你的同事们……那个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怎么回事?”   “主人……”魔药大师低着头,“他叫汤姆瑞伯恩,是邓布利多请来的,据说是从德国来的,之前在英国魔法界没有露过面。”   “钻心剜骨!”在斯内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一个钻心咒毫无征兆的直接打在了他身上,魔药大师绷紧了脊背,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一下子咬紧了牙关,冷汗大滴大滴的从头上落了下来。但是他一声也没吭,不止为了尊严,他同样知道,痛苦的挣扎和呻吟只会让黑魔王更加凶狠的折磨他。   他静静的伏在地上,等待着剧痛的过去。   果然,黑魔王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再加一个咒语,他嘶嘶的说:“西弗勒斯,我能干的,忠实的仆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吗?”   “原谅我,主人。”魔药大师绝对不可能承认他知道汤姆是怎么回事,只有装糊涂到底——所幸他也没有把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汇报给黑魔王的必要,毕竟那是一个年年都会换的职位。“我不知道。”   “说说那个汤姆瑞伯恩。”黑魔王命令道,他在心底冷笑——汤姆,那个被他舍弃了的名字,那个一直被他视之为耻辱的从他的麻瓜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名字,再加上瑞伯恩——重生,这个姓氏。   那个不听话的魂器……   魂器……他的其它魂器,他想起了之前去检查其他魂器的安全时发生的事情——洞穴里的那个挂坠盒已经不在了,放在马尔福家的那本日记已经被毁了,赫奇帕奇的金杯在贝拉出狱前就被纳西莎马尔福拿走了,而纳西莎马尔福,在他去确认魂器的时候失踪了!   刚才他收到了消息,卢修斯马尔福也被人从阿兹卡班中就走——很好,看来马尔福家族是彻底的背叛了他。   杀了马尔福们!黑魔王表情扭曲的想着。   “汤姆,干脆你以后当我儿子的教父算了!”   “一个马尔福不会做这么不优雅的事情。”   “你以后就是大人物了,My lord.”   “让马尔福家族站在荣耀巅峰,这可是你说的啊……”   突然的,一些细小的声音就好像锥子一样扎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的双眼是完全失去了神志的血红色。不过很快,那些又莫名声音带来的细小的刺痛感都被他压了下去。   “回去,回到霍格沃茨,找机会杀了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黑魔王用低哑的声音吩咐道,“不,不!留下哈利波特和那个汤姆瑞伯恩——他们都是我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卢修斯,”等到学生们都撤退以后,凤凰社和其他加入战争的人来到了霍格沃茨——这里是有着最强大守护魔法阵的地方,也是两方默认的决战之地。汤姆站在学校的礼堂里,看着不久前才被从阿兹卡班中救出来的大贵族,“你看上去不太好。”   其实已经非常好了,至少他规整的不像是一个在阿兹卡班住了好几个月的样子,尽管精神有点不济,但好歹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痕迹,比如黑眼圈什么的。可见魔药大师的荣光药剂还是非常有效的。   汤姆冷哼了一声,大战在即还惦记着自己的形象,这破习惯怎么和阿布一模一样!   卢修斯没有说话,他和纳西莎站在一起,此刻正在大厅里寻找儿子的身影。   “在那边,”汤姆朝着那边努了努嘴,“赫斯夫妇比你们早来一步,他们现在正在那边对两个孩子嘘寒问暖。”   “卢修斯,我想Voldemort一定非常恨你的背叛,要不要先躲起来,不要和他在战场上正面对上,否则你的性命恐怕不保。”汤姆好心的提醒一句,其实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马尔福家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卢修斯直接参加最后一战能够为家族赢得更大的荣誉,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其实何必呢?他答应过阿布,要让马尔福家族站在荣耀巅峰——和他一起,他将会是黑暗公爵的挚友,他的儿子是他的教子。   “呵,挚友……”他冷笑一声,他被从主魂身上分离了下来,主魂忘记了他曾经答应过做卢修斯的教父,忘记了对阿布的感情——最终,他们连挚友都不是。   他不想探究阿布的死因,他曾经和自己那么亲近,多少也会知道一些自己制作魂器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足以成为失去了所有人类情感的主魂杀了他的理由。   如果阿布真的死于……   汤姆拒绝让自己再想这个问题。   凤凰社的成员们已经散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最高级的守护咒语在所有人的努力下覆盖了整个校园,绚烂的守护魔咒散发的光辉如同极光一样绚烂美丽。   而栈桥之外,食死徒们已经在Voldemort的带领下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进攻学校了。   战争,即将打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抱歉…… ☆、决战(1)      “汤姆……”邓布利多站在礼堂的正中间,他看着和马尔福夫妇谈话结束的汤姆,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汤姆朝着马尔福夫妇摆了摆手,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这是礼堂最中心的位置,而整个城堡的防御法阵就在这个位置的正下方。   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虽说不能完全了解这座古堡的所有秘密,但是无可否认的,他应该是知道最多的一个人,比如霍格沃茨本身的防御系统。   其实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统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由四巨头一同布置,多年以来不断维护加固的学校防御,而另一部分,就是这座城堡最初的所有人——萨拉查斯莱特林设下的防御。   霍格沃茨属于四巨头,但是这座城堡,在最初的时候,确实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私产。   这第二个防御法阵和第一个防御法阵是相辅相成的,但是如果这里仅仅只有邓布利多的话,他只能够打开第一层防御。而现在他们还有汤姆,由汤姆这个身上流淌着斯莱特林血液的人开启最深层的那层防御顺理成章。   “我,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夫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现任校长,在此召唤城堡之灵,让城堡成为守卫的屏障,保卫所有立于此地的勇敢战士。”   老校长挥舞着魔杖,强大的魔力波动就好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平静水面,一波一波的流动了起来,这股魔力不止来自于老巫师,更像是城堡本身回应了呼唤。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霍格沃茨不只是一个城堡,它好像在此时复活了,并且在注视着,并保护这这里所有人。   非常奇妙的感觉。   阿绾停下了正在揉着女儿头发的手,合上眼睛感受起周围的魔力波动,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神色复杂:“伟大的魔法……”就好像她的法术那强大的破坏力让巫师们惊叹一样,巫师们关于生命和守护的法术同样会让东方的术士感到惊讶。   邓布利多做完了这一切,稍稍向后退了退,将位置给汤姆让出来。而汤姆也毫不客气的站在了邓布利多前面,向他一样举起了魔杖。   “我,汤姆冈特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后裔,请求祖先的荣耀降临,永久庇护神圣的堡垒。”   这是一个长久没有启用过的防护魔法了,但是城堡还是及时的给予了他回应,一阵若有若无的光辉从地上升起,很快,整个儿城堡都仿佛被这阵光辉洗礼了一遍,如果说刚刚邓布利多让城堡“活”了过来,那么汤姆就让这座城堡焕发了生机。   不远处,罗恩韦斯莱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他颤抖着抓着自己好哥们的手,梦游一般的问:“他说……他说,他叫什么?他姓什么?!”   “……斯莱特林。”哈利同样梦游一样的回答他。   “外面那个黑魔王是谁的后裔来着?”   “斯莱特林……”   “兄弟?!”罗恩差点跳了起来。   “诶哟!”突然,罗恩的后脑袋被狠狠的打了一下,紧接着,赫敏的声音响了起来,“罗纳德,现在的问题不是瑞伯恩教授其实姓斯莱特林,而是Voldemort已经快要打进来了而瑞伯……斯莱特林教授是我们这边的!”赫敏响亮的“嘟”了一声,嫌弃的看着罗恩。   “而且,”她压低了声音,“如果你能多看看书的话,《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写过,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只有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最后嫁入了冈特家族,也就是说,即使有流有斯莱特林血脉的人现在也该姓冈特……”   她悄悄的打量了正和邓布利多低声说话的英俊的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哦,赫敏,刚才没有看见你,你去哪里了?”哈利突然想起了刚刚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赫敏。   “我去接维克了。”赫敏扬起下巴说,然后她回头,看向她身后那个不容忽视的大块头——维克多尔克鲁姆。   很难想象刚才哈利和罗恩都没有看见他。   “维克,你就不该来,”赫敏埋怨的说,但是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容,“这儿可危险着呢!”   魁地奇明星的回答非常非常简单:“你在这。”   看着抱在一起腻腻歪歪的两个人,罗恩惊恐的看着哈利,“哦,不,这都怎么了,刚才是斯莱特林们,现在有轮到了赫敏,他们都吃了迷情药剂吗?”看着他的好哥们,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们两个孤家寡人……”   “对不起,我不是。”哈利严肃的说,“其实我和金妮……”哈利的话还没说完,金妮就跑了过来,直接抱住了他并且踮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罗恩:“……”   ……   轰隆!   突然的,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城堡的地面也在剧烈震动——外面的攻击已经开始了。   即使有了一层高级防护咒语,还有两层城堡的守护咒语,攻破霍格沃茨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毕竟食死徒有很多,也许城堡防御不会全面被摧毁,但是撕开口子让人进来Voldemort还是能办到的。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尽可能的争取时间,让分布在城堡各处布防的人做好准备。   邓布利多挥舞魔杖,让城堡里所有的石像和盔甲都活了过来,他们组成了一支石和铁的战队,走出了城堡,成为食死徒们想要进来的第二道阻碍。   轰隆!   又是更大的一阵颤抖,希尔和阿绾在忙乱的人群中紧紧的拥抱了他们的女儿:“阿尔,我们的宝贝,”阿绾凝视着她的女儿,“我多希望你能够在庄园里等着我们啊。”   “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我的女儿。”希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然后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德拉科:“你会保护好她的,是吗?”   “我用我的性命发誓,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那么一定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德拉科银灰色的眼中一片坚定,回视着希尔。   “你们不和我在一起吗?”本能的,阿尔察觉到了不对,“你们要去哪里?”她紧张的抓住了妈妈的手,不放他们离开。   “佩尔蒂西斯有人加入了这场巫师们的战争,阿尔。”阿绾尽管不舍,但还是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血族的势力是因我们而来,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谓的伤亡发生。”感觉到女儿抓着自己手的力量越来越大,但是她不能不离开她:“听着,阿尔,你为了责任——为了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的盟友站在了这里——你懂得责任的意义。而我和你爸爸,我们也有我们需要担负的责任,将那些血族和吸血鬼消灭在最外围,不让普通的巫师对上他们,就是我们的责任。”   “别担心,只是些小麻烦罢了。”阿绾撩了撩自己银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瞳瞬间变成了赤金的兽瞳,“这次,我们一定会很快回来。”   “我保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终于,当清脆的仿佛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的时候,战争正式开始了。   疯狂的食死徒们紧随着他们的主人为他们打通的道路冲进了霍格沃茨。   阿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混乱的场面,这里的一切都乱了套,即使他们在走廊里跑动着,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身边的什么东西就被乱飞从咒语炸开了,甚至有好几次,那些闪着危险光芒的咒语就擦着他们的头皮飞了过去,如果不是阿尔或者是德拉科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单单一个人绝对没有办法注意到周围的所有情况。   “下面的状况不太好!”阿尔大声喊着和德拉科说话——即使他们离得很近,但是周围的噪声实在是太大了,着眼中的干扰了他们的听力。   “你要到下面去?你疯了吗?!”德拉科猛地发力扯过阿尔,与此同时一道咒语快速的打了出去,正中一个刚刚从拐角冒出了头的食死徒。   “不,我们到上面去。”阿尔在那个躺倒在地的人身上补了一下,保证他在战争结束前都不能再站起来参加战斗。   “德拉科,你说我们送给黑魔王一场华丽的冰雪表演怎么样?”阿尔边说着,边从床边探出头,朝着下面的狼人甩了两个“神锋无影”。   “棒极了,姑娘。”德拉科勾起一遍的嘴角。   “黑魔王会喜欢的。”    ☆、决战(2)      战争,永远是血腥而残忍的。   弗雷德和乔治背靠着背,他们被五只狼人包围了,即使今夜不是满月,但是真正堕落了的,凶残的,失去人性了的狼人是不会在乎这个的。对于他们来说,满月之夜咬人和非满月之夜咬人唯一的一处不同仅仅是——他们会不会把被咬的人变成狼人罢了。   他们不会控制自己,哪怕他们有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   这样的狼人身上都背负了不少血债,杀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五个成年的,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或者说是虐杀经验的狼人围住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但是这对韦斯莱双胞胎却一点也不怕。   当他们知道霍格沃茨的保卫战即将开始的时候,就匆匆从对角巷的韦斯莱把戏商店跑了过来,他们是勇敢的格兰芬多,他们的父母和哥哥都是凤凰社成员,他们的弟弟妹妹还在这里上学——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来到家人身边!   哪怕死在这里。   “哦,弗雷德,”乔治紧握魔杖,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狼人,“我们一起出生,没想到今天还要一起死了!”   “还有几个肮脏的狼人。”弗雷德补充道。   “是的,当然。”乔治说。   无论如何,他们会拼尽全力,拉下两个垫背。   狼人们压低身体,已经做好了扑咬的准备,而双胞胎也最好的拼死一战的准备……   “别动!”突然的,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头上传来,在他们两个刚刚抬起的手臂下意识的僵硬了一下,与此同时,两道从来没有听过的咒语声音响起。下一刻,漫天的冰雪遮住了他们的视线,冰冷的气息将两个人紧紧的锁住。   时间非常短,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当冰雪散去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五个狼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他们的身上还有未融化的冰晶,混着血液铺了满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五个狼人已经气息奄奄了。   弗雷德和乔治呆愣愣的抬头,在他们目所能及的二楼走廊上,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和一个银色的脑袋靠在一起,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太乱来的德拉科,你差点把他们一起干掉。”阿尔抱怨到,他们两个人的组合魔法杀伤力非常大,而且是无差别的轰杀,平时他们施展这个的时候,都是有德拉科施展冰雪魔法,而阿尔操控风暴,让两个人站立的地方形成“台风眼”一样的气流中心,除了中心风平浪静以外,周围都会遭到攻击。   而刚才德拉科直接把冰雪魔法往双胞胎脑袋上扔,要知道,他们离双胞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如果阿尔的攻击范围控制不好,没有把双胞胎所在的位置放置在中心店,那么很有可能双胞胎的下场和地上的几只狼人一样。   不,说不定没有狼人们幸运,狼人的身体强度都是非常好的,如果是双胞胎的话,说不定已经被狂暴的冰刃扎成筛子了。   “别太谨慎,阿尔,战争总是有风险的。”德拉科无所谓的说。   “德拉科!”阿尔狠狠的踩了她一脚,然后探头看像楼下的双胞胎,“嗨!很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还……好……”弗雷德看着周围鲜血横流的场景,咽了咽口水。   “快点走吧。”德拉科不耐烦的拉过阿尔,冲楼下喊,“如果要找你们家那两只小红毛的话,他们和救世主在天文塔守着。”说完,也不再等着听双胞胎的道谢,拉着阿尔匆匆的走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绾!”希尔解决了一个冲上来的吸血鬼,暂时松了一口气,“这是第几个了?”   “五个吸血鬼,一个高等血族。”阿绾回忆了一下,“西蒂斯提送来的消息里说,凯尔文佩尔蒂西斯最终逃出血族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了两个血族和八个吸血鬼。”   “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了一个血族还有三个吸血鬼?”希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给自己老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再加上凯尔文佩尔蒂西斯本人——”阿绾轻轻拨开希尔给她擦汗的手,“直接给我一个清理一新吧。”   希尔刚要施展这个清理一新,却在魔杖即将挥动的一瞬,突然调转方向,强大的魔杖擦着阿绾的脸颊飞了过去,直接打到了她身后一个突然出现的吸血鬼身上。   “还剩两个吸血鬼了。”希尔说,“抱歉,阿绾,我想我们还得再忙一阵了。”   ……   城堡中的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学生们——哪怕是成年的了,也被安排在塔楼等高处,居高临下的朝下发射咒语——那些地方相对安全。   而凤凰社成员和自愿加入战争的巫师们还有经验丰富的傲罗大多在地面或者是城堡外直接和食死徒们对战。   本来食死徒的人数是多于抵抗人数的,但是,渐渐的,大家发现抵抗力量并不是那么弱小。有很多人会在和食死徒你死我活的决斗时,陷入危机时,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食死徒搭把手。   很多人在看见黑袍子银面具的食死徒攻击其它食死徒的时候都惊呆了!然而大多数那些突然“反水”的食死徒们也只是对被他们救了的人点了点头就继续隐没在人群中,等待下一次出手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在救人以后让被救下来的人看见他们的脸。这些人会逐渐靠近汤姆,并且聚集在他身边——当他们来到他的身边以后,就会摘下面具,以真正的面目示人。   一时间,战争中出现了三股力量——食死徒队伍,邓布利多带领的反对食死徒的以凤凰社成员为首的队伍,还有汤姆。   汤姆带领的人严格来说是和邓不利多并肩作战的中立队伍,他们的合作关系仅限于战争,战争结束以后就拆伙。   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两者的立场并不相同。   几乎贵族家主们都倒向了汤姆,而食死徒阵营里只剩下了对Voldemort死忠的一些贵族、狼人和穷凶极恶的黑巫师们。   Voldemort震怒不已!如此多的人背叛他令他更加的残暴嗜血,本来并没有打算在战争一开始就出手的Voldemort当下将魔杖对准了那些他曾经的手下们,绿色的阿瓦达咒语就好像不费魔力似的不断投出去。   “Voldemort你的敌人是我。”汤姆走了出来,看着他面前的那个面目扭曲的、可悲的男人,沉声说。   “你……”黑魔王嘶嘶的说,他现在说的已经是蛇语了,“你不过是一个魂器,本来就应该归属于我。”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恨与不屑,“你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   “不,不配的人是你。”汤姆回敬道,“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疯狂并且毫无理智,众叛亲离……”   “他们都该死!”黑魔王的脸狰狞了起来,“马尔福、帕金森……”他的目光从汤姆身后的曾经使食死徒的大贵族们身上扫过,“这些人,都该死。”   “是的,背叛的人都该死。”汤姆平静冷血的说,“但是Voldemort,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冷笑,“你的手下不是像你一样脑袋里只剩下杀戮,就是一些疯子、骗子、狼人……”   “你瞧不起麻瓜的血脉,但是狼人的血就是干净的吗?而且,就连你自己,也不过是一个……”   “闭嘴!给我闭嘴!”Voldemort猛地挥舞魔杖,一道绿色的象征着死亡的光芒就从魔杖的尖端发射出去。汤姆的反应像他一样快,就在Voldemort挥动魔杖的一刹那,他同样抬起了魔杖,一道同样的绿色光芒发射了出去。   两道光芒在半空中对撞了之后,一股强力的魔力冲击波从两到魔法对撞之处扩散开来,就好像突然平地卷起了飓风,让聚集在此处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两个强大的巫师——所有的人都必须承认这一点。   汤姆表情不动,他看着另一个自己——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这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他曾是Voldemort的一个魂器,仅仅是作为一个他永生的道具而出现。   他可怜Voldemort,他有了机会,能够更加冷静,更加理智的看待这个世界,然而他却永远陷入了疯狂和仇恨的深渊,并且即将带着这个腐朽纯黑的灵魂走入地狱。   “Voldemort,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良久,汤姆开口,嘶嘶的蛇语除了他们没人能够听得懂:“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你杀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在望啊…… ☆、决战(3)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Voldemort低声重复,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再说蛇语,而是直接狂笑着说起了英语:“阿布拉克萨斯,我忠实的仆人,他是个聪明人,聪明的过分了……”   人群中的卢修斯身体一僵,之前两个人的蛇语对话没人能听得懂,但是黑魔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英语,而且其中还涉及到了他的父亲。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的过分了……这是什么意思?当年阿布拉克萨斯重病的时候卢修斯还在霍格沃茨上学,他只来得及见了自己父亲最后一面。再然后面对着许多的绊子和刁难,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马尔福家族财富的人,他迅速的决定了立场——黑魔王——他父亲选择的朋友、同学,阿布坚定支持的人。   他的手臂上被烙上了黑魔标记,然后成为了食死徒中的一员,低下了马尔福高贵的头颅,成为了另一个人的——仆人。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的过分了……   卢修斯的脊背发僵,渗出了冷汗,难道说,难道——   “是的,我可以回答你,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就是我杀的。”   ——他投靠的,给予他力量保住家族权势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以为凭借他那些自以为‘动人的’‘温馨的’回忆就能阻挡我,阻挡我追求长生不朽的道路。”Voldemort说着,伴随着疯狂而尖利的笑声欣赏着汤姆握着魔杖的微微颤抖的手。   什么回忆——那些令人软弱的东西,他早就在追求长生的道路上丢弃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喜欢这个队形——两方对峙,立场分明。”阿尔和德拉科现在已经在四楼的走廊上了,他们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向下看着大厅里的情势。   “快点,我想我有点等不及了。”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在大厅里对峙,楼上战斗的人并不多,这让他们两个能够稍稍松一口气,德拉科甚至还有闲心拨弄两下他额前的铂金色碎发。   “耐心,德拉科。”阿尔靠在石栏上,从缝隙中向下张望,“汤姆在和Voldemort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德拉科皱着眉仔细听——虽然他们在四楼,但是由于没有天花板等的阻挡,再加上那两位大人物说话的时候没什人敢制造噪音,所以还是能够依稀听见一点声音的。   而阿尔因为血脉的缘故,应该能够听得更清楚一点。   “不知道,他们在说蛇语。”阿尔说,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德拉科立刻发现了这一点,他一直关注着下面,现在只能依稀听见“马尔福”“聪明”之类的字眼。   “他说,你的爷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被他杀害的。”阿尔踌躇了一下,但还是直接告诉了德拉科。   德拉科的目光幽暗了一瞬,接着,就好像有愤怒的火苗在眼眸深处跳动一样——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爷爷早就死了,但是卢修斯在他小时候会经常给他讲一些他爷爷的故事,在他的印象里,阿布拉克萨斯是一个优雅完美的人。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画像一直被挂在马尔福家族的庄园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沉睡,德拉科只见过他阖眸沉睡的样子——美丽,温柔,安宁。   家人之于马尔福,就好像逆鳞之于龙,是一个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区。   “阿尔,我确定我已经等不及了。”德拉科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仿佛是一个信号,在Voldemort承认了是自己杀了马尔福家族的上任家主以后,两方就已经从对峙再次变成了对战。   不过这次在这句话之后,反应最快的并不是汤姆,在大家愣了两秒以后,第一个出手的却是卢修斯。   他是优雅完美的马尔福,是一个狡猾奸诈的大贵族,他会选择立场,尽力为自己挣得名誉和利益——冲动似乎和他永远也不搭边,哪怕身处战争之中,他也绝对是那个出工不出力的存在,尽力避免着和任何人直接对战,哪怕大部分的敌人根本打不过他。   但他现在抢在了所有人前面,对着曾经,哪怕现在都令他恐惧战栗的黑魔王挥舞魔杖。   ——阿瓦达索命!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就在下一刻,华丽的冰雪与疾风的组合魔法就在食死徒后放炸开,绚丽的冰晶伴随着风刃在地面上起舞,仿佛营造出了一个纯白而有美丽的世界。它是那样华丽却又冰冷,同时沾满了温热的血。   纯白闪亮的冰晶和雪雾转瞬间就被飞溅的血液染红。   完全版的没有范围控制的组合魔法杀伤力大到惊人,这不是在课堂上和汤姆练手,也不是救助弗雷德和乔治的时候周围混乱的场面,食死徒们正扎堆站在一起,这一下下去绝对不会误伤。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表情冰冷的站在四楼的楼梯口,刻满仇恨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黑魔王。丝毫不管下方的混乱,惊叫,哀嚎,也没有在意刚才的一个魔法到底能够重伤多少人,又能够夺取多少人的生命。   那都不重要了……在战场上发那廉价的善心绝对没有好处。也许上一秒你心软放过的人下一秒就将他的魔杖对准了你,或者你爱的人。   混战再一次开始了,Voldemort看着他阵营中突然出现的极大伤亡,怒吼着将魔杖对准了在他上方的德拉科和阿尔。   “Voldemort,你的敌人是我!”汤姆没有给他向阿尔和德拉科攻击的机会,迅速出手将他的注意力引向自己。   想要给阿布报仇的何止卢修斯一个人。   汤姆以为自己完整而拥有理智,他再也不会被杀戮的欲望控制,但现在,在Voldemort亲口给了他那个他最恐惧,最不敢思索的答案以后,他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丝线再次绷断。   恐怖的魔力从他身上倾泻而出,一些效果惊人的黑魔法被他一个一个的扔了出去,那些魔咒落在地上或者是Voldemort身后的食死徒身上所造成的效果忍让不寒而栗。和这些比起来,阿瓦达真是一个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咒语了。   然而这样的咒语都是有代价的,它们能够造成最为邪恶可怖的效果,自然也需要代价。除了魔力,还有生命……   如果不是因为汤姆这具肉身是由羽蛇肉制造的,拥有魔法生物的力量和血统,也许他早就不能负荷那些走与所带来的负面伤害了。   但是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他活了过来,阿布已经死去多年了。   他以为他可以接受,但他从年少时期就向往并且走上追求长生之路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有谁会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   这没什么,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但心底却好像空了一块。   可阿布为什么会死啊?他即使活到现在也不过七十岁,他身为马尔福家族的家主,有着最好的生活条件,有着纯血家族与生俱来的纯净魔力还有本身的实力和天赋。邓布利多一百多岁了还在上蹿下跳的和主魂斗智斗勇,他怎么就能死了?   而且他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   汤姆不解,但是再次了解现在的巫师界以后,他发现,当初跟随他的第一批食死徒——他的同学们居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食死徒的中坚力量是他的子侄辈。   这些人怎么会都死了?   汤姆开始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不,不可能吧!他否定自己,也许只是巧合,就算别人不是巧合,阿布的死也一定是一个巧合!   主魂不会的,他不会的!   但如果阿布真的,如果他连阿布都不放过……   汤姆红色的眸子中映着和Voldemort一样的疯狂——阿布,我要把他挫骨扬灰,为你报仇!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黑色的长袍就好像是翻滚的浪花,紧随在大步向前迈进的魔药大师身后——他在满城堡的寻找那条大蛇。   那条被赋予了魂片甚至灌注了纳吉尼大部分记忆的“纳吉尼”。   因为怕提早被Voldemort发现不对劲,所以即使汤姆在那条大蛇身上下了诅咒,也是那种隐藏性非常深的。这种诅咒魔力波动小到忽略不计,哪怕是Voldemort每天和那条蛇待在一起也不会发现。   但是它必然会有缺点,比如发动比较困难——必须和那条蛇在一定的距离内才可以做到。   这个距离至少是在视线范围以内。   可是从Voldemort走进霍格沃茨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条蛇。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在Voldemort确认了其它魂器都被毁了以后,就会一直把蛇放在身边小心保护。   他不知道那条蛇为什么会在这种混乱情况下离开黑魔王的身边,它离开有是被指派了什么任务。   “斯内普教授。”就在他满城堡乱转找蛇,并且偶尔解决几个食死徒的时候,一个幽灵穿过墙壁来到了他的面前——是格兰芬多的著名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   “斯内普教授,您要找的那条蛇有画像和幽灵看见了。”   “它在哪?”   “它在向上爬,是天文塔的方向。”   天文塔?梅林,天文塔!   他绝对不是主动关注的,他只是偶尔听见了哈利波特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得到的任务就是驻守天文塔!   该死的!   黑袍的魔药大师一甩袍子,急匆匆的赶往了天文塔。    ☆、大结局   第一百七十章 大结局   哈利和罗恩他们一直在楼上作战,即使他们更想要加入楼下的主战场,但是他们都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实战能力,也仅仅是能看得过去,也许他们的加入会给凤凰社的成员们增加负担。   于是他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了楼上,从窗口或者是塔楼上向下发射魔咒,试图阻止更多的食死徒进入学校大厅。   “摄魂怪,摄魂怪!哈利!”突然的,有人高声叫道——一阵冰冷的寒意爬上了城堡,哈利看见自己呼出来的气息已经泛起了白色。   “别慌!守护神咒!”哈利沉稳的指令稳定了塔楼上众人的情绪,现在这里留下的都是高年级或者是非常优秀突出的学生,至少守护神咒大家都会。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个个银色的小动物冲天而起,毫不畏惧的冲向了天空中的摄魂怪们,就好像是在黑压压的夜幕中划过的一颗颗流星,散发出短暂而又璀璨的光华。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哈利高举魔杖,大声喊出了咒语,牡鹿冲天而去,巨大的鹿角让这头牡鹿显得雄壮而富有攻击性,在它飞起来以后,立刻驱散了一大片的摄魂怪。   “干得漂亮,哈利!”人群中传来叫好声,这好像激励了大家,让大家即使对付摄魂怪也并不再显得忧心忡忡。   没人注意,一条巨大的蛇正蜿蜒着爬了过来,蛇的眼中泛着红光,他锁定了人群中的哈利……   黑袍的教授登上塔楼的一瞬,看见已经半抬起身子准备发动攻击的巨蛇和背对着楼梯口的黑发男孩,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小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大厅里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汤姆和卢修斯正在与黑魔王进行正面对决,这其实并不公平,因为黑魔王还存有最后一个魂器,这就让他能够不那么束手束脚的进行战斗,而卢修斯和汤姆只有那么一条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手脚和他战斗。   不过在战斗中,卢修斯和汤姆之间的默契到是好了不少,卢修斯负责防御而汤姆能够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攻击上,这让黑魔王的压力越来越大。   邓布利多比起来就要累得多,这位老巫师以一人之力对抗不下五名食死徒——还都是食死徒中实力比较强劲的如贝拉特里克斯等人,虽然老巫师看上去游刃有余,但是却完全腾不开手,被绊在了那里。   莱姆斯和西里斯也在并肩战斗,他们对付的是两头狼人,战况同样激烈并且胶着不下。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是斯克林杰和他带领着的奥罗们——托了汤姆他们的福,黑魔王直接带人来了霍格沃茨,而没有先攻占魔法部收拾他。   麦格教授指挥着一群石头军队战斗,弗立维教授不愧为决斗冠军,即使身高不够,但是战斗时到是非常犀利,转眼间就干掉了两个食死徒,并且给身边的唐克斯搭了把手。   斯普劳特教授正和特里劳妮教授待在一起,他们从楼上一个不断的向下扔魔鬼网之类的攻击性植物,一个向下扔她的水晶球。她们旁边还有纳威和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汉娜帮忙。   “哦,天哪!”特里劳妮教授突然指着走廊的那一边——拐角处刚刚走过来一只巨怪,腐臭的气味即使隔了半个走廊也能将人熏得恨不得晕过去。斯普劳特教授手中的最后一盆魔鬼网刚刚被她砸到了楼下的一个食死徒身上,并且缠住了他周围的三个人,这会儿只能将一把种子扔到巨怪的脚下,并且掏出魔杖迅速的念起生长咒。   刚刚催生起来的魔鬼网仅仅能拉住巨怪的脚,那只蠢头蠢脑的巨怪愣了一瞬,呆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缠着的藤蔓,稍稍使力拔了拔,就轻而易举的挣脱了魔鬼网的束缚,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正当斯普劳特教授对着巨怪攻击但是没有收获更好的结果的时候,一个急促的念咒声音从巨怪身后传来,接着,一个断裂的石兽腿儿就直直的打到了巨怪的后脑勺上。   “轰隆……”巨怪倒地的时候,地面都跟着颤了颤,而透过倒下的巨怪,看到的两个斯莱特林学生。   “没想到一个漂浮咒就能够打倒巨怪……”布雷斯长舒了一口气,咧开嘴露出他那一口白牙,“干得漂亮,亲爱的。”   “别露出这种傻乎乎的表情,布雷斯。”黑发女王一点也不给她的青梅竹马,现在的男朋友面子,并且她也不优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让我忍不住想要后悔刚才草率的决定了。”   纳威:“那个……”   “请等等——姑娘,这个绝对绝对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布雷斯眼皮也不眨的说着甜言蜜语:“我用我的灵魂起誓。”   汉娜:“我必须打断一下,但是……”   “别说话——留着你的灵魂去哄别的傻姑娘吧!如果你的每个誓言都成真了的话,你的灵魂早就碎的粘都粘不起来了。”   “不,这怎么可能?!”布雷斯捂着胸口恨不得剖心表白,急的几乎要跳起来。“我这辈子只对于用灵魂发誓!”   “请你们……”   “你到底有什么事!”布雷斯暴躁的吼了出来,等着那个格兰芬多的圆脸男孩,“没看见正忙着呢吗?!”   “巨怪,在你们身后!”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轰隆……”   纳威、汉娜、特里劳妮、斯普劳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斯莱特林们,简单的来说,都是一些利益至上的家伙。   就比如这最后一战,很多斯莱特林都留了下来。这里非常危险,是的,相当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然而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   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利益。   无论如何,谁也不能否认黑魔王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而大部分的食死徒也都是斯莱特林出身的。这就意味着在战后,权力重新洗牌的时候,斯莱特林处在一种非常不利的立场。   除非黑魔王获胜。   但这是不可能的。黑魔王因为他的强大与恐怖让很多人臣服于他,但是一旦有更好的选择,他们当然不会在一个残暴而嗜血的人身上吊死。   邓布利多绝对不是好的选择,他在太多地方都与贵族们的利益相悖,即使加入他的阵营,等战争结束以后,斯莱特林的贵族们也捞不到好处。   但是汤姆出现了,他就好像是另一面旗帜,他有和黑魔王相似的立场,但相对温和不那么激进,而且他不仅不是个疯子,还极富个人魅力和领袖气质。他的血统和能力也能让人臣服。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选择。因此食死徒中的许多高层的贵族们都私下联合倒向了他。   既然选择了立场,那么,就绝对不能缺席这最终的大战,这是一场压上了性命的豪赌——胜了,功成名就;败了,尸骨无存。   但看现在的情况,这场战争并不会失败。   食死徒们正在节节败退,在大部分贵族倒戈以后,即使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巫师们和其它黑暗的魔法生物们非常强大,但是也挽回不了他们的颓势。   “Voldemort,认输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战况已经一目了然,凤凰社这边以压倒性的优势胜过了食死徒,当邓布利多收拾了围住他的那些食死徒以后,黑魔王几乎已经是孤军奋战了。   贝拉等人被邓布利多击昏,瘫倒在地上,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黑魔王永远不会输!”   “这你可说了不算。”汤姆紧逼一步,“Voldemort,你就没有想过忏悔吗?哪怕不为了那些让你厌恶的麻瓜,只为了你的老朋友们。”   “我没有朋友,只有仆人!”黑魔王挥舞着魔杖,巨大的魔压让他的黑袍子子上下翻飞,就像一团飘忽的黑雾。“忏悔?!”他嘲讽的说,“黑魔王不会忏悔,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汤姆安静了一瞬,他没有用他那些强大的魔咒和Voldemort对撞,而是示弱一般的躲开了他连续扔过来的魔咒。   黑魔王不会后悔,汤姆心中冷冷的嘲讽,他曾经以为他也不会后悔。   他看过雷古勒斯布莱克留在挂坠盒里的话——我甘冒一死,只为让你在遇到敌手是只不过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他了解了莉莉波特的死,她用自己一命,换来了她儿子的生命,也重创了当时最为强大的黑巫师。   他想起了自己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了心中唯一的爱人,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中,冒着生命危险之位保护挚爱之人唯一的儿子。   他曾经以为亲情和爱情是虚幻的东西,他不奢求别人给的温暖,也不屑于别人给的温暖。他将自己唯一一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以至于最后藏得自己都忘记它,在迷茫中舍弃它。   其实,邓布利多说的话也不全是老疯子的废话。   爱,它能创造奇迹,它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它的能力可以让最精妙的魔法都望尘莫及。   他看着对面那个面目扭曲的黑魔王,他疯狂的追求力量与永生,放弃了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感情。他能够面不改色的说出自己杀了阿布,并且为此洋洋自得。   他不懂感情,没有感情,他忘了自己曾经把一个人珍重的放在心底,在他说出他杀了那个人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年轻的灵魂在悲鸣泣血。   Voldemort永远感受不到了。   因为那些感情只存留于汤姆的内心,哭喊的是他,泣血的是他,悲鸣的是他。   汤姆抬起眼,直视着他的主魂,他的对手。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一个身影倒了下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即使他生前将魔法界搅闹得天翻地覆,但是最终,他只能像一个凡人一样——一个普通是血肉之躯一样——投向死神的怀抱。   周围鸦雀无声。   良久,汤姆回过头,对着卢修斯微笑了一下:“看来,西弗勒斯成功了。”   铂金色的大贵族表情空茫的将自己的魔咒插回了蛇头手杖里,紧紧的握住了它——这个历代马尔福家族家主的标志,这个从他父亲手里继承来的手杖。   “我们为他报仇了。”   最后,在欢腾的人群中,汤姆对卢修斯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半年后   “斯莱特林!”伴随着分院帽的吼声,一个男孩摘掉帽子,步履优雅的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所有斯莱特林们都在矜持的为他鼓掌。   麦格教授收起了帽子和椅子,转头走出了礼堂——分院已经结束了,今年的分院可比去年的时间长上了不少,首先是分院帽在激动下唱了好长时间的歌来抒发对战争胜利的感想。还有今年入学的学生特别多,所以时间格外的长。   “快点吧,我都要饿死了!”斯莱特林长桌最上首的位置,七年级的德拉科学院首席男生学生会主席战争英雄马尔福先生懒洋洋的抱怨了一句。经历了战争并且成年了的马尔福先生越发英俊——按照潘西的话说“英俊得令人发指。”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马尔福先生有一位未婚妻,但是还是有不少姑娘的目光总在他身上瞎打转。   当然,他的未婚妻阿尔芙妮娅女生学生会主席战争英雄魔药大师赫斯小姐同样吸引了不少男生的注意力——大概四分之三个左右的霍格沃茨男生。   “今年斯莱特林的人数不少……”德拉科摸着下巴说,“这么多人,我恐怕终于有一天斯莱特林休息室会挤得像格兰芬多一样,甚至寝室会五个人一间!”他用略带审视的目光从桌尾新加入的一年级那边看,“想想吧,那像什么样子!”   “你心里在憋着笑呢,德拉科!”阿尔不能更了解她的恋人了,“斯莱特林人丁兴旺的样子不是你一直期盼这的吗?”   “我更期望马尔福家人丁兴旺的样子。”铂金贵族流氓似的朝着他的未婚妻吹了个口哨,成功的让他的未婚妻闹了个大红脸。   “很好,是个好想法。”阿尔说,“你让我坚定了从霍格沃茨毕业以后去麻瓜大学念两年书的念头。”   “噗嗤……”看着德拉科铁青的脸色,他的朋友们——以布雷斯为首的损友们笑出了声。   “我记得我们之前说好了,函授!我记得麻瓜大学有那个。”德拉科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   “没错,但是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亲爱的。”阿尔扯出了一个美丽的,但是假的不行的笑容,“我没道理在花一样的年纪就把自己嫁出去,就这么放弃了一整片树林。”   “什么意思?”德拉科很显然不太懂东方的俗语。   “就是我要多看看精彩的世界以及其他帅哥的意思。”阿尔继续假笑。   “注意,姑娘,你惹怒我了。”德拉科板着脸说。   “那又怎么样?”阿尔挑起了眉毛,紫色的眼眸里流光闪过,精致完美的容貌配上骄傲矜贵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呼吸一直,加上之前谈话的内容更让德拉科心中一股邪火直往外冒。   “你会知道的,亲爱的。”德拉科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银发姑娘的手,另一只手挡在了她的脑后,阻挡了她后退的路,直接将唇印了下去。   “哇哦——”四周起哄声响了起来,一时间,喧闹声几乎将霍格沃茨的天花板掀翻。   这可够大庭广众的了,阿尔晕乎乎的想:不过现在还在乎那些做什么呢?   从孤身一人来到英国,到现在朋友、家人、爱人都在身边——就好像梅林的恩赐一样。   不会有比这再幸福的事情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撒花! 这篇文最初诞生于我对于HP的迷恋——同人文看了好多,终于决定自己撸袖子写上一篇。最开始我只打算写40万字左右来着,没想到一写就是60万。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小天使们,如果没有你们的留言和收藏我一定坚持不下来(毕竟作者懒癌晚期无药可医),这篇文是我的第一篇完结文(嗯……以前还有一篇坑了的),文笔并不好,节奏的把握也很差(……这也许就是我预计四十万结果六十万的原因),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爱(对吧?你们其实喜爱的吧?) 郑重鞠躬~~~~ 接下来还有几篇番外,不定期,可以点单哟小天使们~~~ 再次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番外:布雷斯×潘西      (一)   布雷斯是一个花花公子——这是整个斯莱特林,不,是整个儿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呢?布雷斯满不在乎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扯开了一个十二分完美的笑容,他那张从自己母亲那里继承来的脸格外的吸引人,更何况他本身就有非常迷人的气质。   温柔、体贴、大方,从来舍得为了那些姑娘们掏金加隆买花买宝石制造浪漫。一个英俊的少年在懂得一些浪漫的手段和情话——那简直能够迷住世界上所有的傻姑娘。   而傻姑娘总是格外的多。   安德莉亚——一个赫奇帕奇的傻姑娘,现在正在他的面前哭鼻子。抽抽噎噎的说着不愿意和他分手。   “好了,姑娘,别哭。”布雷斯对待姑娘们一向非常有耐心,哪怕这是个他要甩了的姑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哪怕是分手的话他也可以平静的温柔的说出来,“当初你也答应了不是吗?不然我们就不会开始。”   她答应了,当然答应了。几乎每个喜欢他的姑娘都会答应,然后自己一厢情愿满怀壮志的以为自己就会是他的最后一个女朋友了,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他会最终爱上的人。   但那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布雷斯的女朋友几乎是一个月换一个的,几乎没谁能够在他身边待更长的时间了。而安德莉亚就是一个例外,她是第一个和他交往超过两个月的女孩,她曾经窃喜的以为自己成功了。   布雷斯长久的凝视着面前女孩黑色的头发,和她含着泪的黑色眼瞳,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递上了一块手帕。   安德莉亚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推开他的手,转身跑了。   布雷斯递手帕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将手帕塞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摇了摇头,他转身离开这个角落,然而刚刚转出去,就和阿尔撞了个正着。   “抱歉,阿尔。”布雷斯看着散在地上的羊皮纸,心不在焉的道歉,弯腰打算把它们都捡起来。   “别,布雷斯,”阿尔说着,抽出魔杖挥了挥,地上的羊皮纸就好像长了腿儿似的规规整整的摞在了一起,并且跳进了阿尔的怀里:“你怎么啦?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当然是因为突然看见了如此美丽的姑娘,让我心神不宁。”布雷斯面色如常的回答。   “别闹了,布雷斯。”阿尔翻了个白眼,“我刚刚看到怀特小姐跑过去了,怎么,你们吵架了?”   “分手了。”布雷斯纠正阿尔。   “哦,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我还以为这次你们相处的时间久了些,不会那么容易分手呢!”阿尔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布雷斯的情史几乎是总所周知的,不过作为朋友,阿尔总是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的。“要我说,怀特小姐是一个漂亮姑娘,好像黑发黑眼的姑娘都挺漂亮的——比如潘西,比如拉文克劳的秋张……”   阿尔接着说什么布雷斯没有太在意,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阿尔刚才的那句——黑发黑眼的姑娘都挺漂亮的。   潘西……是的,说起来,他和潘西以及德拉科是一起长大的,他小的时候还嫌弃过潘西娇气的要命,说话声音又尖又细,还爱跟着德拉科到处跑。   说起来,潘西一直都挺漂亮的。   当初,他是为什么答应和安德莉亚交往来着?哦,好吧,其实大部分姑娘——尤其是漂亮姑娘要求和他交往他都不会拒绝,但大多一个月左右就会分手,这次怎么和安德莉亚交往了这么长(?!)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安德莉亚说他总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走神,并且产生了冲突,他都还没有产生和她分手的想法。   他看着她走神?为什么会走神?   ——好像黑发黑眼的姑娘都挺漂亮的,比如潘西……   布雷斯:“!!!!!!”   突然直面自己的内心,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二)   “少爷,您要的红宝石。”   布雷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装着宝石的盒子。成色上好的红色宝石在黑色天鹅绒衬布的映托下格外的璀璨夺目。   如果戴在潘西缎子似的黑发上,效果一定更好。   他拉过刚刚他写的那张羊皮纸,是一张设计图——他找到了成色最好的宝石,亲自画出设计图,并且打算亲手制作这个发卡。   作为圣诞节礼物——他在送给自己朋友们的圣诞礼物上都花了很多心思去挑选,但只有潘西的,他一定要亲手制作。   他想起了自己在寝室画这张设计图的时候,德拉科说的话。   “天哪,布雷斯,你恋爱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德拉科?”布雷斯一脸好笑的看着他的好朋友,“我一直都处于恋爱状态。”   “如果你愿意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傻了。”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就像一个思春的傻子,一点也不夸张,我的朋友。”   “这么说,你终于遇到了自己公主了?”德拉科饶有兴趣的问。   “与其说我,不如说说你自已,德拉科。我相信现在出现在我脸上的傻笑已经是你脸上的标准表情了——你每次看见阿尔都是这样的。”布雷斯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胡说。”最后,德拉科板着脸心虚的拒绝再探讨这个话题了。   ——圣诞节帕金森庄园——   “潘西,你今天起得可有点晚。”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大小姐一大早就来到了帕金森庄园,并且熟门熟路的一路闯进了潘西的卧室,没人敢拦着她。   “达芙妮,有点礼貌,你的贵族修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潘西被她的闺蜜掀开了被子,愤怒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我爸爸妈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多睡一会儿!”   她讲规矩的爸妈绝对不会允许她睡懒觉的——这并不是一个贵族应有的礼仪——她妈妈这么教育她。   “没门!潘西,我没法睡你也别想!我爸爸妈妈都在家里,家里太闹腾了,我只能到你这儿来。”   “闹腾?”潘西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下来,转身去洗漱,而达芙妮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人家刷牙她就倚在门口盯着,一副心中郁结不吐不快的模样。   “是啊,我妈妈听说了格兰芬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追求阿斯托利亚的事情了。”   “科林克里维。”   “对,就是他。”达芙妮拍着胸口,愤愤的说,“那个格兰芬多救世主的小粉丝,闹得我们家家宅不宁!阿斯托利亚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到了,居然为了他和我妈妈顶嘴。”   “顶嘴?阿斯托利亚?这可是挺难得的,就因为一个泥巴种……”   “就是因为‘泥巴种’这个词,她和妈妈吵了起来!”达芙妮翻了个白眼,“本来我妈妈只是念叨念叨,这下可好,家庭战争爆发了,我爸正在拉架呢!”达芙妮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觉得我爸爸更加赞同我妈妈,你知道,我和德里安订婚以后,阿斯托利亚就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了,克里维的血统是绝对不会被爸爸妈妈允许的。”   “其实你妹妹也不是一定要继承家族。”潘西擦了擦脸,“普赛家族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家族,但是你也知道,他们和阿尔家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就好像克拉布和高尔能靠着马尔福挤进一流世家一样,普赛家族崛起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没道理因为你嫁进了小家族就连第一继承人位置都换掉。”   “那我倒是不在乎,说实在的,阿斯托利亚比我更加适合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你知道她,她会是一个合格的女继承人。”达芙妮顿了顿,“我主要是担心……”   潘西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表示安慰——然而她不能再做别的什么了,那毕竟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事情。   “好了,不说那些了。”达芙妮笑了笑,“我从家里匆匆出来,连圣诞礼物都没来得及拆。”   “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帮我拆拆我的。”潘西冲进了衣帽间,不一会儿就给自己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达芙妮小姐愿意陪我享用早餐。”   “当然。”   吃完早餐以后,两个姑娘坐在帕金森庄园的大圣诞树下,边聊着天,边拆着礼物。   “看这个,阿尔送的——”达芙妮拆开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附有防御法阵的炼金术吊坠,真棒。”达芙妮将东西递给了潘西,“我还没看她送了我什么,回去以后一定要第一个打开看看。”   “德拉科送了一副巫师棋——水晶的。”潘西拿出来看了看,“做工不错,一会儿我们可以用这套试一试。”   “感谢你的巧克力,达芙妮,亲手做的吗?”拆开了一个盒子,里面做工精致的巧克力带着浓郁的香甜气息。   “当然。”   “谢谢,看起来就非常美味。”   “哦,潘西!”在潘西打开了一个盒子以后,达芙妮凑了上来,里面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发卡,并且以她们的眼力,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那上面最大的那块红宝石的价值——绝对的顶级货。   “这个是布雷斯的?”达芙妮翻开了卡片,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圣诞快乐”并且下面是布雷斯的签名,“他最近发财了?”   其实身为扎比尼家族继承人的布雷斯从来都不缺钱。   “样式也很漂亮,以前没见过,新款吗?还是定制?”达芙妮说,“很配你的发色。”   “做工一般。”潘西不置可否,没有像对待阿尔的礼物那样直接挂在脖子上,而是放回了盒子里,和其他礼物放在了一起,看上去不太在意的样子。   “你要求太高了。”达芙妮笑了笑,转而去看其它礼物了。   ……   晚上帕金森夫妇回到家中,准备与女儿一起享用圣诞节的大餐,此时达芙妮已经回到自己家里了。无论如何,她不能在团圆的日子里赖在朋友家。   “潘西,你头上的发饰很漂亮。”帕金森夫人看着女儿头上的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发卡,笑着说。“款式不错,宝石也很好,不过做工差了点,要不要请人重新修饰一下?”   “不用了,妈妈。”潘西偏了偏头,好像在躲避帕金森夫人的视线。   “这样就挺好了。”她说。   (三)   布雷斯和潘西走在了一起,可以说是既顺理成章又猝不及防。   当初黑魔王带领着食死徒们即将打进来的时候,布雷斯直接对潘西求婚——是的,求婚——他当时说的是“潘西,我爱你,嫁给我吧。”   接着他得到了潘西女王的一个巴掌,和紧接着的一个热吻。   从一开始,就意味着他们日后的生活不会太顺利。   比如——   “所以说,你们又怎么啦?”在帕金森庄园里,阿尔、达芙妮、还有阿斯托利亚都在潘西的卧室里,阿尔坐在潘西的床边,而格林格拉斯两姐妹正围着一个小摇篮眼巴巴的看着——那里面是潘西刚出生四天的儿子。   “别和我提他。”潘西女王翻了一个白眼,她还在调养期,但是霸气依旧。   “我觉得我们不得不提他一句,潘西。”阿尔叹了口气,“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能在刚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就把孩子他爸揍倒在床上,然后抱着孩子跑回了家。”   阿尔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闺蜜有些可怕——哪怕布雷斯根本不敢反抗她,但是刚生完孩子三天战斗力就如此强悍是不是不太对头?   “因为儿子的教父——他坚决不允许威克多尔做我的小艾伦的教父——之前赫敏已经答应我了。”   阿尔沉默了一瞬,也许布雷斯只是受不了自己的妻子用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自己儿子的教父。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阿尔委婉的把这个意思表达给了潘西,而潘西对此表示非常不屑。   “威克多尔已经和赫敏结婚了。”潘西翻着白眼说。   “其实,德拉科也不错。”面对追星族,阿尔只能艰难的说出这一句。   “当然,我知道。”潘西说,“反正我们不可能只有一个孩子——帕金森家族也需要一个继承人,到时候你们会是它的教父教母。”   顺便提一句,艾伦的教母是达芙妮。   阿尔和达芙妮等被布雷斯请来的说客无功而返,布雷斯只能顶着自己老婆的黑脸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才能把人接回家去。   最后,威克多尔成为了艾伦帕金森的教父。   ……   德拉科:“帕金森?”   布雷斯:“下一个,下一个姓扎比尼。”   德拉科:“布雷斯,你完了,你这辈子在家里的地位都没有上升的希望了。”   布雷斯:“比起这个,德拉科,阿尔还在上她的麻瓜大学,你还没有把人娶回家呢!看来你儿子得管我儿子叫哥哥了。”   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番外了——懒癌加拖延症晚期…… ☆、番外:汤姆×阿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讲汤姆和阿布的,不喜欢的亲们绕行啊哈~~~   (一)   “汤姆?汤姆!”朦胧中,有人在推他……   “谁……”汤姆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的就要抽出魔杖——怎么敢,怎么敢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靠近他,他可是……   他可是?   他可是……什么?   对啊,为什么不能吵醒他睡觉?为什么会有人不敢靠近他?   “汤姆!!!!”铂金色长发的男孩使劲推他,“第一节是魔药课,魔药课!!!你能不能快点!!!”   黑发的男孩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五官精致的一张脸就在他的眼前放大开来——从这个距离来看,嗯,皮肤真好啊……   汤姆默默的在心里想。   “发什么愣!”马尔福少爷终于不耐烦了,他猛地将他的被子掀开,冬日里即使燃了壁炉但是水下的地窖还是有些冷的,突然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布!”汤姆大喊一声。   “快点,首席大人!”阿布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打理自己了。   汤姆看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背影,觉得自己头有点晕,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不真实感,就好像这个人不应该存在于这里。   就好像——自己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愣着干什么?”阿布回头,看见汤姆还呆呆的坐在床上,挑了挑眉——他现在才二年级,这个动作做起来一点也不潇洒,只能说是小帅里参杂着可爱。他只能说,三年以后十五岁的马尔福少爷做这个动作还能像点样子。   十五岁的马尔福?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刚才脑袋里闪过了那个内容,就好像是自己曾经亲眼目睹过了似的。   怎么可能呢!汤姆失笑,他现在自己也才二年级。   等等,二年级……   二年级?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汤姆里德尔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毋庸置疑的。   他出身于孤儿院,却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如果说刚刚入学时他的行为举止只能说是礼貌而不失礼的话,那么现在,即使是传承了好几百年的大贵族世家少爷也不可能比他更好了。   他的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每天给他递情书的人多得数不过来,按照阿布的话来说,他出去走一圈,晚上带回来的情书可以够他们俩寝室的壁炉燃一夜的了。   “我试过了,不行。”汤姆严肃的说,“除非加上你收到的。”   阿布脸色铁青。   如果说汤姆这个学习好,相貌好,人缘好的人有什么是比不过别人的,那大概就是收到情书的数量了。在这一方面,他必须承认阿布比他厉害的多。   但是阿布很讨厌,因为他多出的那部分主要来自于男生。他刚入学那年有很多人以为今年马尔福家上学的是一位小姐。后来在知道了这的的确确是一位马尔福少爷以后都扼腕不已。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阿布长得越发精致出挑,用美丽来形容都不为过。   如果说汤姆是老少咸宜的话,那阿布就是男女通杀。   没人知道汤姆和阿布是怎么成为挚友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出身不明的汤姆最初在斯莱特林还是挺受歧视的,而他和时任一年级首席的阿布很快就建立了友谊,甚至能够让阿布主动开口提出让他“挪动”出那个破旧的小寝室,将自己的寝室分给他一半。   而仅仅过了一年,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叫做汤姆的少年所拥有的巨大潜力。只凭借一年的魔法学习,他就能够打败那些受过多年贵族学前教育的同学们成为了二年级的首席。   有人说阿布的眼光好,只有阿布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过是因为最开始在火车上的时候意外的看见汤姆和蛇聊天罢了——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却并不在意——斯莱特林,这个姓氏早已经湮没在历史里,继承了自高贵血脉的冈特也逐渐没落并且销声匿迹。   他只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因此才照顾了两句,而越关注他,就越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孤独,高傲,骨子里流露出的阴暗和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成熟的魅力。   一个优秀又完美的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喜欢汤姆的眼睛,它看上去永远温柔,但是最深处却潜藏着血一样的颜色,那是只有自己能看到、能看懂的。   他会对所有人虚伪而温和的微笑,谈吐优雅又得体。但是面对自己时,他也会不那么优雅的在沙发上瘫着看书,他会表露出更多的情绪,讽刺的、轻蔑的驳斥那些他瞧不上的家伙。   他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笑得最真实。   他喜欢这样的汤姆。   喜欢?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然而——   “这是什么?情书?”阿布静静的靠着墙壁,拐角的那边,汤姆头一次在外头撕下了他的那副老好人面孔,而被他堵住的,听声音,是一个男孩。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汤姆的声音传来,让他心中一颤,他迷迷糊糊的,只听见汤姆威胁那个男孩,而那个男孩小声的争辩。   接着是汤姆清晰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轻蔑于嘲讽:“真令人恶心。”   阿布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他转身离开了这里,带着他没有说出口的表白——幸好没说出口,不是吗?如果说出来了,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心口生出一种闷闷的感觉,还有些钝痛。   在他离开后,那个角落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汤姆松开了那个被吓坏了男孩的衣领,冷厉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轻轻松松就能伸手碾死的那种。   “以后离阿布远点。”他说。    ☆、汤姆×阿布 作者有话要说:  汤姆和阿布的番外完成   (二)   阿布开始疏远汤姆。   汤姆是最先察觉到这一点的。从来讨厌和别人靠近的马尔福少爷最近开始频繁的参加派对,虽然他不会在外面过夜,但是这恰恰导致了他和汤姆之间的相处时间被大量挤占。   汤姆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阿布可能并不是真的想要参加那些排队,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躲着他。   见鬼的,他在躲着他!   汤姆觉得很暴躁,但是在发现了这一事实的那刻,心脏有急促的跳动了几下——阿布为什么会躲着他?他难道发现了什么?比如自己对他的感情?   他接受不了?   是的,他接受不了,想想吧,他收到男生写给他的情书是那种厌恶的表情。也许他不只是讨厌别人说他的相貌像个姑娘一样过分美丽——他可能更加讨厌这种不伦的感情。   “听说马尔福夫人最近有意向和布莱克家族结亲?”   回到公共休息室,他听见了一些姑娘们的嘀嘀咕咕,“马尔福”这个字眼成功的吸引住了他,他改变了回寝室安静一会儿的主意,而是拿了本书优雅的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   “我怎么听说是普威特家族?”   “我还听说是布尔斯特罗得呢!”   “总之不会是我们,”一个女生叹了口气,“马尔福家族的联姻对象,一定也是一个一流世家中的某位小姐吧。”   “那可说不准,”她的女伴说,“马尔福家族家大势大,根本用不着联姻,要我说,还是马尔福少爷的意愿比较重要,只要是个纯血……”   汤姆的视线被挡在书后,看似没有听见实际上已经把那几个女生小声的嘀咕都听进了耳底。   阿布的意愿比较重要?   不过……纯血……   汤姆眼底的红光一闪而过,混血……不过斯莱特林的血脉足够弥补了吧?提纯血脉——似乎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既然自己连永生都可以研究,只是提纯血脉的话……   “说得是啊……只要马尔福家族能够传承下去,保持血统,估计马尔福先生和夫人不会太在意别的吧。”   传承下去……   汤姆捏着书脊的指节发白,过了很久,苦笑了一声。   想那么多,其实,他连阿布的心都还没得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间过得飞快,就好像他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走马观花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岁月。   汤姆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这不是现实。   然而时间在这其中流逝,他再一次的,亲眼看见自己和阿布越走越远,最终,自己成为了Lord Voldemort,而阿布也终于不再叫自己“汤姆”。   “Lord……”在圣芒戈的走廊里,阿布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像其它食死徒一样恭敬,但是他收敛了年少时所有的锋芒。   仿佛曾经拿着魔杖和他打架打到魔力耗尽之后就直接厮打成一团的少年从来没有出想过,那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他最终也没有对阿布说出那声喜欢,而阿布也没有。   他们两个人相互试探接近,却又害怕的后退疏远,他们怕自己的感情破坏了现在已有的友谊,而最终因为长久的沉默和尴尬连友谊都不复存在。   他注定是一个能站在巫师界顶端的人,我不应该阻挡他——阿布想。   他注定是马尔福家族未来的主人,巫师界的大贵族,我不能毁了他——汤姆想。   更何况,他不喜欢我啊!   年少是的感情被深埋在心底,汤姆追求着他的野心他的永生,阿布承担起大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责任。   汤姆开始鄙弃感情,那东西不知所谓而且让人软弱,患得患失。他开始把自己全部的热情投入到了研究魂器中——目前他已经制作出两个魂器了,日记本和戒指。   他觉得这很好,这很对,这样走下去他将获得永生。而没有什么人能够陪他一起走下去。   没人!就好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的,他重重的在心底重复,果然,心渐渐在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   但是阿布结婚的时候他大醉了一场,并且那以后整整一年,他也没有再见过阿布。   而一年以后的今天,他站在圣芒戈的走廊里,阿布手中抱着一个小崽子——他的儿子,和别人的儿子。   “起了名字吗?”阿布好像对汤姆的到来很吃惊似的,他本来抱着孩子发呆的脸上表现出了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一年不见了,他看上去很憔悴。   “卢修斯。”他轻声说。   “很好的名字,”汤姆说,心底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他目光躲避着阿布和他怀里那个小崽子,哪怕现在那个皱巴巴的孩子将来会长得像历代马尔福一样俊秀他也懒得瞅上一眼。   他想起了曾经他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感情,甚至还和阿布开玩笑说将来当他儿子的教父,但是现在,看着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这个阿布和别人的孩子整天在他面前活蹦乱跳,那他说不定哪天忍不住就把人给杀了。   “他将来会是一个优秀的马尔福,会是您忠诚的追随者。”阿布说。   “是吗?”汤姆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这样很好。”   他好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圣芒戈,远离了阿布,他拿出了自己找到了很久的拉文克劳冠冕,将自己曾经分离出前两个魂片时小心翼翼躲避开的东西都封存在了这里。   阿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紧抿着唇,尽管眼圈发红也尽力不让自己失态。   他想起了在婚礼上和汤姆短暂的谈话。   ——我爱你,汤姆。他借着酒劲儿,借着汤姆此时也喝的迷迷糊糊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想看见你,阿布拉克萨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汤姆!汤姆?”   汤姆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刚刚他请卢修斯带他来看看阿布的画像,他看着那个沉睡在画框里的人,不过伸手摸了摸画框,就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汤姆?”卢修斯已经离开了这里,现在呼唤他的,是——   画框里,阿布拉克萨斯睁开了眼睛,银灰色的瞳眸默默的注视着他。   “是我,阿布。”汤姆微笑了起来,就像多年前一样,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容。   “是我,你的汤姆。”   “我回来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卢修斯:不行!这是我爸爸,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汤姆:这还是我老婆呢!儿子要乖,我们去度过蜜月。   卢修斯(掀桌):度你妹蜜月!儿子你大爷!你带着画像去度蜜月?像话吗?像话吗这!   画像阿布(微笑):卢修斯……   卢修斯(泄气):早去早回!    ☆、番外五则(1)   (一)   魔药大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邀请函,就好像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的确挺可怕的,因为那个送来邀请函的人是哈利波特,而且里面的内容让魔药大师以为自己从来都没认过字。   救世主邀请自己当他的证婚人,这有可能吗?   他记得,自从六年级的那场最后决战以后,整个七年级,那个格兰芬多救世主都是在绕着他走的,而他,也基本上无视了那个小子,就当他不存在——连分都不扣的那种。   在他知道了是他将那个有关七月末出生的男孩的预言告诉黑魔王以后,他不可能不恨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请自己去证婚?   有的是人愿意给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证婚——比如那个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吃糖的老头子。   魔药大师干脆果断的回绝了这个邀请。   没想到第二天,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居然跑到了霍格沃茨来。   “看,那就是哈利波特!”   “大难不死的男孩……   “战争英雄!”   “据说他现在是一名奥罗,而且才工作一年就已经是一位队长了。”   哈利的到来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兴奋了一下,虽然他才毕业了一年,而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都见过他。   “斯内普教授!”年轻的,并且就快要结了婚的傲罗意气风发,非常有胆色的堵在了斯莱特林蛇王的办公室门口,“请务必参加我和金妮的婚礼。”   蛇王的死亡射线让他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但是最后还是顶住了压力:“并且请您为我们证婚。”   “我还以为能够顺利毕业就代表着你的智商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不那么有异于正常人,并一度为此表示欣慰。”斯莱特林蛇王抽了抽嘴角,讽刺的说,“告诉我,你怎么会产生如此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并没有任何不合时宜的,教授。”哈利笑眯眯的说,看起来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梅林作证,我只不过是请教了一位我七年的教授为我证婚罢了!”   “你不觉得请你的院长,或者是你那慈祥的人生导师更加合适吗?”魔药大师压着嗓子,语气中饱含着危险。   “虽然我和阿不思都想,但是很显然这个角色哈利更加属意于你,西弗勒斯。”这是来自于“路过”的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的发言。   “教授,请您一定要考虑。”哈利突然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让他不知所措——他从来没见过哈利波特对他这么礼貌过。   正当他发愣的时候,突然的,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随手施展了一个放大咒语,将它变成了一个小木匣,并将它塞进了魔药大师的怀里。   “教授,我考虑了很久,这个东西还是交给您最好——它应该属于您。”哈利笑了一下,“为我过去所做的一切,”他再次深鞠躬,“抱歉,教授。”   在走之前,他毫不躲避的看着魔药大师的眼睛,郑重的说:“谢谢您,教授。”   = = = = = = == = = = = = = = = = = = = == =   上完了一整天的课,魔药大师回到了自己冰冷孤独的地窖——曾经阿尔和德拉科上学的时候总是来这里,地窖人虽然不多,但总是不缺少活络气息。一转眼七年就过去了,那些烦人的小崽子们都毕业了。   他的教子、学徒、莉莉的儿子在同一年入学,他不能否认这七年这三个孩子没少让他操心,而等他们全毕业了,他却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   地窖里没有亮光,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终于伸出手,打开了一只摆在他办公桌上的早上波特给他的那个匣子。   借着刚刚点起来的几根蜡烛,暗淡的光映在打开了的匣子上,那里面,是一封封排列整齐的信。   西弗勒斯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好像知道了这里面都是什么。   ……西弗,我想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失言,但是正如我所说,你打从心底里瞧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师,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你单单承认我又有什么意义?我想我永远不能够承认这种通过出身来给一个人下定论的做法……   ……我和我的朋友产生了分歧,从思想理念而生的分歧是无法调和的,为此我感到无比痛苦……   ……詹姆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如果他放弃他那些傲慢自大的行为而变得真正成熟起来的话。西弗,你一定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你的一个小食死徒朋友叫我“泥巴种”并且对我挥舞起魔杖,如果没有詹姆的话我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抱怨你什么,我知道你在斯莱特林的日子并不是特别的好……   ……明天就是我和詹姆的婚礼,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一大瓶幸运药水,没有署名,西弗,我知道是你送的。原谅我一直以来没有给你只字片语的消息,哪怕我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但是却从来没有把它们交给过任何一只猫头鹰。你选择了你的路,而我选择了我的。我能够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就是不让我们之间的友谊成为你在食死徒队伍中的污点或者说是把柄。作为朋友,我只能祝你安好并且希望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哈利长得非常像詹姆,但是眼睛像我。詹姆让西里斯当他的教父,鉴于我们现在的关系和情势,我没有反驳他。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战争结束,如果我们的友谊还能继续下去,你愿意当我第二个孩子的教父吗?   ……阿不思告诉我们那个预言了,我们知道黑魔王想要杀掉哈利——作为一位母亲,我哪怕拼去性命也要保护我的儿子。我不知道明天我们是否依然活着,这让我更加珍惜今天的日子……阿不思私下里告诉我透露那个预言给黑魔王的人是你,但我愿意相信你是无心的。西弗,哪怕我们真的被黑魔杀害了,也请你不要自责和内疚,要知道有些事情就好像是命运的轨迹——它早已确定,并不是我们努力就能够更改的。因此哪怕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我也不认为我的朋友该为它承担责任。   另外,阿不思还告诉我你因此成为了他的间谍,我得说这是一件比成为食死徒还要危险百倍的事情——那就好像是把自己完全孤立起来。你将永远处于黑暗,并且以步行错就是万丈深渊,我不希望我的朋友陷入如此境地。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但我希望你,我的朋友,能够好好活着。   桌边的蜡烛渐渐转暗,然后熄灭,漆黑的地窖里,只有一个人僵硬的坐着仿佛一座雕塑一样,泪水划过脸庞,转眼又不见踪影。   一切都被埋葬在黑暗里。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哈利波特与金妮韦斯莱结婚的照片被登在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上,照片上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只有他们的证婚人和现场气氛格格不入。   尤其是当新郎拥抱他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 ☆、番外五则(2)   (二)   “啧,”德拉科把《预言家日报》抖得哗啦哗啦响,向阿尔抱怨,“瞧瞧,那个疤头居然都结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别说的你好像第一天知道这个消息的,德拉科。”阿尔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的继续吃她的樱桃,“我确定婚礼开始前两个星期他们的请柬就已经送到了你的手里,并且,我不得不说,婚礼那天你也去了。”   “重点是,疤头结婚了,而我们呢!”德拉科激动的想要和阿尔理论,但是到头来还是放柔了语调,讨好的挪到阿尔身边,“阿尔,嫁给我吧。”   “如果你的求婚就是如此不走心,那你这辈子都别想了。”阿尔斜睨了她一眼,“听着,我可不是你和哈利攀比的工具,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梅林啊,疤头居然比我早一步结婚,这绝对不能忍——之类的。”   德拉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他笑得非常温柔:“怎么会呢,亲爱的。”   “别对我说假话,德拉科,我看透你了!”阿尔指责。   德拉科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拉过阿尔的胳膊,趁她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时候一把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直接吻了下去——有时候让她安静下来就得用点简单粗暴的方法。   阿尔本来也没有真心的在和他生气,更何况温柔中带着强势的德拉科以想让她难以招架,因此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就伸手环住了他,完全放松并且沉迷于这个吻里。   热恋中的人总是会有些迟钝,或者说是智商降低——比如说他们忘了自己身处的位置是赫斯庄园里的小花房。   所以他们被希尔撞个正着。   说实在的,阿尔的脸皮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都已经被德拉科培养的厚了三层,自从在七年级开学晚宴上当着全校师生的一个热吻过后,阿尔已经不再忌惮在任何地方和德拉科秀恩爱了。   但是,当着自己爸爸的面——阿尔还是觉得有点,不,是非常不好意思。   而德拉科——好吧,在希尔已经快要化作实质的眼刀之下,他感觉自己就要被凌迟了。   两个小情侣迅速分开,一时间,花房里的气氛尴尬的要命。   “德拉科来了啊。”半晌,希尔僵着脸哼笑了一声,眼怒火几乎要冲出眼眶将那个对自己宝贝女儿动手动脚的坏小子烧成灰烬。   “希尔叔叔……”德拉科慌忙站起来。   “德拉科,听说汤姆正式收下你作为学徒了?”希尔淡淡的问。   “是的。”德拉科点头,不由自主的回忆家里爸爸和导师抢爷爷画像的场面,有点头疼。   “过来我看看你和汤姆学的怎么样。”希尔一脸慈祥的说。   德拉科:“…………”   “阿尔,你妈妈正在找你,到主书房里去。”希尔挥手打发自己女儿。   “好的。”阿尔对德拉科比了一个“爱莫能助”的鬼脸,啪嗒啪嗒跑走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德拉科有幸在赫斯庄园吃了一顿午饭,尽管餐桌上希尔表现的亲切和谐,但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德拉科抬手切牛排时僵硬的动作。   看来希尔这次下手不轻。   要知道这是一个从可以自己吃饭开始就有着完美的贵族用餐礼仪的大少爷。   吃完饭以后德拉科识趣的走了,希尔看着联通了马尔福庄园的壁炉,冷哼了一声,恨不得立即就将壁炉封死。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晚餐过后,阿尔敲开了希尔书房的大门。   虽然阿尔已经继承了家主之位,但是日常事务都是希尔来打理的。战争中的权利交替更多的是一种保护,在希尔看来,他的女儿还是一个孩子。如果她有奋进的意愿,他当然愿意将所有的权利都交到女儿手里。但是如果女儿想要享受一下自己的青春的话,那他也没有意见。   阿尔选择了去上麻瓜大学,情况已经一目了然——她想放松放松,再玩两年。   “爸爸,妈妈给你准备的茶点。”阿尔将手里的托盘放了下来,乖乖巧巧的站到自己爸爸身后,给他捏捏肩膀。   书房里的气氛温馨和谐,过了好久,当希尔以为自己女儿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阿尔终于清了清嗓子。   女孩的声音非常小,如果不是因为她就站在自己父亲身后,可能她的声音根本就不会被人听到。   “爸爸,”她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羞怯和对另一个男孩的维护:“您和妈妈凑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从来都当作没有看到。”顿了一顿,她补充道:我……妈妈,也很喜欢德拉科的。”   ……   德拉科:“刚才走过去的是希尔叔叔吧?”   阿尔点头:“对,没错。”   德拉科:“……他看见我们拥抱居然没有过来教训我?!”   阿尔抿着唇笑了一下:“嗯,说不定是懒得理你了。”   德拉科疑惑的看着笑得一脸狡黠的阿尔,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老爸,你揍德拉科我很心疼啊。 阿尔:而且不只我很喜欢德拉科,妈妈也很看好她啊。 阿尔:你和我老妈腻歪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搅过局…… 希尔:…………好吧 ☆、番外五则(3)   (三)   德拉科马尔福和阿尔芙妮娅赫斯就要结婚了。   “你们终于要结婚了。”布雷斯耸了耸肩,他的脸上挂着诡异又满足的笑容——因为正趴在他腿上踩来踩去的小肉团子艾伦——他的儿子已经能满地跑,会叫人了。   铂金贵族皱着眉头,他实在是看不惯自己好友脸上挂着的那个大大的笑容——炫耀十足,不过鉴于自己好事将近,他选择视而不见。   “就是这样,请柬我已经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德拉科说着,匆匆从站了起来——他要送的请柬可多着呢!而且还有更为众多的请柬需要猫头鹰递送,为了能够找到一个能够装得下这么多宾客的地方,他已经把婚礼的场地定在了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他和阿尔相知相爱的地方,作为婚礼场地,简直是完美!而且今年邓布利多已经从校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正式接任校长的是他的教父,这也让他对场地的安排顺利了不少。   《预言家日报》上已经被马尔福家买下了一个版面,整整半个月都在公示马尔福少爷和赫斯小姐的婚期和地点,并且写明任何人都可以来参加。德拉科对此得意洋洋,因为两年多以前哈利结婚的时候非常低调,直到婚礼结束以后才见报——因为当时的情势还不是特别好,一些食死徒还没有被肃清,大张旗鼓简直就是等着被人袭击的节奏。而两年后的今天,卢修斯已经是魔法部部长,食死徒们已经被都丢进了阿兹卡班,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大肆热闹一番。   而德拉科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霍格沃茨久违的热闹了起来。   其实也算不上久违,因为就在两年以前,Voldemort被消灭的那一年,学校里举行了不少次舞会庆祝,不过如果真的做一下比较的话,今天的热闹程度绝对超过了曾经只有学生和教授们参加的舞会,甚至连曾经三强杯时候的舞会都要略逊一筹。   邓布利多已经不再承担校长的责任了,不过他今天依然回来了,并且打扮得花枝招展(?!!!),比平时那身紫色上缀了银色星星的巫师袍更加可怕——他穿了一身正红色上面配了金色图案的长袍,同时还把他长长的白胡子用一根火红的丝绸缎带扎了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   据他本人说,因为新娘子的家庭成分的关系,他应该换上一身符合东方特色的“喜庆”长袍。   也许两位新人看见他们的主婚人以后,会气愤的想要把他直接扔出去。   然而——   卢修斯、汤姆等人只能用谴责的目光盯着他看,不能直接替两位新人将人扔出去。   邓布利多身后,一直跟着一个老头,样貌极其普通,但是气度却不凡,他一直冷着脸,周身被压抑的、偶尔会泄露出一丝的庞大魔压以及若有若无的黑暗气息都在昭示这这个人极其可怕。   联想一下不久以前德国那边传来的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死在纽蒙迦德的消息,再看一眼那个深不可测的脸上明显施了迷惑咒遮掩的人。   呵呵……   ↑这是汤姆和卢修斯两个人的心声。   而不远处新娘的母亲就非常淡定,她正和自己的亲家,马尔福夫人挽着胳膊,喜气洋洋的开心的聊天。   东方绾:“哟,那是邓布利多吗?这身衣服不错啊。”瞧这恶俗的颜色,不过喜庆倒是真的。   纳西莎:“……”也许东方的审美就是这个样子……   东方绾:“邓布利多身后跟着的那个老头挺帅的嘛!”长这么帅为什么要用魔法遮掩啊?   纳西莎:“……”果然是你的审美坏掉了吧?!   卢修斯、汤姆:“……”   布雷斯和潘西结伴而来,带着他们的儿子艾伦;达芙妮和德里安一同出席,这对儿夫妻虽然结婚比布雷斯和潘西早了一点,但是他们的大儿子还在达芙妮的肚子里等几个月才能出生。哈利和金妮一直恩恩爱爱的,不久以前哈利已经因为在围剿食死徒余孽中的突出表现,已经升任了奥罗办公室的副主任了。   赫敏嫁给了一个一年在天上飞九个月的魁地奇职业选手,但是她本人却非常的满意,还很愿意把自己的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分开,比如花九个多月工作然后集中两个月和丈夫一起休假什么的。但是金妮认为她能接受的根本原因是威克多尔愿意每天使用跨国飞路到她的晚餐桌上报道。   罗恩倒是还没有结婚,但是他好像和一个叫拉文德的和他一届的格兰芬多女生打得火热,距离结婚不远了。而这个消息让韦斯莱夫人看上去非常开心。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都来参加了婚礼,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西里斯的侄女——尼法朵拉唐克斯现在整天跟在莱姆斯后面,估计这两个人也好事将近。   (西里斯:我一个英俊多金的单身贵族为什么没人爱啊摔!!!)   礼堂里到处都是热闹的打招呼的声音,他们有很多都是在那场战斗中并肩作战的战友,今天他们再次聚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哪怕是上学时互相不对付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如今见面也能笑着点个头。学生时代的过往哪怕是打打闹闹此时也被渡上了温暖的颜色。   一切都温馨又美好。   “女士们,先生们,请就坐。”邓布利多给自己施了一个咒语,这让他的声音大到足以被最角落里的人听见。   “今天,我们怀抱着最诚挚的祝福,共同参加两位优秀的年轻人的婚礼。”邓布利多站在礼堂最前面欢快的说,德拉科此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这位英俊的铂金贵族今天容光焕发,并且眼睛频频向礼堂门口扫视,看上去恨不得直接跑出去等着他的新娘。   他今天穿着一身纯黑色的礼服长袍,恰到好处的裁剪让年轻的铂金贵族完美的身材被凸显出来,他浑身上下都被精心修饰过,哪怕一根头发丝都稳妥的待在了它该在的地方——他不能允许今天的自己有一丝不完美。   许多女士都在叹息——这么一个优秀、英俊又多金的贵族继承人,居然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新娘到了。”随着邓布利多的话音落下,礼堂的大门被打开,在厚重的门扇发出的吱呀声中,今天的另一个主角终于到场了,而她的到场让整个礼堂里都暂时失了声音。   阿尔在毕业以后很快就到麻瓜大学去读书,出了非常亲近的朋友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在魔法界露面了。比起刚刚毕业时那个美丽中带着一点点稚嫩的少女,现在的她更加迷人,有着独属于她的魅力。   她的面容在白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但即便如此也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长长的裙摆上缀着的华贵宝石完全无法分散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哪怕是所有珍宝都堆在她身上,也不会让人产生喧宾夺主的感觉。   德拉科看着挽着希尔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恋人,心几乎扑通扑通的跳出来。   再有几步,再有一会儿,他们就是夫妻,灵魂伴侣,从此一生一世,生死不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但对于他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阿尔走到了他的面前。   希尔拉着女儿的手,缓缓的将她放在德拉科迫不及待伸出的手上。   “德拉科马尔福。”希尔今天尤为沉默,他的小公主今天就要交给另一个男人了,她将被冠上另一个男人的姓氏,从此保护她、陪伴她、和她共度一生的就是另一个人。“如果你让阿尔受委屈……”   “我保证,”德拉科坚定的说,“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让她每一天都生活在欢乐中。”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希尔说,顿了顿,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祝你幸福,我的小公主。”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他缺席了女儿成长的很重要的一部分,等她回来的时候,他的女儿懂事得令他心疼。他的目光从德拉科的脸上划过,青年眼中满溢的喜悦与爱恋如容错认。   祝你幸福,我的小公主。   ……   “在梅林的见证下,两个互相深爱的年轻人在此缔结最深刻的盟约。”邓布利多手中握着他枯树枝一样的魔杖指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德拉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愿意娶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为妻,爱护她、陪伴她、尊重她、保护她,永不背叛她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是的,我愿意。我将深爱她一生一世,日光交替月光,暖春交替寒冬,时光不改灵魂牵绊,直至死亡将我们带走。”   随着他的话落,邓布利多的魔杖顶端冒出了一到银白色的光芒,缠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这是缔结灵魂契约时才会产生的景象。   “阿尔芙妮娅赫斯小姐,”邓布利多继续询问新娘,“你愿意嫁给德拉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为妻,从此支持他、陪伴他、无论未来的日子是辉煌荣耀还是荆棘满地,都不离不弃,永不背叛他直到生命尽头吗?”   “是的,我愿意。”阿尔抬起头,看着德拉科的眼睛,“我将深爱他一生一世,月华掩盖日耀,冬雪遮蔽繁华,时光不改灵魂牵绊,直至死亡将我们带走。”   又一道金色的光芒缠绕了上来,两道光芒闪烁几下以后不见踪迹。不过阿尔和德拉科知道他们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将誓言刻在了灵魂上,从此他们就是灵魂交缠的伴侣,哪怕是面对死亡,都不会丢下对方。   在交换了戒指以后,邓布利多乐呵呵的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在观众们的起哄声中,德拉科掀开了阿尔的头纱,轻轻的吻下去。   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一生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我活着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甜蜜的婚礼送给大家,么么哒~~~ ☆、番外五则(4)   (四)   战后一年,邓布利多从霍格沃茨卸任,接任者是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协会副会长,魔药大师,战争英雄以及最优秀的凤凰社间谍,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升任校长对于魔药大师来说是一个喜忧参半的事情。它喜在讨厌巨怪的魔药大师终于可以不用再教授那些他受不了的小巨怪们,并且忍受他们用毁灭性的手法处理他的魔药材料。   忧的是——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接手学生两年以后提出辞职的时候,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重要问题——魔药教授的选择。   霍格沃茨的教授选择通常情况下还是很有节操的,各个职位的教授应该有专业协会的认证,而且至少应该是高级认证。比如麦格教授是变形术大师——作为本世纪七个守法的阿尼玛格斯之一。弗立维教授是魔咒协会认证的魔咒大师。斯普劳特教授是草药学大师。   当然不通常的情况也是有的,比如之前受到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术,所幸邓布利多还算是有点人性,没有去祸害为数不多的大师级人物。   魔药大师——斯内普教授板着脸,皱眉思索着协会里的老家伙们,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有哪个能愿意放下钻研学术,来学校里教授一群小巨怪入门知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又是新的一个学年,开学晚会上,学生们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叽叽喳喳着假期的见闻,和新学期的感想。   “嘿,我听说斯拉格霍恩教授今年退休了。”   “真的——斯莱特林院长的位置是空着的。”   “传闻校长假期里邀请了很多魔药大师,据说都没有结果。”   “你说院长会来给我们上魔药课吗?”——这是一个五年级学生,他们习惯性的称呼斯内普教授为院长。   “院长的课会很棒,对吗?”一个刚刚被分进来的一年级眼睛闪闪发亮的说,身为斯莱特林世家的学生,在这种情况下完全知道这个‘院长’代指的是谁。   “非常棒。”高年级们抽着嘴角回答。简直棒极了,他们可以在课上围观院长给格兰芬多扣分,顺便搭上斯莱特林们的禁闭。   斯内普校长坐在教师席最中间的位置上,朝着空着的斯莱特林院长的座位狠狠皱眉,而这个时候,麦格教授已经收起了分院帽重新坐回教授席上。   他拿起餐叉,敲了敲金色的高脚杯,礼堂里嗡嗡的声音立即停止——从某些方面来说,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威慑力是大于邓布利多的。   “下面,作为学年开始,我必须说……”   礼堂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所有的人都循声望过去,一个银色长发的美丽女人站在礼堂门口,她银色的长发在烛火的映照下光灿的耀眼,紫色的眼眸染着笑意,精致的五官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迷人。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低年级学生,那个女孩子正怯生生的被她揽在怀里。   “我很抱歉。”阿尔眨了眨眼睛,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回到自己的长桌上了,然后快步穿过坐满了人的长桌,向教授席位上走去。   “赫斯小姐……不,马尔福夫人,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斯内普教授冷漠的看着他的学徒,气势慑人。   “当然我会的,导师。”阿尔微笑着点头,“晚宴后,我保证。”   “那么,”斯内普哼了一声,继续开始校长惯例的学年前讲话,“这就是我要说的,本学期,你们的魔药课由马尔福教授负责,另外,斯莱特林院长也由马尔福教授担任。”   斯莱特林长桌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而这掌声渐渐蔓延到其它三个学院中,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甚至一边大声喊着“赫斯学姐”,一边冲阿尔挥手。   新婚的马尔福夫人和丈夫度完蜜月以后,在霍格沃茨学年开始的时候,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兼任斯莱特林院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魔药课成为了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课程,他们新任的魔药教授美丽、迷人、优雅、性情温和,听她的课就好像是一种享受。更何况她本人又是战争英雄,赫斯家主,马尔福夫人,魔药大师——种种的头衔更给她本人添上了更多的光环,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崇拜。   “你最近的脸色不好,发现了吗?”清晨,德拉科将刚刚采摘的玫瑰插到床边的花瓶里,然后心疼的摸了摸阿尔的脸,指尖划过她眼底发青的地方,“而且你最近总是睡不够的样子。”   阿尔迷迷糊糊中本能向着那个搭在她脸上的手中蹭了蹭,下一秒,就仿佛突然被火烫了似的猛地弹起来,差点撞上俯身想要亲吻她的德拉科。   “论文!五年级的论文我还没有批改!”阿尔简直欲哭无泪,她记得昨天她将五年级的论文带进了书房准备批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昨天在书房睡着了。”德拉科还原场景,“我抱你回来的。”   “不!今天第一节课就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五年级的!”   德拉科眯着眼睛看着和她新婚半年的妻子,这才半年,早晨起来没有“早安”,而且也没有了早安吻,像话吗?!   “天哪,我怎么就睡着了,我……唔……”   德拉科狠狠的吻住了她,让她剩下的抱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好半天,阿尔才重新获得说话的权利。   “别闹,德拉科,我都快急死了……”   “报酬。”   “什么?”   “作为我昨晚处理完家族事务以后还不能休息的加班费。”德拉科说,“你一定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忙到几点才睡觉,因为我回来的时候你正睡得香甜。”   “我爱你,德拉科!”阿尔开心的环住德拉科的脖子,快速的在他两边的脸颊上各亲吻了一下。   “我不介意你有点实际行动,”德拉科坏笑着看着她,补充道,“今天晚上。”   “色鬼。”阿尔迅速推开他,附送白眼一个。   “对自己老婆,这不丢人。”德拉科理直气壮的说。   然而阿尔今天却没能够带着德拉科替她批好的作业去给她的学生们上课,就因为早晨她对着她那杯牛奶干呕。   那一瞬间,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视线全都转移到她身上了。   等到纳西莎的测孕魔咒在她身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的时候,德拉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早餐当然吃不成了,卢修斯滥用部长职权去给阿尔在圣芒戈预约专家级医师去了,纳西莎匆匆跑进壁炉里去给赫斯先生和夫人报喜去了。   餐厅里只剩下了德拉科和阿尔。   “我要当爸爸了。”德拉科不可思议的把手贴在了阿尔的小腹上,“我们的孩子……”   阿尔表明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们都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而他现在就在那里,有一天他会出生,长大,长成一个像德拉科一样的英俊青年,或者是像阿尔一样的美丽姑娘。   他和他们血脉相连,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   “我们的孩子……”阿尔轻轻的说,她将手搭在德拉科的手上,“德拉科,我们要有孩子了。”   这个家,更加完整,更加完美了。   也会更幸福。   ……   阿尔:“好了,松手,我该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德拉科:“……”   阿尔:“德拉科,我快迟到了!”   德拉科:“……”   ……   不得不说,那天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被“马尔福教授”吓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就在今天,我结束了十九年的单身狗生活……开始了第二十年的单身狗生活。 好气哦~~~我到底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文啊,专门虐自己吗?!!! 希望大家满意今天的甜度,吃我一记诚意满满的狗粮!!! ☆、番外五则(完)   (五)   (1)关于斯科皮马尔福   阿尔得承认,在她怀孕期间,她把德拉科折腾得不轻。   就因为她坚持挺着大肚子去学校给学生们上课,并且在德拉科几乎是恳求着让她待在家里好好养胎的时候,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我妈妈说,多活动活动有好处,她在怀着我的时候还去除妖呢!”阿尔理直气壮的说。   于是德拉科就担心着担心着一直担心到了圣芒戈的产房门口。   “好了德拉科,松手,我就是去生个孩子。”阿尔即使躺在床上都一脸的淡定。相反的,德拉科的脸色惨白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但是还是没有办法让他握住阿尔的手停止颤抖。   “你还好吧,德拉科?”阿尔拉了拉德拉科的手,“我希望儿子的爸爸能清醒的迎接他的到来,如果你晕倒了,我会嘲笑你一辈子的,真的。”   回应阿尔的是德拉科的吻。   “保证我女儿和我外孙的安全,懂吗?”希尔紧紧的盯着医师,“你会知道这样做的好处的。”   “天哪希尔,你进步了,”赫斯夫人惊讶的在旁边念叨,“阿尔刚出生的被护士递给你的时候你手抖得几乎把我们刚出生的女人扔出去,而你现在居然都学会了威胁医师!”   卢修斯听见了亲家母的话,斜着眼睛哼笑了一声,就好像在鄙视希尔当初的表现一样。   站在一旁性情温和的马尔福夫人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拆自己丈夫的台为好——毕竟当初年轻的马尔福先生连儿子都还没抱到手里就差点晕过去。   “好了,德拉科。”看着被推进产房的儿媳妇和僵硬的站在产房门外的儿子,纳西莎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阿尔之前检查出来的状况一向非常好,别太担心。”   德拉科站在紧闭的门前一动不动,静立着仿佛一座雕塑。   他竖起耳朵,似乎想从紧闭的门板里听出什么似的,但他知道那不可能,因为产房的门口一定已经放了静音咒语。而完全安静的氛围让他更加恐惧,他甚至已经想象出了阿尔大声痛呼的模样。   他甚至想要破门而入,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不可以,这是不行的。   真见鬼!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他甚至看都来不及看那个被抱出来的他的儿子,就向阿尔冲过去。   阿尔脸色苍白得和她雪白的枕套成了一个颜色,银色的发丝汗湿,凌乱的粘在了她的脸颊和额头上。她的神色看上去非常的憔悴,但是笑容非常的温容,满溢着爱。   “看见我们的小蝎子了吗?”她的嗓子有点嘶哑,但幸好德拉科靠得很近,能够清楚的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还没看。”德拉科轻轻的拨开粘在阿尔脸颊上的发丝,将它们别在她的耳后。“我们以后只有斯科皮一个孩子,好吗?”   阿尔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她记得以前德拉科说过喜欢孩子,甚至戏称要组建一个“马尔福魁地奇球队”。   看着德拉科温柔中带着疼惜的神色,阿尔突然明白了。   “不,我还想再要一个女儿。”   (2)   斯科皮马尔福从躺在摇篮里开始,最常听见他爸爸说的一句话就是——   “你妈妈是我的。”   最开始他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等到他三岁的时候,他终于从他爸爸的各种行动中理解了。   他爸爸总是在他妈妈陪他玩的时候笑呵呵的将他从他妈妈身边带走,并且说“我来陪小蝎子玩一会。”“让爸爸看看他的小男子汉”,然而等他妈妈走开的时候,他就会被无情的抛弃,抛弃了他的爸爸会指着一地的儿童积木命令他“搭一座城堡。”   而那只是几块积木而已,真的搭不了城堡啊!!!!   三岁的马尔福小少爷内心是崩溃的。   (3)   妹妹出生了。   妈妈说妹妹叫“莉拉”是“天琴座”的意思。小莉拉有着像阿尔一样的银发和紫眸,虽然她银色的头发只有软乎乎的几根。   也许是因为莉拉长得和阿尔更像的缘故,也可能是德拉科这些年以来成熟了不少,知道不应该和自己的孩子在妻子面前争宠。所以莉拉的待遇明显好了很多,至少斯科皮没有见过他爸爸对莉拉说“离你妈妈远点”或者是“你妈妈是我的”之类的话。   斯科皮还有点小嫉妒。   和斯科皮小的时候更喜欢妈妈比起来,小莉拉更喜欢哥哥。只要她待着的屋子里有斯科皮的存在,她就会向斯科皮那边看过去,一双紫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跟着斯科皮行动的方向移动。   莉拉最先学会叫的人哥哥。   莉拉会爬以后就总是跟在斯科皮后面满地爬,会走以后更是拽着他的衣角不撒手。   斯科皮开始接受各种贵族教育的时候,莉拉就安安静静窝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睡觉,但如果那门课是草药课或者是魔药课的话,她会精神百倍。   斯科皮觉得,有个妹妹也没什么不好。   (4)   “格兰芬多!”有一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跳下了椅子,然后欢快的跑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   礼堂里有一阵掌声,格兰芬多们上蹿下跳的欢迎他们新来的同学。礼堂那边的斯莱特林长桌上,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撑着下巴,视线淡淡的从格兰芬多长桌上滑过。   詹姆波特今年六年级了,而他的妹妹莉莉波特今年也上三年级了。坐在自己下首的阿不思和自己同年级,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斯科皮,莉拉在和你打招呼呢!”阿不思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示意他看过去。   今年的新生中,一个银色头发的小姑娘格外惹眼,那是马尔福家族和赫斯家族的小公主,莉拉赫斯。   她和坐在教授席位上的斯莱特林院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一个大一个小罢了。   “莉拉赫斯。”很快的,就轮到的莉拉分院了。   “斯科皮,你说莉拉会不会是一个格兰芬多?”阿不思对斯科皮挑眉。   “莉拉即使姓赫斯,但也并不妨碍她是一个马尔福。”而马尔福都是斯莱特林。   “你不能否认她有一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教父。”阿不思实事求是的说。   而那位教父就是他爸爸,哈利波特。哈利早在食死徒都被抓捕归案以后辞去了奥罗办公室的工作,回到霍格沃茨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当年这件事情甚至在《预言家日报》上占了一个版面,毕竟哈利在奥罗办公室有着大好的前途。   但按照他本人的话来说,他从很小就开始涉入战争,并且一直在抗争中,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他更喜欢平淡的、温馨的生活。   像家一样的霍格沃茨是一个好选择。   和两个少年之间小小的意见分歧不同,阿尔一直微笑着坐在她的位置上,她了解她的女儿。   她会是一个合格的——   “拉文克劳!”分院帽做出了选择。   拉文克劳长桌上爆发出了一阵掌声,拉文克劳的人数一向是和斯莱特林不相上下的少,但此时他们拍出了不弱于人数最多的赫奇帕奇的声音。就连教授席位上的弗立维教授都非常兴奋。   “这才是赫斯真正的回归!”弗立维教授高兴的对他身边的阿尔说。   “当然,真正的赫斯,一直都是拉文克劳。”阿尔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姑娘得到结果以后愣了一瞬,她先是用不舍的目光看了看斯莱特林长桌边的哥哥,得到了斯科皮的笑容以后才抬起头,对教授席上的她的妈妈和教父还有西弗爷爷挥手。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向了拉文克劳的长桌,阿尔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当年的她,带着惊讶以及野心,冷静优雅的走向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她谨慎的打量众人,试探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现在的莉拉,她有一个十一岁女孩应该有的一切活泼与开朗,那怕保持着淑女应有的不过分的微笑,但是微弯的眼睛显露了发自心底的愉快。   过去和现在仿佛一个轮回,但是现在更加圆满和幸福。   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去年的七月三日正式发文,到今天全部结束,半年,63万字,感谢大家陪我一起度过,是你们的支持让我走到了现在,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真的写了六十万字。 鞠躬~~~ 喜欢我的宝宝我们下篇文再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